妾欲偷香-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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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而姑娘生前又视公子为兄长，不如羽裳就跟随公子可好？”
元辰皱了皱眉，道：“我不会收下你的，我不需要护卫。我会归隐山林，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你顾忌的。”元辰从袖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秦羽裳道：“这是做人皮面具的方法，你做几个带在身上，就可以免去很多的麻烦，你可以找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好好的找一个人嫁了，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平凡百姓。也可以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做一个潇洒之人，怎么都好，如今你自由了，不只是你，很多人都自由了。”
元辰说罢就要走，而秦羽裳一脸悲痛的看着元辰下石阶的背影问道：“公子真让我找一个平凡人家嫁了。”元辰并没有因为秦羽裳的这句话而停下，只是远远飘来的一个嗯，如同一把尖刀插进秦羽裳的心。
秦羽裳看着元辰的背影牵强的笑着，而漫天的雪花纷飞，秦羽裳在心中道：“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她在你心中的分量，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他视你为兄长，你却对她情根深种。即使是如今她死了，你也不愿给任何一个人踏入你心的机会，如此也不过和我一样，只不过如今她死了，你心中的痛会慢慢消减。而我却会在情殇之上加上相思之痛。我们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吗？”
元辰并没有回头，只是直直的走着。风雪中的身影有些削弱，秦羽裳看着这样落寞的背影，心中想着：“他如今一定很难过吧，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元辰沿着宫城缓缓的离开，并没有任何人拦着他。他再离开这个宫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华丽无比的宫城，道：“多少人想进这里来，又有多少人想从这里出去，不过终究还是有些人被困在这里一生，无法自拔。皇宫虽然华丽，终究还只是一个牢笼而已，里面关的都是金丝雀，想离开，可是离开的时候他们有想过到底能不能承受外面的风雪呢。”
守门的官兵听到元辰这样的感慨说道：“如今很多人都想在皇宫中生活一辈子，这高高在上的主子生活，谁会轻易的放弃，公子言重了。”
元辰冷笑一声道：“高不胜寒的生活，谁不想逃离。在里面生活久了，多的是豺狼虎豹，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官兵听到元辰如此说，就变了脸色道：“如此说来，公子是十分厌恶这个地方了，那么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这个地方玷污了你。”
元辰缓缓离开这个地方，回头探望之时叹了口气。宫门之前停了三辆马车，三个人站在雪中一起望着元辰想要一个答案。三个人都是穿着洁白的素衣，元辰缓缓走到他们身旁，问道：“你们是来送送她的吗？”
白暮景楞楞的看着元辰道：“真是如此吗？”
元辰拍了拍白暮景的肩膀，道：“嗯，郡主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并不想卷入这个乱世之中，可却因为父母的恩怨情仇而被迫卷入这样的乱世之中，你应该好好珍惜她，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对你倾慕已久，而小夕她也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沧涯冷冷说道：“我不信，我不信。那个时候你究竟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她不可能离开军营，也不可能落入皇上手中，而你一直在她身边，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元辰摇了摇头：“关于这件事，她让我告知你们不要在追查了，她希望你们能够幸幸福福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好，很多的事情你们没有必要知道，知道会让你们难过的。既然她如此说，你们就准从他所想的吧。”
元辰转身就要离开，荣信阳抓住他，看着他问道：“你有事情瞒着我们，她并没有死，只是被你藏起来了，因她不想再见那个负心人对不对。”
元辰看着荣信阳，坚定的说：“我亲眼看见她已经死了，你们就不要执念于过去了，她如今已经死了，你们也应该过会你们的日子了。”元辰甩开荣信阳的手，缓缓离开。
白暮景问道：“那么你呢？”
“我去交代一下红颜阁的事宜，就离开了。”元辰脚步顿了顿：“小桥流水，鱼米之家。平静静置，安逸生活。这是我和她以前约定好要去的地方，要过的生活，即使是如今她不在了，我也要如此过生活。我交代完红颜阁的事情，就会离开曜城，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今日一别，可能今生不会在见。不过认识你们，能坦诚相交这些日子，我实在很开心。就此别过吧，你们也不用送我了。你们只要记得小夕的愿望，你们要平平安安的，幸幸福福的活下去就好。”
元辰说着就撑着油纸伞离开了，留下的人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第三百六十章　她是我的牵挂

元辰并没有骑马，也没有做马车，只是独自沿着街道缓缓的走到红颜阁。走进红颜阁，白天的红颜阁十分冷清，况且乱世刚平，谁还会在这样的关口之上，出来寻欢作乐。
元辰也是有很久都没有踏进红颜阁了，也不知道多久了。好像从李颜夕嫁入王府之后就不经常来，李颜夕和历轩夜去游玩山水半年的时候，他也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赵妈妈听闻消息就赶下来，看着元辰道：“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小姐呢？”
元辰缓缓收起伞，来到二楼的雅间之中，等丫鬟上茶之后。元辰指了指对面的位子道：“妈妈请坐吧。”元辰等着赵妈妈坐下之后，倒了杯茶递给赵妈妈：“如今红颜阁的生意怎么样了。”
赵妈妈面上有担忧神色，她有许多话要问元辰，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元辰的话：“如今红颜阁按照小姐所说的，乱世之后就关门整顿了，毕竟乱世之中也没有什么人还会寻欢作乐，有也不过是一两个，可能还会带一些麻烦，小姐说还是不要开门好了，本来就身处乱世，红颜阁要自保。如今小姐是叛徒这件事，在坊间已经传遍了，我们自然是不相信小姐会做出这种事，小姐为王爷，不，是皇上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她总是这样，总是先想到别人才想到自己，把什么都考虑好了，却把自己忘了。”元辰喝了杯茶道：“这是去年的雪水酿的梅花茶吧。”
赵妈妈点了点头：“这样酿出来的茶比较清香一些，很多客人都喜欢着呢，不知道小姐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方法。如今小姐应该在安全的地方吧，本来还在担心小姐的安危，可是看到公子你出现在这里，我就知道小姐没有事了。倘若小姐有事公子你是不会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的，如今乱世之中，小姐不出来也是有小姐的理由，小姐如此聪慧，做的决定自然是对的。请公子帮着转达小姐，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守住红颜阁，等着她回来的。”
元辰看着窗外的雪景，面色平静道：“她不会在回来了，今日我来，就是想告诉妈妈，这家红颜阁今后就是妈妈的了。小夕从来不隐瞒过她的经营手段，糕点，茶这些的制作她也没有瞒过你们。就连舞步也没有瞒过你们。”元辰从袖中拿出来一张纸，递给赵妈妈：“这是小夕在乱世之前，排的舞步，这是她最后送给妈妈得礼物。妈妈在乱世之后再开红颜阁吧，各地的消息还是要收集，不过就是以保护红颜阁为目的，不要为人所用就好了。”
元辰放下茶杯，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赵妈妈皱了皱眉，问道：“小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公子你怎么说小姐不会回来了。”
“小夕她已经走了。”元辰看着赵妈妈惊恐的表情道：“当初创立红颜阁只是为了报仇，如今仇也报了，而她却因为那个人而没有了性命。不过怎么说，红颜阁也是她的心血，赵妈妈要好好的经营下去，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不要摄入关于朝政的事情，毕竟这些会对红颜阁不利的，如今我要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我也该走了。”
赵妈妈上前一步问道：“公子你要去哪里，就算如今小姐已经。”赵妈妈哽咽着说出：“已经不在了，可是毕竟你也是红颜阁的老板，你应该留下来，而不是轻易的把红颜阁让给我。”
元辰回过头道：“妈妈，你帮着小夕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红颜阁是她报答你的。你也是之前红颜阁的主人不是吗？妈妈你有才识，管的好红颜阁。而我，我是因为小夕而来到尘世之间，如今她已经不在了，我又何必留在这个满是她的身影的地方徒留伤感呢。”元辰缓缓的向前走：“今日开始，红颜阁就是你的了。小夕的死你不要追查，有些事情不知道越多越好，要记住刚刚我说的话。妈妈，倘若今生有缘，你我还会再见的。”
元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撑着油纸伞的他在门口遇见了徐念和宁婉清。元辰行礼道：“参见公主。”
徐念看着元辰道：“免礼，我是来求证一件事的，元辰公子应该知道我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元辰起身，答非所问的看向一旁的宁婉清问道：“你父亲如今还好吗？”
宁婉清点了点头：“多谢公子记挂，家父被大赦，虽说在牢中过一生，可是时常可以见到。而拙夫只被关十年，十年之期一到，他就可以出来过普通生活了。”
“如此她也能安心了。”元辰看向一旁的徐念道：“倘若公主要问今日之事，确实如同公主听到的那样。今日我已经见过了暮景，小夕走的时候十分记挂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和暮景说过你的心意了，红线已经帮你事情们牵好，能不能把握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大雪纷飞之日，小夕把你们两位视为朋友，倘若因为她的冻着了，她会于心不忍的。请两位为了在天上的她，好好照顾照顾自己的身子吧。”
元辰头也不回的走掉，他对红尘之中的牵挂只有李颜夕一人，如今李颜夕不在了，他又何必再红尘之中游荡呢。
可能是老天也为这样一人悲伤，下了三天的漫天大雪。而新帝历轩夜这三天，除了上早朝就只是在御书房中批阅公文，不吃不喝，谁也不见。而就在第三日，一位自称是江湖郎中的面具人被他接见。
太监带着面具人来到御书房，随之而退下。沉重的门发出闭合之声，历轩夜抬头看了看一身青衣，面上的面具烩着精致的花纹的司空绝。司空绝并没有下跪，历轩夜却也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就是千面？”
司空绝点了点头：“元辰是我徒儿。”
历轩夜皱了皱眉，道：“听闻你说有话要与朕说？说吧。”
司空绝淡淡道：“我本不该来这里，不过想到那个孩子蒙受的不白之冤，实在于心不忍，不过也是想来看看你痛苦的样子。”
历轩夜放下手中的朱笔，挑了挑眉道：“噢？”
“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先帝处置的叶家，虽然那个时候皇上不过还是孩童，不过应该记得一二。即使是不知，后在史书之中，或听人提起也知道一二分。也看得出其中的蹊跷吧。”司空绝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进历轩夜道：“我就是当年的叶家遗孤，叶染。”
历轩夜毫无兴趣道：“你是想朕帮着你们叶家洗清冤屈吗？”
司空绝轻笑一声道：“不，我该报的仇已经报了。你父王的命，加上徐荣，长公主，暮妃，历封言这些人的命已经够祭奠叶家之灵了。”司空绝看着历轩夜差异的抬起头，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当初这样的精密的谋划，真的是历封言这样的一个人可以想出来的？或者是他身边得宁润？其实背后之人是我，在龙门镖局之中给你们信件的是我，宁侯府中的事情，告诉宁侯爷真相的是我。甚至李颜夕被抓到宫中也是我的主意，她并没有背叛你，她比任何人都不可能背叛你。”
历轩夜两步并三步的来到司空绝身边，一只手掐住司空绝的脖子道：“你说什么。”
司空绝虽被历轩夜掐着喘不过气，可是他面上还是带着笑容。历轩夜在他快要窒息之时放开他，看着他跌落在地。


第三百六十一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司空绝喘顺了气接着说道：“青烟像红果，你也知道你八夫人宝嫣身边有一个叫红果的丫鬟，你早应该认得出她就是你的八夫人，可是你却不敢相信当初的八夫人会变得这般模样。不过不管她如何变化，不过你终究还是对她动了情，而这就是把她推向地狱的手。她对你情深意重，却得不到等量的情，即使如今她在九泉之下，应该也不能明目。”
历轩夜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答话。司空绝起身，看着历轩夜面上的悲痛之意：“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在那天，我告诉元辰，说是你有危险。她哭着喊着要元辰带着你进皇宫，却落到了我的手中。而青烟和你说的那番话，也是我让她说的，她就是我安插在李颜夕身边的人，不过那个孩子虽然聪慧，不过太容易被感情左右。她十分信任青烟，才有那个时候的那一幕。我把李颜夕交给历封言，让他拿李颜夕威胁于你，在那之前，我给她吃下了哑药，让她不能说话，看看她和孩子和江山在你心中谁重要。可能她也想看看你如何抉择，可能是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吧。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说的那段话，让她如此。是啊，那个时候，她担心你，什么都不吃，忧郁结余心。而加上身子虚弱，腹中还有孩子，加上你说的那段话，终究还是让她没有了性命，这个孩子还真是可惜了。”
历轩夜一手掐住司空绝的脖子，面上悲痛之意让他变得十分狰狞，道：“是你，是你害她如此，是你。”
司空绝断断续续道：“是你，终究还是你害了她，在你的心中，哪个位置比她还要重要，她是带着绝望而死去的。”
历轩夜放开司空绝，拿过一旁挂着的剑挑断了司空绝的手根脚跟，对着进来的士兵道：“带下去关押起来。”
大雪绵绵，历轩夜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剑。缓缓的走回内室，拿过元辰带回来的骨灰瓷瓶，抱着它缓缓道：“我是应该怪命运还是应该怪上天呢？我错手杀了你两次，你还在恨我吧，恨我说的那段话。其实我是想让他觉得我不在乎你，让我好救下你的。你就是如此爱较真，我说的话你都信了。你陪我一同过了最难熬的日子，我却又一次把你推去鬼门关。小蹄子，你不是说过，黄泉陌路，生死相随吗？难道你是想让我陪你一同下地狱吗？你回来，回来让我好好的补偿你可好？这次，我再也不会再放任你离开了，可好？”一声一声，带着款款深情，却再也听不到那个清脆的声音说好。
她的笑她的好，刻在历轩夜的心中。历轩夜缓缓抬起手，用尽力量给了自己一掌，顷刻之间，血喷涌而出。历轩夜缓缓道：“王府之中，欠你的。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从此之后，新帝大病一场。一个月之后才缓缓可以下地，昏迷数日之时，贵妃拌其左右。只听到他缓缓的叫唤一个名字，一个罪妃之名
一月之后，历轩夜下令处理青烟，谎报军情，处于极刑。转而又下了一道旨意，不顾诸位大臣的阻拦，执意封已经死去的李颜夕为皇后，却并没有宣布她已经死了，而且圣旨上清清楚楚写着今生只立这一皇后也。
春夏秋冬，一晃而过，转眼已经过了四年。南城如今已经成了御林军的首领，已经娶菊儿为妻。在依历向着历轩夜呈报近日来发生的事情之后，却没有离开。历轩夜放下朱笔，面上已经没有往日的笑容，冰冰冷冷的看着南城道：“可还有什么事情。”
南城缓缓下跪道：“皇上命属下追查娘娘的消息，如今已经有消息了。”历轩夜即使相信了元辰和司空绝所说，可是却仍旧不相信李颜夕已经离开了人世。还是让南城在各国打探寻找，四年了毫无踪迹，却也没有放弃。
历轩夜放下笔，看着南城道：“说。”
南城缓缓道：“和娘娘交好的四位公子如今分别都往凉城而去，而凉城不管派进去多少个人，都没有办法打探到什么。如今我们的人都无法进去了，臣想，娘娘倘若还在世的话，元辰几位公子定当不会让她再见到皇上。说不定，里面就有娘娘未可知。”
历轩夜起身缓缓道：“朕要去凉城考察民情。”
那一年蜡冬，皇上突然提出要去凉城考察民情，身为户部尚书的欧阳哲得知便来劝阻，只被南城一句：“哪里有她乙。”就再没有劝阻。
凉城之中，一家以凉城为名的客栈，李颜夕正在帮着百姓断案。凉城也只有李颜夕开的酒楼客栈可以看到这样的架势，就帮着平常百姓明变是非，谁对谁错。而每断一次案，就会记录下来，给说书先生在酒楼里面说，而断案则在客栈里面断。实在有趣得紧，好多人都听闻这个慕名而来，而断案的姑娘虽然头戴纱帽，不过隐隐约约可以看出轮廓，也是倾城绝色也。
如今客栈之中，五人坐在雅间之中。李颜夕喝了点酒道：“你们今日一同前来又有什么事情，不会是来看我的吧，你看看这里风景很好，我心情也很好，这样我身子就好了。前些日子只不过就是贪玩，未穿披风就出去玩雪了，所以才染了一些风寒而已，有元辰在，你们还不放心吗？”
荣信阳伸出手夺过李颜夕手中的酒盅道：“你也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哪里有病人还如此肆无忌惮的喝酒的。即使元辰在，我们也担心你。如今龙门镖局已经移到这里来了，沧涯在这里是自然的，凉城的人朴实，我在这里做些小生意，也会经常在这里待着，暮景，他父亲本来就不管他，他来去自由。不仅仅是今天，后头你倘若不注意身子的话，我们都会一起来看你的。”
李颜夕皱紧眉头，面上一副悲壮的神情，道：“你们难道没有生意要做吗？为什么要这样啊。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一个元辰已经唠叨死了，加上你们我还要不要活了。”
白暮景轻笑一声道：元辰，你最近把她管的挺严，看着她的样子就明白了。”
元辰叹了口气：“没办法的办法，她如今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这就是代价吧。”
沧涯皱了皱眉头道：“那件事很伤她的身子吗？”
元辰看着身旁的李颜夕，道：“那件事伤的不止是她的身子，还有她的心。”
李颜夕看了元辰一眼，起身道：“你们肯定又要说我不能听的话了，我下楼去和掌柜的算算账。”李颜夕说完之后逃之夭夭，元辰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拦着她的意思。
在李颜夕走后，元辰给他们都倒上酒。荣信阳看着元辰问道：“当年的事情你一直瞒着我们不肯说，之后又谎称颜夕已经死了，倘若不是我来这里偶然看见颜夕，恐怕我们也被瞒在骨子里面。颜夕如今又喝下了百年忘花酒，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
元辰叹了口气道：“都是一段孽缘。”元辰把司空绝的往事和当日之事和他们说了一遍。元辰叹了口气道：“师父和我说，把她带到城中来比外面战火纷扰的会安全一些，却没有想到师父会利用她来让历封言威胁皇上。我知道师父的计划之后，在师父不注意之时让她服下了假死药，之后上了城墙带走了她。可是她终究还是因为他说的话而动了胎气，孩子也保不住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欲语泪先流

元辰想了想道：“她醒来三天三夜什么都没有吃，只是为了悼念她的孩子。我怕她会有什么事，守在她的身旁。她三日之后就跟着我说，她要喝下百年忘花酒，她要忘掉一切，从新开始。她刚刚如此，又喝下百年忘花酒，身体自然撑不住，虽经历了四年，却还是比平常人差一些。”
白暮景等人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当初你为何要说她已经死了呢？”
元辰喝了杯酒道：“这是她最后的愿望，她希望你们不要记挂她，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就当她死了，我会带着她来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好好过她的生活，没有执念，没有仇恨。让她好好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过。”
荣信阳看着元辰面上露出犯难神色道：“不过怎么了吗？”
元辰叹了口气道：“不过几次我听闻她午间小憨之时，叫着曜城中几人的名字，而且她从来不要丫鬟侍奉，我觉得她应该是想起什么了。只是不愿意在我们面前说而已。”
沧涯皱了皱眉道：“不是说百年忘花酒是可以忘记一切的烦难之事吗？即使是刻骨铭心的恨和深重的情根也可以忘记，她怎么会想的起来，你应该是多虑了。”
元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虽然是如此，不过多少还是不能全部磨灭的，小夕如此聪明之人，倘若梦中的那些事情是记忆的断片的话，那么她会动用所有的力量去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况且她也有问过我百年忘花酒的功效，或许是我多想了。”
几个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是沧涯的一声打破沉默。沧涯道：“应该是你多想了，倘若她如今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就不会如此开心的过着每一天了。”
元辰看着留下一个人影穿着披风，带着纱帽在大雪中快乐的跑着，道：“我一直都给她带着纱帽，就怕认识的人认出她。不知道为何，即使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是追查她的风声却一点也没有减少。而那位明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却执意还要立她为皇后，还这样苦苦的寻找她。倘若以前的她知道必然会感动吧。”
沧涯看着底下欢快的人影，道：“或许吧，她是如此对他用情至深，你走了三日之后，听闻一个面上带着精巧面具，说是江湖郎中之人请旨入宫，他准了。之后这个江湖郎中就不知道去向了，只听闻那个江湖郎中没有出过宫城。之后皇上就大病一场，一个月之后就立即下旨处死了青烟，封了她为皇后，却不公布天下她已经死了，只是说她流落民间，一直派人找寻她。”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