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欲偷香-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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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轩夜知道她如今为他操心，就答应了：“别太累。”
李颜夕想起刚刚的朽公公，就问道：“小时候你和朽公公的关系好吗？”
“朽公公是母后宫中唯一照顾我的人。”历轩夜回想起那时候在宫中的心酸，出了默妃，应该就是朽公公多次出手，从宫女的折磨中救下了他。
李颜夕心中想着，倘若朽公公从小就照顾历轩夜的话，那时候太后还是皇后，那时候的她非常宠爱的皇子是历封言。没有人会知道未来是什么，而那时候的朽公公就开始对不得宠的历轩夜好，李颜夕心中想不透是为什么，不过李颜夕想，这或许是一个转折点，是掌控太后宫中讯息的转折点。
过了不久，就有人缓缓前来，倒不是太后，而是一身素衣不染胭脂的白暮翾。白暮翾身旁只有贴身宫女灵儿一人，并没有过多的宫女太监跟来。


第两百七十九章太后有意为难

李颜夕从来没有见过白暮翾穿的如此素净，避开心机不谈，白暮翾本就是一个好看的女子，一身白衣不染胭脂的样子，如同一个生人勿近的高傲纯洁的清白女子一般。可是李颜夕看见白暮翾的笑容之后，就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李颜夕跟着历轩夜向着白暮翾行礼，白暮翾说了免礼之后，就安静的入座。白暮翾看向历轩夜问道：“本宫昨日也在这里，偶然提起王爷新过门的九夫人，太后就来了兴致，就说要召见这个九夫人。不过王爷一同前来，是怕你宠爱的九夫人在这里受委屈，还是另有别的意思？”
历轩夜从容不迫的答到：“昨日太监来传旨之时，本王也在。得知了母后要见本王的九夫人，本王想来九夫人毕竟在民间，没有懂得多少宫廷规矩，况且宫中有很多的禁地，倘若误闯了可不好。本王也许久没有来向母后请安了，此次一来也是想要给母后请安。”
“原来如此。”白暮翾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过九夫人虽然是民间的，可是坊间传闻说九夫人很识大体，待人礼仪和贵族出身的小姐无差，再加上侧妃派人教教，本宫想以九夫人的聪明伶俐，在宫中礼仪之事应该不用王爷如此挂心才是。”
李颜夕起身行礼说道：“娘娘言重了，娘娘都说是坊间传闻，也可知那些传闻也有不可信的。颜夕并没有像传言中说得如此好，颜夕又笨不好学，故王爷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虽然李颜夕写一段话是在客套，可是听在白暮翾的耳朵中就是在炫耀，炫耀她得不到的情。白暮翾如何能忍，看着李颜夕凌厉的说道：“又笨又不好学，那么你如何可以进王府做九夫人？”
李颜夕没有想到白暮翾会如此犀利的问她，她也不过笑了笑答道：“王爷的聘礼是直接抬进开得，娘娘让我如何不接？”
白暮翾看着李颜夕神色自若，可是刚刚她说的话就引起了所有宫女太监一同看向她。白暮翾清咳一声说道：“九夫人莫怪，本宫是关心轩王爷，毕竟不说如今本宫是皇上的妃子，轩王爷的皇嫂，就说本宫父亲是太后的胞弟，而本宫和轩王爷之间还有表兄妹的血缘之情，故说话多凌厉了一些。”
李颜夕点了点头：“哪能，暮妃对轩王爷的关心是念在兄妹之情，颜夕怎么会，又怎么敢怪呢？不过颜夕还是在此祝贺暮妃升为贵妃娘娘，册封大典是在后日了吧。”
白暮翾喝了口茶：“是啊，本宫在此也祝贺九夫人，本宫今日备了一点薄礼，不过刚刚出门太过匆忙了，忘记带了。等下等太后娘娘见过你之后，你就跟着我回去取了这份礼吧。”
李颜夕起身行礼：“谢过暮妃娘娘了。”
“不过九夫人的消息真是很灵通，本宫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这件事情的。”
李颜夕轻笑一声：“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暮妃娘娘如此年轻就被封为贵妃，才让人敬佩啊。”
“不过就是皇上宠爱，借着娘家的光罢了，比不上九夫人有一个红颜阁啊。”白暮翾明面上是客套话，背地里暗自讽刺李颜夕的出身。
李颜夕装不懂笑了笑：“娘家的光也是光，哪里有不借的道理。”
你来我往，这几下。白暮翾见识到了李颜夕的厉害。李颜夕也知道了白暮翾只是因为历轩夜过分宠爱她之事而嫉妒而已，并不是太恨她，如今要稳住这个在宫中的眼线才对。
就这样你来我往聊了一个时辰，历轩夜看见李颜夕如此应付得来，心中也就放心些了。
太后进来的时候，虽然是素衣素装，可是毕竟当年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后，那威严还是在的。虽说多年礼佛，可是却不见一点点慈祥风范。李颜夕心中叹了口气，毕竟还是造的杀孽太多。
李颜夕按着礼数恭恭敬敬的给太后行跪拜大礼，历轩夜也是一同跟着李颜夕行礼请安问好。太后碍于历轩夜在此，不好直接为难历轩夜，就说道：“你皇兄昨日来跟哀家请安之时，哀家曾打听过你最近如何，你最近娶了娇妻，就不常常上朝廷了，哀家听闻最近边疆又有一些事情让你皇兄忧心，你应该多过去帮衬帮衬，别老沉迷于酒色。”
“是，儿臣告退。”历轩夜行了礼就离开了，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颜夕。
太后虽然不是什么好对付之人，不过也不会刻意为难李颜夕，毕竟贤良还是得做给别人看的。就摆了摆手：“都坐下吧，今日召你少来，只是昨日暮妃过来请安之时提到过你，哀家就想见见这位短短一两年功夫就名动天下的红颜阁颜夕姑娘而已，哀家虽然在宫中，不过偶尔还是听到你的名字，看来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李颜夕起身回道：“不过是外面人看着颜夕长得好，跳的舞他们没有见过，觉得新鲜，故有了这个名气，颜夕实在是担待不起。”
太后讽刺一笑：“说是别人口中如此说，可是你到底是不是如此，还需要会舞的人看过才懂。你的舞确实十分好看，你也不必过谦。虽然那次灯节宫宴哀家没有去，可颜夕姑娘的大名在那晚可是传遍了整个皇宫，可想而知你的风采。如今第嫁给轩夜，哀家也想见见你。虽说外界传闻哀家对轩夜并不上心，不过不管如何说，他终归是哀家的儿子，哪里有母亲不疼儿子的。”
李颜夕乖巧的应着：“太后说得是。”
太后本来对李颜夕就不满，如今见李颜夕还有一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就有些恼怒。就对着李颜夕问道：“听闻轩夜下的聘礼是按照王妃的礼单送到你府中的？”
李颜夕点了点头：“是，颜夕在进王府之后才得知那是按照王妃的礼单送的礼，颜夕身份卑微，不能承受这样的大礼，也和王爷说过要退回聘礼，按照夫人的礼单再置办一份，王爷夸颜夕贤德，却一直没有提退还聘礼之事，颜夕也就搁浅下来了。”
太后见李颜夕如此说，也就不能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你做的十分合情理，虽然说这个孩子一直都是送礼只看高不高兴，根本不在乎这些礼节，不过你也该为他想想，为王府在外的声誉着想着想。毕竟你一个青楼女子，做他的九夫人，还受了王妃的聘礼，你让外人如何看待他。”
李颜夕乖巧的应下。太后看着李颜夕还算是乖巧，就也不为难她了。只是说道：“你是他的九夫人，初次来见哀家，哀家也不好让你空手回去。前些日子寺庙的高僧送来几串开了光的佛珠，就给你一串吧。你有空都多看看经文，平平心，不要老去超心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李颜夕看着宫女递上来的佛珠，知道白白收不好。就行礼谢恩说道：“颜夕回去定手抄两份经书，为太后祈福。”
太后看着李颜夕如此，笑了笑：“你还算懂事，既然是为哀家祈福的，抄好就送来这里吧，听闻你的字很漂亮，让哀家也开开眼界。”
李颜夕行礼：“是，颜夕定好好写。”
太后面露疲倦之色，白暮翾起身：“既然如此，臣妾也不好多叨扰。前些天听太后说想吃桂花糕，臣妾已经让人把第一批开的桂花做成桂花糕，昨儿个皇上吃了都觉得好。太后你可要多尝尝。”


第两百八十章劝白暮翾

太后扶着头，看向一旁的暮妃说道：“如今哀家也乏了，还是你想的周到一些，有你在皇帝身边，哀家就放心了。你们都去吧，宫中的菊花如今应该开得正好，你领着她在皇宫中逛逛吧。”
两人一同行礼退下，出了太后宫中，沿着小路一直走。李颜夕看了看白暮翾身后跟随的人，白暮翾也知道李颜夕忌讳什么，就说道：“前面就是御花园了，你们都退下吧，让本宫安静的和九夫人赏会花。”
宫女太监们都乖巧的退下，李颜夕和白暮翾走进一个亭子之中，青烟菊儿灵儿等人在外守着。白暮翾看向李颜夕问道：“九夫人有什么难和本宫单独说的吗？”
李颜夕做到亭子边，看着湖中的金鱼：“颜夕在想，暮妃娘娘的处境真是可悲，倘若没有皇上的宠爱，颜夕想暮妃娘娘在宫中也嚣张不过几日。”
白暮翾一听李颜夕如此直白的说，心中刚刚对历轩夜对李颜夕的种种体贴所酿成的嫉妒之火就被挑起来，指着李颜夕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如此说本宫？”
李颜夕冷笑一声：“难道娘娘如今还看不出局势吗？轩王爷为何娶我不是只是为了红颜阁的势力吗？轩王爷这样宠爱与我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吗？难道娘娘这些都看不出来吗？倘若娘娘真的看出来了，刚刚又为何如此给颜夕难堪。倘若娘娘心中有疑虑，不过就是因为太过在乎王爷而已，可是娘娘别忘了如今你的身份，如今娘娘的所作所为才是在招人耳目，倘若娘娘对颜夕的身份有所质疑，那么颜夕可以明明白白的告知娘娘，颜夕只是王爷的谋士而已，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计划之中，包括颜夕进王府，请娘娘宽心，王爷心中只有娘娘一个。”
白暮翾看着李颜夕面上如此真诚，并不像是说谎。倘若李颜夕真的不是历轩夜的谋士，她也犯不着因为这件事情来特意和她说这些话。况且李颜夕能一人管理整个红颜阁，还可以再两年之内把红颜阁做的如此之大，她做历轩夜的谋士对历轩夜也是极好的。不过白暮翾心中还是介意李颜夕和历轩夜之间的关系。
李颜夕知晓白暮翾的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任，一些事情倘若不和她说清楚，就怕她的妒忌会坏了他们的事。李颜夕起身，看着白暮翾：“娘娘心中想必还是建议以前王爷对我的所作所为。娘娘心中是有王爷的，这些颜夕都能理解。作为一个谋士，看破人心是颜夕所必备的东西，王爷多次招揽，在外人面前就是倾慕颜夕而已，而颜夕本不想卷于朝堂乱世，可是形式所迫。娘娘的父亲选择的是当今皇上，想必娘娘是因为真心对轩王爷动了情。轩王爷确实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娘娘大可不必为了颜夕而跟王爷之间有什么隔阂。”
李颜夕嘴角上挑：“毕竟王爷娶颜夕只是因为颜夕已经成为了王爷的谋士，而红颜阁必当全心辅佐王爷，所以只是占个立场而已。至于那个聘礼，娘娘觉得一个当朝手握重兵的王爷，娶一个红颜阁这样消息集合地的青楼老板回去。难道不需要掩盖些什么，以正妃之礼，只会让人觉得轩王爷贪恋美色，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得罪府中的那些夫人，也不顾什么礼数了。我就是成为了天下的罪人，都说红颜祸水，既然我有如此容貌何不演一出祸水的戏码让皇上误以为轩王爷并没有野心，只是还在沉迷酒色。”李颜夕拿起鱼料，撒了一些下去，看着那些鱼争相抢夺：“颜夕想娘娘是明白的，不过只是计较王爷对颜夕的心意而已。”
白暮翾不得不佩服李颜夕的手腕和心计，倘若和李颜夕斗她是绝对斗不过的，如今听李颜夕如此一说，心就放下来了。李颜夕看着白暮翾面色缓和了一些：“刚刚是颜夕太过心急了，说话言语间有得罪娘娘的，请娘娘赎罪。”
“你也是为他出谋划策，本宫还给你添了如此多的麻烦，本宫应该向你赔罪才是。”白暮翾看着李颜夕如此衷心的对待历轩夜，心中也就放心一些了：“荨姐姐可有为难你，要不要本宫帮你打声招呼？”
李颜夕轻笑一声：“侧妃对王爷也是有情，当然会为难颜夕一二，这些颜夕都可以应对。不过娘娘千万不替我向侧妃求情，娘娘想，我处心积虑嫁进王府就是为了让外人以为轩王爷还是好色之人，以为府中的夫人的娘家们因为我的事情而不听从于王爷，倘若娘娘让侧妃突然对我好了，外界一定会觉得十分的奇怪。所以娘娘还是不用插手王府中的事宜，倘若这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么颜夕这个谋士可是大大失职啊，至于娘娘对颜夕的态度还是不冷不淡的为好，毕竟娘娘对颜夕太过好了，也不失为一种招摇。”
“你所言极是。”白暮翾拉过李颜夕的手：“既然如今的话都已经说开，那么只要你助他登上皇位，那么你日后必定有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还有你的心愿日后我们一定会履行诺言。”
李颜夕挣脱开白暮翾的手，看向一旁的宫女。之后向着白暮翾行了一礼：“忘娘娘记得今日颜夕所说的三点，第一就是娘娘按兵不动，继续帮着轩王爷收集皇上的讯息，第二就是莫要跟侧妃走的太近，第三是莫要把今日之事告知他人。”
白暮翾也知道李颜夕行这礼是给一旁的宫女看的，就摆了摆手：“本宫知道了。”
李颜夕起身，看着宫女们快速有过。李颜夕松了口气，觉得此地不宜久留：“颜夕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就不打扰娘娘了。”
白暮景拦住李颜夕：“本宫要送你的礼还没有送，你和本宫回宫去拿吧。”
李颜夕本想拒绝，可是如今如此驳她的面子也不好，就应下了。一路上，白暮翾拉着李颜夕问东问西，最后还问到白暮景的身上。白暮翾看着李颜夕说道：“你是他的谋士，应该并没有夫妻之实，当日本宫劝哥哥选郡主的时候，他拒绝，说心中已经有一人了，本宫想来他最近交好的就只有你一人，倘若天下大定，爹爹肯定会被牵连，那个时候请你多替王爷求求情，毕竟他是本宫的爹爹，本宫不能坐视不管，而本宫的哥哥，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天下初定，本宫定会求他放你自由，让你们在一起可好？”
李颜夕知道白暮翾心中虽然已经相信她了，可是还是害怕她会在历轩夜的心中，毕竟她的容貌和才华已经盖过了一般的人，再加上这份心机，倘若她想要留在历轩夜的身边，历轩夜一定会应允。李颜夕叹了口气：“如今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娘娘想到这些真是为时过早了，不娘娘能为颜夕如此着想，颜夕心中甚感欣慰。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如今颜夕该不想想这些无关紧要之事。”
白暮翾听着李颜夕把终身大事说成是无关紧要之事，就知道李颜夕对白暮景没有心，不过到时候李颜夕的婚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如今李颜夕正在尽心竭力的为历轩夜办事情，实在不应该为这样的事情分心。白暮翾点了点头：“日后再议吧。”
李颜夕点了点头：“多谢娘娘的体谅。”李颜夕穿过御花园，来到白暮翾宫中。白暮翾吩咐一旁的贴身宫女灵儿：“去把前日皇上赏赐给本宫的那颗墨菊拿来。”


第两百八十一章棋盘

李颜夕看着灵儿带人出去搬了一株墨色的菊花进来。李颜夕上下打量着那颗菊花：“天下墨菊本来就少，娘娘这里却有一颗。娘娘这是要把它送给颜夕吗？这礼物太贵重了，颜夕不能收，毕竟王府中也没有擅长养墨菊之人，倘若颜夕带回去养死了可怎么好？”
“本宫听闻你的李府中就有好多擅长种花的花匠，这样多的花匠，难道一颗墨菊都养不了？倘若真的是这样的废物，不要也罢。”白暮翾看着墨菊说道：“这墨菊不是让你放在王府中的，只是让你带到李府中去的。本宫，知道你有一个李府，里面刚刚修缮过，故送你墨菊。”
李颜夕看着白暮翾硬要塞在她的手中，就只能收下：“那就多谢娘娘了。”
白暮翾看着李颜夕是有收下之意，就知道李颜夕领了她这个情：“那本宫命人送你出去？”
李颜夕点了点头：“劳烦娘娘。”白暮翾看向身后的灵儿，说道：“灵儿帮我送送九夫人吧。”
灵儿行礼之后，就对着李颜夕说道：“九夫人这边请。”李颜夕跟着灵儿离开，后面有一名太监跟着。
李颜夕来到白暮翾宫外之时，就对灵儿说道：“灵儿姑娘不要送了，接下来的路颜夕会自己走的。”
灵儿来到李颜夕面前，暗中给了李颜夕暗示：“九夫人，宫中人不好对付，夫人不要冲撞了一些不该冲撞之人，难免惹祸上身。第一酒楼的饭菜十分不错，最近虽然秋高气爽，可是想必夫人应该吃不下饭菜，夫人何不如去尝尝。”
李颜夕听着这个别有深意的话，打量了灵儿，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灵儿行礼之后就离开了，李颜夕看着灵儿的背影，叹了口气。就沿着小路慢慢出宫，李颜夕对着身后的小太监说道：“你走的快一些，从宫门出去，就碰见我们的马车，我要在此等候王爷。”
小太监照办去了，李颜夕沿着小路慢慢走，突然看见一口水井。走过去往下一看，清澈的井水，菊儿来到李颜夕的身旁，问道：“小姐你为何看着一口井发呆啊？”
李颜夕笑了笑：“菊儿，你可知道宫中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很多知道很多的人，想要他们彻底封口只有让他们死，你别看这个井水清澈，根本没有人会喝它，你知道为何吗？”
菊儿摇了摇头。李颜夕看着井楞楞出神：“因为宫中除了上吊，毒药，打死这些让知道许多的人永远闭嘴的刑罚之外，还有就是推她们去水中。特别是这样的井中，因为没有人看到是谁推的，只能说是她自己跳下去，或者不慎掉下去的。这口井不知道夺过多少人的性命，怎么会有人再喝它的水呢。”
菊儿听得觉得十分冷，看着李颜夕看得十分专注的样子，就扯了扯李颜夕的衣袖，说道：“小姐你小心一些，不要不慎掉下去，小姐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李颜夕只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说道：“八夫人身边有一个小随从，就是这样死了。”
菊儿看着李颜夕如此，就说道：“小姐，如今在宫中，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被有心人听见，那么小姐要怎么应付啊。”
李颜夕起身说道：“这里那里有人，我不过就是感慨一下而已，睹物思人。不过青烟的脸色为何这样白。”
青烟看向李颜夕：“青烟只是因为小姐说的事，末末为那位笑随从感到惋惜而已，想必那时候他也和我如此这般大吧，这样年纪轻轻就丢失了性命，真是不幸啊。”
李颜夕点了点头：“是啊，不幸啊。那时候八夫人也不能保护他们，谁错谁对，谁是谁非呢，不过就是放不下的执念而已。”
菊儿看着那口井：“菊儿知道小姐重情重义，可是小姐真的要为了毫不相关的人去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吗？小姐不是已经让王爷休了荣菡了吗？为何还要如此，小姐你可知道你如今就是在下一盘棋，如今这个就棋盘上面的陷阱，你自己给自己下的陷阱。”
李颜夕轻笑一声：“即使这个十分困难，我我要去做，你以为这个真的只是荣菡做的吗。？以荣菡的手段，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我在试探府中其他人之时，发现里面全部人都参与其中，他们做错了事情就不应该付出代价了吗？四条人命，你让我如何可以安心的置身事外。”
青烟看向菊儿，劝到：“既然小姐心意已决，那必然有周全的准备，你我二人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菊儿也知晓，李颜夕一旦决定了，就很难让人左右。李颜夕看向天上高高挂起的太阳说道：“如今天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去等着王爷吧。刚刚还是雨天，如今已经变成太阳高挂了。青烟，等会你去一下红颜阁，让她观察一下第一酒楼的动静，倘若有宁小姐，暮妃的贴身宫女灵儿，还有朽公公，这三个人出现在第酒楼，让她稳住他们，立即来通知我。”
青烟点了点头，李颜夕带着青烟等人沿着小路慢慢的出宫，在来到宫门的时候，李颜夕看见在宫门底下等着的历轩夜。虽不知历轩夜站在那里是为了等自己，还是为了要招人耳目故意这样做的，心中还是有些感动。
李颜夕连忙走到历轩夜身旁，历轩夜看着李颜夕说道：“这样大的太阳，去了哪里去那么久。”
李颜夕笑了笑说道：“就是不常常进宫，故被宫中的美景吸引了，就多看了两眼。我们回去吧，我有些饿了。”
历轩夜牵着李颜夕的手，小心把李颜夕扶上马车。李颜夕坐在历轩夜的身旁说道：“今日暮妃对我有明显的敌意，我已经和她说明，你娶我只是因为我是你的谋士，为了掩人耳目才如此做，就连聘礼那样的事情我也和她说了，免得她疑神疑鬼的，为了妒忌我坏了我们的事。”
历轩夜只是不平不淡的应了一声，李颜夕看着历轩夜脸色有些不好。知道他心中有一个心结，李颜夕叹了口气：“宁小姐我一定要去见，还有暮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灵儿今日暗示要见我，她可能会成为我们在暮妃身边的眼线，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暮妃。我想朽公公倘若可以祝我们一臂之力的话，那么我们在宫中就占有绝对的优势。”
历轩夜把玩着刚刚太后赏给李颜夕的那串佛珠：“是啊，他最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宫中多一些人手是好的，特别是一些他想不到是我们的人，比如宁小姐，比如朽公公。”
李颜夕握住历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