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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独宠:强压特工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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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楚良雅扯动嘴角,冷笑道。
“今天你要是敢动崖青一个手指头,我越家绝对不会放过你!”越珑珏眼中的血管暴起,将眼白染得通红,疼痛与愤怒交织,额角的青筋狰狞而起,仿佛暴动的青色蛇群。
“呵……”楚良雅刚刚想说我有什么不敢的,可却被后面的人出言打断了。
“三小姐!”
楚良雅皱眉,但也幸得这个声音,她才恍然记起自己身后不止是他们一个人而已。
他们虽然暂且跟在了她的身后,但是越珑珏毕竟是越家的小少爷,而崖青也是霍树正最疼爱的小弟子,他们毕竟得罪不起。
“他们毕竟是霍师叔的弟子,还是算了。”那人秉着息事宁人的做法,他们都听说过楚良雅跟楚歌浼的恩怨,只是现在毕竟不是本人,而他们恰好看到,这也不好不说话。
想到了霍树正,怒火不降反升,她扯起嘴角,精致的五官有些扭曲,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冷之下,形同魔鬼。
“对啊,如果不是你,那楚歌浼才不会成为什么霍树正的嫡传大弟子,要不是因为她那亲爱的师傅,我才不会落到这般地步。”楚良雅附耳在崖青的耳畔低声道,声音森冷刺骨。
如果不是因为霍树正的从众周旋,她肯定会让楚歌浼吃不了兜着走。
“也是,雅儿走吧,毕竟也是霍师叔的弟子。”万俟舟看着那被影者捏的面色惨白的越珑珏,敛下眼中的冷意,帮着劝解道。
听到了万俟舟的声音,楚良雅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将胸口翻涌的气血压制回去。
她将崖青往旁边的墙壁一甩,崖青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胸口一阵闷疼,甜腥涌上喉咙,她咬了咬牙,才将那股甜腥咽了回去。
再次抬起眼眸看着楚良雅,却像是豺狼虎豹一般,目光凶狠的仿佛要在楚良雅的身上撕下一块肉。
楚良雅冷哼,从怀中拿出了一绢手帕,轻柔的擦拭着自己纤纤玉指,指缝都不错过,好像是沾惹上了什么脏污的东西一样。
越珑珏看见楚良雅这般装模作样,琥珀色的眼眸已经快被怒火燃烧殆尽了,同时,还有一种浓烈的屈辱涌上心头。
他身为越家小少爷,要什么没有什么,从来都是被人死乞白赖的非要贴上来,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受气,谁给过他这样子的气,谁敢这样子对过他。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自己过于无能造就的后果,越珑珏挫败的垂下头,活像只斗失败的孔雀,尾翎都变得颓败起来。
“哼,算你们走运!”
楚良雅将那擦过手的一方绢帕随手一扔,便落到了崖青瞪着她的那一双浅灰色眼眸上。
虽然楚良雅故作镇定,可那一双妖异浅灰色的眼眸,还是禁不住让她心慌,怪着怪那双眼睛太过诡异了,像是冰山底下挖出来一般。
☆、第八十八章:暂且放过,蔑视!
楚良雅随意一扫,那桌子上的玉盒便落入了她的手中,她将那些东西随意的丢进了储物袋里面,完全没有了刚刚开始的珍贵,好像是在回收垃圾一般。
而这一幕深深的落入了刚刚拿开覆盖在自己的脸上的绢帕的崖青的浅灰色眼眸之中,她将绢帕攥紧,仿佛那就是楚良雅一样,在她手中蜷缩成一团。
抓住越珑珏的影者在楚良雅转身的那一刹那,也消失不见,越珑珏便从高空落下,狠狠的吃了满口的灰尘。
一抬头,就看见崖青的目光像是钉在了楚良雅的身上一般,那浑身散发出极致冰冷的气息,让越珑珏心生惶恐,他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过去,抱住她。
而已经晚了。
刚刚凝聚起的精神力聚集成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朝着那已经踏出门口的楚良雅的肩膀而去。
“啊!”
刚踏出门口的楚良雅的肩膀被刺穿,身体重心控制不住往前面摔去。
万俟舟连忙将旁边的人给扶稳了,紧接着掌心便被一层黏滑给占据了,狭长的丹凤眼精光一闪。
前面的人纷纷回过头来,“怎么了?”
楚良雅刚想破口大骂,而却被万俟舟给拦住了。
楚良雅抬头看了一眼万俟舟盛满了柔情的丹凤眼,心中一窒,便住了口。
万俟舟抿了抿唇,将沾满了黏滑的手伸出来,蹙眉道,“有东西暗算雅儿!”
“什么!?”其他人纷纷警惕起来。
“没事,那东西速度快,一晃眼就给逃了,现在这里还算安全。”万俟舟将楚良雅揽紧,敛眉道,“只是现在雅儿情况不佳,可能不能跟上诸位,所以……”
其他人听见“安全”二字,纷纷松了一口气。
听见后面万俟舟这么说,目光纷纷落在了楚良雅有些惨白的面容上,心里有些不太好受,但还是客套着说,“无碍,既然三小姐身有伤,但我们也可以暂停一下前进的速度。”
万俟舟闻言,连忙抬手拒绝道,“那怎么好意思,在秘境里面每一刻都必须要争分夺秒,怎么能因为雅儿就拖累了进程呢?这样吧,本殿先陪雅儿在这里疗伤,你们先走,我们待会就跟上。”
人们心中不由得萌生出感动。
那些本来还在担忧的人,听到了万俟舟这么说,心中紧绷着的一口气瞬间松懈了下来,也不由得被这么平易近人的二皇子给感动到了,万俟舟生来尊贵,如今这般纡尊降贵的跟他们讨论,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尊敬了,他们哪里还敢反对。
只是,装作犹豫还是要装一下的,“这……”
“无碍,你们先走吧,我们稍后跟上。”
万俟舟的这句话,正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是,谢殿下!”
他们这么客套,也是因为两人的身份而已,根本不是他们平民能够惹起的,而且这一次机会这么难得,为了那么点小伤停下来,也忒不值了,于是,只是稍微推脱了一下,然后便纷纷告辞,开始了前进的脚步了。
“殿下!”一直埋首在万俟舟怀中假装柔弱的楚良雅见人都离开了之后,这才重新抬首,娇嗔道,“殿下为何不直言是里面的那两个贱人伤的我?难道殿下还想给他们脱罪不成?”
万俟舟眯了眯丹凤眼,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自然不是。”
“那……”
万俟舟低低的笑了一声,刮了刮楚良雅的鼻子,温柔道,“若是他们在,那雅儿这口气找谁出去?”
楚良雅被万俟舟抱在了怀里面,那轻笑而引起的胸腔轻微的震动,更显得暧昧,听见了他语中的宠溺,楚良雅更是羞煞了脸,连忙埋首进了万俟舟的怀中,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脏一下又一下的搏动。
只是,楚良雅埋首的那一瞬,倒是没有注意到万俟舟那一瞬眼中飞快划过的杀意。
“好了,雅儿,我先跟上去,你出完气就回来。”万俟舟拍了拍自己怀里面的人,用溺死人的温柔声线道。
“嗯。”
楚歌浼和万俟泊总算来到了一个分叉路口,这里如同蜘蛛网一般分布着各色各样的通道,每一个通道都可以通往一个地方,至于想要获得什么,那么就看你的运气了。
“怎么了?”
原本正在前行的万俟泊突然看见了楚歌浼停顿了下来,不由得皱眉问道。
楚歌浼抬眸,略带喜意道,“我感觉到了崖青他们的味道了,他们在这里经过过,我们去找他们吧。”
“嗯。”
于是,二人便从那条通道走了出去。
只是,他们都没有看见在后面,随后匆匆赶来的闻人孺,他身形狼狈,神色焦急,好像是弄丢了什么东西。
他无法想象,就凭崖青和越珑珏两个炼丹师,走在了这个随时可能会发生杀人越货的秘境里面,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情况,而且越珑珏那一张嘴,只希望别遇到之前的旧敌,还有越珑珏能多收敛一点,无论如何,只要他们完整就好了。
越珑珏护在了崖青的面前,死死的盯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的楚良雅。
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那么快就找了上来,他们甚至来不及逃跑,就被堵在了门口。
“怎么?现在想逃了?”
来人逆着光,扭曲的表情隐匿在阴影当中,宛如地狱深处而来的罗刹。
“楚良雅!”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越珑珏的牙缝挤出来的,带着骨肉血沫,那是恨不得将楚良雅给生吞活剥的愤怒和屈辱。
楚良雅抬起脚直接踩在了越珑珏的胸口上,尖细的下巴抬起,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她踩在了地底下的越珑珏,“呵,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可以说出口的?”
“呸!”
越珑珏对那绣着精致的花纹的鞋,呸出了一口唾沫。
就算杀不死楚良雅,也要恶心死她!
楚良雅闪避不及,那一口唾沫便正正的砸到了她专门定做的鞋上,顺利将楚良雅亟待喷发的火山点了个火引。
楚良雅柳眉倒竖,脚尖直直的戳向了越珑珏的胸口,几声脆响撞进了在场的人的耳朵里面。
☆、第八十九章:惹怒重归,虐待!
楚良雅毕竟是个修影者,就算是个女子,力气也比普通人要大的多,而且还是掺杂了她积累已久的怒火,没一下子踩穿越珑珏的心脏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更别说只是断几根骨头而已。
“越珑珏!”
崖青清晰的听见了越珑珏胸腔保护着脆弱内脏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失声喊道,浅灰色的眸子鲜少的沾染上了几分人类的慌乱。
“快……走!”越珑珏用口型跟崖青喊着,一张稚嫩的面容扭曲不已,眼眶欲与琥珀色的眼球分离。
“走?”楚良雅偏了偏头,宛如恶魔般道,“晚了!”
话音刚落,随后越珑珏的身体便被高高的扬起,楚良雅长腿一踢,越珑珏便被一脚踹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本就脆弱万分的肋骨又断了几根。
越珑珏眼前发黑,若非是还惦记着崖青,此时,他肯定昏迷了过去。
“楚良雅!有本事你就冲我来,你别将怒火冲着别人!”
越珑珏狠狠的咬了一口舌尖,将自己快与身体脱离的意识强行拽了回来,并且企图用狠话将楚良雅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当初是我骂你,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肩膀上的伤口也是我戳的,你不要将怒气撒在她身上!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就好了!别冲着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越珑珏喊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好像没有将楚良雅的炮火拉到自己的身上,就绝对不罢休一样。
可,他本就被楚良雅的脚给踩的胸骨断裂,怎么可能能向平时一样,他现在连动都是个麻烦,更别说像平时一样大喊大叫了,现在他每喊出的一个字,几乎都是染着他心口的鲜血。
他像是个荆棘鸟,用生命在呼喊。
“呵。”楚良雅冷笑,“真是感人至深,连我都差点被感动了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还是一脚踩上了因为精神力枯竭而脱力的崖青的胸口上,嘴角裂开残忍的笑容,“怕什么?反正每个人都有份的。”
“谁都别想……”
“逃”字尚未离开嘴唇,旁边便突兀的出现了一道攻击,楚良雅原本高高在上的身体猛地被踢了出去,一下便砸在了墙壁上。
“噗!”
一口鲜血兀的喷出,将面前的地板都给染得通红,粘稠的鲜血混杂着几粒内脏的颗粒。
楚良雅脑袋向后仰,身躯一瞬僵直,剧痛从四肢百骸涌上神经中枢,每一个细胞都在痛呼。
纵使她已经在被踹飞的那一瞬间,用影力尽量护住了自己的内脏,可是,还是太弱了,在那突兀的一击之中,楚良雅溃不成军。
楚良雅艰难的抬起眼皮,两道身影映入眼帘,是她死都刻在了骨子里面怨恨着的楚歌浼,还有瘸子七皇子,那一张极美的容颜此时笼上了厚重的冰霜。
“崖青!”楚歌浼将被踩在了地上的崖青半扶起来。
崖青身上浮起的一阵绿光,在看到了楚歌浼的那一瞬,便如同火苗遇到了冰水一般,兀的一下便消失了。
“师姐。”
“嗯,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哪里痛?”
她从来不会想到自己寻来会是这么一个场面,他们本来不应该是欢欢喜喜的相聚一场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他们来晚了一步会怎么样?
楚歌浼根本不敢想象。
崖青竭尽全力的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道,“越……珑珏……”
“阿珏?”
万俟泊一听,目光便停到了倒在了一边的越珑珏身上,他的面前撒着一层还粘稠着的鲜血。
越珑珏在看见了熟悉的两个人的时候,强行撑开的眼睛终于得以阖上。
他想,太好了,师姐他们到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好累。
万俟泊正好看见越珑珏阖上双眼的那一瞬,他屏住呼吸,他连忙冲了过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但是一碰他,万俟泊心里又是一凉,紧接着他便收了力气,小心翼翼的将人给半抱在怀里面,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他的颈动脉处探测。
“还有一口气!”
万俟泊朝着他们喊了一句,然后便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拿出了当初说给楚歌浼和楚良雅的彩头的千年人参,连忙切了一片,放在了他的舌尖,吊着一口气。
然后便猛地塞入各种回血的丹药,努力将越珑珏从鬼门关拉回来。
几大瓶丹药下去,越珑珏惨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红润,但是那双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不肯撬开一个缝隙。
崖青听闻万俟泊说越珑珏还吊着一口气的时候,忍不住的松了一口,然后就在挣扎着要在楚歌浼的怀里面起来。
楚歌浼见她心急,自己心里也放松不到哪里去。
然后就快速的喂了崖青几瓶丹药,让她恢复一下,便扶着她走了过去。
不知是丹药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崖青一会便恢复了原本红润模样,好像没有受过伤,若非是她干净的衣裳上沾着的血迹斑斑,兴许他们都会以为这是一个错觉了。
他们多么希望这是一个错觉啊。
越珑珏还是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开心话唠。
他们就像是在无影峰那段时光,自是欢喜,自是怀念。
而今,越珑珏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他以往被人主动忽略的令人聒噪的话唠本质,都变得鲜活可爱了起来。
楚歌浼将崖青放着坐稳了之后,便扶上了越珑珏的脉搏。
微弱的脉搏时断时续,越珑珏就像是卡在了鬼门关的门槛上,他们拼命的挽回,拉扯,却改变不了已经踏进去的那一只脚。
楚歌浼梗着脖子,宛如天鹅般优美流畅的脖青筋鼓动,好似要破开来,绽放出妖冶盛丽的鲜花。
她一点都不想宣布这个消息,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的楚歌浼,现在却胆怯的张不开口,一口伶牙俐齿,空做摆设。
沉闷的气氛在几人之中流淌,空气之中的氧气像是结了霜一般,呼入胸腔,既是滞闷又是冰凉,连着心房一并纳入了隆冬腊月。
当闻人孺步履匆匆,慌忙赶到只能看见那个比夏日卧伏的夏蝉还要来的聒噪的越珑珏此时却是双目紧闭,紧抿的薄唇却是连呼吸都困难的过分。
☆、第九十章:昔日玩伴,心痛!
闻人孺还尚未触碰到越珑珏,膝盖一软,竟是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过都是未到伤心之时,昔日玩伴,旧年情意,兄弟恩长,哪里是三言两语便可陈述干净的。
伤心如同万里雪域,绵长而冰冷。
许是闻人孺跪下的那一声“扑通!”过于大声,将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的崖青给震醒了。
没有人注意到,刚刚一直呆愣着的崖青,浅灰色的眼眸闪过晶莹绿光,然后整个人便从浑噩之中清醒过来。
崖青恢复了平时的面瘫模样,看不出是伤心还是高兴。
“把他抬起来,跟我走。”
一个一个字,像是从冰川里面敲出来的一样,冻得人心都少了几分温度,而却又有几分沉重的力度,将在场的人都给敲醒了。
崖青这突兀的话语,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跪在了地上的闻人孺。
闻人孺像是装了弹簧一般,步履矫健,速度宛如龙卷风过境,他像是在弥补自己错过的时光那样,那么赶,那么急。
检查过越珑珏的楚歌浼和万俟泊一愣,面面相觑。
可是看到了崖青起身,闻人孺也将人抱了起来,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匆匆跟上。
崖青踏出了这个门口之后,方向感好的极点,就像是这里就是她家一样,每一个转角,她都是走的稳稳当当,坚定有力,每一个脚步印下去,都是千钧之势,像是她不后悔的决心。
楚歌浼和万俟泊跟在后面,也顾不上怀疑,顾不上揣测,没有人希望越珑珏就此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不是不会怀疑,只是对于崖青的信任,比这漫长的路途还要深远。
平日里一向沉默寡言的崖青,却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的崖青,会将珍贵的机会让出来的崖青,却得到了多少人拍马溜须,阿谀奉承,谄媚,都换不来的信任。
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可笑。
而待得几人离开之后,门口透进来的昏白色光线,兀的被一个高挑的影子占据了中间的一角。
楚良雅在纷乱的人声之中恍恍惚惚,而倏尔又听见匆忙脚步声离去,但是内脏已然破碎,剧痛让她神志不清。
待得那双熟悉的滚着三层边的靴子映入眼帘之际,楚良雅依旧是恍然不知事。
“雅儿。”
那熟悉的声线好似是蚂蚁钻进了耳道,麻痒的紧,那温柔至深的话语也轻轻的敲在了心门上,将那混沌的意识都唤回不少。
“殿……”
剩下的那一个字,显然来人并不打算让她说完,便一脚踩上了那命悬一线的胸口,将最后残留的一口气息都给踩了出来。
楚良雅双目暴突,像是死不瞑目,那双生前便多情娇俏的眼眸,此时却宛如恶煞,突出的眼球的血管兀的爆开,血泪凝聚于眼尾,欲滴未滴,像是短暂的一生,还没享尽前途敞亮的未来,正盛开候蝶来,便被冷情之人,堪堪折去,败了这一世芳华。
她未曾等到枯萎,便被伤透了心,折了花枝。
最让人冷心的一瞬,并非盛年被折去花朵,而是我有一腔深情,却错付无心之人,空误大好年华。
自古,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来人确定足尖那柔软的心脏已经被碾碎成为肉沫,混杂在一堆骨碎里面之后,这才收回了被鲜血染红了的滚着三边浮云的靴子。
那滚着淡雅的三边浮云的靴子,上面绽放出了一朵妖冶盛开的血花,鲜红的刺目,仿佛一室的光华都被吸进了那朵血花之中。
而楚歌浼一行人却已然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一个又一个转角,熟悉的青铜墙壁,坚硬而厚实,冰冷的纵使他们全身热汗,也依旧感觉四肢发寒。
几人来到了一尊巨大的石门前,雕刻着光怪陆离的异兽,一眼看去,那印在了石门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异兽的眼睛像是全部活了过来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你。
好像是要把你的藏在了骨髓里面的那点秘密都给看清楚喽,而楚歌浼一行人却神色未曾变过,而是皱着眉看着面前这高大的门第。
心中的担忧快要淹没一整个秘境,根本没有心思管这里是哪里。
而崖青也没有废话,直接就将那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放在了门把上面。
她闭上了眼睛,世界静谧,一缕幽光从那素白的指尖缓缓倾泻出来,没入了幽绿的门板上。
咔擦。
像是不经意踩断的枝桠,清脆而细微。
两扇快要比他们叠起来还要高的石门之间,倏尔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一道绿幽幽的光线,将里面的景色都给笼罩住,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崖青回头,对闻人孺道,“给我。”
闻人孺看了她一眼,然后再看看自己怀里面形同死人的越珑珏,若非是万俟泊给的那一根人参吊着,可能连那现在苟存的一丝气息都换不回来。
他闭了闭眼,将人递给了崖青。
崖青回头瞥了一眼楚歌浼,敛下眼睑,道,“师姐把他带进来吧,其他人在外面等。”
楚歌浼挑了挑眉,瞥了一眼还是魂不守舍的闻人孺,便将人给接了过来了。
崖青走在前面,楚歌浼抱着越珑珏跟在后面。
“崖青!”
在崖青踏进去的那一瞬,后面的闻人孺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崖青脚步一顿,偏头看他,浅灰色的眸子依旧没有感情,凉薄的像冰块。
“……”闻人孺看着那一双无机质的浅灰色眼眸,原本措辞好了的千言万语,都变得那么的浅薄,连说出口都不配。
而崖青也不催促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拜托……了。”闻人孺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吐出这么干瘪而无奈的求助了。
他给崖青半鞠躬,那刚直的脊背像是被巨大的压力给压了下来,将他所有的锐气都给磨掉。
崖青淡漠的收回了目光,也不回答,就单纯的听完了闻人孺所谓的拜托,然后便抬脚走了进去,只留下一抹冷漠的剪影。
当她们的身形完全没入了大门之中时,那好不容易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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