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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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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待我长发及腰

  沐浴完; 芮央随意地披散着一头如瀑的青丝; 静静地坐在窗前。她叫纷儿先去睡了,自己却是睡意全无。
  窗外的月色正好,银光如水; 清凉而温柔; 那皎洁的颜色总是让她想起司暮羽背对着芮裳时那张隐忍而悲凉的脸。
  他还是和当年一样,俊美的五官精致得如粉雕玉琢一般,他总是带着浑然天成的神采,宛如月华熠熠生辉; 所以,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他是这世上; 那个让她认定的,独一无二的男子!
  芮央看着月亮发呆,此时的银华斋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今晚饮宴,喝的酒着实不少; 也不知道能不能安枕······
  芮央想着便唤了人去东厨取些醒酒汤; 谁知,等去的人回来复命; 芮央才知道,司暮羽回府后,又命人搬了好几坛子酒,去了银华斋。
  芮央自然知道他是借酒消愁,连忙起身向了银华斋而去。
  刚刚靠近银华斋; 芮央便听见里面瓷器摔碎的声音,林姨和几个丫环小厮站在门前,个个俯首屏气,动也不敢动。
  芮央着急地向林姨问道:“为何不进去劝劝?”
  芮央这一问,几个丫环小厮都吓得脸色有些白,还有胆小的悄悄向后退了半步,林姨倒是镇定地答道:“王爷不让进门,但凡进去的,都撵出来了。”
  芮央这才想起,司暮羽素来不许人进他的屋子,尤其他在屋内的时候,他总是像只困兽一般,死死地守着自己的领地,不让旁人接近。
  芮央冲过去,一手推开朱漆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大的响动,空荡而安静的银华斋,回荡着让人心酸的寂寞。灯光有些昏暗,第一次进入银华斋的芮央,竟然会有些近乡情怯的紧张。
  屋子里摆着许多芮央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架子上有层层叠叠的小格子,飘荡着一种淡淡的药草香,与司暮羽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芮央走进里屋,便闻到了浓郁的酒香,司暮羽从宫中回来,又换回了银白的便装,他静静地坐在案前,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芮央缓缓向他走了过去,一靠近,便被他抱住。
  他死死地箍着她的纤腰,将头靠在她的身前,他神色迷离,低低地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芮央一僵,果然没有乱动。此刻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是自己的夫君,亦是自己钟情的人,这原该是何其幸运。然而,他抱的是她,想的,却是别人。
  芮央的眼中有些发酸,她努力保持淡定地做了个深呼吸:“王爷,你看看我,我是夏芮央。”
  他果然抬了头认真地去看她,良久,他松了手,墨玉般的眸子瞬时间失了光采。他突然笑了,那笑容虽是倾城绝世,却无比地凄凉,他转过眼去,又恢复了她进来时的模样。
  他喃喃地说道:“为什么······你明明不是她,可你却总是,比她······更像她······”
  芮央接不上话,她不明白他的话是何意。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丝绾正,铺十里红妆可愿······”司暮羽伏在案上,已渐渐睡去。
  芮央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我不信,你真的将从前忘了么?若是忘了,又何以对这句话念念不忘?
  他的薄唇上还带着晶莹的水泽,高挺的鼻梁,羊脂美玉的肌肤,睫毛垂下,投阴出一个优美宁静的弧度。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一点点流连,眷恋而又心痛。
  芮央叹了口气,唤了林姨进来,帮忙服侍司暮羽睡下,林姨俯身道:“今日,多亏了王妃。”
  芮央无奈地轻笑了一下:“我是他的妻子啊······”
  林姨默默地看向芮央,未曾开口,却也是一声轻叹。
  芮央回了明玉轩,便召唤了灵萝。
  灵萝赶来的时候,芮央又在窗前看月亮,轻风拂面时,青丝细舞,灵萝觉得,这一世的芮央比从前都要显得楚楚可怜。
  芮央问道:“可以查看司暮羽的记忆吗?”
  “不可以,”灵萝摇了摇头,“我只能查看普通人的记忆,而他是魔君,我的仙力对他没用。”
  芮央沉吟片刻:“那好,我要看林姨的记忆。”林姨跟随司暮羽时间最长,他发生过的事,她一定都知道。
  仙力幻化的光影在眼前形成一块巨幕,幕上的司暮羽,比芮央在瑶止国见到的时候还要小。
  他的母妃并不是什么官宦千金,而是出自于江湖中的巴蜀唐门,唐门的毒远近闻名,司暮羽的母亲也是个用毒的高手。
  然而,也不知道是怎的,她却嫁入皇宫,成了当时的华商国君司武炀的妃子,从此金盆洗手,淡出江湖。林姨便是当年与她一起进宫的随身婢女。
  司武炀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帝王三宫六院,从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司暮羽的母妃却是个性子刚烈之人,失宠之日,便一杯毒酒寻了短见。从此,司暮羽便过上了无人疼爱的生活,只有林姨始终在他的身边。
  司暮羽的母妃入宫晚,他出生时,司武炀便已过了中年。然而他却从不认老,身边的新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在司暮羽十来岁的时候,已值暮年的司武炀又得佳人,名叫苏媚。这个女人容貌出众又八面玲珑,很快便讨得君王欢心,封她做了贵妃。
  不久,司武炀便病了,残阳之年,药不离口,更没什么精力去管束自己的女人。精力过盛的苏媚竟然将目光转向了尚在在少年的司暮羽。
  诚然,司暮羽自少年时,便已被盛传为华商国第一美男子,可怜他小小年纪,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便被盛名所累,成为了苏媚垂涎的猎物。
  苏媚三番五次地纠缠于他,他在那种不伦而又龌龊的阴影中屈辱地扎挣,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
  没有母亲的疼爱,也没有父亲的庇护,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还击那个让他无比恶心、不知羞耻又阴魂不散的女人!
  他将一种毒·药抹在了自己的身上,当苏媚满心欢喜地自以为,这一次终于得以亲近的时候,却中了毒。
  林姨赶到的时候,她看见了这个惊魂未定的少年,眼中露出的却是一种阴冷而决绝的目光,在他的身边,躺着口吐鲜血的苏媚,早已经断了气。
  “你用的······是桃花落!”没错,这是他的母亲教给他的毒,也是她当年自尽时用的毒,“世子,快跑吧!等你父王知道,就跑不了了!”
  从此,司暮羽便开始了一段落泊的流浪生活,跟随着他的,永远只有一个林姨。直到他的兄长,当时的太子司暮延悄悄派人找到了他,将他安置在邻国一个城郊的小院中,他才算逃脱了亲生父亲的追杀。
  司暮延比他大上许多,当年有人想毒害太子,多亏被司暮羽的母妃撞见,司暮延才幸免于难,因此,他便一直记了这救命之恩,尽数还在自己这小弟的身上。
  直到老皇帝殡天,司暮延登基,司暮羽才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返回华商国。
  芮央终于知道,为何自己后来到处寻找也没找到那支桃花簪,原来,竟然是司暮羽拾到了它;她终于知道,原来他并非忘了过去,他只是以为,他的过去从来与她无关;她也终于知道,为何司暮羽会如此厌恶别人看他的目光,那是因为,女子的贪婪,曾让他的心受尽了伤······
  明白了真相,芮央的心却痛得更厉害,上次向他提起往事,让他误以为自己同那些女子一般在费力争宠,如今若是再提,他会信吗?
  况且,无论他爱上姐姐的源起是不是一场误会,可他已经爱了,付出的爱,可还能因为最初的理由错了而收得回?
  芮央从未如此恨过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亲口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为什么又病得那么不是时候,有些话一旦当时没有说出口,或许便一世都再说不出口;有些人一旦当时错过了,或许便是一世的失之交臂。

  ☆、第四十二章待我长发及腰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芮央仍会常常去流芳榭中抚琴; 也会照旧亲手给司暮羽做馄饨,只是从这天起,她又多了一件事。
  每日里; 她都会亲自挑选一些新鲜时令的瓜果; 拿去交给林姨,叫她放置在司暮羽榻边的案上。瓜香清冽,果香怡人,芮央听说用来宁神助眠是最好的。
  林姨每每接了鲜果; 便依礼道谢,并不多言,只是看芮央的眼中; 除了下人对王妃的尊敬,又多了些许味道不明的笑意。
  她跟在司暮羽身边多年,服侍了母子两代,自是最忠心不过的; 这么多年; 上赶着往司暮羽身上贴的女子不少,却从无一个知寒知暖的人。
  司暮羽仍然偶尔会来听芮央弹琴; 后来,他便干脆在流芳榭中寻个美人靠坐了,一坐便是许久。
  芮央的琴声不会因为他出现而中断,他也从不说话。
  她的琴声在他听来很特别,不为取悦谁; 也不为打动谁,那声音就如林间飞鸟的啼鸣,山涧清流的泉音,大漠夕阳下的驼铃,碧海磅礴的潮音······它自由而又空灵,悠然地等待着听琴之人去撷取那份隐藏于无言之中,沉默而无望的柔情。
  就像她的人一样,她从不主动地靠近他,不似苏媚那般地逼迫,不似锦瑟那般地诱惑,甚至······也不会如芮裳那般地哭诉,她总是,温婉平静得叫人有些心疼。
  未几日,芮央稍不留意,便着了些风寒。华商国原本就比瑶止国冷些,又适逢严冬,芮央连日来都没什么胃口,终日里昏昏欲睡,又极是畏寒。
  这天芮央睡得早,睡前总觉得冷,便又着意叫纷儿多加了许多银炭,自己捂着厚厚的被子便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芮央只觉得嗓子疼得厉害,想要唤纷儿倒些水来,略撑起身便觉头晕得厉害,屋内之物在视线中摇晃得厉害,渐渐变得模糊,她张了张嘴,竟是发不出声来。
  她恍惚了一下,想要下床,却全身乏力,她身子向外一探,便径自滚落在地上,再起不来。
  就在芮央即将失去知觉的时候,她隐约听见房门一响,室外清新而寒冷地空气卷了进来,同时进来的,似乎还有一个人。
  那人进得屋来,见了地上的芮央,脚步似是停顿了一下,继而,便飞快地跑去打开了所有的门窗,最后才来到芮央的身边,俯下身子看她。
  此时,眼皮无比地沉重,脑子晕沉沉的,可是芮央的心里却还有几分明白。她从来人的动作猜想,自己恐怕是中毒了。因为自己怕冷,屋子里的炭火重,只是自己并未留意,门窗竟然是紧闭的,照说,纷儿是不会犯这样的糊涂的······
  来人见芮央始终没有反应,怕她已经昏过去了,情急一下,一把便扯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芮央只觉得胸前一凉,呼吸倒是顺畅了许多,她顿时舒服得“嘤咛”了一声,紧接着,便有什么温软湿热的东西突然覆在了自己的唇上。
  鼻息间,充盈着淡淡的熟悉的药草的味道,芮央心中突然惊觉,进来的不是纷儿,而是司暮羽!
  一惊之下,血气上涌,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芮央缓缓地睁开了眼。
  她突然睁眼,让司暮羽也吃了一惊,他怔忡之下离了她的唇,一时静看着她,两人都没有动。
  方才,司暮羽发现芮央煤气中毒便开窗透气,又为她解了中衣让她呼吸顺畅些,刚刚准备给她渡气,谁知道她突然就醒了。
  她虽然睁了眼,却仍是深身无力。她此时衣襟微敞,露出颈间雪白晶莹的肌肤和半个白嫩的香肩,柔顺的青丝搭在身前,半遮半掩。顺着那娇嫩的脖颈向后看去,便能看见浅碧色的肚兜系带。
  初睁的双眸看起来雾蒙蒙的,带着无辜的湿软,不着粉黛的脸颊和柔唇楚楚可怜,那唇方才被他一压,便红了几分。红唇娇艳,更显得冰肌如雪。
  司暮羽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方才是为了救她,心中并无杂念,此时见她醒来,他才突然发现,自己方才与她四唇相碰,却并没有厌恶的感觉。
  她的唇,并不似苏媚和锦瑟那般鲜红刺目,艳丽浮华,她的唇红,是一种带着浅浅珠光的粉红,淡淡的柔美,淡淡的妩媚。
  他就这样想着,嗅觉仿佛也变得灵敏起来,闻见了她身上属于女子的幽香,不是浓郁的脂粉味,也不似平常的花香。
  他眼神一黯,又再次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慢慢地靠近了她,墨玉似的眸子里闪着幽暗的星光,他迟疑了一下,喉结轻动,噙住了那两片娇嫩的粉唇。
  芮央娇躯微颤,立即被他的气息所笼罩,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上向全身席卷。
  温软的触感和香甜的气息让他渐渐着迷,他在她娇柔的唇瓣上磨蹭吮吸,直到渐渐地深入,欲罢不能地去品尝她的甜美。
  芮央从床上滚下来一直躺在地上,她本就穿得单薄,此时缓过气来便感觉到背上贴着地面极是冰凉。她不自觉地将身子缩进司暮羽温暖的怀中,让两人之间贴得更紧。
  满怀皆是她的温软和馨香,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缱绻缠绵的滋味,没有强迫,没有勾·引,却是让他意外的两情相悦。
  呼吸间的阻窒让她忍不住低低地轻吟出声,他心中顿时生出万千怜爱,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更紧地带向自己。
  芮央到底是刚刚醒来,经不住唇齿间这般长时间的纠缠,她在晕眩下推拒着他的胸膛,无力地靠进他的怀里轻轻地喘息。
  司暮羽这才清醒过来,起身抱着芮央,将她放在榻上,又好好地为她盖上了锦被。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很自然地在芮央的床边坐下,唤了纷儿进来。
  自洞房那日离开,司暮羽便从未进过芮央的寝殿,今日深夜到来,纷儿又是意外又是紧张。司暮羽却是素来不肯多说废话,只是询问了明玉轩中平日都是哪些人贴身伺候,又是哪些人可以在屋内洒扫,最后又问了今晚上夜之人是谁,便叫纷儿下去了。
  芮央记得,自己睡前,纷儿离开的时候,屋子里明明是开着通风的小窗的。她见纷儿退下后,司暮羽脸色微寒,便也不敢说话。
  良久,她才轻声问道:“王爷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幸亏本王这个时辰来了······”他坐在床边,侧脸轮廓极是精致,他却是没有说下去,语间顿了顿,“王妃这两日不曾送鲜果过来,本王睡不香,所以出来走走。”
  这个理由······好像有点烂,不过芮央怎么就觉得那样动听呢。芮央虽是有些虚弱地躺着,却抿嘴一笑,雪肌上露出两个甜美的梨涡,让司暮羽的黑眸一时失神。
  这几日卧病,芮央自顾不暇,自然不能再亲自去为司暮羽包馄饨,挑鲜果,且纷儿说流芳湖上风大,便是抚琴也不许她去了。
  芮央从前是个不得宠的公主,如今是个不得宠的王妃,便是病了,也无人过问,她原以为司暮羽更不会在意自己,不想,他却会这么晚过来。
  “我看,明玉轩的这些下人做事实在是算不上周全,”司暮羽淡淡说道,“不若明日我便吩咐了管家,安排王妃日后在银华斋与本王同住吧。”
  “啊······”芮央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接了一句:“反正本王看王妃身量纤纤,银华斋的偏殿应当是住得下的。”
  “哦······多谢王爷······”
  芮央方要起身便被司暮羽按住:“病成这样,还拘这些礼做什么。本王不过是见王妃日日操心本王的饮食起居,不如搬过来,更方便些。”
  芮央仿佛心事被戳破,当下有些脸红,但复又想到,自己本就是他的王妃,这些便都是天经地义的,心中又有了底气。
  司暮羽见时辰不早,芮央又病着,便起身道:“我先回去了,王妃好好歇息吧。”
  “王爷······”他刚要起身,芮央突然抓了他的手说道,“王爷方才······还是命人熬些药,早早防备着,免得芮央过了病气给王爷。”
  她说得羞涩隐晦,司暮羽却是心头一热,她说的是方才,两人那般亲密,担心将风寒传染给他。
  司暮羽的心思却是无意地被带歪了,他又再想起方才她芳香的气息和柔软的触感,他一言不发,却是将手抽出来,反手握了她的纤纤玉手,着意地紧了紧,便离房而去。

  ☆、第四十三章待我长发及腰

  王府管家张桦是个极精明能干的中年男人; 他很快便将银华斋偏殿收拾妥当; 让芮央搬了进去,又着意地添了许多女子喜欢的饰物及摆件,虽不奢华却看着赏心悦目。
  也因为这般大动干戈地搬迁; 王府中到底是阖府惊动了; 隔日,那关于王妃遇险,幸得王爷深夜相救之事,便被传得沸沸扬扬; 添油加醋。
  且不论这些传说有多少真实性,然而至少有一点是得府中众人公认的,那便是; 府中总算是出了一个得王爷青睐之人,王妃居然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了。
  这日司暮羽刚刚下朝回来,锦瑟便已带了婢女到了银华斋的门口,说是听闻王妃病了; 前来探望。
  芮央又不是搬进银华斋才病的; 多日无人问津,这时候她才巴巴地跑来探病。林姨和纷儿并未准她进来; 一是王爷素不喜人出入银华斋,二是王爷早有吩咐,不许人打扰王妃养病。
  锦瑟直觉得受了天大的屈辱,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却又不能发作,只得怏怏不乐地走了。
  其实; 芮央虽然搬来了银华斋,但是,与司暮羽说话的机会也并不多。
  出了上次的事,司暮羽叫她搬进银华斋,事实上更多的,是为她的安全考虑。他虽有怀疑之人,然而无凭无据,并不想大张旗鼓,只想先护了芮央周全要紧。
  而芮央尚在养病,一般都待在偏殿懒怠走动,只是,如今再有亲手挑选的鲜果,便不再烦林姨,而是自己送去司暮羽那边。
  芮央多是选一早新鲜的果子,因此,她进司暮羽寝殿的时候,他一般都上朝未归。
  这日,她正要回偏殿去,经过他寝殿外间时,目光又被那些奇怪的花草吸引,默默地打量许久,只觉得颜色异常鲜艳,又发现那案前还有些十分精致的小瓶子。
  她不自觉地走过去,拿起一个来,仔细看了看,便拔开塞子,瓶中竟有淡淡的清香。
  她正欲细看,忽听得门口冷冷的一声:“别动。”将她唬了一跳。
  芮央慌忙放下瓶子,看向门口的的司暮羽,有些怯怯地问道:“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些······都是什么?”
  司暮羽进得屋来,便自己解了朝服,芮央见林姨跟进来,捧出一件常服来,连忙伸手接了,将衣裳展开,亲自服侍他更衣。
  芮央一时忘了,除了林姨,别的人素来是近不得他身的,自然也从无别的人服侍他更过衣。然而,司暮羽只是看了看芮央手中的衣裳,却并未表示出不悦,林姨便心领神会地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芮央一边将衣裳往他身上套,一边听他答着她方才的问题:“是毒,那瓶子里装的,都是些配制好的毒,还有那些花花草草,也大多带毒,所以,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别去碰它们为好。”
  芮央一惊,为他扣着扣子的手不由得停了一下。司暮羽感觉到她的异样,平静地问道:“怕了?其实,和毒比起来,更可怕的,是人。”
  芮央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继续为他扣着扣子:“我方才闻到······那瓶子里的毒,很好闻······”
  他长睫微垂,浅浅的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岂不知,毒花往往最美,那么毒·药带香便也不奇怪了······就如人一般······”
  芮央忽又想起司暮羽少年时的经历,难怪他会觉得人比毒可怕,害他的是人,可救他的,却是毒。
  司暮羽的母妃本就是用毒高手,他也常常毒不离身,这样看来,上次纷儿说,曾有个丫环一心想要爬上他的床,却中毒而亡,恐怕,也是不小心碰到了这寝殿中的毒。
  他不让人进银华斋,除了不堪其扰,应当也是担心再有人中毒吧。毒·药曾经救过他,也让他变得更加孤独。
  芮央想着,一抬头,便对上他墨玉般的眸子。
  司暮羽正专注地凝视着她,他第一次发现,会有一个女子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那目光明澈如一汪泉水,温柔如一泓月华,没有欲·望,也没有心机,却像是,带着难以言说的心疼······
  芮央错开脸,打破了这样的僵持:“王爷今日下朝似乎比平时早些?”
  “嗯,”他淡淡答道,“你姐姐,贵妃娘娘有喜,皇兄龙心大悦,早早下朝,去了凤藻宫。”
  凤藻宫便是贵妃娘娘夏芮裳的寝宫,她入宫便是盛宠,怀上龙胎自然也是迟早的事,然而,此时突然听司暮羽说起,还是觉得有些意外。
  “那真是要恭喜皇上和姐姐了。”芮央悄悄地瞥眼,想从司暮羽的脸上看出他对于此事的喜怒哀乐来,却发现,他始终只是淡淡的,实在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贵妃娘娘孕中思念家人,想叫本王陪你入宫去看看她。皇兄已经准了。”司暮羽整个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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