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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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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时惦记太后安康呢!”
  芮央心中憋闷,这唐太妃要抬举自己的外甥女,也不用说别人言行粗鲁吧。她还未及发作,便听得门口一声通传,皇上圣驾到了。
  慕紫乔此时未着朝服,一身紫色便装,袖口和衣襟处依稀可见龙形的暗纹,他身材挺拔,玉带系腰,高鼻薄唇,面如冠玉。从那门口进来,仿佛顺带着卷进来一抹阳光,风姿隽永得照亮了整个屋子。
  他目不斜视地直直走了进来,行至太后跟前停下,依礼请了个安,然后侧目看了看唐太妃,淡淡地说道:“公主就是公主,无论怎样,都由不得旁人随意诟病。”
  这话一出,唐太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敢接话,半晌方才挤出个笑脸,谄媚地说道:“皇上来了,皇上可真是孝顺······”
  皇兄的话,让芮央心中十分地解气,她也从慕紫乔的话中听出来别人没领会的另一层意思——公主就是公主,公主只有皇兄能黑,别的人都不行。
  慕紫乔这时才将脸转向芮央,看着她的那一刻,眉眼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中藏也藏不住地盛满了宠溺的笑意。
  其实,芮央从来也不觉得华山的生活清苦,只是,京城中有三样东西是她的最爱,那华山却没有。一是奉心斋的芙蓉糕,二是醉云楼的杏花村,三便是皇兄那双桃花眼。
  都说美人眼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是皇兄那双眼睛,笑与不笑时都那般迷人,叫芮央百看不厌。
  小时候,芮央每每见到皇兄,都是无比热情地扑上去,双手抱住叫“皇兄”。慕紫乔比芮央大三岁,个子也长得快,芮央小时候总是踮起脚来搂脖子,或者直接抱腰,唤起“皇兄”来透着甜腻的亲密。
  三年多前,父皇病重,慕紫乔派人将芮央接回了宫。
  芮央回宫一见到皇兄,兴奋不已,便习惯成自然地向他扑了过去。直到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挂在了皇兄的胸前,芮央才发觉两人这姿势对于此时的他们来说,有些过于暧昧了。
  慕紫乔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长身而立,正微笑地看着她。芮央也已过了及笄之年,早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再也不能如小时候那般亲密嬉闹了。
  芮央慌忙撤了手,呆愣着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慕紫乔却无视了她的窘迫,淡然地伸出手来,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说了句:“央央终于回来了。”
  此时,芮央依着宫中的礼仪规规矩矩地俯身向着慕紫乔行了个礼,抿嘴收住了只有他们兄妹俩才能意会的笑意,沉声说了句:“见过皇兄。”
  慕紫乔没说话,却是直接走过来,抓了芮央的手,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太后向身后靠了靠,语中带着几分乏意,懒懒地说道:“皇帝来得正好,哀家刚刚才向宝庆问过你皇妹选驸马之事,看来,实在有些不容易。”
  慕紫乔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母后不必着急,反正皇妹还小,此事不急。”
  “倒也是,”太后话题一转,“既然你皇妹还小,那么,便先考虑你立后之事吧。”
  慕紫乔被这意外的一句话噎得一愣,怔忡之下神情有些僵硬,便听见芮央在一边小声地偷笑。他知道芮央在笑什么,她定是在笑他搅黄了她的婚事,却没想到自己引火上了身。
  亏了她能笑得这样没心没肺的,慕紫乔暗中瞪了她一眼,在芮央看来,那眸光虽是怒气冲冲的,却仍是掩不住那双桃花眼的光彩,就连瞪人的时候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于是,这一瞪没起到什么威慑作用,倒让芮央笑意更深,慌忙用手捂了嘴,装作咳嗽遮掩了过去。
  “过些日子便是哀家的寿辰,这时节,牡丹开得正好,哀家这慈圣宫也许久不曾热闹过了。不如多叫些人来陪哀家赏花,左右这朝中待字闺中的大家千金不少。”太后特意地偏过头来,向着唐太妃说道,“叫你那外甥女唐芊芊也来,有些日子没见了,想必出落得更水灵了。”
  唐太妃听了这话大喜过望,太后这意思太明显了,什么赏花,分明就是选秀,太后这是十分属意于她的外甥女呢!
  果然这么久的殷勤没白献,她激动得一哆嗦站了起来,连声应道:“多谢太后夸赞,我定叫芊芊好好准备准备,到时早些进宫来服侍太后!”

  ☆、第五十四章宁负苍天不负卿

  太后寿诞之日要邀人赏花; 慕紫乔怎么也不能拂了太后的意; 虽然心下十分地不情愿,也只得顺从地应了。
  因此,从慈圣宫出来的时候; 慕紫乔一路沉默着; 脸色有些黑,宝庆乖乖地紧跟在他身后不敢出声。
  芮央拖着繁冗的长裙,走在皇兄的身边,原本怀揣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思; 见了皇兄好像真的不开心,心又瞬间软了。
  她踌躇半天方憋出几句安慰的话来:“其实皇兄也不必过于烦恼,母后也是一番良苦用心; 皇兄此时不喜欢,或许见了面便喜欢了呢?听闻这京中官宦家的美女众多,至少······至少是比美公子要多得多,那唐芊芊更是······”
  更是貌若天仙; 还没说出口; 慕紫乔猛回头一个白眼,将芮央半截话吓了回去。
  “央央怎知美公子不多?央央打听过?还是······正失望得很?”慕紫乔那魅惑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正偏着头问道。
  这个好像不是自己方才说话的重点吧,皇兄好像跑偏了!芮央摆着手道:“没有没有,央央只是怕皇兄烦心罢了。”
  慕紫乔默默地看了芮央一眼,自己方才心情不佳,自顾着一路走得大步流星; 她穿着厚重的宫装,还要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一路跟得踉踉跄跄。
  自芮央从华山回京,母后对她于礼仪上管得实在是太严苛了些。不仅如此,先皇殡天三年期满,母后就开始着急于他与芮央的亲事,他也隐约地猜到些原由。
  然而这原由,芮央并不知道,他也始终将一切深埋于心,不敢让她知道······
  芮央本就艳若桃李的俏脸红扑扑的,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几缕青丝从发髻上滑了下来,一靠近,便能感觉到她微微气喘的呼吸。
  慕紫乔抬手捋了捋她腮边的发,轻轻地帮她顺到耳后,复又牵起她娇柔的小手,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如小时候那般,牵着她缓缓前行。
  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重重叠叠的宫宇,曲曲折折的回廊,那个紫衣华服、俊朗高贵的少年身边,总拖着个乖巧伶俐的“小尾巴”,她软软糯糯的一声“皇兄”,便会让他漂亮的桃花眼中写满了温柔。
  “皇兄,”芮央如时光中那般开了口,“听宝庆说,你又在为国事烦心,是吗?内忧外患,这外患一定是说的或赵国吧,央央听闻,或赵国人极为凶悍,个个生得五大三粗,青面獠牙,这是真的吗?”
  慕紫乔禁不住笑出了声。大梁与或赵国之战,已经断断续续地打了许多年,自先帝在位时起,边关便没有消停过。大梁百姓饱受战争之苦,边境黎民或流离失所,或妻离子散,自然对或赵国人恨之入骨,说他们长得像妖魔便也不足为奇了。
  身后跟着的宝庆听见皇上笑出了声,一颗揪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就知道自家主子从来只有和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才是最好的。
  慕紫乔的目光看似随意地在芮央的脸上扫过,只是淡淡地答道:“或赵国人么,凶是凶了些,丑倒也未必。”
  几人并未走多久,便已到了朝云殿。
  朝云殿是芮央幼时的起居之所,自华山归来后,太后便在宫外另赐了公主府,这朝云殿便也就空了下来。
  然而,朝云殿内的陈设多年未变,慕紫乔依旧命人常年洒扫,每回芮央进宫时,他都会让人在朝云殿中备下她最喜欢的吃食,陪她前来坐一坐。
  芮央就知道,一定会有自己最爱的芙蓉糕,宫中糕点御厨做出来的芙蓉糕芮央从小就喜欢,一点不比奉心斋做的差。
  松软清甜的口感在嘴里化开,依旧是熟悉的味道,小时候,这芙蓉糕便是皇兄哄她的法宝。芮央每次与皇兄闹别扭了,皇兄便会及时地端出一碟子芙蓉糕来,芮央总是塞了满嘴的糕点,还要吐词不清、不依不饶地问道:“皇兄还敢不敢欺负央央?”
  慕紫乔总是连忙认真地回答她:“不敢了不敢了,皇兄只会宠着央央。”
  往事历历在目,慕紫乔那张冠玉般的俊脸突然凑到了跟前:“央央心里,是不是还在怪皇兄?皇兄只是觉得,那些公子哥儿没有一个配得上朕的央央罢了。”
  皇兄的声音带着磁性的轻柔,让芮央沉浸在芙蓉糕的余味里,发不出火来。慕紫乔却又话峰一转道:“不过,央央这些时可是又胡闹了?”
  芮央一愣,将嘴里的芙蓉糕咽了下去,默不作声。
  自从离了华山,日日过得锦衣玉食,芮央却反而有些怀念在华山的生活。虽然清苦,可是伙房的古婶总是会偷偷为芮央留吃的;虽然练功很累,可是每天却过得无比充实;虽然不如京城繁华,可是师兄妹们在一起却热闹得很······
  偌大的公主府,富丽堂皇、衣食无忧,可是却只有芮央一个人,每每想寻些乐子,琴棋和书画便会一边一个地拦着,左一个“有失礼仪”,右一个“不合规矩”。若不是芮央轻功好,能够甩掉她俩偷偷去大街上逛逛,只怕早已闷死多时了。
  慕紫乔见她这副神情,心中便有了些数,他唤了宝庆进来,向他问道:“近日可有向保护公主的人,问过公主的行踪么?”
  芮央忍不住撅了撅嘴,她知道皇兄派了人在宫外保护自己的安全,可是,这些人实在太能打小报告了。
  “回陛下,”宝庆轻车熟路地从怀中摸出个小本子来,打开念道,“公主上月初五,于东郊射箭,箭法奇准,竟然一箭射死了两只鸟儿!”
  说起这个,芮央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来,乌黑灵动的眸子透出一抹清亮的笑意来,映在慕紫乔的眼底,像是闪过一片迷人的星空。
  然而,宝庆接下来的话,她就笑不出来了。
  “那两只鸟儿,是镇远大将军家一品诰命老夫人豢养的一对相思鸟,前不久才花了五百两银子从岭南买回来的。才第一次放出来就没了······”
  五百两!芮央咋舌,这一箭,好像很贵······
  “上月十五日,公主在醉红楼中与工部侍郎左大人家的公子抢花魁,一怒之下,把左公子打成了重伤,据左大人说,医药费和营养费,一共大约需要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芮央叫了起来,“我申明,我可不是抢花魁,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那个什么左公子,他活该!”
  慕紫乔未语,宝庆又补充道:“左公子原本也在那选驸马的名单上的,但是伤了,所以······”
  芮央嘴角抽了抽:“这种人,他不伤我也看不上!”
  宝庆还在淡定地继续着:“上月二十,公主吃了一顿狗肉火锅······”
  “怎么了?火锅也不让吃吗?”
  “诶······”宝庆再次补充道,“那狗,是宰相家的护院狗,据说,这狗没的当晚,宰相家就被盗了······”
  芮央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去,这个是真的赔不起了,卖了自己也赔不起宰相府的那些家当啊!自己这些时是倒了什么邪霉了吗,身边的花花草草、小猫小狗都是来历不凡的,就连前几个月踩死一只蟋蟀,都是某位官员家里的“斗战雄风大将军”!
  “还有······”宝庆居然还没说完,芮央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就在前几日,公主当街调戏了纪王殿下,还扬言说······说要以身相许!”
  “哦?”一个拖长了的尾单,一直从容淡定默不作声的慕紫乔终于有了些讶异的神情,他缓缓地转向芮央说道,“看来,朕的央央真的长大了,竟然如此恨嫁!”
  “纪王?哪个纪王?”芮央在慕紫乔灼灼地逼视下大脑快速运转,好半天终于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档子事。
  “那个长得眉清目秀,还挺好看的男子······他是纪王?”芮央疑惑地又加了一句,“纪王萧以澈?”
  芮央曾听闻,萧以澈的父亲当年曾经叱咤于疆场,战功累累,被先王封为当朝唯一的一个外姓王,后来因旧伤复发不治而亡,便赐恩典于萧以澈,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
  芮央这无意地一问,倒像是惹得慕紫乔十分不快,他当即面色一沉,也不回答,却是反问道:“好看?有多好看?比皇兄还好看么?”
  “啊?”芮央一抬头便直直地对上了皇兄那双世无其二的桃花眼,眸色幽深,宛如望不到边的迷醉夜色,她干咳一声,“怎会!这世上绝没有比皇兄更好看的人!央央只是······只是一不小心,于大庭广众之下抱了那么一下下,所以······所以好歹对人家负个责嘛······”
  “负责?”慕紫乔突然俯下身来,唇角轻轻地勾了勾,“那央央还是先对皇兄负责吧,皇兄不仅让你抱过摸过,还······亲过!”他狡黠地笑着,轻轻指了指自己那羊脂美玉一般的左脸。
  哦······还确实是亲过,奶娃娃时做的事不提不行么······

  ☆、第五十五章宁负苍天不负卿

  其实;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 芮央正为上一轮恨嫁不成而烦恼,但凡看中的驸马人选,是看中一个跑一个。芮央心想:这一定是皇兄黑我; 指望他能找来驸马; 不如自己找一个。
  当时芮央正立身于繁华的京都大街上,芮央放眼望去,目光细细地扫过川流不息的人群,竟然失望的发现; 人虽多,然而落在她这双看惯了皇兄那龙章凤姿的眼睛里,怎么就个顶个地成了歪瓜裂枣。
  芮央正自顾地发着呆; 也没注意打西边来了个送煤的马车。不知道是路不平,还是那车轱辘撵上了石头块儿,马车身子歪了歪,眼看着几大篓子黑乎乎的煤便向着芮央的身上倒了下来。
  芮央的轻功绝对不算弱; 她刹那间反应过来; 双足拔地而起,忽地向旁边飞出。谁知; 身边有个好心人,正要扑过来救她,让她砸了个满怀!
  那人被她重重地一撞,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向地上倒去; 芮央怕摔,一把死死地抱住了对方,将那人压在了下面。
  几篓子煤就倒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时间满天黑灰,尘土飞扬!
  当芮央细细地打量那个被她抱着的“肉垫”时才发现,这个人,长得还蛮好看的,至少在这些歪瓜裂枣之中显得如此的鹤立鸡群。
  他眉清目秀,一身浅蓝色锦袍低调而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只是此时那清爽干净的袍子上落上了不少黑色的煤灰,看着很是碍眼。
  芮央好心地为他拍了拍,然而那衣裳料子越拍黑的地方越大,芮央左拍右揉,最后终于在对方忍无可忍地目光下住了手。
  她干笑两声,从那男子的身上收回自己看似在揩油的小爪,连声说道:“抱歉抱歉,我保证,我绝对不是存心占你便宜的!”
  对方那秀气白皙的脸有些微红,他看起来实在是懒得与她废话,没好气地对她说了句:“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
  芮央这才觉醒地一跃而起,又伸手去拉对方:“这位公子,你好意救我,我还没谢你呢!”
  可人家却对她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自顾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说了句“不必了”,便要离去。
  芮央固执地一把扯住他的衣角:“师父教过,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好好好,”那人缠不过她,向着她摊出一只手来,“那你报吧,你能给我多少钱?黄金还是白银?”
  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芮央近日四处闯祸赔钱,整个公主府都穷得只剩下层皮了,哪还有钱赔?况且这人一身锦衣华服,钱少了定然也不放在眼里。
  芮央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我以身相许!”
  芮央忘了,她自从华山回京,每每出来游逛都是穿的男装,脑袋上顶着个梳习惯的团子,方才再被煤灰一扬,真比那满街的歪瓜裂枣还不如。
  那人瞬间白了脸,应该说原本是白皙,现在是惨白。他一边用力将被芮央抓住的衣角往外拽,一边连声说着:“不必······你还是给钱就好了······钱我也不要了,你······你别过来······”
  就这样,那人不顾芮央幽怨的小眼神,一脸晦气地走了,走得飞快。只剩下芮央站在原地心有不甘地数着自己这堂堂的公主,到底是第多少次被拒······
  时光一转,很快便到了太后寿诞的日子。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慈圣宫中百花竞放,牡丹争春,香气扑鼻,令人神清气爽。芮央自是不敢怠慢,早早地便盛装入宫,向太后祝寿。
  这一日,入宫拜寿的人极多,礼仪也极是繁琐冗长,熬到下午,一些外臣皆已散了,只剩下些王爷贝子,再就是之前选定的名门闺秀在慈圣宫的牡丹园中赏花听戏。
  芮央这些年呆在宫中的时间不多,认识的人更少,难免觉得有些无聊。午时阳光照得人泛懒,她便躲在南阁楼小憩了一会儿,再出来便正瞧见一园子莺莺燕燕的,这慈圣宫果然许久没有这般热闹过。
  所谓人比花娇,这许多的美人在牡丹的映衬下果然个个都极是养眼,只是芮央想着,这眼前的美女如云,花枝招展皆是冲着皇兄来的,说不定未来的皇嫂也在其中,那心里莫名地便生出几分失落。
  春景虽好,却似乎与己无关。
  太后素来有午休的习惯,这会儿还未起身,宫外来的人或在东、南两处阁楼中小憩,或在园中闲逛,只等着搭戏台子,与太后、皇上一同观戏。
  芮央估摸着太后也快起身了,便独自一人穿过牡丹园向了太后寝殿而去。未走几步,便见着前面娇声笑语,像是有人在嬉闹,芮央不由得停下脚步来张望。
  不远处是个两层的小阁楼,名叫听风楼,四面通透,站在楼上观景或是观戏都是极好的。此时戏未开唱,几个千金小姐带着各自丫环正在阁楼中嬉闹,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一不小心将个带着流苏的玉佩落了下来,正挂在阁楼下一株桃树上。
  此时,楼上的窗口伸出好些插满珠翠的脑袋来,在叫嚷着指挥树下一个小太监爬梯子取玉佩。
  那小太监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生得十分瘦弱,也才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桃树枝细,承不起多少重量,那玉佩挂的位置又太高,接近枝桠的末梢。小太监颤微微地往上爬,好几次不是从梯子上摔下来,就是从树枝上摔下来,弄得甚是狼狈。
  楼上观望指挥的几个,却只管叫嚷嬉笑,竟是半点怜悯之心也无,反倒是见那小太监弄得一身泥,笑得更是起劲。
  爬了好半天,那小太监总算是将玉佩从枝头取了下来,已是满头大汗。窗口一个身穿浅黄色华服的女子却懒洋洋地说道:“这么快就取下来了?真是无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太监拿过的,我便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吧。”
  芮央不禁心中火起,既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为何偏偏要捉弄人去取,太监莫非便不是人么!
  只听得她旁边一个绿衣女子轻哼了一声:“哟,姐姐这是在炫富么,这么好的玉佩,说不要就不要了。姐姐不要的东西,当我们会稀罕么?似这般的玉佩,我家多得是,也不是只有姐姐府上才有。”
  说罢,她随手从腰上扯下一块上等的翡翠挂饰来,直直从窗口抛下,看着它挂在了树上。
  “大伙不是没看够么,我请大家看!”说完,她冲着窗户下面的小太监叫道,“去,给我取下来,若是碰坏了些,仔细你的皮!”
  芮央心下明白,今日受邀入宫赏花,实则是让皇兄选后的千金小姐个个家世不俗,不是宰相家的,就是王爷家的,那小太监是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果然,那小太监虽然已经累得两腿直抖,还是再一次硬着头皮往树上爬。
  芮央在华山呆了数年,自然有几分江湖中人的豪爽性子,见不得这等不平之事。未等他爬上去,芮央已经足下一点,运气轻提,盈盈向着枝头而去,步履轻疾,不扬微尘。
  那桃枝被芮央的足下一踏,浅粉色的花瓣如飞雨般落下,随风轻舞之中,芮央已经取了那翡翠在手,衣裙款款,旋身而下。
  自那次入宫摔了一跤,侥幸没被皇兄瞧见后,芮央便早早地防患于未然。此次入宫,虽然还是依照礼制的宫装,但是她特意交待了,能简化处简化,能省的便省,腰封处也松了许多,因此,行动轻便多了。
  芮央将手中之物交在那小太监的手中,问了句:“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太监一边连连磕头道谢,一边答道:“奴才叫小祥子,十四了。”
  芮央怕楼上那几人会再为难他,便故意扬声说道:“今日我便会要了你去我府上伺候,看看哪个还敢随便地使唤你。”
  小祥子平日里只是个打杂的小太监,芮央入宫时间又少,故而他并不认得当朝的长公主,只是芮央帮了他,他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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