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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皇叔,皇妃要爬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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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到权杖的那一刻,面上的表情十分可怕。嫉妒、恐惧、不甘一一在他的脸上划过,最后汇聚成一种滔天的恨意,以及极强的占有欲。
“那是朕的权杖,是朕的东西!你没有资格拿着他,快把它还给朕!”
皇帝明明已经倒在了地上,此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他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向了三皇叔。
三皇叔的手微微往回一收,皇帝扑了个空,他收住脚,转身,再往三皇叔面前扑。
却在这个时候,他的脚踝歪了一下,因为下雨,大坝上的岩石太滑,他下盘不稳,脚后跟直接滑了出去,而后他整个人都朝后跌了过去。
皇帝惊恐地张开大手,朝着三皇叔伸去,他的身后就是波涛滚滚的护城河,翻滚的水花如一只无形的手,正朝着皇帝伸去,想要将他扯进嘴里,淹没。
皇帝的整张脸都被吓白了:“皇弟,快救朕,朕不能死,朕一旦死了,冬翎必将大乱!”
秋日的雨格外冰凉,落在皇帝的脸上溅起一片苍白,落在三皇叔的黑色大伞上,溅起一片冰冷的刺骨。
皇帝两只手不停地挥着,他的身子已经有半个栽在了后面,可是他凭着顽强的支撑力,硬是撑在了这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皇帝入住朝阳殿以来,一直情绪波动很大。郁郁寡欢,原本有的武功底子也被他接连的病痛给整虚了,所以他现在只是一个空有强势架子的老者,实则根本不堪一击。
皇帝看着三皇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立即气得大吼了起来:“你还不快来扶朕。难道你真要看着朕死在你面前吗?”
三皇叔捏紧了手中的权杖,道:“皇兄,这护城河的堤坝是你命人摧毁的,你该付出代价!”
皇帝的脸色大变:“你别以为有权杖就可以污蔑朕,朕告诉你,朕没有做过,你快把朕扶过去,朕可以证明给你看!”
三皇叔抬手,便有人押着两个身穿官服的人上来了,这两人皆是头破血流地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朝着三皇叔磕头:“凌皇饶命,微臣等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啊!”
“是啊,皇命不可违,我们要是不做。皇上就会让人杀我们一家灭口啊!微臣死了不要紧,只是微臣的女儿只有两岁半,微臣……微臣不能让她死啊,求凌皇开恩,饶了微臣吧!”
两个大臣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忏悔,三皇叔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皇帝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他指着三皇叔道:“这是你设计的,你想要陷害朕!毁朕清誉!”
跪在地上的大臣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三皇叔:“这是皇上的亲笔书信,可以证明微臣是被皇上胁迫的,微臣并不想摧毁河坝啊!河坝要是被毁了,微臣也讨不到好处啊,所以微臣只是毁坏了三个闸阀……”
另一个大臣立即补充道:“是啊,我们在摧毁的时候,在旁边留了很多沙子,只要将沙子做成沙袋,就能减缓上游的河水!凌皇,求您给微臣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三皇叔抬手,黑影便拖着他们下去忙活了,三皇叔看着皇帝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帝的手已经挥了一会儿,此时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他的身子渐渐往后坠去,他立即快速地喊道:“这事是朕的错,皇弟,只要你将朕救上去,朕就下罪己书,将皇位传给太子!”
然而三皇叔依然没有动,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前拉皇帝一把,全都冷眼看着他。
这一刻,皇帝的心沉到了谷底,终于,他整个身子都朝后跌去,翻涌的浪花打在岩石上,溅起无数的水汽。
那水汽包裹在皇帝的身上,让皇帝感觉冰冷刺骨,一股濒临死亡的胁迫感压在了皇帝的身上,皇帝惊恐地大叫:“凌弟,求求你救救为兄,父皇还在天上看着我们!”
在评论区看到有一位读者说是她的生日,在这里,我要由衷地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开心。我能为你做的不多,满足你加更的心愿还是可以哒,我一会儿就加更,就是我写得特别慢,可能时间会比较晚,希望你见谅,么么哒


 第两百五十九章 你救朕,救朕啊

我看到三皇叔的身子一颤,一只手在最后一刻拉住了皇帝的手腕,皇帝整个人都悬挂在堤坝上。
他头上的金冠倾斜着,被巨大的水汽一冲,金冠里的玉簪脱落,而后整个金冠都掉到了堤坝下面。
巨大的浪花翻涌着,瞬间将它吞没,皇帝惊恐地伸手抓住三皇叔的手:“别松手,凌弟,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你想要用权杖讨伐朕,也得把朕拉上去啊!”
三皇叔的神情很是淡然,他看着仰头看着他,全靠他的手支撑的皇帝,脸上露出了些许挣扎和无奈:“皇兄,你现在体会到决堤的恐惧,为何你下令前不想想百姓的安危?”
皇帝这个时候哪里会听得进三皇叔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快要死了!
只要三皇叔松手,他就必死无疑,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老泪纵横地死死拽着三皇叔的手腕。
“朕错了,朕错了,凌弟,看在朕陪着你长大的份上,你将朕拉上去吧!”皇帝苦苦哀求着三皇叔。
三皇叔却是侧头看向了一旁的路口。此时已经有很多人马从山下上来了,为首的是太子和五王爷,跟在太子身后的是六王爷以及一众的大臣。
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全都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呆愣在了原地。
百官是我请来的。皇帝的面目如此丑恶,自然要让文武百官知晓,否则皇帝又会仗着三皇叔心善,钻空子,诬陷三皇叔。
“父皇……”太子看到皇帝危在旦夕,想要上前救助,二十九却是直接拔剑,横在了太子面前。
太子怒道:“你要做什么?”
二十九面无表情,身板挺得笔直:“皇上和凌皇正在查看护城河的情况,太子若是想要替皇上挽回尊严,不如派人去上游堆沙包,减缓河流的速度吧。否则河坝一旦决堤,整个京城都将完蛋!”
来的人都是在官场上混迹好多年的人精,他们早就知道京城的风向变了,所以都听从凌皇府的安排,自发地让侍卫们去上游堆沙包。
太子在来的路上也已经收到了消息,知道是皇帝派人破坏了上游的闸阀,所以在派人的时候,他刻意多安排了一些自己的人手,好帮皇帝多掩护一些。
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记挂皇帝的,所以他往前走了两步,二十九则毫不客气地用剑阻拦了他。
两人对视间,浓浓的火药味萦绕在两人身边,五王爷上前一步拉过太子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父皇这一次的确是过分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要让做儿子的,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死,这种痛苦是十分难耐的。
六王爷抓着一旁的松树,目光远眺,落在皇帝散乱的花白头发上。他的声音很轻,近乎呢喃:“三皇叔真的要杀了父皇吗?”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噤声了,留在路口的骨干大臣们更是大气不敢出,纷纷看着堤坝那头的动静。
这头的动静很大。但皇帝处在浪花冲击出的水汽中,完全看不见太子他们,更是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反而太子一行倒是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
只听到皇帝惊恐地喊着:“瑞天凌,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弑君不成?”
三皇叔的手微微松开一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清浅的笑容:“皇兄,本皇只是在清理本户而已!父皇说过,金遂军的权杖上可打昏君,下可调动军队,如今你这样昏庸,又多次冤枉本皇,你说本皇为何要救你上来?”
看着三皇叔嘴边的笑容,皇帝吓得脸色苍白,他一点都不怀疑三皇叔的话,因为如果换成是他看到三皇叔掉下去,他绝对不会拉三皇叔,甚至还恨不得上去多推两把。
皇帝尽管怕得两腿发软,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弃求生的可能。
他更加狠命地抓着三皇叔的手,生生将三皇叔的手抓出几条痕来:“凌弟,朕可是你的兄长啊。是你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兄弟了!”
听到这话,三皇叔的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兄弟,为何要屡下杀手?”
皇帝正要说什么,三皇叔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刀,那是一把很旧的刀,皇帝面色大变:“你要做什么?你要割朕的手吗?瑞天凌,你的心肠未免太狠了!”
说着,皇帝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刺激了他,他竟然一手抓着三皇叔的手,另一手抓住三皇叔的胳膊,企图将三皇叔当成绳子,往上爬。
三皇叔被皇帝拖着,身子往前越了一些,他的小半个身子也过了堤坝的安全线。
但他面上显得很平静。手中的刀刃更是直接放在了皇帝抓着他胳膊的手上,冰凉的触感让皇帝浑身一颤,他不敢再胡来,而是定定地看着三皇叔:“凌弟,你,你冷静一点……”
三皇叔用刀刃拍着皇帝的手背,拍得皇帝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皇兄,你不认得这把刀了吗?”
皇帝这才定睛看向三皇叔手里的刀,这一看,皇帝更是大气不敢出。
三皇叔带着浅笑。手中把玩着刀刃:“这是本皇八岁那年,你送给本皇生辰的礼物,也是本皇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可是你却在上面做了手脚。”
三皇叔的语速很慢,声音却格外得响亮,似乎是为了让皇帝听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你请了最好的师傅打造它,只要这把刀放在本皇身上,若是有一日,本皇不小心跌倒在地,它不会像普通刀那样横在地上,反而会竖起扎入本皇的体内,是不是?”
皇帝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三分,语气不自然地说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朕哪里还记得这些东西?”
三皇叔冷笑一声:“你当然不记得,可本皇记得一清二楚,这把刀送了靖淮王最后一程!你一旦遇到危险,便和本皇称兄道弟,那靖淮王呢?他难道不是你的兄长吗?”
皇帝的脸色极其难看:“靖淮王图谋不轨,他,他,他要……”
皇帝心虚地说不出话来,三皇叔顺着皇帝的话道:“他要成为将军,比你在军营里更有威望,挡了你当皇帝的道!所以你才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杀了他,又嫁祸给本皇,是不是?”
事情被戳穿,皇帝咬了咬牙,也不再辩驳道:“是又如何?成王败寇,他输给朕,是他活该!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去父皇那里说清楚?现在却来给他讨公道,不嫌太晚了吗?”
三皇叔的眸子现出无尽的哀伤,他看着皇帝,更加失望:“本皇当初不该心慈手软。如今本皇既然无法挽回靖淮王的性命,只能为他达成遗愿!皇兄。你安心地去吧!”
听到这句话,皇帝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他顾不上刺手的刀刃,拼了命地抓住三皇叔的胳膊:“不要!凌弟,不要杀我!朕知道错了。朕是被权力冲昏了头,才会如此!你再给朕一个机会,朕会给靖淮王正名,再给他修建庙宇,好不好?”
三皇叔叹了口气,闭上眼道:“靖淮王想要的不是功名利禄……”
感受到三皇叔缓缓松开手,皇帝更加害怕:“好好好,只要你松手,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这皇位本来就是朕夺来的。是朕修改了父皇的圣旨,是朕欺骗了世人。凌弟,朕现在把皇位还给你,让你做皇帝,好不好?”
三皇叔已经完全松开了手掌:“本皇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皇帝。皇兄,一直以来你都不懂本皇!”
皇帝死死抓着三皇叔的手臂,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朕都满足你!瑞天凌,你救朕,救朕啊!”
三皇叔却是万分漠然地看了一眼皇帝,伸手将刀锋对准了皇帝的手指,皇帝惊恐之下倒是发现了一个情况:“等等,你,你的寒麟毒解了?”
三皇叔并不理睬皇帝,而是慢慢地将刀锋嵌入皇帝的皮肉中,皇帝的手上显出一条白线:“皇兄,你见到靖淮王替本皇问声好!”
“等等!”皇帝厉声大喝,“寒麟毒是三夫人下的,她和你水火不容,你怎么可能有解药?”
“你说什么?”三皇叔的手顿在了原地,他下意识地握住了皇帝的衣袖。
皇帝突然疯狂地笑了起来:“怎么你还不知道?你的寒麟毒是欧阳晓晓的生母给你下的!没有三夫人的心头血,你根本解不了毒!瑞天凌,你娶了仇人的女儿,这感觉是不是很好?哈哈哈……”
听到这话,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僵在了原地,我面色苍白地看向三皇叔,三皇叔也转头看向我。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三皇叔眼里的神情,一枚银针已经朝着三皇叔的手腕飞去。


 第两百六十章 您累了,退位吧

三皇叔手中的刀朝前一划,轻而易举地破开了银针,他侧眸看向突然冲出来的两个蒙面黑衣人,皱起了眉头。
我侧眸看去,金子也换好了夜行衣,正潜伏在一旁,刚刚那根银针是她发出的。
银针是我在马车上给她的,我告诉她如果杀不死皇帝,好歹把皇帝扎得生活不能自理,没想到金子竟然用在了这个档口。
我恼怒地瞪了她一眼,金子伏低了身子道:“再让那个老匹夫说下去,恐怕对皇妃不好!”
我哑然。外面两个蒙面黑衣人已经和凌皇府的暗卫缠斗了起来,交手三四个回合后,暗卫已经发现了蒙面黑衣人是府里的红影,他们傻傻地看着红影,不知应该是阻拦还是放水。
就在这个时候,金子如一柄脱鞘的剑,几个起落,直接越过暗卫,朝着皇帝冲了过去。
“哗啦——”
一道闪电邹然划过黑沉的夜空,将金子的身影照得格外突兀,太子高声吼道:“父皇!不要啊……三皇叔,手下留情!”
“噗通”一声,太子直接跪在了地上,闪电也照亮了他满脸绝望的脸庞,六王爷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只有五王爷一人站在原地,皱着眉头踌躇着。
三皇叔侧眸看了太子和六王爷,又看向我。
我的手脚僵硬着。手中的雨伞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我怎么都拿不稳,一阵带雨的秋风拂过,我的手一滑,伞落在地上。
冰凉的雨水洒在我的头上,顺着我的发丝往下淌。这雨水冰得我浑身一颤,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金子的宝剑已经出鞘,带着毫不犹豫的狠辣直刺皇帝的胳膊。
皇帝惊慌失措地怒喊道:“瑞天凌,你真的要由着欧阳晓晓杀朕吗?她的生母给你下毒,让你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她现在又要杀你唯一的兄长,她居心叵测,又……”
“闭嘴!”三皇叔冰冷的声线阻止了皇帝的话,同时,他手上用力,将皇帝拉回来了一些。
“当——”
三皇叔手中的刀刃对上了金子的剑,发出了一声巨响,金子握剑的虎口剧烈地疼痛着,她的内力远不如三皇叔,这一击,她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三皇叔震得有些握不住剑。
三皇叔看着金子的眸子,声音冰冷刺骨:“回去!”
这两个字如同两根刺扎在了我的心上,三皇叔不让我杀皇帝,是不是信了皇帝的挑拨离间?
我的心里隐隐刺痛着,整颗心如无根的浮萍,飘在半空,猛烈地颤抖着。
如果寒麟毒真的是三夫人下的,那我和三皇叔怎么办?
三皇叔知道我和三夫人关系不好,三夫人屡次三番地要置我于死地,可我的身上依然流着三夫人的血,他会不会至此便不再待见我?
这个问题如同一根刺,萦绕在我的心尖,我再也忍不住朝着堤坝跑去。
二十九立即上前要来拦我,太子等人趁着这个空档朝着皇帝而去。
二十九咬牙,只能舍下我,拦住太子和六王爷,五王爷见状,上前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皇婶……”
他叫了我一声,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看着他和钟杰一模一样的脸。心中郁结的一口气猛地翻上来。
“啪——”
我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五王爷的脸上,五王爷垂下眸子,我的声音带着恨意:“沈姑娘在京城,你一早就得到消息,还暗中保护她,对不对?我告诉你。三皇叔服下的解药是沈姑娘给的,如果三皇叔出了事,你难逃其咎!所以,你没有资格拦着我,你给我让开!”
五王爷紧紧抿着唇,他的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
我绕过五王爷继续朝前走去。此时金子已经被三皇叔的喝声镇住,她往后退了一步。
我立即高声喊道:“杀了皇帝!”
“轰隆隆——”
天空乍然响起了一声巨雷,护城河的浪花翻滚得更加凶猛,雨势也越来越大,细细的雨丝渐渐变成成串的雨珠子,砸在身上格外疼痛。
风也变大了不少,将我原本因为淋湿,搭在肩膀上的头发吹了起来,发丝混着雨水和河水的味道随风狂散着,我的蓑衣也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地飘动着。
金子转头,看到我坚定的眼神,立即又提起了剑朝着皇帝的胳膊而去,这一次她的力气更大,带起的剑气也愈加澎湃。
“当——”
然而,三皇叔再次用刀替皇帝挡了下来,金子的剑被挡,并不气馁,她又接连刺出几剑。且一剑比一剑更狠。
这一边,六王爷死死缠住了二十九,太子冲出了打斗圈,奋力地朝着皇帝而来。
皇帝看着我戛然而止的脚步,又看着太子拼命来救他的样子,他突然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阴霾的天气下显得格外森冷:“瑞天凌,你输了,你舍不得杀朕,但朕要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他的话音刚落,太子已经到了河堤边,他并没有和金子缠斗,而是直接抓住了皇帝的胳膊,将皇帝半个身子拖上了河堤。
三皇叔皱眉,他突然抽身,拿着刀站在了一旁,乍然没了三皇叔的力量,皇帝的身子又朝河堤下跌去,太子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拖住皇帝。
这么一来。太子的整副心思都在皇帝身上,对金子完全不设防,金子瞅准机会,一剑刺向了皇帝的胸口。
太子顾不上太多,直接侧身替皇帝挡下了金子这致命的一剑,剑刺穿了太子的左肩膀。
“嘀嗒——”
剑尖上的血珠子滴落在地,金子猛地吸了口冷气,一时顿在了原地。
“哗啦——”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太子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
皇帝却压根儿不管太子的伤势,他一个劲儿地叫嚣着:“快拉朕上去,朕要给瑞天凌点颜色看看,他竟然敢动朕!”
这句话让太子拉着皇帝的手顿住了。他看着皇帝苍老的面孔,怔怔道:“父皇,雨下大了,护城河要决堤了……”
皇帝抓着太子的手臂,拼了命地想要将脚搁到堤坝上,所以他压根儿没有去管太子情绪的变化。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又如何?京城里这些刁民,总想着瑞天凌的好,现在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瑞天凌这个人的心思有多歹毒!”
皇帝这话是脱口而出的,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太子猛地用力捏住了皇帝的胳膊,他抓得特别紧,指甲都快嵌入皇帝的皮肉中了:“父皇,京城要被淹没了!你知不知道?”
皇帝还在奋力地往上爬,他根本没心思听太子的话,他随口答道:“只要朕活着,朕就可以造第二个京城,第二个……”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太子突然松开了皇帝的胳膊,太子这一动,金子连忙将剑从太子的肩膀中拔了出来。
太子闷哼一声,跌倒在一旁。
没了太子的支撑,皇帝一个人根本支撑不住,他苦苦扒着河堤的边缘,拼了命地将身子往前挪,同时嘴里不忘怒吼:“你这个不孝子,你在做什么?”
太子看着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皇帝,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好像灵魂被抽空一般:“父皇,儿臣要当皇帝了!”
太子这句话说得并不响亮,可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六王爷也没心思和二十九缠斗了,他停下手,一脸惊讶地看着太子,喃喃道:“大哥,你……”
就连五王爷也抬起了眸子,万分惊讶地看着太子:“大哥……”
认识太子的人都知道太子最喜欢的是诗词歌赋,也一直励志要做一位闲散王爷,可是此刻他却一反常态要做皇帝。
我看向岸边呆若木鸡的几位骨干大臣,长长叹了口气,不管太子有没有称帝的心,在这个时候称帝绝对是不明智的,而且所有大臣都看到了太子对皇帝视而不见。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死,这样上位的帝王,在名声上是绝对不好听的……
最震惊的莫过于皇帝,太子的话一出口,皇帝的手差点从堤坝上滑下去:“逆子,你说什么?”
太子十分平静地站起身道:“儿臣不能让父皇一错再错。河堤是父皇毁的,父皇若是再待在皇位,百姓们恐怕会有更多损失!来人,带父皇回朝阳殿,颐养天年!”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我朝金子点了点头,金子将皇帝拖了上来。
“啪——”
皇帝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太子一个大大的耳光:“畜生!连你也要造反!”
皇帝还要再打第二个耳光的时候,太子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掌:“父皇,您累了,退位吧!”
皇帝气得就差用脑袋撞太子了:“你这个蠢货,你是不是被瑞天凌下了降头?为何要这么对朕?朕是你的亲生父皇啊!”
太子却是不再说话,直接将皇帝推给了金子。金子看了一眼三皇叔,三皇叔点头,金子便带着皇帝离开了。
皇帝一路骂骂咧咧,金子恼火,直接给了皇帝一棍子,皇帝被打晕带回了朝阳殿。
太子的肩膀流了很多血。他的面色苍白如纸,他低垂着头走到我身边低声道:“皇叔阻止你,是因为你担负不起弑君的罪名!我也不想你留下这个污点……”
他越说声音越低:“三弟走时,让我照拂你,他说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应该早点将三夫人给三皇叔下毒的事告诉你,可惜已经晚了,如今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现在冬翎混乱,只有我登基才能稳定人心,你们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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