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在虐文里磕糖[穿书]-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淮坐在对面,冷淡地接口道,“我也想问你。你此刻应该在祁王府。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跟过来。”
洛臻立刻道,“我跟着你过来的!”
“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洛臻语塞了片刻,“我……我不放心你。我看你只带了顾渊一个人,怕你出事……”
她的声音低下去片刻,想想不对,立刻又高了起来,“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跑来这个鬼地方,同齐啸那厮与虎谋皮!他那种居心叵测的虎狼之徒,你今日与他走在一起,焉知日后他是不是会反咬你一口!
“别怕。” 周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闭上了眼睛,简短回答,“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洛臻摸着手掌里还没有消退的滑腻冷汗,心有余悸,忍不住刺了一句,”你怎么不叫他直接杀了我。你展现你的雄才伟略,感动他举族向你效忠,这才是你今日最好的选择。”
周淮重新睁开眼,视线盯了她片刻,伸手按了按隐约作痛的太阳穴。
“若你死了,我费心图谋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洛臻仿佛一盆水泼湿了□□桶,顿时哑了。
她深吸口气,带着几分委屈换了个话题,”我哪里来的孩子。你今日骗了他,又能骗过几日。你当他齐啸那么容易被人哄骗的?若他发现了,引起疑心,局面岂不是更加糟糕——”
周淮平静地道,”我们会有的。”
洛臻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最后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
“有个屁。你都不碰我。”她气闷地转过头去,盯着马车壁发呆。
周淮莞尔,伸手把她从对面软榻上拉过来,搂在了怀里。
“阿臻。莫要误会。”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我如今无媒无聘,若不慎有了子嗣,乃是野合之子。单凭这四个字,长大之后就不知会受多少耻笑。你我的孩子,不应受此耻辱。我原想等事成之后,迎亲百里,风风光光迎娶于你——”
“屁的野合之子。你们东陆的酸儒没事就给人安各种奇怪名头。”
洛臻伸了个懒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躺了下去,“管你这边认不认,反正我的孩儿,定然是继承了洛氏的嫡系血脉。只要我认下,就能录入洛氏宗谱,乃是堂堂正正的下代洛氏嫡系子孙。谁敢笑他!”
周淮一愣,当真仔细地思忖起来。
思虑了一路,直到顾渊在王府西侧角门外停下马车,谨慎地查探四下无人,过来请他下车,他哑然失笑,把怀中半梦半醒的洛臻推醒,亲昵地捏了捏她的下巴,
“你说得极是。是我思虑不周。”
“啊?……你说什么?”洛臻迷迷糊糊地道,翻身爬了起来。
“没什么。”周淮嘴角带着笑意,示意她跟上。
洛臻进了角门,走了几步,夜风吹在身上,几乎陷入睡梦的脑子吹清醒了。
她又想起了今晚差点丢掉小命的事儿。
两人进了正屋,换下了入宫觐见的大衣裳,洛臻挥退了下人,趁着再无旁人的机会,追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和齐啸那厮搭上线的。”
周淮在沐浴的大屏风后面传来了一句,”他自己来找我的。”
“还有这等好事?”洛臻诧异极了。“他为什么不去找三爷呢。”
她记得很清楚,原著里楚王和平王的王储之争,齐啸是死心塌地跟了楚王的。
沐浴的水声停了,周淮的声音悠悠传过来,“难怪方才急忙把人都赶走了,原来是准备了一箩筐的问题问我。这样罢,服侍沐浴的人没了,换你进来擦背。擦得好,我便回答你。”
洛臻拿着大毛巾就进去了。
氤氲水气中,大浴桶的水面上露出一截光洁的脊背。
属于男子的骨肉匀亭的修长手臂,姿态闲散地搭在大浴桶上。
周淮去了冠,乌发散在水里,侧过头来,眸子里带着笑意,对她招了招手。
洛臻虽说早有心理准备,蓦然见了美男子出浴的场面,脸色还是微微发红,掩饰地拿大毛巾往他后背一挡,用力地擦起来。
哗啦水声之中,周淮与她一件件地细说详情。
“父皇好大喜功,继位三十年,倒有一半的时间四处征战。”
“三哥性情肖似父皇,若他继位,只怕会同父皇一样。”
“齐啸常驻边关,虽然性情酷烈,却极看重他麾下刀枪箭阵□□同厮杀的兄弟。这么多年了,他的生死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在战场上,他厌倦了。”
“齐鸣屡次劝说他投靠三哥,他始终没有明确回应。”
“直到半年前,他试探着找了我。”
“不过此人生性多疑,取得他的信任,并不容易。他虽承诺投靠与我,却始终顾忌着家族立场,难保日后不会反戈一击。除非——”
说到这里,他住了嘴。
洛臻吭哧吭哧擦着背,顺口接下去道,“除非让他没有选择。没有的选,立场自然站稳了。——啊,我随口说的,你别在意。让人没有选择,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周淮点点头,“今日他没有坚持扣下你,是极大的一步退让。可见他是认真的。下面的,静待时机便可。”
说到这里,他轻轻嘶了一声,“手劲太大了。皮都快被你搓下来了。”
洛臻吓了一跳,急忙扔了大毛巾,按住周淮发红的后背,在升腾的水汽里仔细查看,“可伤着哪里了?怎么不早点说!我又不常替人搓背,力道用大了也不知道——”
氤氲水气中,一只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腰带,坏心眼地用力往前一扯。
水花四溅。
洛臻一头扎进了大浴桶里。
“搓背的手艺以后再练罢。”周淮嘴角噙着笑,灵活的手指将碍事的腰带几下解开了,
“阿臻方才在马车里的一番话,可谓是醍醐灌顶。有道理极了。”
……
原是两人私下随口说起的一句‘静待时机’。
没想到,时机很快便等到了。
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席卷四野。
作者有话要说: 年前挖的坑,绝不留着过年,明天放大结局!
===============
新开的预收《我好像捡了个大人物》,过了年打算先写这个。
求个收藏鸭。
===============
《我好像捡了个大人物》
陆晚宁一睁眼,穿进了乱世。
遍地兵匪,单身女子举步艰难,她只好捡了个重伤快死的男人充门面。
人前(甜甜地):他是奴家的夫君哒。
人后(冷漠地):抓药的钱记账,喝了药不许死。
男人的伤病渐渐好转,使唤起来还挺好用的。
人前(甜甜地):奴家的夫君病好啦。
人后(冷酷地):半夜鸡叫了,该起来干活了。
说来奇怪,自从捡回了男人,她的运气渐渐转旺,身边好事不断。
陆晚宁:莫非捡来的男人上辈子是只锦鲤?
这一天,他们风尘仆仆到了郡城。
城门下,郡守跪地迎接。
陆晚宁:???
被她使唤了一路的男人,换身行头进了郡王府。
陆晚宁:!!!
有点沙雕有点皮的穿越女主X极度心机腹黑郡王
第96章 大结局(上)
九月九重阳节当日,皇帝率众登高,遍插茱萸,劳累到了龙体,当晚就有些不舒服。
第二日恰逢大朝会,群臣为了政事互相攻讦,引得皇帝拍案大怒,当众惊风发作,剧烈头痛,口吐白沫,手脚抽搐不止。
群臣大惊失色,急忙唤来御医急救,救治了几个时辰,皇帝终于清醒过来。
但是——
半身不遂,中风了。
半边偏瘫的皇帝从此卧床不起,手脚麻痹,口齿不清,所幸神志还是清醒的。
御医吞吞吐吐地跪禀,陛下近日来频繁失眠,头痛,胸闷,脾气暴躁失控,齿龈溃疡,尤其是指甲隐约发绀,令人不得不怀疑……
饮食投毒的可能。
皇帝又惊又怒,立刻含糊不清地传下口谕,拘禁随身近侍,拘拿御膳房所有人等,严查最近三个月呈给皇帝的所有膳食,是否有贼子暗中投毒。
这次事件牵连极广,就连从小贴身服侍皇帝数十年的福长海也被拘禁,后宫近期留宿的宫妃一律幽闭待查,更不要说其他人等了。
不仅如此,风暴从后宫很快蔓延到朝廷之上。
向皇帝进献‘三清十全丹’的安煦之安尚书,制作丹药的三清道观真人,以及与他们往来频繁的人物,一律拘押审问。
短短三四日之内,皇宫禁卫竟然拘押了两千余人。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大理寺的牢狱很快就塞满了,皇帝在病榻上传召祁王,将部分待审之人押送到惊风司下属刑狱,与大理寺和刑部共同核审。
两日后,祁王上奏,以避嫌的名义,请求惊风司规避此案,将卷宗转入大理寺和刑部。
皇帝的中风症状有所缓解,虽然还不能行走,但可以勉强坐起了。
他当即招了祁王入宫问询。
周淮拿出了安尚书招认的供状。
供状中,安煦之招认,他与楚王殿下暗中来往频密,已经有好几年年了。
早几年时,右相方瀚城告老还乡。一直被方相势力打压的安煦之,觑得机会,走了楚王的门路。
楚王招纳他入麾下,暗示安侍郎,若是能摸透了陛下的喜好,得了陛下的信重,不要说区区一个尚书之位,就算是空置的右相之位,也能拿下。互利互惠,乐见其成。
安煦之绞尽脑汁,借着楚王暗示,终于摸透了陛下的喜好,以‘延年益寿’的丹药和‘上达诸神’的青词,成了朝廷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果然重新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子。
“安尚书进献的‘三清十全丹’,事涉三哥。儿臣身为手足兄弟,难以再审问下去,只得避嫌……”祁王在皇帝面前如此说道。
皇帝中风才好了点,又被狂怒引发了头风,头痛欲裂。
这次轮到楚王身上的职务被一撸到底,下令闭门思过。
从惊风司转移到大理寺和刑部会审的‘宫中投毒案’,引发了旷日持久的朝廷动荡,凡是搭上点关系的相继下狱,株连无数。
南梁皇帝朝会时当众中风,消息无法隐瞒,很快便传到了东陆各处和颍川国境内。
不到一个月时间,第二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借着南梁皇帝重病倒下、群龙无首的机会,颍川新任国主宣芷,暗中联合了北梁皇帝,南北两路,悍然出兵。
北梁派出四十万大军,自陆路出兵,一举夺下失陷的狼关;颍川国召集八万水军,自海路出兵,沿海岸线而上,强攻南梁沿海重镇。
这是百年来,颍川国首次于东陆举兵。
颍川国四海经商,百年间,与西洋诸国数次激烈海战,操练出大批水上精兵,在海船上如履平地。足以装载千人的巨大海船之上,装配西洋国传入的最新火炮,威力惊人。
南梁被打得猝不及防。
东陆百年未有海战,南梁虽打造出了数十艘大海船,真正下水操练却没有几次,大部分倒用做摆设,既无海港,又无熟练水兵。
仓促出海,连续两战,被颍川国的海上精兵打得丢盔弃甲,巨资打造的宝船巨舰被击沉了三艘,无数军士稀里糊涂喂了鱼。
战败消息传到上京城,文武百官难以置信,哑口无言。
颍川国疆域狭小,国土不过南梁一郡之地,人口不到八百万,向来是东陆两国士子眼中的‘年年纳贡称臣’的‘西南蕞尔小国’,何时有如此可怖的海战之力?
惊骇之余,惧怕,是谈不上的。
颍川国毕竟地小人少。
若是换了平日,南梁举全国精兵,自陆地叩关,凭着人山人海也能踏平了秣陵都。
但如今北梁和颍川两国共同举兵,南北海陆互相呼应,又抓住了南梁君主重病倒下的大好机会,竟然把南梁朝廷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场海战大胜过后,颍川国从海上绕了个大圈,绕过重兵以待的几处边关重镇,直扑东陆腹地,虎视眈眈,火炮直指离海三百里的上京城。
与此同时,北梁精兵屯兵狼关,随时能由北向南,吞并南梁国土。
皇帝病中得了消息,又惊又怒,强撑着尚未痊愈的身体上朝,下令征发50万大军,同时南北举兵。
此时正是秋收时节,耽误了农田庄稼收割,明年春季只怕要闹□□。朝中顿时分作两派,炒成了一锅粥,争执不下。
向来主战的楚王殿下,此刻正在王府里闭门思过。
祁王殿下在朝上不表态。
这一日的大朝会吵得菜市场一般,主战主和两派的官员几乎捋袖子当场群殴。
回府之后,周淮便找来了洛臻。
“我需要你帮忙写封密信,带给敬端公主,不,如今是贵国的新任国主了。当前的局面复杂难测,若是以我自己的名义去信,只怕不能取信于她。”
洛臻正站在窗前,将鱼食一颗颗丢进窗下的莲花池里,逗几尾小锦鲤玩儿。听了周淮的打算,投喂的动作一顿。
周淮的连环计策,调动了各方势力,一旦走出第一步,仿佛弓箭离弦,再无回头。哪一环出了岔子,满盘皆输。
投喂的动作停了片刻,随即继续往外丢鱼食,洛臻只问了一句。”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周淮站在她身边,盯着窗下的活水荷塘出神。
初秋时分,荷花依旧盛开,小小的莲蓬自水下探出头来。锦鲤在水中欢快地吐着泡泡。
“还记得当日我与你说,击水中流,不进则退?”
凝视着窗外的安宁景象,他轻声道,“奋力往前,尚有一点生机;往后倒退,便是万丈深渊。——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洛臻把鱼食塞给他,走回桌前,挽袖子磨墨,”我写。什么时候给你?”
“你的信今晚之前给我。路上需要两日,最早三日后送达秣陵都。”
周淮深吸口气,“希望不要耽搁,一切还来得及。”
三国同时发兵,南梁腹背受敌,两面对战。
互相试探着以小股兵力交战了几次之后,始终保持沉默的祁王站出来,主张:
——北方力战,西南和谈。
北梁南梁,百年死敌,和谈也无用,不如力战到底。
西南颍川,四海经商之国,只要开得起价钱,定然可以和谈。
以区区财帛,化解南北两面受敌的窘境。
朝廷两派激烈争执了几日后,祁王的主张送上了皇帝的案头。皇帝点了头。
和谈使者立刻出发,前往上京城三百里外的海岸线,登上颍川国的旗舰战船,挑明来意,转告颍川国主。
十日后,在南梁朝野的严阵以待中,颍川国派出使者,前来上京城和谈。
和谈使者狮子大开口,提出了三项要求,便可停止与北梁结盟,转而与南梁结盟。
第一,十年之内,两国互市,不起刀兵。
第二,南梁纳岁币三百万。为期三年。
第三,颍川新任国主,求娶楚王殿下为妃。
朝中重臣们一看便犯了愁。
第一点是互利互惠之事,欢迎之极。
第二点要价太高,需要找个能干的官员前去协商价格。
只有第三点……实在没法子,陛下不可能答应,朝中也没有一个大臣敢做主答应。
最后还是穆相壮着胆子,拉了祁王,两人揣着国书一起去皇宫求见。
皇帝听了,果然勃然大怒,口齿不清地大声呼喝,要当场斩杀使者,发誓血洗秣陵都,被大臣们慌忙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劝下来了。
毕竟主要对手在北边,颍川国这边,若是能以财帛安抚,那是最好。
皇帝气得头风发作,外加半身不遂,身子极度不爽利,想要召楚王入宫,帮他按摩剧痛不止的头皮,又想起三儿子暗中勾结重臣,私自结党图谋储君之事,又是一阵气闷胸疼,折腾地一宿没睡。
正辗转无眠的时候,当夜,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联袂求见。
一张张墨迹淋漓、朱笔画押的供状,送上了皇帝案前。
皇帝颤动不止的手,一张张翻看着。
大理寺卿回禀道,“这次的宫中投毒案,陛下身边伺候的福喜公公,因为掌管’三清十全丹‘,也被下狱审问。没想到……却意外审出一些陈年旧事。当年皇家猎场,福喜受人指使,大胆包天,曾将陛下赐下的一碗鹿肉羹,换成了蛇肉羹……赐给了邺王殿下。引得邺王殿下当众失态,陛下因此斥责。”
皇帝的眉头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小六儿的死,已经成了他心中一根毒刺。
“是……是何人……指使!”皇帝口音不清地厉声追问。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互看了一眼,两人摊开供状,指着其中一行字迹,回禀,
“楚王殿下主使。”
刑部尚书拿过另一份供状,接着道,“另有安尚书之子安莳举证,邺王殿下服丧期间,楚王殿下曾当众宴饮,欢喜庆贺。在场七八人均可作证。”
皇帝头痛欲裂,伸手按住了额头,”老三……他不至于。他……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
大理寺卿又道,“事关重大,臣等立刻一一询问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祁王殿下。安莳所言确实,证据确凿。臣等反复询问,又从祁王殿下处得到了一封极重要的书信,乃是平王殿下离京就藩前,特意转交给祁王殿下的——楚王殿下的亲笔手书。”
皇帝脸色铁青,颤抖着手打开大理寺卿呈上的陈年书信,仔细阅读着。
泛起陈年旧黄的密信,是楚王私下寄给平王的书信。
写信的时期,是三年前。
密信里,楚王隐晦地与平王商议着,祥瑞已经到手,即将运抵皇家猎场。北苑安排妥当,父皇那边有他安排,至于如何引老六入瓮,还要大哥助力,随机应变……
皇帝颤动不止的手,一页页反复翻看着,眼中逐渐充血。
他厉声喝问,“祁王呢!祁王为何没有随你们进宫!兄弟喋血,手足相残,如此大事,他为何隐瞒数年不报!”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同时跪倒在地。
”祁王殿下此刻正在宫外,等候陛下传唤!祁王殿下有言,手足相残,陛下已经失去了一个爱子,如何能失去另一个爱子。若不是此次‘宫中投毒案’意外牵扯出当年密辛,他原打算将此事一辈子藏在心底。”
皇帝的脸色乍青乍白,突然仰头放声大笑,笑声凄厉含糊,在夜色里远远地传出去,越发显得可怖。
“朕已经失去了一个爱子,如何能失去另一个爱子!老五说得好,他是怕朕伤心哪!哈哈哈哈,老五能想到的事,老三他为何想不到!朕的小六儿!!”
可怖的笑声猛然止歇,他厉声道,“把朕的佩剑摘下来,送给老五!传朕口谕,提剑去楚王府,斩了逆子的头颅,祭祀枉死的小六儿!”
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劝阻不休。
内侍们见势不好,暗中通传了皇宫外等候的祁王。
祁王匆匆赶来皇帝寝宫,跪下劝阻。
“父皇三思。三哥虽然做错了事,毕竟是皇室血脉。今日父子相残,日后史官笔下无情,记录于青史之中,岂不是一桩惨事。“
皇帝闹了一场,头风发作,疼的死去活来,人倒是逐渐冷静了下来。
“不错,不能杀他。”皇帝喃喃道,“父子相残,人间惨事。朕不能做这样的昏君。”
皇帝疲惫浑浊的眼神在面前跪倒的臣子们脸上来回逡巡,
“爱卿说说看,朕应当如何处置楚王?”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都是朝中的主和派,白天才与主战派大吵了一场。
大理寺卿率先开口,含蓄地暗示道,“正好颍川国的和谈使者还在上京城等候消息。臣以为——陛下或许可以考虑一二?”
说到这里,大理寺卿把剩下的半截咽回去了。
但皇帝已经听明白了。
他唤人拿来了颍川国的议和协议,把列出的三条要求仔细看了几遍,叹了口气,丢给了祁王。
“第二条要价贵了,再谈谈。除此之外,就按照这三条议和。——人老了,身子乏了,都退下罢。”
祁王应下,在皇帝榻前行礼告退,握着议和国书出了寝宫。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两人紧随在身后,转过了一个回廊,僻静无人宫墙下,两人互看了一眼。
皇帝同意了颍川国的三项议和条件。
楚王殿下大势已去。朝中多年的皇储之争,至此再无悬念。
两人抢上一步,同时向祁王行礼。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第97章 大结局(下)
三日后。
四更时分,夜色最为深沉的时刻。上京城依旧陷入沉睡之中。
高陆行手执皇宫禁卫统领腰牌,叫开了南面的武定门。
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从洞开的城门下缓缓驶出,赶在天明微曦时分,停在城外五里的长亭边。
顾渊跳下车去,掀开帘子,与高陆行两人一左一右,护送周淮下了马车。
长亭外,一列车马早已等候了许久。
周淮披着玄色鹤羽大氅,缓步走到其中唯一的一辆双驾马车外侧,屈指敲了敲车窗。
“三哥,我来送行了。”
马车里安静了片刻,周浔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传了出来。
“特意起了个大早,专程过来看我的笑话?看够了就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