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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攻防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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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敌军环饲,无论是何人,但凡杀心杀性一起,几乎到最后会被毁灭一切的*所控,成为只知杀戮的兵器。
但是任嘉不同,无论她挥剑多少次,手下收割多少条人命,永远都只是一剑封喉,人体最柔软的部位被锋利的剑刃沿着颈部动脉切开,瞬间的大量失血会让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亡。
十个如此,二十个如此,甚至一百个两百个仍旧如此,许多盗匪已经完全被任嘉冷静残酷的杀戮吓到,争先恐后的四处逃窜,就连她身后跟随的许多士兵都忍不住退后,不少人已经忍不住呕吐。
身上血腥的黏腻挥之不去,任嘉暂时停下杀戮的动作,高声对软倒在一旁的监军道,“派兵严守下山的关口,本座今日要整个青龙山鸡犬不留!”
少女的嗓音在混乱的战场是如此清晰,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吓破胆者唯有四处逃窜,心怀侥幸者则努力重振士气,但是却依旧不敢靠近任嘉周围。
“作为本座手下的精锐,今日就让本座看看你们的实力!”任嘉挥起长剑,气势锐不可当,“杀!”
杀字既出,身后士兵以摧枯拉朽之势蜂拥而上,任嘉微笑环视一周,双手挽了剑花,身先士卒大破敌阵。
左右领军卫势如破竹锐不可当,青龙山盗匪则节节败退望风而遁。
一场原本应该十分艰辛的剿匪之战因为任嘉的介入不过半日功夫就彻底告罄,原本因为畏惧而低落的士气迅速振奋,尤其是所有人看向自己主帅的眼神充满敬畏。
一个比男人还要强悍的女人,千军之中纵横自如,无论是对于谁而言,都值得敬畏。
待残兵败将被收拢之后,任嘉寻了一处水源细细擦洗脸上的鲜血,待看到前来复命的监军,不待他开口便冷冷道,“本座说了不留活口,全数就地斩杀!”
监军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嗫嚅着想开口,却慑于少女满身的血腥,只得灰溜溜前去通传。
任嘉打理好自己之后就去了寨中的练武场,看到被绑缚跪地的百余人,高声道,“传本座的口令,全数就地斩杀,大军稍后立刻启程前往崇州,动手!”
将俘虏尽数屠戮之后,任嘉命人在寨中寻了供五百人马可用五日的粮草便带着军队起身前往并州方向而去,不少士兵对于主帅改了主意不去崇州虽然有疑问,但是想到这位主帅刚刚屠戮百人面色平静的模样,却不敢直撄其锋。
并州是辽王的领地,距离青州只有两日功夫,比起要花费上五日的崇州而言更有价值。
将眼前可见的盗匪屠尽之后,任嘉并未派人追杀下山报信的盗匪,等陵王兵马前来之时,他们早已去往并州,无论他是气急败坏也好愤恨交加也罢,这青龙山的据点算是毁了,既然卫黎昕只要她来剿匪,她就漂漂亮亮的干上一仗给这位帝王看看。
任嘉带着兵马一路朝并州而去,中间只在不少人迹罕至之处稍稍停歇,遇到卡人的城门或关卡,但凡被人拖过半个时辰,便直接带兵硬闯,混不顾她这番行为触怒多少地方官员。
行路途中,有掉队的士兵都被她留了路引和帝王手谕,用以应付朝堂之上官员们的刁难,在她慢慢展现自己价值的时刻,卫黎昕并不介意她带回来的麻烦,但是她却懒得留给这位帝王太多把柄来上蹿下跳。
并州项城之外的东茂山是辽王麾下所谓盗匪的聚集之地,仅有千余人,任嘉如法炮制青龙山一役,以一人之力破开寨门带了大军直入,即使事前盗匪收到消息加强戒备,仍旧被任嘉带兵踏平。
此次一役任嘉麾下众多精兵终于有几分像样,无论是进退都紧跟号令,全军上下万众一心,终于有了些传说中精锐之师的影子。
任嘉带人清理了盗匪的老窝,仍旧是五日粮草随军,将军中那些世家藩王的眼线聚到一处民居,选出了些辽王的死对头留下,才冷冷道,“你们这些人留下,并州今年大旱,如今这匪窝中粮草充足,将这些全都尽数分给项城百姓,若是办事不利,日后也不用回左右领军卫,自行另寻出路去吧。”
屋中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在主帅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中点头称是,应下了这份必然得罪人的差事。
将连日来受伤的士兵归到一处安置好之后,任嘉这才带着剩下的三百余人去往崇州。
崇州盗匪不同于青并二州,以盗匪的名义私设盐场、私采铁矿,卫黎昕的手谕中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毁了陵王以盗匪之名卡在手中的盐铁,盐生钱、铁铸兵器,全都是谋反不可或缺之物。
任嘉直接带兵去往盐场铁矿,将周边戍守之人屠戮殆尽,驱散了所有的苦工矿工之后,从崇州接应他们的暗探手中寻了百桶猛火油,直接烧了盐场与铁矿,看着漫天而起的黑烟与灼人的烈焰,她微微一笑,卫黎昕想借她的手剪除藩王羽翼,也要看看自己收不收得下这份大礼。
在崇州停留了半日,得知陵王麾下崇州大军已朝他们而来,任嘉直接带了剩下的士兵往北而行。
虽然她并不畏惧同陵王对阵,但是也不想自己手下精兵浪费在这种事情之上,同藩王直接两队对垒的事情还是留给卫黎昕的左右骁卫吧,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崇州往北乃是边关,中间隔着袞州与徐州,任嘉这次并未急行军,剩下三百余人沿着七星河逆流而上,向着边境而去。
天元王朝西边边境同蛮夷比邻而居,戎、狄二族多年来一直是王朝心腹大患,这些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一旦遇上天灾草场枯竭便回领兵南下骚扰边境城镇,抢了人口粮食钱财不说,每到一处就尽数屠戮反抗之人,屠城屠镇之事不胜枚举,梁毅当年同女儿之所以被迫辗转各地求生,与戎狄二族挥军南下不无关系。
☆、第3章 。12
任嘉率军绕过边关最大的龙泉关,一路上轻骑简行,并不着急赶路,算是给士兵们时间好好休息,以消除前阵子的劳累奔波。
“都督大人,如今正是夏季,我们再往北行就会进入草原中的沼泽,恐怕会十分危险。”跟随在任嘉身边的监军捧着刚做好的肉汤送至主帅面前,想起近几日他们行军的方向,有些担忧的开口。
“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任嘉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监军,神色平静,接过肉汤就着干粮啃起来。
夏季的沼泽确实十分危险,但是这是唯一一条可以不经过龙泉关就直接深入草原腹地的道路,以她的实力而言十分轻松,但是对于手下这些北方汉子就显得有些过于严峻。
她对目前手中这支仅余三百多人的精兵报以厚望,这是日后她真正执掌左右领军卫的核心力量,必然要真正调…教好了才能返回元京,无论是这些人中有多少心怀异心之人,只要在她麾下能做到令行禁止,她并不在意那些暗中的小动作。
从最初打算执掌左右领军卫开始,她走的就是阳谋之路,那是一条所有人都不敢想也做不到的路,以女子之身领兵,建功立业,依仗的全是她强悍的武力,卫黎昕即使寻遍天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同她一样带兵练兵。
不,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想到梁府中的裴元思,任嘉微微一笑,若是这个人打算同她为敌,才真正让她寝食难安。
“将前几日寻到的向导带过来,本座有话问他。”任嘉喝完肉汤,吩咐身边随侍的小厮。
向导是他们经过龙泉关时照的当地人,据说对草原中的沼泽十分熟悉,也算是任嘉给这些士兵多加的一道护身符。同向导仔细谈过夏季草原深处的沼泽情形之后,任嘉留下半数战马与十几个身体孱弱的士兵,才真正带兵深入草原。
夏季的沼泽十分危险,无论是湿热的气候还是纷飞的毒虫,任嘉带着向导经过水网密布的森林和小湖群,历经半月终于全须全尾的将所有人都带出沼泽区。
“寻个合适的地方原地修整一日,然后选出一半优秀的士兵跟随本座去抢些战马回来。”任嘉皱着眉头看自己身上污迹斑斑,挥手示意传令官赶紧通传军令,自己则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梳洗。
“得令!”传令官跟随在任嘉身边月余,对于自己这位主帅早已心悦臣服,闻声立刻领命而去。
看着天边红灿灿的晚霞,任嘉笑容愉悦,看来明天天气甚好,是个适宜出门的好日子。
龙泉关作为守卫边境的重要关隘,沿山曲折,隘口众多,是王朝重兵驻守之地,也是抵御戎狄南下的重要关卡,每年戎狄折损在这座关隘之下的人命不下数万。
“老陈,我听说黑凤部落最近又有异动,凤商那老小子据说联合了鬼方要再次南下,”说话的年轻男子身形粗犷嗓音嘶哑,看着身旁巡查城墙的同僚道,“这帮龟孙子又开始瞎折腾,京中粮草要是再拖上一阵,估计我们就得饿着肚子上阵了。”
“这帮孙子年年都要南下,要不是咱们在这顶着,早他妈跑到袞州徐州撒野去了,那班藩王和世家有心情继续在朝堂上扯皮,我们这十几万的大军可等不起,”满面风霜的同僚看着坑坑洼洼的城墙呸了一声,言语间满是咬牙切齿的意味,“要不是元帅威望甚高压下了那帮作乱的杂种,军中迟早因粮草不继哗变。”
“谁说不是呢,”男子拍了拍同僚的肩膀,神情间不掩忧虑,“那帮孙子天天顾着争权夺利也就算了,关键时候还给咱们拖后腿,要不是边关离不开人,我迟早跟着元帅踏平那帮拖后腿的蛀虫!”
“行啦,有空说这些屁话还不如好好练兵,省得戎狄南下的时候吓趴下,”同僚不愿继续就这个郁闷的话题深谈,改换了其他话题,“要不是上次我手快替你拦了一刀,你这家伙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坑里等着人烧纸钱呢!”
“放屁!”男子被同僚提起的糗事气得满脸通红,“上次要不是老子带了人马驰援,你整个小队都得交代,现在跟大…爷在这里装蒜,我看你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哎嘿,你小子有种和老子比划比划,看谁救谁!”同僚不甘示弱呛声,两人在争执声中动起手来,瞬间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士兵,替两人加油打气呐喊助威。
“这帮臭小子,饿着肚子也不安生!”云麾将军虞光启看着下面一帮闹腾得欢快的士兵,含…着笑意骂了一句。
“这样也好,心中有郁气直接发散出去,总比憋在肚子里生事得好。”尤安河微微一笑,示意自己多年老友同自己一起上城墙。
龙泉关的城墙原本是边关诸多关隘中最为坚固的,这里是抵御戎狄南下最关键的一道防线,是护卫身后王朝大好江山的重要基石,历来是边军补给的重中之重,可惜随着藩王与世家坐大,元京权势斗争越来越激烈,即使有陛下百般周旋,边军所得到的粮草与补给也一年不如一年,上次修缮城墙已经是七年之前的事情,如今龙泉关城墙破败,若是戎狄真如同情报中所说今年决意联合多个部落再次南下,不知粮草不济的情况下能否再次撑过去。
“京中要是再不拨粮草过来,恐怕下次戎狄来袭时我们只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填了。”尤安河神情苦涩的摸着城墙上冰凉的砖石,想起一年又一年为了守护这道城墙倒下的同袍,胸中酸涩难忍。
“那帮天杀的混蛋,断我们的粮草还不是为了拿捏你,十几万的兵马放在这里谁不眼红!”虞光启语调嘲讽,同自己的老友一样心中愤懑,“要我说,你真该举兵南下灭了那群孙子,省得整日里受他们要挟,上次若不是我们反应快,恐怕早被那些探子鼓动得军中哗变!一旦边军不稳,他们享福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对付那群不省心的蛮夷!”
“都这个年纪了气性还那么大,难怪建元他娘总是不放心你。”尤安河拍拍老友的脊背,示意他消气,“你也就图个嘴上痛快,要是真能撂下肩上这差事恐怕你还不愿意走,说来说去,还是我这个做主帅的没能力,让人卡住了粮草,如今就连边军都粮草不济,可见朝中形势严峻到了何等地步。前阵子我还听说辽王以豫州大旱为由向朝廷申请赈灾,掐住了上缴朝廷的赋税,恐怕陛下如今也是焦头烂额,藩王不除王朝根基不稳,世家坐大伤筋动骨,全是一笔烂账。”
“想当初太…祖以武立国何等风光,谁知如今竟落到这种地步……”虞光启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愿再说下去。越是怀念从前的荣光,越发衬得如今形势惨淡,就连心痛都不知要从何痛起。
“元帅,前方五十里处有不明兵马疾行而来!”瞭望台内的士兵发现远处有异动,立刻传讯给城墙之上元帅同将军。
“身份不明?这倒是奇怪了,戎狄那帮孙子我们熟得很,除了他们居然还有其他兵马在此地?”虞光启瞬间被士兵传来的消息调动好奇心,“传我命令,立刻派斥候出关探明这些人的身份,有异常立刻回禀,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得令!”传讯兵领命而去,寻了一支斥候小队出关查探。
“若说起有可能在此地的兵马,”尤安河双目中神采闪动,看着自己老友微微一笑,“你想想最近风传的消息,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最近的消息?”虞光启才智不如自己老友,思考起来最近收到的快报,“除了凤商领头十几个部落筹备南下之外,也就是前些日子说起梁毅之女梁易云就任左右领军卫都督领兵剿匪之事,他们从青州到并州再过崇州,之后就失了踪影……你是说梁易云带着几百士兵去了草原!”虞光启神色间满是惊讶,有些不信,“就算他们真的沿着七星河北上,进入草原也必须经过龙泉关,从其他地方出关的话无疑是绕了远路,而且肯定会有消息传出来,你会不会想多了?”
“你忘了一条路,”尤安河看着远处渐近的黑影,从容一笑,“若是他们从那条路出关,必然不会惊动任何人,倒是梁易云这个小姑娘,让我有些心惊。”
“如今可是夏天,就连我们都不敢轻易入沼泽,这小姑娘真是大胆!”虞光启并非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书生,对于梁易云阉臣之女的身份并不在意,比起掌控皇城司的梁毅,他更讨厌那些野心勃勃的藩王与权势滔天的世家。
“何止大胆,你若是知道这小姑娘做了些什么事,恐怕眼珠子都要惊得掉下来,”想起线报中传来的那些消息,尤安河爽朗一笑,“你我年轻时候倒还不如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说起来真是惭愧。”
“来来来,线报我看看,你小子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凡事都喜欢掖着藏着。”虞光启兴致勃勃的翻着老友的衣襟,找出了一封已拆开的封了火漆的信函,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待到看完,双眼直放光,“这小姑娘是个有趣的,待会儿见到了我一定非会会不可!”
“都督大人,前方就是龙泉关,对方派了斥候出来,我们要如何做?”监军一张脸早已被夏季草原上的太阳晒得黑红,比起前阵子白面书生的孱弱样好了不少。
“原地整军待命,同斥候交涉之后再行上路。”任嘉命令一下,数百兵马令行禁止原地待命,行动间井然有序。比起出京之时,如今这支不过三百人的精兵已经是任嘉理想中精锐的模样,不枉她带人在草原上流连了大半个月。
奉命前来查探的斥候见对方原地整军,小心谨慎的慢慢靠近,待看清这群人身上同样的兵服,戒备之心已消了不少,却仍旧不敢懈怠,隔着不远处开始喊话,“这里是龙泉关尤元帅麾下定远军军前轻骑斥候小队,请问阁下这支兵马归属?”
“我们乃是元京十二卫中左右领军卫都督麾下,奉陛下之命出京剿匪,从崇州而来,”阵前传令官遥遥回应,“我们都督大人如今也正在此地,还望尤元帅行个方便,开关放行。”
几个斥候互相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这支军队的身份着实特殊,互相讨论一番派了人回关通秉元帅之后,其余之人则在原地继续监视这支军队的举动。“我们已派人回禀元帅,入关之事还请阁下稍等。”
“无妨,继续等着吧。”任嘉示意传令官回应,自己则下马找了个地方随意散步,如今已快要傍晚,天边晚霞灿烂,太阳逐渐快要没入地平线,越发显得夏日暮色绮丽。
在草原内腹戎狄诸多部落大大折腾了一番之后,任嘉现下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刻,虽说戎狄部落的武力她还不看在眼里,但是蚁多咬死象,她带着这支军队杀进杀出着实费了不少精力,尤其她精炼这支精兵日后还有大用,自然不愿意他们折损在戎狄手里。
“果然不出你所料,真是梁易云那小姑娘的兵马,”虞光启一脸跃跃欲试,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这支奔袭千里还闯下不少功绩的精锐,“你说他们绕了沼泽进入草原是干什么去了?梁易云这小姑娘简直比我们年轻时候还不要命,大夏天的也敢毫无准备的过沼泽。”
“既然你这么好奇,待会儿见到人的时候直接问不就是了。”尤安河看着不远处那支疾驰而来的百余兵马,眉头微微皱起,这气势,这模样,可不像是从元京远道而来训练不过三月的士兵。
“是支精锐,”虞光启看着缓缓步入城门的左右领军卫沉声道,“跟我们麾下百战余生的兵马有得一拼,你确定线报中说的是真的?梁易云那小姑娘三个月前才招揽了一些普通士兵,如今就训练成了这幅模样,我看倒更像是她借了父亲的手储备的私军。”
“人既已入关,当面见分晓即可。”尤安河示意老友跟随自己下城楼去会会这位以女子之身入军的小姑娘,军中气氛最近因粮草不济一事有些消沉,难得有新鲜事,他不介意借这位小姑娘的手练练兵。
☆、第3章 。13
任嘉带着兵马刚入城门,就被围在城墙下的诸多士兵弄得一怔,她还以为边军军纪严整,现在已是傍晚,若在元京此时就是队列训练时间,万不会像现在这样所有人无所事事的围在城门口。
“都督大人,元帅已经命人为你们安排了休憩的营地,将士们可跟我一起先去歇息一下。”尤安河麾下的传令官骑马跟在任嘉旁边,对这位传闻中的左右领军卫都督有些看不上,全是男人的军营里凑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这群大老爷们儿也好意思听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的驱使。
拱卫在任嘉身边的士兵神色分毫未动,就连眼神都未偏转一分,全军上下一副为任嘉马首是瞻的模样,若非偶尔还有马蹄声,这支军队几乎算得上是毫无动静。
见对方完全不为所动的模样,传令官有些尴尬,带了几分恼怒开口,“都督大人,元帅让我先带你们去营地休息!请跟我——”
话还未说话,已有长刀横在胸前,任嘉还未有动作,倒是跟在她身边的士兵不喜这传令官不尊主帅的态度含怒出手,面色阴沉的看着对方。
任嘉没想到一会儿工夫她麾下的士兵就似乎要和对方起冲突的模样,无论这士兵是打算让她同定远军起冲突,抑或是真的含怒出手,她都不喜这番过于自主的行为,面色冷沉道,“本座已说过不许轻举妄动,今日安置后自己按照军规领罚。”
“是,都督大人,卑下知错。”那含怒出手的士兵面色惭愧的低头,若非对方态度太过无礼让他心中愤怒,他绝对不会违逆主帅之命。自从出了元京之后,他们对这位少女主帅的敬畏更甚,尤其是一路行来多番壮举,就算换了一个男人恐怕也不会有他们主帅这般优秀。
“都督大人,”传令官被士兵刚才的举动弄得脸色更加难看,言语间更多了几分无礼,“这里是龙泉关,我隶属尤元帅麾下,这士兵如此无礼,还请大人给我一个交代!”站在边军的地盘上还敢耍横,就算是元京中那帮官员来了也不敢如此无礼,这个什么左右领军卫都督算什么东西,居然在城门口就敢直接动手。
任嘉来龙泉关一是为了休息,二是为了见尤安河,结果一个小小的传令官就如此托大,倒是让她对梁毅甚是敬仰的那位尤元帅多了几分不喜,于是神色冷冷道,“本座乃左右领军卫都督,整个龙泉关也不过一位尤元帅有资格对本座不敬,你若想要交代,军中不敬上官按律四十军棍,你先领完军棍再来同本座谈交代吧。”
“你——”传令官涨红了脸却无法反驳,确实他不敬上官在先,可是一个仅有三百人马的从元京而来的所谓都督,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任谁都无法心悦诚服。原本围在城墙周围的士兵见这边动静不对,慢慢围了上来,任嘉三百兵马被困在中间,待她那番话说完,已经有不少士兵怒目而视。
“整军,列阵!”任嘉长剑出鞘高声道,身后百余兵马立即动作迅疾的列出军阵,即使这里是边军的地盘,也不妨碍他们听令而行。
一时间,双方气氛紧张的对峙,就连那原本心中不忿的传令官都有些冷汗涔涔,他奉元帅之命前来接人入城,谁知如今却闹到双方对峙的局面,心中暗悔自己多事的同时,对于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暴脾气也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都督大人远道而来,是定远军失礼,还望大人看在我的面上通融几分。”尤安河带着老友到城门已有一会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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