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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炮灰攻防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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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易云!”戴志兴高声怒喝,没想到即使梁毅在他们手中梁易云也敢断然出手,这和传闻中那个侍父至孝的女儿可不像同一个人。
  “在座诸位是不是忘了,本座既然杀得了戎狄,自然杀得了你们,端看想不想,并非敢不敢!若是一个时辰之内本座的父亲还未平安归来,本座就踏平你们这些人的府邸,一日之内,元京再无世家!”任嘉看着厅堂内外逐渐聚集的人群,笑吟吟道,“若然本座的父亲有所不测,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今日就是你们身死之时!”
  “你休要危言耸听,我们决计不受威胁!”在任嘉锐利的视线下有人忍不住出口反驳,虽然心中忐忑,却断定梁易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下这等事情。
  任嘉这会儿心情不佳,比起磨嘴皮子,她更喜欢直接动手,众人只觉面前拂起一阵风,那刚才开口之人已然被任嘉斩于剑下,出手之后任嘉直接侧步回身扯了戴志兴做靶子,瞬间将射过来的几支弩…箭挡下,完全不顾及这肉盾的生死。
  “嘴上说的痛快倒也简单,只不过死了也只是一具尸体。”任嘉安然一笑将人扯过来,自己在主位座下,剑尖半分不离戴志兴咽喉,无论他怎么动怎么避,剑刃始终离他不过一分左右。
  若非他平日里有穿戴金丝软甲的习惯,只怕今日早已死于箭下,戴志兴满脸冷汗,心中后怕不已,见厅堂外侧手持弓…弩始终不离他和任嘉左右的私兵怒声道,“你们这是罔顾本家主的生死吗?不得本家主之命,决计不准出手!还不快放下兵器!”
  若非断定梁易云不敢轻易动手,这厅堂中安排绝不会如此松懈,虽然庄园中早已安排了几百私兵应对梁易云,但谁知此人武艺如此出众,戴志兴心知若非梁易云出手实在太快,他们这些人身边的暗卫绝不会任由主人被外人轻易挟持,如此看来,此番他们完全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非太过自信,断然不会是现下此番局面。
  如今天下形势已然不稳,大事当前,自己这条命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宝贵,戴志兴绝不容许自己死得如此难堪!

  ☆、第3章 。28

  “本座现下还并未决意对诸位赶尽杀绝,只可惜若是一个时辰之后我还未见到父亲,那可就不好说了。”任嘉剑身抬起戴志兴下颌,逼着他和对外那些人对视,虽然六大世家如今联手挟持梁毅,但是这些人内里未必没有龌龊,戴志兴若真聪明,自然知道轻重缓急。
  “梁易云,就算你此刻挟持我,梁统领也不见得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归来,我们不妨各退一步,如何?”戴志兴心中暗自焦急,六大世家如今虽说同气连枝,但是卫黎昕毕竟还没死,若是面前这些人中有人身怀异心,只怕他们还没成事就已分崩离析。
  “戴家主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任嘉反手格挡身后破空袭来的利刃,一脚将戴志兴踩在脚下,手臂微转连杀两名暗卫,才嫣然一笑,“本座给你们的一个时辰是活命的机会,可不是找死的时间。戴家主,你可要想清楚些。”任嘉脚下微微用力,戴志兴被踩的胸骨已然塌陷一块,面色涨红喉间粗喘赫赫,俨然快要毙命。
  “家主!”诸人身后的私兵中有人失声叫道,人群中顿时冲出不少人动作迅捷的朝任嘉出手,看着眼前兵刃霍霍冷光,任嘉面色冷酷,脚下不动双剑在手倏忽间已接连击溃六人,身旁炽热艳红的鲜血喷洒一地。
  “本座现在心情很不好,诸位,你们只剩一炷香的功夫,若是一炷香之后父亲还未到此,今天这里所有人就都把命留下吧。”任嘉短剑出手挑翻不远处一个意图再次发射弩…箭的弓手,一脚将戴志兴踢飞了出去,众人忙不迭接过,却心下大骇,戴志兴面色发紫七窍流血,已然出气多进气少。
  余下诸人忍不住冷汗涔涔,今日本该是他们逼…迫梁易云妥协,如今自己却被逼到了这番境地,想起梁易云口中的一炷香之限,已然有人心中忐忑决意妥协。
  “梁易云,就算你武艺高强,我也不信你真能逃了这天罗地网!”开口的是一直以来就十分沉默的长孙家主,情势混乱的现在,这位倒是挑起了大梁,决意同任嘉彻底撕破脸皮,众人听他如此说,心中大定,对啊,他们此番将人请来别庄本就打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主意,如今无非是应验了最坏的打算同梁易云彻底决裂,虽说损了几位家主,但是世家根基还在,这些都不是问题。
  于是一时间诸人心中都分外敞亮,急匆匆退往庭院中心,在私兵的重重围拢之下总算安了心,同时也有了底气与胆气叫嚣,“梁易云,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任嘉手持长剑抖了个剑花,讽刺一笑,“跳梁小丑。”剑尖直指重重私兵围拢的诸人,语调阴冷,“一炷香之限。”
  众人心下一颤,本已觉得十拿九稳的局面却又开始有些不安,一时间面面相觑,讷讷不成言。
  任嘉迈步上前直指诸人所在,别庄里全副武装的私兵立刻上前阻拦,任嘉施施然走到刚才打算偷袭自己的弓手尸体前拔下短剑,甩了剑身的血珠,这才悍然出手。
  世家从梁易云得封左右领军卫都督开始就派人关注这个从前声名不显的小姑娘,所有人都知道梁易云有一身高超的武艺,无论是练兵还是上阵厮杀永远身先士卒,战场上勇武无双也是她为人所称道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此番别庄里虽不过几百余人,却是世家豢养私兵中最为精锐之所在,比起战场上那些士兵乃至戎狄都不可同日而语,这也正是诸人信心之所在。
  但是现在别庄中已然化为血海,无论同何人交手,梁易云决计不会超过三招,三招之后余下的只是一具尸体,若说起初心中还信心满满,看着庭院中越来越多的尸体和风中传来的血腥味,这些人心中只剩恐惧。
  生性凶悍的戎狄称梁易云为魔星女将不无原因,浑身杀戮之气的梁易云简直如同魔星下凡,非人力所能敌。
  “半柱香。”任嘉割下…身前偷袭之人的头颅扔至诸人身上,面上含着笑容慢悠悠道了一句。
  “去将梁毅带来,去!去!快去!”诸人中有人不堪压力气急败坏的命身边人迅速动身,旁边有人想拦被他恶狠狠一眼看过去,竟然哑口无言。
  原本还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私兵在半数人手尽数被残酷诛杀之后,士气已然低落不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退后围拢在诸位家主身旁,从原本的挑衅之姿变为了固守之态。
  任嘉左右手双剑互换,半屈腿换了一个新的起手式,看着身边诸人仿佛见鬼的神情淡淡一笑道,“探子的情报并没有出错,只不过战场上本座是领兵作战的将领,如今是群敌环伺的孤军,能让本座使出双手剑,你们也算是有本事了。”
  众人一听,心下更是发寒,梁易云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战场上她是领兵作战的将军要顾全大局,如今这里除了她全是敌人,真正是毫无顾忌所向披靡。
  诸人之间已然开始骚…动,甚至有人高声示软,“梁都督暂且息怒,我们已经派人去请梁统领过来,还望都督手下留情。”
  任嘉顺脚踢飞又一个扑上来阻拦她的私兵,微微一笑,“一炷香之限就快到了,各位不妨还是想想怎么在时限之前将我父亲早些带过来的好,至于其他,须知,做错事总是要受罚的。”语毕,一剑斩杀诸人身前护卫的私兵,在重重包围下又逼近了几许。
  “快派人去接梁毅,看看人怎么还不来!”诸人中早已有人惊慌失措,扯了身边护卫头领的衣襟怒声咆哮,“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去!”那头领犹豫一瞬,见身边诸位家主早已被梁易云吓破胆,心下叹息一声便转身而去。梁毅所在之地确实离别庄不远,只不过原本的打算是用以威胁梁易云,谁知被对方以力破巧,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走了步臭棋。
  就在诸人身边私兵越来越少之时,门外终于传来了马蹄声与马匹嘶鸣,众人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梁易云这杀神单枪匹马就将他们这群人困在了别庄里,若是再不来,恐怕他们此番都要交代在这里。
  “梁都督,梁统领人已经带到!”有人急急忙忙开口,希望梁易云停下继续杀戮的举动。
  “一炷香之限已过。”任嘉勾唇一笑,脚下不停又接连斩杀三人,在诸人惊恐的目光中飞身而起,将仅剩的十几名私兵踢了个七零八落,“本座会记得留几个人带诸位回家的。”
  众位家主已然心下骇极,就连梁易云朝他们出手都慢了半拍才动身逃走,任嘉闲庭信步般一人一剑撂倒,这才施施然收剑,笑容在诸人眼中形同恶鬼,“看在诸位知错悔改的份儿上,本座今天就留你们一命,不过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个人造化,若是天命不济,诸位就早些同戴家主团圆吧。”
  “你们还不快带诸位家主回府?”任嘉看着周围剩下的十几名私兵粲然一笑,“小心晚了可救不活了。”余下诸人如梦方醒,这才急急忙忙动手将主人或抬或扶带出庭院,只留别庄中满地尸体。
  任嘉收剑入鞘出了别庄大门,就看到裴元思带了不少人马围着一辆马车,心知梁毅已然安全,心中便安宁下来。
  裴元思动作迅疾,几步便到了任嘉面前,面上有担忧有歉疚,“抱歉,我没照顾好父亲,被歹人寻了空子,父亲如今喝了些宁神的汤药正在马车中安歇,你不必担心。”
  “辛苦你了。”任嘉安抚一笑,面上有些疲惫,世家豢养的私兵精锐果然不同一般,她此番也算得上是苦战了,只不过气势却决计不能输,一旦被人寻到间隙,只怕自己都要阴沟里翻船,更遑论救梁毅。
  “我带了大夫过来,你身上若是有伤口的话要尽快诊治。”裴元思忍了心下不甘柔声开口,将任嘉带到了另一辆马车旁边。
  “放心,我并未受伤,”任嘉拂开裴元思递过来的手,示意自己并无不妥,“我先去看下父亲。”说着便上了梁毅所在的那辆马车。
  马车中,梁毅正陷入沉睡,虽然眉间有些褶皱,但是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同出京之前并无二致,任嘉出手抚平梁毅眉间忧愁,在马车中又安静的待了一会儿这才出来。
  “回京之行你照顾好父亲,我还有要事要连夜动身,恐怕不能和你们一路。”任嘉接过裴元思递来的帕子,看着天边已初见端倪的启明星,低声道了一句。
  “我送你。”裴元思握紧了少女纤细的掌骨,眉眼间俱是坚决。
  任嘉迟疑一瞬,末了才点头应允。
  夜风中,裴元思揽着身前的少女御马奔驰在官道上,任嘉只觉得身后的人心绪躁动不安,忍不住伸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凝神静气。”
  “嗯。”裴元思轻应一声,虽然心中还满是不快,但是比起之前已然好上太多。
  行出几十里之后,在任嘉的坚决要求下,裴元思总算答应放人,如今她急着赶回宫中,决计不能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同裴元思道别后,任嘉立刻动身一路疾驰。
  待天亮之时,她人已到了宫门口,怀揣尤安河手谕的任嘉直接一路疾行去往紫御宫,尤安河如今坐镇中枢,连日来都歇在偏殿,任嘉不怕找不到人。
  “元帅,梁大人回来了!”尤安河刚起身,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声通秉,想起世家挟持梁毅一事,尤安河立刻收拾好自己出门,若然梁毅有所不测……
  “元帅。”任嘉别庄血战之后就立刻动身回了元京,白日之下…身上全是斑斑血迹与腥臭之味,看上去着实可怖。
  “小友可有受伤?梁统领安危如何?”尤安河见到人就心下一跳,生怕同自己想象中一样,“我着人传御医,先替小友先行诊治一番。”
  “元帅,事关紧要,还是先找个地方说话吧。”任嘉拦下要去请御医的侍人,同尤安河交换了个眼色就立即抬步去往卫黎昕安歇的内殿。
  “你们先下去吧。”尤安河挥退殿中诸人,这才凝神细听任嘉口中所述之事。
  “你确定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听完任嘉昨晚同六大世家对峙之事,尤安河心中惊骇担忧安慰之情交织,若是其他人,只怕早已投靠世家,这位小友却屡次让他惊喜,果然他将人引为至交是此生最为正确的决定之一。
  “若要向世家动手,眼下是最好的机会,藩王已然同戎狄联手意图明年南下,若是现在不平世家,只怕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趁着这些人内里中空,元京还尽在我们掌控之时动手还有一搏之力,否则到时候乱中生变,只怕天下动荡兵祸江山。”任嘉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以尤安河为首的帝党本就势弱,若是再不提前出手压制世家,只怕朝野内外腹背受敌,戎狄如今还横在关外并未退兵,明年春上天气转暖之时又是一番苦战,若是再让世家合纵连横搅乱这池春水,只怕所有人都讨不了好。
  “天下形势如今危如累卵,我们也只能尽力了。”尤安河叹口气,转而同任嘉商量起此番平世家之计。
  初平七年,少帝病危,摄政大臣尤安河任原左右领军卫都督、定远军前锋营统领梁易云为昭日将军,率军踏平元京六大世家府邸,六大宗族元京主脉尽数投于皇城司诏狱,天下皆惊,史称昭云之变。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梁毅看着这句话,心中慨叹,尤安河下达封命时派人送来了这句话,他唯有一笑,“昭日将军,好一个昭日!”

  ☆、第3章 。29

  静谧的月光之下风声萧瑟,漫天雪花飘飘洒洒,任嘉脚踩在吱呀作响的白雪之上,叹息般呼出了一口气。
  紫御宫门口,如今围拢了大批朝臣,均翘首以盼。
  看着殿中灯火通明,她微微一笑,不管结果如何,对她而言都不算坏事。
  尤安河面色沉重的看着满头冷汗的太医们将汤药灌到帝王口中,直至流尽最后一滴才战战兢兢退下。
  “如何?”他揉揉略微发紧的眉头,沉声问道。
  “臣等已经尽力,如今只看天命。”太医院院判虽心中恐慌担忧,却也知道现下人力无济于事,只得实话实说。
  尤安河将一众人遣下,对着依旧沉睡的帝王沉默许久才出了大殿。
  任嘉看着缓步走来的尤安河,在雪中静静伫立。
  停在任嘉身旁,尤安河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若是帝王能好转,这乱局还能多几分生机,但若幼主登基,怕是再无转圜之地。
  “尽人事,听天命。”任嘉看着尤安河鬓边多出来的白发,出言安慰。
  “也只能如此,”尤安河苦笑,“还好我们早已将诸位皇子保护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前几日,宫中诸位皇子接连有人遇刺或中毒,若非他们提前布局,卫黎昕膝下的这几个皇子恐怕都性命堪忧,如今辽王陵王等人早已明目张胆打出清君侧的大旗,言朝中有妖孽蛊惑暗害帝王,虽然并未指名道姓,桩桩件件却直指梁易云,任嘉心中暗嘲这些人狗急跳墙,却并未出手,任由尤安河发起朝堂民间诸多士子写檄文同藩王打起了嘴仗。
  “陛下如今生死一线,过几日我就要返回边关,不妨今夜去见一面。”任嘉直到此时还并未真正见过昏迷的卫黎昕,一来是尤安河重兵把守将紫御宫守卫得滴水不漏,除了亲信少有人能接近昏迷的帝王,二来她事情颇多,每日里奔波劳累,还真无法抽…出时间来解决卫黎昕这件事。
  “也好,从你回京到现在,还未真正见过陛下,如今朝堂内外形势虽已大定,却仍旧不能松懈,你去同陛下说说话也好。”尤安河想起这茬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任嘉每日里来往奔波,将他力不能及之事一一处理,若是少了这员大将,只怕棋盘此时早已倾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时正是万众一心的时候。
  “那我去同陛下说说最近的形势,陛下心忧朝纲,可能醒来也说不定。”任嘉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越过重重守卫入了卫黎昕安歇的寝宫。
  殿中服侍之人并不多,见到任嘉均纷纷行礼,如今她与尤安河算得上是朝中帝党中流砥柱,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均可自由来去,前些日子还蒙太后与皇后召见,试探了一下扶持幼主登基的口风,得了满意的答复这两位后宫之主才算是真正放心。
  “我同陛下说些朝堂之事,你们先下去吧。”任嘉挥退一干人等,神态轻松的凑到了卫黎昕的床榻之前。
  “想不到身怀宏图之志的陛下如今只能像一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任嘉满脸笑意啧啧感叹,毫无半分臣子对帝王的恭敬,“若是陛下早知如此,不知当初会不会后悔,宏图大略中道夭折,对于苦心孤诣铲除世家平定藩王的陛下而言,可真是令人惋惜。”
  卫黎昕脸色青白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之上,丝毫不见以往身为帝王的半分骄矜贵气,任嘉看着那随着她言语不断转动的眼珠,手覆上卫黎昕眼睑轻弹了一下,果然发现反应更为剧烈。
  心满意足的收回手,她在床榻边坐下,“陛下定是不喜臣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可惜,如今朝堂后宫乃至天下都传扬着昭日将军之名,陛下就算醒来,也依旧只是一位同藩王妥协同世家同流合污的帝王,半分称不上明君,怎么办呢,这些看起来都是臣的错啊。”
  将卫黎昕微微弹动的手指捏起,任嘉嘲讽一笑,“陛下既然打着利用臣的算盘,自然也要知晓,君非明君国士自然难得,少不得臣要另投明主,陛下经年蛰伏如今看来不过一场笑话,若非臣与尤元帅力挽狂澜,这卫家江山落入谁手还未可知。”
  卫黎昕眼睑之下的眼珠动得更加剧烈,任嘉放下那被她捏青的手指,略压低几分声音,“陛下也算好运,只是被自己不成器的叔叔暗算,若是由臣出手,只怕陛下后半辈子都要备受折磨,如今陛下早些闭眼入土还能为太子留下臣这么一个助力,也算是求仁得仁,若是陛下真打算醒来同臣计较,少不得臣要让手中的几位皇子前来陪伴陛下,想来陛下也不忍心。”
  折腾够了这位帝王的精神,任嘉这才起身道,“卫黎昕,身为帝王无能至此,你也算是难得一见,若是日后你侥幸醒来,本座不妨请你看一场好戏,不过在此之前,本座先取些利息。”将卫黎昕四肢经脉一一损毁,任嘉这才心满意足的离了大殿。
  梁易云同卫黎昕之间的仇恨,总要有个了结,不管这位帝王此番是生是死,她都再懒得费心。
  元京在沉闷紧张的气氛中迎来了新的一年,任嘉陪同梁毅在京郊祭拜了家中亲眷,裴元思现如今比以往沉默许多,虽然还在折腾他那个花房,却不如以往心情愉快,任嘉试探了几次,他均并未开口,于是只得放弃,将全幅心神放在了公务之上。
  原本太医院断言帝王撑不过一月,因此才兵行险招用了虎狼之药,结果没想到错有错着,卫黎昕虽然没醒,却也并未继续恶化,算是险险过了一关。
  任嘉听闻卫黎昕安然无恙之时,不过平静一笑,无论卫黎昕醒不醒,这盘棋上早已没有他的位置。
  年后二月十七,宜塞穴、扫舍、余事勿取,忌诸事不宜。
  辽王陵王并州起兵十五万兵临徐州城下,边关戎狄整军卷土重来,二十余万突袭龙泉关等地,一日间接连屠戮十余座城镇,亡者十余万,骇人听闻。
  任嘉奉尤安河之命以昭日将军身份领军万余直奔边关,行军徐州同辽王亲军交战,大破敌军军阵后转道崇州沿七星河北上鲁阳关,同定远军会师抵御戎狄。
  “我还以为要多等些日子,没想到小姑娘你直接带了兵马破了藩王军阵,着实打得漂亮!”虞光启如今可算是腹背受敌,虽说苦战不休,却不妨碍他心境开阔。
  “辽王爱惜羽毛,不肯同我们死战,若非他铁了心守城并未多做纠缠,想必我们在路上还要耽搁些时候。”任嘉接过士兵递来的茶饮了一口,虽说如今春日已至,但是北方寒意深重,不比元京温暖。
  “如今朝中兵力捉襟见肘,若是我们打不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只怕那些墙头草还会摇摆不定。”说起这些腌臜事情虞光启就面色难看,他们上阵厮杀为国为家,却总有些小人浑水摸鱼,着人让人恶心。
  “辽王他们摆明了要联合戎狄吃掉我们这支精锐,退却一步只怕就会被他们啃掉一块肉来,以辽王的奸诈与戎狄的狠辣,只怕我们一旦松懈,覆灭不过转圜之间。”无论单独对阵哪只军队,任嘉都不担心,只可惜如今对方摆明车马要趁着他们顾此失彼之时一举拿下,一时间她也觉得不妙。
  “临阵分兵只会合了他们的意,可是若不分兵,只怕龙泉关不保、袞州不保。”虞光启也有些头疼,兵力捉襟见肘,若真想守住两侧,只怕难如登天,就算定远军骁勇,缺人始终是缺人,他总不能将全军将士的命全都投到这个无底洞中去。
  “若是将军信我,不妨听我一言。”任嘉遣退身边将领,放下手中茶杯道。
  虞光启看对方凝重神色,屏息凝神,洗耳恭听。
  三月初十,定远军列阵分兵,云麾将军虞光启率十万边军南下抵御藩王,昭日将军梁易云五万边军出关迎敌。
  大战,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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