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攻防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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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祁宁许久才含糊的吐出了两个字。
　　任嘉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将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我回来。”
　　祁宁点点头，继续揉肠胃，对于首都这个地方荣芮安有些不太明显的抵触，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不过并不妨碍他继续挖掘自己感兴趣的秘密。
　　说起来，上次“不小心”将自己的研究成果透露出去的时候，那位大人物也提起了首都基地研究室打算和他合作的事情，虽然目前有了些新变化，也算是殊途同归。
　　在附近拿晶核同人交换了车辆和食物，任嘉直接带着祁宁前往首都基地，虽然事出突然没有地图，不过祁宁的大脑显然能提供一个导航仪服务，带着人在途中“抢”了两个异能者小队，食水的问题也得以解决。
　　虽然偶尔会怀念顾天禄便利的水异能，但是看在祁宁并未额外增添麻烦的份儿上，任嘉的心情不算太糟糕。
　　第三天出了省边界的时候，终于追上他们的人现身了。
　　看着许久不见憔悴许多的于绮雯，任嘉将祁宁扔回车里锁上了门。
　　“看来于小姐已经选好了切磋的日子。”比起上次见面，现在的于绮雯眼神更深更沉，任嘉来回打量了一下，露出笑容，“承蒙于小姐几次照顾，现在也到了我回报的时候。”
　　于绮雯感受着腕间玉镯的重量，眼神沉郁，直接摆出了攻击架势，“荣芮安，我会记得替你超度的。”
　　“那真是多谢了。”消散在风中的话语声，伴随着任嘉的身影一齐失去了踪迹。
　　“每次都来同一招，未免太小看人。”冒着寒气的小冰山在于绮雯周身无间隙炸开，尖锐的棱角上散发着任嘉熟悉的香甜味，触到衣角的一部分黑色迅速蔓延，眼疾手快的斩断蔓延的毒素，任嘉看向于绮雯。
　　她嘴角的笑容充满挑衅意味，“这是送给荣小姐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于绮雯，”这是任嘉第一次叫这个重生女孩的名字，她拂开眼前纷飞的发丝，露出内蕴锋芒的眼睛，开口询问，“对你而言，是什么促使你下定决心？”
　　下定决心杀掉她无疑是一项很冒险的举动，任嘉并不清楚重新拥有了第二次生命的于绮雯为何会做下这个得不偿失的决定。
　　“你好奇心还真重，”于绮雯的掌心，融入了灵泉的冰系武器迅速成型，她笑容诡异，在动作带起的风中给出了答案，“当然是因为我讨厌你。”
　　任嘉看着于绮雯眼底逐渐蔓延开来的疯狂，多少窥见了一丝她曾经人生中的阴暗，即便有机会获得新生，她似乎依旧未从失败的人生中彻底清醒过来，那些失败与伤害带来的烙印如同丑陋的疤痕一样，附着在她的灵魂之上，即便新生，也无法祛除。
　　“鲁莽，傲慢，无谋，再次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任嘉有些遗憾，她初见于绮雯时，对方自信大气的姿态让人颇有好感，可惜那只是一层伪装的外皮，轻易就能戳破。
　　两人在附近的空地上展开了交战，于绮雯的冰木双系异能在战斗中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任嘉并未动用祁宁给的药剂，比起药剂，面对面的战斗更适合缅怀初见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女孩子。
　　到处丛生的林木藤蔓与冰山里，任嘉躲过于绮雯凝聚着灵泉的能量暴击，刀背敲断了她的左右肘关节，被反剪着手臂压在地上的于绮雯，除了粗声喘气嘶哑着极力挣扎，丝毫异能无法释放。
　　“镯子很漂亮。”任嘉摸着于绮雯手腕上散发着凉意的镯子，同1528使了个眼色。
　　1528动作迅速的上前，将散发着异样能量波动的镯子吸收完毕，才心满意足的退开。
　　“作为战利品，我会拿走你一项异能，于小姐，好自为之吧。”任嘉抚上于绮雯后颈，在对方的死命挣扎中，按下了注射器。
　　惊声尖叫的于绮雯身体僵直片刻之后，软软的晕了过去。
　　在附近找了个树丛将人放下，任嘉带着1528上了车。
　　围观许久的祁宁，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人心烦，“我饿了。”
　　任嘉冷冷看他一眼，直接发动车子上路，对于任务对象的需求置之不理。
　　祁宁说了一句见对方不打算回应，转而提起其他事情，“你怎么不杀了她？放虎归山可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品德。”
　　“她不是敌人。”任嘉说完这句话就继续专心开车，不打算就这个话题深谈。
　　“对你而言，恐怕所有人都称不上敌人吧，”祁宁托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有节奏的轻点，带着几分笑模样，“你出手实在是太克制了。”
　　对于祁宁而言，这也是他感兴趣的一个地方，荣芮安的真正实力无疑比她表现出来的更为强大，很多时候，她都在有意识的克制自己，对于汲汲营营追求强大力量的人类而言，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处世哲学如同迷雾般让人好奇。
　　尤其是第一次在他的实验室中醒来之后，她明显发生了变化。
　　虽然比两人初见时冷漠些，但是本质却未变，在处理于绮雯的事情上就可见一斑，换做其他人，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恐怕早就下手解决了这个隐患，而非几次三番放虎归山。
　　“虽然思考有助于分散注意力，但我果然还是很饿。”祁宁将问题塞入角落，看着目不斜视开车的人，神情哀怨。
　　任嘉甩尾停车，将后备箱里的方便食品直接整箱扔到了祁宁身上，在他的痛呼声中坐回原位，“从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
　　“作为为你研究疫苗的工作人员，你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太粗暴了吗？”最近一直处于荣芮安的低气压下，祁宁表示他也是很有压力的。
　　“如果我没发现你故意支开我的话。”任嘉甩了个眼刀过去，继续专心开车，一旦放松心神，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对面前这位祁博士动手。
　　祁宁无言以对。
　　作为两人叛逃基地的罪魁祸首，或许他确实不能期待太过热情的待遇。
　　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些是必须的，他期望有更多的时间与机会同荣芮安在一起，节奏被完全被对方掌控的情况下，这种任性的程度也不算太过分吧。
　　好歹他终于拿到了主动权，现在两个人不论去哪里做什么都必须呆在一起，多好的观察和实验契机。
　　虽然偶尔可能会遭遇言语上的冷暴力与*上的热暴力，不过无伤大雅。
　　默默咬着难以下咽的方便食品，祁宁有些想收回前言，至少从前荣芮安在饮食上没有虐…待过他。
　　“我想吃饭。”
　　带着哀怨与鼻音的恳求伴随着急速行驶的车辆消散在风中，话语的主人始终未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
　　接连一周奔波在路上三餐不继之后，祁宁娇弱的肠胃终于罢工，黑着脸将人扛到附近村庄人去屋空的民居里，任嘉开始在祁宁的指挥下为他准备晚餐。
　　暮色…降临，炊烟袅袅升起，任嘉将煮好的白粥端到主卧，祁宁皱着眉头一口口慢慢吃下。
　　“胃好疼。”吃了几口就放下的祁宁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比起从前被打断腿都面不改色的模样，无疑是天壤之别。
　　任嘉突然怀念起从前那个分外合作的祁博士，现下躺在这里娇弱得好像小姑娘一样的祁宁，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说起来，祁宁确实没吃过多少苦，末世爆发之后就直接被人保护起来，即便是去往d市安全基地的途中，他也被照顾得很好。
　　似乎，其中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想到这点，任嘉头有些疼，看着祁宁蜷缩着身体头冒冷汗的模样，她有些无奈，“你的身体能有你心肠的一半就好了。”
　　一半什么？黑心？还是冷硬？祁宁刚分神想了一下，就被又一波汹涌而来的疼痛打断了思路。
　　果然同俗语所说的一样，胃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任嘉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祁宁的脸色始终没有好转，他们上路根本没带药品，祁宁明显也没有医生的技能，她想了几种能缓解胃痛的方法，可惜都缺乏物资，无奈之下只能采用按揉穴位的土办法。
　　在祁宁手腕和膝盖上的穴位按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看她动作，却仍旧不见好转，无奈之下只能去按揉他手掌捂着的肠胃。
　　她伸手的动作让祁宁不自在的避了一下，任嘉冷着脸开口，“你要是能用力的话，就自己按。”
　　祁宁迅速拿开手，说实话，他现在胃疼的厉害，别说双手用力，就连喘口气都揪心的疼。
　　任嘉深吸口气，压下心中不虞，开始专心致志的替祁宁按揉肠胃，看着他直愣愣的眼神，开口提醒，“配合呼吸。”
　　配合肠胃上的按揉动作，祁宁保持着深呼吸，肠胃部分针扎一般的刺痛慢慢减轻。
　　见祁宁眉头舒展开来，任嘉又揉了两分钟直接丢开手，“自己按。”
　　在祁宁不太情愿的眼神中，她足足洗了两分钟的手，才顺利吃完饭休息。
　　不提祁宁看到她洗到泛红的手时的微妙神情，任嘉确定了一件事，如果在路上折腾祁宁，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等到达目的地，恐怕她为了完成任务又不便向他出手，为今之计，就是赶紧带人到达首都，及早研究出疫苗，然后功成身退。
　　祁宁发现再上路时，自己的待遇比起从前好了许多，虽然赶路仍旧紧张，但是比起从前三餐不继颠沛流离，他的生活水准差不多恢复了从前初遇尚未暴露真面目的那段时光。
　　虽然开心待遇好转，但是看着荣芮安照顾宠物一样的姿态，他眼角直抽，委实有一种养肥了待宰的感觉。
　　到达首都附近的郊区时，祁宁已经被任嘉养的气色红润双颊生晕，相比从前阴阳怪气的模样水灵许多。
　　1528看着主人养宠物一样喂养糟心的任务对象，在旁边笑得直打滚，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让你拿嘉嘉做实验！
　　活该！

　　☆、第6章　。12

　　　　　　以末世前的眼光来看，眼前这栋大厦无疑非常出色，末世的来临并未让它的外观受到太大损伤，但是那种飘散在空气中挥之不去的空虚感与陈旧感，唯有静谧二字可以形容。
　　　　　　从到达首都附近开始，祁宁就成为了两人旅途的主导。
　　　　　　这栋坐落在首都郊区的三十五层大厦，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看着祁宁明显好转许多的心情，任嘉不动声色，恐怕这个地方就是祁宁接下来的主场了。
　　　　　　进入地下停车场，弯弯绕绕走了有十分钟，期间经过指纹、声纹、虹膜、静脉扫描等等验证手段，任嘉最终和面带微笑的祁宁站在了眼前这座大厅里。
　　　　　　“欢迎来到我的主场，小白鼠。”祁宁心情愉快的扫视了一圈，邀请任嘉参观自己的实验室。
　　　　　　比起安全基地里为祁宁准备的实验室，这里的设备更加精良，明显非末世后临时组建，周围的几个后备仓库里堆满了各种物资，从实验用到生活所需，准备齐全。
　　　　　　“很不错。”给出了这句评价之后，任嘉迅速收拾出了一个房间，在祁宁不太甘愿的眼神中关门休息。
　　　　　　默默地在心里打上一个叉，祁宁开始整理自己的研究资料，他最近有太多新发现，在终于回到自己实验室的现在，他迫不及待想要剖析那些秘密。
　　　　　　实验室的生活比起基地要无聊一些，任嘉每日里除了照顾自己和祁宁的起居，就只剩下配合实验这一项任务。
　　　　　　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干扰且心无旁骛的缘故，任务进展逐渐加快。
　　　　　　去外面转了一圈找了些可用的物资回来时，任务进度突破了40％大关，此时已经是四个月后。
　　　　　　进入实验室时，祁宁闭着眼睛在打点滴，最近因为集中精力连续工作的缘故，前些日子被养出来的红润面色早已消失，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好歹身体没出大问题。
　　　　　　对任嘉而言，祁宁的身体是她成功的前提，必须慎重。
　　　　　　“八小时二十三分五十七秒。”安静的实验室里祁宁的声音荡起回音，任嘉放下搜集来的物资，将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些。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灯光下，祁宁眼睑周围的青黑尤其明显。
　　　　　　任嘉皱了下眉头，“在外面遇到路过的车队，换了些东西。”物资方面即便他们一直严格控制用量，许多品种也已告罄，不及时补充只会成为大问题。
　　　　　　“下不为例。”祁宁随手拽下针头，无视手背上冒出的血液，神色冷肃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或许是因为太长时间都呆在密封空间里，祁宁最近的情绪明显有些问题，任嘉想想，决定将带他出门的时间提前一些。
　　　　　　最近将附近的地形全部勘查了一遍，无论是丧尸、异能者抑或是军队、普通人，都踪迹甚少，带着祁宁出门暂时不会有什么风险。
　　　　　　“夏天，不想出门。”如今已经进入盛夏，祁宁刚听完任嘉要带他出门的要求，瞬间就黑了一张脸。
　　　　　　“你必须出门。”任嘉毫不留情回绝，“你在实验室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更何况，最近的进度并不理想。”
　　　　　　“看来你很清楚实验的进度，”祁宁放下勺子，将面前的粥推远了一些，“既然最近的进度你不满意，不是更应该让我专心工作吗？”
　　　　　　任嘉抬头看他一眼，将厨房里准备好的草莓沙拉端了出来。
　　　　　　末世里，木系和水系异能用来谋生再合适不过，车队里的木系异能者为她提供了不少“优秀”物资，用来改善他们贫乏的生活再合适不过。
　　　　　　看到色泽红润散发着甜美气息的草莓沙拉，祁宁脸色明显好看许多，他轻哼一声，慢条斯理的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祁宁这幅模样，或许不出门也无所谓，只要有甜食。
　　　　　　确定这个认知之后，任嘉放弃了劝说。
　　　　　　夏天很快过去，如果不是偶尔外出感受到季节的变化，任嘉简直觉得自己置身于任务空间。
　　　　　　出于对祁宁的忌惮，她在实验室里从来不和1528做过多沟通，每次外出倒像是两人的二人世界。
　　　　　　缀满星子的夜空中，北极星光彩灿然，即便身边有众多同类争相熠熠夺目，它依旧是最闪亮的那一颗。
　　　　　　落脚的地方是稍微有些密集的树林，旁边河流即将干枯，静谧的夜晚，流水潺潺的声音带来几分安宁的味道。
　　　　　　任嘉半倚在树上望着天空，在凉爽的秋风中想起了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说起来，其实真的很久没见了，即便每次都能遇到“他”，但是对于两个不曾记得过去的人而言，相见反而可悲。
　　　　　　不过，从自己的记忆来看，遇见“他”的经历，其实还算愉快。
　　　　　　但也仅止于此了。
　　　　　　实验室门打开的瞬间，玻璃试管飞溅的碎片迎面而来，任嘉侧身躲开，看向神情阴郁的祁宁。
　　　　　　“抱歉，失手了。”带着毫无诚意的笑容，祁宁为他的危险举动给出了解释。
　　　　　　任嘉沉默三秒，走上前毫不客气的给了祁宁小腹一拳，在1528的欢呼声中回了自己房间。
　　　　　　“下手真狠。”看着消失在门后的人，祁宁露出了一个苦笑。
　　　　　　实验室陈列柜里祁宁封存的研究资料越来越多，在波澜不惊的日子里，秋天逝去，冬天来临。
　　　　　　比起去年多少还有顾天禄来邀请两人一起过年，新的一年在祁宁的试验台与手术刀中缓缓消逝。
　　　　　　当任嘉注意到这件事时，已经是一个月后。
　　　　　　在祁宁有些遗憾的眼神中，两人凑合着补了顿年夜饭，任嘉在新世界的第二年过去了。
　　　　　　春天来临时，在任嘉的极力要求下，任务进度到了79％。
　　　　　　病毒疫苗的成功指日可待。
　　　　　　可惜，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是什么？”祁宁看着面前的小小包袱，神情茫然。
　　　　　　“如你所见，一个孩子。”任嘉端着熬好的米糊走过来，在祁宁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开始专心致志的喂养小婴儿。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东西？”祁宁眉头紧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用“东西”来形容任嘉怀里气息微弱的小婴儿，足见他有多么困扰。
　　　　　　抽出被孩子小手紧抓着的手指，任嘉擦净他嘴角的米粒，抬头回答，“回来的路上捡到的。”
　　　　　　当时她还以为是只野猫，结果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了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旁边疑似他母亲的女人早已死去多时。
　　　　　　虽然任嘉讨厌麻烦，但是直接走开无疑不是她的性格，最后只能暂时将孩子带回来。
　　　　　　“扔掉他。”祁宁的声音和神态无一不显示着他对这个新来客的抗拒与讨厌。
　　　　　　“没可能。”任嘉拒绝的姿态同样坚决无可妥协。
　　　　　　“那就杀掉他好了。”祁宁翻着陈列柜里的藏品，心不在焉道。
　　　　　　将怀里多少吃了些东西的小婴儿哄睡着之后，任嘉看着手持注射器眼神冷漠的祁宁，给了个折中安排，“暂时我会带着他在附近找个新地方，你这边我会记得定期过来的。”
　　　　　　“不行！”祁宁的拒绝同样来得很快，“作为实验体，你不呆在这边我要怎么工作？你去随便找些人把他扔掉，多付些晶核也没关系。”
　　　　　　察觉到任嘉对他处理那个小东西意图的厌恶之后，祁宁瞬间改变了打算，既然不能杀，那就扔给其他人好了，反正这么柔弱的小东西也撑不过末世，比起备受折磨然后死亡，他的药剂反而能更快解脱。
　　　　　　两人就小婴儿的归宿争执了许久，最终在祁宁的退让中，新来客暂时获得了容身之处。
　　　　　　比起以往只有两人的枯燥实验室生活，新客人的到来瞬间增添了不少生活气息。
　　　　　　多了这么一个完全不会体谅人控制自己需求的小客人，任嘉根本无法配合祁宁做实验，一旦她离开这个被祁宁称为“小东西”的孩子三分钟，实验室里就会魔音穿脑。
　　　　　　“立刻！马上！扔掉他！”继之前第三次出现失误之后，祁宁的耐心终于告罄。
　　　　　　一旦他进入工作状态有些新灵感的时候，这个不识趣的新客人就会闹出些乱子，他的实验节奏完全被打乱，更何况，身为重要试验体的荣芮安现在也完全无法配合工作，让他的不愉快指数接连升级。
　　　　　　“我带他出去转一下。”任嘉也发现了这两人之间的不协调气场，为了祁宁的实验着想，她带着孩子在祁宁难看的脸色中…出了实验室。
　　　　　　初夏的风让人薰然欲醉，抱着孩子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休息区域，任嘉在1528的叽叽喳喳中给小东西换了套新衣服。
　　　　　　小东西已经快一岁，对世界充满好奇，现在抱着任嘉的一根手指啃得口水直流。
　　　　　　将落到他头顶的叶子捡起来，任嘉听到了由远而近的汽车引擎声。
　　　　　　伴随着轰隆引擎声而来的，是一连十几辆隶属于政府的车队。
　　　　　　任嘉所在的地方正是附近最佳的驻扎点，车队看来是打算在附近短暂休息，所以命令声、呼喝声此起彼伏。
　　　　　　抱着孩子退开一些，确定不会被对方发现之后，任嘉开始观察这只明显携带了不少物资的团队。
　　　　　　顾天禄，唐易，于绮雯，还有几张以往见过的熟面孔，这些人对她和祁宁的情况较为熟悉，在这里被发现的话必然会横生枝节，任嘉决意离开。
　　　　　　转身时，惊鸿一瞥看到的人，英俊，坚毅，沉默，再熟悉不过。
　　　　　　拒绝副官递过来的午餐，裴元思看向不远处的密林，若有所思。
　　　　　　车队休息完毕上路之后，树林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祁宁一脸嫌弃的看着婴儿床中呼呼大睡的小东西，朝任嘉招了招手，“荣芮安，我们来谈谈。”
　　　　　　任嘉将泡好的花茶和一小碟巧克力放到祁宁面前，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祁宁神色莫名的看她一眼，啜了两口花茶，直接开门见山，“一个选择，你留下或者他离开。”
　　　　　　见任嘉想说什么，祁宁抬手阻止，神情冷硬仿如雕塑，“如果你还想要疫苗的话。”
　　　　　　既然说到这个地步，看来是已经完全没有可供转圜的余地，任嘉指尖点着杯身，在祁宁的胸有成竹中缓缓点了点头。
　　　　　　末世里为一个小婴儿找到安全的栖身之处并不容易，任嘉将小东西常用的东西打包整理好，在祁宁得逞的笑意中抱着他出了门。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颇多顾虑，昨天见到顾天禄之后，她多少安心了一些。
　　　　　　郊区距离首都基地大概接近两百公里，任嘉中途搭上了一个前往基地的小队，用物资换得了同行的机会。
　　　　　　独自一人带着孩子的年轻女性，车队里无论男女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异，大概是惊讶她末世里还有余力供养小孩吧。
　　　　　　任嘉手里攒了些晶核，因为用到的机会太少，所以出手格外大方，看着神情欢欣志气满满打算在基地里帮她找人的同行队友，她含着微笑目视一行人进了安全基地。
　　　　　　在基地附近的居民区找了个临时休息点，任嘉抱着小东西等待顾天禄的到来。
　　　　　　小东西乳牙长得不错，胃口比前些日子也好了点，在任嘉怀里不安分的蹭来蹭去，开心的时候自己笑得咯咯作响。
　　　　　　顾天禄一得到消息就动作迅速的出了基地，在附近找了一圈之后，终于看到了树下抱着孩子的安静女性。
　　　　　　不同于最后一次见面，树荫下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