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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想种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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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凝赠了那老和尚些许干粮和银钱,因解了这善缘,老和尚送了她一句话:喜一样,每一样,来一样,废一样。
  这话听着奇怪,老和尚只笑眯眯的开口,“女施主,你如今只是被俗事所障目。不若放下纷扰,遵循心之所向。那个时候,你便会觉天大地大,每一样皆是自己所喜。”
  谢凝惶惑,“每一样皆是自己所喜?难道就没有不顺遂了吗?”
  老和尚双手合十,“不顺遂者,来一样,废一样。”
  这话直直听得谢凝目瞪口呆,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老和尚怎么这般教她?
  老和尚的话,谢凝自是没有当回事。可心之所向四个字,还是让她上了心。不妨试一试吧,说不定,真的能走出一条路。即便不行,至少心中无悔吧。
  可如今,两人四目相对,谢昭昭想到他那些胡话,想到这个人极有可能与自己看过的那本书有关,不禁冷笑一声,“如今再见洝大人,不知本宫是该称呼一句大师,还是道长?”
  洝九老脸一红,他当初不过信口胡诌,哪曾想还能在这宫中遇上故人。说来也是他倒霉,皇上请她给贤妃诊过三次脉,可隔着个帐子,他从未见过这位娘娘。若是得见了,他才不会被夜三夜四那两个傻小子忽悠回宫。
  想到此处,洝九拂尘一拢,立马伏低做小,“贵妃娘娘说笑了,彼时贫道正陷入修道多年来最大的惶惑,一时参不透这佛法与道法间的妙意,故才扮做了和尚,想亲践以悟道。”
  谢昭昭看着他,一副我信了你的鬼话,我就是傻。
  “如此看来,洝大人是参破了?”
  “好说好说。”洝九躬身,陪着笑。
  谢昭昭满腹疑惑待解,当即屏退左右,又命柳絮和碧荷在门外守着,这才解下狐裘,在矮几前坐下。
  “本宫有话要问你,你若是隐瞒,本宫马上便向皇上揭发你这假道士的欺君之罪。但若是你照实应答,本宫自然有赏。”谢昭昭微顿,“国公府上有两坛碧泉春,是三十年的陈酿,本宫想,洝大人应是喜欢。”
  谢昭昭想到钦天监门口那些拎着食篮酒水的,估摸着这洝九是个吃货。加上他浑身上下这股不着调的劲儿,和老胡有几分相似,定是个酒痴。
  一听碧泉春,洝九便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娘娘且说,老朽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昭昭嗯了一声,又稍微琢磨了一下,才端出娘娘的威严,开口道,“锄禾日当午。”
  洝九:?
  不会?谢昭昭轻咳了一声,清唱道:“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洝九:???
  没听过?谢昭昭起身,在殿中站定,忽的腰身扭动,口中念念有词,“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娘娘保重凤体!”洝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可要当心,这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呐!”
  谢昭昭:……
  她本想试探一下这洝九是不是也是个穿越者,结果古诗不会,民国金曲接不上,连网红舞都没见过,一种无力感慢慢上升。
  可能真的是她太敏感了,不过是名字一样。可普天之下,同名同姓之人何其多?
  “罢了,是本宫唐突了。”谢昭昭拿起狐裘披上。
  见她要走,洝九连忙起身相送,送到殿门口,又有些欲言又止,“娘娘,那碧泉春……”
  “回头本宫让柳絮给你送来。”
  洝九面上一喜,“下官多谢娘娘,贵妃娘娘万福。”
  谢昭昭气势汹汹的来,却有些落寞的离开。洝九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咂咂嘴,摇了摇头。
  未时还早,他拢了拢拂尘,往偏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扭屁股,“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
  谢昭昭回了朝华宫,才发觉方才是她太冒失了。她只急着去找洝九,想去确定一些事情,可却忽略了,若是这老头当真想瞒着她,又岂是她几句吓唬人的话能唬出来的。
  她将柳絮叫到身边,“听碧荷说,你对钦天监的洝大人极为尊崇,知道他许多事情?”
  一说起这个,柳絮眼中瞬间亮晶晶,“娘娘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好,你且同我说说,就当解闷。”
  柳絮平时看着端庄,说起这位洝大人,却是如数家珍。从哪里人士到家中人口,从民间流传到缘何入了钦天监,桩桩件件,绘声绘色,像极了小迷妹向路人安利爱豆的样子。
  谢昭昭也总算对这洝九有了个了解,果真如她所想,是个吃货。而且听柳絮这么说,似乎这老头嗨真的有两把刷子。
  “你说,他是昭宁十年被破格提拔成钦天监监正的?”
  “是的娘娘,这位洝大人原来就是在朱雀横街摆摊子的,后来是被皇上亲自召进了宫的。”
  钦天监在朝中地位特殊,萧淮不可能胡乱提拔个江湖骗术士来做监正的。谢昭昭心中狐疑,这个洝九一定有问题。
  “碧荷,我上回煮火锅的器具可还在?”
  “怕娘娘犯馋,奴婢特意收好的。娘娘可是要煮火锅?”
  “煮。”谢昭昭弯了弯唇,“柳絮,让内务府照着样子打一副,明日连着那两壶碧泉春一起给洝大人送去。”


第62章 祥瑞
  翌日; 得了谢昭昭的吩咐; 柳絮早早就带上了碧泉春和那具鸳鸯锅; 去了钦天监。
  洝九看到三十年的陈酿; 眼睛有些发直,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又听言言说柳絮喜欢听他讲学,连忙吩咐五官灵台郎取了两本册子; 算作谢礼。
  柳絮收了洝九的册子,自是欢喜,但也没忘记自家娘娘的正事。
  “洝大人,这是贵妃娘娘额外赏赐大人的。”
  洝九这才主意到柳絮身后还跟着个小丫头。眼下,小丫头手中正端着口铜锅。锅子不算大,中间置着一层隔板; 洝九接过这所谓的“鸳鸯锅”; 捧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又捋了捋胡子,一本正经的严肃道; “此物蕴藏天地八卦之理; 深得吾心,烦请柳絮姑娘代老朽谢谢贵妃娘娘。”
  柳絮抿着嘴笑,“大人言重了; 娘娘说了,这鸳鸯火锅最宜冬日食用,那日见钦天监门口来了许多送吃食的人,便估摸着大人也爱此道; 这才吩咐奴婢带了这锅子。毕竟,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说着,柳絮便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大人可寻个下雪的日子,将这锅子置于炭火之上,红白汤各一半,待汤煮沸了,将切得薄薄的肉片下下去,再佐以蘸酱……”
  她几乎是用了毕生所学,将火锅描绘的天上有地上无,末了从食篮中取出个巴掌大小的瓷盅,“这是娘娘亲手调的蘸酱,大人若是得了空,不妨按照奴婢说的法子试试。”
  洝九有些狐疑,接过那瓷盅,隔着盖子,鲜香的味道就已经扑面而来。他不禁咽了咽口水,面上还保持着他监正的威严,肚子里的馋虫却已经大闹了起来。
  柳絮回到朝华宫告诉谢昭昭此事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娘娘这个法子真的行吗?”
  谢昭昭平了平绣好的平安福,针脚还有些粗,但比之从前,已经是十分不错了。
  “对于吃货来说,这个法子大约还是可行的。咱们且等等,短则一两日,长则三五日,洝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来朝华宫。”
  ——
  钦天监最近有些不寻常,洝九大人先前说的讲学五日不但告吹,连官署的一众人也日日不见踪影。偶然见了同僚,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朝中官员私下里纷纷议论,洝大人突然归京本就蹊跷,如今钦天监这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莫不是要出大事。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浮动。萧淮听元宝说起此事的时候正在批折子,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摆驾钦天监。”
  而此时的钦天监,也俨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长长的矮几之上置着几十个瓶瓶罐罐,一众人正围在几前,你一言我一语,不知在争论什么。
  洝九扎在人群中,手里握着个小瓷盅,将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瓷盅里。和了和,又闻了闻。
  “啧,这是什么鬼味道!”他嫌弃的扔开瓷瓶,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为了配出谢贵妃送的那一盅蘸酱,钦天监上上下下已经忙活了三日。
  “师傅,要不您还是亲自上一趟朝华宫?”一位五官灵台郎苦着脸,“想来贵妃娘娘仁厚,不会在一罐蘸酱上为难了您。”
  洝九心中有些不服气,谢贵妃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又岂会不知?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想他一个监正,怎么能让一罐蘸酱难住。这若是传了出去,他“大周神算”的脸面还要不要?
  那五官灵台郎也是跟了洝九许多年,又岂会不明白自己师傅的那点小九九。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说说好话,着实是这几日,大家围着一堆调料转,过得有些糟心。
  五官灵台郎清了清嗓子,“师傅……师傅是个什么性子,天下人皆知,其实也着实不必这般为难自己。”
  这话说的很委婉,意思就是,你好吃,大家都知道,你便是真的向贵妃娘娘上门讨要,大伙儿也不会笑话你。
  许是得了台阶下,洝九捋了捋胡子,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你说的甚是,枉为师修道多年,竟还是不能免俗,实在心中惭愧,惭愧啊。”
  正感叹着,便听到内侍嘹亮的一嗓子,“皇上驾到!”
  ——
  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这一日,寻常百姓家中会打扫、祭灶,宫中虽然没有这样的规矩,但因着岁夕将至,也比平日里多了些喜气。
  一大清早,谢昭昭便出宫去了京郊报国寺。这些日子,她绣了几个平安福,这回便是特意借着祈愿的机会,求报国寺的方丈大师开光。普云大师如今已是期颐之年,是大周极负盛名的得道高僧。
  回宫的路上,谢昭昭将平安福一个个的都收好,放在锦囊中,只等着岁夕的时候,一一送出去。待收最后一个的时候,她看着手中的平安福,有些出神。
  这是谢昭昭特意绣给钟景祺的,虽说夜二已经带回了消息,可她终究不愿意相信,还是一针一线的做了这平安福,便只当是自欺欺人了。
  “娘娘……”碧荷小声开口,看着自己娘娘的样子,有些心疼。这几日,娘娘看着是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心里明白,娘娘只是不想让她们担心罢了。
  谢昭昭抬头,冲碧荷温软的笑笑,“没事。”
  她将平安福收进锦囊里,挑起车帘向外望去。少京的雪已经停了,今日还难得出了日头,近处的枝丫上蹲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像是入了定,车架经过也没惊扰了它。谢昭昭看着小家伙憨态可掬的样子,眉眼中也终于染上了些许笑意。
  众人回到的朝华宫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要落山。车驾从西华门一路驶向内城,在经过嘉善门的时候,远远便看到宫门口立着个人。
  待走近了,才发现这人居然是钦天监的洝大人。护卫拱手行礼,洝九却一本正经的走到谢昭昭的车架前。
  “老臣给贵妃娘娘请安。”说着,便一揖到底。
  闻声,谢昭昭微微挑眉,隔着车帘,淡声开口,“洝大人何时?”
  “启禀娘娘,微臣夜观星象,见太和殿西方隐隐有祥瑞之兆,乃是极为罕见的五星连珠!”
  谢昭昭心中发笑,这糟老头子为了骗吃骗喝,当真是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
  “五星连珠?”她假意发问,“不知是作何解?”
  洝九拢了拢袖子,摆出个极为端正的姿态,“回娘娘,朱草生,嘉禾秀,甘露润,醴泉出,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
  他微顿,又朗声道,“是为凤凰在庭!”
  这话本就了不得,出自钦天监之口,便更是引人遐想。
  “不过……”洝九微顿,“眼下只是有些端倪,天象还未成。”
  谢昭昭却不动声色的开口,“眼下大周国运昌隆,风调雨顺,又逢岁夕,有这般祥瑞,全赖皇上治国有方,烦请洝大人上个折子,将此事详陈天子。”
  说罢,便吩咐护卫起驾。
  傍晚的西北风渐起,洝九独自扎在雪地里,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按理说,听了他这番陈词,谢贵妃理当再追问几句,譬如这天象何时可成?一来二去,承了他的情,必要给他些赏赐。到时候,他便可顺势索要蘸酱了。
  马车里,碧荷也是不解,“娘娘不是这几日都在等洝大人吗?如今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娘娘怎么又把人撵出去了?”
  洝九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吗?
  谢昭昭心中不置可否,但至少不全是。他大约的确是想从自己这里讨些好处,可方才那番“五星连珠,凤凰在庭”的说辞,若非有人授意,便是借他一百个胆子,这老头儿也不敢乱说。而能让洝九有这般说辞的,普天之下,便只有萧淮一人。
  她想起那日萧淮同她坦白时,说要留着姜太后另有用处。到底是何用处,谢昭昭如今也有了些猜测。只是时至今日,她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致,也没有了期待。
  再者,洝九忌惮萧淮,未必会同她说实话。若不好好磨一磨这老头儿,只怕她又要被他忽悠了。
  想到此处,谢昭昭才唇角微弯,“不急。钩子已经放了,想吃食的鱼儿,总还会再来。”
  谢昭昭想的是不差,可她没想到,第二日巳时刚至,洝九便领着钦天监的众人,聚集在朝华宫的门口,说是昨日观星象,见吉兆西移,斗胆求了皇上,想借朝华宫的地界,再观一观。
  洝九素来鬼话连篇,谢昭昭才不信他这番说辞,但既然请了皇上的口谕,她也不好再将人往外推。
  谢昭昭看了眼时辰,估摸这老头是想来她这儿蹭午膳,“出去知会洝大人一声,就说本宫正在小憩,让他稍等片刻。左右这大白天的,也不观不到什么。”
  于是,钦天监的一众人便立在朝华宫门口,稍等。
  可谁曾想,这一等,居然生生从午时等到了日薄西山。事关国运,一众人也不敢马虎,只好硬着头皮立在雪地里。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有星子露出了头,这天寒地冻的,又没有用过午膳,有些身子骨不好的,已经开始打喷嚏。
  洝九被冻得一张老脸通红,直到一阵阵香气自朝华宫中传出来。他动了动鼻子,嗯,是这个味儿,与他前几日吃的是一个味道。
  隔着宫门,又小宫女说说笑笑的经过。
  “娘娘调的这蘸酱真是好吃,遇上这样的主子,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不是,我方才瞧着小厨房已经备好了几大碟子的羊肉片,这会儿锅里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呢。”
  腹中辘辘,洝九咽了咽口水,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朝华宫门口。
  “启禀贵妃娘娘,天象即成!请娘娘容臣等借宝地一观!”


第63章 真相
  当洝九带着钦天监一众人进来的时候; 谢昭昭正在和宫人一起吃火锅。锅子就架在雪地里; 冒着热腾腾的气; 被切得薄如蝉翼的肉片稍微在沸水里烫一下; 便可佐着蘸酱入口。
  “咕噜——”
  一声闷响,谢昭昭寻声看去,见到躬身立在身侧的洝九; 笑眯眯的开口,“洝大人辛苦了,本宫已经命人将花园后头的空地收拾好了,洝大人这就可以去观天象。”
  洝九微顿,正要开口,谢昭昭又道; “洝大人为了江山社稷这般辛苦; 本宫回头一定向皇上禀明,嘉奖洝大人和钦天监的诸位。”
  洝九皱着脸苦笑,原以为进了朝华宫; 贵妃娘娘于情于理也会先招呼他们喝口热茶。眼睛往那锅子里瞟去——啧; 瞧着可比他上回自己瞎鼓捣的好吃多了,肉香飘来的时候,洝九的肚子又不自觉的叫了一声。可惜; 贵妃娘娘话已经说到的这个份上,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领着众人,一边吹冷风; 一边观星象。
  谢昭昭瞧着他不情愿却又拿自己没一点办法的样子,一片麻辣牛肉下口,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朝华宫的这顿火锅,直到申时才渐渐熄了火,谢昭昭沐浴过后,又重新换上了宫装,这才施施然的往钦天监观星象的地方走去。
  见她来了,众人纷纷躬身行礼,只是那声色有些有气无力,瞧着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谢昭昭觉着差不多了,才吩咐碧荷和柳絮将食盒中带来的点心拿出来。
  许是真的饿了,这些平日里端着风骨的灵台郎、保章正一窝蜂的凑了上去,洝九也想去抢块点心,却被谢昭昭叫住了。
  “洝大人。”
  洝九苦着一张脸,向谢昭昭作揖,“贵妃娘娘,老朽知错了,娘娘可否高抬贵手,饶了老朽这一回。”
  比起肚子,面子有什么用?能吃吗?
  谢昭昭一脸的诧异,“本宫惶恐,洝大人何出此言?”
  说着,宽大的广袖里露出一坛酒,“虽说国运之事不可耽误,可这天寒地冻的,洝大人也当仔细保重。”
  见到这酒坛子,洝九几乎就要老泪纵横,连忙接过来谢了恩,又忙不迭的揭开封口。甘醇的酒水下了肚,他这才觉得肠胃都被熨贴了。
  “好酒,真是好酒。”洝九连连点头赞道。
  当然是好酒,这可是老胡的私藏,只肖一坛,便可醉的不省人事,遇上嘴碎话多的,更是掏心掏肺的有什么说什么。谢凝当初磨了好久,老胡才忍痛割爱,给了她两坛。谢凝一直将这酒好生藏着,还是碧荷前日里清点宫中库册时发现的。
  “洝大人辛苦了。”话落,谢昭昭才抬头往西边的夜空望了望,“听洝大人说五星连珠的天象已成,可本宫瞧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不知洝大人能否指点一二?”
  说起老本行,洝九顿时来了兴致,引着谢昭昭往高处走去,“娘娘且看。”
  洝九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谢昭昭听得不甚明白,但也大抵觉得,这老头似乎是有些真本事的。眼看着他一口接着一口的酒灌下去,越说越兴奋。后来,竟不自觉的哼起了小调。
  那曲词听着有些熟悉,且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谢昭昭仔细又听了一遍,原是那日在京郊,这老头儿忽悠谢凝的话:喜一样,每一样,来一样,废一样。
  只是这调子……谢昭昭也不自觉的跟着哼了起来,“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甫一哼唱出来,她和洝九都是微微一愣。旋即,谢昭昭便恨得牙痒痒,“洝大人,真是好本事!”
  这是什么狗屁佛偈,不就是广大少年儿童人尽皆知的某羊羊和某太郎么?可怜谢凝,居然被这稀里糊涂的一句话,骗进了宫!
  洝九却仿佛遇见了知音,忽的老泪纵横,“娘娘可是也听过这曲子?”
  谢昭昭噙着笑,眉眼却愈冷,“何止听过,本宫还知道下面怎么唱。”
  “娘娘此话当真?”洝九有些激动,“娘娘见识广博,老朽斗胆,求娘娘赐教。”
  这还是谢昭昭头一回见这老头这副真心实意虚心求教的模样,不禁心中微动,鱼儿似乎上钩了呢。
  “你想知这下面的曲词,也不是不可,只本宫有些好奇。”谢昭昭微顿,看向洝九,“不知洝大人是从何处听来的这曲子?”
  那日在钦天监,她几次三番试探都无果,若洝九不是穿越者,又怎会知道这个儿歌?
  听谢昭昭这么一问,洝九有些微怔,不知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据洝九所说,他少年时便时常做些奇怪的梦,梦中景像,光怪陆离,有百层高的屋子,有带着轮子跑的飞快的铁皮车,人们有时候捂得严严实实的,有时候又露着大白腿……说到此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上了头,这老头居然还有些脸红。
  “不瞒娘娘,这曲子,老朽便是从这梦中听来的,只觉朗朗上口,甚是动听。”
  他这番说辞,谢昭昭将信将疑,若是按照洝九这个说法,他应当是梦见了另一个时空的人事,那为何上一次她试探他的时候,这老头却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洝大人,本宫也不想跟你绕弯子。”谢昭昭微顿,“你想要这后面的曲词,本宫可以亲自誊抄一份,甚至你梦中所见之奇怪,本宫也可一一解惑。”
  洝九自是个聪明人,谢昭昭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明白,谢贵妃同样对自己有所求。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不受控制,想到那朗朗上口的动听小调,洝九当即一揖,“娘娘请讲。”
  一弯雪色的月光照下来,映着一地皑皑,谢昭昭双手交叠在胸前,凝视着面前有些邋遢的老头儿,“洝大人见识广博,不知可对失魂症有所了解?”
  不能怪谢昭昭多想,着实是洝九这人太古怪,想到他说的那些怪梦,想到那鸽了她的作者,谢昭昭有种直觉,这老头极有可能能为自己解惑。
  ——
  子时已过,整个皇城都静了下来。柳絮和碧荷守在寝殿外,也不知道自家娘娘方才听洝大人说了什么,自钦天监的一众人离去,便将自己关进了寝殿里。
  两个丫头相互看了眼,却又摇摇头,满目都是担心。
  寝殿中,谢昭昭躺在床榻上,望着帐顶织金的凤凰于飞,整个人都呆呆的。着实是,洝九的那番说辞,带给她太大的震动。
  那老头儿说,他曾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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