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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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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范王,却灵目乱溜,他第一次进人中原地牢,处处觉得好奇,当然要瞧个够,也由于他的乱瞄,引来守卫神经过敏直握刀柄,随时准备应付突发事件。

刁青洋求过妻子、捕快之后,反求南宫鹰,还是那句,他是被冤枉,快救他出去。

南宫鹰轻叹地只说一句话:“吃饱吧!要逃才有力气!”

甘灵仙赶忙将莱饭置于牢内,并趁机说出明天将劫囚一事,始将刁青洋情绪给压下不少。

“吃吧!都是你爱吃的烤鸡和腊肉……”甘灵仙言之欲泣。

刁青洋哪咽得下?每扒一口饭,就像吃药般难以吞食,甘灵仙不断劝他食用,然而劝不了三口饭,捕快已催人,时间到了。

任由刁青洋疯狂急叫别走,甚至狂嚎,甘灵仙还是涕泪满面地被架出去。

南宫鹰和范通、范王相继离去。

跨出牢房,仍能听及刁青洋哭嚎声,使得三人感叹不已,直觉人生最惨莫过于含冤而死,便也对刁青洋产生几许同情心里。

待走向衙门时,总捕头已迎上来,甘灵仙赶忙抹去泪水直道谢,总捕头摆着手直表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目标仍盯向南宫鹰。

“想必你表亲要你救他出去吧?”

“将死之人,哪个不求救!”南宫鹰回答。

“那你是想救他了?”

“是你亲人,你救不救?”

总捕头哈哈谈笑几声:“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尽办法救他!”“可惜你不是我!”

南宫鹰不想再跟他谈话,拜个礼,说声“告辞”,已领着范通。范王父子离去。

总捕头仍自一脸莫测高深笑容,待人走远.始邪邪一笑:“这家伙必定有所行动,我就等你上勾!”

吩咐手下,特别注意南宫鹰行踪。

范通也已察觉总捕头怪异眼神,道:“明天劫囚工作恐怕不易顺利进行。”

南宫鹰道:“本来就不易,却得完成,还是照计划进行.你有把握冒充他了吗?”

范通点头:“没问题,只是甘夫人……也需易容一番……”

甘灵仙道:“时下捕快这么多,咱们似乎逃不出人家眼线。”

南宫鹰道:“那就出城办事,大不了躲入山区,待晚上再潜回来不迟。”

甘灵仙只有任凭安排命运,终也点头:“还要回客栈拿东西吗?”

“你有何贵重东西?”南宫鹰道:“若没有,暂时放着便是,也好掩人耳目。”

甘灵仙感伤摇头:“除了一些衣衫,我哪还有贵重之物……”

范通道:“那就是不必回去之意,咱们这就走吧!”

在南宫鹰点头之下,四人很快行向东城门,快步出城.后头虽跟着几名捕快,但在南宫鹰转道山区之后,很快已甩掉捕快之纠缠。

四人来到一间早已废弃多年破庙,范通立即使出看家本领.拿出一些药物,有的类似浆糊,往甘灵仙脸上抹去,等那东西于缩,甘灵仙一张如花似玉脸面变成风干橘皮般缩皱.眨眼间老了四十岁。如此神奇效果,连南宫鹰瞧得不免喷喷称奇,果然行行出状元,范通易容功夫实是到家。

“我的变肤术,绝步天下!”范通很得意:“就算撕也撕不下来,得浸泡盐水三时辰才行,夫人可以安心冒充便是。倒是你的头发,除了花白之外,还得剪短,因为我得冒弃你丈夫,头发必需接长才行。”

甘灵仙毫不犹豫:“你剪吧!”抽掉金凤凰发簪,秀发落满头,凭添不少妩媚姿色。

范通无暇幻想,他只沉醉于表现自己易容功夫上,立即拿出利刀.一手切下大把黑发,使得甘灵仙变成短发,散乱满头,状若疯婆子。

范通灵机一动:“干脆你冒充疯婆子好了,头发再剪成狗啃状,必定更像。”

此时甘灵仙说什么也不肯,终也显现女人护发心态,逼得范通不得不放手,改花发丝变成灰发满头。

范通再加以整理,连她双手肌肤都变皱,不到一时辰,一位驼背老太婆正式诞生。

此时若有镜子,甘灵仙恐怕打死也不肯相信那会是自己目前长相。

范通边欣赏自己杰作忍笑道:“你记得将话音变粗变重些,最好带重听,可掩饰不少缺点。

“待明天我们将人救下之后,你立即得剃掉他胡子,并替他换穿新衣及戴上如意帽,以掩身分。

“这些动作得让烟雾散去之前完成,大约有三分钟时间,你最好多多练习。”

甘灵仙猛点头:“小女子自会小心。”

“该自称‘老身’了!”范通道:“千万记住自己身分,兔得穿帮!”

“呃……老身明白!”甘灵仙果真有心练习,立即摹仿老太婆动作,倒有几分味道了。

南宫鹰道:“若走脱五羊城之后,最好改走水路,因为我将引他们走陆路,然后咱们再约定见面地点。”

“就龙门渡口好了。”甘灵仙道:“那里离此地已远.该很安全。”

南宫鹰点头:“就这么说定!”以下“希望别黄牛”他暂时忍下,免得让人说他度量狭窄。

接下来,范通替甘灵仙做最后修饰,现在,她只要换穿老太婆衣衫,立即成了如假包换的老太婆。

如此神妙之技,连南宫鹰都赞不绝口,心想有机会还准备学它几招呢!

范通怀着得意神情,弄完甘灵仙之后,也开始为自己易容,找不到镜子。只好请宝贝儿子看着修正。

范王得了父亲遗传,对易容之术早有涉猎,修正起来自是有模有样,拿着奇妙胶质东西,在父亲脸上填填补补,随后修眉毛,捏皱纹.连嘴型都捏出来,此时若再套上散发、刺腮胡,将和刁青洋长相相差无几。

甘灵仙瞧得啧啧称奇,终于感觉出范通易容术之奥妙,若他心存不良.恐怕自己准被骗得团团转。

“这是张人皮面具……我可以摘下!”范通很快地将头发往两腮刺去,末端陷入胶状物里头,待其于缩后,拿出利剪剪去.刺腮胡立即现形,剩下头发还可编成散发,挂在脑袋上,可谓物尽其用。

一切弄妥后,胶皮亦干去,他轻轻撕下,一张人皮面具就此制成,南宫鹰叹为观止,把面具接过手,又摸又戴,赞言不断。范能道:“面具已成,现在最大问题是习青洋身上的手镣脚铐,若未解开,我可要找假的挂挂,行动未免不便。”

南宫鹰道:“看情形,如果当时刁青洋还戴着那些玩意,你勉为其难挂着便是,我会在最短时间之内把它扯下,也就是挂而未锁之意。”

范通问言始放心不少:“这还差不多,否则岂不重死我了?”

甘灵仙急声道:“那我丈夫呢?他要是挂着,如何走人?”

这倒是问题。

南宫鹰脑门一转,道:“看来我得想办法连你丈夫枷锁一起扯掉……小小县城,手镣脚铐该不是什么精钢打造的吧?”

“要是真的精钢所造呢?”

“你最好祈祷它不是!”南宫鹰道:“若真如此,你可要准备大桶子,供他藏身了!”

甘灵仙又能如何?只有祈祷再祈祷了。

待一切准备就续后,南宫鹰始护送甘灵仙到山下小村,找件老妪布衫,要她换上,交代几句,方始分手。

南宫鹰明目张胆现身,还雇了马车,直往长江方向行去,弄得跟踪前来之捕快莫名不解——明明有意劫囚,又怎调头离去?

马车挂有车箱,根本瞧不清甘灵仙是否仍在里头,捕快当然未怀疑她早变成老太婆,返往五羊城去了,一行数人仍紧盯不放。

直到三更天,马车才靠向山郊大松林树下过夜,捕快们直叹命苦,讨这份差事,根本不划算,疲累之余,只好轮流派哨监视。

然而,南宫鹰身手不凡,轻而易举带着范通潜入林区,很快调头返往五羊城方向奔去了。

独留范王,有一句没一句地装声作答以掩饰只剩一人之处境。直到沉沉入睡,他都未穿帮。

行刑时刻已到。

午时三刻,鬼门关大开,谁被砍了头,准可优先报到.而后优先投胎。

五羊城南门广场,那像坟墓状的广场早已挤满人山人海。

纵使砍头在本城已司空见惯,然而每次有人将行刑,任吸引无数人潮.一圈又一圈地围着。

活人看活人变死人,多少有点警惕作用,而且可享受作奸犯科,终于接受报复之快感。

尚未行刑之前,他们不断品头论足,指指点点,足可将人犯的罪状背得滚瓜乱熟,而且还要妻儿子女亲朋好友谨记在心

坟墓广场前十排全是武装守卫把守,他们如临大敌,似知将有人劫囚,目光不停盯向左右两侧这群可能突发状况的老百姓。

刑鼓敲起,咚咚咚……一声声又沉又问,敲得人心沉沉。方才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举止全被敲停,千万只目光全落在正中央那名死刑犯。

刁青洋并未跪在地上,而是被绑在一根耸直木头上、他叫四周堆满干柴,想来县太爷想革新行刑方式——改砍头为火烧。

他脸色铁青,状若痴呆,毫无表情,大概哭了一夜后的红肿眼睛,直往远处天空瞧去,似乎在幻想死后将如何上天堂?

几间的恩恩怨怨似乎都与他毫无关系,他急着想投胎.还是笃定地等着有人会来救他呢?

刑鼓又响起,咚咚咚咚……

县太爷已被敲出来,七品官位,不大不小,却威风凛凛.一脸公正,惊堂木猛砸下来,念着刁青洋种种罪状。

由于谋杀亲兄弟,砍头太便宜,得活活烧死,以延长受苦时间。

“你还有何话要说?”县太爷斥来。

刁青洋还是一副痴呆模样,根本未听人耳。

总捕头大步行来,抽出刀背往他大腿打去,斥道:“太爷问话,不会回答?”

刁青洋被抽疼,身躯为之一颤,悲惧而吟:“我是冤枉的……”

“罪证确凿,还说冤枉!”总捕头斥道:“太爷是问你,有没有遗言要交代的?快说!”

“没有……”

县太爷冷森地道:“既然没有,立即行刑,就地正法,以张正义!”

惊堂木再劈,拿起朱砂笔在生死牌上一划,丢向柴堆,两眼发出骇然正义光芒。

刽子手放下斩头刀,改举火把,一步步往柴堆行去。

那故意踏得叭叭响之步伐,一声声钻得刁青洋惊心动魄起来.他再也熬不住,尖声急叫:“不要过来!我是冤枉的!”

扭扯挣扎中,火把却渐渐逼近,甚至引燃柴堆,火花冒起,吓得刁青洋失态尖叫,为生命做最后挣扎:“放开我——我没犯罪啊——救命啊!阿仙你怎么还不来——”挣扎得木头抖动,身躯曲扭成蛇,手腕都扯出血痕,仍不见救兵,急得他泪水直流。

群众终于感受那股垂死挣扎之报应快感,冷笑不断。

总捕头冷声道:“你老婆跟人跑了,你等下辈子再见她吧!”

“不可能!她一定会来救我!”眼看火势已燃及裤角,刁青洋更吓得全身痉挛,直吼叫:“阿仙你这贱人,敢出卖我——”声音已若叫魄般凄厉。

躲在一角的甘灵仙更是面色死白,搞不懂南宫鹰为何还未出手?再此下去,只有自己冒险相救了。

她闷吸真气,正想冲往刑场,心想救不了人.先打散柴延延时间也好。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射来一道黑影,他狂笑不不止:“人有罪,何判有罪?败官,真是败官!”

来者正是南宫鹰,他一身黑衣蒙面,身手矫捷.瞧得群众惶四散,心知将有大变。

县太爷见状,惊堂木又劈:“大胆,敢劫囚吗?来人!”

尚未叫“拿下”,总捕头已冷喝:“弓箭手伺候!”

躲在暗处弓箭手登时射出一排箭雨,南宫鹰哈哈大笑.猛劈,利箭纷纷落散,他再大喝,身形拔高七丈,就要扑向死囚。

总捕头岂能让他得逞,鬼头刀一扬,砍冲过来。

南宫鹰不闪不避,尚差三丈,照样一掌打得他人仰马翻,跌落地面,差点掉人火堆。

刁青洋虽见救星,但火势已烧及裤管,他又惊又喜父焦急直叫道:“快把柴火打掉!”

“不急不急!”南宫鹰喝笑:“先收拾败官再说!”

一颗烟雾弹猛打过去,吓得县太爷正想扑地,烟雾弹猝然散开,轰然一响,白烟四窜,吓得县太爷直叫来人来人!

总捕头深怕太爷有所闪失,急吼快保护太爷.一群士兵上去,南宫鹰猝又炸开两颗烟雾弹,轰得白烟罩住二十丈方圆,趁机一掌打得柴火喷散,烙向士兵,尖叫连连。

他这才抽出利刀,猛砍木头绳索,刁青洋得以解脱.直道谢多谢。

南宫鹰却叫他闭嘴,摸向他手腕,没铁链,改探双脚,却发现镣铐,只好运劲扯去,那脚镣粗如手臂,竟然一把扯不断,又扯了一把再一把。范通乘机又炸开数颗烟雾弹,溜了过来,直道:“怎么样?”赶戴上假面具,还脱下刁青洋上衣,套住自己身上。

“有脚镣!”

南宫鹰还想扯,总捕头突然喝令:“全部移往右侧,往左侧发射,见谁就射谁!”

士兵分不清方向,只能挤往总捕头发声处,以免走得过慢被射成刺猬。

“来不及了!”

南宫鹰勉强扯断铁镣,却无法拆下,要刁青洋抓着走,他故意哈哈大笑,引得甘灵仙摸来,一手将人交过去。

甘灵仙立刻套他新衣,并拿出剃刀要他自行刮胡子。

南宫鹰只交代:“走路别发出铁链拖地声。”登时抓起范通、主右侧冲去、还是一阵狂笑,以引敌军上勾。

只一腾身,穿出烟雾,猝见千百士兵排排成墙,有人喝令:“在这儿.快射!”

一排急箭如雨射来,外带长枪短镖全用上。

南宫鹰冷喝,神鹰真气猛打,迫去大半箭雨,猝又运出吸字将十数把利箭抓吸手中,反打出去,射得士兵东倒西歪,唉唉直叫,一时纷纷走避。

南宫鹰连翻筋斗,就要突破防线,岂知总捕头跳向城墙,喝向墙上士兵再射利箭,如此一波过去,一波过来,竟也暂时封住南宫鹰脱逃。

范通尤其累,他还得双手抓脚镣.弯着腰,能闪到何处逍遥,苦笑地说道:“脚镣可以扯下了吧?”

南宫鹰一时会意,伸手扯来,那本是活扣,脚镣立即落下。

他抓着脚镣猛打旋,迫落无数利箭,猝又冲扑总捕头,脚镣砸,总捕头挥刀挡来,却吃力不住,唉呀一声,倒摔城墙外头,幸他手快,抓扣墙砖,得以免落难。

南宫鹰却趁此机会冲向大门,双掌凝力,一举劈去,轰然大响,大门碎裂开来,他喝拖范通,直叫走人。

双双不快不慢,飞奔出去。

忽有利箭射来,南宫鹰想反手抓去,但灵机一动.故意然箭射穿左后脚跟长靴外皮,他则装作中箭,猛往前跪,再恨恨地揪扯利箭,恨恨折成数段,奔起路来变得一拐一拐,反应自然慢多了。

总捕头跳落官道,见及歹徒受伤,欣喜不已,大手一挥:“全力追捕,不准让人走脱,并传令方圆百里官府派兵支援!”

他信心十足追赶前头。士兵们则一窝蜂涌出,猛往目标杀。

他们哪知道这是南宫鹰疑兵之计?好端端放着甘灵仙那边不追,反而中计地猛追不相干之人。

如此情景,让甘灵仙暗自庆幸,忙把丈夫双脚裹起.表示才战乱被砸伤,轻而易举逃脱耳目,运人出城,完成了救夫任务。

南宫鹰则有计划引人进人出区之后,还东窜西掠玩起官兵捉强盗游戏,直到入晚,始攀上最高峰,点燃火堆,以示目标。范通这才褪下人皮面具及衣衫,烧个精光,两人尽走险道.往另头山势逃去。

可惜总捕头功夫有限,又怎是南宫鹰对手?搜及半山腰已频喊累,只有暂时包抄,慢慢搜索了。

直到山上那火堆熄掉,他仍爬不了三百丈。

他忽有所觉:照理说,囚犯脱逃,怎会燃火自暴目标?莫非是障眼法?

若真如此用,那这两人岂非早就转逃别处?

更奇怪的是,那人分明受箭伤,一路上怎会毫无血迹?凭着办案直觉,他暗道不好.立刻将搜山工作交予手下,赶折返,想求证什么。

然而已经误差一下午,纵使他有所发现,恐怕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矣!他急奔而去。心头却怒骂不停,这分明是一件计划得天衣无缝的劫囚事件,自己还托大地让人大大方方探监,谁知道栽得如此惨。他甚至建议县太爷发出南宫鹰通缉画像都办不到。因为他根本掌握不了南宫鹰犯罪证据,顶多只能找上他.盯着他,以期找出种种线索吧!搜索一直在进行,连方圆百里各县城都派员参加.就是不见犯蛛丝马迹。三大后。龙门渡口已出现南宫鹰、范通、范王三侠客。瞧他们一身洁净素青衣衫.多少显出公子哥儿味道,这该是浪迹中原最大收获——一懂得装扮自己哩。虽然范王不断抱怨被耍了,囚犯根本没坐他马车逃脱.害他空喜欢一场。然而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少堡主,他又能吭什么?只好自认倒霉,期待下次好好扳回一城。就像现在,准备找寻甘灵仙夫妇行踪,他特别注意过往行人。然而甘灵仙夫妇就如泥牛沉海消失得毫无踪影。等了一天没结果。三人住进渡口那筑在江上,似楼似船的迎江楼客栈。楼高四丈,夜晚灯火通明,煞是显眼,来此龙门渡口,不到此楼吃鱼鲜大餐,算是白来了.

身在关外的三侠客,对鱼鲜大餐更是好奇,频频点及名菜清蒸妒鱼、糖醋鲤鱼、菊花爆蹲鱼、荷叶蒸虾、花蟹粉丝羹……得不亦乐乎。

直到酒足饭饱,仍不得甘灵仙消息,却把五羊城的总捕头龙子俊等来。

他大大方方走近最靠窗角南宫鹰这餐桌,范通、范王暗自紧张,没想到总捕头这么③üww。сōm快已摸上门,瞧他锐利眼神,似瞧穿自几什么。

父子俩放下嘴中蟹脚,目光游走于主人与总捕头之间.在发现主人仍是有恃无恐,一副潇洒模样,两人不愿失了威风.也装力装出不在乎神情。

龙子俊邪邪一笑:“好快的身手,照你这样劫法,岂非全国罪犯福因!”

南宫鹰笑道:“不知总捕头发现我劫了什么?”

“你表亲啊!”龙子俊套话道:“大家都看见了,阁下又何必客气?”

“看到我哪里?”南宫鹰道:“屁股背部,还是后脑勺?你所说的大家,该不会全都是你手下吧?”

“做了,又何必畏首畏尾?”龙子俊道:“这可是件轰动武林光荣已极之事。”

“可惜我没这福分!”

“既然做了,何患人不知?”

南宫鹰瞄眼:“就算我做了,你又拿我如何?想动粗?这可是有王法地方。先把证据拿出来再说吧!在还没找到证据之前,请你不要打扰我的酒兴。”分明已下逐客令。

龙子俊老脸顿时发红变热:“别以为你做的事,我全不知情单凭这副脚镣,我就可以扣你审问!”伸手往腰际抽出那副本是砸得他差点儿掉落城墙之全新脚镣,冷砸桌上。

“只相点,把人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老大不甩地昂起脑袋,一副八爷模样地返身踏步而去。

南宫鹰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他在揣想这家伙知道多少?

范王却已忍不住:“这老不死未免太狂了,敢对公子大吼小叫.不给他颜色看.还以为吃定我们呢!”

范通迹同感:“谁敢唬我公子,我就修理谁!”

目光瞧向南宫鹰,想征得同意。

第十章诡诈夫妻

南宫鹰想想,这家伙的确够狂,煞他威风也好,遂点头:“小心点儿,别露痕迹!”

范王欣笑不已:“早就准备好大布袋,爹,咱们走,打铁趁热!”

不等父亲反应,先行奔出客栈,范通深怕儿子有所闪失,立E拜礼追去。

南宫鹰则乐观其成。

照他评估,总捕头身手大约和范通在伯仲之间,加上范王,而且是看家本领的偷袭,总捕头准吃大亏。

果然,盏茶工夫未到,范通父子已热红着脸,笑嘻嘻拍着手掌返回。

范王迫不及待想说出精彩事:“什么总捕头?就在渡口石梯转角处,我轻轻松松从上头凉亭跳下来,布袋就这么套中他脑袋,他想叫,老爹狠狠扇他嘴巴,我就给他一拳又一拳,打得他准得变猫熊,还抽他鬼头刀猛打他屁股。然后一脚踢落大江,前后不到三分钟,够他疼痛三星期,唉哟,用力过猛,我还有点发酸呢!”

甩着手指,那副捧人还嫌手酸姿态,颇为逗人。

南宫鹰正想夸赞几句,门外已传出厉吼声音,一身落汤鸡的总捕头怒极冲来,两眼果然肿胀如球。

“你们敢动我——”

总捕头一拳就骤向南宫鹰门面,如此疯狂模样,早已失去理智。

南宫鹰冷笑,不闪不避,待他冲近三数步之际,暗发掌劲点他足踝,迫得雌脚一麻软,立身不稳,疾往前扑跌,他惊叫不好,想使劲道避去,却已过慢。

情急之下,只好伸手接向桌面,南宫鹰有意挑脚勾翻桌子,叭然一响,总捕头吃力不着,按翻桌子,十数盘汤汤菜菜全往脸身淋去,泼得他没头没脸,大出洋相。

南宫鹰立即起身.冷哼道:“别人怕你,我可不买你的帐!招子放亮点,免得将来怎么死都不晓得!”

拂袖而去,径自走出阳台,欣赏月色。

范王斥道:“等你抓到证据再来吧!我家公子不怕唬!再见!”

本想多端一脚,但顾及落人口实,只好装作滑跤,踢中盘子往他身上弹,和父亲快步追向阳台,赏江赏月去了。

总捕头虽仍怒火万丈.但在狼狈不堪情景,又完全不是对手之下,他只能逞口舌之利.大骂一声“走着瞧”,顶着汤汤菜菜走人。

现场食客虽一阵叫好.但掌柜的可就忧心如焚了。

自家客人得罪官方,要是那总捕头派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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