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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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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声传来,不但惊动附近马匹同时奔驰,更把在场所有人引来观看,见及南宫鹰马上雄姿,自是不断频频赞许,宝马赠英雄莫过于如此完美了。

连奔十数圈,南宫鹰始跨马落地,满心高兴叫着好马、宝马。

只见他脸面贴马,像在说悄悄话地说个不停,然后轻拍马背,宝马喜嘶,跳蹄走去,南宫鹰始迎向左无忌,想谈谈正事。

左无忌猛点头:“公子果然是驭马高手,训得青云驹如此高兴”

南宫鹰道:“诚如你所说,全是它的功劳啊!”

海老此时亦走出屋外,见着两人一团融洽,想必事已成功,遂笑道:“一切就看你们年轻人打天下了,老朽先祝福你们。”

南宫鹰敬声道:“多亏海师父,否则哪有今天的我?”

海老道:“全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顿了顿又问:“对了,方才那奸细呢?”

南宫鹰道:“放了,他是怒马堂的人。”

“怒马堂?”海老皱眉:“他们为何派人前来?”

“除了探我作何打算,还有啥事好探?’南宫鹰道:“海师父放心,此事我自会小心应付,倒是您,可能要换地方了。”

海老点头:“将无忌交给你,我已无事一身轻,该一偿夙愿,云游四海去了,希望日来时,能看到飞鹰更形壮大。”

南宫鹰道:“我会努力,决不让您失望。”

海老满意直笑,直道拭目以待。

随后,双方再谈些锁碎事,南宫鹰已准备告辞。左无忌和三十壮汉仍暂留此处,待要用兵时再现身即是。

依依不舍中,南宫鹰终也骑着青云宝马离去。石刀、石木紧跟其后,至于南宫鹰先前坐骑,仍被牵回,毕竟它也是万中选一,且伴主多年,南宫鹰怎忍心弃它于不顾。

他甚至想妥,平时以此马操兵,战时再带青云出场,如此两相兼顾,最好不过。

而那马儿只懂得忠心,又怎会争风吃醋相忌呢?

等三人走出山区时,已是日落时分。

南宫鹰又自策马狂奔,以试试宝马威力,果然快步如飞,不到半里路已把石刀、石木丙兄弟甩开数十丈远。如此爆发力可说绝无仅有。

“好马!”

南宫鹰不禁雄心大发,再次猛驰,一口气连冲二十里,已见白石居在望。却也发现山坡下另有骑士。

他一眼看出那人喜穿白衣,不就是自己弟弟南宫剑?于是招着手,驱马前去:“弟,找我有事?”

南宫剑差哥哥一岁,也已人高马大,可惜不同母亲所生,见不着双下巴、挺鼻头。不过名人之后,总有一股气质,他又好诗书,虽是匈奴种,却仍文绉绉,说他俊秀书生,一点儿也不为过。

“爹在生你气,你没参加诗会。”

南宫剑连说话都彬彬有礼。

南宫鹰笑道:“他什么时候不生我的气,那才有问题。看我这匹马,送你如何?”

南宫剑早就注意这匹鬃毛绿得快发亮的骏马,虽欣赏有加,却不敢试骑。

“算了吧,上次试你那黄马,差点摔断腿,等你装上马鞍,我再骑!”

南宫鹰斥笑:“别老土了,宝马装鞍?你要叫它憋死是不是?看来你是天生读书的料子。”

青云宝马只不过套着软缰绳,这已让南宫鹰心生不忍,又怎敢再套马鞍,杀了他,他也不奇%^书*(网!&*收集整理允许任何人动他宝马。

“呢……”南宫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说嘛!虽然我跟爹不好,可没跟你绝交、”

“就是为了爹的事。”

南宫鹰一时煞住马匹:“你听到什么了?”

南宫剑早下定决心模样:“其实,我也认为爹不再适合掌理飞鹰堡……”

南宫鹰一时沉默下来。

“哥……”南宫剑鼓足勇气说出心中意思:“我支持你当堡主。”

“爹早有意传位于你……”

“不要顾虑我。”南宫剑道:““我知道自己斤两,玩玩风花雪月还有办法,叫我带兵打仗,保护疆土,那是万万不可。哥你就接受吧,飞鹰堡除了你,已无人能扛起这重任。”

南宫鹰自觉弟弟宽宏大量,懂得此时表明心意,兄弟早无芥蒂可言,只有手足情深。他不禁伸手拍拍弟弟的肩头:“我知道你的用心,但是……如此对付老爹,总叫人过意不去。”

南宫剑自知哥哥痛处,叹声道:“要是我,也会不知所措,但是,再不做,飞鹰堡恐怕就要灭亡,或许该把爹送去道院,让他心性有所潜变……”

“你是说,叫爹去出家?”

南宫鹰想笑,大概自己前日戏言传入他耳朵了。

南宫剑道:“那可能是唯一减少爹罪孽的方法。”

“好吧!我去劝劝他!”

南宫鹰心下一横,倒真的想逼父亲去当和尚。

南宫剑闻言甚惊:“你要亲自见爹?”

“对啊,他不是急着想见我?”南宫鹰笑得捉黠,并带点自嘲:“再怎么说,也该探探他的慧根,看适不适合出家吧。”

南宫剑不禁跟着轻笑起来,对于哥哥睿智,他一向佩服,既然哥哥已打算找爹去,自有其自己主张,遂点头:“会的啦!”

当下,南宫鹰和弟弟并肩而行,及至白石居,始落马入内,抱了一大本红色秘籍之类册子,始神秘莫测边笑边让弟弟载往飞鹰堡。沿路守卫倒是毕恭毕敬,俨然把大公子当作救星般。这让南宫鹰感到欣慰。

及进飞天阁,乃是城堡最高最尖之秘室。

南宫豹平日皆在此阁练功或咆哮,从此尖楼四望,大有征服天下气势,或而也因此养成他狂妄自大心性之原因之一吧!

阁内空无一物,唯见六口大铜鼎置于六扇窗口前,南宫豹高兴还可将铜鼎翻过来当钟敲。飞鹰堡深夜传出沉钟声,那是常有之事。

南宫鹰在弟弟警告小心之后,独自爬向此阁,也不必通报,一脚跨进碧黑色冷硬大理石,只见父亲盘坐正中央,似在练功。

他故意弄出脚步声,南宫豹突有反应,怒喝一声谁,根本不回头,反手即是霹雳一掌,想执行擅入者死命令,硬要将人劈死当场。

南宫鹰自有防备,斜身一闪,猛躲此掌,南宫豹一掌落空,咆哮跳起,反身又是两掌,却因血红眼珠发现来人,硬将掌劲又加强三分,怒吼:“你敢擅闯禁地!”

瞧他模样,简直想把儿子打得肉碎骨裂。

南宫鹰早知父亲花招,不想硬接掌锋,顺着斜身之际,猛抓左侧铜鼎挡来。当地暴响,震耳欲聋。南宫鹰双手发麻,但觉父亲狂劲又增加不少,该不会又练了什么邪功吧?

南宫豹一掌劈出,但闻震耳暴声,似乎带劲过病,立即哈哈狂笑·未再做第二波攻势。

怒斥道:“这是给你小小教训,下次不请自来,我饶不了你!”

南宫鹰放下铜鼎,似笑非笑道:“爹不是请我请了三数天?我现在来了。”

“畜牲!”南宫豹想及儿子抗命不参加诗会.又自大怒:“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不听就不会来了!’”南宫鹰抓出红色秘籍:“孩儿是给您求得无上秘籍.才耽误时间的。”

“秘籍?什么秘籍?”南宫豹闻言惊心动魄.猛欺过来,一手抢着红册子,猛翻又翻:

“什么秘籍?”

密密麻麻厚厚一本,他激动非常,两眼快凸得掉在地上。

“太极无上真经!”南宫鹰暗自好笑,那只不过是一本平常修佛的金刚经,他得吹得天花乱坠,方有可能渡得父亲理光头出家当和尚:“这是五百年前太极真人留下之秘本,如果悟通或练会此神功,准能脱胎换骨,练成金刚不坏之身,自能天下无敌!”

南宫豹两眼更亮:“能天下无敌?我试试看!”立即顿坐地面,猛翻猛念其中句子,一副欲吞之而后始快模样。

南宫鹰但觉效果那么好?有点意外窃笑不已,道:“您研究看看,若悟不通,可到太极山上太极洞,那儿有个小师父,可以替您解释。”

“我哪有悟不通的秘籍!滚开,别再烦人!”

南宫豹一掌逼得南宫鹰落退数步,兀自紧念佛书不放。

南宫鹰但见父亲反应良好,正是打铁趁热之时,又怎肯退去,遂闪在一边引言诱语:

“绝世武功不是三天两天即可悟通,我看爹不妨到太极洞瞧瞧,说不定会有更大收获,而且太极洞也不远,就在姐夫怒马堂附近,那里很安全……”

南宫豹不理背后言语一大堆,状若疯子般猛翻猛念秘籍,哺哺自语:“什么内功心法?

这么厚一本?”

“金刚不坏心法,当然不同于一般心法!”

南宫鹰不断开话引导。

“金刚不坏?金刚佛陀说……心法也要佛陀说?……”南宫豹甚是迷惑:“太极是道家,金刚是佛家,两者怎会混为一谈?”

南宫鹰登时惊觉,吹牛可能吹到牛角上,竟然如此大意,把佛道两家给搞混,但见父亲疑惑脸容,他急忙开道:“那是太极真人从佛家秘籍中悟出金刚不坏之秘法,其实佛道两宗合并,那才是最高境界,爹只要彻底了解,自能明白一切。”

“哦……”南宫豹似懂非懂,仍自仔细查看下去.却越看越心浮气躁,不禁开骂:“什么太极真人?弄这什么秘籍?可恶!”

南宫鹰道:“或许爹该潜修佛、道两学一阵,才能悟通其中奥妙吧。”

“佛、道两家?……这里有个海阔天空……”南宫豹翻往最后一页,那本是盖有少林寺藏经阁印章,此时却被南宫鹰撕去。

至于那“海阔天空”四字似是某人签名。南宫鹰但觉此句可能隐含悟通之后自能进入此境界,故而未除去。

然而突见父亲表情,南宫鹰似觉不妥。果然,南宫豹连念几遍,眉头一挑:“海阔天空不就是少林长老天空老家伙常用口头禅?”他想及二十年前,还曾挨老家伙一掌,当时他即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送自己。

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现在又见着天空老家伙字眼,他心神猛颤:“这会是他的东西?”急忙乱翻经书,发现重要句子皆签上“海阔天空”四字。越瞧越是怒火}高{书}涨{网},猛将经书碎散地面,血丝怒眼刺向南宫鹰,厉吼:“你敢串通那秃驴,想暗算我吗?”

南宫鹰眼看计谋失效,也不惊慌,淡声道:“天空禅师已得道,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你跟他一起出家,不就可以跟他一样,刀枪不入?”

“畜牲,你敢叫你爹出家当和尚!”

怒不可遏,南宫豹猛然烈掌连连劈来,南宫鹰不吃眼前亏,拔腿即跑,还不停地戏言道:“出家有什么不好,脑袋发光,可以照亮别人!”

南宫豹想及自己半秃脑袋,不禁更怒:“你敢骂我秃头?畜牲,给我回来——”狂怒追杀不停。

南宫鹰倒是身手矫捷,东溜西窜,硬是不让父亲沾上衣角。

如此更惹得南宫豹戾气横生,不但对他出手,就连附近守卫照样宰杀。

南宫鹰但见数名守卫遭殃,心神一凛,敢情带罪予人。心下一横,不再逃避,猛地顿身,硬接父亲两掌,砰砰暴响,他闷见一声,人如弹丸倒冲十余丈,撞向广场另一墙头。

南宫豹仍想追杀,方君羽和师爷杜九奇疾拦过来。

方君羽急道:“堡主不可,怎么说,他也是您儿子!”

杜九奇道:“身在堡中,不宜让外人见笑吧!”

“什么儿子!”南宫豹连两位长老都打:“他竟敢叫我出家当和尚,简直无法无天!我宰了他!”

南宫鹰窝在墙角,分明受伤,还有心情惹嘲:“当和尚本来就无发(法)无天!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还好,说的甚小声,否则不气死老爹才怪。

方君羽和杜九奇功夫并不弱,勉强挨掌拦人,猛劝又劝地始将南宫豹给拖住——尤其南宫鹰装成伤势沉重模样,始让南宫豹泄去不少怒火,斥道:“滚!我永远不想看到你,快滚——”

南宫鹰爬起,踉踉跄跄,头也不回地走人。

南宫豹还在发疯,直骂:“可恶,可恶,敢叫我出家当和尚!”

足足劈碎十数块硬石椅,才被两位长老功回大厅。

虽然,南宫鹰受伤并不重,但父亲的那两掌竟也打得他口角挂血,胸口闷痛,并不好受。

南宫剑早偷偷追出城门,迎向哥哥急道:“你的伤如何?”

南宫鹰苦笑:“还好,没事!”

掠上马匹,让它载着走。

南宫剑虽觉他在安慰自己,但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问明原因:“你怎么劝爹的?怎么惹来挨揍?”

南宫鹰想及此事,但觉颇为得意:“请他当和尚念经啦,没想到半途冒出一名天空法师,事情就穿帮了。”

“法师?”南宫剑惊诧:“有法师潜入飞天阁?”

“是闯入金刚经!”南宫鹰自嘲道:“那天空老秃驴,啥花样不要,却要个‘海阔天空’,我还以为是偶语,哪知老头却认得这号人物,就此念不下经书,而且痛恨和尚,早知道也叫他当道士!”

南宫剑不禁想笑:“你当真拿经书要让爹去当和尚?”如此天才哥哥,实让人哭笑不得。

南宫鹰挑着眉头:“不然,还有更好方法度他吗?可惜度错方向,应度他当道士才能成正果。”

“哥,你别再打此主意行不行?”南宫剑憋笑道:“爹是不会再上当的!”

“所以说,只好从长计议了。”南宫鹰道:“你回去把方总管找来,我好跟他商量商量!”说完跨身落马。

南宫剑自是从命,当下点头,策马回奔。

南宫鹰则径自走回白石居。一点小伤,不敢惊动阿灵,自行躲入书房,弄点丹九服下,但见桌上熬有香热稀饭,当下囫囵吞食殆尽,哈出香气,直道阿灵体贴,心头不禁更爱几分。

稀饭吃完,立即盘坐运功,催化丹药以疗伤。当未功行一周天.方君羽和弟弟已匆匆赶来。他想伤势不重,也就不急于治疗,遂泄功接人入坐。

方君羽直道他不该冒这险。

南宫鹰只能淡笑,反正已经做了,多说无益,逐提及正事。

“我想你们大概不知我如何得到那匹青云宝马的吧?”

方君羽、南宫剑当然不知。南宫鹰于是将如何遇上海老及伏兵之事说出,然后说道:

“后来我碰上了怒马堂派出之秘探。马群飞虽是我姐夫,但事已被人发现,迟早会传向我爹耳中,而且传言可能说我勾结秘党谋叛……”

南宫剑惊心道:“这可十分不利,爹可能先对你下手……而且四边强敌可能也会乘机作乱……”

方君羽道:“我早知堡主行径残暴,迟早会让人推翻,却没想到早在几年前即有人作此打算,看来天意已定,公子得早日作决定才行。”

南宫鹰道:“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讨论大计,爹已无可救药,得把他带到他处才行。”

方君羽道:“少堡主早想过将他如何安排?”

南宫鹰道:“还是老问题,请他出家,不过这次用强迫手段。”

南宫剑道:“爹不会受人强迫的!”

“所以要使点功夫。”南宫鹰道:“第一,不能在本堡之内发生,否则其他帮派必趁本派混乱之际入侵。第二,得找人看住爹,否则他准会再溜回来兴风作浪。第三,得把爹弄成自愿出家模样,以减少不必要之麻烦。”

方君羽道:“依公子意见呢?”

南宫鹰道:“我们先把父亲引出飞鹰堡,然后找机会叫马群飞把爹请回怒马堂出家,如此一来,三样条件皆可解决。”

南宫剑道:“马群飞会答应帮忙?”

“这件事,我得亲自去谈。”南宫鹰道:“马群飞也是聪明人,他该知道局势才对。”

既然哥哥亲自出马,南宫剑自无话可说。现在他只想着将如何把父亲骗出城。

方君羽却如此发问:“无缘无故,怎能叫堡主出城?你要他去攻海老那伏兵?”

南宫鹰淡笑:“怎可乱泄伏兵?那还叫什么伏兵?”反问:“总管可知五年前有位大漠凶僧李铁头?当时他在西绝岭和我爹打斗,结果两败俱伤。我爹自不肯忍下这口气,伤好之后,仍不断打探李铁头下落,谁知他却如泥牛沉海,音信全无,日子久了,他也忘了,不过,只要我再提及,他准会蹦蹦乱跳,哪憋得住。”

方君羽道:“公子知道李铁头下落?”

南宫鹰点头:“他在钢城十八村东北方的伏龙山据山为王,自己还把伏龙山改为铁龙山,大概有十几名手下吧!”

方君羽皱眉:“靠近朱铜城?若出兵,岂不引起他误会?”

南宫鹰道:“我爹也不笨,何况朱铜城是他女婿,说什么也得睁一眼闭一眼,让他借道吧!”

“倒是有此可能……”方君羽频频点头:“可能的活,堡主还会邀他同行,不是当助手,而是请他去看自己威风……看来方法全有了,只剩怒马堂是否前来请人了?”

南宫剑道:“要是爹临时变挂呢?或者姐夫请不动他,岂非前功尽弃?”

“这事不必你多心,端看事情安排是否顺利。”南宫鹰道:“现在总管负责把李铁头消息传给我爹,弟你负责传出我可能谋叛消息,我则亲自到怒马堂找马群飞。至于我的行踪得千万保密!”

南宫剑面有难色:“我怎传得出这种消息?”

“那你就默认好了。”南宫鹰不想为难弟弟,转向方君羽:“两件事全由您代劳如何?”

方君羽点头:“我自会小心,倒是公子只身前去,更须小心应付。”

南宫鹰满怀信心回应,当下会议已定,两人立即散去。南宫鹰待至三更,始唤来石刀、石木保护阿灵,且交代将出远门,两人必须尽力掩饰。

一切交代完毕,他始趁夜溜出白石居,直往南方怒马堂方向奔去。

第 二 章散功露

两日后。

南宫鹰已抵怒马堂势力范围。

但见怒马庄矗立于险坡上,直若建筑在火山口之四合院,其四周另有两条河川境蜒围绕,格局虽不及飞鹰堡险峻,却也凛凛生风。只见四处奔掠健壮马群,可知马群飞所拥有势力不可忽视。

南宫鹰照例先拜见姐姐南宫玉。她乃居于迎花阁。人未至,一股鸟语花香隐隐传来。

“姐还是一样,爱花……”

南宫鹰欣然一笑,想起童年,头上老是被姐姐插上红花绿叶,还扮新郎,那时无忧无虑,好快乐啊!

方入庭院,见及姐姐最喜欢之芙蓉和山茶,四处绽放,朵朵争艳,直觉上姐姐活得还算不错,否则这花不会开得如此美丽。他找向荷花亭,坐了下来,没事数着去年送给姐姐生日礼物——鲤鱼,已多大了?是否有死去?亦或生小鱼。南宫鹰算得起兴,可是游鱼就是活泼乱窜,不容易算清。

忽而一声弟弟传来,南宫鹰猛转身,但见一身素白衣裙,长得清新,浓眉,双下巴,轮廓几乎和自己一样的漂亮姑娘快步奔来。

“你终于来了,姐好想家!”南宫玉笑得甚甜,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其实三十一岁女人,又怎能见老,见风霜呢?每次见及姐姐花容月貌,南宫鹰老是会叫屈,便宜马群飞这小子,都已是三十七八岁,而且死过一次老婆的中年人,哪有资格娶自己漂亮姐姐?然而嫁都嫁了,后悔何用?还好姐过得不错,马群飞更如宝一样对待她,自己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否则准扯他脚后跟,替姐姐报仇。她倒是本会抱怨爹如此安排。

南宫玉紧紧抓住弟弟双手:“你变壮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帅.而且调皮。”她目光盯向弟弟手中摘着几片绿叶,且被撕成一条条,不知又想玩何把戏。

南宫鹰干笑着:“没有啦,想替鱼儿编号,数一数,到底有几条?”绿叶揉搓后,稍带粘性,打入水中,该可暂时贴在鱼儿身上,借以区别数过抑或未数。

南宫玉嫣然一笑,眼睛迷成月弯:“真是,亏你还想出这方法,没少啦,一百条,一尾不少。”

“哦?姐对我这么照顾?”

“少来!要是姐不用心,稍出个差错,到时啊……南宫鹰又要作怪罗!”南宫玉最是了解弟弟,不但聪明绝顶,而且把戏特多,任何问题到他手上,准研究得莫名其妙,就如鱼儿来说,偶而死亡目是正常,他则会钻牛角尖研究那鱼儿为何会死去,进而想出完全不死方法。当然,这方法准让人累个半死,害得自己不得不特别小心照顾。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弟弟有这毛病,在他影响之下,自己也不会对花卉或某些东西下过苦功,而延至今天的小有收获局面。

南宫鹰倒是欣然接受姐姐拍马屁,呵呵笑道:“好功夫,一尾不缺,还长大许多,下次来,可能小鱼一大堆啦!”

“生过了,只是池塘太小,抓到河边放生去了。”

南宫鹰频频点头:“生了就好,否则我得怀疑雌鱼到底下不下蛋呢!”

“你就是牵肠挂肚的!”南宫玉斥笑:“大老远突然跑来,准有事,说是不说?”南宫鹰脸容一时转为正色:“有关爹的事……”“爹?他怎么了?”

“你没听过爹最近精神不大正常?”

“是有一点……”

“他到处杀人,还把……”南宫鹰犹豫一下,还是说了:“他连孕妇都杀……”南宫玉闻言,脸色顿变:“怎会?爹怎会变得如此之糟!”虽然她偶会打探家中消息,得知父亲行径,却没想过会如此严重。

“你已想好如何处理此事了?”

“嗯”

“要把爹关起来?”

“想请爹到你这里住……”

南官玉听得出,这即是罢黜父亲,她当然也明白弟弟苦心。

轻叹道:“爹是个老顽固,他可能不肯轻易离开飞鹰堡待在这里。”

“我知道,我来此,就是想请姐夫把他带来此看管。爹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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