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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与军装[二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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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发烧了。
  “格尔塔,听着,你必须要起来,知道吗?”
  沈云疆把胳膊放在她的脖子底下,想把她扶起来,可是这时守卫已经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朝她们两个抽过来,还骂骂咧咧道:“犹太biao子,还不快点起来,你们果然就是一群好吃懒做的猪。”
  守卫的鞭子差点落到格尔塔的肚子上,沈云疆一时情急只好假装一个没站稳扑在了她的肚子上方,实际上她为了不压到她的肚子,是手肘发力撑在床板上。
  鞭子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的衣服可能破了,而且体会到了肉裂开的那种感觉。
  不知道她现在这副身体有没有自愈能力啊,唉。
  “抱歉,长官,我们马上就起来。”守卫没有理他们骂骂咧咧的继续往前走了。
  格尔塔这个时候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一点,“对不起对不起,你怎么样?”
  沈云疆爬起来对她说:“快起来吧,我没事。”
  格尔塔随便拢了一下衣服有些艰难地爬起来说:“等下点完名我给你包扎一下。”
  “你能坚持住吗?”沈云疆有些担忧道。
  “应该可以。”格尔塔深吸了一口气说。
  “听着,格尔塔,等下如果有军医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要说实话!”
  “为什么?是怕给我看病的时候查出来怀孕的事情吗?”
  沈云疆摇摇头说,“你要记住,在这里,丧失劳动力意味着没有价值了,没有价值意味着死亡,他们不会那么好心帮你看病的,你只能自己挺过去。”
  出去后她们一排十个一字排开,黎明前的寒冬冷得风一吹把人吹透了,余光看着身边摇摇欲坠的格尔塔,她也没什么办法。
  “拉尔法!”
  “海莲娜!”
  “埃蒂塔!”
  点名的时候沈云疆发现有好几个都没有到的,想必要么是病了,要么就是再也醒不来了的。
  “格尔塔!”
  “到!”她被点到名是浑身一颤赶紧答到,可是由于高烧,她的嗓子听起来又沙又哑。
  一位脸上挂着面具般的笑容穿着制服的医生弗里茨向她这里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将队伍里一些看起来明显生病了的妇女拉了出来。
  走到她们两个这里的时候,沈云疆和格尔塔都很紧张,弗里茨身上还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格尔塔,似乎对她看起来高挑健壮的身躯很是欣赏,说道:“这位美丽的女士,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格尔塔发誓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好想告诉面前的医生她生病了。可是这个医生领口冰冷的铁十字勋章反了一下光,让她清醒过来面前的这个医生绝对不是她可以信任的人。
  “不,没有,我很好。”格尔塔用德语低声答到,然后余光瞥见了站在她身旁的沈云疆肩膀一下子松了下来。
  弗里茨用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又盯了她十几秒就往前走了,走了两步突然又退回来看向沈云疆。
  他在看她的时候完全是一副鄙夷的表情,好吧,沈云疆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在华夏还能算上中等偏上的姿色到这里是完全不符合欧洲人的审美观。
  她没有欧式大双眼皮,是丹凤眼,小内双,眼尾微微上挑,所以她眯起眼睛看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迷离的诱惑。她之前参加舞蹈比赛前期最后一场排练时,将行头全部扮上时舞蹈老师看着她的古装扮相曾称赞她非常适合这种红颜祸水的形象。
  如果现代装她能算个六分美女的话,那古装扮相绝对可以打九分,剩下一分怕她骄傲。
  可是这一切在审美迥然不同的西方国家,她的美貌(大雾)完全派不上用场。
  弗里茨很是不屑地低头看了看她,沈云疆此时想的居然是,个子低还是有好处的嘛,看,趾高气扬的纳粹医生不还是对着她低下那骄傲的头颅。
  “支那人?你不冷吗?”
  沈云疆在听到“支那”两个字的时候气都不顺了,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不是之前的世界,也不是在网络上碰见搞地域歧视的那群傻子,她只能忍。
  “不冷,谢谢。”在这一众有多严裹多严的犹太人中,扁着袖子的她确实很另类。主要这件衣服太大了,她个子又不高,而且她讨厌邋邋遢遢不清爽的感觉,反正她又不怕冷。而且她寻思着冷冻不是更有益于尸体的保存嘛。不过她为了能不那么显眼决定等下解散了就放下来。
  弗里茨医生心里是有些意外的,因为她确实不像是强装镇定假装出来的不冷,于是他说:“不冷?我可以理解为那你身上的这件衣服看来也不需要了的意思吗?”
  “……”沈云疆要被他奇特的脑回路打败了,她迅速放下衣袖和裤腿,“报告长官,我非常冷!”
  弗里茨还想再戏弄一下这个看起来幼小的亚洲人,可是被人打断了。
  “弗里茨,墨尔德斯指挥官宣布召开紧急会议。”
  “是,我即刻就到。”
  等人员到齐后,墨尔德斯来到会议室。
  “嗨!希特勒!”全部人员起立高抬右臂45度,手指并拢向前行了下纳粹礼然后才归位。
  墨尔德斯坐在为首的椅子上,将军帽取下,端放在长桌上。他的头发自脖子到耳朵上方两边都剃光,只留下头顶略长的头发从前额梳向脑后,漏出饱满的额头。
  这是一种相当考验颜值的发型,可是他很好的驾驭住了这种浓浓的普鲁士风格的榛子头发型。
  “希姆莱长官不日将抵达这里进行工作视察,视察完毕后将会有一场晚宴,我希望你们可以挑出100名左右干净健康并且手脚伶俐的女仆来为晚宴做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文中有些事件时间并不对的上,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小事情,而且为了剧情进度,我就把它提前了,比如第一批斯洛伐克犹太人是在1942年3月份左右被送来的,比如希姆莱去奥斯维辛时大约是在1942年七八月份左右……

05  第5章 力气很大的女人

  “可是……我们营地的设施都还没有建造好,有几个营房离毒气室太近了,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根本不足以掩盖他们发出的声音。”布洛德说到。
  “那就改进一种更便捷快速的方法。”墨尔德斯曲起食指扣了扣桌子,“我只要结果。”
  布洛德犹豫地说:“时间上有些紧迫,暂时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更严重的是心理问题。”弗里茨接过话说道,“即将到来的种族清算计划包括了妇女儿童,去年十月份的时候莱尔将军辖下的陆军第三师在南斯拉夫的克拉古耶瓦茨遭到游击队的伏击,后来凯特尔将军直接下令反击,于是将那个村里的400多名男人和100多名儿童就地处决。”
  “这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因为近距离的枪决那100多名儿童令我们十几名士兵患上了极其严重的心理疾病,创伤后应激障碍。焦虑、恐惧、迷茫等各方面的因素导致他们无法再拿起枪去战斗。”
  “这个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墨尔德斯支起手肘,双手交叉放在嘴边沉吟了一会儿,说:“归根结底还是毒气室不够完善,将毒气室升级改造一下,找出更好的方法,然后处理尸体的问题,挑几个犹太人自己清理,当然,这些人要单独关起来,不能与其他人接触。”
  “是!”
  “弗里茨,你负责去挑选100名健康的女佣,然后由我做最后的选择。”
  “是!”
  “那就这样,没有别的问题,散会!”
  这些党卫军官们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于是这些犹太人就傻傻地在冷风中杵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有几个倒下的,很快就被士兵们拉走了,然后去向不明,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沈云疆看到那个神经兮兮的医生又回来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他又想起刚才的事又找她的麻烦。
  弗里茨在队伍中随便走了一圈,然后从队伍中筛出来一些身形弱小,无精打采的女人,然后让剩下的人去南边的医务室。
  沈云疆是被淘汰出来的……
  她看着格尔塔,有些担忧,可是她还不知道自己这边什么情况,难道她们这些长的矮小的没什么利用价值,要直接送去毒气室?
  这第一批送来的女犹太人本来数量挺多的,可是旅途中间报废了一批,生病的销毁一批,还有大部分在犹太隔离区生活了一段时间状态已经不怎么好了,现在找100名质量优秀的还真是不太好凑齐。
  弗里茨注意到那个娇小的亚洲人拼命压抑但很明显望眼欲穿的神情,“怎么?你也想去吗?”
  沈云疆感觉他明显不怀好意,可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格尔塔,毕竟她如果出事了,自己恐怕下一秒就直接跟她一起去了。
  “是的,长官!”她挺直胸膛大声说道。
  “可是我偏不如你愿。”
  “……”
  “干活去!”弗里茨下了命令,让士兵把剩下的人带走去干活。沈云疆虽然担忧,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跟着领头的士兵一起走了。
  她们的早饭依旧是馊水和着发霉的土豆泥还有一小块发霉的面包,沈云疆没有去跟她们抢,不过为了不表现的那么奇怪,她还是拿了一小块面包,准备格尔塔回来的时候偷偷拿给她补补。
  她现在真是庆幸自己不用吃饭,没有新陈代谢。
  因为在集中营里的人真的完全没有尊严可谈。吃完饭以后她们会被带去上一次卫生间,这是一天里唯二的一次,晚上还有一次,那么多人盯着甚至在你方便的时候还会有人没来由的就拿棍子打你,其他时间是不允许上厕所的。健康的人还好,可以忍耐一下,可是这样恶劣的条件下有很多拉肚子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就很煎熬了。
  她们这群剩下的人被派去建房子,虽然是用木板搭房子,可是依然需要很大的力气。
  可是没有选择,由于一个女人背着木板走的慢了点就被一个守卫用枪托打的头破血流,于是没有人再大意了,只能拼命地低着头干活。
  可是腹中饥饿又疲累的她们能做得了多快呢?基本上半天下来,每个人都被抽了几鞭子。沈云疆也不例外,她干的是最重的活,她背的可是水泥,可是脚下实在是泥泞,她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将水泥洒出来一些。
  守卫骂骂咧咧地甩着鞭子过来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把给他腰间的枪抢过来冲他一顿扫射,可是她也只是想想罢了。弄死他,她们一个都别想活了。
  不过沈云疆还发现了自己这副身体的一个好处,不怕累,所以力大无穷。轻轻松松地提两筐水泥还绰绰有余,不过她又不傻,当然是双手提一筐假装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在提。
  墨尔德斯用过早饭,向往常一样来营中视察的时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吭哧吭哧背水泥的沈云疆。
  她在一群形销骨立的犹太人中着实显眼了一些,而且这个女人看起来在老老实实干活,可他总觉得她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
  由于希姆莱长官将要过来的消息让他暂时忘记了她,这时才又突然想起来。他挥了挥手将自己的副官叫到跟前问道:“那个女人的身份查到了吗?”
  “报告指挥官,暂时还没有消息。”
  “算了,就算是间谍让她没有活着出去的机会也就没有威胁了。”
  “是!”
  沈云疆正在为了降低存在感勤勤恳恳地干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令人不舒服的视线,她装作擦汗的样子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那天,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人。
  他依旧穿着那身整齐笔挺的制服坐在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他居高临下地探视着她,眼神冷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让她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
  于是沈云疆立刻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右手提起一筐水泥就往前飞奔。
  墨尔德斯右边的眉毛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看不出来,这个娇小的亚洲女人,力气还挺大的。
  

06  第6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云疆跑了两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跑的太快了,于是她渐渐放缓了脚步,做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没办法,一看到那个男人,她的脑子好像就不够用了,除了恐惧,什么都顾不上了。
  不过还好,他应该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跟副官说了两句什么就调转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个集中营里军衔比较高的军官。沈云疆并不认识他们的军衔,不过以周围人的表现来看,他军衔应该不会低。
  她看着他的马屁股刚松了口气,就看到一个守卫拿着鞭子朝她这边走来,吓得她赶紧背着水泥就跑。虽然她没有痛觉,可是被抽的血肉模糊的也不好看不是。
  也不知道格尔塔那边怎么样了,被挑走的基本都是看起来很健壮的,那么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如果是要被送走怎么办?如果她与她分开,以后就鞭长莫及了,那么孩子生不生得下来,就真的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沈云疆正想着心事,没想到那个守卫居然不依不饶地跟上来了。不是吧,她就是发了下呆,要不要这样锲而不舍地追着她打啊。
  眼看着无路可逃了,她将背上的水泥放到该放的地方停了下来。那守卫走到她跟前,用鞭子指了指她大声说道:“你!去医务室!”
  “什么?”沈云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可是很还怕奥斯维辛的医务室的,有多少人被以看病的名义叫过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是聋了吗!去医务室!现在!立刻!”守卫拿着鞭子挥了一下,向她抽来。
  沈云疆赶紧低头鞠躬巧妙地躲了过去,“是,长官。”
  她在去医务室的路上脑子一直再转,被选中的女人,不会是送去做绝育实验了吧,如果是这样,那可太惨了,她的任务完不完得成暂且不谈,纳粹医生的绝育手术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啊……
  她一路揣测着,很快就她到了医务室。之前被选来的那批犹太人还在排着长队,沈云疆一眼看到了格尔塔,于是赶紧走了过去。
  格尔塔看到她,忐忑不安的心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她握住她的手说:“云疆,怎么办?他们好像要给我们检查身体。”
  沈云疆看了看队伍,大概还有十几个人就轮到她们了。她反握住她的手小声说:“格尔塔,你别害怕,你现在身形根本看不出来,如果问起来,你咬定别松口就行,他们应该不会做那么详细的检查。”
  她看到经过检查的女人又被分了两批,所以应该不是她想象的实验之类的。
  很快轮到了她们,沈云疆先进去了,准备打探一下什么情况,好能让格尔塔做一下准备。虽然医务室里有好几个医护人员在一同工作,可是她好死不死的居然分到了弗里茨手下。
  果然,这个该死的军医看到她就冷嘲热讽道:“小老鼠,我让你来了吗?谁给你的胆子?”
  “报告长官,是看守让我来的,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弗里茨听了,没再多问,拿起手电筒说:“张开你的老鼠嘴。”
  “……”你才老鼠嘴!你全家都是老鼠嘴!沈云疆在心里疯狂吐槽,表面上却什么也没显现出来,乖乖地张开了嘴。
  弗里茨照了照她的口腔,看了看她的舌头,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就直接让她去了左边的队伍。
  她松了一口气,对着格尔塔暗自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没问题。
  格尔塔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虽然她怀孕的事没有暴露,可是她通红的眼睛和高热的体温却掩盖不了她生病的事实。于是她发烧的事情没有瞒过去,被分到了右边。两个人又不在一起,沈云疆叹了口气。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所有人检查完毕后,沈云疆这一队的人被带去了淋浴室洗澡。这次给的时间稍微充裕了一些,而且每人还发了块小香皂。沈云疆刚才背水泥身上被撒了好多,这会儿也没有格尔塔需要她照顾,于是赶紧将自己洗了一遍,看到还有剩余的香皂,于是将盘起来的头发放下来洗了洗。
  洗完澡后,体魄健壮的女看守高声呵斥着把她们赶到了一间空房子里,然后令人惊讶的是居然还给她们发了干净的新衣服。一根束发带,一个围裙和一件灰色的格子连衣裙。
  虽说只是普通的衣服,但是抵不住沈云疆的身材好。虽然她没有这群欧洲人腿长个高,可是她身材比例很好,再加上常年练习古典舞,她就是单单站在那里,就自有一种风情。这样普通的连衣裙加小围裙穿在她的身上,腰是腰,腿是腿的,硬生生地让她穿出一种娇俏的感觉。她用束发带将头发往后拢了拢扎成一个高马尾,露出整张脸,看起来充满活力。
  换好衣服以后她们又被赶到了一片空地上,等了很久。
  昨天晚上在她另一边睡的那个姑娘拉了拉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因为是捷克语,她根本听不懂,只能尴尬地摇摇头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听不懂。
  旁边另一位会一点德语的女孩磕磕巴巴地给她翻译翻译了一下。
  “她说你,看起来有一种很有力量的感觉。”
  “……谢谢。”沈云疆笑得勉强,怎么这话听起来有一种她是铁背大猩猩的感觉。不过她确实是真的很有力气啊,背两筐水泥都能跑,当然有力量。
  “啊,应该是让人充满力量的,抱歉,我对德语只懂一点点。”
  “没关系。”沈云疆这次的笑容不再勉强,她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站的笔直,眼里有光。她想到了很多大义凛然的话,她想告诉这些可怜的姑娘,敌人与战争很快会过去,可是这些话在她肚子里百转千回,最终只化为了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墨尔德斯来到这里准备定夺最终的人选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个娇小的亚洲女孩,浑身散发着生机勃勃的力量。
  他勾了勾紧抿的薄唇,露出一个堪称残忍的笑容。
  

07  第7章 破系统

  奥斯维辛不需要这样的眼神,不过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这种状态还能保持多久。
  墨尔德斯从马背上下来向她们走来,皮靴撞击着地面的声音令人感到心慌。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遍,一边走一边随手点了几个他看着不太顺眼地挑出来。
  被点到的那些女人都快吓哭了,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她们很快被士兵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沈云疆凝神静息,目光直视前方,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被他注意到一个不顺眼拉到墙角枪毙了。毕竟她身上还有嫌疑没有洗清呢。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果然还是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一股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他实在是太高了,大约有一米八七的样子,而一米六五的沈云疆只能勉强够到他的肩膀。
  她知道他在审视她,可是她不敢抬头和他对视,只能死死地盯着他胸前的那枚金质铁十字勋章。
  墨尔德斯突然抬起手,她吓得条件反射般缩了一下脖子,可是他只是抓住她的发尾用大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
  沈云疆被他这个动作搞得一头雾水,难道这个人看上她的头发了?应该不会吧,深受纯血统雅利安人才是最优秀的种族的观点洗脑,金发才更符合他的审美吧。
  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她的身体僵硬的像一块石头,一动也不敢动。 
  不过他很快松开了她的头发,然后对副官做了个手势言简意赅道:“全部带走!”
  “是!指挥官!”
  经过他的又一轮筛选,这次只剩下大约六十个人。她们所有人被带到了一个很大很豪华的别墅里,副官把她们交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女人手里握着一根棍子,看起来有点凶悍,脸上满脸横肉,横眉竖目地看着她们。
  “我的名字是雷奥妮,后天有一场重要的宴会,你们有幸被挑选出来为这些长官服务,到时候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出了任何问题你们这群人都得挨枪子儿明白吗?”
  “是……”
  “第一排二十个人去厨房打下手,第二排的去大厅清洁卫生,第三排的去整理楼上的卧室。”
  沈云疆是站在第一排的,被分去了厨房。这个厨房很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和酒类。
  火腿、面包、法国的红酒、干邑白兰地等等,跟时常处于饥饿状态的囚犯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跟她一队的其他人很明显地咽了下口水。
  雷奥妮拿着棍子“梆梆”敲了敲大理石的台面,大声说道:“如果被我发现谁敢偷吃,我就把你的嘴给你缝上!”
  众人立刻吓得不敢再盯着食物看,雷奥妮将厨房的人敲打了一翻就出去了,可能是去监视大厅和卧室的人去了。
  厨房里还有两个看起来手脚很麻利的年轻女孩,气色也比她们好了很多。“我是汉娜,大家分三部分,一部分去洗餐盘,一部分去清洗食物,还有一部分去整理配菜。”
  沈云疆被派去削土豆,这个活儿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能坐着干。她从早上四点多到现在天都快黑了,连一下都没坐过。当然并不止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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