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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拿命攻略反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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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毫无波动地扫过车厢,还是熟悉的柔缎金器,还是熟悉的檀香缭绕,却似乎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似乎是高山冰湖边的幽兰,又似乎是雨后清新嫩绿的芳草,无时无刻不在撩着鼻端,但细嗅之下又接近于无。
  他拧了一下眉,问:“龚叔,可是有人接近过马车?”
  龚叔知道百里骁不愿被人碰自己的东西,于是赶紧道:“公子的马车华贵,寻常人皆不敢碰。”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犹豫地张口:“其实这马车在客栈的时候,也有一个人经常打理,这马也是常喂的。。。。。。”
  客栈一共就三个店小二,大山被他轰出去过所以一直不敢碰他的东西,小凳子胆子小更不敢碰他的东西,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
  百里骁微微敛了眉头。
  龚叔听他不语,于是试探:“公子,要不然。。。。。。换辆马车?”
  苏玛微微提起心。
  他沉默了一下。
  *
  几人商量了一下,发现共同的目的地都是洛城,于是决定一起前行。
  洛城离沛城相距甚远,如果马不停蹄地赶路也需要三天三夜。行路一天,晚上天气阴沉,远处乌云压顶,马上就要来一场倾盆大雨。
  休息时,苏玛坐在车顶上,细小的雨滴穿过她透明的灵魂,她哼着歌钻进了车里,看着百里骁闭目养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你嫌弃我,你还不是上车了?”
  百里骁自然不会回应,苏玛猜想他此时肯定是后悔杀了她,也许正沉浸在她的气息里偷偷流泪呢。
  她得意地哼哼两声,恨不得扒开他的眼皮看看他是否已经眼眶通红、热泪盈眶。
  百里骁似有所感,慢慢睁开双眼,视线虽虚无但冷意直接让她打了个哆嗦,她骂骂咧咧地爬上车顶,看着远处炊烟袅袅,眯起眼睛。
  天道看她如此嚣张,忍不住道:“汝已失败两次,今后如何?”
  苏玛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指向前方:“第一次我想让他救我,他没救。第二次他救了我却杀了我,这一次。。。。。换我救他。”
  天道怔忪。苏玛想起原剧情,对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信心十足。
  在这段剧情里,他们三个人第一次遭遇伏击,叶鸣和徐思思被打落悬崖,两匹神马一死一伤,百里骁身受重伤,被存活下来的追天拉到了附近的村落里,这才得救。
  叶鸣和徐思思乃是男女主,他们当然不会死,在悬崖下挣扎了几天,叶鸣捡到秘籍使得神功大成,更有徐思思相伴,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好不快活。
  相比之下,百里骁就惨得多了。
  他这人向来谨慎,生性无情。不顾身上气血逆行、真气大乱的情况下在村民家里只是休息了半天就挣扎着离开。虽然后来有神医相救,但到底落下了病根。
  以后但凡运功寒气逼体,苦不堪言。导致在后来和叶鸣的神剑争夺大战中不敌对方,痛失神剑。
  苏玛如此嚣张,并非是盲目自信。
  她默默地跟了百里骁两三天,仔细地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攻略过程。经历了两次失败,她终于肯正视一个问题:百里骁不能用常理待之。
  所以要攻略他必须要下苦功夫,所以她为他量身定制了一套攻略方案。
  她发现,百里骁从小就生活在寒冷的无上峰,不知生母,没有玩伴,教主百里一海对他无比严苛,导致他的性格越来越冷漠。
  因此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是渴望温暖的。
  就如同那天晚上,他脆弱地缩进她的腰腹。。。。。。
  “尔不表计划,为何颊上发红?”
  苏玛回过神,咳了一声道:“谁脸红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
  她歪了歪脖子,松了松筋骨:“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这次我要用心攻略他,以温情溺之,再以柔情以杀之。这是第三段计划。”
  火堆旁,徐思思往叶鸣那面缩了缩,她问龚叔:“白潇怎么不下车?”
  龚叔道:“公子正在运功。”
  闻言,徐思思白了一眼叶鸣:“人家比你努力,怪不得武功那么好。”
  叶鸣一笑。
  苏玛飘出来对着火堆一叹。再努力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过作者的一支笔。反派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还不如人家跳一个悬崖来得快呢。
  被追天和逐地的鼻息声拉回了神,徐思思看了两匹马,凑到龚叔身边:“龚叔,我且问你,这车马这么金贵,你们家公子是不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啊?”
  叶鸣看她如此莽撞,赶紧把她拉了回来。他虽然也疑问百里骁的身份,但看他气质清冷,处事淡漠因此并没有把他往邪道上想。一直以为他是哪个隐秘宗派的弟子,因此从不多问。
  这些隐士高人的规矩想来麻烦复杂,他怕徐思思犯了忌讳。
  龚叔摆了摆手,笑道:“非也,普通富商罢了。只不过是公子痴于武功,因此常带老朽出来闯荡。”
  “普通富商哪有这么好的马。”徐思思挣开叶鸣,不由得嘀咕。
  龚叔听力超绝,听罢也只是笑笑。
  夜色渐深,徐思思有些困倦。她频频看向马车,又用眼神示意叶鸣。
  叶鸣为难地看向龚叔,但龚叔眼盲自然看不到他的难处。他只得摇了摇头,表示这话不好开口。
  正巧门帘一动,似乎是百里骁要出来,徐思思赶紧站起来:“白公子,今天晚上有点冷,我能不。。。。。。”
  短短几个字,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对方看都没有看她,但在黑夜中亮如星辰的眸子一个余光就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呐呐地闭上嘴,回去跟叶鸣生闷气去了:“他也太冷淡了!”
  相比原著,叶鸣对百里骁的武功有了更深的认识,因此也不敢再说让百里骁让着徐思思的话,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徐思思的身上。
  “这总可以了吧。”
  徐思思立刻羞红了脸蛋。
  苏玛翻了个白眼,她飘到百里骁的身边,看他给两匹马喂草料。
  百里骁对这两匹马看中得紧,它们相当于陪着他一起长大,逐地死后,他还沉默了很久。
  这两匹马在苏玛生前踩过她一次,又被她喂了几次,但每次都没有近距离接近过。她想了想,站在百里骁的身边,伸出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缓缓地顺过逐地的毛发。
  两只手,一大一小,一虚一实,交错地向下,逐地惬意地打着鼻息,它似有所感,转了转头看向苏玛。
  苏玛内心一动。都说这两匹是神马,原来并不是浪得虚名,虽说不能像神话里那样成精化形,但应该有了灵性,竟然对她的灵魂有所感应。
  百里骁勾了一下嘴角:“今晚倒是乖巧。”
  作者有话说:苏玛:坐等追我火葬场(搓手手)


第21章 
  “它们只在你和小桌子面前乖巧。”
  龚叔弯着腰走过来,许是夜色正好,百里骁的表情并无多少不耐,他就继续道:
  “这孩子每天喂这两匹马,上好的草料必不可少,偶尔省下一点吃食也都给了它们。我还看见她对着这两个家伙嘀咕话,这两只家伙竟然也不烦她。要是换做旁人肯定就一蹄子踹过去了。”
  苏玛想,她当时哪是嘀咕话,那是在骂它们哩。说它们好吃懒做,蹄子太硬,把她踩死了也不知道歉,反过来她还要好吃好喝地喂养它们。。。。。。
  话说回来这两匹马真的对她态度不错?
  百里骁不语,他收回指尖。不知为何,却总感觉指缝间残留着交错摩擦之后的温软,他拧了一下眉,道:“魅惑之人,不足为奇。”
  苏玛:“。。。。。。”
  她也就打算勾引勾引他,那两匹马她怎么勾引了?
  她气得脸蛋发红,虚无的影子在他胸膛捶了几记。追天似有所感,欢快地叫了几声。
  百里骁垂下眼睫,不欲多说,他刚想上车,突然一顿,紧接着将龚叔一掌推开,踩在车辕一跃而起。
  衣袂翻飞,他的目光如电,只听“砰”地一声,马车四分五裂,车内的东西散落一地,追天逐地被惊得掀起前蹄,嘶声嚎叫。
  叶鸣一惊,看百里骁翩然落地赶忙上前:“怎么了?”
  百里骁凝重了脸:“有埋伏。”
  埋伏?叶鸣一惊。
  话音刚落,远处雷声阵阵。黑暗中有黑影一跃而出,徐思思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却不防猛地被人抓住,踉跄地被拖走,叶鸣大惊,一个闪身与那人缠斗起来:“放开她!”
  徐思思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自保的意识还是有的。她感觉捂住自己嘴巴那人虽动作粗鲁,但并无杀意。只是那人身上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掌,那人闷哼一声,一巴掌把她扇了出去,徐思思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她捂住脸大喊一声:“叶鸣!给我打他!”
  叶鸣看她无事,又是放松又是好笑。
  只是来人一袭黑衣,让人看不清楚脸庞,却手法利落,招招狠辣,不像是正派人士。
  天际电闪雷鸣,叶鸣看到这些人眼中的猩红,内心一动:“你们可是魔教中人!”
  “轰隆”一声,闪电顿时让这山路亮如白昼。
  百里骁的眉眼比雷电还要肃杀。他细细地打量这些人,却只能看到毫无波动的眸子,他们似乎是一只只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不知生死,不知疼痛,只为收割生命。
  他垂下长眸,雨滴顺着长睫流下。
  他确定这些人不是无上峰的人。无上峰虽作恶多端,但各个是心怀猛兽的恶人,绝不是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难道这又是针对无上峰的阴谋?
  他眉眼一冷,纸扇利落地划开雨幕,如同刀刃一般滑向一人的喉口。热血和雨滴混在一起,瞬间泼向了幽黑的悬崖。
  饶是如此漆黑的时候,叶鸣也不由得为百里骁身手而惊艳:“白兄!你武功如此高超,在下自愧不如。等过了这一关,定当和你好好讨伐那个百里骁!”
  百里骁:“。。。。。。”
  苏玛:哈哈哈哈!
  只是两人的武功再高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
  眼看着渐渐处于下风,两匹马被冲击得不安鸣叫,它们跟了百里骁多年怎能看主人处于危险弃之不顾,于是瞬间挣脱了缰绳冲向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把刀举向龚叔,猛地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胸腔就被撞碎,瞬间被撞下了悬崖。
  龚叔咳了几声,踉跄地站起来:“好孩子,老夫没白疼你们。”
  说完,他浑浊的目光“看”向天空,他虽在无上峰多年,但到底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是在半天还好,但在夜晚百里骁分身乏术,无法照顾他。而且所有的手下都在追查戴元,恐怕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两匹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一个黑衣人眼中一红,瞬间冲了上来,眼看着追天即将被砍断脖颈,百里骁眉头一皱,手中纸扇从人的脖颈上一收,鲜血染红了地面,却再想飞出已是不及。
  他心下一沉,不曾想眼前金光一闪,那刀偏离了半寸,只砍断追天的一只耳朵,百里骁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将那人掼到崖下。
  他一眯眼,这才看清,那金光乃是一粒金子。
  金子?他不由得一怔。
  只是这短短发怔的一瞬间,有一股凌厉的杀气袭来,他转身以扇相迎,却失了先机,顿时被压得后退一步。
  那人虽拿着剑,但力道堪比拿刀高手,虽也是蒙面,却眉眼凌厉、眼含暴虐,让他顿觉熟悉。
  还不等他回想,那人武功高强,转身之间已是出了百余招。他虽全部接住,却总觉被压一头。
  叶鸣看罢,也是一急,瞬间加入战场:“白兄,我来助你!”
  只是他虽武功高超,但不如百里骁二十来年的艰苦修炼,对招略有凝滞,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要被那人一剑穿胸之际,那人却停滞半分,转而对他胸膛推出一掌,他口吐鲜血,猛地飞向悬崖。
  徐思思一惊,下意识地抓住叶鸣,两人瞬间掉下山崖。
  百里骁眉眼一肃,他下意识地看向龚叔,那黑衣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瞬间打出一掌。
  龚叔的胸口凹了下去,“砰”地一声栽倒在地。
  百里骁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咬牙低吼:“受死!”
  那人眸光一闪,不接他的招,瞬间点了他身上的一处穴位。
  百里骁闷哼一声,顿觉全身酸软无力,内力全无,不由大惊。
  他呕出一口血,单膝跪地。大雨倾盆而下,稀释着血液在他的脖颈上晕成一片。
  他咬着牙,双目赤红看向前方:“你到底是何人?”
  黑衣人冷漠地看他一眼,一挥手众人自动消失。
  百里骁终于支撑不住,他瘫倒在地。他想运功,却觉全身寒冷,有如掉入冰潭,骨节寸寸结霜,在这大雨之下,似乎只剩下胸口那一点微弱的温热。
  他咬着牙,似乎想起年少时被罚在雪中长跪的场景。
  那时也是这么冷,却有一股心火支撑着。如今却连这一点心火也要渐渐熄了。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迷蒙中,似乎听到轻巧的脚步声。他挣扎地抬眼,隐约看见有一道身影打着伞漫步而来。
  雨声骤急,那人一袭黄衣,轻纱飞扬,如同这冰冷的夜里唯一的光。


第22章 
  百里骁已经很久没有昏迷过了。
  他第一次昏迷的时候是在八岁。
  八岁,正是孩子启蒙玩闹的年纪。但他却要在冰天雪地之中夜以继日地练功。他的父亲百里一海对他很是严苛,练功是非浑身冰棱浑身僵硬不可结束。
  他练得筋疲力尽,严寒天气竟然挥汗如雨。
  奶娘拿着夹袄抹着眼泪站在门边,碍于教主的吩咐不敢上前。只是她哭的不是教主的无情,而是百里骁的执拗。
  他对自己的要求比百里一海对他的还要高,百里一海让他站五个时辰他绝对会站六个时辰,让他练五百下却不会少于六百下。
  在年幼的百里骁心里,父亲的话有如圣旨,他不仅会严格执行,还会超额执行。因为他知道百里一海对他的期望有多大。
  无上峰的少主,生来就是要继承这里,然后完成父亲统一武林的理想。
  只是再成熟的心性也挡不住对母爱向往的天性。他在喂养两匹马的时候,听龚叔说起这两个的母亲乃是一匹神驹,为保护两个幼崽死在战场。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生母,他生下来就知道母亲仙去,但从懂事起就没有见父亲提过一次,也并未见过任何画像。他心中触动,忍不住问了百里一海,为何这峰上没有母亲的画像。
  明明只是身为人子的最普通的疑问,百里一海却像是被捅了一刀,彻底暴怒。让他在雪地里跪着,不认错就不能回去。
  那是百里骁第一次想要反抗父亲,他想不通自己只是问了一句生母,父亲为何如此生气。他挺直了腰板跪在雪地里,没有认一句错。
  就这样跪了三天三夜,直到他体力不支,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后,他就彻底绝了问母亲的念想。
  这次,他被人击中了一个穴道,就像是被击中了命门,顿时全身发软,血脉逆行。他拼命挣扎,却只能眼睁睁地任由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视线的最后一秒,是如同奶娘屋内,油灯上的一抹黄。
  这一昏迷就是三天。
  狭小的木屋内,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野草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叶脉不堪压负,微微弯折。颤动的阴影仿佛留恋床上的人,在他的眉眼上轻轻晃动。
  百里骁长睫一颤,猛地睁开眼。
  他的眼中毫无昏迷之后的迷茫,如同乌云炸裂、雨幕骤停,冷冽逼人。
  只是一扫,他就瞬间收集了信息。
  这是一个木屋,一个很窄但却很温馨的木屋。屋外花团锦簇,屋内绿意盈盈。身上被子柔软,隐隐散发着香味,许是怕阳光晃到他的眼睛,床前半遮了一块纱布,有铃铛束在其上。
  微风袭来,轻轻摆动,声声悦耳。
  他一偏头,就看到软枕旁边有一个香囊,绣工精致,想来是安神之物。
  这还不止,墙上更是挂着各种手工香囊织物,各个小巧精致。
  桌上袅袅茶香,整个屋子都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还是一个很温柔、很细致的女人的房间。
  他为何在这里?
  百里骁只是怔愣了一瞬,就想起在昏迷之前的场景。那一伙黑衣人似乎提前就知道他们的目的,不知是针对他还是针对叶鸣。但为首的人竟然能在一招之内击溃他的内功,实在太过诡异。
  难道他的玄霜禁诀有弱点?
  不,不可能。
  百里骁的眉头一敛。父亲说过,这本心决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上品功法,对人的体质有极高的要求,连他本人都无法亲自修炼。但只要修炼到登峰造极,就会以一敌万,势不可挡。
  这样一本完美的功法怎么可能有弱点?
  难道是他上次掉进寒潭里导致的内伤没有恢复,让人误打误撞地击散了真气?
  百里骁拧了一下眉头,但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他坐起来,一动却觉得胸腔闷痛,似有千万根冰棱穿胸而过。他用力运功压制,却感觉内力毫无反应,反而击得血脉逆行。
  他咽下喉中的鲜血,从床头找到叠得整齐的衣物,穿好后咬牙站起来。
  他在无上峰的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这点对他根本不算什么。只是难忍一些、寒冷一些罢了。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上的银铃一响,眼前黄纱一拂,他瞬间被一股柔软撞了个满怀。
  顿时,漫天的花雨飘散,携着阳光。散着香气徐徐坠下。
  他一垂眸,就看到一个黄衣女子倒在花瓣中,花篮扔在手边,惊讶地望着他。
  微风袭来,有花瓣落在她下垂的眼角,顺着微微张开的樱唇滑到轻纱交掩的领口。缱绻地附在了上面。
  那姑娘看他又不是全然地惊讶,似乎还夹杂着一点惊喜,眼尾晶亮,如玉湖一般澄澈。
  她应该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百里骁下意识地猜出,但并不阻碍他的脚步,他长腿一迈,绕过她就走。
  却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感到手腕一紧,有一股柔软小心地附上了他的手,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与执拗的力度。
  他一回头,就看到那个女人勾着他的手腕,眼尾瞠大不赞同地看着他。
  百里骁顿了顿,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随手塞给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但在下有要事在身,来日再报。”
  许是昏迷了多天,他的声音略微嘶哑,如同山风烈烈,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漠然来。
  他把右手覆在她的手上,碰到一片柔软,却毫不留情地拨下。
  他本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却没想打她直接站了起来,执拗地看着他连连摇头,手上抓得更紧,嘴巴开开合合不知道要说什么,急得额上冒汗。
  百里骁眉头一敛,他想要说话却觉得胸口一痛,只得敛眉:“你想要什么?”
  那女子连连摇头,伸出手推在他的胸膛上,竟是要把他推进房里去。
  只是百里骁虽身受重伤,但到底是个高大的男人,她根本推不动他,忙了半天反而把自己往人怀里塞。
  累得满头大汗不说,对方纹丝未动。
  百里骁眉眼如万年不化的寒冰,丝毫没有波动,他不知她想要干什么,也不想知道,刚想把她拽开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这香味既熟悉又陌生,让他想起那一双圆而又透亮的眼睛。
  一股被戏弄的恼怒袭上胸口,他没有一皱,瞬间地掐住她的脖子,连连欺身将她按在窗前:“你意欲何为,又是谁派你来的?”
  他声音冰冷,但喉咙沙哑,含着血气更加让人颤栗。
  窗前的花草扑簌簌地被压倒一片,零星地落在那女人乌黑的发丝上,她惊恐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胸膛剧烈起伏,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纤细的脖颈就在自己的手心下,掌心似乎能感受那柔嫩之下脆弱的脉动。虽然百里骁现在身受重伤,但是杀死她简直轻而易举。
  他只要一个用力就可以捏断她的脖子。但是又是谁派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接近他?
  难道她的柔弱只是一个伪装?
  想到这里,他长眸一敛,指尖探向她的脖颈。在边缘处细细摸索着。
  女人猛地瞪大眼,皮肤像是被搔动的桃花,寸寸染红,那红从脖颈蔓延到眼角,像是晕了一层装,眼眶有了泪意,委屈又惊讶地看过来,盈盈多情。
  百里骁收回手:“没有易容,你到底是谁,是否是云欢宗之人?”
  女人的手无力地掰动他的大手,明明指尖纤细却怕伤到他一样,只能用指腹无用地磨搓着。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嘴巴微微瘪着,发出细微的哼声。
  百里骁靠近她,指尖收得更紧:“为何不说话?”
  他自从醒来就不止今夕是何夕,他只记得龚叔中了一掌。想来这些人把他弄来这里是为了有更大的阴谋,找来这样一个女子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戒。至于龚叔,他年岁大了,对这些毫无用处,可能已经。。。。。。
  想到这里,他手上更加用力:“和我在一起的那个老者呢?是否被尔等杀了?”
  女人闷哼一声,却始终不发一言。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如此痛苦却不发一言,心性当如此之强?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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