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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神进化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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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大师叹息一声,转身对着宣平帝和太后拜下,“望太后娘娘和陛下知晓,老衲昨日和娘娘所说只是表象,五公主命格外凶内吉,外者与王朝相冲,然一人之力如何阻挠偌大王朝,恐有性命之忧。内则与王朝有益,宣朝有三灾七难,其中一灾一难与五公主对应。”
初时宣平帝听着糊涂,到最后一句话却是惊了起来,但失态也只有一瞬,三灾七难乃祖宗传下,传闻□□开国之际有高人在侧,特为宣朝测算,三灾七难闯过,宣朝可传承八百年,他这时对了因大师也慎重起来,“大师,性命之忧该如何化解?”
“十年离京,可解。”了因大师低头念了句佛号,存在感又飘忽了起来,身形缥缈。
宣平帝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祖宗的基业在他手里断绝。
一直没插上话的太后若有所思,三灾七难历代只传于皇帝知晓,是宣朝最大的秘密,她没听懂也不问,“皇帝,既然小五要离京,不如送往皇家寺庙,还可为皇帝和宣朝祈福。”既然谢婉与宣朝无害反而有益,太后对她的态度自然就变了,也不再针对。
宣平帝动了心,“朕瞧着小五也是和佛祖有缘。”他说的是谢婉的那个小动作。
珍贵妃却是急了起来,五公主的命格是十五年后才爆出的,根本没有后面外凶内吉这一茬,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万万不想再让她担上为国祈福的好名声。
“陛下,姑母,皇家寺庙毕竟还担着皇家的名字,小五如今和皇家命格相冲,怕是不妥,既然要离京十年,还是要万无一失的好。”
“……有理,”宣平帝思索起来,眼看他真的有把谢婉送远的意思,娴嫔急了起来,她到底是位母亲,又需要靠她来固宠,连忙道,“陛下,不妨问问了因大师,大师当有良策。”
一双美目幽幽,宣平帝瞬间回神,轻咳一声,“也对,大师可有良策?”
了因大师低着头,不去看任何一人,平和道,“公主与佛无缘,也不当入佛门,陛下可为公主建一道观,我观公主与道有缘。”这的确是他看出来的。
“此法甚好,”宣平帝点点头,不过一道观尔,皇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财,“来人,传旨──”
“皇五女身体孱弱,今为其修建一观, 修身养性,离京十年,不得相扰。”
第41章 道姑公主(三)
青石铺就的曲折小路; 蜿蜒而上; 不知通往何方。
宴琼抓着雨竹的手强作镇定,她的脚崴了; 走起路来并不容易; 小丫鬟抖如筛糠,“姑娘; 我们到底在哪里?”
“别慌。”宴琼镇定道,虽行的艰难; 但她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们继续往前,顺着这条路走,总有尽头。”
她没说的是,这条路明显是有人特意铺就而成; 供人行走,不说出来,是怕她们闯进了某些不该知道的地方。宴琼出身不低,家中又不一味娇养,皇家寺庙后山深处的莫名小路; 由不得她不多想。
当然也可能是哪位大师的隐居地; 总之一切看天意。
又走了不知多久; 雨竹已经是在咬牙硬撑,宴琼的身体比她还不如; “姑娘; 奴婢背着您!”
“不; ”宴琼狠狠一闭眼,再睁开,杏眸闪过厉色,若她能够平安离开,定然不饶过那人!
“我自己走,”她摇头坚持,谁知刚松开手就差点踉跄倒地,不由得苦笑,索性直接靠着树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是。”雨竹也跟着坐过来,从袖子里掏出唯一干净的帕子,“姑娘擦擦。”
她们此时形容实在狼狈不堪,雨竹心疼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是何等样人,金尊玉贵,哪里这么狼狈过。
头上的发髻松散,珠钗不知在何处掉了一支,宴琼抬手摸了摸,不由得庆幸是来给佛祖上香,打扮素雅,没有带多少首饰。
身上是软银轻罗百合裙,飘逸秀美,这时却也显出几分不便,她低头看着裙子长长的衣摆,一狠心,就要撕裂一部分,方便行走。
恰在这时,雨竹晃着她惊喜道,“姑娘姑娘,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住?”
宴琼松开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影影绰绰,树林掩映间像是有一座建筑,金瓦红墙,飞檐若隐若现。
“这是……”她们明显离那座建筑还有一段距离,无法辨别是宅院还是别的,不过总算是有人烟了,她和雨竹互相搀扶而起。
又走了许久,宴琼才急了,明明那建筑就在眼前,却怎么也到不了,“姑娘……”雨竹声音里都带着哭腔,“我们、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别胡说,”宴琼斥了她一句,站在不动,目光遥遥看向远处的建筑,在这个角度看的清晰了,才发现那竟是一处道观,比起鬼打墙,她更倾向于是奇门遁甲。
她幼年也曾好奇钻过父亲的书房,父亲有许多藏书,年纪渐长,不便去前院,宴琼也会托兄长向父亲借书观看。
但就算如此,宴琼在奇门遁甲上也只是略懂。
再仔细观察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宴琼一咬牙,对着道观的方向拜了一拜,高声道,“小女子在山间迷路,误入此处,还请道长恕罪,现身一见。”
声音在林间回响,惊起一片鸟雀,此时天色已晚,林间高大树木众多,光线不足,昏暗的更早。
昏暗幽静的丛林,强作镇定的狼狈少女,眼底尽是惊惶不安,坚定护着她的小丫鬟。
谢婉一挥手,水镜散去,重新落到银盆里,纤细的手指放入其中,一边淡淡吩咐,“去接她们进来。”
“是,”室内静立的女子应声而去。
宴琼几乎是绝望的,她喊出那一声,并不抱希望会有人出来,毕竟她们已经在这周围绕了那么久,都没见人来。
但她别无他法,仰头看着已无一丝日光的天际,也不知是死在这深山老林更体面,还是回到都城被流言蜚语淹没来得更好。
时下风气对女子苛刻,她失踪一晚,就算侥幸回去,又有父兄怜爱,恐怕一生也注定孤独终老。
她怔怔看着前方,父母兄长的脸庞一一在面前显现,往日的欢声笑语仿佛还是昨日,她……
“姑娘安好?”一声柔和女声响起,宴琼猛地抬头,只见不远处一道袍素衣女子静静而立,目光含笑,“我家观主邀二位姑娘入内,姑娘可随我来。”
雨竹已经看愣了,随着这女冠的出现,远处她们主仆无论如何也遥不可及的道观就在女冠身后。
精致不失大气,可以看出建造者当时的用心。
跟在女冠身后,进了道观才发现,偌大的道观竟然没有多少人,当然也可能是她们没有遇到,女冠看她们目中有好奇之意,笑着解释道,“她们都在后院。”
宴琼也没问后院是何处,只是请教了一些观主的问题,“……小女子也是怕犯了观主禁忌。”
女冠笑了笑,走在灯光下宴琼才发现这位女冠出奇的年轻,不比她大多少,“我们观主最是好性,姑娘不必担心。”
雨竹暗暗咋舌,怎么会,真好性会任由她们瞎转那么久?不过她也知道不该这么想,也许是观主有事。
“姑娘是怎么到了这里?”女冠询问道。
“小女子姓宴,这是丫头雨竹,与家兄友人来皇家寺庙上香,中途休息时迷了路,”她说的轻描淡写,女冠却捕捉到了她提到友人时眼底的寒光,这里面定然有隐情。
“倒是巧了,”女冠笑了一声,“我唤作书竹,和雨竹姑娘的名字重了一个字。”
宴琼惊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拍了拍不安的雨竹,淡淡道,“是她的荣幸。”
不是她警惕,而是这道观处处透着古怪,最古怪的一点儿是这道观竟然是在皇家寺庙的后山,由不得她不对救命恩人心怀警惕。
当朝道佛之争不怎么剧烈,但也不是简简单单可以和平相处的,尤其是皇家寺庙。
书竹领着她们去了一间厢房,“两位姑娘在这里可以梳洗,稍候我命人给姑娘送来饭菜。”
宴琼愣了一下,忙叫住要走的书竹,“怎敢劳烦观主等候,宴琼无碍。”
“无妨,两位姑娘先歇息。”书竹回身一笑,离开了。
她人一走,雨竹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但还是不安害怕,“姑娘,这到底是哪里啊?”
宴琼猛地一拉她,“住口。”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
宴琼吐出一口气,“请进。”
“我奉书竹姑娘之命,来为两位姑娘送东西。”一绿裙婢女推门进来,掌心托盘上放着两件衣服,身后还有几人,抬着热水。
“多谢姑娘。”宴琼道谢,心底却更加狐疑这是何处,女冠需要婢女吗?
另一处书竹回去复命,“可问清了是何人?”
“是今日来皇家寺庙上香的香客,看样子像是受了暗算被诓了进来,误入了咱们的阵内。”书竹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嗯,”谢婉伏案写信,闻言动作不停,落笔不假思索,行云流水,“待会问问她们是要连夜回去还是明早再走。”
她不在都城,不代表她不知道宣朝的风气,每到一处观察环境是一个好将军的基本素质。
“回去的话送人到主持那里去。”谢婉继续吩咐,来了就是缘分,她不介意多帮一把。
“我看那姑娘是都城贵女。”宴琼的服饰不说多华贵,但也都是上流精品,想到这,她遗憾的看了一眼主子身上简单的道袍。
虽然是顶尖绣娘做出的道袍,但也华丽的有限,多是素净,主子穿着一点儿都不失身份,但书竹还是扼腕叹息,她们这些宫女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
道袍的款式再多也比不得贵女们的华服美裳,发簪珠钗。
她们主子本该是天下最尊贵的几位女子之一,却小小年纪就要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被人遗忘。
就连主子的母妃娴嫔娘娘也是,不,现在该叫娴妃娘娘了,娴妃娘娘七年前诞下一位小皇子,自此对天一观的关注就越来越少,直到没有。
至于皇上就更不要提了,书竹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恐怕皇上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女儿。
越想越觉得自家主子可怜。
谢婉扶额,直想叹气,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婢女属下们都爱把她脑补成可怜虫,明明她乐在其中怡然自得,她们都看不到吗?
她没敢说出口,因为以她对她们的了解,这些家伙定然又会用“您高兴就好”的目光看她,觉得她是强颜欢笑。
谢婉:“……”心累。
不过这些家伙有句话说的很对,她该回去了。
十年之期将过,她该回去赚功德了。
十年苦修,谢婉才真正意识到皎月珠说的她实力太弱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打个比方,十年前她的实力能在宣朝待二十年,还是借助了皎月珠的能力,而以她十年后的实力,可以在宣朝待三十年,还是只靠自己。
很明显的进步,多亏了上个世界谢婉对武界进行的扫荡。
哪个家族没有经脉有问题的病人,就说蔚老,还有司家那个被废的姑娘,谢婉发现灵力与针法相辅有一定的几率可以修复经脉,不过需要很长时间恢复。
就为了这一定的几率,有的是人愿意和她交换。
谢婉得到了不少功法,包括据说可以破碎虚空的功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无名功法对她而言还是过于深奥,基础不够,也无老师──皎月珠是不可能指望的,谢婉只能自己摸索。
第42章 道姑公主(四)
错金螭兽香炉里清香袅袅; 谢婉写完信; 搁下笔,拿出她的印章; 在印泥上一按; 抬起,轻轻印在信尾部。
“这是给了因大师的回信。”她递给书竹; 让她去安排。
即使来了天一观,谢婉也没和了因大师断了关系; 了因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当初谢婉借用皎月珠的力量迷惑了大师,心里一直有点愧疚。倒是书竹等人不大待见他,撇撇嘴,接过了; 福身应是。
她转身离开的刹那,问道,“观主,可要奴婢去查查宴姑娘的身份。”
她目光饱含殷切。
谢婉无奈点头,“莫要太过了; 被人看出来反而不美。”她如何不知; 书竹是想要将身份透漏给宴琼; 借她家族之手回去。
她没有阻止,也是因为真的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她不喜人多; 书竹离开后; 书房里只剩下谢婉一人; 她又取了纸张,开始默写《南华经》。
一字一句韵味悠长,抚平了她心底被书竹掀起的涟漪,何必急躁,该来的总会来。
蜡烛发出噼啪的声响,书竹无声进来,待谢婉抬头之时道,“宴姑娘想要今晚回去,特来向观主道谢。”
谢婉默然无语,但见书竹的表情便知她是希望自己见的。
罢,见一见也无妨,能来此也是缘。
“让她进来吧。”
书竹大喜,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人进来。
素雪绢云形千水裙穿在她身上正合适,五官精致,美目透着沉静,这是一个大气沉着的少女,正是谢婉欣赏的类型。
“见过观主,谢观主相救之恩。”
宴琼心中早有猜测,但见到不比她大的观主后还是狠狠吃了一惊,她连忙低头,就势一礼。
“宴姑娘客气。”谢婉温和道,书竹早已去扶起了宴琼,“听闻宴姑娘想回去?”
宴琼呼吸一紧,“是。”
谢婉当然看出了小姑娘眼底的紧张,“你别担心,”运转灵气安抚了她一句,宴琼觉得像是春日的微风拂面而过,整日的疲惫尽散,只听观主又道,“我会让人送你去主持那里,不必担心你的名声,如果你家的人再聪明些,那就更好了。”
“多谢观主,”宴琼感激地郑重一福身,此举不亚于拯救她于水火之中。
“宴琼回去后定携父兄前来道谢。”
“那就不必了,”谢婉莞尔一笑,“免得我还要命人再捞你一次。”
宴琼脸一红,显然也是想起了被困在阵中的景象,“观主大才,吾等凡夫不能及也。”其实她也不确定那阵法是不是观主布下的,毕竟她年纪这样小。
“不过道谢是一定要的,不然父亲该责备宴琼失礼。”
见她固执,谢婉也没再说什么,她这道观清净不假,但她一个假小孩真大人能坐得住,不代表道观里其他人也可以,以往谢婉可是没少操心,再多个常来的人也不错,虽然可能呆不久了。
又说了几句话,谢婉就让书竹送她出去了,“再晚些,你家里人该着急了。”
从天一观到皇家寺庙有一条捷径小路,只是路有些难走,书竹等人有武艺在身自是不惧,宴琼主仆不过是弱女子,又疲惫未消,本该是两刻钟就能到的事情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
宴琼和雨竹互相搀扶着,额头沁出了一层细汗,不好意思道,“是宴琼拖累了居士。”
书竹笑道,“姑娘说得什么,我们就是为送姑娘而来,何来拖累之说。”
正说着,寺庙里头负责守着这边的小和尚迎了过来,“书竹居士。”
“念一小和尚,今天是你值班啊,”书竹对这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笑得可亲,“我们来见住持。”
念一红了脸,他方十一二岁,平时庙里的师兄弟们都爱逗他,退后一步,低着头道,“居士和两位女檀越随念一来。”
宴琼心头更加迷惑不解,看起来书竹和皇家寺庙的人很熟悉,而且住持大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住持大师如今不在居所,在前殿。
念一带着几人到了前殿,宴琼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住持大师一旁的宴平,“爹爹──”
宴平心底强压的惶恐终于消失,从坐椅上霍然起身,“阿琼。”
父女相见,自是一番激动。
书竹含笑看着,与住持大师见礼,“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这也能算出。”
住持五十来岁,慈眉善目,捻着佛珠,“哪里哪里,涉及到你家观主,老衲也只能算个大概,有惊无险。”
书竹笑得理所当然,“宴姑娘已经送到,书竹就回去了,天色已晚,我们观主该安寝了。”
作为少数知道天一观主内情的人,住持自然无法阻拦,也不能阻拦“居士一路小心。”
等宴琼父女平复下来,书竹已经离开,宴平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对住持拜了一拜,“此番多谢大师相助。”
宴琼也跟着盈盈一拜,半天的磨难终于结束,焦虑不安等等负面情绪都沉淀下来,眉目之间恢复沉着冷静,带着贵女千金特有的仪态万千。
住持大师可不敢担这功劳,皇家寺庙的住持,即使是真的得道高僧,也是圆滑世故的,“宴大人说笑了,老衲怎敢居功,何况令千金是在本寺失踪,大师不怪罪便好。”
又一番推辞下来,宴平给皇家寺庙添了香油费,又问起了送宴琼回来的道观,住持回想书竹走时使的眼色,斟酌着说了几句。
但这几句,也够宴平晓悟天一观是谁。
他顿时脸色一变。
第二日下朝后,宴平求见皇上,他任职大理寺卿,有一桩棘手案子,宴平和皇帝汇报完,却没有急着离开。
宣平帝端了杯茶,茶还有些烫,他用茶盖拨弄着茶沫,一挑眉,发现宴平还没告退,“爱卿还有事要禀报?”
宴平终于下定决心,他回想起十年前宣平帝下的圣旨仿佛是说皇五女身体孱弱,虽不知里面有无内情,但她救了阿琼是事实。
何况若是陛下不喜,宴平也不觉得陛下会因为这点事惩罚他,但若是不报上去,五公主日后起来,难保不会给他上眼药。
……
当日下午,便有人从宫内出发,快马加鞭赶往京郊,传下一道旨意。
“观主,我们能回宫了。”书竹抱着圣旨很是高兴,谢婉不经意瞥见她眼底的湿润,恍然大悟,对她而言皇宫是约束,但对书竹这些从小入宫的人来说皇宫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何况她自己人知道自己事,她不可能一直待着这里,宣平帝早晚会让她回去,可书竹只是普通宫人,无从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谢婉被陛下厌弃放逐了。
只怕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吧。
谢婉眼睫垂了下来,她果然还是不够聪明,玩不转这些阴谋阳谋。
记得谢夫人都曾说她的聪明大概都用在战场上了。
谢婉忽然惆怅叹了口气,的确如此,她这时万分同意这些,不过她依旧觉得,千谋万算,不如她一力破之。
宫中也不知道斗成什么样了。
谢婉有些头疼。
“观主观主,您怎么一点儿都不像高兴的样子啊?”书竹等人在道观久了,比起宫中要松散许多。
谢婉看着看着皱起了眉,伸手召来书竹,“先别收拾东西了,这两天把人集中起来,强化一遍规矩。”
“还有,”她又想了想,“这里离皇宫有点远,你们先让人去都城置一处别院,道观里大部分人先去别院居住,书竹香岚带着你们那一队侍女随我进宫。”
谢婉手下能人不少,她既然要做事,自然不能缺人,想当年她在谢家军,处理了大多蛀虫后缺人缺的厉害,干脆在军营办了场擂台比武,提拔了不少武将。
“是,”另一长相温婉的女冠和书竹一同行礼。
“不急着走,先把天一观安排好。”谢婉最后一锤定音。
上赶着的,都廉价。
谢婉清楚,宣平帝未必有多相信了因大师的批语,能成为皇帝的,都多疑,哪怕有万分之一的不确定,都不能放松警惕。
三天后,天一观留下驻守人手,要带回的东西装满了好几车,这些都准备运往别院,她之带少量东西进宫,而且她相信,宫里的那位母妃,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来展现她的慈爱──当然,这份慈爱三真七假。
谢婉入宫先去乾坤殿见宣平帝。
“女儿见过父皇。”
她换下道袍,穿上香岚为她准备的宫装,可多年气质难以更改,宣平帝一阵恍惚,目光温和慈爱,叹道,“小五长大了。”
是了,十年了,按照宣朝的算法,她已经十五岁了。
谢婉含笑看他,明明就在眼前,宣平帝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种她就要乘风归去的感觉。
这还是他的女儿吗?
宣平帝压下荒谬之感,又问了她在道观的生活,谢婉一一答了,宣平帝频频点头,“委屈你了,先去见你母妃吧,过几日朕会让珍贵妃为你办一场宴会,向众臣家介绍你。”
看来宫中还是珍贵妃代掌六宫,谢婉目光一闪,宠妃系统也不是万能的。
“父皇,儿臣能否求一恩典。”谢婉道。
“何事?”宣平帝笑容不减,目光却流露出探究。
若说十年前他对五女的宠爱还有两分真心,如今只剩一分,还掺杂着利益。
第43章 道姑公主(五)
谢婉视若无睹; “父皇; 儿臣在宫外生活多年,恐不适应皇宫; 请求父皇赐下公主府。”
她说的坦荡; 历来宣朝只有公主婚嫁之际才会赐下公主府,但也有比较受宠的公主会早早赐下。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宣平帝有自己的主意,住在宫内方便观察他这五女的心性; 轻描淡写驳了; “你母妃很想念你,先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公主府不着急。”
“……是,”谢婉表情不变。
……
谢婉从乾坤殿离开; 同时带着封她为昭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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