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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神进化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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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将钟绍嵘拉偏的轨道掰正了回来。
“你问我?”清冷带着真切疑惑的声音仿佛在众人耳畔响起,不等大家感叹她深厚控制精妙的内力,就听到那个声音继续道,“那该去问你们自己。”
“不错,该问问白庄主。”随着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耳畔响起,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谢婉左侧。
黑底红衣,宽袍大袖,威严静默。
“这是……”一人不顾还虚弱的身体,手撑在桌子上强行起身,激动的声音抖动,“守护秦家?!”
先是疑惑不敢置信,接着就变成了肯定,“是秦家家主!真的是秦家家主。”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秦家人出山。”
作为江湖中的传说家族,大概是江湖所有人幼时修炼之余的消遣故事,仅有传出的几件大事更是所有人张口就能背出来的存在。
谢婉对他轻轻颔首。
秦家主回礼,然后对着或激动、或镇定的众人道,“此事与谢神医无关。”
他一句话比钟绍嵘千百句还要管用,几乎是他一说出口,大半的人都信了,不信的人也不敢当场问出来。
一句话解决了这件事,他又从容不迫地看向白黎,他目光平淡,瞧不出丝毫情绪。
白黎保持镇定,与他对视。
眉眼狭长,嘴唇殷红,带着两分阴柔,和那位教主有些相像。
秦家主静静与他对视,一盏茶的功夫很快过去,黑底红衣的身影突然向白黎击去。
有人大惊,喊道,“秦家主?!”
他这一手太过突然。
仓促之下众人想起白泽山庄的历代庄主武功都不算高,再看过去,掌影之下的白黎也是一动不动,如同从容赴死。
有人要拦,都被谢婉一袖震飞,倒飞出去老远。
包括庄奕。
“你真让我失望!”谢婉高高在上,俯视着倒地狼狈的白净少年,毫不留情道。
庄奕爬起来,默不作声,也不去看她。
另一处,秦家主的掌风已到,白黎却不闪不躲,慢悠悠的伸出自己的手,与秦家主的掌准确无误对在一起。
有人退后了几步。
那人不是白黎。
花园不知道第几次鸦雀无声。
“怎……怎么……可能。”有人声音无比干涩,吐出几个字。
是啊,怎么可能,那是秦家人,守护秦家。
怎么会输呢。
当事人却一点都不意外,收回震麻了的手,在嘴角轻柔一拭,鲜红的血迹。
“圣越教主,果真厉害。”秦家主长长一叹后道。
白黎一眨眼,上挑的眼角更添魅惑,“秦家主在说什么?”
“教主果然……”秦家主摇摇头,一句话没说完。
“果然还是那么喜欢伪装成别人。”谢婉将他的话补全。
“做别人的感觉,很好吗?”谢婉想起粉白襦裙的侍女,又与眼前的白黎庄主对上号,突然心情有些微妙。
“当然,”圣越坦荡承认,像不久前一样抬起袖子掩面,气势发生变化,整个人更加的深沉,也……更加的魅惑。
阴柔而不至于被人看成女子,他身上的魅惑气息,和刚才白黎展现出来的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我这不孝子如此牵挂谢神医,神医不如和我一同回了圣教,”圣越漠不经心瞥了一眼庄奕,说道。
谢婉下意识看了一眼庄奕,他低着头,没有对上任何一人的目光。
后悔了吗?谢婉想。
“教主厚爱,只是教主已有良臣,想必也用不到谢某。”那桃花源定是庄奕把她的毒给了魔教那边,魔教有人复制了出来。
为什么?因为谢婉十分敢肯定她府内的所有桃花源加一起不能把花园里的所有人药倒。
数量不对。
圣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越笑越猖狂,停不下来,可她的目光却越发炽热,对着谢婉尤其如此。
“神医聪明。”圣越终于止了笑,夸了一句谢婉。
可他那种目光,以及意味深长的话语,得到他称赞的人宁愿不要。
谢婉也是如此,她黛眉一点点蹙起,脸上慢慢显出不耐,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像是被毒蛇缠上。
没完没了,牛皮膏药一样难缠。
“我们打一场吧,”谢婉小拇指微微动弹,突然说出一句不在计划之外的事。
连其他人也都被她吓住了,没有人认为她是深思熟虑,也没有认为她能赢,毕竟连秦家家主都不是他的对手。
后退的那几步,是最好的证明。
但这并不影响秦家主处理事情,在她的话出口后,圣越还貌似答应了的瞬间,秦家主虽皱着眉,但依旧动作飞快的清出一片可以打架的场地。
第75章 如此同门(十一)
花园散落着诸多菊花; 金菊灿烂,带着特有的香味,蓝衣少女站在风口; 风鼓起她宽大的衣摆。
人群退避开来,在花园的另一侧停下。
蓝衣少女手缓缓放在腰侧; 抽出一柄软剑; 剑身修长,她手腕轻轻一转; 折射出如水剑光。
剑光在白日也是如此耀眼。
不,不对!
那不是!
其余人皆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剑气外放?!!”
习剑之人,天姿卓绝者能在知不惑之年练成剑气外放已是不易,历来少有; 多的是一生不能触及这个境界的人。
“她才多大?!”有人惊呼,也不去管是否会影响到那边缠斗在一起的人。
蓝衣少女剑尖吞吐着骇人剑气; 她神情平静; 既无愤怒,也无激动,平静的不像是在进行着一场关乎生死的比试,只有如流水般冰冷又澄澈的剑身映出她仿佛含着一团火的双眸。
兴奋又冷漠。
冷漠的寒冰压抑住了火焰的兴奋。
剑气游走; 比它更快的是圣越诡谲的步伐; 每每在剑气到达的前一刻堪堪避过; 比起谢婉的压抑; 圣越的表情完美表达了他的激动。
“谢神医; 本教主越来越欣赏你了。”
他嗓音带着微微沙哑,刻意压低的声音性感撩人,尾音缠绵,像是情人的私语。
明明只是低低的声音,却在所有人耳畔响起。
缠绵悱恻,旖旎入骨。
云英未嫁的侠女顿时红了脸颊,前辈们阴沉着脸,下意识调动内力抵抗,却又想起体内有毒未解。
秦家主拿出几个白玉瓷瓶,分发给众人,正直稳重的脸让大家因听到他的话而起了波澜的心湖平静下来。
“这是谢神医的解毒丸,可以压制桃花源毒性扩散。”
谢婉的解毒丸在黑市可是快要吵到万金一颗了,只要不是当场致命的毒都可以用它,再厉害的毒也可以压制七日。
用它来压制桃花源当真是有些浪费了。
众人各取了解毒丸服夏,秦家主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为众人讲解,“魔教有一本天音大法,顾名思义是音功魅惑之法,小成之后声音中就带着魅惑,大成则是以乐器为武器,以音攻击。”
众人闻言神色一凛。
魔教素来神秘,多年来骚扰中原的也多是边缘人员,真正的核心高层神秘程度和守护秦家有的一拼,都是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定有大事。
众人对他们的了解程度太低了。
本来看见谢婉可以剑气外放已经胜券在握,这会却又听闻这样神秘的攻击手段。
有年轻侠客迟疑问道,“秦……家主,您还……知道关于音攻的事情吗?”
年轻侠客俊朗的面容惨白,带着不自觉的紧张,眼睛时不时的看向花园另一侧──剑气纵横之处。
秦家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常事,“不必担心,此法关键在于调动敌手情绪,拉入幻境,攻击倒在其次,可这……与谢神医无用。”
“为何?”年轻侠客愣愣问道。
秦家主眼睛微眯,“因为……谢神医她修炼的是《无情诀》。”
“《无情诀》?”年轻侠客喃喃自语,只听名字,就可以窥探到它的内容。
无情,七情六欲皆无,是为无情。
圣越唇边横着一只玉笛,通身白玉雕琢,线条流畅,在尾部点缀了几朵凄绝红色花朵。
那是……婆娑花,传说中长在地狱的花朵。
谢婉长剑一次又一次挥起,却都无法靠近他身侧,就仿佛有个罩子笼罩着他。
当然没有罩子,可那旁人听不见的乐声却在他身周环绕跳跃,为他铸就一道又一道的屏障。
大约……是发现音攻对她无用,所以转而防守。
麻烦,谢婉心道。
众人发现,蓝衣少女的动作变慢了,也不能说慢,只是……她多余的动作多了。习武者,有的追求华美,动作花哨却没什么大用,有人追求一招制敌,干脆利落,果断而不拖泥带水。
而从之前来看,谢婉明显属于后者。
她每一剑都带着目的性,或是要害,或是佯攻,总之没有一招半式的浪费。
可现在却不同。
“她在做什么?”有人忍不住说出了口。
是啊,她在做什么?
这是众人的心声。
秦家主没有回答,他表情凝重的看向那边,目光聚集没有分出一分心神。
谢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音攻是她没有接触过的领域,拜功法所赐,她不惧,却也拿它无法,因为她的剑术不足以突破屏障,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无情诀》最后一页。
那一页很突兀,无论是从材质还是内容上来看,都不该是《无情诀》的内容,可它却被留了下来,还留在了最后一页,上面有一行字,成者大成。
那像是一段步法,又像是一段舞,谢婉没有参透。
但她曾拿在手里研究超过三年,观看了无数遍。
这一刻,福至心灵般,脚步不受控制一转,另一只脚随之划出一个幅度,身姿轻灵,她不像是在比斗现场,更像是回到了阳城水榭,独自对月跳一场剑舞。
长袖轻扬如同披帛,凛冽剑气如同装点。
若是那位魔教教主的乐声能够让人听到就好了。
不约而同,众人心中起来这个明显不合时宜的念头。
习武之人的视力告诉他们蓝衣舞剑的少女甚至阖上了眼睛,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却不是那种不含感情的平静,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愉悦。
或者说玄妙的境界。
顿悟。
不止是众人想到了,当局者迷的圣越也随之想到,乐声没有停顿,音调却变了,之前是高水流水的惬意,如今是金戈铁马的沙场。
黄沙漫天,鼓声雷雷。
乐声为众人所愿,却不是那么美好。
“不好,不能让他干扰谢神医。”钟绍嵘大惊,眼看着就要不管不顾冲上去,和他同样动作的还有其他的年轻人。
身侧长辈将他们拦下,没有长辈的秦家主拦住他们。
摇头道,“不可。”
他们去了才是真正的干扰。
年轻人们不解,目光再一次看去,带着焦急担忧。
蓝衣在空中徐徐划过一个个优雅的幅度,脚步一丝不乱,伴着乐声,像是一场真正的剑舞。
乐声一变再变,哀怨缠绵,如泣如诉,只听到就让人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位憔悴女子的模样,她年华正好,被私奔的情郎抛弃,绝望至极。
又或者她还有一个孩子,不被人承认的孩子,在黑色连星星都看不见的夜晚被情郎端来的药亲手堕掉。
蓝衣少女脚步终于一滞。
魔教教主眼尾上挑,眸中露出点笑意,又有意料之中的欣喜。
睫羽轻轻颤动,随着眼眸的睁开,谢婉长剑横在身前,玉笛和剑身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谁也没有被破坏。
谢婉下意识垂眸,目光落到圣越手中的玉笛上。
圣越也顺着她这个动作看去,一笑之后道,“让神医失望了。”
不,意料之中,她只是好奇而已,谢婉缓缓摇头,长剑再次一挥,还在晃动的裙摆未能静止,再一次划起弧度。
从第一道剑气开始,圣越就察觉到了和之前的不同,乐声隐匿而起,又只有他一个人听到,在身前筑起一道道屏障。
可这一次,长剑势如破竹,屏障如同虚设,应声而破。
“她突破了。”秦家主略带感慨的声音响起。
其实他之前就与谢婉比试过一场,就在昨晚,结果不出意料是他输了,而现场,恐怕再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了解谢婉的实力。
众人分出一分心神到他这里。
长剑停在圣越身前一尺远,再不得寸近,圣越却没有半分得意之处,他闭上眼,专心致志的吹着曲子。
这是一首江南小调,温柔如同母亲的低语。
众人仿佛出现了错觉,能够看见一道道音符在他身前飞舞。
谢婉缓缓收剑,又顺着力道折回,轻飘飘往前一推,不带任何计较,不是任何一本剑诀的招式。
自成一界。
像是经由天地之手的一剑,不含任何主人的情绪。
“这是?”
“一剑一世界。”
秦家主一字一顿道。
雷鸣声轰然响起,紫色闪电在天边乍现,天地昏暗,大凤平地而起。
“天地……不容。”秦家主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又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物。
人的力量,能与天地抗衡吗?
秦家主在当他还不是家主,而是秦少主的时候,曾经问过他的师父,也就是他的父亲这个问题。
父亲没有告诉他答案,而是让他自己去寻找。
他去了藏书阁。
翻遍古籍,寻到了一本不知真假的传记,有游方道人见高人与山顶斗法,飞沙走石,不见树木,天际雷声震耳,闪电骤现,天昏地暗,剑光明亮,忽而出现,耀如白日,从天而降,如同神祗。
剑落,人亡,天明,风止。
如同一场梦。
山顶上空无一人。
小小的秦少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找到答案,却深深的记住了这篇游记,记住了何为破碎虚空,天地不容。
他甚至是带着激动的心情去看眼前这一幕。
一剑之威,撼天动地。
随着她的动作,天际雷声闪电更加骇人,阵阵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劈在她身上。
而她的那一剑,却是坚定不移的向圣越而去。
圣越闭着眼睛,十指不疾不徐而动,悠扬的江南小调渐近尾声。
澄澈剑身从纤细白皙的脖颈处轻轻划过,细细的血线留在上面。
笛声骤停。
“啪──”
白玉笛子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蓝衣少女脚下。
雷声挺,闪电消,风平,剑收。
裙摆晃动,露出一双精致绣鞋。
第76章 如此同门(十二)
白泽山庄一事后; 已经三月。
这三月,江湖大事小事不断。
其中之最,莫过于白泽楼的倒塌; 造成的波动不亚于一场地震。
白泽楼成立几十年,知道江湖各门各派秘密不知凡几; 隐私之事; 见不得光,若是魔教不管不顾放出来; 不说江湖大乱,只怕连朝廷也会波及。
虽说白泽楼有意识的不涉及朝廷; 以免太惹眼被某些人除去,可是真实情况谁都不知道。
谁让白泽楼隐藏真实身份那么多年。
钟泊君来寻谢婉的时候,谢婉就是如此说的; “白泽楼的事你们搁下吧,不能动。”
她说的语焉不详; 再想问; 钟泊君却又瞥见她白玉似的脸颊,明明白白的写着拒绝,只得苦笑,他们还觉得钟家和谢姑娘有些渊源; 怕是会给他点面子; 真是想多了。
他其实主要是来请示谢婉对魔教的处理的; 魔教教主已死; 少主是谢婉的师弟; 众人难以把握这位师弟在她心底的份量。
自从谢婉一剑一世界,险些破碎虚空之后,江湖就将她高高供起,涉及到她的事情哪怕一星半点也要反复思量。
他人要离开了,谢婉才给了他准话,“是渊王府。”
钟泊君神色一凛,朝廷的事,总是要小心再小心。
别看江湖人对朝廷权贵不屑一顾的样子,可那普遍是年轻侠客的作态,真正的老一辈,不管是真的不屑还是假的不屑,都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还要慎重对待。
封建社会,阶级的差距更加明显,所以在有人来接触她时,谢婉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也提了相应条件。
钟泊君神色恍惚,下了山,将消息告知了等待着他的众人。
白泽山庄之后,谢婉就搬到了阳城附近一座山上,在山上建了处别院。
事实证明,她很有先见之明,对江湖人对强者的推崇十分了解,哪怕她的实力被传得神乎其乎,每日想要挑战她的侠士依旧数不胜数,谢府的阵法困了不知道多少人。
她在山上的事情知道的人不敢泄露,才给了她清净。
连上山打扰她都不敢,派的还是和她认识最久的人。
秦家主本想一起去的,但他这阵子忙的厉害,时不时就有突发事件找他,就选了钟泊君去,这会儿刚到,听到钟泊君的话,也是一愣。
“渊王府?”
渊王是当今圣上同胞兄弟,在一众亲王中身份最贵。
“如何会与渊王府扯上关系?”有人无意识说出了众人想说的话。
但没有人回答。
只稍微一想就明白,渊王府肯定有什么把柄秘密被抓住了,要不然怎么会帮他的忙。
“胆子真大。”有人嗤笑一声。
其他人心底暗暗点头,是挺大的,人家渊王府家大业大,威胁他们,不亚于与虎谋皮,一着不慎就要落的个死无全尸。
不过他们不说,也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江湖众人摄于谢婉的实力,再大的把柄也无法让他们罔顾性命的威胁出手,只能另辟蹊径。
在场的都是江湖身份地位极高的众人,消化了这个消息,就散开了,钟泊君和秦家主一同离开。
走之前秦家主没有叮嘱众人看牢嘴巴,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但钟泊君还是有几点想不明白,一路上欲言又止,频频转头看他。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秦家主看着好笑,他和钟泊君年纪相仿,可据说他弱冠就执掌家族,平和却让人不敢直视,稳重的看起来比钟泊君要年长许多。
钟泊君每每在他面前就有小一辈的错觉,“让家主见笑了,”他一叹,“我总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谢……姑娘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动魔教?”
这只是表面,他真正想问的是,谢婉修炼的不是《无情诀》吗,为何看起来情绪并未缺失。
但这话题,太敏感,他不敢直接问。
“是,”对他的问题,秦家主直接给了肯定的答案。
“为何?”
秦家主摇了摇头,“和……其他无关,关于一个承诺。”
“承诺?”这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钟泊君惊呼出声,会是什么样的承诺才让谢婉这么重视?
“是啊。”秦家主背着双手,仰头看天边的云彩,已至黄昏,火云连天,极艳极美。
……
庄奕仰头看了看像是没有尽头的台阶,薄雾弥漫在两侧,还有身后,无法回头,只能向前。
两个时辰后,庄奕终于到了尽头,直接软倒在青石板上,他喘着粗气,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不远处是一方凉亭,飞檐高高翘起,显出两分不屈。
一盏茶后庄奕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进了凉亭,头也没抬,抱拳道,“师姐。”
凉亭里的人没有应这句称呼,依旧摆弄着茶盏茶壶,动作是说不出的韵味,看得庄奕微微愣神,师姐以前就喜欢这些,说是可以磨练心性,这么久了一点没变。
平和无波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坐。”
庄奕瞬间回神,在她对面落座。
月白色长裙逶迤及地,广袖翩翩,凝神间庄奕还能嗅到幽冷的暗香。
一只玉手握着青花缠枝茶盏,稳稳放到他面前,庄奕立刻道,“多谢师姐。”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闭目细品,虽从未系统学过这些,可好歹是在谢婉身边长大的,从小不知喝过她的多少茶,半晌他叹息道,“师姐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变化,可师弟却变了。”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到自己比一年前要大上不少显出少年姿态的手上,“是师弟对不住师姐,辜负师姐期望。”
“师姐不计前嫌,又放了师弟一马,师弟惭愧。”
白泽山庄一次,她放了他带着圣越的尸身离开,江湖众人准备对付魔教之时,又是她出手阻止。
庄奕相信,哪怕有渊王府出手,只要师姐想,任何人都拦不住她。
“我答应过别人,”对面女子头微垂下,纤手摆弄茶盏,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毫不留情,“但这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谁也保不住你。”
庄奕苦笑,握着缠枝茶盏的手微微颤抖,“师姐放心。”
他没有做出承诺,谢婉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点头,“我自然放心,若是你再做了什么,不必别人出手,我自己就代师父清理门户。”
以她的实力,真要出手,他逃到天涯海角也无用。
这话谢婉早在一年前秦家家主拜访钟家下榻的客栈时就对钟家那位少主说过,他当时躲在暗处听闻。
他心知二者不可同等,当时还有机会,如今却是再也没有。
庄奕轻轻略过这个危险的话题,取出一白玉长盒,“师姐武功已至仙境,师弟偶然得了一神物,想是对师姐有进益,特献给师姐。”
谢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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