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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倾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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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悠茫然的抚着,心空空的,那儿原本该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可如今……
钟奕阳朝送汤水进来的丫头示了个眼色,静静的退了出去,他知道,这个时刻,她需要的是安静。
屋子里只余下柳燕悠一个,一片清寂。
她手抚着,泪从眼角一颗颗滑落。
记忆如同流水,缓慢却又清晰的流淌过她的脑海,皇甫云睿那恨怒交加的脸和那不留情面的一拳都好似就是眼前。
她知道他可能误会了自己与凌箫,可教她痛心的不是他的误会,而是他明明说爱她的,却那般的不信她,连问都没问就定了她的罪,伤了她不算,连带着还伤了她的孩子!
孩子呵!她泪流得更急,她曾那般的幻想过孩子的模样儿,甚至还想着向如儿请教,学做小衣服,想着怎么带孩子,怎么喂养教育,可如今……她低头,泪如泉水般,急落在盖在肚腹上的被褥上。
都是她害的,若她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意,隐瞒了这个孩子,会不会当时他就不会下手这般重了?若她不是有着这张害人的面皮,他又怎会强将她带入府里,强迫她留下,又让她爱上他,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她这张面皮啊。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脸,越想越觉得恨,恨自己为何不重生在一个平凡的女子身上,恨自己这张害人的脸,若不是这张脸,她的日子该会过得平凡清静吧?就让这张脸为那无缘的孩子赔罪吧,她猛然抓下头上的玉钗,毫不留情的朝自己的脸划去。
她下手毫不留情,这一下划得又重又深,可痛楚却不及内心的伤痛,她任由脸上的湿血划过面颊……抬手想再来一下,手却被人迅猛的捉住,她抬眼,血浸眼,教她只看到一片朦胧血红。
“你这是干什么?”“快去教你家主子过来。”
凌箫的声音响起,用力的抢过她手中的钗,丢到一旁。转头吩咐下人去叫钟奕阳。
“这是我该受的。”
她低声呢喃,她早该这么做了,若没了这张脸,她哪里需要承受这失子之痛?甚至连与皇甫云睿开始的机会都没有,那曾受过的痛苦都不会有,她早该毁了这张脸的。
“燕儿,这不是你的错,是皇甫云睿那混帐的错,你何苦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若不是这张脸,他不会找上我,所以还是我的错。”
她手不离肚腹,木然回话,胸臆被疼痛着,那个无缘的孩子啊,是她害得他无法来到世间,是她不好,是她不够格做一位母亲。
“燕儿……”
凌箫将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他知道她的伤痛,可这伤痛更让他伤怀,她若不是爱那人,又何至于如此伤痛?
两年后,边城庆阳。
春暖花开,春风吹拂着庆阳县城那用石板铺就的街道,暖暖的春阳照拂着大地,大街上说不上人声鼎沸,却也甚是热闹,各式店招迎风摇晃,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柳燕悠一身青袍,同色的束带缠在腰间,头发被挽成男子发式,用青色纶巾束起,脸上那道疤让她俊美的形象打了折扣,整个人显得有些可怖,但她却毫不在意,任人打量地走过大街,径直走进庆阳县衙。
“柳师爷,早啊。”
衙门口的衙役像是对她很是熟悉,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柳燕悠点头回礼,快步走进衙去。
来到自己办公的房间,她坐在桌前,摊开纸,拿起笔,很快下笔写了起来。
过不多久,有衙役过来唤她,她笑着起身,去见县太爷。
庆阳县县太爷不过三十出头,留着一小撇胡须,双目炯炯,是位勤政爱民的好官。
当初她随着凌箫来到庆阳落脚,无意间遇到庆阳两大富户出现纠纷,她出于好意,上前劝解,虽说她不是出身于此,但好歹学过律法,三言两语劝解了两家和解,不料此事被微服私访的新任县太爷曹诚见到,他竟跑来请她去做他的师爷,她原本坚辞不受,可他竟然一请再请,诚意十足,后来实在推拒不过,想到若是做了师爷,说不准也能发挥所长,为民出点力,是以也就同意了,如今一年过去,竟真的教她做出几分成绩来,在这庆阳县里,如今说出她柳严的名儿来,那也是有几分名声的。
曹诚见她出现,笑着问:“今儿个安排的戏可安排好了?”
柳燕悠抱拳恭身:“回县爷话,已安排妥当。”
“那就好,柳严啊,今儿个爷忽然想到个事儿,你说要是咱们将你编的这些戏写成书册,上报朝廷,在全国内推广怎么样?”
“好是好,只怕皇上日理万机,没空关照这样的小事。”
“说得也是,先不管这个了,你先下去安排今日的事儿吧,本官稍后要亲自去观看。”
“是,属下告退。”
柳燕悠出了府门,缓步走向庆阳最大的广场。
一年前初任师爷,她一时毫无头绪,忽然想到自己所学的专业,不由得起了心思,将本朝律法找来钻研,虽说不上透彻,但如今若有人和她聊起这个,她已可以说得头头是道了。半年前,随着曹诚处理了几件看上去很简单的刑案,犯案人都是普通百姓,不过一时冲动做出祸事,问起案来,那些个犯案人个个一脸蒙,全不知自己竟然犯下杀头大错,她忽然突发奇想,若是将律法编成一个个生动的故事演出来,会不会就能普及百姓刑律知识,以免冲动做出悔不当初的事儿来。她当即找曹诚商量,没想到两人一拍即合,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由她将适用适用的律法编成故事,由庆阳最大的戏班福庆班来演,这半年下来,演了有六七场,百姓们反响强烈,庆阳县刑案率都下降不少,曹诚为此很是开心,将这事儿全权交由她去办,每月一场,形成惯例,今日就是本月的这场戏,她已琢磨了好几个月这场戏,由小事儿引发的大案,好教百姓知晓,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可意气用事,以免小事变大事,大事变刑事,悔不当初。
广场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柳燕悠微笑着走近,对于自己能在这儿造福百姓,心里甚感安慰,只是若他们知道了她竟是个女儿身,不知会作何感想。
有人看见她,马上热情的前来打招呼:“柳师爷,您可来了,今儿个又给咱们看好戏了?可真得谢谢您哪,叫咱儿可知道了许多事儿,如今咱儿庆阳县可是平安宁静多了。”
“是啊,是啊,多亏了柳师爷想出这点子,前两天咱家死鬼老头跟邻居张大差点儿打起来,就因为看了柳师爷的戏,咱给他俩仔细讲解,才免了一场灾祸,柳师爷可真是大功一件哪。”
“对,对,对,自从看了柳师爷的戏,咱可知道哪些事儿该干哪些不该干了,如今邻里间都和睦多了哪。”
“可不是,柳师爷可真是神人哪,自从咱曹大人请来了柳师爷,咱庆阳可是热闹多了。”
“谁说不是哪,柳师爷,您可真咱庆阳的贵人哪。”
……
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少不了溢美之辞,听得柳燕悠有些汗颜,她不过稍动了点儿脑子而已,哪里有他们说的那般好?只是看到自己的努力有了回报,心里免不了心喜,她朝众人一一点头置意,在百姓的簇拥中走向戏台。
戏台很高,红木柱子分列两旁,台上幕布还未拉起,不时有戏班的人上来布置,她抬步走进后台,查看他们准备情况。
“爷,这儿可真热闹哪。”
台下不远处,一位小厮模样儿的少年看着眼前热闹的广场对身边儿的青年说话。
那青年年少二十上下,面容俊逸,一双眼湛亮有神,鼻挺唇润,丰神俊朗。他身着白色绣着吉祥暗纹的长衫,腰缠玉带,富贵逼人,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一看就不是出自平凡人家。
“去打听下这儿要做什么。”
那青年转头对小厮交待,随后又加了一句:“再问问刚刚那被围着的柳师爷什么来历。”
小厮得令而去,很快没入人潮之中。
青年身后那位黑衣黑裤的青年眉头微皱,低声说道:“爷,咱们已经耽搁了些时日,该动身回京了。”
“连清,你跟了我日子也不算少了,怎还是如此无趣?”
“王爷教训的是,可皇上……”
“好了,别扫兴了我的兴致。”
白衣青年抬手阻止了黑衣青年接下来的话,眼眸炯炯地看向高台。
第九十一章 新生(2)
柳燕悠和福庆班班主匆匆的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全无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不是导演编剧,如今却开始做着导演编剧的活计,幸好福庆班一听说这是为民着想的好事儿,全班上下全力配合,开始一两次中间还出了些纰漏,可一次比一次好,如今他们之间已经配合默契,有时班员们还会临时提出一些问题,从他们的眼光看问题,有时较柳燕悠想出的词更贴近百姓,也就更深入,相应的,宣传的效果也就更好了。
随着锣鼓声起,大戏拉开帷幕,柳燕悠悄然出了后台,缓步在人群后游走,每次开戏,她都要了解百姓的反应,这一次也不例外。
戏安排的很紧凑,就是为了怕百姓厌烦,是以人人看得津津有味,家长里短的小事儿虽然听起来上不得台面,却是这些百姓息息相关又几乎天天经历的,他们没想到这些小事间竟还有大门道,原本那些只有读书人才能了解的律条如今通过生动的戏剧表现出来,让他们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以为的小事也可能触犯刑律变得大事。
春风送暖,阳光普照。
柳燕悠对百姓们的反应很是满意,对于自己能在这个朝代发挥所长更是相当满意。
等戏散场,待人潮散去,她又去和班主聊了聊,这才起身离开,准备回衙准备下一个月的剧目。
“柳师爷,请留步。”
正走着,忽然有人唤她,她停下步伐,转头看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僮正快步走过来。
“你找我?”
她看着陌生的小僮,有些迷惑,这小僮年纪虽小,一张脸却透着机灵,身上的着青衣,衣料却并不普通,头上带着青巾,腰间系着青色束腰,看似是大家出来的仆役。只是她虽然在这庆阳有些名声,却不记得与什么大家族有过什么交集啊。
“我家公子想请柳师爷喝杯茶一起聊聊。”
小僮上前恭敬回话,目光却不卑不亢,想来是见过大场面的。
柳燕悠微蹙起眉,“你家公子?我认识吗?”
小僮笑道:“我家公子初来此地,听说柳师爷的作为,对柳师爷很是敬重,是以想交个朋友,还望柳师爷不要推辞。”
他话说的诚恳,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容推辞的意味,甚至还有些与他家公子交友是柳燕悠高攀的感觉。
柳燕悠还想推辞,小僮却又说道:“莫非柳师爷习惯孤芳自赏,不愿结交我家公子不成?我家公子却也不是随意交友的人,柳师爷若有心前程,还是不要推辞的好。”
听他话的意思,他家公子必不是普通人,可柳燕悠此时只想平静生活,一点都不想与贵人有交集,他的话没让她打消念头,反而更坚定了她推辞的想法,是以她抱拳道:“承蒙你家公子看得起,小民本该欣然前往,只是小民已经与县太爷说过戏完后就回县覆命,实在抽不开身,还望小哥儿告知你家公子,就说柳严有时间的话,一定前往拜访。”
她回的很诚恳,让那小僮虽不满却没别的话说。
小僮离开后,她快步走回县衙,并未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处理好公事,眼看着天色渐晚,下班时间到了,她伸了伸懒腰,起身走出县衙。
街面上行人已经减少,不少人行色匆匆,想来都急着赶回家用晚饭,她一个人缓缓的走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心一片平静。
这样的日子挺好的,有吃有喝有事做,这般平淡如水的日子正是她想要的,很好。
“柳师爷。”
有人打断了她的思绪,一转头,看到一位身着白衫的青年,青年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先前找上来的那名小僮,想来,这白衫青年就是小僮口中的公子。
她抱拳微微恭身施礼问:“兄台唤我?”
“柳师爷好大架子,竟敢不见我家公子,你……”那小僮开口,很是气愤,原本他以为柳师爷真的有事推辞,可回去后把她说的话告知给自家公子,才晓得这姓柳的不过是推托之辞,她好大胆子,也不想想自己身份,在自家王爷面前竟敢推辞不就!
“好了,抱书,这儿没你的事。”
白衣青年低斥,带着不容辩驳的严厉。
那叫抱书的小僮委屈的闭上了嘴巴,但还不望狠狠瞪柳燕悠一眼。
柳燕悠心知这人既然在这儿堵她,怕是不见也不行了,只好恭手问:“不知兄台找我何事?在下身份低微,可能无法教公子如愿。”丑话说在前头,也省得后面下不了台,柳燕悠做如是想。
“还未聊过,你又怎知我不能如愿?”
白衣青年谑笑着开口,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好一会儿不曾移开,看得柳燕悠都要心虚起来,虽然她着男装也非一日了,如今也早已习惯,但这人的目光却教她有些心虚,生恐他看破自己的身份。
“公子想聊什么?”她索性开口,转移自己的心虚。
“不如找家店,边吃边聊如何?”
白衣青年似是习惯了发号施令,说完话就率先走向不远处的庆客来。
柳燕悠还在犹豫,跟在白衣青年身后的黑衣男子已经朝她伸手示意:“柳师爷请。”
柳燕悠心下有些不大情愿,但还是起步跟上,只希望那公子不要谈太久,教家里的青风和芸儿着急。
进了庆客来,上了二楼,进了雅间,白衣青年已经在坐,正等着她,她过去坐下,开口问:“兄台想聊什么?”
“柳兄何必如此心急,等下饭菜齐了,边吃边聊不是更好?”
白衣青年开口,湛亮的眸子锁着她的眉眼,不觉微皱起眉问:“柳兄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儿?”
柳燕悠伸手轻抚着那道自己造成的疤痕,轻描淡写地道:“没什么事儿,不小心弄的。”
见她不想多说,白衣青年低首呷了口茶,放下茶杯,再抬起头来看着她,“柳兄似乎不大愿意与人相交。”
柳燕悠微微摇头说:“那也不是,只是在下一介布衣,眼界狭窄,不敢擅自攀人罢了。”
白衣青年笑道:“柳兄谦虚了,本公子有意与你交个朋友,不知柳兄可否答应?”
“这……”柳燕悠有些为难,这人还真是直接,可她一介平民,就算为庆阳县办了点儿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怎动得眼前这一看就是贵公子的人前来结交?她与他有什么利益好处不成?
“柳兄是不愿么?”
白衣青年笑问,他的问话惹来他身后的抱书一声冷哼,那意思相当明显,柳燕悠要敢不愿那就是不识抬举。
柳燕悠看看抱书,再看看白衣青年,这青年举止不俗,待人虽然平和,但却难掩满身贵气,更重要的是他的眉眼之间与那人竟然有几分相似,教她心下暗暗警觉,但她能说不愿吗?只好强作笑意道:“蒙兄台不弃,柳严哪敢不愿,只是在下尚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来自何方,还望告知。”
“大胆,凭你也敢问我家公子名姓?”
白衣青年还未开口,抱书已经跳出来高声不平,他的表现更让柳燕悠心下多了几分警醒,这人莫不是与那人有什么关系?
“抱书!”
白衣青年低斥,声音里多了几分严厉。
抱书咬唇低头,不敢再作声。
白衣青年笑道:“是我治下不严,让柳兄见笑了,我姓云名逸,京城人,家里作买卖的。”
他轻描淡写,只是若只是一般买卖商人,随身侍僮怎敢如此欺人?但柳燕悠也没再追问,只微笑着道:“原来云兄来自京城,怪不得气宇不凡,与我等俗人不同。”
“哪里话,我倒觉得柳兄不似俗人哪。”
云逸笑道。
店小二端着饭菜上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饭菜很快上齐,有烧鸭、有松鼠鱼、有酥肉,有青菜,满满的一大桌子,有黄有绿又有红,色香味俱全,看得人不由得直流口水,柳燕悠也是饿了,被这一桌子饭菜勾引得吞了下口水。
云逸笑着招呼她用饭,她也不客气,端起碗来不等云逸动筷就先开动,这举动再次引来抱书一阵怒目,她却恍若未闻,大口吃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云逸见她吃得欢快,不觉微笑着举起箸,倒是吃相斯文有礼,再次看得出出身不凡。
用过饭,云逸才问出她为何想出演戏的点子,柳燕悠就实话实说,两人越聊越投机,竟还聊起当朝律法,柳燕悠平时学习时也曾做过思考,因此,也有得说,有时还将自己想到的律法的漏洞提出来,教云逸相当惊奇。
从未有人与柳燕悠如此深入的谈过,她一时也刹不住车,甚至将她有心将当朝律条条条释析出来,好教普通人也能懂的事儿都说了出来,云逸对此大为赞成,还说要为她提供帮助,她后来才觉得自己说多了,她一个县府师爷,就算真的能做出书来,哪里有能力让书在全国内流通?
眼见着夜幕降临,一抬眼看到窗外一片黑暗,柳燕悠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她大呼不妙,忙起身告辞,云逸也没阻拦,任她离开,她走出庆客来,猛拍自己的头,这下子惨了,回去少不了被芸儿骂了。
第九十二章 新生(3)
虽然已经是春天,夜晚还是有些许凉意。
柳燕悠大步走出客栈,还没走几步,就见到提灯来寻人的青风,她忙快步上前:“青风,你来寻我了?”青风是凌箫派来保护她的侍卫,功夫高强,却一向寡言,此刻只是朝她点了下头,就回身往回走了。
柳燕悠忙跟上去,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教你和芸儿久等了,是一位京城来的云公子找我聊事,没想到一聊起来竟然聊晚了。”
青风兀自走着,没有说话,柳燕悠抓了抓头,快步跟上。
回到住处,是一座小院,不过四间房,一间厅堂,一间厨房,一个小院子,院中栽着两棵木槿,想来已经有些年头,长得高大,枝叶青绿。
才进门,就见芸儿从厅里出来,见到她,忍不住埋怨:“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叫奴婢好生担心,县太爷也真是的,就算当您是男人,也不能这么晚才放您回家吧?”
“好芸儿,是我的错,和人聊起来忘了时间,你和青风还没吃晚饭吧,快些吃吧,我刚刚已经吃过了。”
“小姐吃过了?您也真是的,不回来吃饭也要人回来知会一声啊,这倒好,饭做多了不说,还教我们饿肚子。”芸儿小声抱怨。
柳燕悠摸摸鼻子,笑着上前,“好了,是我的错,你们快去吃吧,天色不早了,快些吃完好去休息。”
芸儿和青风在她的催促下去吃饭,柳燕悠回到卧房,换了家常衣裳,拿起本书在油灯下细读。
书正是本朝律令,原本她这职位是没资格得到的,还是曹诚托了在京为官的同门捎来这么一本,她既有心做些事,自然不敢轻忽,平日里无事就拿来读,与现代比照,有了很多思考,结合现下实际状况,产生了些改进的想法,这也是今日和云逸聊起来时所说的,只是想法是有,要真的去做却不容易。
翌日,上了县衙,曹诚又说起上书朝廷的事儿,柳燕悠本就想着做些事儿,既然曹诚有意推广,她自是不在话下,当即开始整理,好在她幼时学过书法,写字对她不是难事,只是案例难得,故事也不是随便就能编成的,是以千斟万酌,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上面,前后也用去了三个月时间,才得以成册,由曹诚传递上去。
书册传上去后犹如石沉大海,柳燕悠多少有些失望,但想想人力无法胜天,至少自己尽了心了,这么安慰自己,倒也能平复心意,每日里仍按时去县府报到,做着琐碎繁杂的小事,日子平静如流水,眨眼间又是三个月过去,时序已入秋,这一日,在县府办公到午时,吃了芸儿送来的午饭,本想小憩下,忽听到衙外有人喧哗,还没听真切,就见有衙役前来传她,说是有上官来到庆阳县,曹县令叫她前去拜见。
柳燕悠心下嘀咕,她一个刑名师爷,有什么资格见上官?怕是曹诚的意思吧?这曹诚为人实在,对她有好感,怕是有意让她结交上官好拼下仕途,可她的日子才平静下来,怎会想去做这个?但她也不好拂他好意,是以起身整理好仪容,缓步前去。
“柳严,你快来见过李公公。”
曹诚见到她,笑着叫她过去,就见上首坐着位白面男子,身着官服,她不太清楚这朝代的服制,看不出是什么官职,但那人既是公公,自是出自宫中,此人白面无须,身材富态,面容和善,眸光却很深沉,让人看不出所思所想,想来不是简单人物。
她忙过去见礼,那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清咳一声,问:“你就是柳严?”
“正是在下。”
柳燕悠忙恭身回话。
那人站起身来,自怀里掏出一卷黄绫,展开启声:“柳严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兹柳严学识博达,在庆阳治下多有作为,自即日起调任刑部,专修刑律,钦此。”
柳燕悠一下子懵在原地,曹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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