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蠢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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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皇帝的声音，苏承欢的视线朝着他们看过来，她脸色很难看；　口气也相当不善。
　　“谁把我打成这样的？我要杖毙了这个畜生！”
　　“皇上；　此等妖孽竟还胡言乱语，孙儿建议立刻处决！”
　　苏靖宇逮着空隙就立刻建议；　然后冷冷看着苏承欢；　“你又要假装失忆了是吧？”
　　“假装失忆？什么意思？难道我失忆过？”
　　正好下人递来了铜镜，苏承欢便举着镜子细细端详自己的脸；　很好，没有毁容，只是这不清晰的镜面让她总觉得气恼！她愤愤将镜子丢在了一旁，在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皇兄，你今儿针对我？往日里不是应该针对霍珩么？”
　　说着视线瞄向了霍珩，“上次你推我，害我掉进酒池，这次我这满身的伤；　应当也是拜你所赐。”
　　“公主殿下恕罪，上次霍珩是收拾您那些无法无天的男宠，您自己撞上来的。后面您确实失忆了一段儿时间；　太孙殿下怀疑你是贾冒的公主，这才对你用了刑。”
　　霍珩说的云淡风轻。
　　苏承欢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现在只有被磕了脑袋那会儿的记忆，但是根据霍珩传递出来的信息量，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换言之，她又失忆了？
　　苏靖宇就趁机欺负到她头上了？
　　“欢儿，等等你父亲来了，滴血验亲吧。”
　　皇帝一锤定音。
　　却不想苏承欢起了反抗意识，“凭什么？我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梁皇室独一无二的长公主，今天谁要压着我让我滴血验亲，谁就是和我苏承欢割袍断义。”
　　她的视线在众人面上轻蔑扫过，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但越是这样，苏靖宇就越是心惊，这就是苏承欢的一贯作风。
　　皇上想的也一样，但事已至此，不查个一清二楚水落石出，谁的心上能舒服？
　　正好太子殿下赶到了，皇帝直接免了他的行礼，“天天泡戏园子做什么？现在这是多大的事情，你倒是从容的很。让人准备一下，滴血认亲。”
　　“我天你们还讲不讲道理有没有人性了？”
　　苏承欢瞪直了眼珠子，举着自己被白布缠绕的手，“我都这样儿了皇爷爷你也割的下去？”
　　宫女端了水碗走来，托盘上摆着刀。
　　苏承欢的白布被挑开些，露出了食指。
　　太子殿下先行割破了手指，而后捉住了苏承欢的手，“这一刀下去，我喜欢你是我的女儿。”
　　苏承欢手上一痛，原本就烂糟糟的手上掉落一滴鲜血，大家眼睁睁的看着两滴血没有任何相融的迹象。
　　苏靖宇冷笑一声，“怪不得你这么抗拒滴血认亲，再来一遍还是这个结果。”
　　说着冲皇上抱拳，“请皇上将此妖女交给孙儿，孙儿定要问出皇妹的下落。”
　　苏承欢瞧着急不可耐的苏靖宇，忽然悟了，这么多年的吃喝嫖/赌还是没能让这小子对自己减少敌意啊。虽说穿越过来当个公主挺好，可是吃什么都不对胃口喝什么都没有百事的爽快，以及月月痛的时候没有暖宝宝和正常的姨妈巾，很痛苦好不好。她岁数也不小了天生就好享受，对权力争夺真的没有半点心思好不好。
　　有时候太过受宠也是原罪，谁让皇帝这么疼爱长公主？
　　“慢着。”
　　苏承欢力喝一声，谁还没看过几集宫斗片儿啊，她敢打赌这水碗有问题。
　　“皇爷爷，我请求换水，让您身边您最信赖的人去。这碗水肯定有问题，因为我肯定是您的孙女儿！七岁的时候我偷偷藏在军机处的柜子里，差点被您当刺客给宰了，十三岁的时候您带着我去参加皇家围猎，我虽然一路坐了软轿也未曾上马，但却用自己的方式捉了只麻雀给您，那晚大家都露营在猎场，我觉得雀儿太小很丢脸，趁大家都歇了才找的您，您一高兴亲手给我烤了，咱爷俩儿一人一半儿……我脑袋磕了石头发生了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是这之前的小事情我却全都记得一清二楚，这碗水准保有问题，请皇爷爷明察！”
　　“你这是妖言惑众！”
　　苏靖宇咬着她不放，苏承欢还没说什么，他就被皇帝制止了。
　　“行了靖宇，倘若她真是你妹妹你又要如何自处？赵德全，准备新的水、碗筷、匕首，霍珩和靖宇在旁边儿全程跟着，朕就不信这还能出什么漏子。”
　　……
　　望都。
　　将军府上香烟缭绕，吟诵不断。
　　在闵鹤媛的房间里，招魂幡上的铃声一阵比一阵急促，叮叮当当的，夜色里听起来诡异又心惊。
　　蓦然，铃声收起，而床上酣卧之人忽然发出一阵猛烈的喘息，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闵鹤媛看着自己细白葱嫩的手，看看自己染了豆蔻的脚趾甲盖儿，再看看床前含笑看她的一仙风道骨的老头儿，顿时热泪盈眶，“我回来了？！”
　　“是的，小郡主你回来了。这是这样的旅程说出去会招致杀身之祸，务必时刻警醒，不要对旁人走漏风声。”
　　慧觉法师笑的很慈祥，又朗声道，“将军、夫人，可以进来了。”
　　门立马被推开，闵鹤媛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母亲已经扑了上来，抱着她一顿猛锤，“吓死我了我的小宝贝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信寄到了酒楼，但是当时我们都不在……”
　　她絮絮叨叨，闵忠就在旁边宽慰妻子，“回来了就好，咱们女儿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慧觉法师，此等大恩无以为报，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弄来的，一定会做到。”
　　“将军客气，长公主命数本就神奇，又与令爱有血缘关系，有此一事倒也解了我曾经看相时候的疑惑。”
　　慧觉法师淡笑道。
　　“只是此事不可对外宣扬，将军切记。”
　　他收了东西，将空间留给这一家人，示意闵忠不用相送。
　　闵鹤媛为了满足家里人的好奇心，开始讲述她在长安的神奇之旅。
　　大多数都是吐槽太子妃和苏靖宇，但是闵忠却听出了朝中局势的险恶，“看来太孙殿下是心急了。”
　　苏灿的心思却在女儿提了寥寥几句的霍珩身上，“那霍珩对你怎么样？听说他们感情不好，他给你气受了没？”
　　说到这个，闵鹤媛就一股失落袭上心头。
　　“爹，校场有好看的男人吗？我想相亲。”
　　闵忠：……
　　苏灿：……
　　…
　　赵德全准备好了新的东西，重新验血。
　　苏承欢拿过刀，自己给自己来了一下，一滴血滴在水中，余光中她看见苏靖宇额上冒出了虚汗。
　　就知道是他搞的鬼，这是多想自己死啊。
　　太子也重新来了一下，这一次，两滴血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先前的小宫女一看这个情况，吓得立马咬舌自尽，根本不给人逮到她问话的机会。
　　而苏靖宇则像是想起来了一样，“来人，今天谁给本宫准备的水碗，赶紧去查！”
　　霍珩心里冷笑，这是要把事情推给下人了。
　　不等皇上发怒，苏靖宇立马跪地，“皇上息怒，是孙儿疏忽了，被歹人利用，孙儿必定好好查清楚东宫混入的人，问个明白，给皇妹和您一个交代。”
　　皇上疲累的很，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看着周继萧。
　　“前些日子闵将军来了长安，朕左思右想，这些年因为望都太过深入乌素腹地而太过疏忽了，听闻当地人心里那闵将军比朕的威望还要高。”
　　皇帝哼一声，“你带朕的手谕，明日便启程去望都，入军营，任副将，多看看边塞的情况，日后这望都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
　　谁也没有料到，皇上的思路忽然就蹦到望都去了。
　　苏靖宇咬牙，没有抬头，周继萧一走，自己的左膀右臂就少一个。就算他再怎么安慰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皇上是怀疑他了，所以一步步撤掉了周继萧禁军统领的位置，还发配到了边塞。
　　副将军上头有主将压着，听着虽然好，其实什么都不是，对于他的大业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
　　霍珩则淡淡出声，“皇上，微臣请求辞官，待此次贪墨案结束，也去望都历练一番。”
　　“珩儿，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你让朕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亲！”
　　皇帝对于霍珩的要求感到惊讶和沉痛，他喜欢霍珩，放心霍珩。
　　“而且欢儿要怎么办？你是要带着朕的乖孙女儿去塞外吃苦？还是要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朕不同意！”
　　他挥一挥手，对着太子，周继萧和苏靖宇，“你们先下去吧，靖宇，此事日后你要给朕和欢儿一个交代。”
　　苏承欢正恼火着呢，她其实身上疼的要死，全凭一口恶气吊着。
　　“本宫可以休了他！反正是个没用的东西，看看看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儿了。”
　　她看着苏靖宇的背影，“苏靖宇我告诉你，除非你把我受的这些全都挨上一遍，否则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我告诉你，咱们俩这梁子结下来了！”
　　太子和皇帝都由着她发泄了，毕竟被打成狗头的，可是大梁第一公主啊。
　　“正巧，无用的臣也愿意跟公主和离。”
　　“都在说什么混账话！”
　　皇帝有些生气，也有些力不从心，霍珩无惧，请皇帝借一步说话，而苏承欢则被下人抬上了床休息。
　　“公主并没有皇上想的那样弱，一般女子这种情况下早就傻眼了，哪里会想到水有问题？况且公主是不喜欢臣才找了那么多男宠，这次给了别人可趁之机，而微臣确实心系家国，想要去边塞历练一番。这丞相之外确实也该给更合适的人选，殿下如今广开言路，寒门子弟也能入朝为官，其中大有可用之才。而如皇上所说，日后我国和乌素必有一战，微臣想深入乌素，绘制出完整的地形图，为日后做准备。”
　　

☆、相亲

　　
　　望都的天气比长安更干燥炙热；　夏日炎炎；　闵鹤媛每每出门；　苏灿都严令她撑伞遮面。
　　闵鹤羽快马加鞭赶了小半个月的路，终于回了家，正好和要出门的闵鹤媛给碰上了。
　　“这是要去哪儿啊？难不成是知道我要回来迎接我的？”
　　闵鹤羽飞身掠来，一把抱起闵鹤媛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而后把她放下来；　摘了她面纱捏一捏她吹弹可破的脸蛋儿。
　　“这看着比那个公主顺眼多了嘛；　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要抱抱。”
　　闵鹤媛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些日子的郁郁终于消散了些；　伸手抱抱这满身风尘的弟弟。
　　“你错过饭点儿了，母上已经去和她的姐妹们泛舟去了；　父亲在校场练兵，你姐姐我呢，要去相亲。”
　　“相亲？”
　　闵鹤羽夸张的叫起来，“这么快你就把霍珩忘脑后了？去哪儿相啊，我跟着你去混吃喝吧。”
　　闵鹤媛听到霍珩这个名字心情就不好，“你要是想混吃喝就不要乱说话，也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
　　说着吩咐一路跟随的侍卫们去洗漱吃饭，带着闵鹤羽就出门了。
　　望都最繁华的酒楼；　二楼。
　　望都郡守的儿子陈渊正等在靠窗的位置，这个视角能看到远山好风景，夏天又通风凉快。而且；　也方便看楼下情况，比如，陈渊看见一撑伞蒙面的女子带着一个英武高大的男子一起进来了。
　　在整个望都如此精细的只有一人，谁都没见过真容的小郡主。
　　闵鹤媛上楼之前，神神道道的，“这是第十五个人了，希望这次能成功。”
　　“你不是吧闵鹤媛，你想嫁人想疯了啊？”
　　闵鹤羽压低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里有点同情远在长安城的霍珩。临行前他说此间事了就会来找自家这个傻姐姐，但是明显姐姐是对他不抱期望了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霍珩的地方？”
　　他试探问一句。
　　闵鹤媛没好气，“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她一点儿都不想听到关于霍珩的一切，她要快刀斩乱麻，于情，那是别人的丈夫，既然回来了就没有再肖想的道理；于理，人家不喜欢她这样子的姑娘她犯不着念念不忘！
　　这样想着，她收起面纱，上楼。
　　顺手将伞丢给了闵鹤羽，闵鹤羽抱着伞跟上。
　　“陈公子，你好，我是闵鹤媛。”
　　闵鹤媛柔和一笑，“敢问陈公子有没有心上人呢？是不是迫于父母之命来见我的？”
　　陈渊没料到有此一问，微微一愣，寻常姑娘也不会如此直白，这位倒是挺可爱。陈渊一身白衣，看起来书卷气十足，文质彬彬的替闵鹤媛倒上一杯茶，“在下暂时并没有爱慕之人，虽是父母让在下过来，在下却也不是受迫而来。”
　　说着冲闵鹤羽拱拱手，“少将军好。”
　　闵鹤羽在望都可算是熟面孔了。
　　闵鹤羽笑着接过他递来的茶，“陈公子客气。你们慢聊，我叫桌儿饭吃。”
　　他说着招呼小二点菜，混吃喝的人一点儿也不客气，挑最贵的菜要了一桌。
　　“郡主可还有什么想吃的？”
　　陈渊体贴问道。
　　闵鹤媛想了想，“加一份酸梅汤。天儿太热了。”
　　“好。”
　　陈渊笑着应了，身上自有一股与世无争的儒雅。
　　他这算是学成归来吧，郡府的大少爷，最近拜入望都军营主将麾下。多年来游学，在别的国家也累积了很多经验，学到了武器制作改良的方法。
　　闵鹤媛微微一笑，“你这兴趣和你的形象挺不符的。”
　　陈渊微微眯起眼睛，唇畔挂着轻松笑意，“今日来和郡主见面，自然就光鲜了些，平日里我都喜欢穿黑衣服，因为老和器械打交道，黑衣服不容易脏。”
　　……你还真是老实到没朋友啊少年。
　　“我姐呢喜欢那种通身贵气，器宇轩昂，一表人才，气质出尘，万里挑一的男人，陈公子，这种男人首要具备的是什么知道吗？”
　　闵鹤羽冷不丁的插话，闵鹤媛一直踩他的脚，但是他根本停不下来。
　　陈渊好奇，笑着问他，“是什么？”
　　“爱干净啊！”
　　他眼睛朝楼下随便一瞟，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影，“呐呐，就是那种。”
　　说着还吹了个口哨。
　　楼下的人抬头，正和他们几人对上，闵鹤媛差点儿丢了手中的杯子。
　　那可不就是霍珩吗？
　　她真是疑心自己花眼了，但还是像是乌龟一样把脑袋缩了回去，顺手拧着闵鹤羽的耳朵，把他拽了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说？”
　　她冲着闵鹤羽咬耳朵。
　　“我先出发的，他说他等两天案子结了再来，我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快！”
　　闵鹤羽反咬他的耳朵。
　　陈渊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俩人，“你们和楼下那位公子认识吗？”
　　“不认识。”
　　两人抬头，异口同声。
　　“……”
　　闵鹤媛总担心霍珩会上来，刚才他明明看见自己了，但是明显她想多了，霍珩并没有上来。
　　先前的惊吓转为了失落，姑娘家的心思真的百转千回，连带着这一个午后都失了说话的兴致，座谈了一个时辰以后，闵鹤媛估摸着自己这次相亲又要以失败告终了。
　　她问闵鹤羽，“吃好了吗？”
　　“好了呀。”
　　闵鹤羽喝一口酸梅汤，“爽！”
　　这一路他吃的确实不怎么样，虽说是丰收的季节，但是江北水患之后，那一带一直就没恢复元气，为了赶路他一直住民宿，有的吃都不错了。
　　“吃饱了就走吧。”
　　闵鹤媛带着闵鹤羽起身告辞。
　　陈渊必须承认自己第一眼是被闵鹤媛惊艳到了的，她有一双弯月一样的眸子，笑起来尤其动人，小巧高挺的鼻子，丰润饱满的嘴巴，尖尖的下巴不显消瘦，模样娇俏可爱极了，一张口更是有一副好嗓子，性格也开朗活泼。
　　陈渊喜欢这样的女子。
　　他微微一笑，“在下给郡主准备了小小的见面礼。”
　　他拿出一个古朴的木盒，“这是我游学国外的时候买的琉璃石的珠串儿，希望郡主喜欢。等我结束了改良武器的工作以后，必定去府上登门拜访。”
　　……
　　回家的路上，闵鹤媛拿着那琉璃石的串子一直在看，不知道外国人怎么做的，里面竟然还有粉色的小花点缀，阳光的折射下更显的漂亮。
　　“一条串子就把你给收买了？我看那陈公子对你有意思，拿人手短知道吧？”
　　“哪个姑娘不喜欢珠宝华服啊？早说这礼物够特别呀，我喜欢。回头从你房间的挑一把剑送给他怎么样？”
　　“说的好像我房里有很多把剑一样，那是爷爷亲手铸的，你这个不孝女！除非你承认他就是你未来丈夫了。”
　　“咦~”
　　闵鹤媛呲牙咧嘴。
　　“不要说得这么膈应嘛，我忽然不想嫁人了。”
　　她暗暗琢磨着要给陈渊送个什么东西比较好。
　　回府以后，破天荒的，闵忠今天早早就回家了。
　　见他们姐弟俩进来，开口先是斥责闵鹤羽。
　　“回来了不知道做正事吗？你都疯了多少天了。”
　　“找姐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叫疯？”
　　苏灿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来，往桌上一放，“你还不叫疯？我们出门以后，这远的近的和尚道士神棍都被你抓来了，兴师动众，惹人口舌，你可好好改改你那冲动的性子吧。”
　　苏灿一开口，闵鹤羽撇撇嘴就不反驳了，样子还挺乖顺。
　　闵忠就看着闵鹤媛，“今天见的陈公子怎么样？”
　　“挺好的。”
　　闵鹤媛心不在焉的吃米粒儿，两口子互相看一眼。
　　苏灿问道，“那你想嫁他不？”
　　“暂时不。”
　　闵鹤媛继续蔫蔫巴巴的吃饭，心里还在想霍珩怎么来这儿了。
　　闵忠“唔”一声，“我看你最近就是太闲了，出去一趟长了见识，再放你在闺阁写写书看看戏也不合适。为父替你谋了个差事，明儿起你就女扮男装入军营，你的武艺保护新来的总兵足矣。”
　　“这就是你给我谋的差事？”
　　闵鹤媛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我成侍卫啦？”
　　苏灿笑眯眯的，“当保镖难道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
　　“……”
　　闵鹤媛转头，看着闲人闵鹤羽，“明儿你陪我去吗？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儿？天天游手好闲的。”
　　“他不去。”
　　闵忠一锤定音。
　　“明天我要带他去打猎，看看这段时间武功有没有精进。闺女，你既然已经去过了长安，就知道那里都是些什么人。皇上对望都又有动作了，你弟弟没有正经差事只是藏拙之计而已，你也莫要大意，为父对你的安排，你照做便是，我肯定不会害你。”
　　苏灿也冲她眨眼睛，“妈妈也用人格担保这活儿对你有好处。”
　　“……”
　　…
　　次日，闵鹤媛顶着黑眼圈起来，让丫鬟给自己竖了个高马尾，一身劲装，腰间配着自己的凶悍的弯刀，看起来大气又漂亮。
　　女扮男装这大热天的真是遭罪，她拍着自己的被束缚住的大胸肌，“小蝶，咱这束胸能松一点儿吗？”
　　“哎，就这样人家都担心你这会被别人识破呢，不能再松了，小姐你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啊，要不要画两撇胡子……不对，小蝶是谁啊？”
　　“口误口误，翠儿翠儿。”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镜子里的自己办男装的时候，并没有苏承欢那么传神。清丽之余还是偏向女气，但是腰间的刀给她填了不少气势。
　　“别担心了傻翠儿，父亲安排的，就算被看出来又怎样？纵然兵权被收，但是在这望都，谁还不敬着他们闵家一两分？”
　　她骑马去了军营，军营离城有二里地，她拿着闵忠给她的手令，一路畅通无阻，被小兵引到了新来的总兵帐篷前。
　　“闵公子，到了。”
　　“麻烦你去通传一下——”
　　闵鹤媛还在想着怎么打招呼的问题，里面就传来一个清冷又沉稳的声音，“进来。”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霍珩。
　　

☆、侍卫兼书童

　　闵鹤媛的脚步顿住了；　下意识的；　她立马掉头就走；　按着她的弯刀，一边跟紧随着她的小兵安顿，“你就跟你们总兵大人说我肚子疼，胜任不了这个职位先走了。”
　　她走的脚下生风，后面的人比她更快；　纤长有力的手指按在她的肩头。
　　“肚子疼就亲自跟本官告假好了；　再说偌大军营，岂能没有你能如厕的地儿？何须少侠再回府上一趟呢？”
　　闵鹤媛被迫转身；　对上霍珩那张冷峻帅气的脸；　多日不见，他和记忆中的一样鲜亮；　也没有瘦一点儿，看来没了自己他的生活一切如常。
　　“放开我。”
　　闵鹤媛清冷的开口，但是霍珩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反而拖着她的手腕往前走，“我带你去厕所。”
　　他探测着闵鹤媛经脉变化，只觉得这姑娘马上就要暴走了。
　　果然，下一秒闵鹤媛一个抬腿，意欲蹬他；　霍珩反应迅速的撤开，她便抽了腰间弯刀，劈头盖脸的朝着霍珩打了过来。
　　想她那段儿日子跟个小狗一样哈着他；　结果他在牢房里，那种环境下都那样的绝情，说两句好话能怎样？就算是不喜欢也不用说的那么直白啊，做不成恋人还能当朋友不是？她都没有被屈打成招，这种情况下总有点儿患难见真情的情分在吧！
　　对此，闵鹤媛回来以后想了无数次，得出的结论就是霍珩是个举世无双的人渣！长得好看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