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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蠢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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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我梦里看我了,说要带我走。我可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我不能走。所以我提前送个老朋友下去找他们,他们就不会盯着我了。”
  这就是你把本该明年秋后问斩的我爹提前处刑的理由?
  “欢儿,你说爷爷做的对不对?”
  他声音里盼着别人肯定他,没有察觉出来闵鹤媛的沉默。
  闵鹤媛垂眸掩去了眼中憎恨,“皇爷爷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您是真龙天子,生来就受上天保佑。”
  这话给他安了不少心,他放松一笑,旋即又想起来似的,又喊赵德全。
  “赵德全,再传一道圣旨,把先前西域进贡的那批珍宝赏给珩儿,禁军统领这个位置也给他吧,再升一次俸禄……我对他们的儿子这样好,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皇帝喘着气,想了想,“再传令去东宫,让好好儿照顾闵鹤媛,让太医好好医治,省的回头闵忠那个臭东西也从地狱里爬上来找我……”
  “……”
  闵鹤媛算是看明白了,皇帝做了个梦,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涉及霍珩父母,把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儿给吓坏了。
  闵鹤媛看着赵德全去写圣旨去了,又去桌前拿了隔夜小酒,手指灵活的将一包药粉撒了进去,再一闪手便将小纸包收回了袖中。
  赵德全佝着腰。
  “公主殿下,咱家要出去宣旨上朝,皇上这边就要您照顾了。”
  “你去吧公公,这边有我。”
  闵鹤媛露出一个清冷的笑。
  待人都走后,她端着酒到皇帝旁边,“爷爷,浅酌一口睡吧,这酒能帮您助眠。”
  长公主说的话皇帝自然没有戒心,他想到那个梦心有余悸,两只眼睛正瞪着床顶,闵鹤媛说喝酒,他就微微抬起头,喝了那一小杯。
  喝完竟然真的觉得胆气足了些,他眯着眼睛。
  “欢儿,皇爷爷困了,你在这儿看着皇爷爷睡一觉,万一爷爷有什么喘不过气儿的情况,你要及时叫醒皇爷爷……”
  他如是说,人已经陷入了昏睡。
  闵鹤媛没有给他下毒,就放了些迷药而已。
  她起身,今日午时处斩,时间紧迫到她没有时间去找霍珩商量解决。
  闵鹤媛铺开一张空白诏书,郑重的草了一封圣旨,字迹飘逸狂放,和她心情一般。最后她拿出玉玺,在上面盖了一个章。
  这个章盖下去,她心里有对苏承欢的歉疚,但是为了救父亲,只能先这样做了。
  *
  北镇抚司。
  荣华他们都还没下朝,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在说什么,闵鹤媛自己一身贵气逼人的艳丽装扮,从高马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圣旨到——”
  她的声音清冷又稳重。
  众人愣怔过后迅速跪下,心里还想着不是来了封圣旨么?怎么又来一道?
  只听闵鹤媛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闵忠世代为国,朕感念其家族功勋,故特赦其罪,即刻出城,永世不得出现在朕的眼前。钦此。”
  众人哗然。
  荣华不在,副手上前询问,“公主殿下,刚皇上来了旨意说午时问斩,这……”
  “你这是怀疑本宫了?”
  闵鹤媛瞪了他一眼,倨傲的抬着自己的下巴。
  “我皇爷爷早上做了个梦,有感于梦境所以赦免了他,还不带我去找人。其他的话要是你还想说,养心殿自己去找陛下去,哼。”
  “这微臣不敢……”
  副手带着闵鹤媛去了地牢,牢内阴森可怖,燃着火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霍珩还说没有亏待她爹,这种环境简直能冻死人。
  不过闵鹤媛也是小瞧了自己爹,她到门口儿的时候,他爹正背着门练武,打的是闵家拳法。
  “闵将军。”
  副手见闵鹤媛板着脸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轻轻咳一声,说道,“圣上赦免你的罪了,要你即刻出城,马我们都备好了,您请吧。”
  闵忠停下了动作,转头,第一眼就锁定了闵鹤媛。
  他大步踏了出来,看了一眼圣旨,只觉得自己眼皮一跳。
  “微臣谢主隆恩。”
  他看着闵鹤媛。
  “你是欢儿吧?我们也是好久不见,愿意送舅舅出城吗?”
  副手眼睁睁看着两人绝尘而去,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
  闵鹤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斗篷从马上丢给了闵忠,闵忠一言不发拉起了帽子,出城的时候守卫想要看清楚他的脸,结果闵鹤媛拿出苏承欢的腰牌,“本公主担保的人,还需要看吗?”
  自然是不需要的。
  两人出城去了二里地,到了官道的分岔路口,闵鹤媛知道没有办法再送父亲了,于是勒马。
  “您走吧。”
  “媛儿,你的身子呢?”
  闵忠看着她,他没有想到皇上会赦免他,拿起圣旨的那一刻就没有回头路了,那是他女儿的字迹,他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不能不知道女儿的安危。
  “晕了,现在我还没有回去。圣旨是假的您知道,皇帝要将您午时问斩。”
  “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这样做?”
  闵将军喉头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酸涩难当。
  “他要杀我,就让他杀罢!你为什么要卷进来?你应当想法子快点回自己的身体!去找慧觉大师帮帮忙。”
  “不,我不糊涂,父亲。”
  闵鹤媛声音清冷。
  “糊涂的人是你,就当我妈要成全你这迂腐的忠孝仁义,我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一家四口都好好儿活着,家才能称得上家。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们,你的挚友,其他一切都是虚的,他苏家哪点值得?我求求你收起你那极端热血的个人英雄主义,现在去平兴郡找我母亲和闵鹤羽,你们好好呆着,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家的清白自然会还给我们。”
  “你何时——”变得如此叛逆了。
  闵忠觉得自己软软糯糯的小女儿性格有些相去甚远。
  闵鹤媛笑一声。
  “我的傻爹你赶紧上路,这保不齐过会儿追兵就来了。我再跟您剧透一下,马上这天下要易主了,我赌一万两黄金主人是霍珩。所以不要再想着回去自首,因为你要是真死了,你的死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你那顶多算个送人头,算不上牺牲的。”
  在这一点上闵鹤媛比她娘苏灿要狠的多,戳的全是闵忠的要害。闵忠只觉得自己被女儿看扁了不说,还帮不到任何的忙。
  越想越气,凶她一句。
  “我走了你兔崽子怎么办?你把我放了皇上岂不会要了你的脑袋?”
  “苏靖宇想拉着你造反他都不要脑袋,为什么要要了我的脑袋?走吧父亲,我现在是长公主的身份,你别想那么多,担心你自己吧。”
  *
  下了朝,荣华、霍珩与周继萧三人领了旨,说是要监斩闵忠。日子忽然提前,三人都没有想到。索性皇上又不在,周继萧也早就和太孙约好了,赶着他再次去望都的日子,就要发动兵变了。
  所以他心平气和的跟霍珩道了喜,恭喜他出任禁军统领一职。
  然后又跟两位请了假:“闵将军不管怎么样都是我周某的老丈人,监斩这种事情我就不去了,还望二位同僚海涵。”
  霍珩没作声,荣华应了。
  二人目送周继萧走远了,拐了个弯儿,荣华才开口。
  “刚才得到消息,长公主将人送出城了。”
  送出城?
  霍珩莞尔,他家这位真是胆子能撑破天啊,“去你那儿吧,皇上突然改了主意倒不是让人特别惊讶。”
  所以他们早有二手准备。
  闵鹤媛是打算回宫领罚的,但是回去以后皇帝刚醒来。
  “欢儿,什么时辰了?”
  “午时到了皇爷爷。”
  她规矩的说一声,身上还沾染着外面的冷气,所以没有立时走近,而是去沏了壶热茶。
  “赵公公命人传膳了皇爷爷。”
  “好,我们一起。”
  皇帝看看天色,“行刑了吗?”
  赵德全进来,青白的面皮一派死气沉沉。
  “回皇上的话,刚得到消息,市场没有行刑,百姓已经各自离去了。”
  “什么?”
  皇帝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闵鹤媛见瞒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爷爷,孩儿有罪,请您降罪。”
  她脑海里在编排开场白,要怎么说自己把闵忠放了才能让皇帝不那么怒火中烧,正这个时候,霍珩和荣华求见。
  “叫他们二人进来。”
  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承欢。
  “你先起来,你长这么大朕合适罚过你?”
  闵鹤媛便起来了,看着进来的霍珩和荣华。
  “为什么没有行刑?”
  皇帝的声音冷了一个度。
  霍珩余光瞧见闵鹤媛跟小可怜一样缩在皇帝身后的位置站着,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他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露。
  “启禀圣上,已经行刑了,只是没有当众行刑。”
  荣华接口。
  “是这样的陛下,闵忠领旨谢恩以后,于地牢自绝身亡。但是霍大人与微臣谨遵圣上旨意,所以在牢房又砍了他的脑袋带来了。”
  荣华掂了掂手中的木匣子,示意人头在这儿。
  闵鹤媛错愕的看着霍珩,他对了一下她的眼睛,又移开了视线。
  “给朕瞧瞧。”
  皇帝到底要看见了才能安心,抬手示意对方揭开盖子。
  盒子里确实是一张和闵忠一模一样的脸,脑袋上有血迹,显示出他是撞墙自尽。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皇帝对上那样的眼睛心中就是一跳,立马撇开眼,“带走吧。”
  两人告退,皇上才想起来问闵鹤媛。
  “你刚刚要请什么罪?”
  “那个,孙女儿趁您睡着的时候偷偷去玩儿了,没有听您的话一直陪着您。”
  闵鹤媛乖顺的低着头。
  “傻孩子,那算什么?这一觉爷爷睡得很好。来吧一起吃饭。”
  说是吃饭,皇帝却没有吃多少进去,他想到刚才闵忠的人头就有些吃不下。
  闵鹤媛也一样,她没什么胃口,保持着苏承欢的习惯喝了些汤汤水水就结束了。
  回到隔壁房间的时候,霍珩已经等在里面了,他坐在桌边玩儿茶碗,见她来了,“这么快?没好好吃饭?”
  闵鹤媛不想说自己没胃口让他担心,摇摇头。
  “苏承欢太挑食了,我怕自己露馅儿。不过今儿皇上也没好好吃,他好像不怎么有精神。”
  “我也没吃。”
  霍珩牵起她的手,“正好,我带你去吃饭,你跟我说说你今天的闯祸心得。”
  他可是看出来了,他们再晚来一步,这姑娘就要跟皇帝招了。想想就觉得悬的吓人。
  霍珩和闵鹤媛出了宫,旁人倒不觉得奇怪,这两人虽然又分了家,公主搬回了公主府,但是关系也说不上不好,因为偶尔就是能看见他俩走在一起。
  霍珩带她去了西街面馆,两个人吃的清淡,一碗素面,酸汤,吃下去身心舒畅。闵鹤媛来了胃口,吃完了又叫了一碗炸酱面。
  店主给的多,她剩一半,霍珩接过去吃掉了。
  “今天回去你就搬出来住,不要再进宫了,走的时候去东宫带上你的真身。”
  “可以去你那儿吗?”
  闵鹤媛一听出宫就激动,眼睛里藏着小星星。这会儿的心情和早晨跑出来放人的时候截然不同。
  霍珩笑着用筷子敲她脑袋。
  “说什么傻话呢?咱俩离了。”
  他给闵鹤媛指明路,“会公主府。然后我会让慧觉法师去你那儿的。”
  “不是咱俩离了。”
  闵鹤媛还认真的掰他的手指头,“是你俩离了。不过话说我还跟周继萧成婚了呢,好烦。”
  “门都没进去算哪门子的成婚?”
  霍珩淡声。
  “……”
  这傲娇的口气。
  *
  回宫以后,闵鹤媛就和皇帝辞别了,然后去了东宫。
  太子妃想挽留她多呆一阵子。
  “皇上龙体欠安,寻常不告诉你们罢了,你这次既然来了就多住一段时间,让他也开心开心。”
  闵鹤媛盯着她的脸瞧了瞧,按理说宫中保养甚好,可她面目却总显得狰狞些。
  “今天你唯一的哥哥被处死了,你自己不伤心,反而想要我去陪着那杀人凶手开心?怎么想的啊?”
  她招呼自己从公主府带来的侍卫:“你们去把闵鹤媛抬进轿子里,小心磕着了。”
  太子妃刚想斥责她乱说话,结果一听要带走闵鹤媛,生生转了话头。
  “皇上下旨让我好生照看着,你怎么说带走就带走?”
  “我已经跟皇爷爷打过招呼了,人我带去公主府养着。像您这种为了儿子就牺牲自己哥哥的人,保不齐还能为了儿子再牺牲一次你哥哥的女儿不是?还有,当年你不是处处和苏灿做对夺取太子殿下的心吗?留着情敌的女儿在眼前你不难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你怎么做事我就怎么说话。”
  闵鹤媛看了她一眼,跟着上了马车。她攥紧的手指就没松开过,如果今天闵忠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怀疑自己会杀了太子妃。
  ……
  数日来都是狂风大作的天气,门窗被吹的噼噼啪啪响。
  好在公主府的设计,主屋外面有封闭的连廊,所以呆在卧室的时候那风声倒也不让人特别心慌。
  和慧觉大师一起来的是小蝶,小蝶见了她泪汪汪的,小小声喊了一句“郡主”。
  闵鹤媛就知道她知道了,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霍珩告诉你的?”
  “才不是嘞,侯爷那么凶,我是靠自己的聪明机智猜出来的。”
  的确很机智,她在沙漠里一系列表现呢闵鹤媛记着呢,平心而论,如果不是自己仗着武艺高强些,像小蝶那样被丢进去卧底,她不可能做的像小蝶那样好。
  慧觉法师看完闵鹤媛真身,又特意摸了摸她的印堂。
  “郡主,你这种情况应当是有家族渊源的。你从小弱了些,待到日后成婚便可化解。这段时间我会住在公主府上替你守魂,每日着人喂些果汁便好,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一切都是天意。”
  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次只能说是,闵将军命中注定命不该绝。”
  “您知道我做了什么?”
  闵鹤媛颇为惊奇,难道是霍珩说的。
  “哈哈,我只是算出来闵将军阳寿未尽,但是霍大人又给皇上交了差,好奇问一句,原来还真是以命换命。”
  是了,今天在牢房里死去的人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汉子,原本受病痛折磨,霍珩答应他替他照顾好家人,提前送他上路了。至于那人头,霍珩的易容术之高超,没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是……”
  说起这个闵鹤媛有几分羞愧。
  慧觉法师摸着胡子,笑一笑,“既然郡主心中不忍,觉得亏欠,不妨随老夫一起去烧纸超度吧。”
  闵鹤媛本就这样打算的,但是她又觉得怂。这下有慧觉法师坐镇,立马来了勇气。
  庭院幽深寂静,光秃秃的树枝丫的影子投在地面上,稍显鬼魅。
  闵鹤媛呼出一口冷气,却被慧觉法师制止。
  “你本来体虚,夜间不应当张口呼吸,应善用鼻息。”
  这么一说,闵鹤媛直接闭气了。
  慧觉法师身边的童子端着火盆,两人盘坐在假山旁的大石头上,口中念念有词。闵鹤媛不知道该念什么,于是垂眸,屏息凝神,一个劲儿在心里面对表达对这位的抱歉和感谢,祈祷他来生能投个好人家。
  也不知过了多久,慧觉法师睁眼,发现闵鹤媛还在双手合十默默念,于是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意。
  是个好孩子的,和霍珩的生辰八字也是无比契合。
  这两个人,才是命中注定。
  “你看这天上。”
  他忽然出声,吓了闵鹤媛一跳,整个人一个哆嗦,还好小蝶在旁边抱了她一下。
  “天上怎么了?今晚月光黯淡了些。”
  这样说着她还是抬头去看,只见今晚星月都没有什么光泽。
  “帝星隐没,杀星耀眼,星位变化,正东泛红。郡主,今晚不是太平夜,这几日闭门谢客,在府上好生呆着。若有人传召入宫,你称病不去是最好的。”
  这说的好像天下要易主了,但是闵鹤媛不懂,主人是霍珩的话,为什么她不能入宫呢?
  这个问题很好解答。
  次日,天下易主,但是主人不是霍珩,也不是太子。
  东方未亮的时候,宫中有人来府上传话了。说是皇上驾崩,新帝继位,让闵鹤媛去宫里。
  传话的太监年轻气盛,是东宫从小就跟着太孙的。
  隔着厚重的珠帘,闵鹤媛重重咳一声,音色沙哑黯淡,但却含着她一贯的高冷傲娇。
  “皇爷爷驾崩了?那么请问一下,新帝是谁?”
  小太监还没来及说话,闵鹤媛继续说道,“不管是谁,反正不是我的父亲就是我的哥哥,都是本公主最亲的亲人,你给新皇回个话,本宫病了,很难受,需要静卧,不能入宫了。”
  说着又咳嗽几声,隔着帘子,小太监隐约看见她又躺下了,于是悻悻而归。
  见他走了,闵鹤媛又找来从小照顾表姐的嬷嬷。
  “劳烦嬷嬷走一趟宫里,跟我母亲说我病了,严重到不能来宫里。提一下新皇单独传我入宫的事情。”
  太子妃不是真傻子,和了这么多年稀泥能豁出去的全豁出去了,现在一双儿女终于正面对上了。
  “公主你真傻,若是太孙殿下登基,那就连太子殿下都被架空了,找娘娘又有什么用?”
  “有用,太孙谋反的事情不是用我舅舅的命给压下去了吗?怎么没用?没有哪个母亲会不去阻止自己的亲生骨肉相残这种事情的。”
  虽说苏承欢和苏靖宇是亲生兄妹,但是这对兄妹从小就不对盘,苏承欢在老爷子面前得宠的多得多,长期下来亲情早就变质。
  现在这种时候连个圣旨都没,他坐上了皇位架空了父亲,闵鹤媛谨记慧觉法师所说,闭门谢课才是王道,她要是去宫里那才是自投罗网,谁知道那坏了良心的是想杀她想利用她还是想让她背锅?
  还有皇上,虽说这段时间精神不济,但也绝不是这一时半刻就能咽气的主儿。闵鹤媛只有一个推测,那就是太孙殿下弑君了。
  再坏一点也许太孙还会想法子把这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嬷嬷从宫里出来以后脸都白了一个度,闵鹤媛问起的时候她还显得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嬷嬷?”
  嬷嬷拍着胸口,压低声音,“宫变。”
  “我知道。”闵鹤媛点头。
  嬷嬷继续道:“那是您没亲眼见着,去养心殿的路好像被血浇过一样,我去的时候宫人正在清洗石板。”
  “昨夜宫中没少死人……但是娘娘说——”
  嬷嬷稍微顿了一下,觉得这话实在是哄猪玩儿呢。
  “娘娘说皇上驾崩,临终前将皇位传给太孙殿下了,且早就拟好了诏书。她只字未提其他事情,我拿不准她知情还是不知情。”
  “父亲呢?”
  “太子殿下说梅林花开了,早就搬进梅林不问世事了,太孙殿下也没有找他。”
  “不过娘娘说了,她会去跟太孙殿下说说,让你好好养病不要担心,你们永远是一家人。”
  一家人?呵呵呵……
  不过闵鹤媛忽然想起来,霍珩现任禁军统领,那昨晚养心殿是他看护的了?
  如嬷嬷说的那样,养心殿前必然发生激烈争斗,那禁军……完了,禁军是周继萧的人,尽管周继萧挪窝了,所以昨晚霍珩吃亏了?
  她越发心急,刚刚让小蝶去侯府找霍珩,小蝶却还没回来。
  宫中。
  苏靖宇坐在龙椅上,皇帝驾崩,今日早朝取消,全城戒严。他有皇帝的传位诏书,只等着把昨夜宫变的血腥气洗掉就可以昭告天下了。
  周继萧也不用再去望都,昨夜的宫变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辛苦你了继萧,回去歇歇吧,明日正常早朝。这宫中的事情交给副将吧。”
  “皇上,微臣觉得有个环节不对劲,为什么昨日锦衣卫没有出面呢?原本料想到了应当有一场艰难的战斗,但是以荣华为首的锦衣卫根本没有动静,任由我们杀了御前伺候的一干奴才和那些反抗者。”
  “那是他荣华识时务。”
  苏靖宇冷笑一声:“你去歇息吧,得空重新选拔人才,扩充禁卫军。昨天那些不知死活要跟本宫做对的,他们的家人一律流放,世代为奴。这事儿你去办吧。”
  “是。”苏靖宇退下了。
  *
  公主府。
  闵鹤媛瞪着眼睛看床顶,忽然想起来之前看老皇帝这幅表情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想过他在想什么,现在她觉得可能压根儿什么都没想,只是为了放空自己。
  丫鬟进来的时候她以为是小蝶回来了,但是却是另外的人禀告,说是周继萧来了。
  周继萧……
  “不见。”
  闵鹤媛说的斩钉截铁。
  “呵呵,公主当真生病了么,我怎么听着不像呢?”
  周继萧不请自入,谁都拦不住,他环视一眼炭火烧的暖烘烘的房间,最终视线锁定在珠帘后面的闵鹤媛身上。
  “我就当公主您是生病了吧,今日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带回我的妻子。”
  “你为什么对闵鹤媛就有那么大的执念呢?”
  闵鹤媛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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