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大状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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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年纪这么小的童生只此一位！
　　“谢老爷；　恭喜了！”衙役已经喊了第遍了。
　　终于；　谢一林有了回应。
　　“谢……谢谢了！”
　　衙役：好不容易呀，谢老爷终于回神了。
　　倒没有笑话谢一林的意思，没看那不远处的老考生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吗？这位还只是走走神，理解理解！
　　周围其他人也都不约而同的道贺：“恭喜！”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谢一林都是微笑着道谢。
　　人群，有一人满脸纠结的看着人群的谢一林。
　　都是臭号旁边的童生，人家了案，自己却落榜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蔡平安郁闷的看了一会儿，就悄摸的离开了。
　　实在是太受打击了，回去努力去，年后再来……
　　谢一林的高兴，一直持续到收拾好东西上了回家的船。
　　回来的时候仍然是坐船，多花钱，可是能提前回家去啊。
　　谢一林坐在船里，里拿着一本书已经看了一路了，可是连页也没有翻一下。
　　心静不下来，外面又在下雨了，只能拿着书发呆。
　　知府大人这次没有和以前所听闻的宴请这一届的秀才，所以爷俩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往回赶了。
　　没有宴请也没有什么，谢一林也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不喜欢的真实原因只有谢一林知道：寄几年纪小，不能喝酒，不能尽情吃。
　　哼！
　　长大了再去！
　　其实谢一林没有想到的是，并不是知府大人不想宴请，而是没法办。
　　放榜的时候，知府大人一说出来这话，就有人差点就打起来了。
　　“办个屁，他想挖我河间府的人，就不准他去参加！”白学政黑着脸嫌弃道。
　　王子谦一副淡然的样子：“行吧，王某人等着给我徒弟一起吃鹿鸣宴，这里的，你们自己玩吧！”
　　陆山言：“王兄，谢案首年纪还小不太适合去京城，那里叫我们两人都待不住，更不用说他这个孩子了……”
　　白学政脸更黑了：“老陆，你想留人就留人，别拿我说事！”
　　他就这么个黑点，还每次见面都要被拿出来，好气！
　　“你们俩加起来也不如我的弟子！”王子谦淡淡的扫了俩人一眼道。
　　白学政：“人家还没有同意当你弟子呢？！”
　　王子谦笑了笑：“我王子谦要收的徒弟谁敢抢？”
　　陆山言：……
　　白学政更是差点被气吐血。
　　仨人同科的时候就气死人不偿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家伙一点没变啊。
　　作为御史台御史大夫，王子谦就连皇帝都有资格上谏，更不说其他人了。
　　可以说京城所有的人，就没有惹这个老家伙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王子谦家里老人早就没了，连个媳妇也没娶，他科举之路很顺利，被皇帝钦点为状元，然后就去了御史台，然后，得罪的人老鼻子多了！
　　有人想要报复，都找不到人，王子谦是御史大夫，除了皇帝办他，其他人还真不够格。
　　他身边倒是收过一个徒弟，只是那徒弟成才后去了边关，边关的人没人想惹，京城里的王子谦吧也就老哥一个，根本不怕报复，所以就成了没人敢惹的存在，结果就是这脾气越来越臭！
　　也就是在他俩这同科面前还说几句话，要是别人，呵，保准一本参的你怀疑人生！
　　官不如他大，又说不过他，还不如他能耐，你说气人不气人？
　　先说话的是陆山言：“你现在京里树敌那么多，有空教这孩子吗？别瞪我，谢一林今年才八岁，就算年后考完举人也才十一啊，京城里那些事儿，难说他能应付，你可别把孩子整残了？我河间府好不容易出个天才！”
　　王子谦站起来笑呵呵的道：“你想回去京城不用这么麻烦，一句话的事儿，别打我徒弟的主意！”
　　陆山言：“我不回去，我儿子要去当御林军，那你看着给安排吧，总算完事了！”
　　白学政：“出息！”
　　陆山言也不生气：“我就这样了，有本事你别学我啊！”
　　“谁和你似得事多，正好你大侄子想去锻炼锻炼，一起吧！”
　　陆山言白了一眼，就知道老家伙会说这事。
　　他们俩一个知府，一个学政，并不算没根没底的人，可是两人的儿子却是上不了台面，这么多年了连个举人也没有考上。
　　至于秀才，在他们认识的圈子里，秀才什么也算不上啊，所以，彼此一商量，科走不了，那就考武科。
　　御林军想安排人，找王子谦绝对不成问题，谁让这位还兼任御林军统领呢？
　　王子谦站在原处想了想道：“嗯，先去御林军，过几年你们要是放心的话，安排到边关待两年，至少能混个副将干干，你们要是担心就算了！去边关难说的事啊，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别怪我，你们自己想想！”
　　陆知府和白学政对视后，一咬牙：“就这样办！”
　　“早这么办，那俩小子早就成事了，明天回京！”王子谦说完就走了。
　　陆知府和白学政对着彼此说了两个字：“怂包！”
　　在王子谦的面前总是这么怂，关键是这老家伙每次说的都有理，真气人！
　　谢一林并不知道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了一个要为他授业解惑的老师。
　　这位老师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当然了，惹人嫌弃也是一样的。
　　就因为还不知道，所以谢一林在船上的日子还是挺清闲的。
　　老爹除了照顾自己就是在一旁傻乐，这都下船了，还傻乐呢。
　　谢一林：“爹，天快要黑了，咱们是在县里住一晚，还是找辆车回家？”
　　“当然是回住……，不对，你说还能吗？我去找车要是没车怎么办？”终于回神的谢志安终于开口了。
　　谢一林虽然想早点回去，可是到家就天晚了，家里人也跟着睡不好，就不如让大家都休息好了，反正已经回来了，明天就能见面了。
　　“那就休息一晚，明天回去？”谢一林道。
　　谢志安自然同意：“行！”
　　本来还想说走回去的，看着谢一林的眼睛通红，就把话又咽回去了。
　　在船上的这几天儿子都没有睡好，回去家里人也会担心，还是休息好了再回去的好。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一大早爷俩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秀才老爷谢一林回来了！”
　　消息一出，整得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往谢一林家赶来。
　　“恭喜谢老爷了！”
　　“谢老爷，府城好玩吗？”
　　“以后就是秀才了，谢老爷还会住在村子里吗？”
　　听说其他村子的秀才老爷都会搬到镇子上去住的，谢一林是他们村的第一位秀才，要是也搬走的话，以后可能就不是他们村子的人了。
　　村长从县衙来人送了消息就一直失眠，恐怕这唯一的秀才老爷离开。
　　谢一林让家里人招呼着村民，都是来道喜的，自然不能怠慢了。
　　他也一一回答着各种问题。
　　“府城很大很好玩！”自己没玩过，不过反正是比村子里好玩的地方多就是了。
　　“在我谢一林成为进士之前是不会带着家人离开村子的！”至于成了进士之后，有条件的话一定会把家人接出去的。
　　村长放心了，考上进士，那得多少年之后了，现在不搬就行。
　　过了一会，村民散去，一家人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了老宅，又请来了大伯一家，和老两口吃了一顿团圆饭，乐的白氏合不拢嘴，乖孙乖孙的叫个不停。
　　回家之后，在家里换了一身衣裳，谢一林就去了镇上，还有向夫子借来的试卷要还呢，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亲自向夫子报喜，谢恩！


第34章　
　　河学堂
　　“学生谢一林拜谢夫子！”一礼到地，认真又严肃。
　　齐之遇连忙道：“谢……秀才；　不必如此！你我皆是秀才；　如此大礼；　老夫担待不起啊！”
　　说着话齐夫子就要还礼；　真论起来的话；　谢一林的秀才之名可是比齐夫子的还要更殷实。
　　榜首和榜末的最大区别就是，谢一林有每月四两银子和二十斤粮食的彛Я福弧《�齐夫子是不享受的。
　　下一秒；　齐夫子被谢一林给扶住了。
　　“一日为师；　终生为师，有夫子教授一林，学生荣幸之至；　还请夫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千万不要生分了才是！”谢一林轻笑着扶着齐夫子入了座；　仍然是上座。
　　齐夫子很是欣慰：“好；　好啊！不骄不躁，一林你也坐，和我说说在府城的事情！”
　　这个学生收的好，学识好，人品更好。
　　谢一林把在府城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尤其是考试的题目；　谢一林在等待榜单的时候；　专门又誊写了两份；　这次来镇上也带了一份。
　　齐夫子的教授之恩；　提携之心，谢一林都是看在眼里的，记在心上的，自己想留底的时候就多誊了一份，为的就是打算送给夫子备用的。
　　要知道齐夫子借给他的誊抄，在这次可是帮上大忙了。
　　左右多写一份卷子，也累不着。
　　“夫子，我回来的时候誊写了一份我的答卷，放在您这里收着可好？”
　　夫子是非常意外的，当然更不会拒绝了。
　　当即齐夫子就收了下来：“当然好，一林啊，你有心了，老夫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这可是我教出来的案首的，别人可没有，夫子定当仔细收藏！”
　　“夫子您可别打我了……”谢一林带着笑意的脸上有点红晕的道。
　　被人当面这么夸奖，就算谢一林的脸皮再厚，也有些红了。
　　自己竟然也会害羞了，这个想法让谢一林的脸更是红了红。
　　把之前借的夫子的试卷也一并还了，又和夫子闲聊了一些事情，还品尝了谢一林带回来的府城特产，夫子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对了，差点忘记问你正事了，已成秀才之名，学堂里就没有什么要教你的了，想好去哪里了吗？”
　　齐夫子自己就是秀才，谢一林再继续呆在学堂里就是浪费时间了。
　　谢一林摇摇头：“还请夫子指教！”
　　别看他有着大人的想法，又有秀才的功名，可是仍然改变不了他对这古代的陌生啊。
　　齐夫子正色道：“你既然是河间府的案首，是可以去京城的国子监上课的，也就是国子监门生，每府城有名额，案首肯定会占一个……”
　　谢一林对此并没有什么想法，国子监门生他倒知道，只是自己一个寒门子去京城读书，根本就不现实好吧？
　　别的不说，就是去京城的费用和在京城的花销他就承担不起。
　　府城的都让他觉得压力山大了，更不用说京城了，只会更大。
　　成为院试案首并没有让谢一林忘乎所以，自己家里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做人还是清醒的好。
　　谢一林现在就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贫穷限制了自己的稳定性啊。
　　“夫子，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学习吗，离家太远的话不方便！”谢一林就差说钱不凑了。
　　哪知齐夫子却满脸欣慰的称赞：“不错，胜而不骄！”
　　谢一林满脸很是谦虚的微笑样，不是不骄，是骄傲不起来。
　　齐夫子继续道：“还可以去官学，县学和府城的学政书院。”
　　见谢一林满脸认真的听他讲述，齐之遇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县衙的县学比较近，前年没有费用，生员所用物品自行购买，以后每年二十两的学费，其他一样。”
　　“学政书院前年免费，以后每年五十两，我的建议是去学政书院，路途稍微远一点，可是那边人多啊，举的人数比县学多的多。”齐夫子说完喝了一口水。
　　茶杯还没有放下，就听谢一林问道：“夫子您当年去的哪里呢？”
　　齐夫子：……
　　谢一林见夫子喝水，以为夫子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夫子，您认为哪个好呢？”
　　终于齐夫子悠悠的开口了：“此权只对癝生，增生、附生等每年都要教费用，所以夫子回来教书了。”
　　谢一林：……
　　不小心扎夫子的心了怎么办，还是两次，在线等，挺急的。
　　齐夫子倒是并没有生气，而是道：“这些是在大班的授课时会讲到的，你是途进的大班，正好错过了，无碍的！”
　　虽然是无意的，可是向被扎心的夫子道歉还是必要的。
　　谢一林：“谢谢夫子体谅！在官学怎么吃住呢？”
　　齐夫子：“听说是有大小厨房，小厨房可以自己做，也可以交上一定的费用去大厨房吃，住的地方据说是统一的房舍，你是案首，前年是不收取费用的，好好学，年后的秋试一举高就行了！”
　　谢一林无奈的笑了笑，这个，真的不容易啊。
　　知道谢一林压力大，齐夫子转移了话题：“想好了去哪里，提前带着生员书去报个道，每年这些县学里也是有名额限制的！”
　　谢一林连忙记下来，要是自己去晚了，结果人家满额了，那坑的就是自己了。
　　这事还是回家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比较妥当。
　　年后的乡试，竞争只会更激烈，选个适合自己的官学尤其重要。
　　至于国子监，他压根就没有考虑的打算。
　　“夫子，有秀怎么样了，我能去看看他吗？”这么久没见有秀同学了，竟然有点想他了。
　　齐夫子笑着站起来道：“学习用功了很多，我和你过去，快下课了。”
　　“好啊，有劳夫子了！”
　　师生俩一路走来，正值休息的时辰，很多学生远远的就看到夫子带着一个孩子往这边走来。
　　“那孩子怎么有点眼熟啊？”
　　“说你蠢吧，你还不高兴，说你聪明吧，你还蠢到没边。”
　　“说人话！”
　　“那……那不就是谢一林吗？刚转到咱们大班那个，还没有想起来吗？去哪儿啊？”
　　“你个大傻子，当然去拜见小秀才老爷了！”
　　“是哦，这位同窗是秀才喽，等等我！”
　　想法了美好的，现实却让他们郁闷。
　　有齐夫子在谢一林的身边，打个招呼就走，行，完全没有问题。
　　闲聊？想都别想，自己的这个秀才学生哪里有时间和你们闲聊去。
　　众学生幽怨的看着自家夫子。
　　齐夫子不已为然的道：“谢秀才的案首卷子已经誊写一份放在学堂里了，想学习的，通过县试给你们借阅一下！”
　　众人激动了，突然间有了目标，不用齐夫子赶人，这些家伙道贺之后，自己就回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了。
　　谢一林：……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班门口
　　吴有秀被夫子叫了出来，当看到微笑着的谢一林时，有些发蒙。
　　结果这货张嘴就道：“夫子，我有些发癔症了，竟然看到谢一林了？”
　　谢一林：……
　　齐夫子：……
　　啪嗒！
　　有秀同学的肩膀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谢一林：“有秀同学你没发癔症，是我回来了！”
　　“啊啊啊，一林，真的是你啊，太好了！”有秀同学很高兴的拉着谢一林的道。
　　意外的惊喜啊，只听说谢一林秀才了，竟然还能看到，太意外了。
　　谢一林带着受宠若惊的眼神问道：“怎么了这是？”
　　难道小半年没见这么想他的吗？
　　只是，有秀同学的心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猜到哦。
　　“夫子，我请假和谢一林一起回家去，要跟他请教一些问题，行吗？”谁也没有想法吴有秀竟然要请假。
　　有秀同学是没发癔症，却在看到谢一林之后这是有些发狂了啊。
　　在学堂的人谁敢乱请假，一个不合适就得被夫子训斥的啊。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谢一林了秀才，齐夫子高兴，而且这俩人之前确实挺和的来。
　　齐夫子：“还有最后一节算数课，今天下午可以请，明天必须正常来。”
　　“谢夫子，我去收拾东西，等我一下。”有秀同学说完就跑进了班。
　　“夫子，我在这里等有秀，您去忙吧！”麻烦齐夫子这么久，谢一林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没什么事，我和你说……”
　　齐之遇又高兴的叮嘱了好一阵，直到吴有秀带着东西出来，才让谢一林回去歇息。
　　他们俩一起离开了学堂。
　　河学堂出了案首，还回来学堂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后来还有其它镇子上的适龄学员，纷纷前来打听想要入学。
　　远点怎么了，贵些也不要紧，只要能入学就行。
　　事后这些事情传到谢一林耳朵里的时候，他只是笑了笑，相信齐夫子会把好关的，遥想当年的自己这么优秀的还不是差点被夫子拒之门外吗？
　　更不用说是其它的要钻空子的人，夫子这一关这些人就不可能过得去，这一点谢一林非常放心。
　　回村的路上，吴有秀终于说了实话：
　　“就从你了秀才，我爹每天都会定时揍我一顿。”
　　说起这个来，有秀同学的眼圈里都有泪花花了。
　　谢一林：……真没听出来这两者之间，哪里有什么关系好吗？


第35章　
　　实在是被有秀同学的眼神给惊恐着了，谢一林只好在他的注视下问了一句：
　　“为什么？惹你爹不高兴了？”
　　哪知；　有秀同学的指直接指着谢一林。
　　“因为你；　惹着我爹不高兴了；　他就打我；　你看都青了好多呢！”吴有秀委屈的不行。
　　拉开衣袖；　露出了胳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布满了；　看着都觉得疼。
　　尽管看着疼；　可是谢一林仍然解释了一下：“我？怎么可能；　我一直在考试好吧，你没算算我多久没去学堂了吗？”
　　吴有秀小脸一苦，皱着鼻子道：“你比我小；　都考上秀才了，我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　说你什么压力太大才能一下考上的。”
　　“你怎么说的？”谢一林问；　在心里却是已经猜测着了。
　　知道铁蛋和他爹爷俩的脾气了，就不难猜到结果，所以这锅谢一林不能全背，谁让这家伙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原因呢？
　　作为小伙伴，谢一林认为自己有必要帮着找出正因；　也不能什么锅都背吧；　对；　就是这样的。
　　“我说我寄几没有什么压力啊；　确实没有；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铁蛋被谢一林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
　　谢一林：“实话？”
　　“当然了，在我爹面前我可不敢说一个字的假话！”虽然是亲爹，可是打起他这个亲儿子，那是一点也不留情啊。
　　“你自己没压力，你爹给你找的。”谢一林道。
　　“啥？”有秀同学满脸发懵，很显然这是没有听明白。
　　谢一林把话说的更明白了：“你爹打你，你有压力不？”
　　吴有秀想了想才道：“有！”
　　反正现在他在家呆的时候越来越短了。
　　放学晚回去，早上更早走，就是为了少在家挨揍。
　　谢一林：“这就是了，你爹给你的压力。”
　　有秀同学：“偶尔还在想老爹以前打我还有一个理由，现在都省略了直接开揍了，原来我这是没想到正点子上去啊？　”
　　“现在知道也不晚，加油，现在还不晚，回去我和你爹建议一下！”谢一林说着还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
　　有秀同学：还加油？
　　揍的再重点自己可能连写字也写不了了……瞬间觉得全世界都充满了恶意怎么办？
　　一直到两人一起回到吴家，亲眼目睹着亲爹吴西带着弥勒佛一样的笑脸把谢一林接进家门又送出门，有秀同学确认了，谢一林说的话都是对的，而且还非常管用。
　　“以后不打你了，人家秀才老爷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还不赶紧温书去？对了，我得去和你叔他们商量一下，把你的房间隔出来，可不能耽误你！”然后，吴西风风火火的跑了。
　　吴有秀：……果然差别很大。
　　这些确实都是谢一林说的话，曾经他自己也提过不下十次了，每次都是被爹娘给怼回来的。
　　“小屁孩一个，隔什么房间？费钱又费劲的。”
　　“你什么时候考上秀才，咱什么时候整。”
　　现在倒好，谢一林一句话就去办了，怼自己的那些话呢，咋不说了？
　　当然了，有秀同学也就是在心里自己想想，傻子才再去找揍呢？
　　吴家在村子里算是个大户，虽然铁蛋的爷爷奶奶不在了，可是也仍然是大户。
　　铁蛋爹弟兄五个，老爹吴西最小，排上面的四个伯伯，名字分别是吴北，吴东，吴南，吴，非常好记，兄弟几个也非常和睦，有事都是劲儿往一处使的。
　　铁蛋被送去学堂念书，就是五家一起的，那四家的孩子大了，送去夫子没收，就只收了铁蛋，可是没有想到这家伙闹了那么一出，好在这次没有再闹腾。
　　五家盯着一个孩子上学，吴西压力不比儿子小。
　　不出几天，铁蛋的房间被家里人给单独隔出来了，家里人多在院子里起一间屋子很并不难。
　　铁蛋的问题解决的很顺利，谢一林却是遇到了难以想象的难题。
　　这事吧，就连谢老爷子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脸刷白刷白的在一旁颤抖个不停。
　　“我回来了，哎？”院门没锁，说明家里有人在的才对啊。
　　可是没人应声，而且院子里没人，屋里也静悄悄的。
　　谢一林关上院门，往屋子走去。
　　一进屋就看到了堂屋正对面坐着的老爷子不对劲，脸色也不好看。
　　以往老爷子一见到他肯定是乖孙乖孙的关心，这次明明在家里不应声也就算了，他这都到屋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