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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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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的折子,你们猜不着?”
  大阿哥想讨巧,笑道:“儿臣不敢枉议国事。”
  康熙道:“谁叫你议国事了?”又眯着小眼睛使劲儿瞅了瞅几位阿哥,看他们满脸严肃惶恐,叹气道:“朕还想和你们说个笑,一个个没眼界儿。。。”又朝十四道:“你同你媳妇儿还没圆房呢。。。”话音未落,旁侧角落“噗嗤”传来一句笑声,又陡然顿住。
  空气似凝固了一般,康熙往膝盖上轻轻一拍,力道柔缓,却像一拳击在人胸膛上,唬得众人浑身一颤。康熙道:“谁在笑?”
  从晦暗处走出瘦小无骨的宫女,惊魂落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奴婢御前失仪,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康熙道:“说说看,你笑什么?”小宫女道:“回禀皇上。。。奴婢。。。奴婢不敢说。”康熙道:“你有什么说什么,朕恕你无罪。”御前太监李德全见康熙没生气,悬在半空的石头才悄悄落了半截。
  小宫女在圣颜面前不敢撒谎,一五一十道:“万岁爷拿十四爷说笑,奴婢听着有趣。”
  康熙嗟叹道:“你们瞧瞧,连宫女都听出来了!”十四确实没听出来,当初说不能同房的是你,现在拿这个开玩笑的也是你,再说,有这样开儿子玩笑的么?想联络父子感情,也不能用力过度啊。大庭广众下说闺阁房事,十四的厚脸皮“噌”的红到紫。
  偏康熙还一本正经。
  康熙虽然情商不高,但智商还在。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开的玩笑不在点子上,于是板了脸,回到平素君临天下的模样,含糊道:“圆房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十四想回句什么,康熙还故意不让他再往下说,挑了别的话头,道:“明年三月的科举,朕想让老八做主考官,老四、老九辅佐,你们觉得如何?”
  太子心尖一紧,斜了老四一眼。
  老四平平稳稳走到中央,抱拳道:“启禀皇阿玛,科举为国之大选,事关众大,咱们几兄弟里唯太子曾胜任主考官一职,儿臣觉得。。。”
  康熙不等四爷把话说完,斥道:“他连自己舅舅都管不好,还谈什么国事?!”说罢,像夏天的雷阵雨似的,板脸道:“此事朕心意已决,不必再说。”

  ☆、第六十二章 :一听说召幸格格

  出了乾清宫,乌云压城,天气又干又冷,风一吹,能感觉到嘴唇上的角质“嘶”的裂开。太子脸上看不出喜怒,道:“老八,恭喜你。”八爷抱拳客气道:“臣弟承蒙皇阿玛眷顾,得主考官一职,其间必有许多不善处理的地方,到时还得请教太子。”太子颔首,道:“有什么要问的,让人通传就是,我一定知无不言。”
  八爷笑道:“臣弟先谢过太子。”
  等太子先走,旁的几位兄弟齐向八爷道喜,至户部门前巷子,九爷道:“我以前觉得索额图是皇阿玛最信任的大臣,又是太子的舅老爷,还道他必会放出来。今儿听皇阿玛话里的意味,竟是恨之入骨!”八爷背手踱步,道:“索额图乃太子党首要人物,皇阿玛此举,不仅仅是打击外戚,更是对太子的警告。”看十四不动声色,便问:“怎么了?”
  十四欲言又止,想了又想,才惘然道:“皇阿玛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十三爷问:“皇阿玛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十四眨巴眨巴眼,道:“就是那句啊。”八爷、九爷齐齐问:“到底哪句?”这可把十四问住了。说来他也不是弱智,可对康熙那句“圆房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左右想不清楚,又没脸和几兄弟谈。
  他憋成一副猪肝脸,慢吞吞回阿哥所。
  院子里移了数株红梅应景,暗香盈鼻,落了一地碎红。我站在屋檐下闻得开心,见十四失魂落魄拐进西小院,便笑:“吃晚膳了吗?”十四哦了一声,抬眼一看是我,竟像撞了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我道:“不在这,我该在哪?”
  十四往周遭望了望,朝张芳芳吼道:“你把爷带沟里了是不是,爷要回南小院,你领着爷来西小院做什么?”张芳芳依旧一张拧巴脸,道:“爷,是您自个往西小院来的,奴才喊了您好几次,可您。。。”十四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想了想,恍惚忆起什么,有些下不了台,嘟囔道:“天黑了,没看清路。”说完,也不朝我招呼,一径拐弯穿过角门往南小院去了。
  玟秋道:“福晋,奴婢刚才问过张公公,说爷还没用晚膳呢。”
  我道:“你让厨房炒几个下酒菜给他送去。”玟秋狡黠一笑,道:“菜早备好了,有杏仁豆腐,板栗烧野鸡,七翠参汤,红油炒肚丝,再加上福晋前头卤好的乳鸭肉,想必十四爷定要多吃两碗米饭。”我挥挥手,道:“那你快去快回。”玟秋道:“奴婢去不如福晋您去。”
  其实说到鸭肉卤,我心里还有些疙瘩,上回十四宠幸舒格格,我发了脾气,把一碟子鸭肉卤全丢在十四身上,后来因为我生病了,事情没有继续恶劣下去,十四不提了,我也没提起,只是。。。他到底怎么想,我猜不出来。
  我笑了笑,道:“我还要赶在年前把《华严凡经》抄完呢,不然德娘娘非怪罪我不可,你送去就成。”玟秋道:“奴婢听南小院的宫女说,十四爷若不吃晚膳,便定会召幸偏院的格格陪着用晚点心,奴婢想啊,让格格们陪着,不如您。。。”
  一听说召幸格格,我提裙就走,道:“打灯。”

  ☆、第六十三章 :活人永远赢不了死人

  夜色渐渐浓郁如看不透的黑雾,薄纱宫灯晕染在脚边,映出昏黄的光影。十四正在院子里练拳,一招一式刚劲威武,极有气势。张芳芳道:“爷,福晋来了。”十四一拳收回,敛住气息,顿了片刻,方道:“你怎么来了?”我福了福身,道:“听底下人说,你今儿没用晚膳,我怕你饿坏肚子,特地早早让厨房给你备了晚点。”
  宫女用小漆盘呈上温巾,十四抹了汗,看也不看我,直往屋里走。
  玟秋摆了膳桌,斟好酒,退至旁侧侍奉。十四盯着鸭肉卤默默不语,我当他还记恨那日我泼他之事,忙赔笑:“你尝尝味道,看合不合胃口。”十四朝张芳芳扬了扬脸,张芳芳会意,领着屋中众人悄然告退。十四道:“以后吃什么,让厨子做便是。”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表达出来,便笑道:“为你洗手做汤羹,我乐意。”
  十四终于看了我一眼,他神情若定,深沉似碧渊,叫我看不懂猜不透。
  烛火通明,高案上摆的玉海棠熠熠生彩,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低若未闻,道:“你。。。实在不必如此为我,不值得。”他话里的意思,我懂,但我笑道:“你是不是还在想她?”
  那个,他心里的人。
  十四不说话,我不敢再问,生怕他说出什么逆耳的话。割喉呛鼻的浑酒,我一饮而尽,又喝下第二杯,含泪道:“归宁那晚上,你说不喜欢我,你心里有人,我忍了。但咱们已经成婚好几个月了,你非得时时刻刻提醒我你不爱我吗?”十四冷冷的看着我,道:“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咱们才公平。”眼泪滚滚落下,我糊里糊涂往肚里连灌了两三杯酒,气道:“公平?!我都嫁给你了,还有什么公平可言?你说,那女人是谁?我倒想瞧瞧,她到底有多美,到底是如何勾了你的魂,你的魄,让你对她死心塌地。”
  十四道:“你永远也找不到她。”又抢过我的酒杯,道:“多喝伤身。”
  我略有醉意,伤心至极反大笑道:“怎会找不到?我阿玛是户部侍郎,最听我的话,只要我一声令下,他掘地三尺也非得找出那女人不可。”十四的手无力的垂落,我夺回酒杯继续喝,他落寞道:“即便掘地三尺,你也找不到她。”
  因为找不到她,因为无限的内疚,所以。。。所以才无法肆无忌惮的对你好。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怒道:“你把她藏起来了?你金屋藏娇?你既然敢金屋藏娇?!我要告诉阿玛,你欺负我,你既然敢金屋藏娇。。。”
  眼泪混着烈酒灌入喉咙,浑身轻飘飘的,似腾云驾雾一般,除了一口一口的喝酒,我不知还能做什么,才可以逃避眼前的难堪。
  十四的声音如滚滚洪雷传入耳,道:“她死了!”
  手中的酒杯咣当掉地,张芳芳在外头听闻声响,与玟秋等闯进屋来。见我与十四相视不语,又都连忙退了出去。我的酒意醒了大半,支支吾吾道:“她。。。怎会死?”
  我有两世的灵魂,深深的明白,正如言情剧里常常说的:活人永远赢不了死人。

  ☆、第六十四章 :果然是皇帝的崽

  半夜飘起了雪花,我跌跌撞撞回到西小院,吐了四五次,当肚子空空,脑子也空空的时候,才倒头昏睡。时光荏苒,转眼过了年,到了春天。午夜梦回时,我常常思索自己该如何斗赢一个死人,想得脑袋都破了,才发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十四再未提及有关爱莲的任何,更不曾向我透露一丝一毫的踪迹。
  可是我知道,她一直,活在他心底深处。
  三月的科举考试,大哥和小海为此准备了数年,阿玛极为在意,在信里头一再的叮嘱我,让我在十四枕边探探口风,若乾清宫有什么动向,定要立马告知家里。写给我的信十四都拆看过,所以即便我不说,十四也知道。
  初一午时后,十四在我房里用晚膳,此时火龙已停,略有寒意。我命人用猪大骨配枸杞香菇玉米熬了高汤,将牛肉、羊肉切成薄片,再调制了麻辣酱、酸辣酱、芝麻酱、蒜蓉酱、虾子酱及香菜沫、孜然、炸花椒、酱油等等,满满摆了两大桌子,汤汁翻白,热雾滚滚。
  在我的调教下,十四对打火锅这事驾轻路熟。他爱吃芝麻酱,我爱吃麻辣酱,口味虽不同,但丝毫不影响我俩吃火锅的愉快气氛。趁他心情不错,我问:“马上要科考了,你觉得今年的考题难不难?”十四饮了一口我给他煮的王老吉(找太医配的凉茶),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参加过科举。”果然是皇帝的崽,说话就是有底气!
  我道:“你天天和主考官副考官混在一起,就没得一点口风?”
  十四斩钉截铁,道:“没有。”吃完膳,他还要出宫办事,玟秋拿来便袍,我伺候他换了,问:“今晚上过来么?”十四嗯了一声,没说话就去了。自康熙松了口允许圆房,宫里人人皆以为我与十四已然同房共枕。德妃没事就盯着我的肚子瞧,好似能盯出个大胖孙子一般。而十四每月初一十五都依规矩宿在我房中,只不碰我。
  出了宫门,十四先往户部寻八爷,八爷没寻见,却一头撞上完颜罗察。
  完颜罗察抱拳行礼,道:“给十四爷请安。”十四忙将他扶起,道:“阿玛不必多礼。”又问:“阿玛近来身子可安好?”罗察笑道:“微臣很好,谢十四爷关心。”望四下无人,哆嗦着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折纸,硬塞进十四手里,压低了声音道:“薇薇额娘在寺庙里求的药方,说吃了能生儿子。。。”远处有人款款行来,十四镇定自若的收了,隐秘道:“明白。”
  行至内务府,八爷正与太医院的掌事大人说话。
  八爷笑道:“十四,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事要交由你去办。”掌事大人起身给十四请了安,十四落座,道:“什么事?”八爷道:“十日后便是科举开考之日,原本想让太医院拨出太医、医女往考场坐镇,为考生诊脉治病,以备不时之需。岂料刚才王大人说,近来皇阿玛身子略有劳累,太医分不开身,再加上四川瘟疫,遣去不少太医院人手,如今看来,只能往民间征得懂医术的白大夫、医女填补空缺,由内务府供以俸禄。”
  十四道:“八哥的意思,是让我去甄选大夫、医女?”八爷颔首,道:“事情不算大,但极为重要,你别瞧不上。你且慢慢练手管事,有什么不懂的,问老九,问我都成。”十四瞧不上归瞧不上,但八爷的话,他听,便爽快答应:“行。”

  ☆、第六十五章 :背影实在像极了一个人

  科举考场甄选白大夫、医女的布告很快张贴至大街小巷,十四看过几本医书,例如黄帝内经、本草纲目之类,自认为略懂岐黄之术,遂亲自与掌事御医命了考题,由上而下挑拣能人。经笔试、面试后,掌事御医将入选名册交十四勾选下定。
  十四做主择白大夫三十人,医女二十人,从内务府按日领取饷银。
  科举前一晚,十四几乎不曾眯眼,才过子时,便穿戴好了,出宫往考场陪同八爷视察幕棚搭建、席位布置、茶水医药等。待天大亮了,又入宫至御前,恭请圣安,并在康熙的注视下密封试卷。回到考场后,八爷当着众大臣的面拆开试卷,宣布康熙四十三年的科举考试正式开考。如此如此一番,十四才略略消停。
  巡考之事不牢十四动身,他与十三爷翘着二郎腿在幕棚里喝茶,吃点心填肚子。九爷是副主考官,巡视完几个考场,活灵活现闯进棚子,大笑道:“你俩倒快活,只管躲着喝茶,也不到前头帮衬八哥。”有太监连忙搬来凳子请九爷坐下,十四道:“你是副主考,官大,哪比得我与老十三,做些七零八碎的事,不带劲!”十三附和:“就是就是。”
  两弟弟夹枪带炮的袭击,九爷有些尴尬,便倒茶品茗,含笑不再言语。
  考试过半,八爷命人来请几兄弟一齐出去巡视,又说第五考场有人晕倒,机灵的小太监偷偷给十四递话,说晕倒之人好像是十四福晋的弟弟,名唤完颜海瑞。十四急道:“可有大夫过去?”太监道:“已经将人抬在后院庑房里躺着,至于考卷,只做了一半,怕要作废了。”八爷听见十四与人悄声议论,问:“什么事?”
  十四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八爷道:“你且去看看,好与不好,都叫人传话给我。”又转身朝九爷道:“你也跟着去,好有照应。”九爷应了,随十四转入后院庑房,见有白袍大夫和医女立在一屋子前,两人遂一并进去。
  木板上躺着的,果然是完颜海瑞。
  十四知道蔷薇与这个小弟是同胞,感情甚好,便油然生出亲近关切。他拉过白大夫问话,道:“如何?”白大夫虽未见过十四,不知其官位,但看他贵气逼人,前呼后拥着官兵宫人,隐约猜得些许,恭谨道:“大人放心,此考生并无大碍,他气虚心慌,当是劳累紧张过度,在下已给他服用丹药,休息一两个时辰可大好。”
  九爷拍拍十四的肩,道:“每年科举不知多少人晕倒,别担心。”
  话虽如此,十四还是不放心,顺势坐到木板边,给小海诊脉。小海像睡着了一般,昏迷不醒。有医女拧了温巾,替小海抹去额上汗珠,又静静退下。九爷神思一晃,忽的意识到什么,几步追到门外,朝医女道:“你站住。”
  她的背影实在像极了一个人,令九爷思之颤栗。
  医女慢慢的转身,面目一点一点的清晰完整,九爷像是抽走了魂魄似的,既动不了也喊不出话。阶下有粗坯的官员朝医女大喊大叫,道:“你杵着干什么,还不去考场帮忙,不想领饷银了是不是?”医女定定看了九爷一眼,哎了一声,疾步去了。

  ☆、第六十六章 :他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

  九爷回到屋中,十四已诊过脉,与白大夫商议了病情,确认小海无大碍后,方朝九爷问:“刚才你急匆匆出去,可是八哥有话?”九爷望了望闲杂人等,道:“你们都下去!”待众人退下,九爷才道:“我刚才看见爱莲了。”
  十四先是一怔,旋即笑道:“看花眼了吧。”九爷沉默良久,启口道:“我倒希望是看错了,但我两只眼睛瞧得清清楚楚,是爱莲无异。”十四明白九爷性子,两兄弟感情好,平素胡闹惯了,说些放肆些的玩笑也常有,但自十四成婚,九爷再未拿爱莲之事说笑,甚至鲜少提及。十四的笑意渐渐融化在唇角,变成木雕似的容颜,他痴痴问:“她在哪里?”
  九爷道:“适才给小海擦汗的医女便是爱莲。我始终不信,这世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十四恍惚忆起刚才确实有医女在眼前晃过,但他没有留意。
  他,居然没能认出她。
  十四道:“我必须亲眼看见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亲耳听见她说话。”九爷道:“此事不难,她既是医女,花名册里必然有其身份。只不过,她为了不让人认出,或许用了化名。掌灯时候,白大夫和医女会往内务府领饷银,到时候一问便知。”
  粗布帘子一掀,十三立在门槛,神色凝重问:“爱莲是谁?”
  九爷一愣,打着马虎眼道:“小女子罢了,不足挂齿。你怎么来了?”十三狐疑的看了看十四,道:“八哥说完颜府的公子发昏,许久没人回个好歹,让我来瞧瞧。”九爷推攘着十三往外头走,道:“没事了,心悸而已,老十四已经替他号了脉。”
  十三鄙夷道:“他又不是大夫,号什么脉?”
  九爷嘟嘟囔囔满口胡言引开十三,十四随之出了门,撇下随从,独自往白大夫和医女歇脚的幕棚寻去。又召来主事的宫人仔细问询,让其领来所有的医女一一过目,却始终一无所获。花名册里没有叫爱莲的人,二十个医女里也没有同爱莲相像之人。至考试结束,他处理完事务回阿哥所,在大门处撞见蔷薇左右盼顾,心里十分难受。
  我问:“小海好了没有?小海怎会发昏?他的试卷怎么处置?小海。。。”
  十四耐着性子道:“你一下问几个题,让我怎么回答?”我看他脸色不好,以为是做事累乏,便柔了语气,道:“你想回答哪个就回答哪个。”十四的眼睛深深的凝望着我,似渊似潭,深不见底,叫我看不穿猜不透。他似乎叹了口气,低低道:“小海没事,你放心。”
  我还有很多很多话想问他,想和他说,他却一路甩开我,回了南小院。
  天幕很静很凉,点点春日的星光在屋顶闪烁。虫鸣蛙叫,院子里的樱花已然半开,娇俏的绽放。我提着一盏橘黄的宫灯,立在通往南小院的夹道里,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

  ☆、第六十七章 :十四福与十四爷不合

  日渐一日的暖和,炎夏逼近。科举选得贤臣,康熙大悦,重重赏了八爷,又当着众朝臣下了口谕,道:“朕六月起驾巡幸塞外,诸事仍由老八胤禩全全处置。”八爷越发得意,趁着寿诞之日于贝勒府中大肆庆贺。十四早半月拿了请帖,叮嘱我道:“八哥不比别人,我最是敬重,这寿礼,你当好好预备。”他人不喜欢我,指使我做事倒心安理得。
  我暗地里琢磨了一番,八爷母妃是良妃,辛者库出身,却能屹立后宫多年不倒,还让康熙如此看重儿子,想来必有外人不知道的厉害之处。又想,德妃统摄后宫,与良妃关系浅薄,我的礼若拿重了,德妃会不会嫌弃我铺张?若拿轻了,又会不会得罪良妃?
  思来想去,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倒是玟秋提醒:“主子,不如问问德主子罢。”
  德妃是我的正经婆婆,我为新妇不足一年,问她,谁也不能说我错。晚上请安时,我也懒得拐弯抹角,直白问了。德妃似乎极为受用,笑道:“还是你妥帖,不像老四媳妇,做事凭空乱想,半点不知顾全大局。”稍一顿,又道:“良妃是去年晋的位,可见皇上还有几分心思在她身上。再说老八,也是争气的孩子,在我跟前温顺乖巧,与十四走得又近,你尽管厚厚的备礼。”我知道九子夺嫡大战中,八爷惨败,甚至与他关系好的几个兄弟大臣都受到牵扯,不得善终。但眼下八爷形势大好,德妃与十四又都看重,我便用最上等的和田玉铸造了两只寿桃当贺礼。当然,后来四爷寿辰,我送的是两对!
  给未来皇帝送礼,绝对不能手软,这是我的原则。
  到了八爷寿诞这日,十四候在门外等我梳妆,烦躁得直打转。女人麻烦啊,不仅要守着宫中礼仪穿戴,不许有一丝半点的逾越,而且还要在一大堆福晋公主格格里头冒尖,不能被她们比下去,否则就是丢了皇家脸面。
  其中关节分寸,实难把握。
  好不容易打扮完了,难得化了个浓妆,穿戴得鲜艳妖媚些,十四却一眼都没瞧,还板着扑克脸嫌我拖沓。他倒好,梳个辫子,穿上阿哥袍,顶多换了条玉带,旁的与平时一样,自然不费功夫。我气呼呼道:“急什么急,又没有热豆腐等你吃。”十四走得飞快,道:“你还想吃热豆腐呢,开水都凉了!”我怒目横了他两眼,他也不客气,回瞪我四五眼。
  我俩你来我往,一路吵到八爷府上,吓得底下宫人噤若寒蝉。
  八爷府气派非凡,门前停着数百辆绿呢子红呢子大轿。十四要抱我下马车,我不理他,自己扶着玟秋跳下,十四翻了个白眼,道:“折了腿可别喊疼。”进了府,他跟八爷在前院吃酒看歌舞,我跟着福晋公主格格们在后院看戏。
  看到半路上,八爷领着几弟兄过来打招呼,见我与十四互不理睬,便笑道:“你们可真是小夫妻,又怎么了?”我连忙笑道:“我与十四很好,真没吵架。”十三福晋兆佳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阴阳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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