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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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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无法,却身退了出去。
  我捏了捏十四的手,耳语道:“倘使某天,你敢撇开我带侧福晋进宫——还记得床头柜里那把剪子吧!”十四正义凛然道:“四嫂子快生了,四哥才让侧福晋跟着来看孩子的,你瞎想什么呀。”我蹙眉咬了咬唇,假笑道:“那也不许。。。”
  德妃发话了,道:“弘历怎么没来?”
  四爷道:“弘历有些咳嗽,怕他在路上扑了寒气,便让他在府里歇着。”德妃点点头,脸上稍微有了笑意,道:“皇孙里头,属弘历最得皇上的心,你该多让他进宫。”蓦地话锋一转,不知怎么就扯到我身上,道:“十四媳妇,你的病养满一年了,该使使劲,生个嫡子。”
  上次生阿醒时我命都差点丢了,十四心里还有阴影,替我答道:“是我想让她养好身子,再怀子嗣。”德妃道:“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事事袒护你媳妇,先前宫里一直传言,说十四爷惧内,连格格屋里都不敢去。可是真的?”
  我真想拍案而起——德主子,你tmd管得太宽了吧!

  ☆、第九十九章 :有点情调会死么?

  十四看我脸色不对,反问:“是谁在额娘跟前嚼舌根了?”德妃端坐如菩萨,道:“你甭管谁嚼了舌根,只需说是不是真的。”十四道:“额娘难道会盼着皇阿玛宠幸新妃吗?道理是一样的嘛…”我被十四的回答惊得眼珠子都掉了,大过年的,这是要火上浇油啊,再看看十四,他一脸淡然,平静得仿佛自己说的是孔孟之道。
  德妃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呛得说不出话。她平素最爱十四,深觉他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媳妇是“外人”,不想十四今儿竟为了媳妇与自己顶嘴,心里又难过又恼火,若不是她段位高,教养好,非得一巴掌抡过去。
  他们俩母子吵架,我自动化作一只鸵鸟,默默喝茶吃点心,脑子里不断回放: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四爷开口了,笑道:“额娘,儿子有一事要请您帮忙。”
  德妃露出躁色,道:“说罢。”四爷是孝懿仁皇后养大的,成年后,虽在德妃膝下尽孝,但母子间的隔阂只深不浅。四爷在德妃面前秉持着客气疏远。而德妃,待他也不如待十四那般掏心掏肺。
  四爷道:“月婵(四福晋)马上要生了,只怕大半年都没法照料府里的几个孩子,弘历的生母是府里的格格,地位卑贱,儿子不敢让她教养。想来想去,唯交予额娘最让儿子放心,便想请额娘看顾弘历一段时日。”
  随着年纪渐长,德妃侍寝的机会愈少,以往十四夫妻住阿哥所时,几乎日日往永和宫请安,倒也消磨了许多烦闷。如今十四离宫,康熙又甚少临幸,每天除去日常宫务,一闲下来,便觉日子一日比一日难熬。听四爷说要送弘历进宫,德妃喜上眉梢,道:“你想得好,弘历那孩子我打心眼里喜欢,你尽管送来。”
  四爷遂起身恭谨道:“劳烦额娘费心,等弘历咳嗽好些,儿子便送他进宫。”
  德妃点点头,一解刚才的不悦。
  在永和宫用了晚膳,我与十四带着阿醒出宫回府。天上挂着白花花的大太阳,空气却冷得很,吐口痰都能结冰。阿醒睡着了,我用毛毯紧紧裹着她,抱在怀里坐马车。前有仪仗开路,后有侍卫护送,平常老百姓根本不能靠近我们。
  十四穿着黑狐端罩,高高立在马上,因是在闹市区,他骑得很慢。今天过小年,街上的人特别多,呦呵的商贩,揽客的妓女,还有琳琅满目的小摊小店,熙熙攘攘的挤满了整个道路。我闻见羊尾巴油炒麻豆腐的香味,嘴里瞬间开始分泌唾液,止都止不住。
  我掀起帘子往外喊:“十四。”十四就在旁边,他不知发生了什么,扬了扬手,便有人前后通传:“停…”我抬头望着他,指向街边一个小贩,道:“我要吃炒麻豆腐,你给我去买,顺便再买几个酱肘子…”嘿,他是我用酱肘子砸到的夫君,吃起来特别有意义。
  十四垮了脸,道:“回去让厨子做不行吗?”
  我道:“外头买得正宗!”又问玟秋要了一吊铜子,道:“酱肘子二十文银子一个,要四个。炒麻豆腐十文一碗,来两碗。”然后气势磅簿般吩咐,道:“去吧!”十四唯一一次买东西的经验,便是那回在玉泉镇,他老人家买了一麻袋的姜。其实吧,他有阴影,怕买得不合我的意,又要被我取笑。况且,他一介贝勒爷,怎能大庭广众去买小食嘛,倍儿丢面子。
  他朝张芳芳扬了扬下巴,道:“听见福晋的话了吗?”张芳芳躬身点头,道:“奴才知道,这就去买。”我来了性子,撒娇道:“你去买嘛,你买的比较好吃。”
  十四不可置否,道:“谁买的不都一样吗?女人真是事多。”
  有点情调会死么?
  我噘起嘴,闷闷不乐把车帘子一甩,懒得看他。过了一会,他用马鞭敲了敲横梁,玟秋忙撩起车帘,只见十四手里提着府里自带的食盒,食盒没盖盖子,里头的酱肘子和炒麻豆腐热气腾腾,散着醉人的香味。他二话没说,递给玟秋便走开了。
  十四觉得今天脸都丢尽了,堂堂大清皇子,竟然在街上给女人买零嘴。他气闷不已,满脸铁青,吓得张芳芳连呼吸都放缓了八分。十四翻身上了马,双腿夹住马背,缓缓往前,张芳芳见势,便又往下通传:“走…”
  才走了两步,十四突然变了神色,似乎看见了谁,匆忙中朝张芳芳道:“你们不要停。”说完,兜转马头就往侧边夹道跑去。路上人实在太多了,十四怕马踢到人,没法放纵直奔,至一处拐弯处,他要追的人,终于消失了踪影。
  他看见爱莲了。
  也或许,是看错了罢。
  爱莲气喘吁吁的躲进屋缝间,又偷偷向外望,她看见巍峨的男子立在马上彷徨。岁月的沧桑在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痕迹,反而越发妖媚美丽。待男子走开,她葡萄似的黑眸里,悄然划落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抹开泪痕,转过两道小巷,推开一道窄门,有老婆子迎上前,她取下脸上巾帕,以脸示人,道:“蔡婆婆,二爷可醒了?”
  蔡婆子一笑,道:“二爷刚刚还问你去哪儿了,我回说你去药铺拿药了。”爱莲颔首,面无表情道:“多谢。”转身即去了。惹得蔡婆子在后头嘀咕:“好好的姑娘,怎么跟块冰似的…”说完打了个哆嗦,道:“这天真冷。”
  进了屋,爱莲换了身衣衫,洗净手,将中药取出用泉水泡好,又端了两块绿豆糕,经过花园,到了二爷的院子。瘦弱的男子一袭白衣,倚靠廊柱立着,听闻声响,笑道:“小婉,是你来了么?”爱莲连忙把茶盘搁在横凳边,上前扶住男子,道:“二爷,你怎么出来了?”
  二爷摸索着转过身,他的眼睛被白布缠住,显然是看不见。
  他道:“睡完觉醒来,你不在身边,我担心你。”
  爱莲嘴角略略扬起弧度,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爷多虑了。”
  二爷道:“我怕你走了,从此不再回来。”
  爱莲牵着二爷往屋里走,道:“你的眼睛一日不好,小婉便在年府多呆一日。你晚膳只吃了两口汤,饿不饿?我在街上买了绿豆糕,你尝尝味儿好不好?”二爷嗯了一声,在爱莲面前,他就像一个婴儿似的依赖,乖巧。
  吃完糕点,服侍二爷睡下,外头有丫头过来传:“小婉姑娘,大爷要见你。”
  爱莲答应了,轻手轻脚出了门,穿过花园,入正门大院。此时天已全黑,冬夜冻彻人骨,四下的灯火亦透着幽冷的寒光。有男子在院中练武,又蓦地一剑收回,在红梅树下萧萧而立。
  爱莲福了福身,道:“大人吉祥。”
  年羹尧把剑入鞘,丢给侍卫,道:“都下去。”
  众人齐齐一退,院中只剩两人。年羹尧道:“你还记得我为何要带你回府吗?”爱莲从容道:“知道,因为二爷的眼睛被火伤了,需要医女侍奉…”话犹未落,年羹尧突然扑上前,大掌扼住爱莲脖子。爱莲吃痛,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抵在梅花树上,喘不过气来。
  年羹尧两眼怒火,道:“你知道就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若再敢勾引述尧,我定会杀了你。”爱莲如死鱼一般,任由年羹尧扼制,她嘶哑道:“二爷爱我,我也没办法。”年羹尧手上多了三分力道,爱莲不能呼吸,本能的开始挣扎,梅花树被震得摇摇晃晃,绯红的花瓣儿纷纷而下,落在她的肩上、脖颈、衣袍里。
  爱莲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一齐涌入了脑中,神思渐渐涣散,眼前阵阵发黑,她恍惚抓住一个念头——莫非。。。莫非今儿要死在这里么?在完颜府的柴房里没被大火烧死,在太医院没被毒药毒死。。。却要平白无故的死在年羹尧手里。
  更何况,她还救过他。
  仿佛是遥远的天际传来一句“大哥。。。”,年羹尧手上一松,爱莲猛然喘过气,她干咳了好几声,喉口痛得如同塞了一坨烧热的炭火。年羹尧低声道:“看在那日在玉泉山你救过我,我便饶你一次,若你再不知分寸,后果自负。”
  爱莲狠狠的瞪着他,一阵猛咳。
  年羹尧换了脸色,朝徐徐而来的女子笑道:“小妹,有什么事?”
  趁着他们两兄妹说话,爱莲蹑手蹑脚的逃脱开。回到自己的小屋,她坐在冰冷的被窝里发愣。若非那日偷偷跟着十四和蔷薇上了玉泉山,她便不会撞见被毒蛇咬伤的年羹尧,更不会跟着年羹尧回京城为他的二弟治眼睛。世间种种,好似都有因果循环,因为她心里依旧挂念十四,才会莫名其妙就答应随年羹尧回京城吧。那时候,年羹尧正是负责十四爷安全的一名护卫长,爱莲,其实是随着十四一同回京的。
  大年三十,我带着阿醒在永和宫陪德妃,十四带着弘春在乾清宫赴宴。十三福晋兆佳氏没有婆婆,无处可去,德妃到底是大度的,邀了兆佳氏在永和宫过年。另加上四爷府上的李侧福晋,还有几位小格格,屋里欢声笑语,倒也热热闹闹的。
  李侧福晋毕竟低了一阶,又是汉人,且从不曾在宫里过年,甚是拘谨。德妃让厨子擀了一盆子面皮,做了十几种馅儿,让咱们自己动手包饺子。我倒没觉什么,自嫁给十四,端茶倒水煮饭做菜我全学会了。兆佳氏也不错,机灵又学得快。反倒是李氏,笨手笨脚,教也教不会。我问:“你就从未给四爷做过饭菜吗?”李侧福晋浅浅一笑,道:“爷说下凉水不好,手上会起冻疮,就不好看了。”我撇了撇嘴,这是要炫耀她得宠啊!
  兆佳氏道:“十三爷的吃穿用度,都是我一手操持,从不让人经手。累死累活的,也从没听爷说过一句下凉水不好。可见“妻不如妾”,这话是真的。”明摆着是说,自己是妻,而李氏是妾,不在一个档次上。
  李氏面露愠怒,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回嘴。
  我在心里默默给兆佳氏点了个赞,我也看不惯小妾登堂入室好不好。
  到晚上七八点钟,宴席散尽,所有人都要出宫。偏下起了大雪,玟秋给我撑着伞,我抱着阿醒顾不得雪深雪浅,直往宫外扑。阿醒趴在我肩上道:“额娘,我冷。”我加快了步子,道:“你抱住额娘的脖子不要松手。”阿醒乖乖的,不乱动。快到宫门口,十四迎了来,一把接过阿醒,又拉开披风将我裹进他怀里,道:“冷不冷?”
  我随着他的步子,躲在他胸口,道:“冷。”
  到了宫外,早有马车候着,十四先把阿醒放入车里,又抱我上去,从怀里拿出一个酒葫芦,道:“姜汤驱寒,趁热喝。”难为他细心,我点点头,打开盖自己喝了两口,又让阿醒喝,果然暖暖的,浑身都舒坦了。弘春年纪小,让嬷嬷抱着睡着了。马车里置有炭火,我给阿醒换下被雪淋湿的外衫,脱了鞋袜,把小脚丫烤得热热乎乎。
  马车跑得很快,不过十点就到了府里,还赶得上自己放爆竹烟花。
  两个小孩从早上起一直吵着要看烟花,真到了这个点,早撑不住睡着了。我不忍叫醒他们,直接留弘春在我屋里睡下,命人给侧福晋通传一声就是了。我与十四守夜,直到十二点放了鞭炮爆竹,才熄灯就寝。穿到古代后,我都是七八点就准备睡觉,很少熬夜。今天一直等到十二点,又里里外外的四处奔波,到了凌晨,反有些睡不着了。
  十四看我翻来覆去,问:“怎么了?”
  我道:“失眠。”
  十四噗嗤一笑,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失眠?每回你都睡得很快啊。”确实是,有时两人滚床单的时候,他还在兴头上,我这厢已经累得睡着了。我侧过身,抱住他一点儿赘肉都没有、妥妥八块腹肌的腰,道:“我有点害怕。”
  后来想想,我第一次穿到大清时,也是大年三十。上回被爱莲捅了一刀穿回去,然后再穿回来,都是在大年三十。但十四不知道这些。
  他问:“害怕什么?”
  我没法说,也没法解释,只好道:“害怕会和你分开。”十四眯眼一笑,转过身,与我面对面,把我拖进怀里,紧紧抱住,慵懒道:“不会分开的,我抱着你睡。”他的唇轻轻印在我的额头,道:“别胡思乱想,睡吧。”我嗯了一声,合上眼假装睡着了。
  其实我,一宿没睡。没敢睡。

  ☆、第一百章 :四爷的后院(1)

  刚从宫里出来,李氏冻得浑身发抖,几个孩子交由嬷嬷安顿,四爷横抱起李氏,一路进了偏院。四福晋有孕,除夕这晚,四爷顺理成章宿在李氏屋里。
  次日大早,四爷便进了宫。李氏往正院给福晋乌拉那拉?月婵请安,同行的还有府里的耿格格、武格格、曼格格和宋格格。月婵怀孕九月,常有胎动,身体不太舒适,她半躺在炕上,笑道:“侧福晋,昨儿让你去宫里服侍,辛苦你了。”李氏道:“福晋说笑了,谈什么辛苦不辛苦,有爷在,事事无需我担心,故而并不辛苦。”
  耿格格先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道:“福晋太客气了,有什么辛苦的?又不会让她端茶倒水洗菜做饭,爷的意思是让她看顾几位小主子,当教引嬷嬷罢了。”
  当年李氏与耿格格一同入府,明明是耿格格先得恩宠,到如今,反让李氏当了侧福晋,她心里生了刺,处处要与李氏相对。
  李氏又有何不明白?但她知道,人前计较没得好处,便一笑置之,不作理会。
  福晋贤淑,抚了抚鬓角微松的发髻,笑道:“侧福晋是入了玉谍的主子,粗使活计当然不会让她做。爷让她看顾小主子,亦是因她妥帖,叫人放心。”李氏听了福晋奉承的话,越发得意,起身屈了屈膝,道:“福晋夸奖了。”
  从正院出来,行至花园处,李氏拦住耿格格,寒声道:“你敢在福晋跟前不给我脸面,往后有你难堪的时候。”耿格格怒火喧天,道:“脸面?你还要脸面么?去年你干的那些腌臜事,别以为没人知道。”李氏皱了皱眉,道:“胡言乱语,总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
  武格格见两人吵架,乐得看戏,立在旁侧默不作声。
  宋格格性子懦弱,柔柔劝道:“大过年的,你们别吵了,省得让爷知道了烦心。。。”李氏声音高了三度,道:“爷知道了才好呢,看爷是帮我,还是帮耿格格。”嘴里说着,心里其实也怕四爷知道,四爷最不喜女人吃醋,不管谁与谁吵架,总是一起冷落。如果李氏与耿格格真的闹到了四爷跟前,结果无非是宋格格、武哥哥和曼格格占便宜。
  道理大家都懂,但脾气来了,谁也忍不住呀。
  这厢正吵着,那厢有数十的太监一齐涌了进来,大家忙止了嘴。四爷徐徐而入,见几个侍妾都站在花园里,便道:“天儿冷,怎么都在外头吹风?”又望着李氏道:“连披风都未裹,呆会又嚷着头疼。”李氏顺势往四院身边一挤,道:“今天大年初一,才去了福晋屋里请安。”
  四爷握了握她的手,道:“守礼是好的,但也要顾着身子。”
  李氏娇声一笑,嗔道:“知道了。”耿格格有火难发,又见四爷与李氏恩爱,更觉醋意酸楚,只是强忍着。宋格格、武格格脸上倒没什么变化,请了安,静静默然站着。年纪最小,生了弘历也才二十岁的曼格格问:“爷,听说您要让弘历进宫教养?”
  她难得见四爷一面,生怕错过了机会。
  四爷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小妾,道:“福晋快生了,我怕她照料不过来,便想着交予德主子养几月。”曼格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道:“能不能让弘历跟着奴婢?奴婢是他的生母,想必。。。”四爷脸上顿时阴云密布,道:“放肆!”
  曼格格此时什么都顾不得了,跪在雪泥地里,求道:“弘历是奴婢身上掉下的肉,奴婢舍不得他,既然福晋无暇教养,为何不能交由奴婢呢。。。奴婢求求爷了。。。”
  四爷一直记着钮钴禄?小曼的身份,当年因为太医院药材亏空一案,钮钴禄氏和自己攀关系,才让家中小妹入府伺候,此事他早已后悔。他厉声道:“弘历是皇孙,你不过是一介商人之女,你有什么资格教养他?”稍顿,缓和了语气道:“你若真为弘历着想,就不要做他的绊脚石。”说罢,背着手一径去了,留下满面泪痕跪在泥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小曼。
  李氏知道四爷要去自己屋里,忙随之而去。
  武格格向来不管闲事,也去了。倒是一惯骄纵的耿格格扶了小曼一把,宽慰道:“爷说得有道理,弘历由德主子教养过,往后在几个孩子里头也算抬了身份。”又看了眼李氏的背影,道:“你还年轻,比我和侧福晋小了四五岁,爷的恩宠啊,总有一日会轮到你身上。”
  宋格格陪着小曼落了泪,道:“只要弘历好好儿活着,谁教养有何干系?”又想起自己两个未足月便死去的女儿,越发伤心难过。身侧丫头劝道:“格格,你别哭了,迎着风落泪,等老了眼睛会疼的。”宋格格却是忍也忍不住,眼泪不停的流。
  小曼起了身,看宋格格羸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没了,遂反过来劝道:“宋姐姐,爷是喜欢你的,往后肯定还会有很多孩子。”
  三个女人在风里相偎相依,又约好晚上一起打牌烤火。
  钮钴禄?小曼回到自己屋里,冷冰冰的,虽然烧了地龙却没有多少温度。府里做事的奴才都是一个德性,见风使舵。当年她刚进府时,也风光过,屋里从早到晚都烧得暖烘烘的,跟夏天似的。可一旦失宠,连呛鼻的黑炭都会克扣。
  她不得不一进屋就窝在炕上,锦被里放了两个开水葫芦,可以暖手脚。丫头将火盆端到炕边上,道:“等全烧透了,就没烟了,格格您忍着点。”
  小曼点点头,往炕桌上端茶喝。
  自嫁到四爷府后,钮钴禄?小曼吃了很多苦楚,早已不是闺中那个机灵贵气的四小姐,神情间多了几分深沉与忍耐。
  四爷进了屋,李氏忙侍奉他换衣喝茶吃点心。等填完肚子,李氏便给四爷宽衣,服侍他歇下。四爷的作息很规律,三四点起床入宫,早饭有时是几个馒头,有时在阿哥所吃。一般情况午时会回府一趟,吃饭午歇,下午仍旧入宫,到晚上九十点回来,或者更晚。因今儿是初一,宫里事少,他也回得早,李氏估摸着他要睡了觉再起身吃晚膳。
  李氏靠在炕边绣荷包,时而给四爷腋腋被子。
  坐了半个时辰,四爷醒了,睁眼看见李氏坐在身边绣花儿,便怔怔看了一会,才动了动身子。李氏一听声响,忙撂开手中活计,笑道:“爷,您醒啦。”
  四爷坐起身,看了眼西洋钟,道:“该用膳了吧。”
  下人拿了衣衫来,李氏替四爷穿好,又跪在踏板上给他穿鞋,道:“早预备好了。”四爷嗯了一声,拿起李氏没做完的荷包,见上面用金丝线绣了五色云,知道是给自己做的,心里软了软,道:“天色暗了,你总做针线活计,仔细弄坏了眼睛。”
  李氏粲然一笑,道:“你睡着,我没敢点灯。”
  用完膳,四爷还是进了宫,明明没什么事儿,但他心里就是容不得自己懈怠。左右把户部工部的账目查了一遍,七八点钟才回府。先去看过福晋,然后径直往李氏屋里走。到了侧院门口,忽的看见弘历提着灯笼站在庭中,偶尔还咳嗽几声。
  四爷洪声问:“谁在那?”
  弘历连忙转过身,抱拳道:“阿玛吉祥。”四爷望了望弘历面朝的方向,正是曼格格的屋子,心中了然,想起自己当年由孝懿仁皇后教养,每每经过永和宫门口,都要傻傻站一会。
  四爷没有多问,只道:“天晚了,回去吧。”
  弘历乖巧道:“是。”说罢,领着一众的奴仆退下。
  才四五岁的年纪,行事却偏偏像个大人。
  苏培盛小心翼翼问:“爷,侧福晋传话来,说她睡下了,不等爷了。”
  四爷嗯了一声,并未生气,抬步往曼格格屋里走。苏培盛猜到些许,给底下人打了个手势,便有人快步去传话。四爷至门前时,小曼披着一件斗篷走出来,她没来得及穿衣,被冷风一扑,浑身颤栗。四爷生了怜惜之情,牵着她进了屋,发现屋里竟没得一丝暖意,不由生了怒,道:“怎么没烧炭?”丫头嘴快,道:“启禀爷,一天就半斤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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