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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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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遂抱着阿醒出去,阿醒开朗,说不完的话,十四数月不见她,亦是挂念,两父女在外头一面吃膳一面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我在屋里听着,很觉安稳。半个时辰后,阿醒去偏院上学,十四进宫给德妃请安,我与弘明昏昏沉沉一路睡到下午去。
  乌金坠西,天地笼罩一层淡薄的暮色,十四从宫里回来,一径转入西小院。侧福晋带着弘春过来请安,十四问过功课上的事,又将从苏州买回的笔砚送与弘春。弘春谢了恩,依旧同侧福晋回偏院。我穿着寝袍在屋里吃西瓜,十四坐到我对面,道:“刚才我在宫里,同额娘说起你在四哥府上坠水一事,依额娘的意思,是要好好查查,不能纵容那些恶毒之人。”
  我用石榴缠枝纹小柄银叉插了一块西瓜递到十四嘴边,道:“其实当时我也想查,但我思来想去,在四爷府里,我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又为何会有人要害我?会不会是我产生了错觉,根本没人推我,是我自己滚下去的,又或者,是有人想和我打招呼,拍了一下我的背,我受了惊被吓得滚下了水,而那拍打之人怕招惹是非就躲起来了呢?再或者。。。”
  其实。。。我只是不想与四爷结怨,不管查出来是谁,那都是四爷的人啊。十四对四爷本就有些隔阂,再加上我此番,闹来闹去,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呢。
  反正我平安生下了弘明,忍一忍就过去了。
  十四咬着西瓜,也不吐籽,嚼得咔嚓作响,他鄙视道:“查一查就知道了,非要想得那么复杂。”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定是怕我和四哥闹别扭。你别担心,我定会好好的同他说,尽量不吵。”——尽量不吵的意思,是要动手?
  我还想劝,十四那厢道:“饿死了,今儿皇阿玛一直训话,弄得我连晚膳都没吃。”他朝外头喊:“玟秋,让厨房煮一碗牛肉面。”玟秋在外头应了,叮嘱底下丫头通传。
  四爷不是糊涂之人,一回府便开始查我落水之事。
  四福晋在四爷面前没有任何脾气,道:“我是想查的,府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想想都觉寒心。——但我每次问十四媳妇,她总说算了,我也不好。。。”四爷盘膝坐着,望着炕几上的粉蓝小茶壶,寒声道:“十四媳妇怕与咱们结怨才如此,你是王妃,怎能不辩是非?”
  他的语气没有多少起伏,仿佛是平铺直叙,却听得四福晋心惊肉颤。
  四爷道:“明儿起你就开始查,无论如何,都要有结果。”四福晋颇觉为难,事情过去两三个月了,理不出一丝头绪。但她不敢违抗四爷的命令,硬着皮头道:“是。”说罢,身后有嬷嬷上前福身道:“主子,请问何时摆晚点?”
  四福晋看了看四爷,见他不说话,便朝嬷嬷打了眼色,示意她退下。
  果然,不消片刻,四爷就起身道:“侧福晋身子不爽利,爷去看看她。”府里有两个侧福晋,但不用解释,四福晋也知四爷说的是李氏。她陪笑道:“近来天气忽然转热,侧福晋怕是受了暑热。明儿臣妾让白大夫进府给她开几副消暑的汤药。”
  四爷点点头,去了。
  十四在乾清门后的夹道里拦住四爷,开门见山道:“薇薇在你府上落了水,总不能让她白白受累。”——说好的“好好说话,尽量不吵呢?”四爷倒不计较,摆摆手示意随从避开,才道:“我已经命人往下查了,待查出是谁,任打任罚都由你。”十四得寸进尺,道:“我要亲自查。”四爷阴了脸,道:“你担心我包庇?”十四不客气道:“你府上的福晋格格有七八个,女人心眼儿多,许是薇薇不小心得罪了她们,被她们报复。。。”其实这些事,并不是情商为零的十四想到的,而是德妃偷偷跟他说的。
  有时仔细一想,十四和四爷关系不好,德妃脱不了干系。
  她太偏袒十四了。
  四爷有些恼火,面上不露声色道:“如果你不相信雍亲王府的人,大可自己去查。”十四没听出话里的不悦之意,反欣喜道:“好。”两人遂出了乾清宫,一并去雍亲王府。四福晋听说十四爷要亲自查办,不由落了心中大石,无论此事如何发展,都与她无甚干系了。
  十四沿着池子边走了一圈,宣了曼格格细细过问当日情形,曼格格其实并未真的看见什么,道:“奴婢扶着蔷薇姐姐到园子闲散,到了亭子里,见石桌上有吃剩的酒和点心,便也想喝一杯,就。。。”十四道:“你的意思是当时有人在亭子里喝酒?”
  小曼道:“是啊,我还看见有人影往树林里走呢。”说到这,立于一侧的四福晋道:“有闲工夫在亭子里喝酒吃点心的,想必不是奴才。但她看见曼格格和十四福晋为何要躲开?莫不成。。。”她没敢往下说,斜眼瞅着四爷脸色。
  四爷道:“去把园子里当差的人通通宣到院子里,爷要一个个问。”
  四福晋答应了,命嬷嬷往下传话。不出半刻钟,花园里当差的奴才从四面八方飞奔至大院,齐整立在院子里等候处置。如此大的阵仗,唬得奴才们面面相觑,躬身垂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莫名挨得一顿毒打。
  四爷极有主张,提防奴才们当着众人不说实话,便一个一个分开宣进屋问话,谁也不知别人说了什么,以致谁也不敢有所隐瞒,免得别人说了的自己没说,惹得主子怀疑。
  第一个进屋的是负责亭子洒扫的丫头麦冬,她甚少在主子跟前回话,很是紧张,浑身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磕头,一张脸几乎贴在了地板上。四爷道:“你可还记得十四福晋落水那日在花园里见过什么人?”麦冬声音打颤,道:“奴婢。。。不。。。不记得了。”四爷一手放在茶几上,食指一扣一扣的击打着梨花木桌面,发出沉厚的声响。
  他从容道:“自己去领十大板子。”
  麦冬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想要起身,却一丝力气也无。屋里伺候的嬷嬷上前扶了一把,送她出了门,大声道:“王爷赏麦冬十大板子。”又朝余下奴才们道:“这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后果,你们。。。都要仔仔细细的想,别让爷生气。”
  奴才们越发谨小慎微,绞尽脑汁回忆当日之事。
  接着又问过十几个太监奴婢,皆称没见过有人在亭子里喝酒。只两个在水池当差的撑船婆子,说那日厨房里没了鱼,让她俩往池子里捞几条鱼救急,远远的似乎看见年格格沿着池边走动,但并未见到她往亭子里走,其她便不清楚了。
  四福晋想得简单,道:“不如让年格格过来一趟,爷亲自问问。”四爷顾忌年羹尧,生了护短之意,他道:“让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再宣年格格过来。”福晋意会,横了嬷嬷一眼,嬷嬷便往外去了。十四也知道年格格乃大臣年羹尧的妹妹,事情没下定论之前,他不好太过疑心,遂道:“天色晚了,我今儿先回去,若有进展,遣人告我一声便是。”
  四爷正合心意,道:“甚好。”
  十四起身告了辞,一径出了大院。至门房处,正要右转,忽听有熟悉之声传来,道:“不知四爷宣我做什么。。。”话未说完,一时顿住。
  爱莲眼前是高大明黄的身影,双手垂落,背对自己僵了似的。她的心砰砰直跳,手心发汗,呼吸像悬在了半空,落不到踏实之处。
  有个小太监上前,躬身道:“十四爷,天黑了,让奴才给你打灯笼。”

  ☆、第一三三章 :她的笑里只有悲凉

  不知过了多久,十四犹如坠落梦境。他踌躇的转过身,望见熟悉的面容,一切都明白了。那年她拿着刀子捅入蔷薇的胸口,便消弭了他最后一丝的怜悯与内疚。一想到蔷薇因自己过去的孽缘而受了这么多的苦,他的心就燃起了熊熊烈火,恨不得吞噬所有。
  她是他狠毒的、刻骨的初恋。
  两人久久的凝视,千种滋味缠绕在十四心头,叫他又苦又涩又恨又怨,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时隔五年,竟还会再见到她。爱莲身边的丫头福了福身,打破缄默,道:“给十四爷请安。”又朝爱莲道:“年格格,这位是王爷的胞弟,十四贝勒爷。”
  爱莲木头似的行礼,却无法开口说话,只怕一发声,就会不可抑制的痛哭。
  十四眉心蹙起,怒道:“是你做的?”若不是众目睽睽,他恨不得扼住她的脖颈——杀了她。只要有她一日,他便永远不能安心。爱莲看出他眼里的恨意,强压住心头如潮水般的悸动,盯着他腰间的吩带,她挑眉道:“你让十四福晋仔细些,上回我送了酱肘子给她,不知她吃了没有?若里头有毒药之类,岂非麻烦?”十四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佩戴的吩带,正是抓松鼠绑过爪子的那条。他神思一转,道:“吩带是你让人送去贝勒府的?!”
  爱莲转过身,背对着十四,并不回答他的话,只道:“我是雍亲王府的格格,我大哥是总督大臣年羹尧,难道不该把吩带送还给十四爷吗?”旁边的丫头太监听得一头雾水,但十四明白,她是在摆明自己的身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如今,她已不是手无寸铁的小奴婢。
  她有地位,她有手段。
  十四恨得牙齿痒痒,道:“别以为年羹尧能护得住你!”爱莲颊边滑落泪珠,声调平缓道:“四爷宣奴婢呢,奴婢先行告退。”说罢,撑直了腰杆去了。十四也有无奈之时,不能杀她,不能认她,更不能戳穿她,无论做什么,势必都会把过去的事翻出来,让蔷薇难堪,让四爷难堪,让年羹尧难堪,也让自己难堪。
  不仅仅是难堪的问题,还会惊动康熙,掀起血雨腥风。
  但是有她一日,他便不得安宁。
  夏日的星空如洒满一地的珍珠,缭乱美丽。十四骑着马在长街上慢慢踱步,阿南随在身后,极是担心。前几日,阿南正式成为了十四的随身小厮。十四进宫,她就守在宫门口等着,十四进书房,她就在旁侧伺候笔墨,十四进后院,她就守在后院门口打盹。总之,她又温柔又体贴又忠心耿耿,让十四很满意。而阿南,每天每天能跟着十四,很觉满足。
  她看十四从雍亲王府出来后,脸色不对,心里很是纳闷,忙命人递话去后院,说十四爷心情不好,大家得仔细些伺候,别惹爷烦心。
  我喂了弘明喝奶,坐在摇椅上看闲书,玟秋进屋,道:“主子,刚才外院递话,说爷在四爷府上受了气。”我心里咯噔一响,以为两兄弟为着查我落水一事吵架了,忙问:“爷人在哪里?”玟秋道:“爷去了外院书房。”我嗯了一声,道:“让厨房准备牛肉面,等爷进院子的时候再下锅,酱菜多多预备。”玟秋答应了,亲自去厨房叮嘱。
  自鸣钟的短针指向了九点,十四才进屋。他换了身宝蓝色的便袍,英俊威武,把我的躺椅挤得严实。我缩在他怀里,抹了抹他的眉心,道:“怎么了?”十四想了又想,才小声道:“你思虑得对,不管谁推了你,总归是四爷府的人。”
  我点点头,道:“我不委屈。”
  十四未料到我会说这个,只觉说到心坎上,千万斤的重力忽的轻了许多,他道:“总有一日我会替你讨回公道,但眼下,还不是时机。”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与四爷作对,哪怕我受点委屈受点罪都无所谓,只要他们——不要积怨太深。
  我将脸靠在他胸膛,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反正我现在毫发无损,那人阴谋也未得逞,往后我处处小心些便是。”十四道:“我挑两名侍卫保护你,再有,往后不许独自去四爷府,四爷府送来的任何东西都要让我先检查了,才能送到你这里。可不许贪嘴,看见吃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吃。”
  只要他不和四爷闹脾气,我就很高兴,通通答应他,又笑道:“往后我只吃府里的膳食点心,这样行不行?”十四略一思忖,郑重其事道:“那样最好。”稍顿即道:“咱们立张字据。。。”我噗嗤一笑,道:“有必要如此严肃吗?你太不相信我的自制力了。。。”
  十四斜眼道:“在酱肘子面前,能和你谈自制力吗?”
  我阴脸道:“不能。”
  他从书房拿了纸墨,一挥而就写了契约书,什么乱七八糟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还有满文蒙古文汉文,看得我一个头两个大。他还真逼着我画了押,喜滋滋的让玟秋收进柜子里,打算每隔十来日拿出来给我复习一遍,生怕我不长记性。
  到了七月,我坐完月子进宫给德妃请安,路过石常在的院子,本想进去坐坐,才发现院子里竟然空空如也,只两个守门的太监在夹门处打盹。我好奇道:“石常在呢?”小太监认得我是十四福晋,打了个千秋,堆笑道:“回福晋,石常在搬去储秀宫了。”
  后宫的事我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只嗯了一声,扶着玟秋进正殿。
  德妃歪在炕上吸水烟,烟雾笼了一屋子,我一进门,就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德妃的声音透过朦胧的白雾传过来,道:“过来坐吧。”我行了礼,才移步坐下。我原本以为石常在搬走了,德妃应当欢喜,可眼下一瞧,竟觉她比先时又苍老了许多。
  她不说话,我也不知从何说起,便只默默坐着。
  德妃抽完一卷,终于停歇了,坐起身,让嬷嬷上了碧螺春。我劝道:“额娘,看您精神头不太好,水烟于身体无益,当少抽些。”德妃抿了一口茶,冷冷道:“我倒还不必让你来管教。”我看她神色不悦,忙起身屈膝道:“是我多嘴了,额娘别见怪。”德妃扬扬手,道:“不怪你,坐吧。”又重重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是该少抽。”
  她喜怒无常,一点儿都不像往日端庄尊贵的德妃。
  我越发紧闭了嘴,不言一发。
  德妃道:“宫里头去了一个又来一个,真不知何时是个头。”我当然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道:“额娘看了几十年,当放宽心,才能过得舒坦。”德妃碰上个知心又可靠的人不容易,心里遽然软成了一团,无比柔弱道:“我何曾不想着放宽心?只是。。。只是。。。”既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我问:“到底是何事让额娘如此苦恼?让媳妇帮您分担分担可好?”
  德妃凛然一笑,道:“你?就凭你?哈哈。”
  她不知怎地就笑得前俯后仰,像是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我怔怔看着她,她的笑里没有一丝欢喜,只有悲凉。
  响午时候,十四来永和宫接我,待出了宫,我才问他:“皇阿玛是不是有了新宠?我瞧着额娘很不高兴呢,是不是大有来头?不然额娘何必如此。”十四满不在乎道:“一介御茶房的贱婢而已,有什么来头?后宫的事你别管,额娘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手段多得是。”
  话倒没错。

  ☆、第一三四章 :今儿吃烤鸭和小米粥

  盛夏至,天气热得离谱,西小院树荫垂垂,花草铺路,犹不能解暑。十四命人在空地处挖了一渠小池,池中移了满池粉莲荷叶,夏风拂过,馥郁清香扑鼻。我担心阿醒往池边玩水,又命人筑了高高的篱笆围住,篱笆上缠满了蔷薇月季,粲然如鲜花瀑布。
  夕阳落下,扫洒的太监往深井里打了数十桶凉水,倾盆倒在廊下台阶,热气扑腾,扬起一层薄薄的灰雾。我坐在亭子里乘凉,玟秋领着丫头们剪开绿纱帐子,在亭子四周挂上,又笑:“主子想的法子好,夜里在亭子里坐坐也不怕蚊子咬了。”我手里拿着一柄梅花翠鸟纹团扇,随意摇着,笑道:“我也是突发奇想,这树底下蚊子实在太多。。。”
  话音未落,院门处有哭嚷声传来,抽泣道:“额娘,额娘,侧福晋打我。。。”我惊得连忙起身,玟秋麻利挑起绿纱帘子,我走下台阶,阿醒已扑了过来。我心疼不已,问:“怎么了?侧福晋为什么打你?”阿醒眼泪直流,她三岁前是侧福晋带的,以前跟侧福晋特别亲,后来我自己带了两年,她就把侧福晋给忘干净了,如今眼里心里只有我。
  阿醒抽抽搭搭道:“侧福晋打我。。。”
  我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问:“侧福晋打你哪里了?”阿醒伸出右手,道:“她打了我的手。”我看她掌心好端端的,连一丝痕迹也没,知道侧福晋并未真的用力,便喊了嬷嬷问:“怎么回事?”嬷嬷眼光闪烁,垂脸道:“郡主在偏院玩,撞见大阿哥在玩蹴鞠,郡主也想玩,大阿哥不让,两人就闹了脾气。。。”正说着,有奴婢传:“侧福晋来了。”
  侧福晋牵着弘春大步走来,不管地上还残留着水迹,噗通跪下道:“奴婢一时失手打了阿醒郡主,甘愿领罚。”她低垂着脸,双肩颤抖,显得极为害怕。弘春到底是男孩子,又跟着十四教养,自有一股天然的皇家气概,他请了个安,乖巧跪在侧福晋身后,不争不辩。
  阿醒先告状道:“我是皇爷爷封的郡主,弘春竟敢不让我玩蹴鞠,真是气人。”
  侧福晋卑谦道:“郡主说得对,是弘春不好。”我看弘春身上蹭了很多泥土,便问:“弘春,你摔跤了?”弘春不卑不亢道:“姐姐推我,我站不稳,就摔倒了。额娘是气急了,才会责罚姐姐,请福晋不要怪罪额娘。”阿醒有我做后台,气焰长了十倍不止,喝道:“我推你怎么了?就算我杀了你,你也不能怎样!”我一听到“杀”字,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阿醒何时学会了这样的字眼,我训斥道:“阿醒,你怎么说话的?弘春是你的弟弟。。。”
  我还没说话,阿醒就理直气壮道:“他不是我弟弟,弘明才是我弟弟!”
  阿醒和弘春的关系一直很好,我穿回现代的那三年,她们两姐弟皆由侧福晋教养,日日玩在一处,根本没有什么嫡庶之分。我是真生气了,人可以骄纵,但不可忘恩负义,没了根本,我气道:“这混账话是谁教你的?”阿醒看我脸色不好,便有些怯怯,躲到嬷嬷身后,悄悄的望着我。我将嬷嬷们扫了一眼,声音抬高了三度,道:“是谁教的?”
  我甚少发脾气,对下人总是和颜悦色,今儿忽然发了威,四下忙着活计的奴才们都停下动作,退至角落静立。阿醒压低了声音道:“是齐嬷嬷。。。”
  一个穿老绿色锻衣的婆子往前走了一步,结巴道:“奴婢。。。奴婢。。。只不过随口。。。随口说说罢了。。。并不是。。。不是有意冒犯。。。”我训道:“阿醒还是孩子,大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你也是经年的老嬷嬷了,怎会如此不知分寸?”稍顿,又道:“去库房领二两银子,呆会收拾了铺盖就出府去吧。”齐婆子悚然,巍巍颤颤屈膝一跪,磕头道:“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福晋不要撵奴婢,奴婢往后定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她哭得期期艾艾,不等我吩咐,自有两个婆子上前拖她走了。
  我亲自扶起侧福晋和弘春,道:“阿醒犯了错,你打几下掌心不算什么,无需自责,阿醒小时候是你养大的,我不信你会平白打她。”
  侧福晋与蔷薇交往甚少,只知她平素不爱搭理自己,便以为她是恨自己的。今日撞见阿醒欺负弘春,侧福晋是气不过了,才会罚了阿醒几手心。本以为蔷薇定要拿此大做文章,好继续打压自己,却未料到,蔷薇竟轻易的饶了自己,还说相信自己。
  侧福晋眼圈儿一暖,真心诚意道:“谢福晋。”
  我继续管教阿醒,道:“弘春是你的弟弟,你不知好好爱护他,反而推他,这样很不对。去,你现在就给弘春道歉。”我向来不发威,发起威来还是挺吓人的。阿醒迟疑片刻,规规矩矩上前,行了个礼道:“弟弟,对不起。”
  弘春和十四一样没心没肺,听得阿醒一说,怒气立刻烟消云散,顿时喜笑眉开道:“没关系。”又道:“明儿下课了,我们一起去花园踢蹴鞠好不好?”
  阿醒也笑了,道:“好,那你不要忘记了。”
  弘春道:“我不会忘记了,姐姐。”
  那一声姐姐,听得我的心都酥了,不知阿醒感觉如何。
  夜里十四回府,见我歪在炕上愁眉苦脸,笑道:“又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我把阿醒与弘春闹矛盾的事同十四说了,又道:“咱们是不是太宠溺阿醒了?”十四一笑,满不在乎道:“她是郡主,有我罩着,宠溺些怕什么?”我反驳道:“你能罩她一时,能罩她一世么?等咱们都不在了,她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怎么办?”
  十四揉着我的肩膀,道:“你觉得你阿玛宠你吗?”
  完颜罗察?他那不叫“宠”,他那完完全全就是“腻”啊!我笑:“阿玛当然宠我,我指着西边,他都不敢往东边走呢。”十四定定看着我,道:“那不就对咯!”我不解,十四接着道:“你不就好好的吗?”我算是听明白十四的话了,我很想说,我是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小时候可是被dang中央的领导下茁壮成长的,阿醒哪里能和我比?
  但我不能说啊,竟有无言以对之感。
  十四又道:“等再过几年,我给阿醒挑个好夫婿,以后咱们不在了,她还有夫婿宠着,骄纵些又怎样?”这。。。让人怎么谈下去?当然,他也打算再谈,凑过脸堵住我的唇,双手很不老实的伸进我的衣里。夏天穿的薄又薄,我在屋里走动,只穿了长裙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穿长裤。他解开腰间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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