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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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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九皇伯甚是熟稔,顽皮道:“几月不见,您的记性可变差了,连我都要不认得了。。。”十四沉脸道:“没大没小的!”九爷笑道:“不碍事,我倒喜欢她的无拘无束。这样多公主格格里头,属她最有趣。”几人至廊下,撞见四爷、五爷、八爷、十爷、十三爷在茶房里闲坐等着召见,还未进屋,五爷就笑道:“哎呦,这是谁家的大闺女。。。”
  阿醒忙福身,道:“给叔叔伯伯们请安了。”
  十三一眼认出她来,笑道:“是阿醒罢。”她跟蔷薇实在长得太像,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阿醒应道:“是。”十爷轻轻一笑,叹息道:“时间过得可真快,阿醒出生那日,宫里闹哄哄的犹如昨日,才一转眼,她都该嫁人了。”说到嫁人,阿醒羞涩,颊边绯红一片。
  十四问:“皇阿玛可醒了?”
  八爷手里玩着两颗核桃,回道:“听李德全说,正和吉兰泰下棋呢,你可有急事?”十四看了阿醒一眼,不动声色道:“阿醒难得来趟宫里,想给皇阿玛请个安。”四爷道:“让李德全通传一声罢,皇阿玛近来越发待见孙儿孙女们。”十四也道正是如此,便叫了一个小宫女进屋,让她把李德全唤来。暖阁有红芙侍奉,李德全一直守在廊下闲散。听宫女传话说十四爷叫,不敢怠慢,忙往茶房走。他跟了康熙这么些年,眼下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皇子跟前也有脸面,但他心里明白,皇帝年纪大了,今后总有新帝登基,御前经常出入的几个皇子皇孙,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更别说十四还有德妃倚仗。
  离得吉兰泰越近,阿醒越是忐忑。刚从府里出门时,她是火急火燎,一刻都不能等。进了宫后,知道吉兰泰在乾清宫,她几乎气都没喘,脚也没歇,就不顾一切闯了来。
  可事到眼前,她忽而又有些胆怯惶恐。要是吉兰泰不认得自己了怎么办?要是吉兰泰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了怎么办?要是吉兰泰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她神思纠缠,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手里绞着帕子,只觉胸腔里的那颗心似要从口里蹦出来,砰砰砰跳得老高。李德全很快就进了茶房,打了个千秋,堆笑道:“给各位爷请安,宣奴才可有吩咐?”
  十四对李德全也颇为客气,和气道:“劳烦通传一声,说十四贝勒府的阿醒郡主求见圣驾。”李德全望了阿醒一眼,略福了福身,道:“郡主吉祥。”阿醒道:“公公不必客气。”李德全又道:“皇上一盘棋没下完呢,奴才不能惊扰,奴才先跟红芙说一声,让她寻着时候再通传皇上。”阿醒舒了口气,道:“有劳公公了。”
  李德全却身退下,过了好一会子,才又进来,道:“郡主,皇上宣见。”
  阿醒出门前特地打扮过,穿的是绣了百花蝴蝶纹的宫袍,头顶戴了旗头,压了两朵硕大的牡丹花,脚上踩着花盆鞋,走起路来,极为拘谨。她提起裙子,跨过门槛,跟在李德全后头,沿着宫廊慢慢行走。春阳灿烂,廊下摆着一溜儿的黑釉小瓷盆,盆中种满了鲜绿欲滴的兰花,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辉。阿醒身上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步都极为艰难。
  她不是害怕,只是,太过紧张。
  到了暖阁门口,还未等李德全掀帘子,帘子竟从里面被人挑起,明黄绸帘后钻出一张干净明亮的脸,阿醒不由顿住步子,怔了一怔。吉兰泰笑着唤道:“阿醒。”阿醒满腔的混乱思绪顿时平息下来,呼吸也畅快了,哦了一声,矜持道:“吉兰泰。”
  吉兰泰的皮肤比京里人略黑,但眼眸深邃,鼻高唇薄,亦是干净清透的少年。他扬眉一笑,道:“你快进来,我的手都举酸了。”阿醒回神,见吉兰泰一直替自己打着帘子,慌忙往里进,不想她花盆鞋太高,在家里又不常穿,脚踝一拐,便往左边倾去。吉兰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小心脚下。”
  阿醒红了红脸,音调低得不能再低,犹如蚊子嗡嗡道:“谢谢。”
  康熙的声音从里间传来,道:“阿醒来了?”阿醒应了一声,看似无意般扫了吉兰泰一眼,便再不敢正眼看他。她疾步走到康熙跟前,跪下行礼。康熙笑道:“起来吧。”又道:“怎么不带弘明一起来?”阿醒回道:“弘明最近有些咳嗽,额娘怕他出门又吹了风,便让他在家里养着,等他咳嗽病好了,再来给皇爷爷请安。”
  康熙颔首,道:“好孩子。”
  阿醒与吉兰泰面对面立在康熙两侧,她手里绞着帕子,垂脸一动不动。康熙不知其中缘由,他以为阿醒与吉兰泰不认识呢,万万没想到二人早已亲厚。康熙道:“他叫吉兰泰,是你三姑母的孩子。”阿醒窘着脸不说话,倒是吉兰泰笑道:“几年前,我曾去过十四皇舅府上,与阿醒相识,在宴席上也见过几次。”又朝阿醒道:“今儿你可来得好,要是明天来,可就见不着我了。”阿醒不经意抬头,道:“你明儿就走么?怎么不多呆几日。”
  她还想邀他去自己的院子里玩呢。
  吉兰泰只是笑笑,并未解释,又问:“奶片好吃吗?我让奴才们专门给你预备的。”阿醒听得心里发甜,欢喜之意从脸上溢出,忍都忍不住,她道:“好吃,我都吃完一半了。”吉兰泰道:“等回了蒙古,我让人再做一些给你捎来。”阿醒心态渐渐平和,对答如流,亦能恭谨有礼,只是碍着康熙在,两人说的都是场面话,不敢逾越半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把康熙撂在了一边。康熙当他们是小儿小女,也未计较,默默喝了会茶,便道:“朕乏了,你们跪安罢。”两人遂跪安一并出来。十四等几兄弟立在月台上等康熙召见,不想康熙久久都不传召,他们没得法子,只能继续等着。
  吉兰泰给几个舅舅请了安,他甚少回京,又是蒙古皇族之后,四爷甚是客气,道:“吉兰泰,你阿玛身子可好?”吉兰泰道:“阿玛身子一向健朗,谢四皇舅关心。”又朝众人笑道:“阿醒有些饿了,我带她去茶房拿些点心食。”阿醒心里打了个突,暗暗道:“我何时说过饿了。。。”但并未点破他,木头似的跟在他后面走。众皇子都未往别处想,只以为他们今儿是偶然撞见的。唯有十四,心中全是担忧。

  ☆、第二一五章 :阿醒与吉兰泰的私会

  第二一五章:阿醒与吉兰泰的私会
  因过了膳点时候,茶房静谧,只几个当值宫女躲在门后细声闲话。吉兰泰在乾清宫住了数日,又是皇孙,众人不敢怠慢,见他进屋,便忙上前行礼道:“王子可有吩咐?”吉兰泰沉着镇定,道:“我渴了,倒碗冷茶来。”宫女纳闷,要喝水让太监传一声便可,何必亲自过来?心中虽疑惑,却不敢多嘴,忙返身取了小杯,从白玉羊首提梁壶中倒了香茶,躬身递与吉兰泰。吉兰泰一仰而尽,也不说话,提步就往外走。
  阿醒立在廊下折角处,道:“你这是为何?”
  吉兰泰缓缓行去,见四下无人,方道:“我额娘说,宫里做事,能避讳些的,就不必张扬。”他的话阿醒半懂半疑,按理说这儿是乾清宫,乃紫禁城最为森严之处,再说,她与吉兰泰坦坦荡荡,两人是亲表兄妹,即便亲密些,也没什么奇怪。
  阿醒道:“见我还要避讳谁?”
  吉兰泰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皓齿,忽而伸手抚在她额头上,轻轻拍了拍,道:“听额娘的总不会错。”又道:“我知道有一处地方僻静,平素没多少人走动,咱们去那儿说会子话可好?”他温言醇厚,与幼时大不一样。阿醒的额头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脑中轰然一响,连脉动都似慢了半拍,木木道:“好。”吉兰泰又是一笑,竟毫无顾忌,像小时候一般牵起阿醒的手,道:“这儿的杂草都长起来了,没有路,我牵着你走。”
  天空蓝得像一块最上等蓝色绸缎,光滑平顺,万里碧空。阿醒默默随着吉兰泰,周围荒草杂碎,能淹没头顶。她来过乾清宫数次,却从不知道皇帝寝宫之处竟还有如此地方。穿过一片荒地,才见数簇翠绿竹子,待转到竹子后头,才见得一座小亭子。阿醒抬眼望去,见柱子上挂着一幅对联,写到“璆锵鸣兮琳琅,有静女兮姝好”。乾清宫里的对联素来都是或督促皇帝勤勉,或为祖训,像此番有点儿小女儿情怀的句子倒从未见过。
  吉兰泰拾阶而上,吹开石凳上的竹叶,又掏出帕子仔细铺好,道:“你要不要坐?”阿醒颊边滚烫,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大大咧咧,突然变得娴静淑女,柔声道:“谢谢。”她穿着花盆鞋,一路走来,真是累了,又道:“你的凳子要不要垫一下,我这有帕子。。。”她话没说完,吉兰泰已然吹开旁侧石凳上的竹叶,定然坐下,道:“我不必的,锦瑟说,姑娘家都最受不得脏。”阿醒一顿,听他的口气,锦瑟定是一个姑娘家的名字,且和他关系颇深,或许是他在蒙古的心上人。。。思及此处,不由鼻尖发酸,胸口闷了一口气,很觉失落。
  风吹得很慢,从大片的荒草中拂过,裹着青草的味儿扑到阿醒身上。她扭开脸,望了望高耸的翠竹,不知开口说什么。她踢了踢脚边厚厚的一层枯叶,沉默不语。
  吉兰泰沉了沉脸,道:“你不喜欢这儿吗?”
  阿醒摇摇头,道:“这儿很好,你怎么寻到的?”吉兰泰笑道:“极小的时候,走路都不利索。有一回春节,下了大雪,我在乾清宫摔了一跤,不管皇爷爷左哄右哄,就只知道一味的哭,后来有个好看的娘娘抱我来了这儿,跟着皇祖父堆雪人,我才不哭了。”顿了顿,又道:“可惜我不记得是哪位娘娘,自此后,也再未见过她。等我偶尔闯到这儿,才依稀想起往事。”阿醒沉吟片刻,道:“许是我德娘娘罢,这些年她最得圣恩。况且能瞧着皇爷爷堆雪人的妃子,必定身份不低。”吉兰泰笑道:“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一只燕子扑腾着翅膀从竹捎掠过,冲向无垠天际,阿醒不禁直直望去,失了神。树叶窸窣作响,衬得周围落寂无声。两人各有心事,痴痴发了会呆,待夕阳渐落,霞光斜照,映得两人脸上飞红一片,慢慢的,便显出一丝尴尬来。
  阿醒望着那血红垂阳,道:“天空真美。”
  吉兰泰道:“蒙古空旷无边,只要是不下雨,每天都能看见这样的落日。”阿醒转过脸看着他,道:“真好,我要是能见一见就好了。”吉兰泰道:“如果你愿意,自然天天都能瞧见。”阿醒听不懂他的话,怔怔望着他。
  吉兰泰欲言又止,道:“去年阿玛带我到狼群出没之地行猎,我射死了一只母狼。”阿醒一向崇拜武功高强之人,笑道:“我阿玛有一次随皇爷爷去围场打猎,射中了两只老虎。”吉兰泰窘了窘,急道:“等我再长大些,也一定能像十四叔那般厉害。”
  阿醒道:“要像我阿玛那般厉害可不容易的,你要好好练习骑射方好。”
  吉兰泰嗯了一声,蓦地抓住阿醒双手,满面潮红道:“等我杀死两只老虎,你。。。”不等他话说完,从竹子后头倏然传来一声吼:“谁在那儿?”阿醒惊得浑身一颤,本能的偏脸循声看去,过了一会,才转身问:“应当是巡逻侍卫,别管他们。。。你刚才说什么?”
  吉兰泰吸了口气,继续道:“等我杀死两只老虎。。。”
  竹子后“哒哒”钻出来两个御前侍卫,手还放在刀柄上,好似随时要抽出来砍人。吉兰泰松了手,双眼一瞪,怒道:“滚!”御前当差的都是八旗子弟,身份都尊贵,底气也都十足,半膝跪下,道:“请王子、郡主移步,皇上有圣旨,此处亭子不许人随意走动。”
  吉兰泰早猜到这儿不简单,不然怎会连个修葺的人都没有?但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阿醒私会之事,一来儿女姻亲必由父母主张不可寻私情,二来,他不想让阿醒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万一她不喜欢自己,万一她早有了心上人,两人幽会之事传出,岂非让她难堪?于是便道:“既然不许人来,为何不见有人看守?”两个侍卫胆战心惊,道:“奴才失职,请王子不要追究。”吉兰泰叹道:“算了,此乃小事,我也不想让外人知道。”稍一停,又道:“不要叫我在别人嘴里听见此事,不然定让你俩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忙道:“谢王子开恩,奴才遵命。”
  沿着来时的路,两人疾步回到了天街上。宫墙层层,勾檐飞翘,仿佛是回到了尘世凡间,噪杂声起,往两人心上蒙了一层灰。阿醒见玟秋在廊下张望,知道是额娘派来寻的,便恋恋不舍道:“天色晚了,我该出宫了。听说你明儿就要回蒙古,路上小心些。”又解下腰间的一个荷包,笑道:“我亲手做的,可以拿来装水壶子。”见吉兰泰久久不接,便生了几分恼意,道:“绣工不好,你若嫌弃,只管扔了不用。”
  她的性子娇,跟我一样没得耐性,装不了三分钟淑女,就漏了底。
  吉兰泰怅然道:“我怎会嫌弃?我只是在想,下一回见面,又不知是何时了。”阿醒不满,道:“你到了京城,也不让人告知我消息,也不去府上看我,此时不必假惺惺的装作舍不得。”吉兰泰惊道:“你不知道我入京了?我以为你知道!额娘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更何况你常常在宫里走动!”阿醒仔细揣摩他片刻,信了他的话,道:“宫里规矩多,拘束得紧,我不爱往宫里走。”吉兰泰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不想见我。。。”
  他既是这样想的,阿醒急道:“怎么会。。。”一张口,觉得自己失了仪,便有些羞涩,咬着唇止了话。吉兰泰接过荷包,深深凝望着阿醒,道:“我会日日戴着它,戴着它去看蒙古的夕阳。。。”阿醒抬起脸,仿佛明白过来,脱口问:“锦瑟是谁?”
  吉兰泰不知她提锦瑟做什么,只是顺着她的意思,道:“锦瑟是我的教引嬷嬷。。。”
  阿醒恍然大悟,忧虑褪去,胸腔里盈满了欢喜,不由嫣然笑了起来,正要说句话,却听玟秋气喘吁吁道:“郡主,可找到你了,爷和福晋在宫门口等了你好一会,遣了十几个宫人寻您。。。”顾着玟秋在,阿醒什么也不能说,抿了抿唇,道:“来日再见,我走了。”
  这对小儿女的目光紧紧黏在一处,像是撕也撕不开,吉兰泰颔首,他本想送送阿醒,可又顾忌乾清宫眼线众多,他伫立在原处,一动不动,道:“再见,阿醒。”稍顿旋即道:“你爱吃的奶片,我回蒙古让人给你捎一包来。”阿醒点头,身子已经转了过去,只是脸还朝着吉兰泰,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反过头,眼圈儿已经红了。
  她在心里默默道:“再见,吉兰泰。”
  十四办完朝事,寻不见阿醒人影,以为她已经回永和宫了,便一路去接我。岂料阿醒竟根本不在,十四焦躁,立马命人去寻。天色已晚,他们年纪都不算小,已能谈婚论嫁,若真是举止不当,引得人注意,总会落下把柄。再说,他最担心的还是指婚。蒙古的诸王蠢蠢欲动,边关局势不稳,康熙需要一个联姻稳定局面。

  ☆、第二一六章 :弘历与富察氏大婚

  第二一六章:弘历与富察氏大婚
  上了马车,阿醒坐在我旁侧,她脸颊潮红未褪,神思惘然,眼帘低垂,望着指尖一方帕子出神。我识得那帕子不是阿醒物件,便故意问:“这帕子针脚真细,是哪个嬷嬷给你做的?额娘正想绣新帕子。”阿醒倒不瞒我,道:“是吉兰泰的,刚才我们在亭子里说话,他用帕子给我垫石凳。”我哦了一声,故作恍然大悟状,又道:“他送给你的?”
  阿醒摇了摇头,道:“回来的时候,我顺手放在了袖口里,他也没问我要。”我沉思片刻,道:“既然不是他送你的,应当还回去,明儿我让你阿玛交给他。”阿醒手心一紧,重新将帕子塞进袖口,焦躁道:“他又不吃亏,我把荷包送他了。。。”
  我沉了沉脸,蹙眉瞅着阿醒。
  阿醒自知失言,低声哀求道:“额娘,让我留作念想好不好?我知道您和阿玛是担心我与吉兰泰有私情,失了仪礼脸面,更不想我嫁到蒙古去,这些我都知道。”稍顿,眼睛掬着一汪眼泪,道:“您放心,我与吉兰泰清清白白的,没有半点逾越之处。蒙古那么远,我也舍不得家,所以。。。所以。。。”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眼泪滚落,后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见她难受哭泣,我也忍不住跟着掉泪。
  我怜惜的拥她入怀,拍了拍她的背,道:“好孩子,你能懂父母苦心,额娘很欣慰。吉兰泰很好,你并未看错人。只是,蒙古与大清时好时坏,若将来两朝交战,可不是苦了你吗?再说,蒙古那么远,你要是生病受气,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我实在不能放心。你如今还小,今后一定会遇见更好的男人。。。”阿醒偎依在我怀里,任凭眼泪双流,默默饮泣。
  自此后,阿醒果然甚少提及吉兰泰,连着那帕子也再未见她用过。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深春初夏,四爷府的王子弘历与出身满洲名门的富察氏成婚,康熙欢喜异常,赏赐了无数宝物,还召见了富察氏,令二人早日延绵子孙。我备的礼也不薄,用十四从青藏带回的一整块玉料打磨,做了两只手镯、玉锁、玉钗和玉枕。婚礼后,小曼带着富察氏往十四府上给我回礼请安,我不敢轻视,亲自在大门处相迎。
  小曼是入了宗室牒谱的,摆的是侧福晋的架子,再加上弘历在康熙跟前得脸,又娶了个得意的媳妇,如今出门行走,声势浩大,一点不比四福晋差。两台绿锻大轿子缓缓停在门前,富察氏先下了轿,轻移莲步,勾起帘子恭请小曼。两人略略整了整衣冠,方拾阶而上,朝我笑道:“让福晋久等,真是失礼。”我笑道:“新媳妇头一回来府上,我等一等有什么?”待两人近了眼前,便要行礼,我一手扶一个,道:“免了罢,咱们也不是外人。”
  富察氏娇俏,笑道:“我来时还有些胆怯,想我闺阁之中,甚少出门见客,以为十四福晋定是威严厉害之人,不想如此亲和温厚,额娘说的果然不错。”我打趣道:“你额娘可是说我坏话了?”富察氏笑道:“额娘心善,从不说人坏话,更别说十四皇婶是额娘的好姐妹。出门前,额娘还安慰我,她说十四皇婶最是良善和气,讲了一通好话呢。”
  她说话叮铃悦耳,笑容活泼,任谁也无法讨厌。
  我朝小曼笑道:“这媳妇可娶得真好,才过门几日,就知道帮着婆婆说话了。”小曼像幼时一般挽住我臂膀,笑道:“可不是么,我满意得很!”三人说笑着进了院子,蔷薇花开得烂漫无比,地上铺着厚厚一层花瓣儿,香味馥郁,落英缤纷。富察氏不禁轻呼一声,道:“十四皇嫂的院子可真好看。”小曼抿唇一笑,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明月,道:“十四爷当年不知费了多大的心思才建了这座院子,只因蔷薇姐姐的名字叫蔷薇。”
  富察氏顺手拧下一朵半开的粉白蔷薇花,如若无人般鬓在发间,笑道:“可见十四皇叔爱极了皇嫂。”她模样儿虽算不上极美,但举止灵动,言语天真,即便立于噪杂混乱的人群,也能叫人一眼认出。小曼附和道:“可不是么!”
  丫头打起帘子,我们一齐进了屋,玟秋端来各色吃食,又特地呈与富察氏一碗碎冰果子,笑道:“昨儿爷说要吃福晋都没做,今儿大早上听说您要来,便连忙叫人从冰库里取出冰砖,连早膳都没吃,就顾着做。。。”她话没说完,我嗤笑道:“又不是多难的事,倒被你说得好像我要献殷勤似的。。。”又朝富察氏道:“你先尝尝,若觉得好吃,厨房还备着呢。”
  富察氏从未吃过碎冰果子,用小勺子舀了半勺放入嘴中,先是冰得脸上一皱,半会过后,又舀了一大勺放进嘴里,道:“真好吃呀,十四皇嫂的手艺可真好。”小曼笑道:“好吃的东西还多得很,一年到头总有新玩意儿。”富察氏道:“那额娘以后要多多带我来十四皇嫂这儿吃点心,我想跟着学学,不知爷爱不爱吃?”她说的爷,就是弘历。
  小曼道:“他的口味像四爷,酸酸甜甜的东西都不爱。”
  富察氏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说完,便埋头吃东西。小曼与我坐在炕上,她打量我一会,蓦然变了脸色,道:“前头听闻你失忆,我是真想来瞧你,可又怕你不认识我,反而徒增烦恼,便一直忍着没来。如今见你大好了,我也放心了。”又道:“我从小胆子也算大的,跟你比起来,却真是老鼠见了猫。想想我未出阁时,一直呆着哥哥身边,连京城都没出过。后来嫁给四爷,更是轻易不会出门。当初听人说你一意孤行去了青海,把我胆子都吓破了,换做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的。”
  我捋了捋耳边的一缕碎发,道:“我也是吓懵了,失了分寸。”
  富察氏默默在旁侧听着,很是入神。小曼颔首片刻,忽道:“有一事我想问问你,你可别嫌我嘴多。”她郑重其事,我不由定神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小曼道:“我听人说,你是被一个妓女救回来的,还在妓院里呆了半年。”我知道此事十四极为看重,看得也紧,知道此事的人基本上全被控制了,虽说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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