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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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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玟秋一直随在阿醒身后,此时守在门口,竖耳听着里头动静。二格格的贴身丫头舞若年纪幼,亦是张狂,她从未见过玟秋,便以为是阿醒身边的低等婆子,不屑道:“主子们说话,咱们做奴婢的能不听则不听,你年纪大,怎么还不知规矩?”玟秋沉稳妥善,轻轻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也懒得与她计较。舞若见玟秋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有些生气,张了张嘴欲要说话,玟秋却忽而福身,悄然提点道:“主子们出来了。”
  舞若亦连忙屈膝。
  阿醒走在最前,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回府去,眼不见为净。和卓全然不知两个女孩子在暗中较劲,乐呵呵笑道:“阿醒,我命人烤了蒙古羊腿,你爱不爱吃?”二格格抢了话道:“我不爱吃,我要吃烤鹿肉!”和卓回道:“放心,不会忘了你的鹿肉!”二格格叮铃铃笑了起来,皱着鼻头娇声道:“你要是敢忘记,我绝不会饶你!”阿醒越走越快,她也不知往哪儿走,整颗心焉耷耷的,提不起一丝劲儿。没订婚前,和卓向她献殷勤,她总爱理不理端着架子,此时也一样,二格格愈是表现出与和卓的亲密,她就愈加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要让她在人前承认自己在乎和卓,嗨,简直比登天还难。
  二格格道:“阿醒,你慢点走,我都快跟不上了。”又朝和卓道:“曦淳到了吗?咱们过去寻他说话吧,前头他跟着他阿玛去了趟杭州,肯定带回了许多小玩意儿。”和卓道:“就知道玩。。。”阿醒缓了缓步子,寻由道:“我有些饿了,哪儿有点心吃?”
  和卓道:“我带你去。。。”
  阿醒推托道:“你和二格格去找曦淳吧,我坐马车有些累了,正想休息一下。”二格格招手唤来舞若,道:“你带阿醒郡主去小憩阁吃点心。。。”又拉着和卓往外头走,道:“今儿是我的寿辰,凡事你都得听我的,快点,我都等不及相见曦淳了。”阿醒强忍着不悦,随着舞若往小憩阁走。走到廊房折角处,她返身看了和卓二格格一眼,两人打打闹闹的,不知说了什么,二格格抚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而和卓就那样安静的背手跟在她旁边。
  阿醒鼻尖一酸,抬脸看了看天,不让任何人看见她圈在眼中的泪。
  小憩阁已有数位县主阿哥在里头说话闲聊,阿醒不想与任何人说话,默不作声走到僻静的角落,故意不惹人注意。舞若惦记二格格,寻了借口就跑了。阿醒坐到里间幽暗处,桌上备有点心瓜果她也没有胃口,只是望着明媚喧闹的花窗外,沉思不语。
  玟秋宽慰道:“郡主,既然来了,不如同小主子们乐一乐。”阿醒低头一笑,叹道:“我不该来的,好没意思。”玟秋看她无精打采,便道:“您要是真想回府,奴婢替您寻个借口如何?”阿醒道:“来都来了,好歹吃了膳再走,不然以后我也没脸见二格格了。”
  就算天塌下来,郡主的仪礼也不容有失。
  她静静的不说话,玟秋也只得默默陪着她。门帘外有言笑声遥遥传来,阿醒守在一方小天地里,失魂落魄般想着少女的心事。突然后边咯吱一声,玟秋吓了一跳,道:“谁在那儿?”原来这憩阁是前头相通的,阿醒走的是前门,窗户对面还有一扇后门。
  和卓从外面钻了进来,低声道:“是我。”
  阿醒受了惊,转身望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和卓从身后拿出一只食盒,道:“桌上备的点心都是昨儿从府上做好送来的,又冷又硬。我去厨房拿了一屉蒸饺,你且先垫垫肚子,很快就开席了。”玟秋忙打开食盒取出一碟饺子,摆到阿醒面前。阿醒心中渐暖,但郡主的架子还是摆得足足的,她道:“都没有放醋,我不爱吃。”
  和卓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罐子,为难道:“我不知道你喜欢沾醋,只拿了酱油。”阿醒蹙眉道:“酱油罐子放在袖口里,也不嫌脏吗?”和卓憨笑道:“只顾着给你送饺子,什么都忘拿了,这酱油罐子是急急忙忙赶回厨房拿的,顺手就塞在袖口里了。”他提起袖口闻了闻,起身道:“我去换件衣裳。。。”
  话音才落,有二格格的声音在外头大声道:“有没有看见和卓过来?”有人回道:“我们没注意,你自己去里头看看。。。”不等阿醒反应,和卓身形往门后一躲,朝阿醒做了个“嘘”的手势。二格格掀起帘子,并未往里走,只问:“阿醒,有没有见到和卓?我顾着和曦淳说话,才一眨眼功夫,就不见和卓了。”阿醒不善说谎,半张着嘴不知如何说。还是玟秋情急应道:“和卓大人不是与二格格去了前院吗?”
  既是如此问,二格格自然当是和卓没来,与阿醒道了别,就跑别处寻去了。
  和卓从门后走出,道:“这丫头,真是个缠人精。”阿醒酸不溜秋道:“我看你们说说笑笑挺高兴的,你躲她做什么?”和卓从食盒里取出筷子,道:“要让她知道我在这儿,知道我给你送了饺子,她肯定要吵着吃,非得把你的份吃光不可。”
  阿醒道:“一碟饺子而已,她要吃给她吃好了。”言下之意是,一个和卓而已,她喜欢就让她喜欢好了。可惜和卓根本没想那么远,用帕子将银筷擦拭干净,假意横眼生气道:“那怎么成?饺子是专门给你做的,她吃光了,你岂非要饿肚子?”
  玟秋知道审时度势,遂悄然退到帘子外,替二人守住门口。
  和卓洒了酱油,夹起一个饺子喂到阿醒唇边,道:“你尝一个味道好不好。”两人姿态暧昧,阿醒羞涩难忍,道:“我自己吃。”和卓莞尔一笑,道:“咱们以后是夫妻,我喂个饺子又能如何?”夫妻。。。夫妻。。。说起来好遥远的事情,却蓦然已是眼前之事。
  阿醒踌躇,张了张口,想要承了和卓的意,竟听外头玟秋道:“二格格,您。。。”二格格帘子一掀,怒道:“和卓,你竟然躲着我?”和卓手上一抖,饺子便掉在地上。他看了阿醒一眼,才朝二格格道:“我何时躲你了?”
  二格格道:“你别诓我!”
  和卓慢里斯条笑道:“阿醒饿了,我给她送碟蒸饺,躲你做什么?”阿醒倒像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般,道:“和卓是刚刚才来的。。。”二格格两眼泪花一鼓,带着哭腔道:“你们两个一起欺负我!”和卓软了性子,道:“哎哎,你又来了,你这性子真要改改,动不动就要哭,爱哭鬼。”他对二格格的近乎宠溺的语气,让阿醒很不爽。
  二格格道:“我的性子好得很,要改你自己改!”
  和卓全然没了脾气,连连道:“好好好,我的性子我改,求姑奶奶您别哭了,今儿到处都是人,可别让人笑话了。”二格格气呼呼往凳子上一坐,道:“我就要哭。。。”他们之间的战争让阿醒有些不知所措,她站在桌旁,不知是该劝劝二格格呢,还是该幸灾乐祸让他们吵去吧。正是发愣,掌心突然一暖,原来是和卓牵着她的手放在了背后,他狡黠的望着阿醒,阿醒胸口一紧,发烧似的脖子都红了。和卓道:“那你哭一会,我和阿醒先往外头逛逛。。。”他拉着阿醒从后门出去,不等二格格起身追问,两人飞奔似的跑进了后花园子里。
  两人想私奔的小情侣,气喘吁吁躲在假山后,阿醒问:“我们丢下二格格一个人在那儿没关系吗?”和卓喘着气,道:“没事的,你以为她当真要哭啊,她那点把戏从小到大我最明白不过,越理她越带劲,反倒是不理她,她自个就没事了。”
  阿醒还是觉得为难,二格格也是她的堂妹妹啊。
  过了一会,阿醒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和卓牵着,甚觉难堪,连忙一松,尴尬道:“离开宴席还有多久?咱们回去吧。”和卓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和煦的微笑,道:“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咱们慢慢的往树荫下走。”他朝阿醒伸出手,道:“我扶着你,你穿着花盆鞋,石子路上小心拐了脚。”
  过了一会,阿醒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和卓牵着,甚觉难堪,连忙一松,尴尬道:“离开宴席还有多久?咱们回去吧。”和卓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和煦的微笑,道:“园子里的花开得正好,咱们慢慢的往树荫下走。”他朝阿醒伸出手,道:“我扶着你,你穿着花盆鞋,石子路上小心拐了脚。”

  ☆、第二四三章 :二格格的寿宴(3)

  天上漂浮着一丝丝淡薄的云,阳光凌冽,然空气中已有秋的微凉味道。阿醒垂眼看着和卓的手,纤白消瘦,不似吉兰泰那般刚劲有力。和卓见她踌躇不定,失了神似的盯着自己掌心,他脸上笑容渐渐隐去,收回手道:“是我鲁莽了。”
  阿醒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一句,可话到嘴边,根本就无言以对。和卓的情绪一点点的回落,转身在前边引路,不再言语。午时的太阳如火如荼,两人漠然走在花园中,任落花飞絮萦肩,鸟雀啼叫,而各自心事重重,再难敞开心扉。
  宴席摆在水榭之中,八根红色大柱,盖以乳白琉璃瓦,三面环水,波光粼粼。榭中摆了三张圆桌,桌上美酒佳肴,王公贵女随意落座,刻意打破往时的等级规矩,只求享乐图个痛快。二格格是寿星,众人起哄给她敬酒,她也不客气,爽朗的来者不拒。宴席才过半,她已是半醉微醺。阿醒因着刚才的事,略感拘束,又因她是宴席中封号最高者,便越发不能肆意玩闹。任由周遭如何闹腾,她自只顾夹菜吃酒。
  和卓人虽坐在二格格身边,眼神却一直落在阿醒身上。头一回见阿醒的时候,他就觉得她有些冷漠,好像总拒人于千里之外,有段时间她的话确实很多,待自己也很随便,他原以为指婚后,两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她却又把自己推开了。
  二格格顺着和卓的眼神望向阿醒,心里蹭蹭冒着一股邪火,于是趁着酒意走到阿醒面前,道:“郡主大人,咱们打个赌好不好?”阿醒诧异,轻轻放下银筷,笑道:“二格格,你喝醉了。”二格格举袖一挥,道:“我没喝醉!今儿是我的寿辰,所有的人都听我的,你也要听我的!”又转身朝众人笑道:“我和阿醒郡主打赌,你们想不想看?”
  众人只当是玩乐,皆笑道:“你们赌什么?”
  二格格挑衅道:“你不会是怕输吧?”阿醒虽然不想惹事,但事情到了眼前她也不怕,遂嫣然一笑,道:“你想赌什么?”大臣之子曦淳搭住二格格的肩,道:“二丫头,金银钱财赌来赌去没意思,不如赌点有趣的!”二格格已醉得不行,眯着眼道:“那你说赌什么?”曦淳眼神一转,笑道:“就赌你那一箱子的木头。”二格格截然道:“不行,那是和卓从小到大送给我的寿礼!”曦淳道:“你的和卓哥哥都成人家夫君了,你还留着那堆木头做什么?”
  和卓板脸道:“曦淳!你别捣乱。”说完,起身作势要拉二格格往回走,皱眉道:“二丫头,不许耍酒疯。。。”二格格反手一甩,失态道:“我才没有耍酒疯呢!”又颠颠撞撞走到阿醒面前,道:“好,咱们就赌那箱子木玩意儿,我以前给你瞧过的,都是和卓亲手雕的,你一定很想要。”
  阿醒道:“你想怎么赌?”
  和卓插话道:“阿醒,你别与二丫头一般见识,她每回喝醉酒都要耍酒疯的。。。”二格格不理会她,注视阿醒的眼睛,道:“咱们比憋气,谁在水里憋的时间长,谁就赢了。”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把和卓送我的所有的玩意儿都给你,如果我赢了你。。。你就去和皇爷爷说,你不想嫁给和卓!”此言一出,周围蓦然静了下来,连曦淳也不再起哄,像被石化了一般呆在原地。和卓亦是大惊,双眼瞪在二格格身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池子里的水并不深,只有半人高,底下铺了碎石子,每隔数日便会又仆人清理,所以水质很干净。阿醒早猜到二格格的心思,只是没料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她忽而有些感动,今日在场的人那么多,不到天黑,此事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可二格格竟然光明正大的朝自己发出挑战,这样的勇气,如果她能拥有半分,那么结果早已不是如此。
  如果阿醒赢了,二格格就会成为一个笑话。退一万步讲,即便二格格赢了,即便阿醒当真向康熙提了悔婚之事,到头来结果如何,还是未知数。
  阿醒笃定道:“好,我答应了。”说着就开始脱鞋,取下朱钗,提起袍子往水中走。二格格亦不示弱,几步走到水中。所有人将池子围了个遍,也不知他们是觉得这两个皇孙女荒唐,还是被两人的气势所震惊,竟不再有人喧哗。
  和卓回过神,道:“阿醒,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阿醒人已经到了水中,笑了笑道:“今天是二格格的寿辰,就当我给她贺寿了。”二格格跟着阿醒行入水中,朝和卓咧嘴一笑,语气却甚是凄凉,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阿醒喜不喜欢你吗?呆会你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曦淳跑出来做裁判,道:“我喊开始你们就憋气。”
  阿醒嗯了一声,道:“我准备好了。”二格格也道:“我也准备好了。”大清入关,一统天下不过几十载,受到汉文化的侵蚀甚浅,故而皇亲贵族间依然带有满人的秉性豪气,亦是野气和倔犟。有时他们的爷爷辈甚至会带他们打猎后生食动物,让他们记着祖宗打拼天下的不易。所以他们对阿醒和二格格的行为,有一些鄙夷,又有一些敬佩。
  他们毕竟来自关外,浑身匪气,并未完全的被汉化。
  曦淳后一举,又重重往下一落,道:“开始!”两个姑娘都是坦坦荡荡的,并不像占对方的便宜。她们几乎同时将头潜入水中,蹲在池底。玟秋没来得及拦住阿醒,焦急不已,忙从侍奉膳食的丫头手里抢过一块拭手的巾帕,紧紧守在旁边。
  阿醒从小到大从未碰过池子里的水,连洗手都没用过。她有些挣扎,不知怎地,当她走进水池时,心里忽然就下了狠心,自己绝不能输。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不想输给二格格,还是,不想输了赫舍里和卓。她从未试过憋气,在水底时,她睁开了眼睛。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是一片碧幽的颜色,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粼粼水光。
  她忘了自己在和二格格打赌,只是恍惚的想,哦,原来水底是这番模样。
  真是好看极了。
  慢慢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可是水底下好美,她还想再看一会,于是又忍了忍。直到有一双手拽住自己的胳膊,将她整个捞起,阳光猝然临现,她才知道自己赢了。
  不是她赢了,而是二格格昏了过去。
  拽住阿醒的人是和卓,二格格昏倒在水中,是曦淳抱着她去喊白大夫了。阿醒喘不过气,脑子空白一片,刹那间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和卓拉着阿醒走上岸,直接往旁侧的小憩阁走。他抿着唇,什么话都不说,那慑人的气息让阿醒觉得有些害怕。
  她浑身水淋淋的,下池子的时候,她脱了鞋,刚才也没顾得穿,此刻光着脚踩在石子路上,生疼生疼。和卓走得快,一点都没意识到,他也湿透了,他很生气。进了屋,丫头们慌里慌张拿来干净的巾帕和衣物,阿醒在左边房间,和卓去了右边房间。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和卓沈着脸,面无表情,立在屋中任由丫头们伺候穿戴。不过片刻,有小厮来禀告,道:“主子,白大夫说二格格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和卓松了口气,道:“知道了。”小厮见和卓没别的吩咐,便却身恭谨退下。和卓洗了把脸,开门走进厅中。隔着一扇门帘,阿醒就在里面。他立在门槛后,背着双手,望着帘子上的湘绣竹纹,傻了似的一声不吭。
  有奴婢出来,一头撞见和卓,唬了一跳,福身道:“给爷请安。”
  和卓重重咳了一声,玟秋听闻,便悄然退到花厅,朝和卓笑道:“郡主已穿戴好了,大人请进。”和卓朝玟秋笑了笑,便挑帘入内。书院里没有女子衣裳,阿醒又没得防备,丫头们只能拿来和卓的衣服给阿醒应急。此时阿醒穿着和卓的一声蓝色长袍,散了半身青丝,端直坐在窗前梳头,另有一个奴婢举着一方铜镜给她照着。
  和卓沈着脸,面无表情,立在屋中任由丫头们伺候穿戴。不过片刻,有小厮来禀告,道:“主子,白大夫说二格格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和卓松了口气,道:“知道了。”小厮见和卓没别的吩咐,便却身恭谨退下。和卓洗了把脸,开门走进厅中。隔着一扇门帘,阿醒就在里面。他立在门槛后,背着双手,望着帘子上的湘绣竹纹,傻了似的一声不吭。
  有奴婢出来,一头撞见和卓,唬了一跳,福身道:“给爷请安。”
  和卓重重咳了一声,玟秋听闻,便悄然退到花厅,朝和卓笑道:“郡主已穿戴好了,大人请进。”和卓朝玟秋笑了笑,便挑帘入内。书院里没有女子衣裳,阿醒又没得防备,丫头们只能拿来和卓的衣服给阿醒应急。此时阿醒穿着和卓的一声蓝色长袍,散了半身青丝,端直坐在窗前梳头,另有一个奴婢举着一方铜镜给她照着。

  ☆、第二四四章 :二格格的寿宴(4)

  阿醒的湿发垂在眉间,乌亮的眼眸如一剪秋水,她身上穿着和卓去年的旧袍子,腰间空落,格外引人怜爱。见她眉开眼笑,和卓反而思绪千万,他低声道:“我有一个问题,你定要如实告诉我,就算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他凝视着她,接着道:“你也不许瞒我。”
  侍弄阿醒穿戴妆扮的丫头见机行事,一齐悄然退出帘外。屋中只剩二人,阿醒的发梢还在滴水,打湿了她的肩膀,也打湿了两人的心。阿醒转身仰头望着他,眉间微蹙,唇角抿起一丝牵强的笑容,道:“你想问什么?”
  和卓颔首片刻,鼓起极大的勇气,方道:“你是为了我才和二格格打赌吗?”
  阿醒聪慧,再他进门的那一刻,便猜到他必会有此一问。她已在心中琢磨已久,只是连她自己也没得答案,更不知如何回答和卓。她垂下眼帘,手臂搁在案几上,无意攒住一把羊角梳,一下一下的在掌心按压着,许久都未言语。
  她知道怎么说能使和卓高兴,可是,她说不出口。
  总觉言过其实。
  和卓见她如此情形,以为自己明白了,乍然一笑,似喜又似悲,他道:“我知道,我既不是王也不是相,配不上你。”阿醒道:“你这是什么话?”和卓面如寒霜,道:“你也不必瞒我,你想嫁的人是吉兰泰是不是?他是王公贵族,将来必会继承父汗的王位。。。”
  他突然提及吉兰泰,把阿醒吓了一跳,她扬声道:“你胡说什么?”她的手一松,羊角梳咣当掉地,像是砸在了两人的心上。和卓眼睛一红,苦笑道:“二格格说得没错,你喜欢的人是吉兰泰,我不过是你的“退而求其次”罢了。。。”阿醒猛然立起,气道:“你就这样听二格格的话,她说什么你都信?”和卓的眼泪滑落,他竟然哭了,小时候背不出文章被阿玛责骂的时候,他也总是咬着牙不哭,今日此时,他却为了一个女子哭了。
  和卓并未意识到自己落泪了,他道:“那你说,我该信什么?信谁?”
  阿醒没想到和卓会哭,顿时觉得心疼,道:“和卓。。。”和卓定定看着她,倔犟道:“你说啊,我会洗耳恭听!”阿醒抬手碰到他的脸上,和卓不知她要做什么,有些发愣。阿醒温顺的替他拭去眼泪,不知怎么,她的心一下子变得软软的,就像弘明刚出生的时候,她从嬷嬷怀里接过那小小的人儿,觉得心都是化开的。她一直觉得男人的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额娘在青海下落不明之时,她曾听到阿玛在书房里饮泣,那时夜幕将临,夕阳的最后一缕橙红的余光照在她身上,她久久的立着,整个心灵都在颤抖。
  那样威风凛凛的阿玛,那样令人敬畏的大将军,他也有脆弱如惊弓之鸟的时候。
  阿醒异常温柔道:“你怎么哭了?”
  和卓猛然往后一退,扭身几下抹尽眼泪,活脱脱是个害羞的小男孩。阿醒的手举在半空,瞧着他滑稽的样子,不禁笑了。和卓有些恼羞成怒,道:“我没哭。。。”又指着窗户道:“太阳照的。。。”
  太阳都快下山了,这房子是面朝南边,哪有阳光照进屋里?
  阿醒没有揭穿他,想了想,认真道:“我并没有“退而求其次”,是因为我觉得你好,所以才会答应嫁给你,和吉兰泰没有任何关系,往后咱们之间也不必提他。”和卓不想阿醒回答得干脆,先是像根木头似的呆了呆,过了会子又傻笑道:“我就说二格格的混账话信不得。。。”他原地踏着步子,左边走两步,右边走两步,似乎有话要跟阿醒说,阿醒也不急,慢慢等着他酝酿。他顿住步子,阿醒的心也跟着一滞。
  他往头上一拍,道:“我去看看二格格,顺便给你寻一身姑娘的衣裳来。”说着抬步往外走,阿醒无语,道:“玟秋已经命人回贝勒府拿衣物了,你只管看望二格格就是。”和卓答应了,几步走到门槛边,又顿住步子,转身道:“阿醒。。。”
  阿醒纳闷道:“怎么了?”
  和卓道:“我和二格格打小在一处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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