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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四福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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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敬之处,但绝不敢挑明了说。
  侧福晋指甲掐入掌心里,咬了咬牙,许久才道:“如果我能查明春衫采办之事,且连夜整理好账目给您瞧,福晋可否稍稍消气?”其实我就等着她说这话,玟秋一个丫头,大院的那些带着三四品花翎帽的老头子们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到时受罪的还是我。但我如果不把侧福晋逼一逼,往后她还会敷衍我。
  她既退了一步,那我也退一步。
  我道:“账目是一定要理的,春衫的事也要查。”停了停又道:“春衫采办一事,我全权交由你处置,不管查出什么,你都只管禀明我。”直到此刻,我才对帘外的林大人道:“林大人,这事儿你是亲手交接之人,应该最清楚。”林大人唯唯诺诺道:“启禀福晋,此事是奴才处置不当,请福晋惩罚。”他倒是老油条,知道我瞒不住了,便干脆自己捅烂了。
  侧福晋生怕牵累自己,道:“处置不当归处置不当,其中缘由也一定要查清楚。”
  只要他们不再站在一条线上,我也就放心了。前院后院的掌事如果相互勾结,府上掏空了我也没法知道。玟秋端着点心进屋,我顺势道:“我累了,都去吧。”这林大人处置肯定是要处置的,但犯不着我下手,就让侧福晋去收拾好了。
  待她们都走了,阿醒陪我用点心,好奇道:“明明是林大人办错了事,额娘为何要给侧福晋施威?”又问:“如果侧福晋要搬去弘春府上,额娘是不是真打算让她走?”玟秋架了小炕几在我身前,摆着四碟小点心。我捏了块露松糕,轻轻咬了半块,笑道:“你的问题可真多!”阿醒接着问:“额娘怎么不问林大人春衫采办的事?”
  我笑道:“林大人再糊涂,也是朝廷的四品大臣,轮不到我处置他。再者,春衫采办一事已是明了,左不过是他支使了府上的银子,侧福晋又睁只眼闭只眼纵容了他罢。”
  阿醒问得停不下来,道:“因他是大臣,所以额娘要饶了他?”
  我细细一笑,道:“谁说要饶了他?”阿醒听不明白了,歪着小脑袋迷惑不解。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咱们且等到明儿早上,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你呢,往后到了婆家也要多留心眼,你生在帝王家,身份虽尊贵,但切不可轻视了别人,记住额娘的话,千万不可轻易树敌。”阿醒听得似懂非懂,但我想,总有她用得着的一日吧。

  ☆、第一五二章 :薇薇管摄十四贝勒府

  翌日大早,才用了膳,侧福晋领着两个丫头搬来一只檀木大箱子,里面齐整装着这半年来府中的账目。我正在洗手,一个丫头跪在地上高举着脸盆,一个丫头端着漱口的香茶,侧福晋从玟秋手里拿过温巾,亲自伺候我擦手。她晚上看了一夜的账目,天亮时才眯了会眼睛,此时强打着精神,道:“采办一事,林大人确实禀告过我,说今年的布匹贵,想换一家布店采办。怪我太信他,故而并未起疑。昨儿听您提及,我彻夜遣人去查了,有奴才向我告密,说林大人早支取了府上银两,拿去外头放了债。。。”
  她小心瞧着我的脸色,生怕我起疑心,便唤了身侧的丫头,道:“让小桂子进来说话。”既是她带来的人,自然是早就对好了口径,问也是白问。
  我抬手道:“不必传了。”
  侧福晋扬着温和笑意,道:“福晋,您想如何处置?”我懒懒歪到藤椅上,丫头取来薄毯,我随手搭在胸口,笃定道:“没什么好说的,逐出府便是。”侧福晋面露难色,道:“他在咱们府上做了十几年,福晋好歹给他几分颜面。”
  我嗤笑道:“颜面?他要是知道颜面,就不该有贪心,此事不必再提,你照做就是。”又不动声色道:“我打算理一理府中账目。”侧福晋道:“今年上半年的账簿昨儿我都整理了,您若有看不明白之处,只管问我。”我接着道:“除了账目,库房里的物件、银两,我也要重新造册,一来有些东西放着白白坏了,不如拿出来用或赏人,二来,我久未管事,这些倒可先练练手。”
  侧福晋隐约懂了我的话,道:“福晋的意思是。。。”
  玟秋拿来羊油膏,我挑了一指甲在手背揉开,慢里斯条道:“记得我刚进府的时候,家里的大小事务都会向我禀报,往后也一样最好。”又添了一句,道:“我早上起得晚,爱睡懒觉,你傍晚前来。”侧福晋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强颜欢笑道:“爷不在府上,事儿并不多,有我一人处置已然足够,何必劳烦您费心?再者,您还要照料弘暟。”
  我平心气和道:“弘暟有嬷嬷们伺候,我倒不忙。”
  玟秋上前道:“主子,有奴才禀告,四侧福晋已上了马车,一刻钟后到府。”我故作惊讶,愠怒道:“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又朝侧福晋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梳头了。”
  侧福晋闻言,只得福身退下。等她一走,便有丫头端着铜镜举在我身前,玟秋则立至我背后,侍奉我挽发髻。我笑道:“你倒机灵,怎么诌出四侧福晋来了?”
  玟秋一丝一缕的拧着青丝,道:“奴婢瞧您脸上不耐烦了,况且您要管事,侧福晋哪肯善罢甘休,非得啰嗦一番不可。”又为难道:“奴婢扯了这么大的谎,侧福晋回去一打听,知道四侧福晋没来府上,肯定要记恨我了。”
  我笑道:“不怕,让厨房里好生准备着吃食,就说四侧福晋要来府上。到午膳时分,你把那些点心瓜果赏给丫头们食,只说四侧福晋临时有事来不了。她们嘴巴子多,把事儿传得沸沸扬扬,侧福晋也弄不清真假。”
  玟秋一笑,道:“奴婢真是木头脑子,还是小姐机灵。”
  反正月子里闲着无事,我当真下了决心,打算理一理府中事务。阿醒和玟秋、白芷给我打下手,把所有的账目都翻出,一件件的比对,一样样的理顺,慢归慢,但我学到的东西亦不少。如此过了十余日,待我快要出月子,账目上的事也收拾完了。
  阿醒忽道:“何不趁此把外院的账目也一并理了?”
  我正有此意,于是命外院的几个大掌事往屋里问话。男女有别,掌事们都立在帘子外回话。因着林大人被撵出了府,他们对我生了畏惧。我看了外院的掌事档案,知道有一个经年的老头子,已经快六十了还在府里当差。而且他是七品的官职,拿的却是六品的俸禄,且每年十四给予他的赏赐也格外丰厚。我想既是十四面前得脸之人,定然信得过,便单单宣了他进屋,想要嗑叨几句,让他做我的心腹。
  老头子哆嗦着身子进了屋,我还没开口呢,他已顶着满头白发伏地跪下,哭道:“奴才该死,不该瞒着主子。”我当他是和林大人一样做了偷鸡摸狗之事,顿时心里一沉,望着他不说话。阿醒坐在我旁侧,看了我一眼,朝老头子道:“你倒说说,你犯了什么死罪?”老头子老泪纵横道:“奴才承蒙十四爷恩典,才能在府上谋得一官半职,不敢说绝无错处,但也是兢兢业业。”他面颊贴地,一条长长的白辫子搭在脖颈里,极是恭谨。
  我生了恻隐之心,道:“先起来再说吧。”毕竟年纪比我阿玛还大。
  老头子道:“让奴才跪着把话说完。”稍停旋即道:“奴才不该瞒着主子,奴才前头骑马时不小心摔断了手,大夫说手掌的骨头碎了,奴才往后再也不能握笔,也不能写字。。。”说着嘤嘤而哭,道:“奴才的婆子死了,只一个女儿也嫁了,过得颠三倒四,十四爷见奴才年迈无人照料,特许住在府上,原本奴才还能写字算账,也算有个用处,奴才手断了以后,没敢如实向主子禀告,反而背地里雇了个识字的小厮替我做事,白白领着府上的俸禄,奴才。。。”
  因着我撵走了林大人,这老头子便以为我也要撵走他,吓得老泪纵横。
  我道:“你把手给我瞧瞧。”
  他依旧跪着,连头也不敢抬,只卑谦恭谨道:“伤口涂了药膏,实在难看,恐污了主子的眼。”林大人是拿着府上的钱贪图私利,而老头子虽然也是贪图俸禄,但性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十四贝勒府就相当于现代世界的超级国企单位,月薪绝不拖欠,福利是别的地方数倍,可做的事儿却不及旁人一半,任谁进了都不会再想出去。
  我让丫头扶他起身,温声道:“你放心,贝勒府刚建府时,你就在府上当差,我怎会因你手上有伤就撵你?你且宽心在府里养病,如果手上的伤好了,就继续在账房当差,如果好不了,你也别害怕,不会没人管你,十四贝勒府会一直照顾你终老。”老头子听闻怔了怔,半响才咻的一声大哭起来,叩头道:“谢福晋恩典,奴才实在羞愧。”
  看来让他当心腹是没指望了,我让丫头扶他出去,又让其他几个掌事一一单独进屋说话。外院的大掌事是秦大人,他正当年盛,颇有作为,待十四极为忠心。因着林大人出事被撵,他一直内疚自己没有早些发现,连写了三封告罪信给十四。所以他一进屋,就称自己失职,自愿免去官职恕罪。我只是想亲手管理家务,又没想过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
  哎,歪打正着,把他们吓到了。为了安抚人心,我打算缓一缓。
  夜里我把近来府中发生的诸事写信给十四,又说明我往后想自己打理府上诸事。十四很快就回了信,没别的废话,就只一句:切勿太过操累。
  日子过得很快,我出月子后,阿醒就要大婚了。赫舍里氏府与十四贝勒府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故而京城的皇亲王公们都盯着眼睛瞧着,和卓还未当家,财政上没他的份,他自己也没有当差,更没有俸禄,所以凡是都只能听他额娘的。她额娘只一个宝贝儿子,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娶媳妇这事上她其实不太满意,娶个郡主回家,她这个婆婆还得瞧媳妇脸色,实在没得道理。况且,她一直心仪二格格。
  但木已成舟,她就算万般不愿,也得风风光光把婚礼办好,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儿子是很有出息的,能得皇帝恩宠,还能娶皇帝的皇孙女。
  婚礼极为奢侈,半月前就开始布置路线,各种程序一道道的进行彩排。预备洒给路人的银角子就准备了几十筐,还有吃酒的流水席,从三日前就搭了两条街的棚子,掌灯结彩,一路从赫舍里府挂到十四贝勒府门前的大街上。阿醒的朱钗首饰一半是我的嫁妆,一半是皇帝德妃的赏赐。她穿的是我当年嫁给十四的婚袍,只是把腰身收紧了一点点。阿醒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看着府上的丫头们手忙脚乱的布置,脸上忍不住溢出欢快的笑靥。她担心出嫁后没人照顾我,便叮嘱弘明道:“以后额娘就交给你了,你可要保护好她。”
  弘明笑道:“额娘又没去打仗,怎会需要人保护?”
  阿醒往他脑门上一拍,道:“长姐说话,你只管答“是”或是“好”,哪来那么多废话!当年阿玛叮嘱我时,我可都是拍着胸脯保证的。”
  弘明顽皮一笑,摸摸头,道:“哈哈,我知道了。”

  ☆、第二五三章 :我等你回来

  正值深春,烟雨时节柳絮纷飞。阿醒婚礼这日,晨起时下了几点微雨,至吉时,竟天晴了。金光万丈,射破阴霾的苍穹,乌云散尽,碧蓝的天际一贫如洗。她身穿喜袍,头戴凤冠,冠上缀有数百颗大大小小之东珠,润泽生彩,衬得她的面颊如明月皎洁。嫁给和卓,阿醒是欢喜了,她虽曾爱慕过吉兰泰,但两人并未挑破,她在良心上对和卓是清白的。她知道和卓喜欢自己,而自己,也会在漫漫的人生长路里,喜欢上他。
  就像我和十四一样。
  婚礼大肆铺张,倾动整个京城百姓。阿醒的嫁妆一半是内务府预备,由康熙亲自定的名册,另一半由贝勒府拨银,尽全府之力。数百人的仪仗从赫舍里府出发,至十四贝勒府接了新娘子,又敲锣打鼓回到赫舍里府。一百八十八担的金银珠玉,延绵数里,惹起围观百姓惊叹阵阵。临行前,我唤阿醒到跟前,她已穿上嫁衣,马上便要离我而去,从此后家里再无她的欢声笑靥,想要听她胡闹几句也再无机会。思及此处,眼泪遽然圈红了眼。
  阿醒笑道:“额娘别忧心,我会常回府看您。”
  我道:“你为新妇,自有诸多不尽人意之处,切记骄躁。额娘愿你岁岁平安,与和卓子孙满堂,白头终老。”以前觉得这些场面话实在矫情,直到此时此刻,方觉字字珠玑,乃切身之所想,是唯一之所盼。阿醒依旧笑着,道:“知道了。”
  入了赫舍里府,射轿门拜天地跨火盆跨马鞍,一连串的仪式,令阿醒疲惫难忍。好在和卓一直伴在身侧,牵着她,引着她,在耳边小声抚慰。进了洞房,和卓用玉如意秤挑了红盖头,又吃完合卺酒,女官嬷嬷们方退下。阿醒脖子发酸,几下取了凤冠,反手捏了捏脖颈,道:“成亲可真累。”此时已近半夜,帷幕重重,红烛高照,映着满室绯色生辉。
  和卓也取下喜帽,他提起袍子半跪到阿醒身后,道:“我给你捏捏。”
  自从指婚后,两人甚少见面,大婚之前,早有近一月没有联系。阿醒有些吃羞,道:“你累不累?”和卓摇头,笑道:“看见你就不累了。”他慢慢从身后环住她的肩膀,阿醒打了个颤栗,心肝咣的一声跳到了嗓子口。
  他柔情万许,道:“你可总算是我的了。”
  阿醒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轻“呸”了一声,脆声细语道:“我是我自己,何时是你的了?”和卓不生气,反觉她可爱极了,手臂紧了紧,道:“那我是你的,行不行?”阿醒眉眼如画,笑道:“这还差不多。”和卓扬声一笑,跪直了身子,不轻不缓的揉着阿醒脖颈,笑道:“福晋大人可舒坦?”阿醒甜蜜如斯,道:“甚好。”
  婚礼前前后后闹了一个多月,阿醒的婚后生活美满如意,婆婆厉害归厉害,却以阿醒为傲,亦守着仪礼,待阿醒客气多于亲密。而和卓本就性子谦和,对阿醒百依百顺,两人无牵无挂,也没正经事务,整日四处闲晃,游山玩水,还捣鼓着下扬州看景。
  九月多,十四传来捷报,他已送新封的*喇嘛安全进藏,且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继位仪式。至此,西藏叛乱算是彻底平定了。康熙大悦,谕令宗室立碑纪念十四功德,又赏了十四无数珠宝器具。我以为战事已停,十四该回府了,不想康熙却命他移师甘州。
  十四在前线拼死杀敌获了功勋,在后方尊享天家富贵的却是我。康熙待我愈发恩宠,每每底下朝臣敬献稀奇水果、进贡绸缎绫罗,他总会先紧着最好的挑给我。连着弘暟,小小襁褓稚子,已面圣数次,常被康熙逗弄。而弘明,被康熙带着身边,跟着去围场行猎。
  康熙五十八年初,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说来也算不上大事。康熙身边的奉茶宫女红芙,暴死于乾清宫后一片隐秘的荒草丛中。康熙午歇后有喝茶的习惯,红芙清楚,总是不等康熙吩咐,就煮了清洌的雪茜茶呈上。那日,康熙左等右等,却不见红芙人影。
  接连两日,宫里都寻不见红芙人影。
  直到有个老宫女跑到那片荒草中跪拜旧时主子良妃,闻见腐臭味,于是才寻到红芙尸身。康熙惧惊,三日未进米粒,一夜间白了满头,像失了主心骨似的,萎靡下去。德妃以私自祭拜为由,向康熙禀呈要严惩老宫女。
  康熙却沉思良久,歪在病榻枕上,眼角湿润,道:“连朕都忘了她的忌日,一个宫女却还记着,可见其忠心耿耿。”
  她,是指良妃。
  德妃心中通透,便命人放了老宫女。
  那处荒芜,是康熙与良妃初初相见时之所在,良妃死后,皇帝再未踏足,亦不许别人踏足。当年他为她轻吟“璆锵鸣兮琳琅,有静女兮姝好”,她在竹林里掩面而笑。
  红芙是被活活勒死的,尸骨已烂,容颜尽毁。但她到底有福气,面目与良妃相似,连死,也死在良妃的地方。康熙破例封她为贵人,以嫔位的规格办了丧礼。其中关节,康熙清澈如明镜。但他心如死灰,缠绵病榻,已无力往下追查。其实不用查,他也知道,后宫妃嫔之中,敢对他身侧宠爱之人动手的,没有几个。
  但他累了,很累了。
  侍奉康熙吃了药,净了脸,德妃跪安退下。行至门边,康熙忽而没头没尾道:“你就这样恨她?”德妃脚步一滞,眼中惊慌蹙悚,幸而康熙仰面看着床顶张牙舞爪的龙身,并未瞧见她的神情。德妃定了定神,低声问:“皇上说什么?”
  康熙怅然一笑,道:“去吧。”德妃福身,若定退下。
  十一月,十四回京述职,康熙强打精神召见,然不能掩盖眉间怠倦。十四担忧,想借此在京城侍奉,却被康熙责令移师甘宁,不过特许他过完年再走。
  午间暖阳热烈,案上梅花悄然绽放,沁出清淡梅香。我侧卧在榻上,十四细细碎碎的吻着我的眉、眼、鼻、唇,指尖挑开胸襟的蝴蝶锦扣,热滚滚的往里亲吻。丫头们都退到了花厅,屋中静静的,唯有两人厚重的呼吸声。我抱着他的头,迷离道:“阿醒昨日来信,说她这个月没见红,许是有孕了。”十四掀过锦被,将我俩紧紧裹住,肌肤相贴,他的脸在我的脸上面,道:“可传了御医?”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暖暖的,是让我安心的味道。
  我颊如飞霞,道:“传了,御医说还不敢确定,需再等十天半月方知是否。”
  十四在底下小幅运动,忧心忡忡道:“她年纪尚幼,最好过几年再生,我怕她身子吃不消。”我抗议道:“当年我也小,怎么就急着生了?”十四往我唇边咬了一口,道:“你嫁过来后,爷不是等了两年才有阿醒么?”又气道:“和卓也忒不懂事了!”
  时隔数年,许多细枝末节的琐事已然忘记。掐着指头算了算年份,他说的好像也没错。我越发来了气,道:“咱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小夫妻相互喜欢,哪里能止乎于礼?我刚嫁给你的时候,睡在你身边你都无动于衷。”
  十四往我身体重重一撞,我闷哼一声,往他背上一拧,媚眼如丝道:“坏家伙。”十四倾身在我耳边,蛊惑道:“现在都补上。。。”许是因为平定了西藏叛乱,他心情甚悦,故而不似上次回京时那般心事重重。我环住他的腰,往他身上贴了贴,道:“明儿咱们去看阿醒好不好?”十四道:“让她回府罢,爷一去,赫舍里一家子人大动干戈的,也不自在。”
  我道:“不行啊,万一阿醒是真有孕了,舟车劳顿,实在不好。”
  十四倒没想到此处,遂道:“好吧。”
  晚膳时候命小厮往赫舍里府传了话,和卓阿玛立刻回信,道恭候大驾。此时正临十四回京不久,他战功赫赫,风头正盛,坊间早有传闻,说康熙欲立十四为皇太子,连谕旨都拟好了。而十四的部将上呈折子与康熙时,皆以“大将军王臣”自称,康熙也并未训斥。若十四登基称帝,阿醒便是名正言顺的长公主,和卓自然就成了驸马。对赫舍里一族来说,更是锦上添花,求之不得之大喜事。和卓散学回府,听闻岳父要来,倒先缩了缩身子。
  阿醒知他害怕十四,便宽慰道:“别担心,我阿玛很和善。”和卓尴尬笑了笑,道:“我明儿能不再府上吗?”阿醒眯着眼睛摇头,落地有声道:“不行!”
  翌日大早,寒风呼啸,星星点点的飘起雪絮。我替十四穿好石青缎银鼠皮行短褂,又挑了牛油膏往他脸上抹。他脖子直往后躲,一脸嫌弃道:“干什么?”我两只手往他脸上一顿乱摸,道:“风一吹脸上剐得疼。”十四好笑道:“哪个爷们擦这个?”反正擦都擦了,随你怎么想。我换上金丝绣海棠缎锦棉袍,又裹了披风,挽着他往外走。
  才至廊下,就见张芳芳急匆匆跑来,冻红了鼻尖道:“爷,皇上传召。”
  十四怔了怔,半响才偏过脸看我,道:“薇薇。”
  我道:“怎么了?”
  十四道:“我不能陪你去看阿醒了。”我朝他笑了笑,缠住他的手指,道:“不打紧的,只要你还在京城,就是好的。”十四舒展了眉心,往我的鼻尖印了一个吻,笑道:“晚膳我想吃你做的鸭肉卤。”我道:“好,我等你回来。”

  ☆、上半部完结,这不是真的完结

  这不是真的完结,等我考完研,会继续跟着写后半部分。
  到时候会重新开一本书为下部,如果可以,我会向编辑申请至少前十万字的免费,来表达我今时的愧疚。每个人做一个决定,都真的是特别的难。
  写小说是我的爱好兴趣,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可以去遐想和自由自在的天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我的累赘。它本是我最高兴和最爱做的事。
  我是真的特别特别难过,写了整整八个多月,却不得不面临着断更。
  从五月份打算考研,到六月份离职,再到三个月的复习。
  五点半起床更新的事也干过,晚上写到一点,更是平常事。
  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有限,而九月始,已经是考研的冲刺阶段了。
  我已经落掉了很多很多的课程。
  昨天之前,我都没打算过暂时停更。
  或许是我还不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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