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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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竹斜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呐。”
　　“啊！”青荷往自己脸上拍了一下，“是我冒犯先帝了，陛下恕罪。”
　　凤绫音道：“以前看得少有偏见嘛，你看朕现在的后宫里，有哪个男人是这样的？”
　　青荷笑道：“那倒也是，陛下的几位公子，都挺不错的，起码都不缠人。”
　　凤绫音回了寝宫，发现今天她寝宫里一个人都没有，不由愣了一下。
　　这些日子里，他们几个总待在她寝宫里。虽然一开始觉得奇怪，不过后来也习惯了，反正她寝宫大得很，一群人待里面，也觉得很宽敞。
　　何况苏砚之是来帮忙的，卫承宣和楚秋寒很多事情也能说得上话。她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全靠他们几个在边上解说。
　　今天他们这是觉得事情都解决了，所以不用继续待这里了？
　　不在叶挺好的，她可以一个人清静清静。
　　凤绫音坐到书桌前，翻开一本折子。嗯？根据栖凤律例第四十八条……
　　那条律例是啥？
　　凤绫音下意识地想问苏砚之，回头一看才想起他人不在，凤绫音只好跑去书架把那本栖凤律例找出来。
　　这本批完，下本问题又来了，这个祭天活动是什么？她知道栖凤国有祭神的习惯，有的一年拜一次，有的几年拜一次。这祭天活动也是一样，凤绫音看到祭天二字，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哪一场。
　　不过这个不算大问题，她问问碧竹青荷就行。只是她正想问人，发现这俩姑娘也不在了。
　　这是干嘛？一个个都玩失踪，想给她什么惊喜？
　　最近也没啥可庆祝的啊……
　　那两丫头大概是偷懒去了吧？最近砚之他们都在，青荷跟碧竹大概是不想当电灯泡，所以总在外室等着。
　　“来人，把碧竹叫来。”
　　有个宫女立即走了进来，对凤绫音行礼道：“奴婢见过陛下，青荷大人说陛下今日疲惫，不如去御花园散散心？”
　　凤绫音觉得好笑，既然如此，当时直接叫她去御花园不就好了？
　　反正她现在也静不下办公，不如去看看他们想整什么幺蛾子好了。
　　刚到御花园，凤绫音就听到了一阵琴箫和鸣。这箫声她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上官云笙，不过这琴是谁弹的？
　　凤绫音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那层层花枝之下坐着抚琴的人竟是苏砚之。见惯了苏砚之捧书握笔的模样，没想到他弹起琴来是这样的。
　　依旧斯文儒雅，不过比平时看上去少了几分稚嫩，有个成熟的青年模样了。
　　坐在另一边的上官云笙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箫声中竟然也没了以前的凄楚哀凉。
　　紧接着又传来了刀剑相接的声音，凤绫音再往前走，这才看见了楚秋寒与卫承宣，一人持剑一持刀正在切磋。
　　卫承宣用的居然还是上次砍伤自己的雷霆刀法，这刀不是出来就要见血吗？切磋用这个会不会太夸张了？
　　他到时候不会又要砍自己吧？他手伤还没全好啊！
　　不过面对这样的刀法，楚秋寒接起招来居然游刃有余，实力不容小觑。不过谁能想到这家伙把自己这么好的功夫全用在偷酒上了？
　　凤绫音好笑道：“你们几个，这是在干嘛呐？”
　　“陛下来啦！”青荷连忙迎了上去，“几位公子说最近陛下心情不好，身为后宫公子，就是要给陛下排忧解难的，所以他们就给陛下排了个节目。”
　　凤绫音笑了：“这算什么节目呀？楚秋寒想跟承宣还有小钰切磋很久了，这主意是他提出来的吧？”
　　青荷立马点头：“陛下怎么知道？”
　　“这不是一看就知道吗？”凤绫音好笑道，“我看真正想给朕助兴的，只有云笙和砚之了。陆家刀那么危险，他们这不是让朕担心吗？”
　　“他们应该会把握分寸吧？”青荷道。
　　碧竹摇头：“我看危险，上次公子宣也并没有伤害陛下的意思，结果却只能伤害自己。这次他与公子楚虽然只是切磋，可公子楚武艺高强，两人难免会生出一决胜负的心思，到时候怕是很难收场。”
　　凤绫音担忧道：“而且承宣的伤还没好。”
　　沈钰忙道：“一会儿我会去阻止他们的。”
　　“还是别了，看他们自己要怎么办吧。”凤绫音无奈。
　　沈钰的武功不及他们两个，要是真上去了，只怕会受伤。

☆、第五十三章飞来一箭

　　楚秋寒见凤绫音不止不高兴，还皱起了眉头，觉得奇怪，便想去问清楚。他的剑早已收放自如，可卫承宣的刀却不能。
　　他不想砍伤楚秋寒，在楚秋寒收剑之后，夜只好强行收刀，再次朝自己手臂砍去。楚秋寒余光瞥见吓了一跳，连忙一脚朝他握刀的手踢去，将那把刀踢到了池塘里。
　　“你不会收刀？”楚秋寒问他。
　　卫承宣道：“控制不住。陈尚书之前说过，陆家的刀法很难收住，除非学会最后一招。可最后一招从不外传，我母亲死后便失传了。”
　　“这样不行啊，方才若不是我拦着，你这条手臂就被自己砍断了。”楚秋寒皱眉道，“不是每次出手面对的都是敌人，你有多少条手臂够砍？”
　　“好啦，承宣没事就好。”凤绫音连忙走了过去，对楚秋寒道，“这次谢谢你了。”
　　楚秋寒勾着卫承宣的肩膀笑道：“好歹都住一块儿，承宣功夫很不错，是难得能和我切磋的，我自然舍不得他受伤。”
　　卫承宣只是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楚秋寒又问：“如何？陛下有没有觉得轻松点？”
　　凤绫音笑道：“砚之的琴与云笙的箫确实令人放松，不过你们切磋可是让朕捏了把汗啊！真想替朕解忧，秋寒给朕跳支舞呗。”
　　“跳舞？”
　　楚秋寒愣了一下，从来只有别人跳舞给他，还没人敢叫他跳舞的。
　　“也不是真要你去学男伶那种娇柔的舞蹈，你不是擅长用剑吗？来出剑舞也行啊。”凤绫音笑道。
　　“剑舞？”楚秋寒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那我去学学好了。”
　　“你还真要去啊？朕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凤绫音说完又朝苏砚之走去，苏砚之见了她来了，便停了手，笑着问：“陛下觉得我与云笙的合奏如何？”
　　“很棒呀，砚之喜欢什么，朕要好好赏你。”
　　苏砚之笑道：“我没什么想要的，只是希望陛下以后都能开开心心的。就算想不起以前的事，也得尽快熟悉栖凤律法还有各国习俗。这段时间已经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若让知道陛下一直让后宫干政，只怕对陛下的影响很不好。”
　　“砚之既有真才实学，若是不能用那就太可惜了。旁人说什么何必在乎，总有一天，朕会让他们统统闭嘴。”
　　没本事就别瞎哔哔，让有能耐的上啊！凤绫音对现在的朝堂痛恨已久，脑子正常的屈指可数。年轻的吃不了苦，老的又太过迂腐，真的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陛下就别说这个了。”苏砚之只当这话是哄他的，“对了，今日我弹的曲子还是云笙教的，云笙在音律方面实在很出色，陛下不如好好赏他？”
　　凤绫音愣了一下，她其实不太喜欢面对洛云笙，毕竟不知道这家伙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洛云笙大概也是知道，所以一般不会来打扰她。
　　大概距离容易产生美，凤绫音冷落他许久，又觉得他有些可爱了。
　　“那云笙可有什么想要的？”凤绫音问道。
　　洛云笙笑道：“不过吹个箫谱个曲罢了，这本来就是我常做之事，并不需要什么赏赐。”
　　凤绫音哭笑不得：“你们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客气？”
　　楚秋寒忙道：“陛下，我不客气呀，你赏我几坛酒吧！”
　　凤绫音懒得理他，她低头瞥见洛云笙手里的箫，觉得上头的花纹很别致。她原先是个学美术的，看到漂亮又特别的图案，总会升起好奇之心。
　　“云笙的箫很漂亮，可以借朕看看吗？”
　　洛云笙愣了一下，随即将箫递了上去：“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难得陛下喜欢。”
　　“这箫上刻的是龙？”
　　栖凤国的花纹，一般都以百鸟为主，像她这样的掌权者，身边随处可见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凤凰图腾，倒是难得见到一个类似的图案。
　　洛云笙摇头道：“并不是，云笙出身卑贱，配不上龙。这箫上刻的，不过是一条蛟罢了。虽然生得像龙，也有些关系，但终究不是龙。”
　　凤绫音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过这个家伙又不爱与她说实话，还是不要深究了，否则到时候烦恼的还是自己。
　　“不管这箫上刻的是龙还是蛟，云笙都非池中之物。”凤绫音将箫还给了洛云笙。
　　这句话其实是出自真心的，她真觉得洛云笙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宫里许多人都说，这公子笙虽然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但也是后宫里最不会讨陛下欢心的一个，似乎除了皮囊之后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不过好在他也不会来事，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也不会让人讨厌。
　　这家伙分明随时准备搞事，却还能给人留下与世无争的印象，真的不简单。
　　再看他那身气质，绝对是皇族才有的，不可能是洛上卿所说的商贾人家。
　　“好了，玩也玩过了，砚之随朕回去批奏章吧。”凤绫音又转头去看苏砚之。
　　苏砚之苦着脸道：“陛下，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这传出去了对您的名声有影响啊！您是不知道，那些人都快说这栖凤要姓苏了，什么事都由着苏家母子做主。”
　　凤绫音皱眉道：“已经传得这么夸张了？不过你之前不是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吗？”
　　楚秋寒立即笑了：“因为他前两天听到有人说他是蓝颜祸水在世狐妖，特别擅长蛊惑君心。”
　　“荒谬，砚之别气，这事朕会处理的。”
　　凤绫音正想去哄他，忽然听见洛云笙喊了声小心。凤绫音回头，只见一把箭直直朝她射来，紧接着洛云笙就朝她扑来替她挡住了那支箭。楚秋寒和沈钰齐齐朝箭飞来的方向奔去，从假山后面揪出了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女。
　　凤绫音没去管那个少女，心思全部放在了洛云笙身上。洛云笙的腿脚根本不能行动，方才是借着内力强行离开轮椅替凤绫音挡下这一箭的。
　　一离开轮椅，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在挡下之后就直接摔倒了，整个人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看上去狼狈极了。
　　“云笙，你没事吧？”
　　凤绫音和苏砚之连忙蹲下去扶他。
　　“我没事。”洛云笙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
　　“你都已经提醒朕了，又何必再……”凤绫音瞥见他背上的伤口，发现流出来的血都是紫黑色的，吓了一跳，“箭上有毒？”
　　“真的没事。”洛云笙笑了笑，“我怕陛下来不及躲开，便多此一举了，陛下不用担心。”

☆、第五十四章身中奇毒

　　那怎么能是多此一举？其实刚才那一箭，凤绫音并没有把握躲开。她想若是以前的凤绫音，一定能立马躲开，那是常年面临危险被逼的警觉性，可她却没有这种东西。
　　她的日子一直都太过安逸了，即使在大殿上被卫兰用匕首比着脖子，她也只是害怕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将其抛在脑后了。
　　所以刚才她看到那支箭的时候，脑海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若不是就在她身边的洛云笙扑了过来，现在中毒箭的人一定是她。
　　可她不明白，洛云笙进宫不是另有目的吗？为何要对她舍命相救？
　　碧竹见洛云笙的模样不太好，连忙叫道：“快传太医。”
　　楚秋寒一把剑指着那个女刺客的脖子问：“说，是谁派你来的？”
　　“楚还真是贵人多往事，你好好看看我的脸，不就知道我为何要来了吗？”刺客冷笑道。
　　楚秋寒这才看清了她的脸，叹了口气：“原来是你，卫雅，真是许久不见了。”
　　卫雅？原来这就是卫家被遗落在外还未抓到的女儿卫雅。凤绫音想，这小姑娘不过十四岁，生得倒是明艳动人，气势也强盛，与卫兰十分相似。
　　“哼，若是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在这种场合与楚重逢。”那女刺客冷笑道，“可这女人抓走了我母亲还要杀我全家，她若活着连我也逃不过，不如直接杀了她！她若死了，我卫家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卫雅，你好糊涂。犯的本就是死罪，理应受到惩罚。”楚秋寒道。
　　卫雅不服极了：“我母亲分明就是受了奸人所害！她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会是个白眼狼！”
　　这句话是针对卫承宣说的，看来卫雅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是，卫兰是真的宠爱自己这个女儿，自然不会将自己以前做过的丑事告诉她。这对于一个崇拜自己母亲的女儿来说，会是个打击。
　　卫承宣听了这话只是冷哼一声，不想做任何解释。
　　卫雅见他如此态度，更是灰心：“枉我一直将你当做是亲哥哥一样看待，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就算我母亲之前对不起你们陆家又如何？她养了你二十年啊！吃穿用度哪一样亏待过你？还将她一身武艺都穿给了你，这还不够吗？她虽然对不起你父母，但是从未对不起过你！”
　　凤绫音不禁擦了把冷汗，原来这小姑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而是三观很有问题。这种我杀了你父母但是我把你养大我就什么错都没有你不能背叛我的神经病逻辑是谁给她灌输的？
　　卫兰吗？
　　凤绫音本来还觉得株连九族太过残酷，卫雅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不应该跟着承受她母亲的罪责。可现在看来，放过卫雅一马才是真的危害无穷，这丫头的思想太不正常了。
　　而且这绝不会是她最后一次刺杀自己。
　　“那朕今日杀了卫兰，再把你锁在宫里好好养大，吃穿用度绝不亏待，你就不再恨朕，把朕当亲生母亲一样孝顺了。”凤绫音冷笑道。
　　“你做梦！”卫雅瞬间怒了，“我但凡还有一口气，一定会杀了你这个昏君！”
　　“既然你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承宣那样做？”凤绫音冷冷道，“来人，把这个刺客打入天牢，如期问斩！”
　　“是。”
　　看到卫雅被人押了下去，凤绫音又回头问太医：“太医，你看云笙的伤势如何？”
　　“公子虽然中了剧毒，但好在这毒的解药不难配，只要先吊住公子笙这口气，两日后微臣就能解了这毒。”
　　“那便有劳太医了。”
　　太医叹了口气道：“不过这毒与公子笙腿上的毒在了一起，以后只怕这腿是彻底治不好了。”
　　凤绫音一怔：“你是说，云笙这腿是中毒所致？”
　　“不错，是种很奇怪的毒。老臣当初就被洛上卿请去给公子医治过，然而始终也配不出解药。没想到今日又……唉，都怪老臣学艺不精，不能给陛下分忧。”
　　“这怎么能怪孙太医呢？太医尽力了就好。快让人把云笙送回朝云轩吧。”
　　“是！”
　　楚秋寒连忙道：“陛下，我不放心云笙，这几过去朝云轩陪他吧。”
　　“你过来，朕有话问你。”
　　凤绫音让楚秋寒陪他回了寝宫，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等进了屋，她才遣散了身边的随从，只留下楚秋寒一个。
　　“说吧，云笙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凤绫音问道。
　　“陛下不是说过不再提这事了吗？”楚秋寒似乎不太愿意回答。
　　“朕也不想提，每次说起来你们都这个态度，简直是要气死朕。这道坎横着，你我之间永远无法坦诚说话。可是你不想说实话，朕也不想逼你。可是楚秋寒，云笙这腿，你是不想帮他治了吗？”凤绫音不悦道。
　　凤绫音之前从未想过洛云笙的腿是中毒所致，她知道洛云笙进宫是另有所图之后，就一直怀疑洛云笙的腿其实没问题，只是为了降低她戒心才假装瘸了的。
　　没想到洛云笙的腿居然是中毒所致，什么毒那样可怕？楚秋寒请来的人连洛随风残了多年的腿都能治好，却对洛云笙体内的毒束手无策？
　　楚秋寒无奈道：“云笙是我好友，我自然希望他体内的毒能够。可我请来了我所知道的最好的大夫，也解不了他体内的毒啊。”
　　“那他为什么会中这样刁钻的毒呢？”凤绫音问他。
　　“陛下不知道，云笙的家人就是这样刁钻阴毒的。这种毒是他们家中自古以来就传下的，专门用来控制人的。云笙的兄长想要皇宫里的一样宝贝，便叫他来偷。说是只有他偷到了，才给他解药。云笙没办法，只好让他的贴身随从侍墨带他入京了。”
　　“又是什么样的宝贝？”凤绫音又问。
　　栖凤国光是国宝就有好几样，凤绫音实在不知道他说的宝贝是啥。

☆、第五十五章云笙往事

　　凤绫音也不是很懂楚秋寒的脑回路，她想。她是这个国家的皇帝，皇宫里有什么宝贝是她做不了主的？只要好好跟她说清楚，她可以直接把东西借给他们啊，何必要这样费尽心思地偷呢？
　　而且也说不上是费尽心思，她见楚秋寒在宫里玩得可欢了，除了酒之外，似乎没有偷其他东西的打算。
　　楚秋寒听了凤绫音的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陛下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自然是肯借的。但我却不能这样欺负陛下。那东西你若是借了，只怕这皇位就坐不稳了，所有人都会质疑你的能力，甚至怀疑你脑袋被门挤了。”
　　“……”凤绫音想，这家伙脑袋才被门挤了呢！
　　“那东西对于栖凤而言，比凤凰泣血还要珍贵，是绝对不可能外借的。我身上好歹留着栖凤的血，若不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也不至于打那东西的主意。”楚秋寒道，“其实最开始这件事情，云笙是瞒着我的，他不想让我知道。我虽然擅长偷东西，会是他的得力助手，可同时也是栖凤国的人，他不想叫我为难。”
　　早在洛云笙前来栖凤之前，他大哥就替他做好了所有功课。他大哥说，栖凤国的昭德女帝年满二十，到了该娶亲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士族中所有适婚的男子都要被送进后宫任其挑选。而这种时候，有许多士族害怕自己儿子受委屈，则会从民间找来年龄相仿模样周正的人来冒充自己儿子送入宫中。
　　他也知道洛上卿的儿子是个断腿的，于是给洛云笙下了毒，又给他伪造了个假身份，让洛云笙在洛上卿回京的路上接近洛上卿。
　　果然，洛上卿一见到气质年龄都与洛随风相近的洛云笙后感到十分亲切，之后的一切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
　　楚秋寒算是这个计划中的一个意外，却是对他们兄弟二人完全有利的意外。
　　楚秋寒这家伙人缘很好，洛上卿也很喜欢他。他那时恰好回京探望楚尚书，看完自己姑姑以后又往京中各个长辈家里都溜了一圈，到了上卿府后看到洛云笙，他很惊讶。
　　洛云笙也同样惊讶，他知道楚秋寒喜欢云游四海，还以为他此时不在京中。
　　楚秋寒了解洛云笙来意之后是很不高兴的，他并不愿意栖凤的国宝被人盗走。他想，只要他能找人治好洛云笙的腿，那洛云笙就没必要偷东西换解药了。
　　可即便是他请来了江湖第一神医，面对洛云笙身上的毒，也依旧束手无策。
　　“连江神医都没办法，我想云笙身上的毒可能真的只能靠家里的解药了。可他腿都动不了又能做什么？他身边的侍墨也武功平平，只怕东西还没偷到就直接被乱箭射死了。我实在是不放心他，便托姑姑把我也送进来了。”
　　凤绫音不解：“他们是亲生兄弟吗？哪有哥哥对弟弟这么狠的？”
　　“同父异母的，大户人家这样不是很正常吗？陛下也杀过自己的亲姐妹啊，而且还是因为她们之前要杀你的另一个妹妹。”楚秋寒耸了耸肩，继续道，“而且云笙的母亲身份卑微，他在家中一向被人看不起。最潦倒的时候，连个下人都敢欺负他。”
　　“那还真是挺可怜的，他能长今天这个样子也不容易。”凤绫音感慨了一句，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母亲出身卑微？他不是栖凤国人？”
　　楚秋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如果这个时候改口的话，凤绫音不仅不会相信他还会生气吧？他还挺喜欢和凤绫音一起玩的，不想把关系弄僵，便只好说了实话。
　　“云笙确实不是栖凤的人，至于他具体是什么身份，我真的不方便透露。不过陛下放心，等云笙得到解药，我会把那东西再还回来的！”
　　凤绫音觉得好笑：“他们既然要偷那个东西，自然是不打算还的。”
　　楚秋寒无所谓道：“他们怎么想，并不重要。总之我能把东西偷来送到他们手上，就能把东西偷走，再送回陛下手里。”
　　“可你把东西还回来了，他们恼羞成怒继续给云笙下毒又该怎么办呢？”凤绫音问他。
　　楚秋寒皱眉道：“我以为云笙对他的家人应该已经彻底心寒了吧？等云笙拿了解药之后，我就带他远走高飞，再也不回那个破地方了。”
　　“啥？”凤绫音懵逼了，“远走高飞？你这是要和云笙私奔？”
　　楚秋寒脸都黑了：“哎呀不是，陛下你想哪儿去了？我总归还是要回来找陛下的，至于云笙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总之是不能再回那个家了。”
　　可楚秋寒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