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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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凤绫音语气不由冷了下来。
　　“双星交替，阴阳颠倒，有人溺水有人撞头，躯壳仍在，内里却是换了个干净。”黎渊看着星空道，“陛下与原来的陛下，虽然身处两个世界，但命数却是相互牵连的。”
　　“你知道我……”
　　“我知道，我还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有一个黎渊对吗？”
　　“不错，那你可是……”
　　“我不是。”黎渊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过有时候会有所感应，他若受了伤我也会觉得疼。这便是命数相连的结果，我与他，其实能算是同一个人，就如陛下与之前的陛下。”
　　凤绫音不是很明白：“是平行世界吗？”
　　黎渊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也可以这样说吧，很多人都可以在其他世界找到另一个自己，有的命数完全不同，有的却是相生相连。陛下因为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而原来的陛下也因为意外，去了陛下的世界。你二人命理相牵，所以能互换身体。”
　　原来这里的凤绫音去了另一个世界，那她就不用担心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了。她原本还想，若是因为这种糗事就死了，那锦歌岂不是要懊悔一辈子？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也会很难过吧？最痛苦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既然如此，那再出一次意外，是不是就能换回去了？”凤绫音问道。
　　“陛下可别想得如此天真！你二人当日是恰巧一同出事才会换了身子。往后哪还会有那么巧的事？你们虽然能够互相感应，但也得出了事才能感应。”黎渊虽然觉得凤绫音不是蠢人，但怕她因为思乡情怯，会做出傻事。
　　凤绫音道：“你的意思是，必须同时出事？”
　　“必须同时，一点点时间都差不得。”
　　凤绫音叹了口气，那就很麻烦了啊，总不可能让她赶上那么多凑巧。她和另一个自己到底不是双胞胎，虽然有点感应，但不能像心灵感应那样看不到对方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她们俩可以商量着一起跳个河什么的。
　　比起当皇帝，她还是更喜欢画画啊。而另一个凤绫音，很难适应现代的生活吧？
　　“陛下出事当晚我就有所感应，连夜观星，算了三日，陛下这辈子大概是回不去了。”黎渊叹息道，“既来之，则安之，还希望陛下能够放宽心。”
　　说得轻巧，凤绫音不悦道：“倘若你与另一个世界的黎渊换了身体，你也能这样看得开？”
　　黎渊点头道：“应当是可以的。”
　　“……”
　　好像，也确实可以，反正两个世界的黎渊都是神棍，都嫁给了神，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这里的黎渊应该不知道另一个黎渊是干嘛的吧？
　　想到这里，凤绫音使坏道：“可是另一个世界的黎渊好男色，常与各色男子纠缠不清，你若是过去了，只怕应付不来。”
　　“是吗？”黎渊笑容不变，“那也没事，我算过的，我并不会到那个世界去。”
　　凤绫音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她本来是想膈应黎渊的，结果反而被黎渊伤害到了。
　　人家根本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何必管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什么人呢？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倒霉啊啊啊啊？
　　凤绫音觉得有些崩溃，最后失魂落魄的，被黎渊送回了房间。

☆、第六十三章颜姬到来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她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每天过着兢兢业业提心吊胆的日子，累得要死就算了，好随时可能会死。
　　就算运气好，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刺杀她，但是后宫还有五个男人要解决啊！
　　之前她对于自己后宫里有五个男人完全无所谓，因为她觉得那并不是她的后宫，等她回去以后，这五个男人和她就完全没有关系了。所以她和他们可以很自然地相处，保持好一定距离不会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就行。
　　可现在要怎么办？她就这样和他们玩一辈子？
　　洛云笙和楚秋寒不用担心，他们办完了事情应该就会离开的，承宣她也会想办法放走的，那砚之和小钰要怎么办？
　　砚之倒也还好，那孩子喜欢读书，适合做官，若是以后能找到机会，她可以放他去做官。
　　所以还有沈钰？
　　沈钰这人其实挺好，但是满脑子都是可怕的东西。凤绫音挺喜欢他，却也清楚自己不会爱上他，可沈钰又是死士，除了死，这辈子绝对不会离开她。
　　如果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的话，她要接受这里的制度，和大臣们选中的男人生下孩子继承栖凤国吗？
　　那样也太苦逼了吧？真按制度来的话，她要娶十二个男人啊！最好还要雨露均沾啊！她会累死的吧？
　　算了，暂时先不想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凤绫音想了半天，越想越烦，最后干脆什么都不想，蒙头就睡。只可惜梦里也全都被这些烦心事缠绕，片刻不得安宁。
　　凤绫音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楚秋寒那张妖娆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吓了她一大跳。
　　“你怎么在这儿？”
　　楚秋寒指了指上面的房梁道：“我昨夜就睡在上面啊，是陛下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没注意到我罢了。”
　　“不是给你安排了客房吗？软榻不睡，睡那房梁干什么？不冷吗？”凤绫音忍不住摸了下楚秋寒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看来这家伙皮糙肉厚的，不容易生病。
　　不对啊，他摸起来还挺滑的。
　　“我昨夜过来想找陛下玩，谁知道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我见陛下失魂落魄的，情绪似乎很不好，不太放心，就跟进来看着了。还好陛下只是在榻上打滚，滚累了就睡了。”楚秋寒笑道。
　　凤绫音一惊：“你都听到了？”
　　楚秋寒点点头：“其实陛下不用多想，我觉得黎渊大人说得很对，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回不去了，那就当好这个皇帝。不过陛下现在做得也不错。”
　　“可我到底不是……”
　　“不管你以前是谁，你现在就是凤绫音，是我栖凤国的女帝。已经无法改变了，你不想也得是。”楚秋寒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等祭天之后，我会去一趟玄机阁，把栖凤这三百年的记载拿给你看，你要一一记下，不能让别人发现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
　　“不能再说是失忆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不是。这两样都会给你带来危险，你要彻底摒弃才行。你必须从心底认可自己，告诉自己你就是凤绫音，你就是栖凤的女帝。”
　　凤绫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谢这个，我也不希望你出事。”楚秋寒笑道，“快起来吧，别错过了祭天的时辰。我去叫碧竹青荷进来为你梳洗。”
　　“嗯。”
　　祭天其实很麻烦，即使人都到齐了，也有一大堆繁琐的事情要弄，还不让用早膳。
　　凤绫音于是饿着肚子站在一对凤凰的神像下，强行挤出一丝看上去优雅大气的微笑。
　　就在凤绫音饿得眼睛有点花的时候，远远看到了一群美男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缓缓朝这儿走来。
　　中间那个女人约莫四十，包养得当，肤白貌美，脸上连细纹都很少见。她也穿着一身皇族祭天才会穿的七重凤衣，梳了个极高的飞天髻，髻前还插了支极大的银凤钗。
　　想来这人就是凤绫音之前一直没见过的颜姬了，不愧是人人称道的颜姬殿下，即便是最素净的颜色，也能穿出最华贵的模样来。
　　颜姬不是从京城赶过去的，所以慢了些也是正常的。凤绫音见了她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招呼这个姑姑，才会不被人怀疑她这副身体里面换个了魂。
　　好在颜姬先走了过来，拉着凤绫音的手，一脸亲切。
　　“你这孩子，见了姑姑怎么这个表情？”颜姬凑到凤绫音耳边低声笑道，“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怕我？那我这个姑姑当得也太失败了吧？”
　　站在边上的凤锦歌连忙道：“姑姑说什么呢？姐姐是被您那九天神女一般的姿容所折服了，才会一时失仪的。要怪，也只能怪姑姑越来越漂亮了。”
　　“你这丫头，嘴巴越来越甜了。”颜姬忍不住戳了下凤锦歌的额头。
　　虽然知道凤锦歌这话是在奉承，但哪个女人听了这种话会不高兴？何况颜姬一向自恃保养得当，觉得自己只看脸的话，更像是凤绫音的姐姐，而不是姑姑。
　　凤锦歌又笑着问：“姑姑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我记得往年姑姑都是提前一日到的。”
　　提前一日表示心诚，一般不会有人故意拖延。
　　颜姬叹道：“我也不想，只是路上遇到了埋伏，耽搁了些时间。好在本宫在京郊还有别苑，这才能收拾体面上山拜祭，否则只怕要丢人了。”
　　“埋伏？”凤绫音不由皱眉，“不知道埋伏姑姑的是什么样的人？”
　　之前黎渊也遇到过埋伏，难道是同一伙人做的？
　　只是埋伏黎渊可以用凤凰泣血做解释，那埋伏颜姬又是为什么？想要抓住颜姬来威胁她交出凤凰泣血吗？
　　据她所知，这凤凰泣血只是玉特别珍贵，世间独一无二，此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应该不至于有那么多人不要命了来抢吧？
　　颜姬道：“这事等祭祀结束后我再与你好好说说，现在到了念经的时间了，你快上去吧。”

☆、第六十四章到时再说

　　这算是个比较重要的环节，祭天的时候，在场人员中地位最高的那个，需要上去念一段凤凰赋。凤凰赋大部分句子都是固定的，只有几句为何祭天、祭天心得是要根据实况改的，前几日苏砚之就改好让她背下来了。
　　凤绫音念完之后，祭天仪式才算正式开始。
　　只见八个人抬着个红木盒请出了凤凰泣血，凤绫音其实觉得这个阵仗太夸张了，不过是块比玉玺稍微大些的血玉罢了，需要八个人抬吗？
　　不过他们觉得这样看上去比较有诚意，还是随他们高兴吧。
　　祭天的过程中，凤绫音一直很担心会有人来抢凤凰泣血，好在一场祭祀安安稳稳地结束了，没出什么岔子。
　　只是看着神台上衣袂飘飘的黎渊，凤绫音还是有些恍惚，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黎渊，在做法事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优雅从容，让人的视线很难从他身上移开。
　　祭祀结束之后，凤绫音就把黎渊和颜姬叫进了屋内，让他们各自说说遇到的刺客都是什么模样的。
　　颜姬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刺客不都是黑衣蒙面的吗？用的兵器也是常见的，不是特制的。”
　　“姑姑是觉得，那群人只是一般贼匪吗？”凤绫音问道。
　　“也不是。”颜姬摇头，“那些人的招式倒是很像皇家的，虽然旁人想要嫁祸时也会特意去学，但他们的熟练程度绝对不是临时学学就能有的。黎渊大人以为如何？”
　　黎渊道：“若我猜没错，那些刺客应该是言轻夫人府上的。陛下对言轻夫人虽然网开一面，但在她家下人眼里应该是苛刻的。如今言轻夫人一死，他们会把这个仇算在陛下头上也不奇怪。”
　　“不奇怪？”颜姬冷笑，“当日凤绣言若不是自己起了谋逆之心，会落到这个下场吗？那凤绣言郁郁而终是她自己想不开，关陛下什么事？”
　　“罢了，若只是凤绣言的人那还好办。回去的路上若是还会遇到，再仔细审问吧。若是遇不到了，那这事就算了。”凤绫音道。
　　颜姬挑眉，对凤绫音的决定似乎十分不满：“陛下不过失去了段姐妹相杀的记忆，就变得这样心软了？依我看，那凤绣言府里的人一个都留不得，统统为凤绣言陪葬算了。这次差点毁了祭祀，下次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才是真正的皇室公主吧……
　　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不给敌人留任何一丝喘气的机会，就算手上沾满鲜血也没关系。
　　凤绫音佩服她，但也学不来这个做派，还是不太愿意。
　　“凤绣言一死，那些人就群……群凤无首，有何可惧？”凤绫音差点就说出群龙了，要是冒出个龙字，只怕颜姬要她一起去陪葬了。
　　颜姬见她坚决不肯下旨处死那些人，叹了口气道：“罢了，如今陛下早已亲政，陛下自己做主吧。若那些人再敢生事，我不会客气的。”
　　“多谢姑姑。”凤绫音道。
　　颜姬看着她，伸手似乎想摸她的头，最后还是缩了回去。
　　“罢了，以前那些事忘了也好，忘了你才能开心些。便是心软也没有关系，反正心狠的事会有人替你做的。”
　　颜姬说完就离开了，凤绫音现在还不太摸得透颜姬的脾气，想着少说少错，就没有追上去。
　　不过颜姬那些话实在让她不寒而栗，她狠不下心去做的事，总会有人替她做的。第一个就是沈钰，他为了凤绫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第二个就是碧竹青荷，他们很大程度上与沈钰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沈钰手段多。
　　第三个就是颜姬和凤锦歌，他们二人都比她狠，反正狠毒的事情也不需要他们亲力亲为，他们从来都只是发号施令的人。
　　她转头，见黎渊还站在原地，便问道：“黎渊大人可还有事？”
　　黎渊道：“若是言轻夫人留有遗孤，陛下打算怎么做？”
　　“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猜测，这有没有孩子，我没见到言轻夫人活人，还真算不出。”黎渊无奈道。
　　凤绫音笑了笑，只能道：“朕也不知道，若她真有遗孤该如何处置。就看那孩子多大了吧？若是在记仇的年纪，便是朕不愿骨肉相残，也只能……”
　　凤绫音不喜欢伤害无辜，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在这个世界若想好好地活下去，第一件事就要坐好这个皇帝。
　　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她需要做很多违心的事，即使伤及无辜骨肉相残也没关系。虽然总说什么成王败寇，虽然她也总说自己不在意那些身外之事，不在意在外名声如何。但人非圣贤，只要还没飞升，总会喜怒哀乐。
　　她如今只想好好活下去而已，即使踩着无数人的血她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她并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她现在是栖凤国的女帝，必须保护好直接的小命。因为她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个国家就会陷入动荡，让黎民百姓都没有好日子过。
　　“即使在记事的年纪也没关系，我听说颜姬府上的暗卫不是都会洗脑这招吗？把他的记忆洗干净就好了。”
　　凤绫音看着黎渊特别无语，她想，要是小钰也在这个屋里，和黎渊一定能聊起来。
　　她本来以为沈钰是个死士，因为受的教育就是三观不正的，所以会有那种简单粗暴的想法不奇怪。可是黎渊看上去那么温柔，怎么也想出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损招呢？
　　“你也先下去吧，这件事朕会再想想的。一切决定等凤绣言府里的人再次刺杀，再判罪也来得及。”凤绫音道。
　　“是，我知道了，那陛下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碧竹等人见黎渊也走了，连忙将膳食端了进来。其实凤绫音饿得太久，现在反而不是那么饿了，不过看着那些精心准备的食物，还是有些馋的。
　　只不过，楚秋寒这家伙怎么又坐在这里了？这家伙最近好像黏她黏得有点厉害啊？
　　楚秋寒见凤绫音看向他，挑眉道：“陛下就这样不欢迎我吗？”
　　“也不是，朕只是觉得……”
　　“陛下不讨厌就好。”楚秋寒笑道，“不过不止是我，待会儿砚之承宣他们也会过来。毕竟在这庙里一点荤腥都沾不得，饭菜都没什么味道。那还不如大家一起吃，随便扯几句嘴，吃饭也香些啊。”
　　凤绫音居然觉得楚秋寒说得很有道理，就这样被说服，还让人专门去请了卫承宣和苏砚之吃饭。
　　尽管这顿饭的氛围有些诡异，但凤绫音并没有注意到。她觉得小钰和楚秋寒吵架实在是太好理解了，这两个就是幼稚鬼，有他们俩的地方就会有争吵。
　　所以算了吧，懒得再管了。

☆、第六十五章有敌来袭

　　回京的路上，楚秋寒和沈钰还是坚决与凤绫音挤在同一辆马车里，两人一直针锋相对，吵得凤绫音不胜其烦。后来凤绫音干脆把苏砚之、卫承宣还有凤锦歌夫妇一起叫了进来。
　　皇帝的马车虽然宽敞，挤这么一堆人绰绰有余，但这些人里除了沈钰都是宽敞惯了的，忽然挤成这样都很嫌弃。
　　苏砚之先皱了皱眉道：“就算沈大哥与楚大哥整天吵架，陛下把我们叫进来也没用啊，我们又劝不动。”
　　“没让你劝他们，朕只是觉得他们吵成这样，大概是因为在路上太无聊了，既然如此，不如把大家凑在一块儿做个游戏好了。”
　　“游戏？什么游戏呀？”凤锦歌听到要做游戏顿时来了兴致。
　　“一个叫天黑请闭眼的游戏。砚之，你先帮我写点东西。”
　　其实比起杀人游戏，凤绫音更喜欢打牌，不过现在弄副牌不方便，还是这种方便。
　　反正以后回不去了，不如叫他们弄副牌好了，以后无聊的时候可以几个人凑一块儿打牌。
　　碧竹连忙给苏砚之递上纸笔，凤绫音将一张纸撕成好几片，让苏砚之写两张捕快，写两个凶手，写一个县官和几个平民。
　　“待会儿呢我们就抓阄，大家要记得自己抽到的纸上写了什么，不能告诉任何人。抽到县令的那个人呢，负责喊天黑请闭眼，喊完大家都要闭上眼睛，除了县令自己啊。然后抽到杀手的人就要出来杀人……”
　　凤绫音讲完游戏规则，确认大家都听懂之后，正准备开始，外面就传来兵器的碰撞声。沈钰掀开帘子一看，原来是碰上埋伏了。
　　这些人就是凤绣言府里的吗？
　　“诶？要打架啊！我来！”楚秋寒说完，就撸起袖子飞出去了，看上去似乎特别兴奋。
　　这家伙是憋坏了吧？
　　不过楚秋寒这家伙打起人来还真挺可怕的，一个顶十啊，才出去没一会儿就打飞了七八个。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黑衣人朝凤绫音所在的马车袭来，沈钰连忙跳出马车阻拦，青荷与碧竹下意识地站在凤绫音两侧，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应敌的架势。凤锦歌看上去也有些紧张，不过柳长清正悠然自得，还拍了拍凤锦歌的背，好像在安抚她。
　　“几个小毛贼而已，你紧张什么？”柳长清对凤锦歌道。
　　凤锦歌道：“哪里是小毛贼了？每个武功都比我好啊！”
　　柳长清笑道：“这回出来的人，除了不曾学过功夫的公子砚，哪个武功不如你？你就知道偷懒贪玩，要不是我，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所以本宫眼光好啊！”
　　看着凤锦歌得意洋洋的模样凤绫音特别无语，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情骂俏？不过他们应该是习惯这样了，凤锦歌手段其实比之前那个凤绫音还狠，得罪的人也不少，估计也是经常被刺杀的主儿。
　　真的就是眼光好运气也好，才能找到这么一个男人，比多少护卫都管用。
　　前来刺杀的黑衣人似乎也是死士，好几个被制服之后就直接自杀了。凤绫音这回大概也问不出什么，就看见楚秋寒拎了两个人过来。
　　“沈钰，帮忙把他们牙齿里藏的毒药找出来。”楚秋寒将人扔在了沈钰面前，“还好我手快，抓到了两个活的。”
　　确实手快，凤绫音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只见那两人不仅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还被卸了下巴。
　　沈钰连忙走过去，随手抓起一个，一手捏住对方的两腮看了一眼，随即就将另一只手伸进去，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扔到了地上，用脚尖狠狠地踩了又踩。
　　楚秋寒见了笑道：“我就知道交给你最靠谱，毕竟都是同行嘛，你对他们肯定最了解。”
　　沈钰道：“看样子确实是皇家的死士。”
　　凤绫音道：“既然如此，这两人就交给你审吧。”
　　沈钰下意识地看了凤绫音一眼，然后道：“陛下先回马车吧，我和楚秋寒去去就回。”
　　楚秋寒愣了一下：“为什么我也要去？”
　　“以防他们逃跑。”
　　楚秋寒连连摇头：“不要，你们这种人严刑逼问的场面一定很恶心，我不想看。”
　　凤绫音终于反应过来沈钰为什么要避着她进行了，这是怕吓到她吧？不过楚秋寒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身为江湖中人，他应该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才对。
　　凤绫音于是对楚秋寒道：“你就帮忙在边上看着呗，不然让人跑了，你岂不是白费劲了？”
　　“人要是跑了只能说明他没用。”
　　楚秋寒依然不太乐意，不过还是拖起另一个跟着沈钰走了。过了许久他们二人才回来，那两个刺客不知道被扔哪儿去了。
　　楚秋寒青荷要了块手帕，在手上反反复复擦了好几次，一脸的嫌弃。凤绫音见了不由皱眉，这家伙莫非是有洁癖？不像啊……
　　哦，忘了他的人设是个戏精，这会儿估计是在演戏吧？
　　“太恶心了。”楚秋寒一想到刚才的场景还是笑不出来，要不是在外面不方便，他真想立马洗个澡，“颜姬不是给你派了一队暗卫吗？你可以随身带着啊，干嘛要为难我一个外行的。”
　　那些暗卫都是为了保障凤绫音的安全而存在的，当然就是凤绫音身边。只不过暗卫的踪迹哪里能随便暴露？
　　沈钰信不过楚秋寒，自然不会让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