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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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尉迟闻博笑道，“我也曾听说过，栖凤国的公子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确实很适合来东临国。不知公子砚是哪位？”
　　凤绫音喊了声砚之，苏砚之便往前踏了一小步，朝尉迟闻博行了个礼。
　　“砚之见过文安帝。”
　　“果然是儒雅的翩翩公子，听闻你熟读各国典籍，这点倒是令人很钦佩。”
　　“文安帝说笑了，砚之只是爱读书而已。”凤绫音笑着坐下，“启坤君这是还没下朝吗？”
　　凤绫音有点饿了，毕竟早饭还没吃，也不知道他们四个男人吃了没。凤绫音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苏砚之已经坐到一旁和尉迟闻博的侍郎李琛聊了起来。
　　楚秋寒不由笑了：“砚之倒是难得遇到和他一样的书呆子。”
　　凤绫音不以为然：“砚之虽然爱读书，但不是呆子啊。”
　　“也差不多吧，砚之有时候……”
　　“奴婢见过陛下。”
　　楚秋寒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众宫女行礼的声音给打断了。
　　“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片刻，不是有心要怠慢各位的，真是不好意思。”万俟霖大步走了进来。
　　“启坤君客气了，朕被早朝拖住脚步的时候大概比你还多。”凤绫音笑道。
　　毕竟她比万俟霖早当了大半年皇帝，而且还摊上了群不办事的臣子。
　　万俟霖面含微笑，心里却忍不住直乐，凤绫音的境况他也有所了解，卫家倒了一大批，朝廷严重缺人，凤绫音巴不得把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而那一个人却只想出半个人的力，据说她在朝堂上经常发脾气。
　　万俟霖免不了幸灾乐祸，每每他觉得自己倒霉得当皇帝的时候，想想凤绫音心里就舒坦多了，再想想鸟不拉屎只能喝西北风的北齐，更是神清气爽。
　　万俟霖坐下之后还打量了一下凤绫音带来的四个男人，这个儒雅的不错，这个俊朗的不错，那个锋利的看着也不错，不过那个男人见了都能想到蓝颜祸水的瞅着也太不舒服了，应该是个以色侍人的吧？
　　楚秋寒也没想到万俟霖会忽然看着自己，想到先前他说的话，便顺势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道：“先前盗走沧海月明珠一事是我不对，今日特意来向启坤君赔罪，还望启坤君见谅。”
　　“嗯？”万俟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第一百零七章赠送熊猫

　　凤绫音朝万俟霖看去，只见对方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禁扶额，心想楚秋寒今天是故意的吗？为什么一直给她惹麻烦？
　　赔礼就不能选个更温和的方式吗？为何非要当着尉迟闻博的面进行？他是非要闹得五国皆知才满意吗？
　　万俟霖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楚秋寒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五年前沧海月明珠失窃，是你做的？”
　　楚秋寒点头：“当年读了东临的一个典籍，里头正好提到了沧海月明珠，那是年少不懂事，想看什么就直接去拿，给东临造成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你也还回来了。”
　　万俟霖想，还能怎么样呢？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沧海月明珠也好好地在国库里待着，他应该放下才能显出他的胸襟开阔。何况这人还是凤绫音的男人，他与凤绫音又是盟友，总不好苛责她男人。
　　所以不管多气，他都要笑着说没事。
　　沧海月明珠毕竟是他东临国的国宝，失窃后被人还回来还写了个欠条留下十两租金，这种事情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
　　楚秋寒又道：“这回我们前来东临，有一件贺礼要送与启坤君。”
　　万俟霖道：“有什么东西交给内务府总管就是了。”
　　楚秋寒摇头：“这样东西一定要亲自交到启坤君手里才行。”
　　万俟霖不由看向凤绫音，凤绫音微笑点头，万俟霖这才接过了盒子。其实凤绫音根本就不知道楚秋寒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假装知道。
　　万俟霖打开盒子一看，顿时惊了：“这不是二十年前我东临失窃的云台暖玉吗？怎么会到栖凤？”
　　楚秋寒笑道：“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到的。”
　　楚秋寒总不能说这玉是他师父偷的吧？反正西周还凤凰泣血的时候也说是机缘巧合，那这个理由再借他用用呗。
　　万俟霖也知道追究这个毫无意义，能回来就是一大喜事了。
　　“女帝这份大礼，倒是令孤不知道该怎么还了。”万俟霖看向凤绫音的眼神满是感激。
　　凤绫音连忙道：“这本就是给启坤君继位的贺礼，哪有让您还礼的道理？”
　　再说了，谁知道楚秋寒这玉又是从哪儿偷来的，这份人情她还真的受不起。
　　“但归还这等宝物是件大事，孤应当……”
　　凤绫音忽然转头对尉迟闻博道：“当初文安帝归还凤凰泣血，可是想着我栖凤能有所回礼？”
　　尉迟闻博笑道：“朕只是觉得，能物归原主是件美事。”
　　凤绫音又对万俟霖笑道：“朕的想法，与文安帝是一样的，启坤君就不用客气了。”
　　凤绫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清楚，尉迟闻博是想要回礼的，他想要在栖凤境内开通西周的商路，也想与他栖凤结盟。
　　结盟之事她原本还在犹豫，不过今天被楚秋寒这样一闹，倒是可以答应了。如今万俟霖欠她一个人情，与他栖凤的关系也更加稳固了，日后西周与栖凤若是有所纷争，万俟霖自然会更偏向栖凤些。
　　而尉迟闻博自然也能想到这点，凤绫音相信，他还不至于傻到要同时和两个国家闹翻。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因为万俟霖心情很好，好到连皇帝的谱子也不摆了，一会儿与苏砚之聊聊东临的诗词歌赋，一会儿与楚秋寒聊聊各国的奇珍异宝，还能再与凤绫音和尉迟闻博聊聊通商的事，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不避讳。
　　“孤想，在座各位都是女帝和文安帝信任之人吧？那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万俟霖忽然坦率大方到让凤绫音觉得有点可爱，她想，大概这才是真正的万俟霖吧？平日里摆的谱只是为了告诉大家，他真的是个皇帝。
　　吃完饭后，万俟霖就带着他们去看了大熊猫。
　　凤绫音觉得绿云说的机关重重什么的都是吓唬人的，万俟霖都带着她走进翠竹林了，她还摸到了小小的暖暖的毛茸茸的熊猫！还抱到了！
　　“这只才半岁，倒是不怕生。”万俟霖看着凤绫音抱在怀里的熊猫笑道，“女帝似乎很喜欢猫熊？”
　　凤绫音笑道：“从前在书上看到时就很喜欢。”
　　万俟霖摇头，语气带了些许同情：“书上所画哪有其真实情态可爱。”
　　凤绫音笑着点头：“那是自然。”
　　古人画的熊猫，确实远不如真实的可爱，可是她当年看的是照片啊，绝对和真的一模一样。当然了，真的摸起来手感更好。
　　凤绫音抱着那只熊猫宝宝舍不得撒手了，真想就这样把熊猫给抱回去。
　　万俟霖见了笑道：“其实栖凤国京都的气候，也挺适合猫熊生活的。”
　　凤绫音点头，不免遗憾道：“气候的确合适，环境也还可以，不过独独缺了猫熊。”
　　万俟霖道：“其实女帝喜欢的话，孤可以送你一对。”
　　“启坤君此言当真？”凤绫音不敢相信。
　　“君无戏言。”万俟霖道，“等天气好些，孤就命人给女帝送去。这园里负责照看猫熊的师傅，也会派去一个。等栖凤有人学会了，再让师傅回来吧。”
　　“启坤君这般周到，倒是令朕……”
　　万俟霖笑道：“女帝不必客气，这些都挤不上云台暖玉完璧归来。”
　　凤绫音下意识地看了楚秋寒一眼，只见楚秋寒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
　　果然，等到回房之后，楚秋寒就从窗口跳进来跟她邀功了。绿云被楚秋寒吓了一跳，见碧竹和青荷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好顺了顺气继续站在一旁候着。
　　“陛下今日得偿所愿，是不是该谢谢我呢？”
　　凤绫音挑眉：“你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有什么可谢的。”
　　楚秋寒送还云台暖玉大概是早有预谋，但他绝对想不到万俟霖会高兴到要送栖凤熊猫的。
　　“话可不能说，若非我有心归还宝物，启坤君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楚秋寒道，“我看陛下平日赏砚之赏沈钰都挺痛快的，怎么就对我这样吝啬？”
　　凤绫音无奈道：“行啦，等回栖凤以后，地窖里的酒随便你搬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
　　凤绫音没想到楚秋寒会直接跟他说出不够，一时间倒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花朝习俗

　　凤绫音看着楚秋寒，等他自己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她所知，楚秋寒应该不是个贪心之人才对，这还是自己第一回听到他这么直白地说不够。
　　难道皇宫里的酒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过几日就到花朝节了，听说东临国的花朝节很热闹，陛下可否陪我一同去逛逛。”楚秋寒笑道。
　　“好啊。”
　　凤绫音答应得很快，因为她本来就打算要去的。东临国的花朝节她之前就听过，五国之中就数东临国的人最会玩，什么节日都能玩出花来。
　　挂红踏青，曲水流觞，才子佳人，文人墨客，各有各的玩法，各有各的乐趣。栖凤国的花朝节就是个百花会，大家搬出自己家里最美的花送到集市上去参品，再祭拜一下百花仙子就完事了，没东临国那么多活动。
　　所以既然到了东临，那不去体会一下这里的花朝节，实在是白走一趟。
　　“陛下似乎本来就想去了？”楚秋寒见凤绫音应得如此干脆，不由问道。
　　凤绫音笑道：“对啊，之前砚之也跟朕提过，朕也答应他要去了，到时候大家一起上街热闹热闹。”
　　楚秋寒的表情不那么愉悦了，他原本是想就自己和凤绫音两个人去的，没想到凤绫音已经答应了苏砚之，那就只好大家一起去了。
　　绿云笑道：“花朝节的街上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主要好玩的都在城郊的翰墨山和琼玉河边。翰墨山间有曲水流觞，是文人墨客以文会友的地方，几位可以去那儿玩玩，公子砚一定会喜欢的。”
　　“那琼玉河呢？”楚秋寒问道。
　　楚秋寒想，以文会友那事苏砚之喜欢，他不喜欢，他还是另外挑个地方玩吧。
　　绿云道：“琼玉河是青年男女踏青的地方，一般去那儿的都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而且是没有婚配的。少女会在河边的林子采桑葚，遇到心仪的男子就将桑葚砸人家身上。男子若是也看上了那个姑娘，就回以玉回赠。当然了，男子遇到喜欢的姑娘也会主动送上玉佩，女子若是也喜欢他，就会送上亲手绣的锦帕。几位公子都是有主之人，去琼玉河恐怕不太合适。”
　　楚秋寒不高兴了：“你们东临的花朝节，难道就没有一个供新婚夫妻赏玩的地方吗？”
　　绿云想了想，想了有一会儿才道：“那就去街上吧。”
　　楚秋寒听了想打人，那之前说那么多干嘛，对他而言全是废话啊，最后要去的还是街上……
　　凤绫音笑了笑：“那就去翰墨山吧，砚之一定喜欢。”
　　“陛下只管砚之喜欢，就不管我喜欢了吗？”楚秋寒撇嘴道。
　　凤绫音无奈一笑：“大家是一起出来的，那就该一起热闹热闹。至于你喜欢的，朕没少陪你吧？就不要在这儿瞎委屈了啊。”
　　凤绫音说着，还掐了一把楚秋寒的脸。
　　楚秋寒不由地捂住自己的脸，当着绿云的面被这么调戏他有点不好意思。绿云见了忍不住偷笑，先前她也听过栖凤国的一些事情，之前还不能想象，不过如今这两人站她面前，看上去也挺有意思的。
　　万俟霖的继任大典在花朝节之后，这段时间他们都无所事事，就到处走走玩玩。直到南楚的使臣来了，万俟霖又请他们和南楚的使臣一起吃了顿饭。
　　南楚来的，也是个皇子，排行第三，叫南宫辰，一看就是个精明的，言谈举止都很有风度，让人见了不会讨厌。不过楚秋寒似乎挺讨厌他的，凡是有南宫辰在的场合，一概不去。
　　凤绫音想这家伙与其大概是有什么过节吧，毕竟楚秋寒在五国内都活动过，能交朋友，自然也能结仇家，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南宫辰似乎很喜欢过来找凤绫音闲聊，这倒让楚秋寒火大了。
　　“那家伙是什么意思，三天两头的就过来找陛下？看上陛下了？”
　　凤绫音无奈道：“应该不至于，文安帝偶尔也来，启坤君就来得更频繁了，也不见你生气啊。”
　　各国使臣时常来往相互试探，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南宫辰似乎对凤绫音的想法很感兴趣，总是问她对天下朝局的看法。其实凤绫音没什么看法，她只希望世界和平。
　　“文安帝与启坤君是君子，但南宫辰不是。”
　　“你怎么知道？你对他很了解？”凤绫音好笑道。
　　楚秋寒冷笑：“南楚皇室都那个德行，大部分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见到漂亮姑娘就出手勾搭，姑娘自愿为妾那就娶回家。姑娘不愿就找一堆借口负了人家，负之前能风流一夜，那就更好了。”
　　凤绫音这才想起楚秋寒的生父就是南楚人，而不得不三妻四妾的多半都是贵族，莫非他父亲就是南楚皇室的？所以连带着楚秋寒把整个南楚皇室都恨上了？
　　“这人不可一概而论，朕觉得……”
　　“陛下不用觉得，南宫辰此人表里不一，他越是一副对陛下一见钟情的模样，就越可能不把陛下放在心上。他与陛下说的话都带有试探性，分明就是想……”
　　“他确实想试探朕，也想勾引朕，他看上去十分有风度，实际上根本瞧不起女人。这些朕都明白，与他说话也很小心，不会落下把柄的，你不必担心。”凤绫音笑道。
　　“我这不是怕那家伙花言巧语地把陛下的魂勾走了吗？”
　　“他生得又不如你好看，朕怎么会被他勾走呢？”
　　凤绫音其实一直觉得挺好笑的，南宫辰这人看着挺精明的，虽然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比起上官云轩还是让人舒服多了。不过这人用什么试探不好，非要用美男计这招。
　　这招对别的女人或许好使，可是对于栖凤国的女帝没啥效果啊。
　　论脸，他长得不如楚秋寒和洛云笙好看，论谈吐他也比不上苏砚之，论身手也不如沈钰和洛云笙，实在没什么地方能吸引到凤绫音的。
　　所以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都跟对着瞎子抛媚眼一样，全打水漂。
　　楚秋寒听了凤绫音的话心里舒坦了些，不过也没太舒坦。难道凤绫音喜欢的只有他的脸？
　　不对，凤绫音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他的脸，一直说他生得太艳了。可这脸是他娘给的，他有什么办法？

☆、第一百零九章不怀好意

　　楚秋寒不喜欢南宫辰，就当着凤绫音的面对人家好一顿埋汰，可惜他还没埋汰完，外头就有人通传，说南楚三皇子求见。
　　楚秋寒当时就黑了脸：“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怎么又来了？”
　　凤绫音哭笑不得：“所以呢？你是继续留在这儿数落他，还是先出去玩会儿？”
　　“我不想见他。”楚秋寒想了想又道，“可是将陛下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又不放心，那家伙对陛下图谋不轨的，要是……”
　　“我还在呢。”一直不出声的沈钰忽然开口了。
　　“你一直不出声，我都给忘了。”楚秋寒说着跳上了房梁，“你待会儿盯紧点，千万别让那混蛋占了陛下的便宜。”
　　凤绫音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想见？他上了房梁只是南宫辰看不到他了而已，他还是能看到南宫辰的啊！这根本就是不想让南宫辰见到他。
　　凤绫音不禁开始怀疑，以楚秋寒一贯的德行，他之所以不想见南宫辰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偷过南宫辰的东西？而那样东西他又很喜欢，暂时还不想吐出来，所以只能躲着南宫辰？
　　“请殿下进来吧。”凤绫音将发髻揉松了些，懒懒地靠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做出一副刚刚醒来的模样。
　　南宫辰进来时见到凤绫音这个模样先是愣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些许。凤绫音都看在眼里，只是假装不知。
　　南宫辰走到榻前，朝凤绫音行了个礼，不好意思道：“本宫是不是叨唠了女帝陛下？”
　　凤绫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无碍，反正本来也该醒了，殿下来得很凑巧。”
　　南宫辰不由笑了：“这或许就是心有灵犀吧。”
　　“心有灵犀？”凤绫音也笑了，“莫非殿下能猜到朕在想什么？”
　　南宫辰道：“君心难测，本宫哪里猜得出来。只不过隐隐觉得，这个时候来见陛下，陛下应该是得空的，这才来了。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不由生出妄语，还望陛下见谅。”
　　“无妨，殿下也没说错什么，朕此刻却是无所事事，身边也只有这么个闷葫芦，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还好有殿下过来陪朕聊天解闷。”凤绫音笑道。
　　她总不好直接将南宫辰赶出去，何况南宫辰喜欢试探她，她也喜欢试探南宫辰，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倒也很有趣。总比面对上官云轩好啊，凤绫音根本不指望能从那个阴沉的家伙身上打探出什么。
　　楚秋寒趴在房梁上看得牙痒痒的，这凤绫音在他面前怎么永远一副温柔大方端庄高雅的模样？就算偶尔俏皮一些捏他老脸和耳朵，那也是很自然的神色，他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在别人看来可能什么都不是。
　　但凤绫音在南宫辰面前完全是不一样的，她在南宫辰面前说话的语调总是懒懒的，尾音也总是微微上扬，听起来有些。再看姿态神请也是如此，一举一动皆是，好像在可以着南宫辰。
　　她为什么要南宫辰？
　　楚秋寒绝不会相信，凤绫音是真的看上南宫辰了。难道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宫辰看着凤绫音一副午后春睡被人惊扰的惺忪模样，心里确实痒痒的，忍不住凑近了几分。
　　“能陪陛下聊天，是本宫的荣幸。”
　　“三殿下请用茶。”沈钰用一杯茶隔开了南宫辰与凤绫音的距离。
　　南宫辰只好将茶接过，将方才探出的身体都挺了回去，装出一副品茶的模样。
　　青荷与碧竹借机在他们二人之间摆了张小桌子，上面摆满了花茶糕点还有水果。
　　凤绫音也端起了一杯茶喝了几口，笑着问道：“不知殿下今日到此所为何事？总不会真是为了与朕喝茶聊天的吧？”
　　“陛下说的不错，本宫就是来和女帝喝茶聊天的。”南宫辰笑道，“这东临皇宫这么大，这些天本宫也见了不少王公贵族，然而真正聊得来的，就只有女帝一人。本宫觉得与女帝相见恨晚，然而你我身处两国，离开东临只怕就没了再见的机会，只能趁在大家都在的时候多多走动了。”
　　凤绫音的语气也有些遗憾：“若是不能与殿下再见，实在是一大憾事，朕身边从不缺男人，却没有哪个能像殿下这样让朕开心的。”
　　楚秋寒在房梁上听得憋屈，什么叫没有男人能像南宫辰那样令她开心了？南宫辰有什么好的？脸长得虽好但不是不如他吗？若论儒雅谦和的气质，那也比苏砚之差太多了，唯一讨女人的喜欢的，大概就是那张花言巧语的嘴了，凤绫音难道就喜欢这么轻浮的？
　　可他平时表现出来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南宫辰不免得意，不过面上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嘴上连连道：“陛下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可承受不起。陛下才是真正的天人之姿，能与陛下这样饮茶对话，那是本宫的服气，陛下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折煞本宫了。”
　　这一口一个本宫的，也听不出折煞之意。南宫辰这人装得谦卑，骨子里却是自傲的。凤绫音早就将此人看透，此时应付起来，完全就跟玩儿似的。
　　“唉，其实朕觉得，与殿下还是不见为好，免得日后徒添相思，无人能解。”凤绫音叹了口气。
　　南宫辰连忙道：“可本宫不能不见陛下啊！”
　　凤绫音做出一派深情模样，凝视他的眼睛问道：“那殿下可愿随朕去栖凤？”
　　“本宫自然愿意！”南宫辰声音都大了几分，“能养出陛下这等神女般人物的地方，本宫一直都很想见见。”
　　他确实对栖凤国感到好奇，而且栖凤珍宝无数，若他能骗得凤绫音欢心，得到那么一两件的话……
　　不，要拿就要拿最好的，他一定要将栖凤国的血玲珑弄到手。
　　“若是此去栖凤再也不能回南楚了，殿下还愿意陪朕前去吗？”凤绫音又问。
　　“嗯？”南宫辰假装不懂，“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一十章当面揭穿

　　凤绫音又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开口：“朕也知道，这样的条件很过分。可是……”
　　“陛下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我一直都将女帝陛下视为知己，只希望陛下也能如此待我。对待知己，有什么不能说的。”南宫辰温柔笑道。
　　果然啊，不论是什么女子都抵挡不住他的温柔攻势，即使是权倾朝野的女帝也不例外。想来那栖凤国的男人都是涂脂抹粉比女人还女人的货色，要不然就是像沈钰这样根本不会讨好人的蠢货，哪里比得他的舌灿莲花？
　　南宫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