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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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凤绫音吓了一跳，她虽然知道洛云笙是北齐贵族，但从来没有往皇室想过。
　　怪不得他们俩名字里都有个云字，原来不是巧合，只是排字辈。如果上官云轩真是洛云笙的亲哥，那楚秋寒会担心也很正常了。
　　楚秋寒道：“云笙是北齐最不得宠的一个皇子，他母亲原来只是给齐政帝洗脚的丫鬟，后来齐政帝喝醉了与其发生了关系。由于云笙的生母模样很好，齐政帝又……”
　　楚秋寒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顿了一会儿又道：“总之，后来就有了云笙。齐政帝觉得云笙的生母不配生他的孩子，只是当时三国混战，齐政帝亲政了一年，回来的时候云笙都落地了，他也不能掐死自己亲生儿子，就把他们母子俩扔冷宫里，不闻不问。云笙的生母在怀他的时候受过很多苦，被人陷害多次肚子都好好的。她之前一直忍着，是因为她以为齐政帝回来她就有好日子过了。她想母凭子贵，却没想到子因母贱。”
　　凤绫音问：“云笙母亲对他是不是不好？”
　　楚秋寒道：“也不是不好吧？母亲总是心疼自己儿子的，只是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云笙身上了，弄得云笙很累。后来他母亲过世了，死前还一直拉着云笙的手不放。”
　　“舍不得儿子？”凤绫音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在生死关头，想的最多的应该还是人情吧？她应该会希望自己儿子能好好的吧？
　　楚秋寒摇了摇头：“她对云笙说，这辈子一定要出头。别想着什么不争不抢就能平静度日，他要是不能坐上北齐皇帝的位置，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凤绫音惊呆了：“这当妈的怎么能这么坑儿子呢？”
　　“嗯？坑儿子是什么意思？”楚秋寒不解，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吗？
　　凤绫音用手比划道：“就是挖一个坑，然后叫他儿子跳下去。坑浅一点，云笙就是被绊了一下，坑深一点，云笙就会摔倒。如果再深一点，可能就掉下去了。再一个不小心，坑底下说不定还有万丈深渊。”
　　楚秋寒点头笑道：“这个比喻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云笙很聪明，也不看重权势，应该不至于走到那一步的，顶多就是摔一跤。”
　　或许吧？洛云笙看着确实不像那样的人，只是凤绫音与他相交太浅，还不能信誓旦旦地说出这种话。
　　“那你最近在外面折腾这么久了，折腾出什么没有？”凤绫音问道。
　　楚秋寒叹了口气道：“随风已经能下地了，走个二三十步不成问题。”
　　“那不是好事吗，你叹什么气？”凤绫音想，洛上卿一定很高兴。
　　看来楚秋寒这些天一直在她那儿，刚才她能忍着没说也真不容易，不然她在楚尚书面前就尴尬了。
　　楚秋寒道：“可是云笙的还是想不到办法。”
　　凤绫音柔声道：“如果没办法的话，那只能照着原计划进行了。”
　　“上官云轩想要血玲珑，可我即便是将血玲珑送到他手里，他也未必会真给云笙解药。”楚秋寒道，“而且血玲珑到了他手里，他也未必会归还。那是我栖凤的国宝，总不能真的白白送他。”
　　凤绫音问：“血玲珑到底是何物？”
　　“神玉，有起死回生之效。齐政帝久病不医，神志不清，北齐的太医说要想让齐政帝缓过这口气，就只有血玲珑能救了。”
　　“真有那么神吗？”凤绫音眨了眨眼，她这是穿越到神话世界了？
　　楚秋寒点头：“血玲珑确实是件神物，传说用过十次玉就会碎。栖凤开朝以来，已经用过三次了。”
　　用过三次，那应该不是假的。
　　“所以为什么要把血玲珑拿去酒齐政帝啊？直接用他来治云笙的腿不就行了吗？”凤绫音道。
　　“只有那种奄奄一息基本没救的人用血玲珑才有效，栖凤的女帝不是都比较短命吗？三百年那位二十几岁就快死了，当时她是一个女儿都没有啊，也适龄的姐妹，宗亲里也没有合适的孩子。当时的丞相一看这个情况觉得不行啊，就去找了祭司请出了血玲珑，救回了女帝一条命。那女帝醒了以后，还活到六十岁呢，算栖凤国女帝里面长寿的。”
　　真那么神奇啊？这个世界有那么多超出科学范围的东西还真让人害怕，万一诅咒也会灵验可怎么办哟？她估摸着现在肯定很多人咒她死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同床共枕

　　不过不管那块玉有多玄，但是治不了洛云笙的腿，对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帮助。
　　凤绫音想了又想，最后只好道：“那你就把玉拿去，如果上官云轩不肯还玉的话，朕相信你能偷回来的。”
　　楚秋寒哭笑不得：“陛下还真是看得我。”
　　“你不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贼吗？朕相信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倒你的。”
　　“好吧，等真没办法了，那我就那样干吧。”楚秋寒把鞋一脱，躺到了凤绫音的，“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我先睡会儿。”
　　凤绫音拎着他的耳朵道：“喂喂喂，你回自己的寝宫睡去，别睡朕啊！”
　　“陛下别这么无情嘛，我是真的想你了，想在你的地方赖一会儿。反正你不是说过，躺一张什么事都不做也无所谓吗？之前你都能和云笙同床共枕了，怎么对我如此排斥？”楚秋寒抱着凤绫音的被子闷闷道。
　　“行吧行吧，你先把外袍脱了。朕头发还没干，再去看几本折子。”凤绫音起身走到外室去看折子。
　　楚秋寒叹了口气，看来凤绫音还是不打算接受他。他是真的很累了，回到宫里洗了个澡就跑凤绫音这里来了。他脱去外袍钻被窝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被褥带着凤绫音淡淡的香味，让他觉得很舒服，很安心。
　　凤绫音等自己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才休息的，她也没太忸怩，直接爬上了自己的床。正如楚秋寒所言，她其实不太在意那个。但是为了避免尴尬，她一般会准备两床被子，后来干脆准备两张床。像楚秋寒这样直接用她被子的，她还是头一回碰到。
　　不过这么晚了，她也懒得去找被子了，就直接掀开被子躺进去了。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的时候，她正意识昏沉，没来得及多想就睡着了，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躺楚秋寒怀里。
　　一抬头就对上楚秋寒戏谑的目光，凤绫音直接踹了他一脚，然后爬了起来。
　　“休息过了吗？休息够了就回你的聆秋阁去，再不住里头，那地方就要积灰发霉了。”
　　“怎么会呢？不是有宫人每天都在打扫吗？”楚秋寒也爬了起来，趁凤绫音不注意的时候抱了下她的腰，很快就松开，“好啦，我也饿了，先出去找吃的了。”
　　楚秋寒说完又从窗口那离开了，凤绫音随手抓起一个朝他的背部砸去，谁知却正好被楚秋寒接到了。
　　楚秋寒将苹果往自己衣服擦了擦，自己嘴里咬了一口笑道：“好一个又脆又甜的苹果，多谢陛下赏赐了。”
　　“快滚！”凤绫音不耐烦道。
　　楚秋寒则道：“等我找到好吃的，再回来找陛下。”
　　凤绫音撇了撇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话楚秋寒以前也说过，不过每次拿来的都是御膳房里的东西，对凤绫音来说毫无新意。
　　而且她实在是不懂楚秋寒的心里，那些点心明明御膳房都会找人送来的，他偏偏要自己去偷，有时候把御膳房给闹得鸡飞狗跳的。大概她这样的正常人无法理解飞贼的心理吧？
　　不过这回楚秋寒带来的居然不是御膳房的早点，凤绫音结束晨练的时候，就看见楚秋寒摆好了一桌民间小吃在等着她。
　　凤绫音愣了一下：“这些是你去梧桐街上买来的？”
　　“当然不是，梧桐街上炸煎炒的东西比较多，香是很香，就是有些油腻，不适合早上吃。南市那儿的早点是最好的，陛下快来尝尝。”楚秋寒笑道，“砚之也来啊，碧竹青荷也一起吧，反正我买了很多，沈钰想吃也行。”
　　沈钰扭头就走：“不用了，我不喜欢吃那些。”
　　他不想和楚秋寒坐一块儿吃早饭，而且那早饭还是楚秋寒买来的。不用看都能想象到楚秋寒等会儿的嘴脸会是怎样的得意，沈钰才懒得理他。
　　而且御膳房已经帮他们准备好了早点，如果不去吃的话那不是浪费吗？楚秋寒果然是个只会捣乱的家伙。
　　凤绫音看着沈钰离开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家伙似乎只有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才能和平相处，平时老是斗气，跟小孩子似的。
　　“南市那儿离皇宫距离不短啊，你又拎着这么多东西，怎么跑这么快的？”凤绫音坐到桌旁道
　　楚秋寒笑道：“这不就是我的看家本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陛下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就行，我去给陛下买。”
　　凤绫音连忙摆手：“不用了，那也太折腾了，宫里的吃吃就行。”
　　反正御膳房的师父手艺也很好，想吃什么和他们说一声就行，他们总能做出来的。
　　苏砚之接过一碗面疙瘩笑道：“楚消息果然很灵啊，昨晚我和陛下刚在梧桐街吃过民间小吃，今天你就特意给陛下送民间的早点进来了，还有我喜欢的面疙瘩。”
　　青荷也举着咬了两口的糯米糍粑笑道：“还有我最喜欢的糯米糍粑和姐姐喜欢吃的绿豆糕。”
　　楚秋寒点头笑道：“昨晚洛上卿回家的时候跟我说了，多亏陛下在我姑姑面前帮我瞒着，否则我估计要被她活活打死了。”
　　楚尚书知道楚秋寒学了一身武艺，也知道楚秋寒在江湖上有一些地位，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侄子是逍遥阁的少主，更不知道自己侄子是个惯贼。这逍遥阁的少主还好说，被别人知道了也是件光荣的事情，虽然对于京城士族来说不是。
　　至于江湖上排名第一的贼嘛，楚尚书知道了绝对是要打死他的，还要骂他对不起楚家的列祖列宗。
　　凤绫音笑道：“不替你瞒着还能怎么办？楚大人是个好官，我可不想吓到她。你该好好谢谢洛上卿，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没说。”
　　“洛上卿我早已谢过千百遍了，我从小就皮，她老人家帮我瞒了不少事情。”楚秋寒笑道。
　　凤绫音想，洛上卿还真是个好人，居然从小就帮楚秋寒兜着，换做是她，早就帮着楚尚书一起打人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来揭伤疤

　　到五月的时候，凤绫音总算把之前堆积的折子都给看完了，不过刚轻松了没两天，凤静雅的周岁礼就到了。
　　皇储的周岁对栖凤而言是一件大事，所以在这之前，他们也向各国发布了请帖，不过除了东临，其他三国都只派了使臣前来。
　　凤绫音的那些个姑姑也都来了，就连黎渊也从朝凤山赶来了京都。按照规定，他身为祭司，在这天一定要赶来京城为凤静雅祈福。
　　黎渊是提前一天到的，凤绫音不是很懂他们祭司的规矩，但是按着青荷的说法，他们出门之前就算好为这个孩子祈福什么时候见到她才是最好的，然后连哪一天哪一个时辰到达皇宫最好都要算得清清楚楚，不容有半点差池。
　　凤绫音觉得他们这种什么都算好的，做人也太累了。
　　黎渊和万俟霖是差不多时间到皇宫的，凤绫音本想着万俟霖是一国之君不能怠慢，想要先接见万俟霖的，结果碧竹说还是先见黎渊比较好，不能误了他算好的时辰。凤绫音没办法，只好先接见了黎渊。
　　这个男人她其实是不太想见的，因为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另一个世界的黎渊，然后想到另一个世界的亲人。那是她生命里最宝贵的一些东西，她其实是不愿意失去的，只是人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她没办法改变。
　　“陛下，许久不见了。”黎渊进了御书房后，只是和凤绫音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他是被特许过可以不用行礼的。
　　凤绫音笑着问：“祭司大人为何不直接去看小殿下呢？按照规矩，在为她祈福的前一天，你不是应该先去看看她，抱抱她，让她熟悉一下你吗？”
　　黎渊笑道：“那是祭祀之礼，时候还未到。我现在行的是君臣之礼，时候已到。”
　　要不是早已习惯了另一个黎渊的神神叨叨，凤绫音现在是会想打人的。
　　“那现在行过君臣之礼了，祭司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凤绫音问。
　　黎渊笑道：“陛下似乎很排斥我，因为我生得和陛下的故人一样吗？”
　　凤绫音下意识地否认：“没有的事。”
　　黎渊道：“陛下可曾想过，你我都是怅失故人之人。”
　　“嗯？”凤绫音愣了一下，“祭司是说以前的凤绫音？”
　　“不错，现在的陛下与另一个世界的黎渊是青梅竹马。而我与从前的陛下也是青梅竹马，我既然能够坦然面对陛下，那陛下为何不能坦然面对我呢？”
　　凤绫音摇了摇头：“那也还是不一样，我是我，你是你，我总不能按着你的思路去思考问题。你看得开，是因为你在那之前就知道了会有现在这个变化吧？”
　　“那倒也是。”黎渊无法否认，“不过陛下真的不要太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放在心上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凤绫音不想聊这个，她想了想，问黎渊说：“对了，朕宫里有一个洛云笙，祭司大人知道吧？”
　　“知道，北齐的人。”
　　“那你有办法治好他的腿吗？他的双腿中了剧毒，瘫痪多时。”
　　黎渊道：“北齐的毒只有北齐能解，我无能为力。”
　　凤绫音叹了口气，她其实还有问题想问黎渊，可她知道自己问不得。她想，这世上大部分事情黎渊应该都是算得到的，可是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并不能告诉她，否则会折他自己的寿。
　　“行啦，你直说吧，你来找朕到底所为何事？”凤绫音道。
　　黎渊摇了摇头，嘴角又浮现出些许笑意：“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来见见陛下罢了。”
　　“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就是这样吗？”凤绫音撇了撇嘴。
　　黎渊笑道：“虽然忙点累点，但是能感觉得到陛下还是很开心的。只要不想到另一个世界的事，就一切安好。”
　　说到另一个世界凤绫音又不开心了，她平时其实忙到没功夫想，可是黎渊这家伙干嘛一直提醒她啊？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看看小殿下，陛下保重。”黎渊看了眼窗外，随即向凤绫音请辞。
　　凤绫音道：“那祭司大人快去吧。”
　　她心想，这家伙早该走了，留在这里只知道戳她伤疤，还耽误了她见万俟霖的功夫。
　　她也只能庆幸万俟霖这个人脾气好，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不高兴，否则就很麻烦了。
　　黎渊一走，凤绫音就赶紧叫人把万俟霖带过来。不管怎么样，既然万俟霖来了，她总得先和人家客气两句，再亲自带着万俟霖去他暂居的寝宫看看。
　　万俟霖是笑着走进来的，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刚刚出去的那个男人是你们栖凤国的祭司吧？好一副不染纤尘遗世独立的谪仙模样，女帝见了这样的男子不会心动吗？”
　　凤绫音笑道：“还好还好，栖凤国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看习惯了。”
　　“也是，光女帝身边常伴的那几个，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女帝自然不会轻易被美色所惑。”万俟霖走到凤绫音身边，忽然把自己的脸给凑了上去，“不知孤这姿色，在女帝生平所见之人中，能够列入哪一等呢？”
　　凤绫音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个问题，这个实在很不像东临人能问得出口的。
　　她于是笑着反问道：“那朕的姿色，在启坤君生平所见之人中又算哪一等的呢？”
　　万俟霖笑道：“女帝自然是第一等的，就算容貌有不相上下者，风姿气度比起女帝来还是相差甚远。”
　　凤绫音笑道：“启坤君对朕来说，也是一样的。”
　　万俟霖与她拉开了距离，无奈道：“女帝这话一点都不真诚，其实你实话实说，孤不会生气的。”
　　万俟霖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但他也知道，光看脸的话，其实楚秋寒还有刚才走过的黎渊都比他好看。虽然第二等听着不舒服，但那是事实，他也只能认了。
　　凤绫音笑道：“朕并没有敷衍启坤君的意思，只是美人本来就是各有千秋的，何必分个三六九等呢？”
　　万俟霖笑道：“女帝说得很有道理，那女帝对孤这样的长相会动心吗？”
　　凤绫音不禁头大，这家伙到底有完没完啊？
　　虽然他长得很好，气质也很不错，但是人太逗比了，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而且同样都是逗比，但是楚秋寒是那种在关键时刻会帅人一脸的，而万俟霖……
　　凤绫音想，她与这家伙大概是没有共同遇到过关键的时候吧？
　　，万俟霖笑着与凤绫音拉开了距离：“看来女帝对孤是毫无感觉了，那正好，这样才可以安安心心地做朋友嘛。”
　　“启坤君说的是。”凤绫音想，这朋友她本来就做得挺安心的啊，是万俟霖自己喜欢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好吗？
　　万俟霖又笑道：“对了，孤一个人不认路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女帝可否陪孤在皇宫里四处走走？”
　　凤绫音笑道：“这是自然，这本来就是朕应该做的。”
　　人家到她的地头上来，她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毕竟她在东临国的时候，万俟霖对她也一直都很关照。
　　“听说栖凤国有三样稀世珍宝，孤一直很想见见，不知道孤是否有这个荣幸？”万俟霖忽然道。
　　凤绫音知道万俟霖不是贪心之人，只是对古董美玉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加上万俟霖都把东临的宝库给她看了，她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义结金兰

　　凤绫音最后还是取来了秘库的钥匙，不过这事除了沈钰他们几个，她也不敢让别人知道。
　　藏国宝的密室就在凤绫音的房间底下，不过这地方知道的人也不多。凤绫音带着万俟霖进了寝宫，万俟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女帝太客气了，这不太合适吧？毕竟男女有别啊。”
　　凤绫音笑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栖凤的女人和东临的男人一样，我们就当是自家兄弟。”
　　“女帝这话我喜欢。”万俟霖笑道，“不如我们就结拜为兄妹吧，以后就以兄妹相称，别再那么客套了。”
　　凤绫音有些意外，不过结拜也挺好的，有了这层关系，他们的盟约关系也就更稳固了些，以后谈条件时也好说话。
　　而且她挺喜欢万俟霖的，万俟霖看上去也挺喜欢她的，虽然这种喜欢与男女之情无关，但是关于他们俩的闲言碎语已经不少了。结拜的话，书信往来之类的对外也算有个说法。
　　“女帝不愿意？”万俟霖见她半天没说话又问了一句。
　　“怎么会呢？朕只是觉得意外，一时愣住了而已。”凤绫音笑道，“朕与启坤君一见如故，若能义结金兰，是朕之幸。不过今日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先进秘库看看吧。”
　　“孤听闻栖凤国有一方神玉叫血玲珑，可一直不知是何模样……”
　　凤绫音无奈一笑：“朕也不知。”
　　“啊？”万俟霖奇怪道，“不应该放在陛下的秘库里吗？”
　　凤绫音摇头道：“还真不在。这事朕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三妹放心，孤一定不告诉别人。”
　　凤绫音在凤家排行第三，万俟霖觉得凤妹绫妹音妹都怪怪的，还是三妹叫着顺口。
　　凤绫音凑到万俟霖耳边低声道：“血玲珑一向由祭司掌管，只有五十年一次的国祭上才会摆出来一次，所以朕也没见过。传国凤玺之前你在御书房已经见过了，秘库里只有凤凰泣血，还是上回文安帝命人归还的。”
　　万俟霖笑道：“那就看看凤凰泣血好了，听说那块玉的雕刻和质地都世间罕有……”
　　万俟霖还没说完，凤绫音又道：“这能进皇宫的玉，哪一样不是世间罕有？”
　　“不一样，栖凤国的三样国宝，都有一个传说。光是那些能传世的故事，就注定了它们是无价之宝。”万俟霖叹道，“孤这一生有个心愿，就是看遍天下奇珍异宝。可惜啊，北齐和南楚的孤是注定看不到了。”
　　北齐和南楚这两个国家跟东临国的关系都很差，想看他们国家的国宝，除非把那两个国家给踏平了。身为一个皇帝有这么个爱好啊，只能庆幸他不是个暴君，否则非得把五国都踏平统一了不可。
　　凤绫音只能笑着安慰道：“这也未必，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不可预料，说不定哪日启坤君就如愿以偿了呢。”
　　“诶，既然已经决定义结金兰，那日后三妹就唤我好了。”万俟霖笑道。
　　万俟霖想，他要不是东临皇室的嫡长子，他是绝对不会当这个皇帝的。
　　凤绫音深吸了口气，然后甜甜地喊了声。她这辈子还没喊过这两个字，第一次还是需要点勇气的，何况眼前这个跟她还非亲非故的，只是相识两月而已。
　　万俟霖听后浑身舒畅，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秘库里藏着很多宝贝，摆放的位置看似随意其实都很讲究，屋子不用点灯也是亮的，因为里头有许多夜明珠。
　　屋子最中间是张老旧的红木桌子，木桌上面就摆着那块凤凰泣血。
　　万俟霖看到凤凰泣血的瞬间，眼睛就亮了。屋子里头虽然连摆放古董的架子都是宝贝，但是比起这块凤凰泣血都不值一提。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