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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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臣子却还是要见的，甚至还得陪他们一起吃饭。
　　与他们用过早膳之后凤绫音正打算去批几本折子，万俟霖的人就在飞凰宫门口请人了。
　　“女帝陛下，我们陛下说有样贺礼要送你，不过需要你亲自过去一趟。”
　　其实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在栖凤国的地盘上让凤绫音自己过去找人的，不过万俟霖在身份地位上与她是平等的，这样做倒也说得过去。
　　也不知道万俟霖要送什么，居然弄得这么神秘，凤绫音有些无奈，看来今天她是没什么时间宠幸这些折子了。
　　“小钰陪朕走一趟吧。”
　　凤绫音与沈钰跟着那人一路朝北走去，快走到皇宫北边的出口时才看到了万俟霖。
　　“大哥要送我什么？为何我到现在也没见着特别的？”凤绫音问道。
　　万俟霖笑道：“礼物并不在这儿，三妹只怕还要陪孤多走一会儿。”
　　“还要走？”凤绫音奇怪道，“再走可就出皇宫了。”
　　“要的就是出皇宫，走吧，孤又不会卖了你。”万俟霖好笑道。
　　凤绫音只好跟着他继续走，反正有沈钰在身边，她也确实不怕万俟霖卖了她。再说了，这可是栖凤国的京都，谁敢卖她？
　　万俟霖带着他们往北面宫外翠微山走去，这地方凤绫音以前也来过，这回过来发现山道竟然改了两条，有些布局也发生了变化。
　　凤绫音不禁回头问沈钰：“这座山是什么时候改的？”
　　沈钰摇头：“我不清楚，陛下也没下过改山的命令，难道是工部私自改的？”
　　“就算工部要改，至少也会跟朕说一声。”
　　翠微山也算皇宫的一部分景，算是皇家的私产，若是没有凤绫音批准，工部那边也不敢盖章让人改动。可若是没有工部的章子，翠微山上的守卫应该不会让人乱动才对。
　　万俟霖笑道：“三妹就别猜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凤绫音问：“这是要到了山顶以后才能知道吗？”
　　翠微山虽然不高，但是爬到山顶还是要费一番功夫的，凤绫音也不是怕累，就是想不通万俟霖为什么要把礼物放那么远。
　　“不用不用，等到了竹林，应该就能看到了。”万俟霖道。
　　翠微山上有大片竹林，从山脚开始就陆陆续续地能看到不少竹子，过了山腰以后上头基本全是竹子。不过为什么要到了竹林才能看到礼物，莫非万俟霖送她的是竹笋？
　　等到了竹林，凤绫音居然真的看到了宝贝。
　　“大熊猫！”凤绫音兴奋得手都抖了。
　　万俟霖笑道：“其实孤来得比你知道得早，进宫之前就与楚秋寒搭上线了。”
　　“嗯？”凤绫音愣了一下，既然之前就与楚秋寒搭上线了，那他们俩关系应该不错才对啊，可是前几天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我与楚秋寒那家伙处不来，不过谈正经事还是可以的。”万俟霖笑道，“在东临的时候孤就说过要送你猫熊的，正巧来的时候你生辰也快到了，孤就想把它们先安顿好了，等你生日了再给你一个惊喜。但是猫熊要安顿在哪里当然要提前看好，得选一个你方便去的又适合猫熊居住的地方，还在东临的时候就问过楚秋寒与苏砚之哪里合适。不过苏砚之虽然学富五车，但到底没有亲身走遍各地，对于这种还是不太了解，所以到了栖凤之后孤就只联系了楚秋寒。”
　　凤绫音问：“翠微山很合适吗？”
　　“只能说是京都里最合适的了，孤先带了几个养殖猫熊的师傅和大夫带着两只猫熊过来看看，让他们依着经验改改。等布置得差不多了，再让人多送几只适应性好的猫熊过来。”万俟霖转过头来认真道，“如今看来一切都好，这几个师傅和大夫都会在这里待上几年。这段时间你找几个对这方面有兴趣的人，让他们跟着师傅们好好学习，等日后他们可以独自照顾猫熊了，那些师傅再回东临。”
　　凤绫音摇头笑道：“可真是苦了那些师傅。”
　　万俟霖道：“所以三妹一定要优待他们，还要找几个聪明的徒弟，好让他们早点教会。”
　　“知道了，多谢大哥，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了。”
　　与这些大熊猫比起来，别人送的金银珠宝又算得了什么呢？
　　万俟霖笑道：“可惜楚秋寒不在，否则他听了这话一定要吃醋的。”
　　凤绫音也笑了：“那家伙整日在醋缸里泡着，听没听到这话又有什么关系？”
　　“会吃醋那是因为三妹没给他吃定心丸啊，你大嫂这些年来就从不吃醋，她对孤放心得很。”
　　“大哥这是在炫耀了？”凤绫音挑眉。
　　“当然，孤有那么好的梓童，为什么不炫耀？”万俟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凤绫音见了忍俊不禁，却不由想起楚秋寒。其实万俟霖说得没错，楚秋寒容易吃醋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凤绫音也没有给过他安全感。
　　他不确定自己有多喜欢他，所以很容易被其他因素影响心情。凤绫音倒是也想喂他一剂定心丸，可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喂。

☆、第一百四十九章晚宴闲聊

　　凤绫音在翠微山流连了很久，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回了皇宫，一不小心就把中午那顿饭给落下了。好在凤锦歌和颜姬都是好说话的，晚上与众臣一起吃也无所谓。
　　晚宴基本就是楚尚书按照栖凤的惯例一手操办的，凤绫音入座时还愣了一下，她居然看到了歌舞节目。
　　凤凰是能歌能舞的族类，但栖凤却不兴歌舞，一年也就几个特别的节日会有歌舞节目，女帝生辰也算一个，所以在晚宴的时候一般会有人安排歌舞。
　　晚宴在是御花园里进行的，舞台建在碧湖中央，分为三阶，弹奏的人在第三阶，跳舞的人则在最上面那一阶梯。栖凤的歌舞自然也离不开凤凰的主题，底下人弹奏的是栖凤的经典曲目《凤凰于归》，穿着凤凰舞衣的年轻男女正在湖中央的水台上悱恻地起舞。
　　凤锦歌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道：“每年都是这几个曲目无聊得很，我还以为姐姐今年会想些新花样呢。”
　　“朕每日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哪里有空想新花样？你既然嫌无聊，又整日无所事事的，你怎么不给朕想一个？”凤绫音嗔怪道，“朕方才看过你送的礼物了，就是普通的玉雕罢了，虽然精致非常，但是看得出来你没费什么心思，朕的生辰你就这般敷衍吗？”
　　凤锦歌连忙道：“姐姐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是为了给你后宫那几个男人表现的机会。我若是认真出手，他们怕是一点讨好的机会都没有了。”
　　凤绫音斜了她一眼道：“强词夺理。”
　　“哪有？这可是妹妹的真心话。再说了，我今年虽然没动什么脑子，但也比楚秋寒那家伙好吧？我听说他就去山上摘了些野花，一分钱都没出呢！而且野花开个几日就谢了，要来有什么用？”
　　“朕又不缺钱，更不需要他出钱。再说了，你送的那个玩意儿，他平时没少塞给我，朕屋里都快摆不下了。”
　　“不是吧？姐姐干嘛一直夸他？”凤锦歌眼睛都瞪圆了，“姐姐莫非对他动了真心？”
　　凤绫音只是微笑：“你猜。”
　　“这有什么可猜的？反正不管有没有动心，那家伙都是你的人没跑了。就算他跑了，姐姐也能把他抓回来锁你暗室里。”
　　楚秋寒似乎听到了凤锦歌所言，一不小心就喷出小半口茶来，后面跟着的侍从连忙给他递上帕子让他擦嘴。
　　坐在楚秋寒身边的苏砚之不明所以，帮忙拍了拍楚秋寒的背问道：“楚你哪不舒服吗？”
　　楚秋寒问：“你没听到方才昭怀帝姬说了什么吗？”
　　苏砚之抬头望了一眼凤锦歌道：“距离有些远，听不清。”
　　楚秋寒这才想起苏砚之不会武功，耳朵也没他灵敏，听不到是正常的。
　　“那就好，殿下口无遮拦的，有些话还是听不到的好。”楚秋寒道。
　　苏砚之不由笑了：“想必是与楚有关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吧？”
　　“行了，你小子就别管了，好好看表演。”楚秋寒往他脑门上拍了一记。
　　坐在苏砚之左手边的沈钰道：“昭怀帝姬说，如果日后楚秋寒跑了，那就把他抓回来锁在陛下的暗室里头。若是还不听话，那就给他下点软筋散，让他浑身无力只能任陛下摆布。”
　　楚秋寒听后差点把手中的酒杯砸向沈钰的脸，这家伙后面一大段话都是自己加的好吗？
　　一般来说，沈钰很少会主动挑衅楚秋寒，除非他心情不好。很明显，沈钰现在正处于心情不好的时候。因为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待在凤绫音身边的，而今日这场晚宴按照规矩他必须落在下方，只能与苏砚之和楚秋寒等人坐在一起，这令他很焦虑。
　　每次离开凤绫音超过五尺他都会很焦虑，生怕一会儿要是遇上什么刺客他会来不及救驾。每当他焦虑的时候呢，就会忍不住拿楚秋寒出气。
　　苏砚之听到沈钰的语气就知道他的话里掺了水分，连忙又拍了拍楚秋寒的背帮他顺气。
　　楚秋寒叹了口气道：“唉，还是砚之最好。”
　　苏砚之道：“对了，方才忘了问，洛怎么没来？”
　　“云笙啊，他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受风，所以陛下就准他在朝云轩里休息了，不用管他。”
　　上官云笙倒也不是真病了，他这回是主动避嫌。毕竟今日宴会上来的都是朝中大臣，他身为北齐人对这些了解得越少越好。
　　他若要来，凤绫音自然不会拦着。可他不来，凤绫音倒也松了口气，安心许多。
　　苏砚之还不知道上官云笙的身份，所以依旧称他为洛。此刻听了楚秋寒的话觉得有些奇怪：“我记得从前就数楚最关心他了，怎么如今他生病了也没见你着急？”
　　楚秋寒道：“我又不是他母亲，总不能替他急一辈子？再说了，太医也说他没什么大碍，只要注意些就行。云笙是怕他中途退场会扫人雅兴，这才不来的。”
　　楚秋寒说话也经常掺了水分，不过他这人一向油滑，苏砚之也分不清哪些是水分，只能那样听着。
　　苏砚之开始专心看着歌舞，内心有一点小小的期待，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正在表演的人忽然就举着剑朝陛下刺去呢？
　　他当然不是希望凤绫音遇害，他只是想看看传说中行刺帝王的画面。一般来说，戏本写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总要安排一位或美艳或俊朗的刺客前来行刺，结果大部分都是失败的，再倒霉一点的可能还要爱上他们的行刺对象。
　　要是真有个角色男刺客行刺不成反而被凤绫音收服了，那沈钰和楚秋寒一定会很……
　　嗯，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场歌舞就这样顺利地结束了，平静得没有一点水花。歌舞结束了，大家基本也吃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一个小小的游园活动。
　　御花园的每个拐角处都放了一个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挂了九个花灯，每个花灯上都有题目，众人可前去根据自己的喜好拿花灯，拿到哪个题目就要依着上面的题目写首诗，写好之后就呈给凤绫音，凤绫音要是觉得谁写得好，那就赏谁。
　　这种活动老臣子都是不喜欢参与的，一般都是给那些年轻人玩的，尤其是最近刚入朝的那批人，对这个最感兴趣。毕竟这个活动可以让他们亲自到凤绫音面前去讨彩头。

☆、第一百五十章游园题诗

　　新科学子们对这个活动很积极，坐在一旁的苏砚之也跃跃欲试，凤绫音见了，便笑着准他放开玩，苏砚之立刻就跑得没影了。
　　“砚之真是……”楚秋寒笑着摇摇头，语气里有一丝担忧，“这种场合可不是让他展现锋芒的地方啊，以他的身份若是太显锋芒，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凤绫音挑眉看着他道：“既然知道，还不跟着他？你去跟他说，诗写好后别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等我们回了寝宫再说。他若是写得好，可以跟朕提一个要求。”
　　楚秋寒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
　　凤绫音又看向沈钰，知他一人在这种场合找不到乐子，便对他笑道：“朕坐着怪无聊的，小钰陪朕四处走走吧。”
　　“好。”沈钰连忙站了起来，心头那股焦躁之意瞬间散了。
　　能入朝为官的女人一般都生得不错，所以看着一群容貌姣好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在御花园里提灯吟诗，凤绫音心情很好，美人美景总是赏心悦目的嘛。
　　要说这满园子乱跑的女子哪个更出色的话，那一定是新科状元曲瑶了。她与苏砚之似乎很谈得来，楚秋寒追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已经和曲瑶对起诗来了。
　　楚秋寒见凤绫音过来了，连忙走过去无奈道：“还是来晚了一步，请陛下恕罪。”
　　凤绫音摇头道：“罢了，他们俩看着也挺投缘的，就让他们聊着吧，朕去其他地方转转。”
　　凤绫音说完就与沈钰绕到其他地方去了，两人在园子里绕了两圈，竟又见着了曲瑶。这回曲瑶只有一个人，独自坐在水边的凉亭里题诗。
　　凤绫音凑过去一看，原来她抽到的题目是水中月，在这个地方写倒是正好。
　　亭子就在水上，曲瑶又坐在亭子的边缘，把头一低就能看到水里随波浮动的月影。
　　此时正是初夏，湖上还有碧绿圆润的荷叶与才露尖角的花苞，偶尔有一两只蜻蜓停在花尖上休息。在这样一个地方，其他女子嬉闹欢笑的声音都离得很远，近在耳畔的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静谧得令凤绫音连呼吸都放缓了。
　　不过即使如此，曲瑶还是发现了她的到来。
　　“微臣见过陛下。”
　　凤绫音笑道：“今夜开心就好，不必在意这些君臣虚礼。”
　　“礼不可废。”曲瑶道。
　　“朕之前看过你的文章，也看过你写的几份折子，感觉你不是守旧迂腐的人啊。”凤绫音道。
　　曲瑶笑道：“收礼并不表示迂腐守旧啊，礼是一种规范，就如法一样，给人设置了底线，并且……”
　　“行了，不在朝堂之上，就别讨论这些了，朕难得放松一次。”凤绫音笑道，“你的诗写得怎么样了？给朕看看。”
　　曲瑶连忙把纸收起来，低头道：“这诗还没写完，待微臣写完再拿给陛下看吧。”
　　凤绫音只好缩回了手，笑道：“也罢，那就等你写完吧。”
　　曲瑶又取出了一张纸笑道：“微臣贪心，拿了两个题，这个已经写好了，可以向陛下讨个彩头吗？”
　　凤绫音接过那诗一看，笑道：“不愧是春试的状元，朕一路过来看了好几篇，这篇是最好的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想要的，陛下随便赏点什么就是。”
　　凤绫音道：“朕今儿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一对月牙形的坠子很适合你。可是方才才看见你没耳洞，这份礼怕是给不成了。栖凤国的女子基本都会打耳洞，你怎么没有？”
　　曲瑶道：“一来是因为微臣怕疼，二来是因为微臣的耳洞太容易长合了。小时候也打过几次，总是夜里睡着时不小心把耳棒蹭掉了，第二天就基本长好了。”
　　凤绫音忍俊不禁：“朕到是头一回遇到长这么快的，既然如此，那耳坠朕就自己收着吧。”
　　“是微臣没那个福气了。”
　　凤绫音笑道：“怎么能算没那个福气。你既然有这个才情，那该赏你的，朕不会少了你的，明日朕会派人送到你府上去，你收着就好。”
　　沈钰提醒道：“陛下，以曲大人的官职，目前还没有自己的府邸。”
　　“那就送到她住处去，朕手底下的人没那么笨吧？”
　　沈钰连忙道：“自然不会。”
　　曲瑶看着他们俩，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很疑惑，这两人的关系看着不像夫妻啊……
　　就算沈钰不受宠，对凤绫音说话也没必要像个侍卫啊。而且凤绫音走哪儿都带着沈钰，感觉沈钰也不像不受宠的。
　　“陛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凤绫音拉着她的手重新坐下，笑道：“这里安静，陪朕再坐会儿吧。之前朕把你调到刑部去了，你做得可还习惯？”
　　“多谢陛下关心，微臣在刑部一切安好。”
　　“你是临时替补上来的学子，户部那边呈上来的资料也不详尽，以至于朕不太了解你，不知道该把你放到什么位置上去。”凤绫音认真道，“礼部那边的事情你做得很好，没什么错处可挑，但朕总觉得你就差了那么一口气。于是朕又想，放到其他位置上去你是不是能做得更好？若你觉得自己不适合刑部，可以同朕说一声。”
　　曲瑶道：“其实微臣原本就很喜欢刑部，陛下能把臣调过去，臣很高兴。”
　　很好，果然有人天生就是喜欢刑部的。她本来觉得不会有姑娘喜欢这个部门，然而栖凤国的女人哪里是能用她所知道的常理推断的？
　　怪不得她之前看曲瑶在礼部的折子时，总觉得她虽然做得不错，但总差了那么一口气。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兴趣。
　　既然曲瑶喜欢那就最好了，她原本就是细心认真，做事十分周到，再加上本来就有兴趣，那以后一定能做得更好。
　　不知道是谁发现了凤绫音和曲瑶坐在凉亭里，没多久大部分人都围过来了，纷纷跟凤绫音讨彩头。凤绫音无奈极了，不过这个环节是她之前自己答应的，含着泪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
　　朝中大部分人文采都不错，因此能脱颖而出很不容易。凤绫音把所有的诗都看完了，就挑出了五篇重赏，其他人的一人赏了黄金十两。
　　皇宫的金银底下都有凤家独有的印子，对于这些新入朝的年轻人来说，确实是一份好彩头。

☆、第一百五十一章得卿一诺

　　晚宴结束以后，凤绫音将苏砚之召进了自己的寝宫，独自看了他写的那首七言。苏砚之的文采自不必多说，便是有曲瑶这等珠玉在前，他依然有能力拔得头筹。
　　只可惜了，身为后宫的男人，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参与这种游戏。
　　“你想要什么赏赐？”凤绫音笑着问他。
　　苏砚之摇头道：“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出自己要什么。”
　　苏砚之对金银珠宝一向没什么兴趣，虽然爱书如命，但是能想到的书他也都已经有了，这会儿还真想不出他需要什么。只是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不讨点什么他又觉得挺可惜的。
　　凤绫音于是笑着将那张纸收起来，对他说：“既然如此，那这张纸就先放朕这儿，当个存证，等你想起要什么了，再来找朕。”
　　“那样就再好不过了。”苏砚之听了十分高兴。
　　“那就说定了，你先回去吧，朕也累了。”
　　倒在床上休息的凤绫音不禁想，当皇帝果然过生日也很累，按照习俗折腾了一天，睡得比平时都晚，结果第二天还要像以前那样一大早爬起来上早朝，最多是把晨练省了。
　　“陛下这就要睡了吗？”正整理屋子的青荷忽然问道，“这儿还有几个盒子没打开来看过呢，好像还有公子楚送的。”
　　凤绫音本来想直接睡了，听到还有楚秋寒的，便起身让青荷把那几个盒子都拿过来。
　　还剩了五六个盒子没有打开来看过，有三个都是凤绫音的姑姑送的，凤绫音先打开了那三个，里头都是些珍宝，放在民间一定备受人赞叹，可她见过很多这样的东西，早已麻木了。
　　她又打开了楚秋寒的那个盒子，她本以为又会是一块美玉，没想到是个走马灯。灯上的剪影是一凤一凰，转动灯轴的时候墙上的投影仿佛真是两只缠绵齐飞的凤凰留下的。
　　“真好看。”凤绫音不由叹道。
　　青荷也叹道：“怪不得那么大一盒子，原来是走马灯啊，公子楚果然是花样最多的。”
　　凤绫音将灯放在桌上，舍不得收起来，又拿起了另一个小盒子，问道：“这个是谁送的？”
　　青荷摇头奇怪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陈尚书送的，但是内务府登记的册子上，又写她送的是一对点着白梅的红瓷瓶。难道她送了两份？”
　　凤绫音将盒子打开，发现里头是一只银凤簪，虽然精致漂亮，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嗯？凤凰尾巴上一般都有三根羽毛特别长，这儿怎么有四根？虽然第四根短了些，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凤绫音碰了下最短的那根，发现那根是可动的。她用力将那根较短的尾羽给摁了进去，簪子瞬间变长了。
　　“簪中刺！”青荷一把夺过凤绫音手里的凤簪，“何人如此大胆？这是想谋害陛下吗？”
　　“倒也未必。”凤绫音看了眼盒子，发现里头还有一张纸条，她将纸条取出来一看，竟是陆承宣的字迹，“原来是承宣送的，还给朕吧。”
　　“公子宣？他还记得陛下生辰啊。”青荷又将簪子递给凤绫音。
　　凤绫音取回簪子，发现尾部还有一个小小的机关，是颗红珠，只要按一下那颗红珠，簪子又会变成原样。把这东西随身带着，倒是很适合自保。
　　“承宣虽然沉默寡言，但一向是个有心之人。”凤绫音将银簪收好，笑道，“朕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到他消息了。”
　　“他既有心，那以后一定会再来看望陛下的。”青荷道。
　　“那就免了，栖凤不适合他。”凤绫音叹了口气。
　　夜里凤绫音入睡以后，又梦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