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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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荷生得漂亮，武功也好，人又开朗，待谁都笑盈盈的，还是挺招适龄男子喜欢的。平日在宫里凤绫音没什么感觉，在回在外面就很明显了，路上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总人男人过来送水送点心。
　　楚秋寒见了偷偷对凤绫音道：“其实碧竹也漂亮，若不是她平日里不苟言笑，一定也有很多男人上前讨好。”
　　栖凤毕竟女子当权，平日里看着凶的，男人都不敢主动追求，生怕婚后被家暴。青荷这样的，他们就觉得可亲，碧竹这样的，他们就觉得可怕。
　　凤绫音便把碧竹叫过来问话：“似乎有很多人追求青荷，青荷有没有喜欢的？”
　　碧竹道：“经过赵霆之事以后，青荷对这种事过于谨慎小心了，面对谁的示好都不爱搭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看着她些吧。”凤绫音无奈道。
　　“我知道。”
　　凤绫音又道：“那你呢？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有没有喜欢的男人？”
　　碧竹道：“我自愿终身侍奉在陛下左右，没有出宫娶夫的意思。”
　　“可是你娶夫以后也可以留在宫里啊，你是女官，成亲对你没有影响的。”凤绫音道。
　　碧竹摇头：“我真的没有心思，让陛下费心了。”
　　“罢了，这事等日后再说吧。”凤绫音笑道，“毕竟是终身大事，催也没用，等你遇到合适的人再说吧。”
　　“好，我明白了。”
　　凤绫音一看碧竹就知道她在敷衍自己，不过感情受挫的是青荷，怎么碧竹对感情也避之不及？
　　待碧竹出去给凤绫音拿食物以后，楚秋寒才对凤绫音说：“其实历代女帝的近身女官，几乎都是终身不娶的。”
　　“为什么？”凤绫音不解。
　　“家总是会令人分神的，为了能够一心一意地侍奉陛下，她们基本都不成家。”楚秋寒解释道，“你想啊，成了婚以后就会怀孕，怀胎的那十月要如何照顾陛下呢？”
　　凤绫音道：“分神倒也还好，你看朕也成了婚，一娶就是五个，处理起朝政的时候也不马虎啊。”
　　楚秋寒好笑道：“陛下成婚和单身有什么区别？一娶就是五个，敢问你碰过哪个？晚上基本都是抱着折子睡的，当然没时间分神了。”
　　凤绫音又道：“可她们姐妹俩可以轮流值班啊，这样不管是家事还是怀孕，谁有事谁歇着嘛。就算两个一起怀孕，宫里还有这么多人伺候，也不是非要她们两人不可啊。”
　　“但是……”
　　“但是什么？朕觉得碧竹青荷也好，小钰也好，他们都该有各自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都以朕为中心。”凤绫音无奈道，“然而小钰丝毫没有要改变的意思，碧竹青荷又对感情有些排斥，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难道不明白皇家笼络人心的手段吗？”楚秋寒道，“他们三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都是自小受过陛下恩惠的。再加上本性问题，他们对陛下忠心耿耿，才能与陛下如此亲近。所以陛下劝也没用，他们本性如此，就是忠诚的，一旦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那还真的很麻烦啊。”凤绫音愁眉苦脸的，直接倒在了楚秋寒身上。
　　楚秋寒疼得一龇牙，可是凤绫音难得主动靠在他身上，他又舍不得推开，只能忍着。
　　不过凤绫音反应还算快，连忙坐直身体，问道：“你没事吧？身上还疼吗？”
　　“还有点疼，姑姑都几年没打我了，这回是真惹急她了。”楚秋寒无奈道。
　　凤绫音又问：“那你身上的伤，会影响你轻功的发挥吗？”
　　“多少会有些影响吧，不过等祭祀大典结束，我的伤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没事的。”
　　凤绫音好笑道：“朕是巴不得你有事好吗？可是云笙的毒真的不能再拖了。”
　　想到这个，凤绫音只觉得头疼得很，倒在座位上闭上眼就打算睡了。可惜快要睡着的时候，碧竹就进来叫她吃东西了。
　　唉，一睁眼她就要想到各种烦心事了，等会儿吃完就直接睡了吧。
　　凤绫音似乎身体不太舒服，居然真的吃完就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又不知道自己该醒还是该睡了。
　　“现在到哪儿了？”凤绫音问道。
　　“到朝凤山的山脚了。”
　　“原来快到了啊。不过因为天黑了，所以不上山吗？”凤绫音又问。
　　“不错，明儿一早就直接上山了，陛下再睡一会儿吧。”
　　凤绫音甩了甩头，忽然发现哪里不对：“等等，你是黎渊？”
　　“是啊，陛下总算认出我了。”黎渊这才打开火折子对凤绫音笑道，“陛下下午忽然起烧，青荷急匆匆地请我下来给陛下看病，所以我就留在这儿了。”
　　“那青荷碧竹他们呢？”凤绫音又问。
　　“这么晚了，都去休息了。”黎渊淡淡道，“陛下舒服了些吗？”
　　“朕已经没事了，谢谢你啊。”
　　“陛下无须同我客气，你我为君臣，为君效劳是我该做的。陛下近来被各种烦心事围困，竟然连自己病了也不知道。”黎渊伸手摸了摸凤绫音的额头笑道，“好了，已经退烧了，陛下继续睡吧。”
　　这种感觉，和她以前生病时黎渊来看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啊。那个时候黎渊也会亲自喂她吃药，帮她量体温。他就是个温柔的邻家哥哥，总是不声不响地帮她解决很多事情。
　　凤绫音恍了恍神，靠在一旁又闭上了眼睛。
　　她不能和黎渊太亲近的，否则总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太难受了。
　　黎渊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见面尴尬

　　凤绫音再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黎渊踪迹了，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黎渊已经上山了。
　　凤绫音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正要跳起来，却又被楚秋寒按了回去。
　　“怎么了？”凤绫音奇怪道。
　　楚秋寒道：“陛下对黎渊大人的态度很奇怪啊，似乎很关心但又不敢靠近，这是为什么？”
　　凤绫音道：“没什么啊，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哪里是我想多了，分明是陛下想多了。”楚秋寒道，“陛下，纵使黎渊大人与你的故人生得一样，他也不是你的故人。陛下没必要把对故人的关心放在他身上，更没必要一直躲着他。”
　　“可我看到他，总会想起黎渊哥哥，然后就会想起以前的一切。你没有经历过，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一看到他，我就想起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我在那里也有一个妹妹，还有爷爷母亲父亲，还有很多朋友。那些都是我的牵挂，想起他们我就会觉得我不属于这里，我想回去，然后我就无心处理这里的政事了。所以关于黎渊，还是少见为好。”
　　楚秋寒觉得奇怪：“可是依照黎渊大人的话，你与陛下生得一模一样，你妹妹也与昭怀帝姬一个模样，那为何陛下见到昭怀帝姬时不会觉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呢？”
　　“可是我与锦歌一看就是亲姐妹啊！”凤绫音指着自己的脸说，“有我这样的一个姐姐，妹妹长成她那样多正常。可是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黎渊，就感觉很奇怪啊。”
　　“哎呀我也不知道了，烦死了。”凤绫音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蒙过脑袋，什么都不想思考。
　　楚秋寒哭笑不得，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伸手把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陛下是天女，不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应该主动上前解决，而不是躲起来当乌龟啊。”楚秋寒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笑道，“栖凤皇室是凤凰的后人啊，不是乌龟的后人。”
　　凤绫音道：“朕只是不想面对这一件事，还不算乌龟吧？”
　　“可是身为帝王，不能有弱点。”楚秋寒道，“若是别的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可是黎渊大人是我栖凤的大祭司，你们年年都见上几次，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躲着。”
　　凤绫音无奈道：“行了，朕知道了，不过总得给朕一点时间吧。这次祭司要在这儿待上半个月，朕会好好适应的。”
　　虽然想着要慢慢适应，可是一见到黎渊，凤绫音的第一反应还是扭头就走。不过周围有不少人伺候着，为了保住颜面，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黎渊见过陛下。”
　　黎渊的身份在栖凤算高的，从坐上大祭司这个位置以后就被特许了不用向皇帝行大礼，每回见了凤绫音，都只需微笑颔首即可。
　　这样还好，他要是真行大礼，凤绫音就更不自在了。
　　“黎渊大人不必多礼。”凤绫音故作镇定地挤出一丝微笑。
　　“上房已经替陛下收拾好了，我带陛下过去吧。”黎渊道。
　　凤绫音笑道：“不必了，上房不是一直都是那间吗？朕自己过去就行了。”
　　黎渊道：“陛下原先常住的屋子前两日漏雨了，还未来得及修葺，便给陛下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还是由我带陛下去吧。”
　　凤绫音本想说让旁人带路就行，可这样又显得太刻意了。凤绫音只好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就有劳了。”
　　“陛下不必这样客气。”
　　凤绫音是栖凤之主，给她的自然都是最好的。新收拾的屋子通风采光都很好，房里的布置与摆设也同之前的那间差不多。她见了有些奇怪，屋里有不少东西明显是新添置的，可是颜色款式和她在之前那间屋子用的一样。
　　黎渊似乎看出了凤绫音在想什么，便道：“庙里的长老害怕陛下会住不惯，所以把屋子布置得和之前的一样。”
　　“那真是辛苦几位长老了，只是并不需要如此费心，屋子是什么样还不都是一样住？”凤绫音笑道，“总不能朕去哪儿，就把哪儿都布置得和朕的寝宫一样吧？”
　　“那自然是不能了，这儿的布置比起飞凰宫来还是差远了。”黎渊笑道，“总之陛下先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来与陛下商量祭祀大典的事宜。”
　　“那好，黎渊大人先去忙吧。”凤绫音点头，心想真是太好了，总算可以把他送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黎渊是知道的，知道她害怕看见他。可是他明明知道，却又总是故意接近她，故意逗她。
　　不对啊，有什么事不能在白天谈？非得等晚上了再过来谈？孤男寡女的，他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凤绫音坐在房里无所事事，就拿着一副围棋随便敲着玩，边敲边想到了晚上要怎么拒绝黎渊。反正她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情做，随时都有空，黎渊选个白天再过来就好了。
　　青荷见凤绫音发了一下午的呆，忍不住走过去问：“陛下，您这半天都在想什么？”
　　凤绫音连忙把青荷拉过来，问：“青荷，朕想问你一件事。”
　　“陛下直说便是。”
　　“黎渊身为栖凤国的大祭司，便是神女的人了对吧？不能和别的女人有暧昧对吧？”
　　青荷点头：“这个自然。大祭司若是与别的女人有苟且，那会被关在神庙的暗室里饿上三天三夜，然后被绑在韶凰神女像下活活烧死。”
　　凤绫音心下一紧，连忙又问：“黎渊说今夜前来与我谈事，孤男寡女夜里共处一室，难道不会惹人闲话吗？若是被人误会了我与他有点什么，他难道不会因此受难吗？”
　　“这个当然不会，确实有心之人可以拿这个做文章。曾经也有人嫉妒祭司的地位，以女帝和祭司共度一夜为由，擅自做主烧死了祭司。后来证明了只是一场误会，可人已经烧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那这事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凤绫音又问。
　　“设计害人的那个，也被烧死了。当时的明圣女帝说，便是她与祭司有暧昧又如何？大祭司是韶凰神女的人，而她又是韶凰神女的后人，便是让大祭司侍奉她，也不算有违天意。”
　　凤绫音连连摇头：“这理由也太牵强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祭司之玄

　　起初，众人的反应和凤绫音一样，都觉得那个理由太过牵强，根本不能成立。
　　但是那一任的大祭司已经死了，反驳也没有意义，又何必再惹女帝不开心，所以没人提出异议。
　　大祭司死后，明圣女帝在位的后二十年，栖凤年年灾祸不断，神庙的长老说这都是报应。大祭司是唯一能天沟通的人，没了与天相沟通的使者，天便要惩戒世人。
　　栖凤子民信天信韶凰神女，为此都诚惶诚恐，从此再也没人敢招惹栖凤国的大祭司。可是很多年以后，真的有一个大祭司和女帝发生了关系。
　　“居然真的有啊？”凤绫音都惊了，以栖凤国的迷信程度，对于大祭司他们都应该十分敬畏才对，怎么会真的把祭司给睡了？
　　青荷道：“嗯，陛下回去翻翻史书就知道了，兴元女帝不算昏君，但是为人荒唐，后宫美男无数，在民间也是四处。一般来说，大祭司的容貌都十分不错，陛下看黎渊大人就知道了。”
　　“所以她就看上大祭司了？”
　　“倒也不完全是，祭司一般都是八岁以后才进的神庙。在八岁生辰以前，没人知道谁会是下一任的祭司。”
　　这个凤绫音知道，栖凤选祭司还是很玄妙的。据说有一些孩童，在八岁生辰那天，左肩会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凤凰印记。而到了这个时候，就会有神光从那个孩子身上发出，很快神庙的人便会找过来将孩子接入神庙。
　　传说韶凰神女生前的神殿里，有八盏明灯，灯上都有红色凤凰的纹路。那八盏灯得了神女的灵气，便修出了魂魄，可以化成人形。韶凰神女陨落之后，八盏明灯的灯魂便入了轮回，生生世世守护着栖凤。
　　据说每任祭司都是韶凰神女的明灯转世，不管是不是真的，但祭司真的挺玄的。有他们在，栖凤确实风调雨顺。栖凤史上只有三任大祭司早逝，每八十年内只有一个大祭司，这三任祭司死后一直到下一任祭司神庙以前，栖凤国内都很不安宁。
　　所以大祭司的地位不容动摇，栖凤国的人都是宁愿换皇帝也不愿意让大祭司出事。
　　青荷继续道：“那任大祭司叫苏墨闻，算是公子砚的先祖吧。他出身京中士族，母亲是兴元女帝的太傅，与兴元女帝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八岁时兴元女帝还陪他一起过生辰，本来挺开心的一件事，谁知神庙的长老忽然到来，强行带走了苏墨闻。这件事对于兴元女帝来说可能是个阴影，她提过很多次，以至于史官都给记了下来。”
　　“也就是说他们二人自小便有点意思，忽然遭遇棒打鸳鸯，把兴元女帝给扭曲了？”凤绫音不禁在心里感慨兴元女帝的早熟。
　　“不错，兴元女帝的后宫里除了后君还有几位封了三品的公子，其他的在外貌上都与苏墨闻有几分相似。”
　　这些倒也还好，兴元女帝在政事上有功无过，私生活混乱点，群臣百姓都不会在意。直到她十八岁生辰那年，苏墨闻依照规矩入宫为她祝贺生辰，她就在夜里把苏墨闻给推倒了。
　　“按照史书记载，兴元女帝在晚宴上就把苏墨闻灌醉了。待晚宴结束后，她以要与大祭司商讨国事为由，把人叫进了自己的寝宫。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青荷道，“至于苏墨闻是否喜欢兴元女帝，那就没人知道了。不过他从来不反抗，每次侍寝完了也没反应。”
　　凤绫音奇怪道：“这事长老们和众臣允许吗？”
　　青荷道：“一开始自然都是不愿意的，都劝兴元女帝为了黎民百姓放下这段感情。可是兴元女帝在感情上特别任性，就是不听，还搬出了当初明圣女帝那段牵强的话。大家当然还是不服的，但是不服也没用，苏墨闻身为大祭司是没人敢动了。然后有人以此借口说要废帝，重新选一个明主。但当时真的没有比兴元女帝更合适的人，而且……”
　　“而且什么？”凤绫音疑惑，这个时候逼宫应该很容易才对。
　　“一向被动的苏墨闻忽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兴元女帝的性子烈，若是被废了女帝之位，必然就活不成了。不管他们二人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总之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也是有责任的。所以为了偿还这份罪孽，他会陪兴元女帝一起死。”
　　“这样你还觉得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凤绫音奇怪道，“苏墨闻若是不喜欢兴元女帝，哪里会说出这番话？”
　　“可是除了那次他都很冷淡嘛。”青荷撇嘴道。
　　“这就叫患难见真情咯。”凤绫音笑道，“所以后来为了保住苏墨闻这条命，就没人动兴元女帝了是吧？”
　　“也不全是，一开始他们给苏墨闻下了药，把他和兴元女帝一起在宫里。结果第二天就天降灾祸，京都城西那儿忽然爆发了瘟疫，把人都给吓了一跳。”
　　城西瘟疫爆发得十分突然，也蔓延得十分迅速。本来已经有人决定要登基上位了，被那场瘟疫一闹，什么良辰吉日都不适合开继位大典了。众臣都决定要先把瘟疫一事解决了，可是就算出动了宫里所有的御医，也救不了那场瘟疫，众人无奈，最后只好将苏墨闻重新请了出来。
　　苏墨闻懂些医术，亲自去了城西，这才解决了那场瘟疫之祸。
　　“那之后苏墨闻用自己的性命做要挟，要他们放出兴元女帝。为了大祭司活着，群臣只好放弃了废帝的念头。”青荷倒了杯茶给自己灌了一大口，“不过兴元女帝重掌朝政以后，就直接把之前打算登基的那个处死了，做事也比从前狠了不少。然后他们就那样过了一辈子，苏墨闻身为祭司不可能待在后宫，除了女帝生辰会入宫以外，依然住在神庙里。栖凤也没再出过大乱子。直到苏墨闻八十岁生辰那去，兴元女帝也一同去了。”
　　这分明就是天生一对啊……
　　凤绫音想，如果苏墨闻不是大祭司的话，那估计就直接成为后君了，她在位时期也不会出那么多乱子了。
　　好在最后还算有终成眷属吧？
　　青荷又道：“在那之后，众人发现了就算祭司与女帝发生关系，对栖凤也不会有任何灾祸。所以如果女帝要临幸大祭司，那是被容许的。”
　　好吧，那说明黎渊半夜来找她也不会有问题了。就算闲言碎语少不了，但是总算不会害了黎渊。
　　想到这里，凤绫音就松了口气。

☆、第一百六十八章多想无益

　　夜里黎渊来找凤绫音时，凤绫音已经放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能够自在地面对黎渊了。
　　她刚要迎黎渊进屋，黎渊便笑道：“我原本见陛下心神不宁，想过来问问。可如今看来，陛下已经自己想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诶？等等！”凤绫音连忙拉住黎渊，奇怪道，“你不是说要与朕谈祭祀的事情吗？”
　　黎渊笑道：“祭祀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我和长老安排的，就不劳陛下操心了。”
　　好像也是啊，每一场祭祀都是长老和大祭司布置的，他们只要准备好祭祀上要穿的衣服和要发表的演讲稿就行了，甚至有些皇帝要在祭台上发表的言论，还是别人写的。
　　那这家伙还说要过来和自己谈祭祀的事情？莫非只是为了开导自己？
　　黎渊又笑道：“我知道因为另一个世界的事情，陛下一见到我就心烦。然而你我也算是君臣，一年中总要打上几次交道。若全是祭祀之礼倒也罢了，但日后要商讨国事时陛下再用昨日那种态度对我，可就很糟糕了。”
　　“之前是朕想不开，让你们担心了。”凤绫音不好意思道。
　　她之前一遇到黎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想与其亲近，又怕招人闲话。她又害怕与黎渊亲近，毕竟她想亲近的人是另一个世界与她青梅竹马的黎渊，而不是眼前的这个。
　　楚秋寒的开导虽不至于令她茅塞顿开，但也有些作用。真正起作用的其实是青荷给她将的那两段故事，让她明白了大祭司的地位在栖凤有多神圣。
　　那样举足轻重的人不会是她在另一个世界认识的黎渊，想到这里，她终于释然了，这才能从容地面对黎渊。
　　可黎渊不知，他以为开导凤绫音的人是楚秋寒。
　　“是公子楚开导的陛下吧？”黎渊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陛下与公子楚有宿世情缘，只可惜……”
　　“可惜什么？”凤绫音问道。
　　“可惜世世代代都相逢，年年岁岁总遇劫。”黎渊摇了摇头。
　　凤绫音撇嘴：“年年岁岁总遇劫的意思是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每年都会遇到劫难？不会那么倒霉吧？”
　　她只知道楚秋寒今年命有大劫，不至于每年都有劫吧？
　　黎渊道：“非也，那就是种夸张的说法罢了。陛下若是相信前世今生的话，我只能告诉陛下你与楚秋寒每一世都会重逢，不能相恋相守倒也罢了。一旦在一起后，便会命逢大劫。或是他有劫，或是陛下有劫，总之很难化解。”
　　凤绫音觉得自己不应该迷信，但栖凤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由不得她不信。
　　她想了想之前庙祝与她说的话，不禁又问：“若是我与楚秋寒现在分开，那他还会遭遇那一劫吗？”
　　黎渊道：“依然会，并且陛下若是现在想与他了断，只会令他心灰意冷。待他遇到了劫难，便会失了求生意志，那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那也太可怕了……
　　凤绫音都怀疑黎渊是不是在危言耸听了，但是黎渊没理由骗她。到底是楚秋寒倒霉还是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