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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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怕朝中缺人严重，所以只拔除了部分罪行严重的，还剩些小虾米没处理。虽然是些小虾米，现在还无足轻重，但小虾米也会有长成鲨鱼的那天。有异心的人不能长留，所以该换的时候得赶紧换掉。
　　秋试快开始的时候，曲瑶总算从崖州回来了。崖州那儿的矿产基本弄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派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在那儿盯着就行了。
　　凤绫音心里没有人选，就把这事交给楚韵安排了。如今楚韵是崖州知府，崖州那儿有她盯着，自己就不需要太担心了。
　　楚家上下大约除了楚秋寒，都是国家栋梁，几代为官都没出过幺蛾子，令人十分放心。
　　一般京中士族的家底都十分殷实，从小就都是不缺钱的，对钱自然也没那么执着。士族贪的一般是权，为了谋权就要先笼络人心，而这其中很多手段都需要用到钱，这才会开始捞油水。
　　但寒门会为了钱，即使现在入京考试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是品学兼优的，那也没用。环境会改变人心，也许他们现在没有贪念，一心只为光耀门楣为国效力，但是当官多年以后就未必还会这么想了。
　　想到这些，凤绫音不禁叹了口气。
　　“去把曲卿叫进来吧。”
　　屈遥回京后，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匆匆进宫找她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按照惯例回京后需要向女帝禀明情况而言。屈遥急着进宫，是不想落人话柄，他这回得了个开采矿产的肥差，朝中有不少人眼红，恨不得立即掰倒他。
　　不过他着急凤绫音不急，他找人通报的时候凤绫音正在御书房里批折子，本想批完手头那几本再说，谁知道批着批着就给忘了，加上她又想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她另一堆都批了一半，才想起外头还有个屈遥在等着，连忙让人把屈遥叫了进来。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凤绫音点了点头道，“方才朕想事情一时失了神，让爱卿久等了。”
　　“陛下可是在想公子楚的事？”
　　凤绫音一愣，不由笑了：“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居然敢问这个问题。”
　　屈遥忙道：“是微臣逾越了，还望陛下恕罪。”
　　“罢了罢了，朕这点心思，也没几个人不知道。”凤绫音微微一笑，“你呈上来的折子朕也看过了，并没有什么纰漏，你不必急着跑这一趟。早上才刚到京城，应该在家里多休息会儿才是。”
　　屈遥道：“微臣知道陛下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为了避免落人口舌，不得不跑这一趟。”
　　“你做事果然小心谨慎，如此也好，省去很多麻烦。”凤绫音笑着又问，“易堃随你一起回来了吗？”
　　屈遥不禁一愣，没想到凤绫音会忽然提起易堃，难道她真的对易堃有兴趣？凤绫音之前为了沈钰与楚秋寒昏迷重病的模样又浮现在屈遥脑海，心想难道陛下真如民间传言那样多情？在楚秋寒生死不明的时候就有心情打易堃的主意了？
　　不过凤绫音问话他还是要回答的，所以他也只能老实道：“回来了。”
　　凤绫音笑道：“朕这儿有块牌子，你给他送去，让他有空就来宫里坐坐，尤其是你上朝的时候。”
　　这个屈遥就搞不懂了，本来凤绫音让易堃常来宫里坐坐，他以为凤绫音是真打定易堃的主意了，谁知下一句就是上朝的时候来。
　　他上朝的时候凤绫音也在上朝，根本就没机会与易堃相处啊……
　　“也许久没见易堃了，不知道他功夫练得怎么样了。以后你上朝的时候就带着他吧，方便青荷与他切磋武艺。”凤绫音笑道。
　　“微臣遵旨。”
　　屈遥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意思，看来是他想多了。

☆、第二百章物是人非

　　屈遥身边没人，一直与易堃相依为命，所以凤绫音一直希望易堃能把武功学好，方便保护屈遥。然而只有上朝的时候他们俩是必须分开的，所以屈遥上朝的时候易堃正好习武。
　　在皇宫里没人敢把屈遥怎么样，然而在路上就不一定了。每天早朝的时候两个一起来，下朝的时候一起回家，安全很多。
　　唉，不过易堃这个年纪了再来打基础确实为难他了，除非他天生韧带好。算了，他能学多少是多少吧，只要青荷不会不耐烦就好。
　　就她看到的，青荷似乎与易堃很谈得来。
　　这些日子凤绫音虽然没出过什么差错，但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总是迷迷糊糊就过完了一天。虽然该做的事都做了，可直到秋试结束以后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一个月的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又到了楚秋寒的生辰，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逍遥阁那边是一点消息都没传来，没有消息大概说明他还活着，只是依然没醒，凤绫音也不知是该喜该忧。
　　她下朝后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闲逛，不知不觉间手里就拽着一把花。她不禁想起去年的这天，她一大早就爬起来采了很多鲜花摆在楚秋寒屋里。短短一年光景，就已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不过既然都采来了，那也不好浪费，凤绫音于是朝聆秋阁走去。聆秋阁每天都有人打扫，倒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摆在里头的几个花瓶都空了。
　　她上回路过聆秋阁的时候，见里头的宫人正在收拾那些瓶子，将里头的残花枯枝和泛黄的水一起倒出。她便对那些宫人说，在楚秋寒回来以前，都不必换上新鲜的花了。既然无人欣赏，那又何必浪费。
　　凤绫音将那些花分别插入不同的花瓶中，侍立在一旁的宫人问：“陛下，是公子楚要回来了吗？”
　　凤绫音摇了摇头：“他生了场大病，要在宫外养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朕今儿路过花园的时候觉得这些花挺好看的，就采来了。你就当给屋子添些生气，等这些花谢了，就扔了吧，以后也不用添新的。”
　　那宫人连忙点头道：“是，奴婢知道了。”
　　凤绫音在聆秋阁里坐了一会儿，正想去看看凤静雅，就有人前来通传说楚尚书来了。凤绫音一愣，想不出最近朝廷有什么大事需要楚尚书特意进宫一趟？
　　楚尚书从来不是一个事多的，没有急事没人召唤她是不会进宫的。
　　凤绫音连忙让人把楚尚书请到御花园去，自己也匆匆赶了过去。
　　“楚尚书此次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凤绫音问。
　　楚尚书道：“微臣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私事。”
　　“哦？私事？说来听听。”凤绫音笑道。
　　“今日是秋寒生辰，可他却没回来，这是为什么？”楚尚书问，“他虽然性子野，但是每年生辰的时候都会回京。今年他随陛下去了朝凤山以后就没再回来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凤绫音一时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楚尚书并不知道楚秋寒是逍遥阁的少主，楚秋寒一直瞒着，就是不希望他姑姑知道这些。所以凤绫音也觉得自己不该和楚尚书说实话，可是不说实话，要怎么把这事圆过去呢？
　　“他是不是在外面惹出什么祸事了？陛下直说无妨，我知道他是江湖中人，迟早都是要出乱子的。”楚尚书道。
　　她尽量掩饰着她的焦急，然后语速飞快，神情焦虑，根本就瞒不住。凤绫音看着也是难受，若是楚尚书知道楚秋寒现在的情况，怕是更难受了吧？
　　凤绫音拉住楚尚书的手，安抚性地拍了两下，柔声道：“姑姑也不用太担心了，他确实出了点事，但总会回来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他没给陛下惹出什么乱子吧？”楚尚书还是放心不下，“还是他遇到什么劫难了？以至于现在回不来。”
　　凤绫音无奈道：“您也知道他是江湖中人，江湖人最讲义气，所以他此次去朝凤山，等祭祀结束之后就偷偷离开帮他一个朋友了。奈何出了点意外，受了重伤，不方便回来。等他伤好了，自然会回京的。到时候他一定会向姑姑赔罪的，姑姑放心便是。”
　　楚尚书连忙道：“陛下以后万不可再这样称呼微臣了，君臣有别。何况秋寒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公子，他实在太任性了。”
　　凤绫音无奈一笑：“他能任性，也是朕惯着他。”
　　明知道由着他性子胡来总有一天会出乱子的，可她还是惯着他。她就是喜欢楚秋寒那样的性子，自然不会想要去改变他，只是加些可有可无的限制而已。
　　“陛下仁厚，可他那性子放任不得，这回受了重伤，下回若是直接……”楚尚书不敢说下去，怕自己乌鸦嘴了。
　　“所以没有下回了，等他回来以后，朕会好好看着他的，不会再让他乱跑的。”凤绫音道。
　　楚尚书还是放心不下，可凤绫音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不管楚秋寒惹出什么乱子来，那都是楚秋寒自己的错，与凤绫音无关。即使凤绫音不惯着他，限制了他，那也未必能改变什么。
　　楚尚书总觉得，楚秋寒的那身功夫以及江湖地位，都比她想象中的高。
　　送走了楚尚书之后，凤绫音又不记得自己该做什么了。她叹了口气回到飞凰宫去，这些日子她忘性很大，还好有碧竹在她身边提醒着她应该做些什么。
　　她一回到自己寝宫，碧竹就拿了封信给她。
　　“这是什么？可是秋寒那边有消息了？”凤绫音问。
　　碧竹道：“不是，这是从东临传来的信，陛下快看看吧。”
　　凤绫音连忙将信打开，不由愣住了。
　　青荷好奇地问：“这启坤君是又有什么主意了吗？”
　　“大哥说，他妹妹珞瑶公主要过来住几天。”
　　碧竹不解：“珞瑶公主过来做什么？”
　　凤绫音笑道：“说是为了两国邦交，让珞瑶公主过来与我们栖凤交流一下文化。不过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到时候再看吧。”凤绫音笑道，“派人去把玉璇宫收拾出来，给珞瑶公主暂住。”
　　“是，陛下。”

☆、第二百零一章随风劝慰

　　珞瑶公主还没到，万俟霖又一封信过来了，这才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北齐的上官云轩和南楚的南宫辰先后向东临求亲，然而这两人之前都去过东临，珞瑶公主也都见过了，甚至还被南宫辰骗过，自然是不肯答应的。
　　何况，就算珞瑶肯答应其中一个，万俟霖也要犹豫万分，毕竟这两国与他们东临关系都不算好。而且这两国的皇子是差不多时间向东临求亲的，而他就剩了这一个妹妹，答应了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总不能把她妹妹给撕成两半。
　　再说了，如今他与栖凤和西周已经结盟，这和亲就不只是东临的事了。一旦答应了任何一国，无疑都是在分裂他和栖凤西周的关系。
　　万俟霖很无奈，他觉得这是上官云轩和南宫辰联合起来整他的。他自然是谁都不肯答应的，为此对外宣称他最宝贝的妹妹就是珞瑶，所以和亲这事还得珞瑶点头才行。然而珞瑶正在去栖凤的路上，准备和栖凤进行一下两国的文化交流，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然而他是一个放纵妹妹的好哥哥，所以不会催促珞瑶回东临的。他对外放出消息前就偷偷把珞瑶送上了去往东临的马车，让他宝贝妹妹去栖凤好好玩玩。
　　凤绫音心想，珞瑶公主前来暂避她是没意见的，何况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这事了。南宫辰是个花心大萝卜，上官云轩又是个心狠手辣的，总不能把珞瑶往火坑里送。不过她之前在东临与珞瑶公主有些不快，不知道珞瑶公主是否对她心怀芥蒂。
　　她坐在寝宫门前的院子里想珞瑶公主的事，忽然有一片半黄半绿的梧桐叶掉落在她头顶。她顺手拿下来一看，不禁抬头看向她身后的几棵梧桐树，那是楚秋寒在去年这个时候亲手栽下的梧桐。
　　“梧桐尚好，故人可归？”凤绫音站起身来，轻轻地摸了摸其中一棵梧桐。
　　青荷不禁问道：“陛下这是又想公子楚了吗？”
　　凤绫音笑道：“朕想看梧桐，安排一下，朕要出宫。”
　　“宫里又不是没梧桐，陛下为何非要出宫看？”青荷撇嘴道，“陛下是想去看碎金梧桐？那儿环境太险了，又没有公子楚领路，只怕不好前去。”
　　凤绫音道：“无妨，朕记得路。”
　　“可是……”
　　碧竹道：“既然陛下说了，那就快去准备吧，把陆护卫和唐昔叫来。”
　　青荷见碧竹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去叫人了。反正她姐姐比她聪明，听姐姐的总没错。只是那梧桐碎金的景致虽然举世无双，但来回的路也太难走了，青荷根本不想去。
　　她一路闷闷地跟着凤绫音，还没入山就在郊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一袭白衣，广袖飘飘，姿容端丽，清雅脱俗。
　　凤绫音也见到了那个男人，她朝对方点了点头，正想继续往山里走，却见那人朝她走来。
　　“草民洛随风见过陛下。”
　　凤绫音只好停了下来，看着他笑道：“洛公子不必多礼。”
　　她见到洛随风其实是有些高兴的，虽然他们俩不熟，但是她为洛上卿感到高兴。上一回在上卿府见到洛随风时，他还只能依靠轮椅行动。如今对方已经行动自如，能够独自出来游玩了。
　　可虽然高兴，但他们俩还是不熟，她不明白洛随风为何要上前与她主动搭话。
　　洛随风问：“陛下这是要去山里吗？”
　　凤绫音点了点头：“正是。”
　　“秋寒曾经对草民说过，这山里有一处宝藏，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陛下要去看的，就是这处宝藏吧。”洛随风笑道，“不过天快黑了，夜路不好走，陛下还是改日吧。”
　　“这……”凤绫音这才意识到天真的快黑了，这回要是还坚持前去，怕是看不到什么梧桐碎金只能看到黑熊夜狼了。
　　“陛下既然是想出来散心，不如草民带您去其他地方走走？”洛随风提议道。
　　凤绫音笑道：“洛公子有什么好去处吗？”
　　她想以洛随风的性子，喜欢的去处应该也是清雅之极的地方，适合散心。
　　洛随风笑道：“陛下若是不嫌弃，就随我来吧。”
　　洛随风带着凤绫音去了山脚下的一个别院，那好像是个读书人会住的小院，院子十分清雅别致，亭台楼榭，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门口有两棵十分高大的梧桐，看上去也有两三百年了，院子里摆着几盆菊花，凤绫音也说不出是什么品种，她之前似乎没见过这样的。
　　洛随风笑道：“这些菊花是我从山里移植出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很漂亮。”凤绫音又走到水池边看着水里的鱼和龟，发现也是她不熟悉的，“这又是什么龟什么鱼？”
　　洛随风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的花鸟虫鱼都是平时少见的，陛下可知此地来处？”
　　“还请洛公子明说。”凤绫音笑道。她这是第一次来，哪里可能知道这些。
　　“我与秋寒自幼相识，一年会见上一两次，这个院子，是我十五岁那年他送我的礼物，说是方便我与其他书生交流。为了让这院子和别处不同，我与他还有另一个好友四处寻了许多不常见的东西养在这儿。”洛随风笑道，“当时我听说城外的山崖上有一株奇花，便乘着快马想去将其采回养在这儿，谁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断了腿。那之后这院子我就很少来了，都是其他朋友在打理。秋寒每次送来什么奇珍异草，都会先拿来给我看看。”
　　凤绫音微笑道：“你们关系真好。”
　　洛随风笑道：“秋寒重感情，所以待朋友一直都很好，对待喜欢的女子就更不会辜负了。”
　　凤绫音失笑：“洛公子今日是特意来开导我的？”
　　“我是不知道秋寒去哪儿了，但听母亲说最近陛下心情不好，想来与秋寒的事情有关。我只想告诉陛下，不论如何，他总会回来的，因为他的心在陛下这儿，所以陛下不用担心。”
　　“谢谢你这般宽慰了。”凤绫音勉强笑笑。
　　她知道洛随风是一片好意，可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般劝慰是那样的无力。凤绫音不怕楚秋寒不肯回来，她只怕楚秋寒回不来。

☆、第二百零二章珞瑶到来

　　不过那个小院确实是个好去处，名字也起得简单直白，就叫风雅小筑。凤绫音在里头逛了会儿，就准备回宫了。那时天色已晚，洛随风便留她下来吃个晚饭。
　　自从他腿脚好后，就住进了风雅小筑，还请了几个师傅专门负责厨房的各色菜肴点心。他不好吃，但是在吃食方面很讲究，找的师傅都是各地有名的。他也是个有心的，知道凤绫音去往东临的路上经过很多地方，也吃过各地的名菜，所以这些地方的名菜他一个都没上，而是上了其他地方的特色菜。
　　面对从未吃过的东西，青荷与苏砚之总是格外热情，面对这样一桌美味佳肴，要不是两边坐的人太多，他们俩怕是要全部都给扫空了。
　　洛随风无奈道：“看来这桌上的菜不够吃啊，草民再让他们去炒几个家常小菜。”
　　凤绫音笑道：“洛公子不必这样忙活，此次前来叨唠已是我们不对，哪敢再劳烦公子。何况这俩本就是吃不饱，再这吃得再多，回宫了还是要吃，所幸让他们回去了再继续吃。”
　　“明明是草民请陛下来做客，怎么能说是叨唠呢？”洛随风笑道，“草民也只是怕桌上的东西不过陛下吃罢了，既然陛下这样说了，那就算了。”
　　苏砚之有些不好意思，而青荷则有些幽怨，她当然不会怪凤绫音，但是她很不能理解凤绫音这种明明可以有更多吃的却非要把这些吃的都往外推的行为，简直太可怕了。民以食为天啊，怎么能拒绝美食的呢？
　　不过还好回了宫以后，御膳房的东西可以随便青荷吃，青荷很快就把风雅小筑的事给忘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之后，珞瑶公主就到了。她初来栖凤还不习惯，起初她以为栖凤除了女子当权以外与其他四国也没什么不同，她之前在东临见过不少栖凤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最多就的女人多了几分英气，男人多了几分细致。
　　谁知道到了栖凤忽然见到几个阴柔的男人，偏偏又不是太监，把她给吓了一跳。
　　凤绫音见她脸色不好，连忙问道：“公主这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珞瑶道：“本宫不要这些男人伺候，都让他们出去吧。”
　　凤绫音看了碧竹一眼，碧竹连忙把那些男侍都叫了出去，换了批做事利落的宫女进来。
　　“此事是朕思考不周了，还望公主见谅。”凤绫音无奈道。她只记得叫人收拾出玉璇宫，却忘了嘱咐他们更改宫人的配置了。
　　珞瑶是东临人，大概适应不了栖凤那些阴柔的宫人。栖凤皇宫里的男侍和其他国家的宫女差不多，随时可能爬上皇帝的床，所以大多模样不错。然而栖凤千百年的独特的政权也给大家留下了独特的审美，不少女人都喜欢阴柔的男子。
　　所以大部分男人也以为女帝都喜欢阴柔的男人，于是这被送入宫的男侍基本都是阴柔的。通常像苏砚之和洛随风这样自有气质毫不女气的男人，基本都出自有钱人家。
　　“我从宫门口一路走来，已经见了不少这样的男人，想来这是宫中常事，也怪不得陛下。”珞瑶又向凤绫音行了个礼，“此次前来，本就是我叨唠陛下了，陛下不要嫌我麻烦才好。”
　　“朕与启坤君既已结拜，那你便也是我的妹妹了。你就当这儿是你的另一处行宫，随意住下便是。”凤绫音笑道。
　　“多谢女帝。只是……”珞瑶叹了口气，“这栖凤，其实是本宫一直想来的。只是我在这个节骨眼上躲在栖凤，那皇兄又拿什么与北齐和南楚交代呢？起初我以为这事没那么麻烦，我与皇兄都不愿答应这门婚事，那便拒绝就好了，所以皇兄安排我来栖凤我也没有异议。可我没想到北齐与南楚至今还在咄咄逼人，我即使来了栖凤，也无心游玩。”
　　凤绫音不禁笑道：“珞瑶公主果然是个好妹妹，难怪最得宠爱。”
　　珞瑶忙道：“因为皇兄宠我，所以我更该替皇兄考虑才是，此时到底要如何解决啊？”
　　“此事要如何解决朕也不知，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主意吧。不过你要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让你嫁过去的。南宫辰是怎么样的人你也见识过了，而北齐是苦寒之地，绝不让忍心你受这样的苦。”
　　珞瑶摇头：“那也不能真的让北齐与东临打起来啊。此次之事更像是一个借口，北齐与南楚随时都可能联起手来，借着理由攻打我东临。东临与北齐虽然多有争端，但实在不喜战事。”
　　凤绫音道：“北齐能与南楚，东临自然也能与栖凤联手。”
　　“可战事伤的是百姓，若是本宫主动嫁与北齐，他们没了这个借口，便不能……”
　　“你可别做傻事，上官云轩这人的人品，我与都是清楚的。北齐与南楚既然有了生事之心，即便你嫁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凤绫音凝重道，“你觉得，你若是死在北齐，会发兵北齐吗？”
　　“女帝的意思是……”
　　“东临的公主在北齐被至死的事，史上已经有过几回了吧？所以你千万不可做傻事。”凤绫音道，“北齐想战，什么借口都能战。他们从不将我栖凤还有东临的百姓看在眼里，你身为一国公主更不得为此牺牲。你若受辱，就等于东临受辱。”
　　“珞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