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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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军对垒时，陆承宣先与上官云笙打了个招呼。
　　上官云笙道：“依你的性子，应该早就做好了防范，突袭也没有用，倒不如堂堂正正地比一场。”
　　陆承宣点头：“我对北齐向来没什么好印象，除了你。只是我至今都很奇怪，当初秋寒前去找你为何迟迟没有回来，宫里又传来了你的亲笔，沈兄才会随他们入宫。那封信的字迹确实与你的一样，莫非真是你所写？”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别提了。此次我奉命前来，是要取回当初被陆兄夺走的五城。”上官云笙道。
　　陆承宣觉得好笑：“从飞雁关到白雪关，本就是栖凤的疆土，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至于如今我坐镇的两个城池，按陛下的意思，寸土不让。”
　　“陛下？”上官云笙觉得奇怪，“陛下一向温和，又不喜战事，怎么会如此强硬？”
　　陆承宣冷笑道：“我若是将这两城中的百姓全部斩杀，再把尸体挂满城墙，你恨不恨？”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的凤绫音，距离太远，他看不出凤绫音是什么表情，也想象不出了。与凤绫音相处一年，他本以为自己是了解凤绫音的，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变故，他已经不知道凤绫音是怎么想的了。
　　“白雪城之事，我很抱歉。”上官云笙不禁低下了头。
　　“那事不是你做的，也没什么好抱歉的。陛下如今恨的也只有上官云轩一个，她不怪你。但是已被划入栖凤的疆土，陛下绝不会让出。所以多说无益，该战则战。”陆承宣拔出了凤绫音送他的那把斩月。
　　上官云笙叹了口气道：“如果可以，我是真的不想与陆兄动手。”
　　陆承宣道：“我却无所谓，沙场相逢就是敌人，各凭本事好好打一场就是了。若是七王爷将我当做朋友，那你我可以在战后好好喝上一杯。”
　　南宫辰在上头看他们聊了半天不打，还挺着急的，正想跟凤绫音说他们俩肯定有一腿的时候，就看见陆承宣拔刀了。可他没想到，陆承宣都拔刀了，上官云笙还能跟他唠嗑。
　　“你看，他们俩到现在都舍不得动手。谁拿弓箭过来给本宫，本宫一箭射死那个上官云笙！”南宫辰真的等不及了。
　　可惜这里是栖凤的地盘，没人听他的。南宫辰正想从身边的士兵手里抢过弓箭，可惜弓箭还没抢过来，下面已经打起来了。
　　“可惜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南宫辰不禁叹了一声。
　　凤绫音冷笑道：“你还未必射的中呢。上官云轩那么讨厌云笙，云笙还能出来领兵作战，应该也不简单。”
　　“那是谋略问题，他有谋略，不代表他躲得过暗箭啊！”
　　“他当年两条腿被人毒废，都能在一丈之外扑过来替朕挡住一箭。如今他四体健全，随时能把你压住揍一顿，你还是别太得意的好。”凤绫音笑道。
　　“你们关系怎么这么复杂？他居然还救过你？”南宫辰顿时觉得头疼，又很不服气，“所以连北齐的七王爷都跟你有一腿，我为什么不能和你有一腿呢？”
　　“朕现在就可以给你一腿。”凤绫音说完直接踹了他一脚。
　　这人色胆包天就罢了，怎么还随时随地想这些事？现在大敌当前，两军交战，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喂！我们俩现在好歹算是盟友，你对我能不能客气一点？私底下动手动脚也就算了，你居然当着两军的面踹我？”南宫辰气急了，“你你你……”
　　南宫辰看着凤绫音那张冷漠的脸，气得说不出话了。他也没资格说什么，他们俩现在表面算是盟友，然而他的命还被凤绫音捏在手里。
　　论单打独斗他不是凤绫音的对手，就算是他代表南楚与栖凤开战，就他手下那五万将士也打不过陆承宣手底下的二十万大军。
　　所以偶尔也要收敛一下，心里那些脏话不能当着凤绫音的面骂出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措手不及

　　凤绫音死死地盯着底下交战的情况，她从未亲眼见过战场，往常在电视电影上看到的时候她就觉得很残酷了，亲眼看见才真的心慌心痛，这样真实的画面太惊人了。
　　然而这场战争不过刚刚开始，再过些时候，将士们脚下踩着的土地都会被血侵染。
　　凤绫音眼睛有些红，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可她逼迫自己去看，她要把这些全部记在心里。终有一天，她要这栖凤的边境再也无人敢犯。
　　南宫辰其实也不喜欢看这些，他忍不住转头看了凤绫音一眼，发现对方眼睛都红了，不禁问道：“女帝，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凤绫音瞥了他一眼道：“你是否忘了，你上城楼是要做什么的？”
　　南宫辰道：“陛下不是叫我别急吗？”
　　“上官云轩多疑又自私，此次作战，他定然会将你的人扔在队伍的最前面。你还活着的消息，朕已经偷偷透过先前跟着你的那两个人，将这事通知给你的人了。等开战到了一定的时间，在前头的那些人就会不知不觉地往后退，你看，就是现在的局面。”凤绫音笑道。
　　她笑得的模样一向是极好看的，只是此时忽然一笑，令南宫辰不寒而栗。南宫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只见身披蓝甲的南楚将士已经和身披黄甲的北齐将士混在了一块儿。
　　这个时候南楚忽然倒戈，确实能重创北齐大军。
　　南宫辰不由笑了，上官云轩如此对他，他怎么能让上官云轩得逞呢？
　　他当即就举起他的虎符大喊：“我南楚儿郎何在？”
　　可惜下面厮杀得太激烈了，没人听见他的声音。南宫辰有点尴尬，亏他还喊得热血沸腾斗志昂扬的，那些南楚的将士对得起他吗？
　　凤绫音有点无语，从身后的一个将士手里接过一个号角递给南宫辰。
　　“各国的号角声音都不一样，你既然有虎符在手，应该知道你们南楚的号角声吧？”凤绫音道。
　　“当然记得！”南宫辰连忙拿过凤绫音手里的夺过号角，吹出了南楚的号角声。
　　南楚的将士一听到号角声都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见到举着虎符的南宫辰以后，都明白了过来，纷纷调头砍向自己身边的北齐将士。
　　北齐将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上官云笙也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承宣。
　　陆承宣道：“上官云轩派人暗杀南宫辰，陛下将计就计，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这计是陛下想出来的？”上官云笙更惊讶了，“陛下一向温柔和善……”
　　“在战场上，这算不上毒计，先狠的人是上官云轩。”陆承宣道。
　　“确实如此，这本来就是我北齐不占理。”上官云笙叹了口气，手中的剑再次刺向了陆承宣。
　　他从不想与栖凤为敌，奈何他现在也不是上官云轩的对手，只能被其牵制，只能被迫出来攻打栖凤。
　　陆承宣看着上官云笙的模样有些同情，然而这点同情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他此时只忠于栖凤，只忠于凤绫音。
　　在外游历的那段时间他想清楚了，栖凤国的制度虽然对男子不公，然而其余四国的制度也对女子不公。人不能因为哪个国家的制度对自己有利，就认为那个国家的制度是最好的。
　　他毕竟生于栖凤长于栖凤，对栖凤这个国家还是有感情的。即便陆家是因为栖凤皇室而毁，是因为卫兰而毁，他依旧栖凤国的人。
　　何况栖凤的江山是他母亲用一辈子去守护的江山，他想将他母亲的心愿延续下去。那是唯一一件，他做起来会觉得自己是个陆家人的事。
　　如果不喜欢栖凤的制度，他应该想办法去改变，而不是逃避。他知道凤绫音是有心改变的，所以他愿意回来，他选了相信凤绫音。
　　所以他不会有上官云笙那样复杂的情绪，上官云笙会觉得与朋友对战很难，他不会。他知道想要守住栖凤的边境，就必须打赢这场仗，所以他只想胜，没有其他杂念。
　　而有杂念的上官云笙注定赢不了陆承宣，再加上被南楚的忽然倒戈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这场仗是北齐败了。
　　栖凤没有再往前一步的意思，所以北齐撤兵他们也没追上去。依照凤绫音的意思，只要守住栖凤目前已有的疆土即可。再往北去的地方，他们就算打得下来，也管不了，还会为此常常发生疆域之争。
　　凤绫音想彻底了结了战事，便只能让这一步。
　　她恨上官云轩，她恨北齐，可两国百姓无辜，在阵前浴血奋战的将士也很无辜。纵使历代江山都是由累累白骨堆砌起来的，她也想少些牺牲。
　　陆承宣清理战场的时候，凤绫音从城楼上走下来查看。此次栖凤伤亡不重，死的最多的自然是北齐将士，其次就是南楚的人。南宫辰带出了五万人，如今还剩四万，也不知道南宫辰是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还是算在上官云轩头上。
　　陆承宣见凤绫音下来，连忙走过去道：“陛下，此处脏乱，陛下还是先回营帐休息吧。”
　　“哪脏了？死在战场上的人，都是一心为国的，干净的很。”凤绫音叹了口气道，“我原来就想，承宣和栖凤一众将士驻守边疆一定十分凶险，十分辛苦。可亲眼见到，才知道我倾其所有想象想出来的画面，也不如现实来得残酷。”
　　“陛下是我栖凤女帝，所司之职也是万民想不来的艰辛。比起亲临战场，陛下更需要做的事情是留守京都坐镇天下。”陆承宣说完，跪在了染血的地上，“微臣恳请陛下，返京回宫。”
　　凤绫音道：“何时回宫，朕自有分寸。承宣先清理战场吧，朕去别营看看受伤的将士们。”
　　陆承宣无奈，他毕竟只是臣子，该劝的时候他自然会劝，然而劝不动的时候，他也无可奈何。
　　他只能看着凤绫音走向住着军医的营帐，亲自慰问那些受伤的将士。
　　陆承宣认为，常驻边境的人需要将生死看淡，而凤绫音显然不适合待在这里。她心太软，可为了大局不会坏事，只会自己黯然神伤。

☆、第二百三十二章意外之人

　　陆承宣担心凤绫音，平日就照常练兵，完了之后就去看望那些受伤的将士，剩余时间都陪着凤绫音，每回到了吃饭的时候，都是陆承宣亲自送的饭，好坐下与凤绫音一起吃。
　　凤绫音会对他说很多话，唯独不会说自己心里的不忍，自己心里的哀痛。陆承宣知道她不会说，所以他自己会看。
　　他去慰问伤员的时候倒是常常能看到凤绫音，军中军医不多，医护人手不足，凤绫音一直在那里帮忙。
　　凤绫音在现代学过一些医护，给伤员换药包扎什么的都十分顺手。害怕伤员会惶恐紧张，凤绫音进去前还乔装打扮了一番，换上了普通女兵的盔甲，还用白巾蒙住了自己的脸。除了她身边的人，还有太医与陆承宣以外，没人认出她来。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惜某天有人急着跑去军营找她，暴露了她身份。
　　那时凤绫音正在军营里给一个伤兵换药，碧竹就在一旁帮忙，忽然有个穿着黛色长衫披着大氅的青年公子走了进来，一眼就认出了凤绫音。
　　“陛下，你在这儿一切安好？”
　　凤绫音以及一屋子的伤员，当时就懵逼了。伤员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日子以来为他们煎药换药的女子会是当今女帝，被堂堂女帝这样照顾，他们真的不会折寿吗？
　　而凤绫音也很惊讶，愣了许久才道：“砚之，你怎么来了？”
　　苏砚之正要说话，然而这一路过来他早就受了寒，刚一开口就咳了两声。
　　凤绫音连忙走过去问道：“砚之病了？”
　　苏砚之笑道：“路上感染了风寒，不碍事的。要不陛下将你蒙面的白巾借我一用，免得传染了这些将士？”
　　凤绫音连忙将白巾扯了下来，嗔怪道：“说的什么胡话？你既然病了，就先找个营帐休息吧。”
　　苏砚之笑意更深：“陛下现在这样才好，两月不见，我一直都想着陛下，哪想到陛下就用一块白巾对着我，脸都不给我看。”
　　“你呀！”凤绫音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现在也不知道哪个营帐空着，你先去朕那儿休息会儿吧。”
　　边上的将士不禁想，看来这是后宫的公子千里寻妻来了，这等情义还真令人感动。不过女帝果然风流啊，每日与他们陆将军一同用饭，还与那南楚皇子相谈甚欢，此刻连后宫公子都找过来了，这实在是……
　　不过女帝确实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居然亲自照顾他们。而且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也从来不会透露身份。这回要不是这个公子砚找了过来，只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被女帝照顾过。
　　有一个将士连忙道：“陛下，最近收拾出了几个空的营帐，还没收起来，不如先让公子去那儿休息？”
　　凤绫音转头问道：“在哪儿？”
　　那个将士问道：“陛下是想要一个离你近些的，还是离你远些的？”
　　凤绫音笑道：“自然还是近些好。”
　　众人叹服，陛下果然还是宠爱这个公子，光看他二人举止之亲密就能猜出一二。与方才刮鼻子的举动相比，众人这回总算信了凤绫音之前的话，她与陆承宣只是朋友。
　　那将士便道：“我也换好药了，不如我带陛下与公子前去吧？”
　　“也好，那就有劳了。”凤绫音点头一笑。
　　那将士连忙道：“陛下可千万别这么客气，折煞属下了。”
　　凤绫音笑道：“既然在边境，便同为陆将军手下之兵，不必如此呢。”
　　“陛下仁厚，是我等之福。”
　　“行了，别客套了，快走吧。”凤绫音看着苏砚之小脸煞白煞白的，心疼得不得了，只想赶紧带他休息。
　　等到了那个将士所说的营帐，凤绫音忽然停住了脚步，对那个将士道：“你手臂有伤，不宜乱动，找个人重新将这里收拾一下吧。”
　　“陛下是觉得这里……”
　　凤绫音又塞给他一锭银子道：“砚之怕冷，需要多添些褥子和炭火，劳烦你了。若是有需要的话，还请你差人跑趟市集。”
　　“是，属下明白了。”
　　苏砚之道：“我不过住上几日罢了，陛下不用费心，也不用麻烦将士们跑腿。”
　　凤绫音道：“已是初春了，这儿比京都的隆冬还冷。你一向畏寒，现在又染了凤寒，叫朕怎么放心？即便只住一日，也要让你住得舒舒服服的，先去朕的营帐吧。”
　　苏砚之笑道：“陛下不嫌我麻烦就好。”
　　凤绫音拍拍他的脑袋笑道：“怎么会嫌你麻烦？”
　　她拉着苏砚之进了她住的营帐，又命人多烧些炭火，再送来热水。看着凤绫音又给自己倒水，又给自己暖手的，苏砚之不禁惶恐。
　　“陛下，小感风寒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
　　凤绫音无奈道：“这儿又没有宫人伺候，只能朕自己动手了。何况朕这些日子一直照顾伤员，已经习惯了，这会儿还真停不下来。”
　　苏砚之看着凤绫音，不禁道：“陛下受苦了。”
　　“哪比得上将士们苦。”凤绫音坐到苏砚之身边道，“你此次前来边境，到底所为何事？”
　　苏砚之叹道：“霁雪郡主的满月酒陛下都没赶上，昭怀帝姬是又着急又遗憾，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赶你出来做什么？”凤绫音奇怪道。
　　“殿下说，陛下迟迟不归，必然是在边境遇到了难题，所以就让我过来帮忙。说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脑子还算好使，叫我过来帮陛下想主意。”苏砚之笑道，“其实我也知道陛下不需要我，只是我想陛下了，就过来了。颜姬殿下特意拨了二十个影卫还有一支军队护送我过来，还带了不少冬衣和粮草呢，我都让人安置好了。”
　　凤绫音看着苏砚之，笑意温柔了许多。苏砚之办事果然是周到的，这些事情不需要她吩咐，他就能全部安置好。即使他是第一次来边境，也没出任何岔子。
　　“砚之真聪明。”凤绫音笑道。
　　苏砚之撇嘴道：“陛下能不能别把我当成小孩哄？”
　　“是啊，两年了，砚之都快及冠了。”凤绫音又笑着揉了揉苏砚之的头，“这两年，谢谢你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暂避风头

　　苏砚之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凤绫音总要跟他道谢，明明是凤绫音给他的更多。堂堂一个女帝，老这么客气，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不想与凤绫音彼此客套，想了想又问：“对了陛下，军中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忙的吗？我总不能待在这儿白吃白喝。”
　　凤绫音笑道：“军中文书已经有人处理了，行军打仗你又不懂，能帮上什么忙？先在这儿休息吧，等病好了，朕会派人送你回京。”
　　苏砚之连忙抓住凤绫音的袖子道：“我还不想回去。”
　　“为何？”凤绫音奇怪道，“你平日不是挺喜欢看折子的吗？就当帮朕一个忙？你不在宫里待着，等朕回去，又要被折子压弯了腰。”
　　苏砚之道：“其实，这次我会赶出来是因为……”
　　“赶出来？”凤绫音皱眉，“谁敢赶你？锦歌与颜姬姑姑都不管的吗？”
　　苏砚之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将我代替陛下处理政务的事情透露了出去，群臣拿这事，连我母亲都进宫骂了我一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颜姬便叫我出来避避风头。”
　　凤绫音忙问：“没人为难你吧？”
　　苏砚之摇头道：“有两位殿下护着，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以后恐怕帮不了陛下了。”
　　“是谁透露出去的？”凤绫音又问，“这事不是只有傅女相知道吗？”
　　而傅女相不是会多嘴的人，这事不可能是傅女相做的。除了傅女相有过特许，其他的大臣基本都进不了她寝宫，这事怎么会被人知道？
　　“我也不知道，颜姬已经派人彻查了。我帮陛下处理政务这事，除了两位殿下，傅女相还有曲大人以外，朝中应该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苏砚之道，“既然透露了出去，就只能怀疑宫中有内鬼了。”
　　“宫中？”凤绫音皱眉。
　　宫中知道这事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只有飞凰宫的那些宫人知道，然而那些宫人都是碧竹与青荷一手带出来的，青荷还在宫里盯着，他们应该不敢乱来才对。
　　不过要是哪个嘴巴不紧，不小心透露给其他宫人的话，那就很有可能出乱子了。
　　苏砚之道：“嗯，颜姬说处理宫人这事她最擅长了，让我先出来避避，说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后宫一定被她肃清了。”
　　“行吧，这事交给姑姑我也放心。”凤绫音揉了揉苏砚之的脑袋无奈道，“只是你适应不了边境的气候，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吧。崖州怎么样？胡老板人挺好的，应该能照顾好你。”
　　苏砚之不服气道：“我才刚过来，陛下怎么就知道我适应不了？”
　　“看你这小脸煞白的，哪里是适应得了的样子？人都病了，就别逞能了，快把鞋子脱了上床睡会儿吧。”凤绫音柔声道。
　　苏砚之这一路过来本来就辛苦，此时见到凤绫音的那种兴奋之情渐渐淡了，被凤绫音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困了，就听话地脱去外袍和鞋子钻进了被窝。
　　人一旦累了就很容易睡着，苏砚之刚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凤绫音看着觉得好笑，帮他拉好被子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果然离京太久是不行的，已经有人开始挑她的错处了。凤绫音不由想，要不要顺水推舟，就此放他离宫？
　　也不知道苏尚书是怎么想的，她一直希望自己儿子能够明哲保身，可这回出了这样的事，苏尚书只怕快被他们吓死了。
　　凤绫音正这样想着，京中就有一封加紧的信送到了她手里，果然是苏尚书送来的。
　　凤绫音长叹了口气，拆开信封。苏尚书先是交代了一下在京城里发生的事情，然后说了自己管教不严之类的话，又劝凤绫音以后不要让苏砚之处理政事了，说是后宫不得干政。
　　苏尚书想保全儿子的想法她能理解，可是苏尚书能不能体谅一下每天累得半死的她啊？
　　砚之是她的得力助手，若是从此都不能再插手朝政，那她岂不是……
　　凤绫音不禁觉得，日后她要是进了棺材，那一定是累死的，那棺材里说不定还塞满了她没看完的折子……
　　太可怕了！
　　想让苏砚之继续处理政务的话，那就只能把苏砚之送入朝了，到时候苏尚书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如今时机还不成熟，凤绫音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给苏砚之职位。
　　陆承宣练兵结束以后，听人说苏砚之来了，便想过去看看，谁知只看到凤绫音一脸丧气地站在帐篷外面。
　　“陛下怎么了？”陆承宣连忙走过去问。
　　凤绫音将苏尚书的信递给陆承宣无奈道：“你自己看吧。”
　　陆承宣迅速看了一遍，转头对凤绫音道：“果然陛下不能离京太久，既然出了这样的事，就赶紧带砚之回京吧。我听人说，砚之病了，是吗？”
　　凤绫音道：“不错，砚之确实感染了风寒，正在里头休息呢。不过朕现在还不想回京，此事日后再说吧。”
　　“那京中的事要怎么办？”陆承宣问。
　　凤绫音道：“京中有颜姬处理，朕没什么不放心的。”
　　陆承宣不明白：“陛下为何对颜姬殿下十足信任？颜姬到底是皇室宗亲，若是夺权……”
　　凤绫音笑道：“正因如此，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