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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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许是这丫头瞎叫的吧。”凤绫音微笑道。
　　她总不能说师师是宋朝名妓李师师吧？不过在凤静雅这儿，师师应该不是这个意思。难道凤静雅是想喊老师？可是没人教过她这个音啊……
　　楚秋寒逗着凤静雅笑道：“既然静雅这么喜欢砚之，那不如让她认砚之做老师？反正砚之是我们栖凤学问最好的人，认这个老师不亏。”
　　苏砚之连忙摇头道：“这可不行，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当小殿下的老师？何况陛下不是打算将皇位传给宣和帝姬的吗？天女之师，那自然是要……”
　　“可这并不是明文规定的啊。”凤绫音笑道，“你觉得静雅应该认谁为师？傅女相吗？”
　　苏砚之点头道：“那是自然，如今从年级官阶学问还有品行来看，傅女相都是最合适的。”
　　“女相确实很好，朕之前也有那个意思，只是每次静雅见了女相都要哭闹。朕看她最喜欢你了，你就接下这个苦差呗。”凤绫音笑道。
　　“可朝臣那边……”
　　楚秋寒笑道：“你怕什么？朝臣那边一向有陛下给你撑腰。”
　　“可我母亲那边……”
　　“苏尚书哪次说得过朕？”凤绫音笑道。
　　苏砚之又揉了揉凤静雅的小脸，最后点头笑道：“既然陛下和楚都不嫌弃，那我就当这个老师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时光匆匆

　　凤绫音之前对屈遥说过，苏砚之是不会再入后宫的，屈遥住哪儿他就住哪儿。等夜里该安排苏砚之住下的时候，她才想起屈遥虽然是个男人，但他现在明面上是个女人，也和一堆女人住在一块儿。凤绫音若真将苏砚之塞进屈遥现在睡的那间房去，一定会让人说闲话的。
　　当初那一批人一起入宫的时候，凤绫音就特意给屈遥单独安排了一个屋子，已经有人为此说闲话，说她偏宠屈遥什么的。然而有谁知道，她是为了她们着想啊！不然她们换衣服的时候都被屈遥看去了怎么办？
　　哦，差点忘了这是在栖凤，对她们来说被男人看了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屈遥被她们看光了，那对屈遥才是损失。
　　咳咳，所以到头来她还是只护住了屈遥？
　　唉，算了，她护着屈遥是事实，谁让他男扮女装呢？他现在在朝堂上还没站稳脚跟，一旦被揭穿，就只有死路一条。
　　楚秋寒在毓凤宫安排了一间大屋子给苏砚之和洛随风两人住下，他亲自安排的，别人想八卦也八不了，要那些人夸楚秋寒贤良淑德有后君之量他们可夸不出口，又不能说楚秋寒自己看上了那两个男人，只好装作不知道这事。
　　不过第二天楚秋寒亲自带着他们两人去万卷楼的时候，她们又觉得楚秋寒这是故作大方了。不过楚秋寒并不是过来显摆的，而是过来帮忙的。
　　他到万卷楼外面后，就直接走过去问屈遥：“地理风俗之类的书籍在哪儿？那些我和随风比较熟，可以帮忙。”
　　屈遥立马站起来，朝一堆书走过去道：“目前就理出了这些，殿下能来真是太好了，这些书我们正不知道要如何整理呢。”
　　过来帮忙修书的，不是一直待在京城没怎么出去过的，就是像屈遥这样没钱去各地游学的穷书生，对这块内容确实不了解。何况那些书不止涉及了栖凤的地理，还有五国各地的地理，还是从七八年前来开始记载的，对他们来说确实很复杂了。
　　楚秋寒自小就是个各地跑的，洛随风也是喜欢走南闯北，这些书他们看得比旁人都多，也亲身去感受过书里的环境。这些书交给他们最合适了。
　　楚秋寒对屈遥道：“你让人将这些书搬到浩澜殿东面的碎月阁里，把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也搬过去让砚之处理，那些砚之懂得多。”
　　关于各国的地理和风俗楚秋寒跟洛随风虽然知道得不少，但也只是熟近三百年的，再早一些的古籍文字和现在不同，他们怕是会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到时候还得问苏砚之，所以放在一块儿处理最方便。
　　“微臣明白。”屈遥点了点头。
　　楚秋寒又问：“对了，你擅长什么？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碎月阁？”
　　“微臣还是留在外面看着吧，有些人做事微臣不太放心。”
　　“那样也好。”楚秋寒点头笑道，“对了，你把那些你不放心的人都劝回去吧，留些放心的下来帮忙就行。我已经召集了一些帮手过来，到时候处理起来会快些。”
　　屈遥好奇道：“不知道殿下是从哪儿找的人？”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比外头这些喜欢多嘴的人强。这些人你若是不好处理，便把名字报给我，我直接将他们赶出去就是了。”楚秋寒笑道。
　　屈遥连忙道：“多谢殿下好意，不过这点小事微臣能够办好。”
　　“那就交给你了，反正陛下也给了你足够的权利。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千万别客气。”楚秋寒说完，就一手拉着一个，大步朝碎月阁走去。
　　众人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目瞪口呆，合着楚后君和那两个美男是真的关系好吗？传说中后宫不应该都是勾心斗角的吗？这楚后君怎么能和一个爬上过陛下凤床的男人关系这么好啊？
　　他不怕女帝和苏砚之眉来眼去的，哪天就旧情复燃了吗？
　　屈遥看了一下那几个一直盯着楚秋寒背影的女人，果然就是他昨天记下名字的那几位。他只好叹了口气，走过去将那几个人骗走了。
　　那些人离开之后，后宫的闲言碎语没了不少，楚秋寒从玄机阁那儿借来的人还有逍遥阁调出来帮忙的人也都到了，整个进度快了不少。原本大概要折腾上两三年才能完成的事情，他们用了一年多就差不多做完了。
　　万卷楼也修葺过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容易受潮了，众人便都将书搬了回去。
　　在他们修书的这段时间里，花见月早就跟江文淮离开了，凤绫音也有了身孕。
　　万卷楼的事情彻底了结的时候，凤绫音的肚子已经有六个月大了。这段时间处理政务不是很方便，她就把凤锦歌叫进宫来帮忙了。
　　凤锦歌来了，柳长清自然也是要跟过来的，夫妻俩都进宫，那他们的女儿凤霁雪也是要抱过来的。他们一家三口就住在飞凰宫的偏殿里，柳长清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抱凤霁雪过去和凤静雅帮忙，两个丫头玩得很好，她们还喜欢在凤绫音身边爬来爬去，时不时戳一下她的肚子。
　　“妹妹！”凤静雅一直觉得凤绫音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妹妹。
　　凤霁雪摇头，戳了戳凤绫音的肚子道：“弟弟！”
　　“妹妹！”
　　“弟弟！”
　　楚秋寒和柳长清连忙上前把两个丫头抱开，她们姐妹俩平时都很和谐，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会吵起来。
　　虽然一个才三岁，一个才两岁，没什么杀伤力。但家长还是觉得感情得从小好好培养，要杜绝一切她们会吵架的可能性。
　　何况凤绫音现在身怀六甲，她们俩要是在凤绫音身边打起来，伤到凤绫音了可怎么办？
　　柳长清拍了拍自己的女儿无奈道：“陛下好好休息，我先带霁雪过去看看锦歌，她也忙了一天了。”
　　凤绫音笑道：“赶紧去吧，这么长时间见不着你，锦歌一定憋得浑身难受。”
　　柳长清一走，楚秋寒就让徐嬷嬷过来把凤静雅抱走了。他抱着凤绫音，将耳朵贴在凤绫音的肚子上，开始听她肚子里的动静。

☆、第二百九十章大惊小怪

　　自从去年苏砚之问他二人怎么还没孩子以后，楚秋寒一到晚上就来缠着凤绫音要孩子。努力了几个月，给凤绫音灌了各种补药，总算弄出来一个。
　　凤绫音传过来以前，之前的那位是个工作狂，小小年纪就把自己身体折腾得不成样子，以致于要怀孩子有点困难，调理一番后总算好了。
　　凤绫音刚被诊出细脉的时候，肚子才两个月，楚秋寒就急得要她把凤锦歌叫进宫了。这还不算，他还将顾见愁和孟青黛都叫来了，孟青黛给凤绫音把过一次脉以后觉得凤绫音根本不会有事，就不理楚秋寒的唠叨直接离开了。
　　顾见愁一向比较好说话，被楚秋寒多说两次，就留在宫里了，不过凤绫音自己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皇宫里又不是御医，偌大的一个御医院都被楚秋寒视若无物，这样叫那些御医以后还怎么办事？楚秋寒这种做法对太医而言，明显是在质疑他们的能力吧？
　　凤绫音为了安抚太医院的情绪，特意挑了一个女医随侍。
　　结果楚秋寒看到了还以为是凤绫音太紧张了，对凤绫音道：“陛下若是那么不放心，不如我再把孟青黛叫回来？”
　　“闭嘴！”凤绫音不想理他。
　　“陛下别生气，千万别动气，您还怀着孩子呢，不能生气。”楚秋寒连忙道。
　　“那你就闭嘴！不许再提孩子的事！不许再瞎操心！”
　　楚秋寒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心虚道：“我尽量。”
　　然而这几个月来，他说了无数个尽量，凤绫音已经懒得说话了。此刻见楚秋寒贴她肚子上，她觉得无聊就伸手揉了揉楚秋寒的头发。
　　“万卷楼善后的事怎么样了？你这几日怎么不过去帮忙了？”凤绫音问道。
　　“宫里那些人不至于傻到善后都不会吧？我只是去帮忙修书的，才不是去帮忙收拾的。”楚秋寒坐了起来，不满道，“陛下怎么老想着赶我出去？你是不是有孩子了就不喜欢我了？”
　　“这不是怕你老贴着我肚皮把孩子给压坏了吗？”凤绫音好笑道。
　　“会压坏吗？”楚秋寒摸了摸凤绫音的肚子，虽然他觉得不会，但又不太确定，便想着以后还是少贴的好。
　　“对了，既然书都弄得差不多了，那砚之和随风应该怎么办？”楚秋寒问道，“再让他们出去云游？”
　　“随风爱去哪儿去哪儿，跟朕有什么关系？”凤绫音奇怪道，“难道他现在和砚之成连体婴了，做什么都要在一块儿？”
　　“那倒不是。”楚秋寒问，“所以陛下打算怎么安排砚之？”
　　“修书完了以后，让砚之去学宫当个老师吧，这样他日后要当静雅的老师也名正言顺些。”凤绫音道。
　　“这倒可行，砚之应该也愿意。”楚秋寒笑了笑又问：“那如果随风也愿意在学宫当个老师呢？”
　　凤绫音好笑道：“为什么你提到砚之就得把随风捎上，他们俩难道……”
　　“不不不，不是陛下想的那样，他们俩只是普通朋友，所以志趣相投。砚之喜欢做的事情，随风也喜欢。”楚秋寒道。
　　“既然如此，那你替朕问问。”凤绫音笑道，“随风既有学问又有见识，若他愿意去学宫帮忙，朕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苏砚之是很高兴留下的，虽然他也很想出去玩。只是他侄子苏子维还在学宫中，苏砚之一直不放心，修书期间他一得空就去看苏子维了，现在能留在学宫的话，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苏砚之对苏子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都是过目不忘的天才，都被苏尚书管得死死的，只是苏尚书越是这样管着，苏砚之越想读更多的书，越想教苏子维更多的东西。
　　这些凤绫音都是知道的，所以她早就确定了苏砚之会留下。但是对于洛随风她一直看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洛家有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在学宫里读书的缘故？
　　她一直以为洛随风是人如其名的，不像上官云笙那样表面无欲无求，心里却什么都想要。
　　“随风不在意名利，也比较随性，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楚秋寒笑道，“若有人陪他云游，他便想走遍天下。若是留在京中，他便有意为我朝做些事情，若入了江湖，他也想行侠仗义。”
　　“他这是什么都想，什么也都不想？”凤绫音奇怪道。
　　“差不多，随心而行，随性而为，有所追求，却不强求。跳脱凡心之外，又在俗世之中。我一直很喜欢随风这点，他的心比我们逍遥谷所有人都逍遥。”楚秋寒笑道。
　　“那很好。”凤绫音也有些羡慕。
　　她想，若是洛随风活在他们那世界的古代，一定是老庄派的，无为逍遥。
　　不过其实洛随风本来是没想留在学宫里的，他什么都没想，修书完毕以后他并没有任何打算，楚秋寒提出来后他才决定留下来的。他还没当过老师，他也想试试。
　　经过这一年多的修书，朝中众人对苏砚之和洛随风的博学也有了深刻的认知，所以没有反对。反正本来学宫里就有一个教武的男先生，再来两个教文的也无所谓，只要能教好就行。
　　虽然说男子无才便是德，他们平时并不想让儿子学那么多东西，但看陛下如今的模样，她对博学的男子一直另眼相待，如果他们的孩子聪明能读书的话，说不定日后也能得到陛下的喜爱和庇护。
　　洛随风与苏砚之去了学宫之后，学宫里的孩子有了很明显的进步，凤绫音心里乐得不行，便想着什么时候把九年制义务教育推行下去？
　　最好还能搞个幼儿园什么的？
　　不过幼儿园好像不是很必要，毕竟京中士族就算再忙，家里还有一堆下人，不至于没时间照顾孩子。
　　大学应该也不需要，能上大学的年级，很多人都能入朝了，她得根据目前的国情再研究一下，好好改良目前的教学政策。
　　眼看着凤绫音又开始拿出纸笔涂涂画画的，楚秋寒一开始还以为她在画画就没注意。过了半天以后发现不对，陛下的表情怎么那么严肃？
　　他立马凑过去看，当即就跳了起来：“陛下！你现在不宜劳神，快把这些收起来，等孩子落地坐完月子了再想！”

☆、第二百九十一章闲不下来

　　凤绫音其实也想偷懒，然而当了几年皇帝，她偷懒超过三天就会浑身不自在。就算楚秋寒把她绑起来什么都不让她做，她也是满脑子的国家大事，根本就拦不住。
　　楚秋寒也很无奈，他发现自己只要一分神，凤绫音就会开始筹谋学宫的事情或者是和东临、西周通商的事情。
　　“东临的国主不是你结拜大哥吗？西周的国主不是自称与你是好友吗？怎么你都有身孕，他们还是不放过你？”楚秋寒不满道。
　　“这是大国之间的事情，既然当初签订了合作通商的条款，便只能一直进行下去，直到商道成熟可以彻底放手的时候。”凤绫音笑道，“这事不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吗？每年都要讨论几次，何曾停过？何况现在南楚与北齐也有要加入的意思，我们更应该好好商讨才行。”
　　“他们两国加入干嘛？不是一直不和吗？云笙也就罢了，那老头子是怎么想的？”楚秋寒不能理解，“那老头一向自大，什么时候还有与人通商的心思了？”
　　凤绫音好笑道：“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楚秋寒更不能理解了，“我与那家伙可没什么父子情分。他非要认我，无非是觉得对不起我母亲，想要填补他那无聊的愧疚心，顺便给自己添点痴情人设，自我满足自我感动罢了。”
　　凤绫音哭笑不得，楚秋寒和她待久了，时不时也能冒出几个现代词汇。这要是哪天和其他人也这么说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或者探究之心。
　　“自然是为了你，他同意你以南楚皇子的身份嫁过来，本来就有和亲的意思。只有两国和平，栖凤才能善待你。纵使你是楚尚书的侄子，可你身上毕竟留着南楚皇室的血，一旦日后南楚向栖凤开战，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论你如今为栖凤做过什么，不论你我二人感情多好，都会有朝臣上书请求朕废了你。”凤绫音叹了口气道，“你与南楚的其他皇子感情都不好，现在他们还是皇子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一旦日后他们继位，随时可能推翻两国合约打过来。到时候你也会成为天下的笑话。可若是现在五国因为通商的事情搅和在一起，那日后他们想开战也得先掂量掂量，所以这事对你确实有益。”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从我出生起到我去南楚养伤之间的二十多年，他从未对我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我依然过得好好。没有他，我其实更自在，不需要他现在假惺惺地做这些事情。”楚秋寒不以为然，“或许对陛下而言他是为了我？可陛下应该也知道，若是五国商盟成立，对他南楚也有好处。我看他更多的还是为了南楚。”
　　凤绫音又笑道：“你自然是不在乎的，他难道不知道你不在乎吗？可你是否在乎是你的事，他做什么是他的事，看他如今模样，早就不奢求你原谅了。况且他身为南楚国主，做些对南楚有益的事才是理所应当啊。”
　　通商这事对楚秋寒和南楚都是有益的，所以南楚国主会去做。若是对楚秋寒有益对南楚有害，那对方肯定不会去。可若是对南楚有益对楚秋寒有害，一旦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对方有可能会做。
　　所以人总说帝王无情，他们其实有情，只是很多时候被消磨空了，只是更多时候他们要为一整个国家负责，不能太重私人感情。
　　凤绫音想，楚秋寒大概也明白对于南楚国主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南楚。那人永远是南楚的国君，只在很微小的时候是他父亲，所以他宁愿不要这个父亲。
　　况且对方当初确实骗了他母亲。
　　楚秋寒更恨的是，南楚国的皇后害死了他的母亲，然而这么多年以来对方依然是皇后，地位未曾动摇，依然每天逍遥自在，她的儿子也成为了南楚的太子，没人为当年的血债做出偿还。
　　那个男人总是在他面前口口声声地说，楚戏蝶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爱过的女子，可他这点爱是否太廉价了？廉价到楚秋寒一点都看不出来。
　　“虽说通商的事情确实重要，然而这些事情不能交给其他人去做吗？陛下应该多休息才是。”楚秋寒又道，他其实不太想提与南楚有关的事情。
　　凤绫音笑道：“通商的事一直都是我在跟进的，锦歌也好，颜姬姑姑也好，她们对这些都不算了解，还是我自己来最稳妥。何况我只有有了，又不是废了，不至于什么事都做不了。”
　　“太医也说过，陛下不宜太过操劳了。”楚秋寒道。
　　“通商的事情真没那么费神，你就放心吧。”凤绫音好笑道，“太医还说朕不能焦虑呢？你什么都不让朕想的话，朕就焦虑了啊！”
　　楚秋寒只好作罢，总不能真让凤绫音焦虑了。
　　之前他不信邪，尝试过的，什么都不让凤绫音做，只给了凤绫音一堆可以修身养性的东西，结果凤绫音那几天脾气坏得不行，把东西全给砸了，差点动了胎气。
　　楚秋寒从未见过凤绫音发那么大的脾气，至今想起来都有点后怕。
　　“陛下可千万别生气，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注意分寸就行了。”楚秋寒无奈道。
　　他不想让凤绫音操劳本没有错，可若因此若凤绫音动怒那就得不偿失了。反正学宫和通商的事情都不需要太费神吧？注意时间就行了。
　　“你紧张什么？朕又没生气。何况学宫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朕会慢慢想的，你别瞎操心。”凤绫音笑道。
　　学宫的孩子是从六岁开始收的，之前六岁九岁的都在一个班，因为这些孩子要分班也挺困难的。
　　有些虽然才六岁，但是懂得很多，比如苏子维，在学宫里年级最小学问最好。而有些九岁的男孩，却还没有启蒙。
　　凤绫音不知道应该从年纪分班好，还是应该从学问分班好，所以全部放到一起，但时间久了还是会生出很多冲突的。
　　不过现在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各个孩子她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可以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况分班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分班之事

　　从年纪上分是不可能的，至于文武分班的话，凤绫音打算过两年再说，不过适合习武的苗子可以让沈钰先培养起。只是像苏子维这样的，和其他孩子一块儿读书是在拖个人的进度的，凤绫音想让苏砚之把特别聪明特能读书的几个孩子挑出来，单独成立了一个班，让苏砚之重点看着。
　　这个班的孩子基本都在自习，有什么不懂的就直接问苏砚之，只有活动课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出去玩。
　　然后再把资质愚钝跟不上总体进度的孩子也挑出来，让杜山容好好看看，这些孩子有什么兴趣爱好，或者特殊才艺的，单独培养他们擅长的东西就好了。
　　不过现在都十一月了，不如明年开春再分班好了。
　　凤绫音想好之后，也差不多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间，她便把学宫里的老师叫过来吃饭。
　　苏砚之都快及冠了，每次来飞凰宫依然蹦蹦跳跳的，一点也看不出在学宫时稳重儒雅的模样。
　　“陛下今天这么好，竟然叫我们大家过来吃饭，楚大哥同意吗？”苏砚之笑道。
　　楚秋寒站在旁边道：“我是不同意啊，所以你有本事别吃啊。”
　　“才不听你的，陛下比你大，我听陛下的。”苏砚之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凤绫音的右手边。
　　好在过来的都是学宫里的先生们，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向凤绫音行了个礼后，都选了离凤绫音远些的位置，只有洛随风走过去坐到了楚秋寒身边。
　　刚入席的时候桌上只有几个凉菜，苏砚之便盯着凤绫音的肚子道：“陛下，我可以摸摸我干儿子吗？”
　　苏砚之之前是预定了干爹的位置的，凤绫音和楚秋寒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