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不好当-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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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驸马，那我们就只能放了屈遥。可若是……”
　　若是珞瑶对屈遥只是普通的朋友之情，又或是屈遥对珞瑶没那个意思，那他们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好在珞瑶对屈遥是有情的，在得知那个消息之后就明白了凤绫音的意思，与万俟霖商量之后，便向栖凤提亲了。
　　栖凤朝堂上下都懵了，不知该如何应对。屈遥男扮女装对他们而言那是滔天大罪，加上屈遥还是屈颂岭的孩子，那便是罪上加罪，非死不可，否则日后将有无数男子抱着侥幸的念头偷偷入朝，到那时还得了？男子为官的先例一开，日后超纲必乱。
　　可是在这个关头，他们又不太敢动屈遥了，好几个大臣都把之前派出去的杀手召回来了。虽说栖凤与东临关系几百年来一直都不错，可珞瑶是万俟霖最疼爱的妹妹，若是屈遥不明不白死在栖凤，那定会两国之间的芥蒂。
　　栖凤的那些老臣子一直有个毛病，一旦出现棘手的问题就开始装傻，把难题扔给凤绫音。
　　凤绫音便又去了一趟监狱，把珞瑶公主的信亲手交给屈遥。
　　屈遥将信看完，眼中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之前凤绫音来看过他几次，他每次都是一副决然赴死的模样。
　　“看完可有什么想说的？”凤绫音问道。
　　“公主待我情深义重，我自是感动。可我不愿如此苟活，于公主名声有碍。”屈遥叹息道。
　　凤绫音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拒绝珞瑶吗？”
　　屈遥道：“学生确实心仪公主，学生也曾希望能和公主共度余生，可学生知道自己高攀不上。公主不嫌弃我，我已心满意足，纵使有幸能与公主结为夫妻，也不该是以这种方式。”
　　珞瑶的几个姐妹都嫁得很好，个个都嫁的皇亲贵胄。而珞瑶是万俟霖最疼爱的妹妹，万俟霖一直想多留她两年，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如今怎么会答应这样的事情？
　　想来，是珞瑶求来的吧？
　　珞瑶越是这样，屈遥就越觉得对不起她，他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若真的入赘东临，日后珞瑶肯定会被她其他姐妹嘲笑。屈遥不愿看到那样的局面，他不愿珞瑶因为她而受委屈。
　　“你若拒绝了这样的提议，朕可没其他办法救你了。到时候你死了，你是无所谓，可你想过洛瑶是什么感受吗？”凤绫音问道，“你难道要她为你伤心痛苦一辈子吗？”
　　“时间可以……”
　　“未必可以。”凤绫音冷冷道。
　　她知道，若是屈遥答应了，虽然性命可保，但从此仕途无望。可如今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谁都希望他能先保住性命。
　　然而屈遥不是这么想的，他沉默了许久，最后道：“陛下能赐学生笔墨吗？学生想亲笔书信一封交与公主。”
　　“你想写什么？”凤绫音问道。
　　“这是学生的私事。”屈遥低头道。
　　他都这样说了，凤绫音也不好多问，便直接让人笔墨伺候。
　　屈遥提笔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深吸了口气写了封诀别书，握笔的手微微颤抖。
　　他在信中说，他只将珞瑶当成妹妹，从未有过男女私情，若由此让公主产生误会，是他失礼了。他还说，既然他不喜欢公主，便担不起公主如此厚爱，公主也值得更好的。
　　他希望公主对他也没那个意思，只是为了救他才出此下策。然而他身为男子，应该有所担当，既然当初做出的那样的决定，如今便该承受这样的后果，不该拖累任何人，大家也不必为他挂心。
　　“时也命也，福薄寿短，公主勿念。若有来世……”
　　写到来世，屈遥顿笔许久，最后将那封快写完的信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重新取出一张信笺继续提笔。
　　他不该提什么来世，他不该给洛瑶任何希望，不能让珞瑶察觉他对她有情。他该更绝情些，让珞瑶以为他宁愿死都不肯和她在一起，最好能令珞瑶恨他，对他彻底失望。
　　“何必写得这样绝情？你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凤绫音叹道。
　　屈遥道：“她这样以为便好，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她未必不懂你，你与她相处数月，又互通书信一年之多，她应当很了解你。你写得越是绝情，就越显刻意，她就越忘不了你，不是吗？”凤绫音道。
　　“陛下说得极是，我知道当如何改了。”屈遥还跟凤绫音道了个谢，“多谢陛下提点。”
　　凤绫音气得想直接砸死他，她根本没想过要提点他好吗？她只是希望屈遥能想想珞瑶，别再写什么诀别书了，重新考虑他们的提议，暂且将性命保住。
　　她倒是头一回发现屈遥有如此气节，宁折不弯，宁死也不肯拖累珞瑶。
　　虽然是个美德吧，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度过眼前的困境再考虑其他不好吗？
　　就此结束生命再无将来，真的值得吗？

☆、第三百零七章又生谣言

　　屈遥坚持要将他的诀别书送出去，凤绫音也没其他办法，只好让人帮他送出去了。她虽有心救屈遥，可屈遥不愿配合，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看完屈遥后，她又去看了易堃，易堃见到她还很惊讶。
　　“陛下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易堃笑嘻嘻道。
　　凤绫音叹了口气道：“朕本来以为你死不了，还能活蹦乱跳地出来，所以一直没来看你。没想到屈遥一直不肯配合，这回只怕真的美办法了。”
　　易堃仍笑着：“我就知道他不愿拖累珞瑶公主，拖累我一个已经让他良心不安了。他虽然是屈颂岭的儿子，但到底不是屈颂岭，没有屈颂岭那样疯狂。”
　　“屈颂岭不是你的先生吗？怎么你居然直呼他名讳？”凤绫音觉得奇怪。
　　“小时候不懂，一直很敬重他。可如今屈遥走上这一步，都是受了他的影响，我没法再把他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了。”
　　“那你因为屈遥身陷囹圄，可会觉得不甘？”凤绫音又问。
　　屈遥笑道：“自然不会，我早料到会有这天，可我仍愿陪着他，便不怕死。”
　　“那青荷呢？”
　　屈遥脸色一变，不由伸长脖子往外望了一眼。
　　凤绫音好笑道：“别张望了，青荷没来。朕有事问你，知道你当着她的面说话必会有所保留，便不让她跟着。”
　　“那还真是多谢陛下了，她没来就好。”屈遥松了口气道，“陛下似乎一直有意撮合我们，可是……”
　　“不是朕有意撮合，而是你们自己走到了一块儿。”凤绫音道。
　　“可没陛下我们俩就不会认识啊。”易堃撇嘴道，“哎呀那些不重要啦，总之陛下应该也早就想到会有这天才对，所以我和青荷不可能的。即使喜欢，也只能相让。我虽罪不至死，但按律应当终身流放，若真让青荷喜欢我，那她可吃了大亏了。”
　　“可她已经喜欢你了。”凤绫音道。
　　“是吗，可是她……”
　　“你与青荷相识之初，正是她受伤之时。她之前喜欢宫里的一个侍卫，哪知道那侍卫是百花洲派来潜伏在栖凤的卧底。”凤绫音叹了口气道，“那人一直在利用青荷，这事对青荷的打击很大。那之后她一直强颜欢笑，不想让人为她担心，直到遇见你，她开心的时候才是真的开心。”
　　易堃笑道：“我知道。”
　　他很喜欢青荷笑起来的样子，所以总爱和青荷吵吵闹闹的，看着她开心，他也开心。只是他一向是别扭的性子，表现得像遇到了冤家似的。
　　如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也释然了，心里什么都不怕，就变得格外坦诚，不过也就当着凤绫音的面坦诚一回罢了，当着青荷的面他还是不好意思说这些。
　　“既然知道你还说这些，你可曾想过你被流放以后青荷会如何？她未必经得起第二次伤痛。”凤绫音道。
　　易堃好笑道：“陛下这话说得真奇怪，好像是其他四国的女人才会说出的话。栖凤的女子，没这么重视情爱，反正一生中可以有很多个男人，这个没了，再换一个就是。”
　　“情到深处，哪里是能随便换的？”凤绫音轻叹道，“罢了，朕会将你无罪释放的，到时候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那屈遥呢？”易堃连忙问道。
　　“你是个男人，在朝廷又没有地位，朕就算直接放了你，朝中众也就是说几句闲话，觉得朕看上你了，不会怎么样的。但是屈遥不同，朕现在真的找不到借口放他，只能继续关着。”
　　易堃有些绝望，他也知道，屈遥差不多等于没救了。本来跟着珞瑶去东临就万事无忧了，偏偏他不愿意。凤绫音这性子也令人很捉急，屈遥不配合，她也不强压，这个时候放任屈遥，不是让他送死吗？
　　可若不顺着屈遥，又怕他以后生不如死。
　　没人知道应当怎么做，屈遥虽然不怕死，但也想过要活着，可他找不到办法让自己活着。他活了那么多年，读了那么多书，那些书却不可能告诉他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他如今这样的局面，要想活下去，大概只能靠运气了，然而他这辈子运气一直都不大好。
　　凤绫音想着屈遥的事，连着几日寝食难安，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楚秋寒真是气得想直接掐死还蹲在牢里的屈遥。
　　他能理解屈遥的想法，但又觉得那家伙太死脑筋了，把一件本来可以就此的事搞得更复杂了。
　　凤绫音想不出办法，就一直把这事晾着，每次上朝的时候有人提起这事，她就提出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朝臣对此颇有怨言，不禁又开始怀疑凤绫音是不是看上屈遥了，毕竟屈遥不管男装女装都是十分出挑的美人。
　　若是真看上了，给他个名分直接扔进后宫不就得了？整天这样吊着算什么事？屈遥若是进了后宫，他们也会唠叨几句，但是不会太反对。只要他在后宫的位分不高，日后的孩子不会有机会继承皇位，那就无所谓。
　　如果女帝真那么喜欢，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如今这算怎么回事？难道是楚秋寒拦着不让屈遥进后宫吗？
　　想到这里，众臣都觉得自己猜到了了不得的真相，于是第二天京城里又传开的新的话本，这下楚秋寒就更想掐死屈遥了。
　　凤绫音一开始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不过吓完之后她又开始思考起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如果进她后宫可以保住性命的话，屈遥会答应吗？若他答应了，那他与珞瑶公主不就彻底不可能了吗？
　　“陛下不会真的在考虑吧？”楚秋寒皱眉。
　　“怎么了？不行吗？”凤绫音道，“朕觉得这个办法其实可行，让他入宫待两年，然后诈死，之后他就可以像承宣那样……”
　　“这种事一次两次可行，次次这样，朝臣还不起疑？到时候陛下难道还要说你后宫风水不好容易死人吗？而且每回都能找到生得一样的回来填补？”
　　“这大千世界……”
　　“得了吧，你自己去问他好了，看他是不是愿意？”楚秋寒说完就潇洒地走了。
　　他才不信屈遥能答应这样的提议。

☆、第三百零八章天赐良机

　　屈遥果然没能接受这个提议，他似乎可以在没人发现自己是男人的时候做出许多牺牲许多屈就，入狱以后却一直都是宁折不弯的模样，让凤绫音看不明白。
　　“你可是还顾忌着珞瑶？”凤绫音问道。
　　“没有，我的生死嫁娶与珞瑶公主从无关系，陛下不要多想。屈遥低头道，“学生只是觉得，没必要这样。陛下为我出此下策，想必楚君殿下不会开心。”
　　“他虽不开心，但他能理解，终究还是你自己不愿意。”凤绫音叹了口气道，“屈遥，你这样真的令朕很为难。”
　　屈遥道：“陛下无需为我的事为难，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学生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凤绫音绝望了，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回了寝宫。寝宫里楚秋寒正在哄凤定闲睡觉，看凤绫音的模样就知道她碰了一鼻子灰，不由笑了。
　　“我就说了屈遥是不会答应的。”
　　凤绫音就想不通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楚秋寒好笑道：“这不是明摆着想死吗？你就成全了他呗。”
　　“可……”凤绫音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成全了他，“我很早之前就发现他是男人了，我那个时候若是……”
　　“陛下当时没揭穿其实正合他意啊，如今确实是他想不开一直要死，陛下也没办法不是？除非这个时候他能将功补过，不然真的救不了。”楚秋寒摇头笑道。
　　将功补过？凤绫音更头疼了，她要去哪里弄个功来给屈遥补？
　　凤绫音正烦着，又有人匆匆跑进来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又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凤绫音不耐烦道，“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青荷道：“天还不至于塌下来，只是平和日子暂时又没有了，海外有人前来挑衅。”
　　凤绫音不禁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好像说是西周还要往西的地方，就是陛下上回说的那种洋人。有那么几个红眉毛绿眼睛的洋人跑到栖凤四处挑衅，每每都是挑衅男子，一路挑衅到了京都，说我栖凤男子皆无能，可怜得很。”
　　凤绫音奇怪道：“那些洋人，懂得我们栖凤的语言吗？”
　　“说是与南楚的商人常打交道，所以懂得我们的语言。”青荷道，“还说什么他们虽不是神州之人，但关于神州的事情却比我们神州之人懂得还多。”
　　五国之间的语言都是相通的，懂得一国之言，便能与其他四国顺畅交流。且五国都自认是神的后代，那些个上神细究起来又算同宗，所以五国有许多文化都是相通的。
　　只是那些洋人跑来挑衅个什么劲儿？学了些皮毛以后跑来栖凤问些连皮毛都不懂的男人来找成就感是吧？
　　“那朝臣们打算怎么处理？”凤绫音又问。
　　“据说那些洋人出了几个对子，说是朝中若是无人能全部答对，他们便要见见陛下。”
　　“都对上了吗？”
　　“没有，还差一个，怪长的我也不记得。苏尚书和傅女相就在外头等着，陛下要不要见见？”青荷问道。
　　凤绫音无奈道：“让她们进来吧。”
　　“微臣见过陛下。”
　　“二位爱卿不必多礼，具体情况方才青荷都与我说过了，你们是哪个联子对不上来？”凤绫音问道。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这个对联听起来很熟悉啊……
　　这不是成都望江楼上的对联吗？下联就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可是那边的洋人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对联？莫非是那边也有个穿越过来的？
　　不过正好栖凤也有个望江楼，用这对联倒也不突兀。这算个千古绝对，朝中暂时没人能对出来也很正常，凤绫音虽然知道答案但也不想出这个风头。
　　凤绫音于是笑道：“二位爱卿在我朝已是才华横溢之人，竟然一时对不上来吗？”
　　苏尚书连忙道：“微臣愚钝，还望陛下恕罪。”
　　凤绫音笑道：“这一时想不出来也很正常，朕一时也想不出来，两位爱卿不如想想我朝还有谁才思敏捷，能够应付？可不许让那些外人觉得我们栖凤连个会对对子的人都没有啊。”
　　傅女相看了一眼苏尚书道：“微臣以为苏砚之或许可以。”
　　苏尚书忙道：“傅女相过誉了，小儿确实读过些书，但不是才思敏捷之辈，只怕不能胜任。”
　　傅女相笑道：“苏尚书不要对令公子这么没信心嘛，他是怎样的文采，朝中上下心里都有个数，他若能答上来……”
　　苏尚书道：“傅女相莫非忘了，砚之不是朝堂中人，若由他答，岂不是应了西洋使臣那句我栖凤朝中没有人才？”
　　“这……”傅女相不禁为难。
　　这难道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凤绫音这回真笑了：“朕记得，朝中应该还有一人没答吧？”
　　“陛下说的可是屈遥？”傅女相皱眉道，“屈遥现在是戴罪之身，只怕不妥。”
　　“为何不妥，戴罪之身，难道还不能将功赎过吗？”凤绫音道。
　　傅女相叹了口气道：“若是屈遥能接上，且让人心服口服，那确实是大功一件，只是死罪可免……”
　　“朕会革了他的官职，将他贬为庶民，这样行吗？只是这一回，让他以我栖凤臣子的名义去答这个题。”凤绫音道。
　　苏尚书点头：“老臣觉得可行，屈遥虽然罪犯欺君，然而他任职期间却是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的，不仅无错，反而有功。若是此次能够再立一功，那饶他一命也不算什么。”
　　傅女相道：“既然苏尚书都这样说了，那便试试吧，有人能答上来，也是好的。”
　　这两人都同意就行了，凤绫音松了口气，现在只能希望屈遥能答上来吧，以他的才华，应该行吧？凤绫音其实也不是很有信心，不过她可以给点提示的呀！
　　“还请两位爱卿陪朕去天牢走一趟，一同做个见证吧。”
　　傅女相和苏尚书都不是矫情的，没有这种避讳，凤绫音既然提了，她们俩就跟着去了。

☆、第三百零九章对出下联

　　屈遥在牢里住了快半个月了，他还以为凤绫音下一次过来，就是来给他送行了，没想到这回凤绫音还带了两个大臣过来，令他一时想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凤绫音将来意跟屈遥说清楚后，屈遥还很惊讶。他惊讶于自己的运气，他觉得自己一向与幸运二字无关，没想到还会冒出这样一个机会，那些洋人来得也太及时了吧？
　　“你能对出来吗？”凤绫音问道。
　　“有些难，应该是能对的，只是一时想不出来。”屈遥道。
　　虽然是天赐良机，但这个机会也不是这样好抓的，不过屈遥还是很感激凤绫音。按理说苏砚之才名比他大得多，凤绫音却没问过苏砚之直接来找他了，明显是为了保住他这条小命，还顺便照顾了一下他那可怜的自尊心。
　　凤绫音笑道：“你有这信心就好，好好想想吧，最后能留住这条小命去望江楼看看。那儿的江水映月，千百年来都是一道令人称道的风景。对了，那望江楼附近还有一个静山寺，寺里有口井就叫印月井。天上的月亮虽然是同一轮月，但倒映在江水和井水中，却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江水和月？”屈遥沉思片刻，忽然笑道，“学生想到了！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很好，对仗工整也有意趣，那些洋人应该满意了吧？”凤绫音含笑点头，真是不枉她提醒了那么多。
　　“屈大人果然才华横溢，虽是男子，但……”傅女相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屈大人先将其写下来吧，本官再拿出去给那些人瞧瞧，我栖凤是不是真的没有人才。”
　　等屈遥将那下联写出来后，三人出了天牢苏尚书才道：“望江楼边上确实有个静山寺，寺里也确实有一口井，不过微臣记得那口井不叫印月井吧？似乎是叫枯荣井吧？”
　　原来苏尚书是一直看破不说破啊，那也还好，这事只要屈遥不知道就行了。
　　凤绫音于是笑道：“没关系，反正从今日起，那口井就叫印月井了。”
　　傅女相不由笑了：“陛下还真是用心良苦，只是不知道屈遥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陛下的这份用心了。”
　　“不用他知道，朕不过是惜才罢了，对于每一个有才能之人都是一样的。”凤绫音道。
　　傅女相连忙问道：“那陛下觉得我有才吗？”
　　“女相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当然了。”凤绫音笑道。
　　“那微臣有一个请求，不知道陛下能否答应？”傅女相又笑道。
　　凤绫音点头道：“女相直说便是。”
　　“臣想跟陛下请几个月的假。”
　　“几个月？女相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凤绫音问道。
　　傅女相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微臣在成婚以前答应过家里人，说日后有空一定会带他们出去游山玩水的。然而这么多年一直忙于政务，从未带他们出过京都，想找个时间出去走走。然而这个理由提出来似乎不太好听，在朝堂之上也说不过去。可既然陛下有惜才之意，又觉得微臣是个人才，能不能成全了微臣这个小小的心愿呢？”
　　凤绫音还真不想成全，然而此时拒绝，岂不是要让人怀疑她对屈遥别有用心？她忍不住看了苏尚书一眼，想着苏尚书能不能帮她出个主意，结果苏尚书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其实女相为国操劳已久，要几个月的假期也不过分。既然陛下有惜才之心，连屈遥这等欺君大罪都能赦免，那成全了女相这个心愿也没什么。”
　　凤绫音无奈道：“既然苏尚书都这样说了，那朕便准女相三个月的假期。只是女相出去玩前，最好能提前一个月跟朕说一声，然后将手头的事物都交代下去，别耽误了国事。”
　　“那是自然。”傅女相连忙点头，“微臣多谢陛下体谅。”
　　唉，朕体谅了你，谁来体谅朕啊？凤绫音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活得太不容易了。不过反正自己今年不是也要任性一次的吗？这样想想又觉得傅女相提的是合理诉求了。
　　毕竟谁不喜欢假期呢？而且女相确实挺辛苦的。只不过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人人都来问她有没有把他们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