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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出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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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说越气,神色更是着急,胸口处的不断起伏,似强压了内心的愤怒。
“这……”茹萱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应答,思索片刻之后才淡淡地说道:“其实这紫叶桃花粉,不是捡的……”
“不是捡的?”这下轮到盼夏讶异了,顿时呆在了那里,却又转而问道:“难不成,是旁人偷偷放于你柜中,要陷害与你的?”
眼看盼夏的想法越来越偏离大路,茹萱忙挥手说道:“不是不是……”
本不想说出实情,可看盼夏这般的胡思乱想,茹萱也就索性一咬牙,说道:“这紫叶桃花粉,其实是旁人赠与茹萱的。”
盼夏的眼睛睁的越发大了,红唇也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随后,则是伸手掩住了差点失声喊叫的嘴巴。
紫叶桃花粉,虽不是什么绝无仅有的珍贵物品,却也是极其难得的,连尚美人入宫之后都不曾有过的东西,却有人轻轻松松地送给了一个浣衣局的粗使宫女!
是谁呢?是哪个宫中的妃嫔么?还是皇帝本人?
如此珍贵的东西谅哪个妃嫔也不舍得白白赏了下人,再者说了,茹萱虽比一般的粗使宫女要好上一些,可相貌实在说不上美,皮肤又黑,定然不会入了皇帝的眼……多种念头在盼夏的脑中转了又转,却又被盼夏一一否定。
只是有一点盼夏可以肯定,茹萱肯定跟宫中的某个大人物脱不了干系……
“盼夏姐姐?盼夏姐姐!”茹萱见盼夏双目呆滞,只是愣愣地出神,忙推了推她的肩膀。
“啊?哦!”盼夏回过神来,对刚刚自己的失态略感尴尬,讪讪地笑道:“我没事,没事。”
茹萱也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茹萱妹妹,姐姐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盼夏撩了一下散落下来的衣袖,盯着茹萱,幽幽地问道。
“盼夏姐姐有话请讲。”茹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挪动了一下身子。
盼夏笑了一笑,说道:“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话也都是真来直去的,若是说了什么妹妹不爱听的,妹妹也别恼就是了。”
茹萱笑道:“盼夏姐姐这话就说重了,姐姐愿意与妹妹说上一说,是看得起妹妹。”话虽如此说,但茹萱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生怕盼夏是问紫叶桃花粉的来源。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只是想问问,你这紫叶桃花粉,究竟是谁送的?”盼夏说着,收回了一直盯着的目光,拾了手边的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茹萱的神色顿时不自在了起来。
虽然她心里也是明白,春晖殿的主仆二人即便是救了她的性命,但原委她们也是要了解清楚的,若是真救了一个作奸犯科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即便是明白盼夏的用意,茹萱还是不愿将自己与世其相识的事情公诸于世,以免惹来众多的非议,也怕万一哪天生了什么事端,连累了旁人。
“不过是一个在宫中认识的朋友罢了,交情也不算深。”茹萱强压了杂乱的心绪,将洒落在脸边的发丝拢到耳后,淡淡地回了一句。
第029章 家传噩耗
更新时间2015…3…25 9:56:03 字数:2298
“额,这样啊。”盼夏对这样的回答明显很失望,顿时有气无力起来,整个人都恹恹的。
茹萱倒是没有过大的反应,将手边凉透了的茶抿了一口,茶泡的久了,有些苦涩的味道,惹得她微微皱了皱眉。
一时间,两人相视无言,没了话题,气氛也尴尬了起来。
突然,内室两声低低的咳嗽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女人慵懒而柔弱的声音:“盼夏……”
应该是尚美人醒了吧,茹萱猜想。
“应该是美人醒了,我去瞧瞧,妹妹先坐会儿。”盼夏说着,一阵风似得跑进了内室,紧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听起来像是起床收拾的声音。
“美人,茹萱来了,要来向美人致谢,您要不要见见?”盼夏低低的声音从内室传来,茹萱打起了精神,将身上上上下下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准备见尚美人。
“咳咳……”又是咳声,却是没有说话的声音。
茹萱竖起了耳朵去听,却只听到内室里倒茶之时,水流发出的哗哗声响,接着盼夏带着一脸的歉意出现在她的面前。
“美人身子可还好?”未等盼夏开口,茹萱先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还好,老毛病了,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盼夏说着,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歉意地说道:“美人身子不适,怕是不能见妹妹了……”
茹萱倒是能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倒也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微微一笑道:“美人身子不适,自然是要多多休息的,那茹萱也就改日再来道谢了。”
盼夏有些惭愧,却也没有过多挽留:“那姐姐就不留茹萱妹妹了,美人的药还在炉子上熬着,要过去瞧瞧才好。”
“那姐姐您忙,茹萱先行告辞。”茹萱知道盼夏不过是随意寻了个由头罢了,可既然尚美人病了,没什么精神见人,也就作罢。
“恩,等美人好些了,我再请妹妹来。”盼夏话虽这么说,却先行茹萱一步到了院中,准备给茹萱引路。
茹萱会意,随着盼夏出了春晖殿。
简单告别,盼夏送走了茹萱,将那扇朱漆木门,轻轻关上。
回到内室,却是看到尚美人倚在床边,黯然失神,不施粉黛的脸显得越发憔悴,而脸颊之上,则是挂着两条长长的泪痕。
“美人,您可要保重身子!”这一幕看的盼夏心里一酸,险些也随着哭了起来。
“虽身在宫中,却不能为母家谋前程,你说,要着身子又有何用?”尚美人言语悲切,泪却是跟着簌簌地落了下来。
“美人……”盼夏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悲痛,拿帕子捂了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信是昨天送到了,是尚美人母家送来的。
信的内容盼夏没有亲眼看,只知道美人读了信之后脸色苍白,差点就晕厥了过去,接着就是失声痛哭。
后来,在盼夏的苦苦追问之下,盼夏才知道,信是尚美人的母亲亲笔写的,内容大致是美人任职上蔡县长史的父亲被同僚诬陷贪污受贿,现在已被下了狱,虽还未开堂审问,却只恐凶多吉少。
信中尚美人的母亲恳求尚美人能在皇帝面前说明此事,不求偏袒,但求能秉公执法,查清其中曲折,还其清白即可。
盼夏虽是尚美人入宫之后给侍奉她的,不是尚美人母家的陪嫁丫头,可盼夏却从美人那里听过许多关于她父亲的一些事迹,多半是秉公办事、为民着想的事迹,想来美人父亲也是一名正直的好官。再加上美人不爱奢华,为人和善,又饱读诗书,才情甚佳,可见尚家是书香门第,断断不会做那污名之事。
可即便是尚美人得了这个消息,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哭干了眼泪。
尚美人自进宫之后身体便一直抱恙,并未侍过寝,时间久了,皇帝自然是想不起来有尚美人这号人存在。虽说,今天盼夏也瞧瞧地拿了几枚银锞子去朝阳殿,看看能不能让门口的小太监通报一声,说尚美人病重,看皇帝能不能来瞧上一瞧。
在盼夏看来,只要皇帝能看尚美人一眼,定然会被她绝世的美貌及才情所吸引,受宠也是指日可待。可银锞子散出去之后,那些千杀的居然只是冷冷地说皇帝政务繁忙,近日不进**!
气的盼夏走远之后,对着朝阳殿狠狠地啐了一口,又将那帮捧高踩低的太监们在心里骂了个遍,才觉得解气。
方才茹萱一来,盼夏心里还盘算着能不能从茹萱那里打开缺口,能知道点皇帝的行踪,哪怕刻意地安排尚美人与皇帝见上一面,也是好的。可偏偏茹萱口严的很,无论如何也是不肯透漏半分的,这更让盼夏觉得懊恼万分。
“这个茹萱,也真是的,口风这样的紧,是怕咱们沾了她什么便宜吗?”盼夏心里有事藏不住,愤愤地跺了跺脚。
尚美人此时倒是止了眼泪,只是整个人如大病了一场一般,毫无精神可言,双目更是呆滞无神,满脸的哀愁伤感,快要溢出来了一样。
“想来,她不过是怕招惹事端罢了。”尚美人声音低沉,音调也略显的沙哑:“能赠与她紫叶桃花粉的,想来不是简单角色,她怎么能轻易透漏出身份呢?”
“也是……”盼夏想想,赞同地点了点头。
轻易透漏了身份,若是被一些不想干的人求着帮忙事小,若是那人觉得茹萱是个爱慕虚荣,到处张扬的人才是事大。
或许,茹萱也是吃不准那人的脾气性格,怕出了什么岔子担待不起吧。
如此这样想,盼夏倒是略微心安了一些,认为茹萱应当是小心谨慎罢了。心里却是盘算着何时找个机会将此事跟她说上一说,也好能棒棒美人。
“盼夏,你再去朝阳殿看看吧。”尚美人勉强直起了身子,从枕边摸索出来几支镀金的发簪耳环一类的饰品出来,塞进盼夏的手中。
尚家并不是显赫的大家,家中自然不算富有,而入宫之后的赏赐更是少的可怜,平时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现在能用的也只有带来的陪嫁首饰了。
盼夏心中一酸,却还是接了过来,揣入怀中,叮嘱了尚美人几句,匆匆地向朝阳殿的方向去了。
本以为可以躲过此劫,哪怕是青灯影只,了此残生,也算是给了他一个交代,一个答复,可偏偏事不如人愿。
要拿这身体与尊严,去讨好皇帝,去救父亲,去尽身为女儿应有的孝道。
如此,也算缘分彻底尽了!
尚美人的指尖深深地刺入肌肤却浑然不知疼痛,而泪水,已悄无声息地落下。
第030章 现实很骨感
更新时间2015…3…26 10:44:53 字数:2127
从春晖殿出来,茹萱有点闷闷的,整个人也不似平时有精神,只觉得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感。
方才盼夏的盘问,心不在焉的神态,以及尚美人的拒绝相见都还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引起浮想联翩,思绪也如乱麻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是她们真想探探虚实,摸清底细么?
茹萱宁愿她们只是想确认自己是一个本性端庄之人,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管她呢!
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一个浣衣局的宫女,平平安安地度过宫中五年的时光,出宫之后好好生存而已,能派上什么用场?
这样想来,茹萱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连蹦带跳地向慧明湖的方向去了。
老地方,依旧沐浴在一片阴凉之下,那枚压着纸条的小石头还在,只是纸条已经不见了踪影。
茹萱突然觉得这样传信息的方式很有趣,像曾经学生时代的笔友一般,不见面却将信息如数的传送出去,好玩的很。
不过,将附近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世其的回信之后,茹萱倒是颇为泄气。
或许,只是将纸条拿走,还未来得及回复吧。毕竟都是做下人的,随时都可能被差遣,自然是没有什么太多的空闲时间来偷懒的。
如此想,倒是让茹萱心中略微释然。
此时,一阵轻风拂面而来,带着清凉与微微的莲花清香,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茹萱放眼望去,却是发现不知何时岸边又冒出了一丛睡莲花,生的极为茂盛,蔓延了大片。甚至有几朵莲花已微微盛开,花瓣半开半合之间,实在是美不胜收。
话说回来,到这里之后,还真是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的花花草草呢!
茹萱自嘲自己不过欣赏美景,不过享受人生,俯下身子去闻那浓浓的花香。粉嫩的花瓣,青翠的莲叶,清澈的湖水,偶尔还会有一两个蜻蜓来点点水,几只蝴蝶来传传粉,真是美极了。
果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啊,茹萱感叹美景的同时,又惋惜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不然可以将这些美景全部拍成照片保存起来才好。
不过,就算不可以拍照,还可以作画啊!脸上停留片刻的失望,瞬间就又被欣喜所替代。
说干就干,茹萱在这点上可不含糊,立马铺平了一张纸,准备照着眼前的景致作画。
可刚一提笔,茹萱立刻就犯了愁。
手中握着的,可是写字的毛笔啊!这中国画,她可是不会的,什么泼墨、什么勾勒……完全不懂!要知道,作为一个纯纯种种的穿越者,她从小所学的可都是简笔画、水彩、素描和一些油画……
怎么办,怎么办?
撅了嘴,皱了眉,想了半天茹萱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试着尝试一下,可笔尖刚落在纸上就不知道该怎么去画,白白让墨汁浸透了一大片的纸张,形成一个显眼的大墨点。
看来,还真是不能无师自通。
茹萱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放下了笔,托着下巴想了许久,才猛地一拍脑袋笑了起来。
毛笔也好,铅笔也罢,不都是笔么?铅笔可以画简笔画,毛笔也可以啊!
茹萱想着,卷起袖子,拿着毛笔试着画了起来。
她打算画的,是记忆中的机器猫,圆脑袋、圆身子,连手都是圆的,比较容易画一些。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往往很骨感。茹萱费了半天劲,最终得到的,依然是一个“四不像”的图案。虽然整张画的大体结构是没问题,可毛笔毕竟不如铅笔一样拿捏的准力道,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线条有粗有细,本来卡哇伊的机器猫,瞬间成了暗黑版机器猫,令人不忍直视。
看来,这中国画,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呢!
茹萱感慨,将丑到极致的机器猫揉成了一团,放在了一边。
“这是字写错了么?”世其的声音在一旁幽幽的响起,顺手拿起了那张纸团说道:“还是写的字不满意?”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茹萱一怔,笔又差点掉在了地上,幸好眼疾手快捉住了笔,可笔尖的墨还是洒了出来,染脏了一张新纸。茹萱故作生气,在他胸前轻轻地打了一拳,佯装怒喝:“每次都来吓唬人!”
世其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茹萱生气的样子毫不做作,孩童姿态甚浓,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也就只是以笑容应答。
世其只是笑,反而让茹萱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眼看他就要把刚刚的涂鸦之作拆开,急的茹萱忙伸手去抢,却是扑了个空。
“这是……”本以为又是什么好诗好词的,可一拆开纸,世其顿时呆愣了片刻。几个圆形组合在一起,看不明白究竟画的是什么。
“随便画画的,也没画什么。”茹萱看世其神态便明白自己的“丑作”拿出来着实吓人,脸立刻红了一片,忙伸手抢了过来,又发狠地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
“原来今天没有抄诗,而是要作画啊!”世其见茹萱真有些恼了,忙打圆场。
“是啊,不行么?”茹萱以为世其要挖苦于她,也就没有给好脸色,绷了脸皮,扭到一边去,不去看他。
“行是行,只是这作画不比写字,写字可以临摹,可以拓写,但这画要想做好,就得拜师去学了。”世其说的郑重其事的,却再次惹得茹萱再次无语。
拜师,她又不是不知道,可这深宫之内,她又是一介宫女,又如何去寻得良师?
想到这里,茹萱倒是暗自伤神,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世其知道自己说错了画,忙转了话题:“其实,自学也不是不行。”说完见茹萱的神色越发暗淡起来,又咬了咬牙,说道:“也罢,我这就给你做一幅画可好?”
“真的?!”茹萱这才高兴了起来,方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欢天喜地铺了一张纸,说道:“我要的可是惠明湖的美景图!”
“可以!”世其重重地点了点头,从茹萱手中接过了毛笔,看了片刻眼前的景致,便低下了头。
第031章 还给你的
更新时间2015…3…27 13:37:11 字数:2087
只见世其微微提了提袖口,手中握笔,飞快地在纸上作画。
片刻功夫,山水景致便跃然于纸上,烟波浩渺,水天一色的景致,简单几笔勾勒出来一顶小小的乌篷船,假山巍峨,莲叶生动,似在风中摇摆一般。
可以说,整幅画作水色清幽淡雅,平缓连绵的山峦映带,温润清净的草木泽生,素雅苍茫的水天一色,外加渔舟晚唱的闲情逸致……当真别有一番韵味。
即便是茹萱这种不懂的国画的人,也是忍不住想点上一百二十个赞。
“如何?”世其收了笔,放在一旁,拿起画作,轻轻地吹了一吹,把还未干透的墨迹吹干。
“可谓佳作!”茹萱的双眼已是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欢欢喜喜地接了过来,又细细地欣赏了一番,再次强调道:“甚好!”
“你若喜欢,便送你好了。”世其倒是大方,一副慷慨的模样。
“这怎么使得?”茹萱画虽这么说,却是小心地将画卷了起来,狡黠地挑了挑眉毛说道:“既然你要送,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世其见状,也只是笑而不语。
有世其这样的朋友可真好,时常都可以收到一些礼物呢!
茹萱再次感慨,心里却是粗略了盘算了一下,在认识世其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却是收了他不少的东西……
有紫叶桃花粉,还有这副刚做好的画,第一次去尚食局取大米的时间,也是多亏了世其在才可以脱身,对了,还有今天那些治伤的药膏。
说起治伤的药膏,茹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忙将那幅画小心地卷好放在一旁,在袖口处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拿出一枚小小的银锞子。
分量大约有三两的样子,可以说是茹萱一个多月的月俸,是她省吃俭用,从牙缝中省出来的银钱,也是她到了这个世界上之后的全部家当。原本打算到了年终要托人带回老家给父母的,现在也只好拿出来还人情了。
虽这么想,可茹萱还是不怎么舍得,毕竟是辛苦劳作所得,可一想想世其为她所做的一切,也就咬了咬牙,“狠心”地递了出去,说道:“喏,给你。”
“这是做什么?”世其见她冷不丁地拿出银子来,诧异万分,以为她是要给画钱,忙摆手说道:“这画说好是送你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茹萱有些不耐烦地强塞进世其的手中,因为她怕再稍微迟疑一会儿,自己会变了心思。
世其见茹萱神态异样,也就不再反抗,乖乖地接了过来,片刻,才低声说道:“能说一说其中的缘由么?”
茹萱有些发窘,低了头,怯怯地说道:“那些药……那些药你是从太医院得来的吧,想必也花了不少的银钱……宫里日子苦,少不了用银钱,我这里也就这么多了,也不晓得够不够……”茹萱说着,头垂的更低了一些。
原来,是担心这个!
世其方才的惊诧转而被暖暖的微笑所取代。
正如茹萱所说,宫中的日子苦,她担心他没了银钱日子不好过,可据他所知,茹萱才是刚刚入宫的宫人,月俸也只发过一次,眼前的这些想必已经是她的全部,若没了这些,日子岂不是更苦?
这个茹萱,还真是只为别人着想的人!
世其再次笑笑,却是伸手拉过茹萱的手掌,将那枚银锞子放回到了她的手掌心内。
“你这是……”茹萱有些惊讶,呆呆地望着眼前满眼含笑的世其。
“药呢,的确是从太医院得来的,可这钱呢,我是断断不能收的。”世其将茹萱的手掌合上,继续说道:“我来宫中有些日子了,还有些积蓄,钱的事情,你就不必为我担心了。”
茹萱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任凭世其温暖柔软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
世其的手很长,也很白,手指头又细又整齐,指甲也修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的污垢,干净的很。手掌心更是柔软温暖,略带一点点的潮湿感……如此亲密的接触,倒是让茹萱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处也是绯红一片。
“你的伤,好像好了一些了。”不知是觉得气氛尴尬找话题,还是想提醒已经走神的茹萱,世其的一句话倒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清醒过后,茹萱忙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抽了回来。
“是,好一些了。”抽回手掌之后,茹萱的脸更红了一些,低声回道:“你送的药很好,我已经用过了。”
“那就好。”世其笑道,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如贝壳一般光洁,而迎着夕阳西下的余晖,世其的笑容更是可以用美来形容,一时间,此情此景看的茹萱有些出神。
或许是被茹萱盯得有些不自在,世其伸手去摸了摸脸颊,故作惊讶地问道:“我脸上可是落了什么脏东西?”
“哦?没有,没有……”茹萱再次清醒,为刚刚自己的走神失态而羞愧不已,忙伸手去收拾书本与纸张,说道:“嗯,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时间是不早了,又是夕阳西落的时候。
世其微微眯起了双眼。
茹萱刚刚娇羞不已的神态似乎还在,仍让他觉得意犹未尽。时间总是过得太快,而与茹萱相处的时间,也总是那么的短。若是可以,天天与茹萱一起,或许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世其痴痴的想。
茹萱则是将自己的东西转眼间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急匆匆地与世其说了句“我先走了”便很快闪到了假山的后面,消失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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