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福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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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方才见有贼人对牛娃不利，这才出手相助，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那个墙根底下看一看，那个贼人被我打断了腿，现在还在墙根底下晕着呢。”

　　　　墙根下面一片阴影，贼人穿的又是黑衣，再加上人们的注意力都被魏峰吸引过去了，还真没有人注意外面墙根下有人。现在听魏峰这么一说，才看到墙根下有一个人。

　　　　也有人不信魏峰的话，质疑道，“我记得你住在另一条街上吧？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萧姝他们家做什么？还有，既然你是救人，刚才为什么抱着牛娃不放开？”

　　　　“我乍一换了地方睡不着，这才出来溜达，正好碰上那个贼人从院子里出来，这才出手相帮。牛娃中了迷药昏迷不醒，我刚才是打了凉水给他擦脸，”伸手一指，“那个水桶还在那呢。”

　　　　王大山王福山他们听说这边出了事，也忙赶过来，扒拉开人群往里面冲，“怎么回事？我娘呢？我娘没事吧？”

　　　　……

　　　　一番搅嚷之后，终于澄清了误会，人们把小贼押到里正家，关进猪圈里面绑好，等着第二天送官。而魏峰也因为见义勇为热心肠，在村民心中落了个好印象。牛娃更是不好意思道，“刚才都是我误会你了，你的援手之恩我一定会记着，等我两个哥哥回来会报答你的。”

　　　　魏峰大喜，“要是你真想报恩的话，不如跟你两个哥哥说说，也教我打猎，让我有一技之长可以养活自己！”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跟在将军身边了！

　第55章　金员外的下场

　　　　万家不依不饶找金家算账，县令夫人听说自己的侄子被金姨娘的弟弟打断了胳膊和腿，本就怒不可遏，再一听金老夫人的哭诉，当下命人把金姨娘押了过来，打了三十板子直接远远的发卖了。

　　　　许清德当初是因为娶了万氏女才在上饶县立住脚跟，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小妾和万家对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万家折腾。

　　　　对于许清德这种放任的态度，万家还算满意。没有许清德在背后支持，金员外这种暴发户在万家这真正的地头蛇面前就跟水面上的泡沫似得，轻轻一碰就破了。

　　　　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金家在县里的铺子被不同程度的打砸，损失惨重，金鑫在外出途中被贼人掠去，生死不知，另一个小儿子也被人打成重伤，废了一条胳膊。

　　　　金员外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八成凶多吉少，小儿子成了残废，引以为傲的女儿又被卖了，一连串打击下来，不啻于天塌地陷一般，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死的念头都有了。不过金员外到底非常人，重病了一场后很快就打起精神，知道自己惹不起万家，许清德也不会为他做主，干脆把田地房产铺子都卖了，带着一家老小搬离上饶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许清德还没意识到未来金家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命运，他正坐在府中的红木椅子上训斥田东财，“看你找的那人，什么废物蠢货！连一个毛孩子都弄不住，还被人逮住了！这幸亏是我和李捕头有交情，若是不然，万一那蠢货被送到衙门里面去当堂审问，把你我供出来，我是不怕，你问问你自己身上那身臭肉能不能禁得住衙门里的板子！”

　　　　在族里面不可一世的田东财坐在许清德对面，被训得跟孙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脸上带着谄媚不住的点头，“幸亏金员外您有手段有人脉，不然事情就糟了。那您看，现在这事情怎么办？萧姝和无名不在，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时机啊，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萧姝和无名整日里除了打猎还是打猎，想抓他们的把柄太难，唯有从他们那个小兄弟身上下手。此时田东财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抓的那个毛孩子就是当年被他赶出去的牛娃。毕竟牛娃被赶出去时才五岁，又是娇养着长大的，在田东财心里，牛娃被赶出去后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过了三年，怕是白骨都化成灰了。

　　　　金员外不知道田东财的小心思，此时他正满心烦闷，儿子刚闯了大祸跑回来，还得要他出面解决，他哪儿还有心思算计萧姝，挥着肥厚的手掌赶人，“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你也别把你金爷当傻子使。你要是想对付萧姝他们，你自己去想主意，我现在没空陪你，送客！”从田东财上赶着过来给他出主意对付萧姝，他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思。

　　　　管家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脸色苍白，神色慌乱，“老爷，不好了，小姐被县令夫人发卖了！”

　　　　**

　　　　萧姝听着张怀传过来的消息，眉梢微挑，“县令夫人竟然把金姨娘给卖了？”这雷厉风行，横行无忌的做派还真像是万家人的作风。“不是说，那个金姨娘很受宠么？许县令就没有说什么？”

　　　　张怀原先只是听了秦掌柜的话伺候萧姝，经过了金家之事之后，现在他半点不敢小瞧眼前这个相貌清秀的半大孩子。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金家万家闹翻，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故此，回答起萧姝的话来十分恭谨，“听说许县令在衙门里处理公务，没有回去。”

　　　　萧姝意味不明的笑一下，看来这个许县令不但贪婪，还自私凉薄。怎么说金姨娘也被他宠了这么些年，金员外没少帮着他做坏事敛财，金姨娘有难了，他竟然连面都不露。不过这样也好，许清德不插手，金家得罪了万家，以后就得夹起尾巴做人，看金员外以后还如何跋扈。

　　　　打发了张怀，萧姝和万俟景淳商量，“现在县里面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当天下午，萧姝就回了清水村。

　　　　回村的时候两人共乘一骑，萧姝不懂相马，这匹看起来瘦不拉几，毛色暗淡的灰马还是万俟景淳挑的。

　　　　马匹太瘦，以至于萧姝严重怀疑她和万俟景淳一起坐上去之后会不会把小灰灰给压趴下。事实证明，她完全是多虑了，小灰灰看起来不甚强壮，耐力和脚程却可以，他们走一个半时辰才能走到县里，小灰灰撒开蹄子，两刻钟就从县里跑回了清水村。

　　　　到了村口，萧姝摸着小灰灰的灰脑袋，由嫌弃转为喜爱，美滋滋的对身后的万俟景淳道，“没想到小灰灰这么厉害！这次咱们真是捡了个大便宜！”要知道，小灰灰他们可是当病马买的。好马少说要二百两银子，小灰灰才花了四十七两，简直就是白菜价。

　　　　万俟景淳单手搂着萧姝的细腰，木头面具下漆黑如墨的双眼在萧姝白里透红的小脸上绕绕，冷不丁的问，“你真没骑过马？”他这一路上可没有控制马速，正常人，若是没有骑过马的，乍一这么快速颠簸，即便不会呕吐，也会面色苍白，脸色憔悴。

　　　　萧姝心里正高兴着，顺嘴道，“当然骑过了，以前……”以前训练间隙，她可是经常去马场骑马的！话一出口，对上万俟景淳探究的目光，萧姝因为欢喜而兴奋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话一出口，再想改就难了，幸好她反应够快，几乎是一个停顿的功夫，脸上的欢喜就变成了追忆往昔的怀念，“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偶尔会带我去骑马。”原主的记忆中，原主娘是会骑马的，很小的时候她们家里面还养着一匹马，也有马车。只是原主娘却从来没有带着原主骑过马，原主少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所留下的不过几个短暂的画面而已。

　第56章　吓死个人

　　　　萧姝白嫩的小脸上布满缅怀之色，微微有些黯然神伤，看的万俟景淳心里针刺似得疼了一下，难得的愧疚起来，反思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即便萧姝身世不寻常，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萧姝从乱葬岗上把他救出来，就是他的恩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萧姝待他如兄如友，那种真切的，不带任何利益成分的关心与维护，是他这十几年来不曾体会过的温暖。

　　　　既如此，他又何必执着于过去，非要揭萧姝的隐痛呢？不管萧姝藏着多少秘密，在他心里，她始终是把他从乱葬岗上救出来的小乞丐，是他认可的亲人，如此，就够了。

　　　　搂着萧姝的手臂微微收紧，生平第一次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萧姝心里松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没等她说话，旁边响起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扭过头，就见两个陌生的男子站在路边，其中长相方正，身材魁梧的那个正弯着腰惊天动地的咳嗽，憋得一张脸黑红黑红的。另外一个斯文清隽的白衣男子一脸无奈状的看着那个魁梧男子，表情满满的嫌弃。

　　　　万俟景淳也看到了那两个人，顿时沉下脸，冷冰冰的双眸扫过去，惊的魏峰又是一阵咳嗽。

　　　　万俟景淳收回目光，打马从两人面前走过。

　　　　“行了，人都走了，别咳嗽了！”薛鹏十分嫌弃的瞪着魏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多好的搭讪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糟蹋了！想一想，薛鹏就想把魏峰那张嘴给堵上。

　　　　魏峰好不容易止了咳嗽，十分无辜的看着薛鹏，“这能怪我吗？你没瞧见将军刚才那眼神，还有那语气，还有说的那话……简直能吓死个人！”想当初将军差点被王爷打断了腿，都一声不吭，咬着牙不肯认错，脾气倔的跟毛驴似得，现在将军竟然满眼内疚的跟那个小个子道歉！

　　　　薛鹏和魏峰到村子外转悠，正好碰上万俟景淳回来。作为一个忠心耿耿，时刻想着在上级面前刷好感的下属，魏峰救了将军的小兄弟，这种露脸的事自然不可能瞒着不说。因此，魏峰就想上前以关心的姿态表一表功劳，比如说“你就是萧姝吧？我听牛娃说起过你，哦，还有这位无名公子……”然后萧姝肯定会问，“你是谁？牛娃怎么会跟你提起我？”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救牛娃的事情说出来，再狠狠地奉承萧姝一番，拉近关系。这么一来，顺理成章的，他就可以和萧姝他们走动了，将军难道还能当着他两个兄弟的面撵他？看在县里时将军对萧姝百依百顺的样子，就知道将军多么在乎萧姝这个半路蹦出来的兄弟，只要把萧姝笼络住了，以后不愁劝不动将军回京。

　　　　一切设计的都很完美，谁成想他刚要张嘴说话，就耳尖的听到将军道歉的声音，话没出口，他反而差点被口水呛死，他内心的郁闷就不用提了。

　　　　“你说，将军不会是中了邪了吧？”魏峰抚抚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的问。要不是那眼神和身形没错，他都怀疑将军是被人给掉包了。和人共乘一骑已经够惊悚，竟然还会道歉了！魏峰忍不住抬头望天。

　　　　薛鹏实在忍受不了他这幅蠢样，“你中邪将军都不会中邪！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薛鹏脸颊狠狠地抽搐一下，扭头就走。

　　　　魏鹏连忙在后面跟着，“喂，老薛，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赶紧再想想办法啊，交情没套成，万一将军再撵咱们怎么办？”

　　　　萧姝也在和万俟景淳说薛鹏魏峰，“咱们是不是在县里见过那两个人？总觉得他们有些眼熟。”

　　　　万俟景淳沉默一下，“嗯。”面具下的眉头狠狠地皱起，看来以前他对他们太仁慈了，以至于这两个家伙敢阳奉阴违，还跑到了清水村，看来晚上有必要和他们深切的交流交流了。

　　　　萧姝动动身子，“他们怎么会跑到清水村来？不会是金家派过来的吧？”不怪她多想，她刚算计了金员外一把，原本在县里面的两个人就跑到了清水村，也未免太巧合了。而且，她心底还隐隐的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两个人是奔着他们来的。不过这种感觉太过微妙，毫无理由可言，所以她没有说。

　　　　万俟景淳，“你要是不放心他们，我去赶他们离开。”说着就要调转马头。

　　　　萧姝忙抓住他拉着缰绳的手，“不用，我就是胡乱一猜。哪能因为我的胡思乱想就赶人的？要是他们真的对咱们不利，咱们再想办法对付他们。”金员外都能被她整治了，她还会怕金员外手底下的两个小卒子？

　　　　“萧姝，无名，你们回来了？！”王屠户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看见萧姝和万俟景淳，扯着嗓子打招呼，眼睛落在他们骑的马上面，十分稀罕，“行啊，你们竟然买了马了，花了不少钱吧？”村子里只有几家养着牛，出入也都是套着牛车，马对于村里人来说，绝对是稀罕物。

　　　　村里子炊烟袅袅，正是做晚饭的时候，街道上没多少人，王屠户喊完这一嗓子后，呼啦啦几扇门打开，从里面探出几颗脑袋，看稀罕似得瞅着萧姝他们胯下的小灰灰，“还真的是马啊，看这马长得瘦瘦的，倒是挺有劲，能驮两个人。怪不得人们喜欢骑马呢，瞅着就是比骑牛精神。”说这话，走出来围着看。

　　　　也有人关心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前天晚上牛娃差点让贼人掠了去。现在牛蛙都不敢在家里面住，住在大山家呢，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萧姝大惊，“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掠牛娃？”催促万俟景淳，“走，先去大山家。”

　第57章　怀疑

　　　　从那天晚上牛娃差点出事之后，王大娘就自责不已，王大山也一阵后怕，死活不敢再让牛娃住在家里。牛娃也着实吓得够呛，什么都没说，就跟着王大山回去了。

　　　　萧姝和万俟景淳到达王大山家的时候，牛娃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面，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一边写，一边教王大娘的几个孙子孙女认字。王大山王福山兄弟下地还没有回来，王大娘跟大儿媳妇在厨房里做饭，两个小儿媳妇洗衣服收拾院子。

　　　　听到门响，牛娃抬起头，见萧姝站在外面，先是一愣，继而把手中的树枝一扔，炮弹一样弹跳起来冲过去，“哥，你回来了！”

　　　　牛娃一直跟着万俟景淳习武，从未间断过，体力和速度非平常的孩子可比，一头撞在萧姝怀里，差点把萧姝撞倒，双手抱着萧姝的腰声音里带了哭腔，“哥，你跟无名哥哥做什么去了，怎么走了这么多天，我好想你们。”天知道他一个人住在那空落落的院子里有多害怕，怕两个哥哥再也不回来了，就跟当初他被赶出家门时一样，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他拒绝了王大娘的提议，坚决的要住在那个宅子中等着哥哥回来。担心害怕这么多天，见到萧姝的那一瞬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心里的委屈也随之而出，“哥，我以后好好听话，好好习武，保证不给你拖后腿，你以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

　　　　萧姝身子向后趔趄一下，被万俟景淳扶住，耳边就听到牛娃带了哭腔的声音。望着眼前黑黝黝的小脑袋，萧姝以为他是被贼人的事情吓到了，忙摸着牛娃的头安抚，“好，好，牛娃放心，以后哥哥要是再出去的话，一定安排人好好的保护你，不再让人有机会害你。牛娃乖哦，别怕。”

　　　　牛娃小脑袋在萧姝胸口蹭蹭，“我不怕，我以后要跟哥哥在一起，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

　　　　萧姝虽然是男装打扮，身体到底是女孩子，尚未发育的两块荷包蛋被来回磨蹭，心里微微尴尬，伸手扶着牛娃的肩膀把他推离，无奈道，“不是哥哥不带你出去，只是你现在还要上学，你以后不是还想要当大官保护哥哥么？你不好好读书，将来怎么当大官？”

　　　　王大娘她们听了动静出来，见了萧姝惊喜的笑道，“你们回来了？快进屋坐，大娘这边马上就做好晚饭了，你们在这一起吃吧，就别再回去自己起火了。”

　　　　院子里的几个小孩子被万俟景淳手中牵着的小灰灰吸引，伸着脖子往外瞅，又惧怕万俟景淳，不敢靠近。见王大娘出来，指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道，“奶奶，奶奶，大马，看大马。”

　　　　萧姝笑向王大娘，“就不了，这些日子牛娃多亏了大娘您照顾着，我们从县城里买了些吃的回来，这些是给孩子们的。”一边说，一边扯万俟景淳的衣服，示意他把马背上的油纸包给王大娘拿过去。萧姝早就发现万俟景淳的性子有些不合群，有心想要锻炼他，这种能让他和旁人接触的机会，绝不错过。

　　　　万俟景淳犹豫一下，从马背上拿下油纸包，向前走两步，胳膊一探，把油纸包塞给离他最近的一个孩子，“给你，吃！”然后避瘟疫一样迅速把手缩回来，脚步顺势后退。

　　　　萧姝看的只想扶额。

　　　　小孩子见了吃的，顿时把对万俟景淳的惧怕丢在一边，几个孩子围拢在一块，“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气氛一时间热闹起来。

　　　　牛娃噘着嘴，本想要再磨几句说服萧姝以后带他出去，现在也说不成了。

　　　　萧姝看的好笑，伸手在他小脸上捏一下，“你乖乖听话，以后让无名哥哥教你骑马，如何？”

　　　　牛娃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牛娃扭着脑袋去瞅万俟景淳。

　　　　万俟景淳点头，“这匹马太大，不适合你。”顿一下，“等我再给你买一个小马驹。”

　　　　牛娃顿时笑的更欢快。

　　　　王大娘在那边不好意思道，“牛娃这孩子很乖，并没有麻烦我什么，怎么好一直让你破费。前天牛娃差点出了事，要不是村里新来的那个魏峰凑巧看到救了牛娃，大娘现在就没脸见你了。”

　　　　这正是萧姝最挂心的，忙问，“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隐约的听着说有人跑到家里掠牛娃？”

　　　　王大娘就把那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实际上那天她也被迷晕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事后王大山跟她说，她才知道的。

　　　　萧姝听了沉吟，“我回来时在村口见了两个陌生人，一个长得斯斯文文的，穿着白衣；还有一个长得魁梧健壮，方正脸。这个魏峰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王大娘忙点头，“对，就是他们，那个魏峰就是那个方正脸的，那个斯斯文文的叫薛鹏。他们也在咱们村里租了房子住，就是你们前头那条街，王三混家的老房子。”

　　　　萧姝眼神闪一下，“怎么会那么巧，偏偏是魏峰救了牛娃？可从那个小贼那问出来什么？”

　　　　“那个贼不是咱们这的，好像是镇子上的痞子，因为赌钱输了银子，手头里紧，就想到人家儿偷点钱。听说你卖葡萄酒赚了钱，又打听着你没在家，所以才过来偷盗。好像是嫌偷的钱少了，这才打上牛娃的主意，想把牛娃偷出去卖了。这个杀千刀坏了心肝的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幸好那个魏峰换了地方睡不着觉，晚上出来溜达转弯，正好在你们家门口给碰上了，这才把那个贼给制住送到了里正那里。第二天里正就让人押着把那个贼送到县衙的大牢里去了。”

　　　　萧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本就怀疑魏峰，现在听说魏峰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她的宅子前溜达，还正巧碰上了掠走牛娃的贼人，还把牛娃给救了下来，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面有古怪。换成一句话就是，哪有那么巧的事？若说是提前故意设计好的她还能相信。

　　　　偏牛娃这会正点头附和王大娘，“那个魏大哥是好人。魏大哥说了，哥你要是想感谢他的话，就教他打猎，让他有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就成。”

　　　　萧姝这下更怀疑了。看魏峰他们穿的那衣服，虽然不是什么丝绸锦衣，却也是细麻布料子，这在大多数人都穿补丁衣服的情况下，已经算是条件好的了，可不像养活不了自己的样子。那么，这个魏峰这么处心积虑的靠近他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第58章　他脑子有病

　　　　魏峰要是知道萧姝因为一件衣服就怀疑他，估计能哭死。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够艰辛了，住土坯房子，穿细麻布衣服，吃白水煮菜，白水煮肉……哦，里面再放点盐巴，搅和搅和就是一顿饭了。

　　　　把一碗肥腻腻的水煮大肉放到一边，魏峰干呕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也太难吃了。要不，我去镇子上买些席面回来吃吧？”

　　　　薛鹏慢条斯理的夹起一筷子水煮蔬菜，咀嚼两下，咽下，瞥一眼魏峰，“再难吃还能比当初啃生肉，吃雪难吃？”

　　　　想起往事，魏峰脸都绿了，“那怎么能一样，那会是没法子。”那会冰天雪地的，大军又迷了方向，哪有柴火烧火做饭？有生肉吃就不错了。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

　　　　薛鹏收回目光，“没什么不一样的。若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会没有将军在身边给你紧皮子，你变得娇气了。”要是有将军在，看他还敢抱怨。

　　　　魏峰两条眉毛往下一耷拉，苦着脸，“还说呢，将军都不肯跟咱们回去，京里面……”想想京城里面那一堆闹心事，魏峰更没了胃口，嘴里嘟囔，“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想的，竟跟个没事人一样！”想想就好气！

　　　　蹭的一下站起来，“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把将军带回去！”抬脚就往外走。

　　　　薛鹏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把手中的碗筷放下，“我和你一起。”

　　　　**

　　　　萧姝和万俟景淳带着牛娃回家后，萧姝又到里正家去了一趟。一来，问一下她那葡萄地的种植情况；再者，再问一问关于那个小贼的事情。

　　　　她和万俟景淳去县里面的这十来天，地里的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