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福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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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怎么会有那样的江湖高手护着？

　　　　这一瞬间，许清德脑中转过万千思绪，脸上威严的表情也绷不住了，越瞅萧姝，越觉得对方不凡。心里打鼓，暗暗思量自己今天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果然，许清德突然发难，她就猜着跟许清德找门路升迁之事有关，现在一试探，果真试探出来了。

　　　　萧姝心里有了底，脸上笑的更加高深莫测，“我是什么人，就不劳许县令您费心了。虽然牛娃自此绝了仕途可惜，但毕竟他年纪还小，现在培养起来，以后跟着我做生意也是极好的出路。可是，许大人您寒窗苦读十数年，好不容易得了官职，又兢兢业业的在县令一职上数年，如果就此您绝了仕途，您说，是牛娃可惜一些，还是您更可惜一些？”

　　　　许清德攥紧拳头，心里天人交战，半晌，态度一变，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萧公子说的不错，要不是萧公子慧眼识破，我差点就让那些背主的小人给蒙蔽了。牛娃这孩子读书上面十分有天分，他做的文章我也看过了，质朴平实，言之有物，文字功底也扎实，只要好好研读，以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这样的好苗子自当细心培养才成。今天的事情是我不查，差点让牛娃受了委屈，如果萧公子不嫌弃，以后牛娃在学业上面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来问本官，本官定当把牛娃当成自家孩子一样教导。”

　　　　这变脸的速度……

　　　　萧姝心里呵呵两声，骂一句老狐狸，嘴上客套，“有许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天天色已晚，我就不再多打扰。等大人升迁之时，我再带着牛娃过来恭贺。”

　　　　两人非常有默契的不再提刚才的事情，萧姝也直接把许清德说的要教导牛娃的话略过去。开玩笑，虽然现在她把许清德吓唬住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许清德会再出幺蛾子，让牛娃跟这么一个随时冒坏水的人物相处，她可不放心。

　　　　许清德也识相的不再挽留，让人把牛娃和萧姝恭恭敬敬的送出去。

　　　　府里的宴会还在继续，许清德让人给那些童生们一人送了一个砚台，就把人都打发了。至于府里面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些童生们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说，之前添福看到的闹哄哄的场景，听到的那些话，也只是他看到了听到了而已，为的就是把他吓走，让他去把萧姝找过来。

　　　　牛娃被关起来的事情倒是不假，故此，牛娃跟着萧姝一路出门到上了马车，小脸还吓得有些苍白，见没了府衙的人，这才缓过来一点，小声的委屈道，“哥，我没有偷许大人的公文，我真的没有偷，那个院子是府衙的下人带我过去的。我喝多了水，就是想上个茅房，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把我带到那个院子去了。”

　　　　萧姝摸摸他的头，温声安抚，“嗯，我知道你是冤枉的，许大人也知道你是冤枉的，这不就把你放出来了么？那个下人之前跟哥哥有些过节，故意害你的。现在许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没事了。”账册的事情算是机密，告诉牛娃了对牛娃没有任何好处，萧姝就没说。

　　　　听了萧姝的解释，牛娃脸色好一些，小手攥成拳头，“原来是这样，那个下人太坏了！”

　　　　“对呀，所以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天你吃了个亏，以后吸取教训，多长点记性。再参加这样的宴会，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下人，这么一来，即便有突发状况，你也不至于不能应付。”萧姝借机教导一句。

　　　　牛娃点头，“嗯，我听哥哥的。”

　　　　怕牛娃留下阴影，萧姝又忙说起别的趣事，转移牛娃的注意力。

　　　　这件事隔了一天就传到了万俟景淳耳朵里。

　　　　看着薛鹏传过来的消息，万俟景淳脸色冷一下，提笔吩咐薛鹏，让他给许清德一个教训。

　　　　没两天，许清德坐轿子出行时，轿子突然塌落，许清德被砸断了一条腿。

　第106章　京城酒楼开业

　　　　消息传到萧姝耳中，萧姝啧一下，对许清德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好好的坐个轿子都能把腿给砸断了，这倒霉劲儿也没谁了。

　　　　不过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听过就把消息丢到一边，继续专心处理起手里的产业。

　　　　福禄寿喜财五人，萧姝冷眼观察了一段时间，添福最为机灵，嘴皮子也利索，跟人打交道这块向来不会吃亏；添禄也有些小机灵，比起添福就差一些，除了爱占小便宜外，倒也没有大的毛病；添寿平平常常的，暂时看不出什么；添喜为人实诚，没什么心眼，属于老黄牛型的，五个人同时进府，他干的活儿最多，嗯，也最听话，让他干嘛就干嘛，从不抱怨；添财外表看着憨厚，为人却很有成算，平日五人一起干活时就能看出来，他既不是干的最多的，也不是干的最少的，分寸拿捏的刚刚好，每次和添禄拌嘴被添福挤兑，都能把添禄说的哑口无言。添禄那么个爱占小便宜的性子，愣是没有从他身上讨到一丝便宜。

　　　　再三考量过后，萧姝把府里的作坊交给添福、添禄和添财管着——添福管着葡萄酒这块，添禄管着香肠火腿肠这块，添财管着方便面。

　　　　在这三个人上任前，萧姝专门给这三个人做了两天岗前培训，主要就是敲打，必须要细心细心再细心，作坊的一应活计都得按着流程来，人员管理方便也得按着规矩，谁要是因为大意导致作坊出现问题，所有的损失就从这个人身上找补，当然了，如果做得好的话，以后他们可以继续当管事，每个月可以按着作坊的产量给予他们不同的奖励。作坊发展的越好，他们的收入越高。

　　　　这三个人都不是傻子，他们本来卖身为奴的人，生死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现在主子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当管事，只要做的好，哪怕还是奴才，和以往也是天壤之别了。因此，萧姝敲打完了后，三个人心里卯着劲的想要把事情做好，争取能在管事的位置上长长久久的坐下去。

　　　　薛鹏的动作很快，萧姝跟他说了要去京城开办酒楼没多久，他就在京城找了一家两层楼的铺子，只等萧姝看过没有问题了就租下来。

　　　　正好萧姝这边的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牛娃托给薛鹏暂时照看着，她带着添寿添喜跟秦掌柜一同乘马车进京。

　　　　马车走到半路上，秦掌柜还恍恍惚惚的有点发懵，“怎么这就进京了？房子找好了？”这才多长时间，有一个月没？萧姝才跟他说了要在京城开一座酒楼，这酒楼说开就开起来了。

　　　　萧姝笑，“房子找好了，说是地段偏一些，但是房子是好房子，原本上一家也是开酒楼的，才开了不到一年，赶上那东家老家有事，估计回去就回不来了，这才把房子给退了，里面的家伙什什么的都齐全。而且这酒楼还带着后院，宽敞。前面做生意，后面可以住人。只等咱们过去看了没有问题就定下。”如果不讲究的，过去收拾收拾直接开张就行。

　　　　秦掌柜听着也很高兴，“地段偏一些也没事，酒香不怕巷子深，等咱们长青楼的名头打出来了，不怕没有客人上门。”他没在京城做过生意，也知道京城地段寸土寸金。他跟萧姝手里这点钱在京城繁华地段租铺子做生意根本不可能。

　　　　“我这些也都是听薛大哥跟我说的，具体还得看过才知道。不过薛大哥为人实诚，想来不会骗咱们。”

　　　　秦掌柜和薛鹏接触过几次，对薛鹏印象颇好，闻言点头，“薛掌柜是个能干的，他说的话，准没错。”

　　　　两人还没进京，就已经对薛鹏选中的酒楼九分满意，剩下那一分，等见到酒楼后也就补上了。

　　　　这座酒楼位于猫耳街上，在一众平房商铺中，突兀的二层楼立在那里格外显眼，下面一层楼可以摆放三十桌座椅，上了二楼又划分出十二个雅间，且每个雅间都规制的整整齐齐的，屏风座椅应有尽有，且都是九成新，完全省了萧姝他们再购置。

　　　　后面的院子也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一溜的青瓦房大通铺，给酒楼的伙计们住，另一部分三间正房带两个厢房的院子则是主家住的。

　　　　且租金也便宜，这么大一个酒楼一个月只需要一百五十两银子就成。

　　　　萧姝和秦掌柜看过之后，痛痛快快的付了订金。秦掌柜家也老小都在石头镇，这次过来只是跟着看看，等铺子开张后他就回去，这边的事情交给萧姝管着，至于人手什么的也都由萧姝来找，他只要到了盘账的时候过来盘账就成。这也是他们二人之前就商量好的。

　　　　零零碎碎的又折腾半个月，长青楼顺顺利利的开张，门口大红的字报贴着，开业大酬宾，凡是在开业头十天进来消费的客人，酒水一律七折，葡萄酒也在此列。

　　　　为了做宣传，开业头两天萧姝就让酒楼的伙计扮作路人，在人群中吹捧新开的长青楼有多好多好，尤其是里面的葡萄酒有多么出名，刚开业期间去喝有多么划算……总之，是怎么能造势怎么来。

　　　　有了这些前期宣传，长青楼开张第一天，生意异常火爆。

　　　　“你说，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售卖葡萄酒？”万俟景淳刚从军营回来，就听到长平和一个小丫鬟说葡萄酒的事情。

　　　　那丫鬟是在万俟景淞院子里的伺候的，见了万俟景淳吓得脸色一白，忙着行礼。

　　　　万俟景淳挥手，那丫鬟一溜烟的跑了。

　　　　长平半点不怕，笑嘻嘻道，“可不是呢，奴才这两天没有出去，也是才知道。说是二公子今天约了人，要一起去那个酒楼品酒呢。”

　　　　“这个酒楼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开的？”据他所知，除了宫里外，会酿造葡萄酒的只有萧姝。难不成，是萧姝跑进京城来了？

　　　　长平挠挠头，“好像是叫，长青楼。具体是什么人开的，属下也不清楚。要不，属下去打探一番？”

　　　　萧姝要是在京城开酒楼的话，应该是叫鑫茗茶楼才对，怎么会叫长青楼？

　　　　万俟景淳心里疑惑，想着这个酒楼或许不是萧姝开的，又怕弄错了，转身往外走，“不必，我亲自过去看看。”

　　　　长青楼里，萧姝和秦掌柜站在二楼扶着栏杆往下看。

　　　　“没想到刚开张竟然就这么热闹，我还想着，怎么也得等上几个月，慢慢打出名头来才行呢。”看着下面不断有人进来，秦掌柜感叹道，语气里满满的佩服，“都是你那个前期宣传起了作用，早知道这么管用，我在石头镇的酒楼开张时也该这么弄弄。”

　　　　“现在知道也不晚，等以后四海酒楼开连锁时，也可以这么宣传宣传。”萧姝笑眯眯道。其实她也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尤其是许多看起来很有身份的人也都络绎不绝的过来。不过这些人来的时候都是随意的要两个菜，大多都是点葡萄酒喝。

　　　　想起万俟景淳说过的，葡萄酒只有皇宫中才有，心里暗搓搓的想，这些人不会是因为知道葡萄酒是贵族饮品，平时很难喝到，所以才跑过来喝的吧？

　　　　正想着，就见几个锦衣玉带的年轻公子从外面走进来，一进门，其中一个就高声道，“听说你们这里有正宗的葡萄酒？”

　　　　长青楼的伙计笑着迎上去，“这葡萄酒是我们老板重金聘请的酿酒师酿造的，绝对正宗。几位公子尝一尝就知道了。另外，除了葡萄酒外，本酒楼还有各种特色小吃，像烤鸭香肠之类的，也都很受大家喜爱。”

　　　　那公子粗声道，“正宗的葡萄酒本公子可是喝过，一会儿你要是用一些劣酒来糊弄本公子，本公子就砸了你们这酒楼。还不前面带路，给本公子找一个上好的包间！”

　　　　伙计吓得缩一下脖子，不敢再说，忙领着人上去。

　　　　秦掌柜看的担忧，“这几个人看样子来者不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萧姝摇头，“应该不会，咱们这酒楼刚开张，位置也不起眼，影响不到别人。这些公子哥们也不至于故意刁难。我猜他们过来，八成就是想尝一尝葡萄酒的味道。”说着，冲秦掌柜笑笑，“放心，我酿造的葡萄酒绝对正宗。即便他在别的地方喝过葡萄酒，喝咱们这个也挑不出毛病来。”

　　　　话虽如此，到底不太放心，又专门盯着那几个公子进去的包间看了半晌，只等情况不对就赶紧出面。

　　　　估摸着一坛子葡萄酒该喝完了，包间里面都没有传出什么动静，萧姝和秦掌柜总算放了心。

　　　　秦掌柜讪笑，“枉我开了这么多年酒楼，竟没有你想的周全。”心里狠狠的擦一把汗，在京城开酒楼虽然赚钱容易，却也不好混，随随便便来个官家公子他都惹不起。这么一想，还是觉得在石头镇上待着舒坦。至少在石头镇上不用担心旁人一言不合就砸他的酒楼。

　　　　“秦掌柜哪里是想不周全，不过是关心则乱。”萧姝随口安慰一句。眼睛又看向一楼大厅，突然目光一凝，身子不自主的僵硬。坏菜了，怎么这么快他就找来了？！她还想着等着在京城稳定下来后再告诉他呢。

　　　　秦掌柜发现萧姝不对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身材高大，带着银色面具的人从酒楼外面走进来。

　　　　“咦，这个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无名？”秦掌柜疑惑道。之所以说看起来像，是因为身材和面具很像，但那通身的气势却和无名不同。有人带相同的面具并不奇怪，故此秦掌柜不敢肯定。

　　　　但是看着萧姝的样子，又觉得那个人就是无名。

　　　　万俟景淳刚进酒楼，就察觉到又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头望过去，正对上萧姝心虚的眸子。

　　　　萧姝一激灵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想拉着秦掌柜躲开，好歹理智还在，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硬撑着没有离开。心里给自己鼓鼓劲，对秦掌柜道，“秦掌柜你随意，我有点事先下去一趟。”

　　　　秦掌柜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再待会儿。”

　　　　萧姝走到楼梯口，正碰上万俟景淳上来。

　　　　“呃，我在这里定了一个包间，请你吃饭。”萧姝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拉着万俟景淳闪身进了角落里的那个包间。

　　　　“这个酒楼是你和秦掌柜开的？”万俟景淳开门见山。

　　　　萧姝眼神闪躲，心里发虚，瞒着万俟景淳跑京城来开酒楼到底是她做的不占理，还没说话气势就矮了一头，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的理由搬出来，“我觉得京城这块市场挺好的，现在不占领的话太可惜了。而且，牛娃中了童生，再留在石头镇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夫子，不如来京城里面求学。”

　　　　万俟景淳几乎被她气死，“这件事情薛鹏知不知道？”

　　　　萧姝想说不知道，迎着万俟景淳洞察一切的眼神，这几个字愣是说不出口，心一横，梗着脖子道，“知道啊，是我逼着他这么做，不让他告诉你的。你不是交代他要听我的话吗？他敢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他！”斜眼瞅万俟景淳，“你不会吩咐完他这些就后悔了吧？哼，亏我把你当亲哥哥，现在我用你几个人你就不乐意了，还跑到这里来特意给我摆脸子！你要是不乐意让我用你的人，我以后都不用了总成了吧？！”

　　　　万俟景淳哪儿见过萧姝这种胡搅蛮缠的样子。本来他心里恼火她不知深浅就敢跑到京城来搅和，现在被她连消带打，又委屈又控诉的说一通，顿时肚子里的火气跟破了洞的气球似得，一下子就没了，无奈道，“胡说，我什么时候不乐意让你用他们了？我要是不乐意让你用他们，还会特意把他们交代给你？你这小脑袋，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姝乜斜着眼，“真的？”

　　　　万俟景淳再次无奈，“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就是说，你不罚薛鹏他们了？”萧姝得寸进尺。

　　　　万俟景淳脸一沉，“不行，这样的事情他们竟然也敢瞒着我……”

　　　　萧姝气鼓鼓的打断他，嘴巴嘟的老高，“哼，说的好听，你还是不想让我用他们！”

　　　　万俟景淳头疼，“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用他们了？”

　　　　“你嘴上没说，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然我刚吩咐他们办完这件事，你后脚就罚他们，不是摆明了告诉他们以后不许听我的么？！”越说越委屈，嘴巴一咧就要哭，“亏我把你当亲大哥，天天惦记着你，你竟然这么对我！连最起码的信用都没有！等回去后我就跟牛娃说，你是个大骗子！”

　　　　“别别别，你别哭啊！”万俟景淳吓一跳，急的不行，“好好好，我不罚他们，不罚他们总行了吧？”

　　　　萧姝哭腔止住，“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出尔反尔！”

　　　　万俟景淳十分无奈，“我在你眼里都成了没有信用的大骗子了，哪里还敢出尔反尔。”抬眼瞅萧姝，“不委屈了？”

　　　　萧姝十分光棍，“你不赶我，不罚薛鹏他们，我就不委屈！”

　　　　万俟景淳，“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好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净学这些小女人的手段！”语气满满的嫌弃。

　　　　萧姝翻个白眼，她本来就是小女人，用小女人的手段怎么了？不过，刚把这事糊弄过去，她就不再撩拨了。

　　　　万俟景淳顿了顿道，“不是我不让你来京城，而是现在京城里面各种势力交织，实在不适合你呆在这。你还是赶紧回去，等这边稳定了我再接你和牛娃过来。”

　　　　萧姝摇头，“不行，我酒楼刚开张，哪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亏本生意坚决不能做！”

　　　　“亏什么本，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补上。”

　　　　“那更不行，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好占你的便宜。”

　　　　“我是你大哥。”

　　　　“亲兄弟明算账，大哥的便宜更不能占，不然我成什么人了？”

　　　　“你……”

　　　　“反正我不回去。再说了，这酒楼里还有秦掌柜的本钱呢。眼瞅着生意能赚钱，我还把秦掌柜拉回去，这不是坑人家吗？秦掌柜帮了我那么多，我可不做忘恩负义的事情！”

　第107章　姜太公钓鱼

　　　　万俟景淳和萧姝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万俟景淳败下阵来，无奈道，“好，你想留在京城就留在京城，但是你得答应我，好好的做你的生意，不能插手王府的事情。”

　　　　万俟景淳让步，萧姝见好就收，笑眯眯道，“那是自然，我现在就是一个小商人，就是想插手王府的事情也没那能力啊。你放心吧，我过来纯粹就是来做生意的，旁的事情一概不管。”

　　　　萧姝一向有主意，万俟景淳知道自己在说别的也没有用，干脆道，“牛娃上学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找人给他安排了。”

　　　　萧姝眼睛一亮，“那感情好，我还愁送牛娃去哪儿上学呢。我听说京城里三个学馆都挺不错的，却没有了解过，有你安排，我就省心了。”

　　　　“在京城里求学，最好的去处自然是国子监。只是国子监只招收身负秀才功名的学子，牛娃到底差一点。清河学馆里面多是世家贵族公子，虽然有当世大儒在里面任教，但里面的学子奢靡成风，喜好攀比。这些公子哥又都是被家里惯坏了的，最喜好欺压贫寒学子，我不能站在明面上给你们撑腰，把牛娃送过去难免会受委屈；宏源学馆里面的夫子也不少，但这些夫子教导的内容多是八股文，应试文，学生所学的东西十分狭隘，用来考科举占优势，但走仕途的话就不够用了。故此，虽然宏源学馆科举及第的学生多，但学馆的名声却不太好；恒昌学馆是这三个学馆中势力最弱的，里面的学生贫穷富贵的都有，除了应试八股文之外，夫子还会给学生讲解一些各地风俗人文，相比起来，这家学馆的气氛最为祥和。我想着牛娃现在年纪还小，不必一味沉浸在科举求取功名当中。该趁此时打好基础，好好开阔一下眼界，对他以后有好处。”

　　　　萧姝和万俟景淳的想法一样，当官可不是读书做文章那么容易，要是牛娃阅历头脑不够，指不定在官场上一回合就让人炮灰了。所以比起科举，开拓眼见，增长见识更为重要。

　　　　“那就去恒昌学馆吧。”萧姝点头，又微带小傲娇的看万俟景淳，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然对这些学馆这么熟悉。”还说不想让他们进京呢，不想让他们进行，干嘛把这三家学馆打听的这么清楚明白？要知道，万俟景淳可是多年没在京城待过了，说不是刻意打听过，萧姝才不信呢。

　　　　万俟景淳无语，“我计划着三年后把你们接过来，自然要提前打算上。”

　　　　萧姝哼笑，“嗯，我就信了你说的吧。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

　　　　“这酒喝着和宫里葡萄酒的味道还真的挺像的。”赵平侯家的二公子赵宁抿一口葡萄酒，细品道。

　　　　礼部侍郎家的小儿子闵晨摇头，“还是有些差别，味道没有宫里的葡萄酒醇厚，大概是年份浅的缘故。”

　　　　闵晨的胞姐是宫里的敏贵嫔。皇上对这些高位分的妃子们向来大度，平日里常赐她们葡萄酒喝。敏贵嫔偶尔让人往家里捎带一些，故此闵晨也多次喝过，对葡萄酒的味道十分熟悉。

　　　　“不是说这个葡萄酒只有宫里面那两个波斯来的酿酒师才会酿造吗？这么一个小酒楼，哪来的酿造葡萄酒的方子？”敏慧郡主之子萧纲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