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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福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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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姝脸上带笑，“你来都来了，我怎么能当没见到，难道你觉得我眼神不好？”
田东财吓得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怎么可能眼神不好呢？是我眼神不好，是我眼瞎，我不是东西，您就抬抬手，饶过我这一回儿吧。”
“看田老爷你说的，什么饶不饶的。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哪能会为了一点子小事儿就置人于死地呢。”刻意把死字咬的重重的。
田东财吓得身子一哆嗦。这个姓萧的和姓吴的一回来就说要弄死他，不会真的想要弄死他吧？他虽然活了五十多年，可也没活够啊，但能活着谁想着去死呢。
看把田东财吓得差不多了，萧姝这才道，“既然你也说了以后会远远地躲着牛娃，那再挂着一个干巴巴的宗亲也没什么意思，田老爷你说是吧？”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一般，田东财此时的思维异常清晰，忙着点头，“对对对，萧公子说的很是，我回去，我这就召集族里人开祠堂，把牛娃一支分出去。”反正有萧姝在，他以后也别想沾上牛娃的光，留着这么一个随时能威胁他性命的危险，还不如干脆把人分出去呢。以后他不沾牛娃的光，萧姝他们也别拿牛娃作伐子找他的麻烦。
“那把牛娃这支分出去的原因？”把人分出去也是有讲究的，要是随便给按上一个不利于牛娃这支的名声，以后就会变成牛娃仕途上的妨碍。
田东财磕巴一下，试探道，“就说，我们祖上的八字不合？”他倒是想给牛娃记上一笔，但是萧姝跟无名在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敢。
萧姝嗤笑，“你当这是相亲呢吗？还八字不合！”
田东财紧张的心脏砰砰乱跳，不能把不利的名声推到牛娃那支，又不能拿八字不合做借口，难不成要把不利的名声放在自己这边？可这样一来，他的儿子孙子及后人们岂不是要顶着污名过一辈子？
他虽然恶毒，但对自己家里人还有点责任心，这样坑害自家后人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薛鹏喝着茶，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轻声漫语道，“何必这么麻烦，要是担心他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直接找几个兄弟把他们一家子做了不就成了。这么一来，他们那一支死绝了，财产就划到牛娃名下，就当是他们当初欺负牛娃的利息。”
魏峰拍着桌子附和，“老薛这主意好，我早就看他们这一家子贼眉鼠眼的东西不顺眼了，干脆都杀了！以后要是有人查起来，自有我找人解决，保证不会连累到你们！”
万俟景淳点头，“那成，这事儿就交给你们……”
“不要啊！是我混蛋，求你们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们一家老小吧！”田东财吓得站立不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万俟景淳他们连连磕头。
魏峰无趣的撇一下嘴，“真是一个贱皮子！”好商好量的听不懂人话，非得威胁一番才行。
薛鹏高深莫测的端起茶杯继续细品，嗯，对付这种滚刀肉，就得下重锤才行。瞧瞧，几句话的事儿，这不就怂了吗？
万俟景淳面无表情，果然跟萧姝说的似得，对付这种泼皮不要脸的人，就得拿出横行霸道、蛮不讲理、视人命如草芥的土匪做派才行。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只会觉得你迂腐好欺负。
牛娃早就被这神转折弄懵，瞅瞅田东财，又瞅瞅自己的两个哥哥，聪明的绷着小脸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萧姝不耐烦道，“行了，别磕了，你是想弄出伤痕来，好出去了告诉别人我们欺负你了么？”
萧姝一句话，田东财的头再也磕不下去，心里的恐惧半分没减少，“不是，我没有，萧公子误会了，我怎么敢有这想法，我是想……”
萧姝摆摆手，“你想什么我不管，我刚才说的那事儿，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
“你要是想不好的话，我就让李捕头接你去县衙大牢想想，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放你出来，如何？”
“不要，别，我想好了，想好了。是我们家对不起牛娃一家子，也愧对牛娃的祖上，所以没脸再跟牛娃祖上连宗。”田东财此时脑子转的飞快，迅速的把理由想好。
这个说法倒是能说的过去，
不过，
“你们当时是四家田姓人家连宗，现在你们做错了事儿，却把牛娃这一支分出去，又该怎么说？”
田东财此时已经非常明白萧姝的意思，那就是把牛娃这一支干干净净的摘出来，不和他们旁支的再有任何瓜葛。牛娃自己学问好，又有这两个有出息的哥哥帮衬着，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既然他们家沾不到牛娃的好处，另外两家也别想沾光。
最艰难的决定都下了，再说起旁的来也就十分容易，几乎瞬间，田东财就想到一个完美的理由，“当初我们四家连宗本来就是为了互帮补助，现在我们家做了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虽然是我们的错，但另外两家也知道。在牛娃落难的时候，这两家却没有帮忙，违背了当初连宗的初衷，再说互帮互助的话就惹别人笑话了，干脆分开的好。这话我会去和另外两支的老人说清楚。”
萧姝脸上的笑容真切一些，“这些可都是你的心里话。”
不是心里话，田东财也不敢否认啊。
田东财努力做出一副真诚悔改的样子来，使劲点头，“都是我自己想的。”
“既然是你自己心里这么想的，那就按着你说的办吧。我可没有逼你，要是外面传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魏峰阴测测的看着田东财，“那我就把第一个胡说八道的人的舌头割了喂狗！”
田东财身子再抖一下，“没，没，绝对不会有别的话传出来！”
“既如此，那你就下去办吧。三天，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结果。”萧姝笑眯眯的瞅着田东财，“应该没有问题吧？”
田东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萧姝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没问题就好。”
薛鹏吩咐，“来人，带田老爷下去，帮田老爷收拾一下，送田老爷出府。”
人一送走，屋子里几个故意端着的人立刻放松下来。
魏峰大大咧咧的笑道，“他娘的，老子早就看这个姓田的不顺眼了，还是这么着弄痛快。以后这个姓田的再不长眼惹事，老子就揍死他！”
薛鹏嫌弃的看他，“就你那脑子，除了打打杀杀的还会干什么？”
魏峰不乐意了，“怎么叫我就会打打杀杀的？我可是听了将军的话才有这主意的！”第一个说把田东财一家子弄死的可是将军。
薛鹏，“……”
薛鹏用自以为十分含蓄的新奇眼神瞅着万俟景淳，一段时间没见，将军的改变似乎更大了啊。心里暗暗得意，得亏年初的时候他帮着萧姝进京开酒楼，要没有萧姝的影响，将军哪儿能变化这么快？
万俟景淳淡淡的瞥薛鹏魏峰一眼，“一会儿到书房，我有话跟你们说。”瞒着他偷偷把萧送进京的事情他可是还记着呢。萧姝是他弟弟，他不能拿萧姝怎么样，还不能收拾这两个兵痞子么？
萧姝正和牛娃说话，“哥哥没有跟你商量就把你们那一支分出来，你不会怪哥哥吧？”
牛娃摇摇小脑袋，“不怪，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爹娘的印象早已淡去，再他记忆中，相依为命的就只有哥哥，对他最好也是哥哥，谁会害他，哥哥也不会害他。
萧姝被牛娃满眼信任的模样取悦，笑着摸摸牛娃的脑袋，细细的跟他说原因，“哥哥这么做确实是为了你好。那些田家族人都不是可以信赖之人，以前你被诬陷之时他们选择冷眼旁观，跟你划清界限，但以后你要是有了出息，保不住他们就会仗着宗亲的名义，跟蚂蟥一样跑过来吸你的血；或者你以后要是当了官，他们借着你族人的名头在外面惹是生非，坏的也是你的名声。对于这种从来没有帮助过你，在你危难之时落井下石的小人，越早划清关系越好。这样以后他们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是收拾他们，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牛娃想了想，就明白了萧姝的意思，“我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是说，以后田东财那一家子再找他麻烦，他可以不用顾忌对方是长辈，让人随便教训他们？太好了！
第122章 冲突
薛鹏不放心，怕田东财闹幺蛾子，特意让人过去盯着。结果田东财早就被他们吓破了胆，生怕晚一步引来报复，回去后就召集其余两支田氏宗族的族老商议把牛娃一支分出去的事情，并且以强横的姿态把这两支不同的意见给压了下去，仅用两天的功夫就开祠堂把牛娃一支分了出来，并且在族谱上记了牛娃这支分出去的缘由——不记不行，薛鹏一直派人盯着，想要好好活着，就得按着提前说好的那些写，哪怕是个污点也得这么办！
牛娃一支被分出去时，万俟景淳和萧姝陪着牛娃一起到场，牛娃一支的祖宗排位从田氏祠堂里迎回来后，直接迎入了新的祠堂——牛娃家的宅子以后也不会有人住，就改建成了祠堂。然后萧姝又买了两个人在这里看守。
期间萧姝又抽空去了清水村一趟。
现在天气渐渐热起来，香肠火腿肠没法做了，萧姝做主把火腿肠作坊的工人分到了养殖场，又把余下的三个作坊重新布置一边。
随着京城长青楼的开张，葡萄酒的销路越发紧俏，这时候又是葡萄断季的时候，没法再酿造新的葡萄酒出来，所有的供货都是由原来的库存支撑，而库房里的葡萄酒库存已经消耗了一半。
添福把这个消息报上来的时候，萧姝琢磨一下，把秦掌柜请过来一起商量，“我想着把石头镇和上饶县这边的葡萄酒销量控制一下，重点供应京城那边。我听说葡萄酒一直都宫中供应，民间就咱们这一家，趁着现在京城是葡萄酒的空白期，先用葡萄酒把京城这块市场打下来，稳固住，这样，即便以后有人用葡萄酒和咱们竞争京城这块市场，咱们也不怕了。”
经商就讲究一个快准狠，同样的东西，往往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拿大头，只要不作死，后面即便有人跟风，看到了商机涌上来抢蛋糕，也抢不过第一个。
现在长青楼发展的势头正好，而且过去的人多是奔着葡萄酒去的，要是这种情况下卡了京城那边葡萄酒的销量，得不偿失。
且京城的消费能力比石头镇和上饶县高好几个档次，在石头镇和上饶县一坛子葡萄酒卖五十两银子，大多数人会嫌贵。但是在京城，一坛子葡萄酒卖七十两银子，大把的人抢着喝，更有那些一掷千金的世家子还觉得这点钱太便宜。
不管是从赚钱的角度，还是从未来的发展方向，萧姝肯定都是先顾着京城这边。
秦掌柜不是不懂变通的人，尤其是他这两年通过葡萄酒赚的钱比他之前几十年赚的还多，心里早就把萧姝当成自己的福星财神爷，自然是萧姝说什么是什么，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萧姝的安排，“那成，依你之见，石头镇和上饶县这边销量减到多少合适？”现在石头镇每天限量五坛子，上饶县虽然没有限量，但人们的消费水平有限，一天也就是卖出去五六坛左右。
萧姝早就琢磨好了，“石头镇这边以后每天卖一坛子，上饶县控制在三坛。”
两人商议妥当，秦掌柜看着萧姝还忙，不多打扰，起身告辞。
“二公子，奴才有个建议不知道合不合适。”添福犹豫一下道。
添福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能力非常不错，工人们管理的井井有条，葡萄酒的出账入账也记录的清清楚楚，一丝错漏都没有，萧姝心里对他更加重视。
说起来，当初她买这几个奴才的时候，虽然花的钱多了一些，但绝对花的超值，当时她只想着找几个年轻力壮又认识字的，为的是以后管起来好管，没想到这几个人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说吧，什么建议？”萧姝温和道。
添福搓搓手，“奴才想着，依着现在葡萄酒销量的增长速度，恐怕这二十亩葡萄地日后不一定能供应的上，酿造葡萄酒就是葡萄下来的那两个月，万一哪年收不上足够富裕的葡萄怎么办？所以奴才想着，不如趁现在多购买一些田地，或者专门划一片庄子种葡萄，这么着，就是以后有人想给公子添堵，卡着葡萄的收货渠道，咱们也不怕。”他以前在大户人家里面做过小管事，知道那些大户人家手底下都有田庄什么的，故此，这些日子他就琢磨着这事儿，见到二公子就说了。
二公子这人他看的透彻，为人聪明讲义气又很舍得放权，当奴才遇到这样的主子是福气，他自己有多大能力就使出来让二公子看到，即便他想的不够周全，二公子看在他用心的份上也会留个好印象。
添福说的这些，当初萧姝买那二十多亩地的时候就想到过，现在再次被添福提起，也觉得那二十亩地不够用，点头道，“这事儿你提的很好，这样，横竖现在作坊里也不用酿酒，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不要怕花钱，地买的越多越好，要是能买到现成的田庄什么的更好。我跟秦掌柜说一声，让秦掌柜派人帮着你。”买地多的话里正这就不够看了，还得找人脉广的秦掌柜帮忙。
添福闻言神色激动，“奴才谢公子提拔，奴才一定尽心做好！”二公子分明就是在抬举他！
“我提拔你，也是因为你有能力。只要你们尽心，我就不会亏待你们。”这话是对着添福添禄添财三人说的。王大山虽然帮她管着养殖场，但毕竟他们之间是当朋友相交，王大山也没有签卖身契，萧姝因着之前的情分会用王大山，用的也有限。当然，如果王大山表现出足够出色的能力的话，她不介意把王大山当成合作对象，每个月分一部分红利给他，就跟王柏舟一样。
萧姝始终坚信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永远不要用金钱去试探朋友或亲人的感情。
或许王大山现在对她感恩居多，但谁知道以后王大山眼中见到的利益多了，又有人拿足够的金钱引诱他，他不会犯下错呢？
或许王大山不会，但她不敢赌。
所以，还是让王大山手里管着的东西有限的好。
“对了，趁着现在不忙，我想请一个经验老道的账房先生来教导你们做账，你们觉得如何？”现在这三人是她最初的班底，只要他们有能力，她就多培养他们。这三人能力越出众，以后她才越轻松。
添福添禄添财大喜，“奴才谢主子栽培！”
萧姝扫一眼站在旁边的添寿添喜，笑道，“你们两个也不用担心，等回到京城后我也会让人专门培养你们，只要你们好好表现，以后少不了你们的机会。”
看福禄财三人这么出息，寿喜二人说不羡慕是假的，只是两人十分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俩脑子不如这三人灵活，嘴巴也没这三人会说，所以羡慕归羡慕，心里却没有多少不平衡。
现在听萧姝这么说，二人的惊喜比福禄财三人还大，跪下就磕头，“奴才谢谢主子，奴才一定努力，不让主子失望！”
萧姝道，“行了，你们两个起来吧，我说过，只要你们忠心，我就不会亏待你们。回京之后，宅子里会再买些人进来，这些人就归你们两个管教，机会我给你们，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又做了一番安排，萧姝这才带着牛娃回京，随行的除了寿喜二人之外，碧玉碧玺两人也一同跟随。
“哥哥，这就是京城啊。”牛娃趴着窗户往外瞅，看着高高的城墙和来来往往的行人满眼赞叹。
“对啊，这里就是京城，等以后你就在京城里面读书上课。”萧姝笑眯眯的。
牛娃心里微微紧张，“哥，恒昌学馆的学生读书是不是很厉害啊？我要是读书读不好的话，会不会给你和无名哥哥丢脸？”
因为怕牛娃说漏了嘴，让人知道他和万俟景淳的关系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萧姝就没告诉他，他口中的无名哥哥就是京城里的昭武将军万俟景淳。
“咱们牛娃最棒，怎么会给哥哥丢脸呢？咱们牛娃可是读了一年书就能考中童生的人呢！放心吧，恒昌学馆的学生虽然有读书出色的，但也有读书不好了，你不用怕去了会被他们比下去。再说了，哥哥让你读书也不是让你去跟别人比攀，你只管读你的，旁人读书如何你不用理会。”萧姝知道牛娃心思敏感，生怕他生出自卑的感觉来，特意先夸他一遍，再把话说得轻松一些，不给他压力。
听萧姝这么说，牛娃心里果然轻松许多，攥着小拳头一脸坚定道，“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不会给你和无名哥哥丢脸的！”他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不好好读书怎么成！
萧姝欣慰的瞅着牛娃笑，“好，哥哥就等着你给哥哥争光。”
万俟景淳在到达京城的前一天就提前离开，在军营里转了一圈才回忠勇王府——虽然他极其不想回去，但一直不回去也不是个事儿。尤其是这些日子明妃娘娘三天两头的把姜芸叫进宫去折腾，姜氏心疼侄女又不敢拿明妃如何，只能派人疯了似得四处寻找万俟景淳，现在京中已经隐隐有不利于万俟景淳的谣言传出来了。
“那贱种回来了？！”姜氏形容憔悴的跪在佛堂念经，听说万俟景淳回来了，跟打了兴奋剂似得，经也不念了，菩萨也不拜了，急吼吼的就往外冲，“去把那贱种给我叫过来，不行，我亲自去见那贱种，省的那贱种跑了！”
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隔三差五就收到姜芸派人送过来的哭诉的信，每天都能听到明妃娘娘是如何不待见姜芸的传言，一想到姜芸可能受到的委屈，就跟拿刀子剜她的心似得疼。偏那贱种这些日子还故意躲着她，她派出去了那么多人找那贱种，都找不到那贱种的下落，想找个人给姜芸求情都不行。她有心去靖国公府看看姜芸，又被忠勇王下了禁足令，别说去靖国公府，她连沁心斋的门都出不了！还有比她更憋屈的王妃么！
这些日子压抑在她心底的怒火就跟沸腾的岩浆似得，终于找到能发泄的人，她哪里还忍得住。
“娘娘，王爷的命令让您禁足满半年才能出去，现在还差四个月……”守在沁心斋门口的两个身材壮硕的婆子满眼为难的瞅着姜氏，“还请娘娘您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姜氏双眼喷火的瞅着这两个人，“你们这两个贱婢也敢拦着本妃，好大的狗胆！来人，把他们拉下去杖毙！”
两个婆子腿一软跪下，“娘娘恕罪，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娘娘饶恕奴婢二人。”她们两个心里看不上姜氏，却不能不顾忌世子。要是世子想替王妃出气，碾死她们两个奴才跟碾死蚂蚁一样。
“呸！少拿王爷的命令吓唬本妃，别以为本妃不知道你们是仗着冯氏那贱人作威作福！别说是你们，就是冯氏那贱人见了本妃也得卑躬屈膝，不敢把本妃如何，你们这两个老狗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本妃就是打死你们，看你们那好主子敢不敢替你们出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两个狗奴才拉下去！”
外面的人不敢动，沁心斋的人可不怕，她们身为主院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这两个月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听了姜氏的命令，二话不说就往上涌，伸手去捉两个婆子。
两个婆子哪肯束手就擒，她们不敢对姜氏如何却不怕沁心斋的奴才，当下两边就推搡起来。
能被冯侧妃选来看守沁心斋的都是有把子力气的，沁心斋的这些人平时跟在姜氏身边作威作福惯了，一个个养的跟副小姐似得，平日里最累的活动就是提水擦擦桌子，打扫一下屋子，现在两边冲突起来，沁心斋的丫鬟虽多，一时半会的也拿不住两个婆子。
正撕扯的热闹着，一道轻柔的声音传过来，“姐姐这好热闹，怎么，这是知道妹妹要过来，姐姐故意安排这么一出来欢迎妹妹吗？”
冯侧妃扶着丫鬟的手，冲着姜氏温柔的笑问。
如果忽略她脸上讥诮的表情的话，但听这语调，还真以为是两个关系好的人在开玩笑。
姜氏平生三恨。
一恨忠勇王不念夫妻之情，对待一个玩意一样的侧室比对她这个正妃还好；
二恨自己养了个贱种当儿子，偏这个贱种命大，怎么苛待都死不了，风头还压过了她的亲生儿子；
第三恨就是冯侧妃这幅似笑非笑的讥讽模样，仿佛她才是正妃，自己这个先帝赐婚的忠勇王妃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一样。
每次看到冯侧妃这嘲讽的样子，她都恨不得扑上去抓花那张惯会勾搭男人的狐狸精脸，偏她还得装的贤惠大度，哪怕心里恨得要死，也得忍着。
否则就是善妒，这小妖精到忠勇王那哭一哭，她就得被指责不贤良，挨罚挨训丢尽脸面。
想起这么多年来的糟心事儿，姜氏更是火上浇油，横竖已经丢了人，干脆破罐子破摔，怒目道，“你个贱人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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