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福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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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就装作打不过赶紧撤！你们这群笨蛋竟然还被抓住了！你们真是，真是……饭桶！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来禀报的人头压的极低，不敢看靖国公的脸色，“奴才们都看走了眼，那个姓萧的竟然会用暗器，出其不意偷袭于尧，于尧这才被抓住。”想起于尧被爆蛋，来人就心底发寒。

　　　　靖国公气恼的挥手，“滚滚滚，赶紧滚，找个地方藏好了躲起来！真是废物！”

　　　　把人打发走，靖国公也坐不住了，立马带着人去京兆府。事已至此，不管怎么样，都要借着这股劲把姜牧之捞出来才行。

　　　　京兆府这边，萧姝带着人把几个刺客直接送到了公堂之上。

　　　　京兆尹一听说又是刺杀就头疼，偏偏这件事又是牵扯到昭武将军的救命恩人萧姝，他就是想延迟审问都不行。

　　　　板着脸摆出一副铁面的样子上了堂，让人把刺客押过来审问。

　　　　这么会儿的功夫，刺客头头于尧已经晕死过去几遍，被一盆水泼醒，继续哀嚎，同时不忘嘴硬，“没什么好问的，这个姓萧的偷了我手里酿造葡萄酒的方子，我心底不忿，这才找上门来报仇，谁知道上次被他命大躲过去了，这次我一时大意，栽在他手里，我无话可说。但是就是判我的罪，也得先判这个姓萧的偷盗之罪！”身为男人，下身被废，他现在恨毒了萧姝，就是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也不会放过萧姝。

　　　　京兆尹看着萧姝，“萧姝，于尧说的可是真的？”

　　　　萧姝扭头看着于尧，“满口胡言！既然你说葡萄酒的方子是我偷的你的，那你应该知道葡萄酒的方子上面写的什么吧？当着大人的面，你把酿造葡萄酒的方法说一遍，只要你说的对，你给我扣的这个罪名我就认了！”

　　　　满京城里，除了皇宫，卖葡萄酒的就她这一家，她才不相信这个于尧会知道酿造葡萄酒的方法。

　　　　于尧吭哧半晌，在京兆尹的逼视下，把酿造青梅酒的方法扣在葡萄酒上，酿酒这块他不懂，反正都是酿造果酒，方法应该差不多。

　　　　萧姝闲暇时研究过这边传统的酿酒方法，于尧话一说完，她就冷笑道，“这种酿酒方法每个酿酒师傅都会，甚至连那些富贵之家的小丫鬟都会。这种烂大街的方子我值当的从你那去偷？你就是想栽赃陷害我，也该想个合理的理由才是。这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你以为你就是真理了啊！”

　　　　于尧被噎的说不出话，最后忍着疼坚持道，“反正你就是偷了我的方子，你说我说的方法不对，那你倒是说说葡萄酒是怎么酿造的？”

　　　　萧姝给他一个白痴的眼神，“那我要是说你祖宗是乌龟，是不是为了证明我说的是假的，你就把你祖宗的坟给扒了让大家看？”

　　　　说完不再理于尧，而是看向京兆尹，“潘大人，根据方才于尧所说，他应该和上一波刺杀我的人是一伙儿的，现在姜牧之已经被抓，还请大人详细审问一下，看看他们是谁派来的。”

　　　　这话说的这么明白，这还用问吗？

　　　　京兆尹更加头疼，心里把没事就爱惹是生非的靖国公府的人骂个半死，这种祸水东引的把戏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人没有被抓住还好说，现在被抓住了，万一惊动神策营的人，酷刑之下，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虽说上次他把忠勇王府的二管事赶了出去，实际上心里并不想真的和靖国公府撕破脸。说到底，昭武将军和靖国公府是血亲，别看现在闹得乌眼鸡似得，哪天人家摒弃前嫌，又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他这个审案的就成了两头不落好的坏人了。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在京兆尹的精明职场生涯中，坚决不会犯，所以他才对刺杀之事一拖再拖。

　　　　脑袋里思索着如何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京兆尹脸上依然是一副端肃的面容，“萧公子放心，这件事本官一定会详细审问，还萧公子一个公道。”

　　　　萧姝含笑，“草民相信大人。只是这背后指使之人不肯罢休，为了草民的小命着想，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能审问清楚？这么一而再的刺杀，草民实在是怕了。”

　　　　京兆尹心说，他也怕，靖国公府这么一再的闹腾，他就是想拖延都费劲。

　　　　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还得安抚萧姝。

　　　　“潘大人，老夫听说刺杀萧姝的刺客又有了别的眉目，我家牧之是冤枉的，既然如此，是不是该把我家牧之放出来了？”

　　　　围在衙门前的人群分开，一身常服的靖国公从门外走进来，沉声道。

　　　　－－－－－－题外话－－－－－－

　　　　头疼，明天回市里，恢复正常更新。

　第146章　进王府

　　　　京兆尹敢把王府二管事赶出去，却不敢对靖国公甩脸子，但也不可能就这么着放任靖国公把人姜牧之带走，只能笑着和稀泥，“原来是靖国公，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关于令孙的案子，确实是有了旁的进展，只是这还不足以证明令孙无罪。要不这样，靖国公您在回去等等，等下官把这几个刺客审问明白了，确定和令孙无关的话，下官亲自命人将令孙送回去如何？”言外之意，要是有关的话，就不能放人了。

　　　　靖国公不吃他这套，沉着脸道，“本国公听说，这几个刺客已经当中招认上一批刺客是他派去的，为的是葡萄酒的方子，事实俱在，潘大人你还想审问什么？”

　　　　京兆尹笑道，“这不过是他们的一面之词，而且刚才萧公子已经和这个刺客对质，证明这个刺客是满嘴胡言，假借葡萄酒之事冤枉萧公子。所以，这个……还请靖国公体谅则个。”

　　　　靖国公这才颇为施舍似得打量萧姝一眼，“你就是那个救了景淳的商户小子？”语气中的鄙夷憎恶毫不遮掩。

　　　　众人丝毫不奇怪他这种态度。首先，他跟万俟景淳并不亲近，萧姝是不是万俟景淳的救命恩人他半点不在乎；其次，像他这种老牌世家家主天生有一种优越感，瞧不起商户很正常；最后，因为萧姝的原因他的嫡长孙才被关进大牢里面，他能喜欢萧姝才叫奇怪呢。

　　　　萧姝半点不怵，笑吟吟的，眼睛上下扫视靖国公几眼，直看的靖国公挂不住脸要动怒了，这才矜持的开口，说出来的话直戳靖国公的痛处，“您就是那位养了个跟外甥女扒灰的儿子的靖国公？”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这话问候的，真狠！

　　　　靖国公暴怒，“你放肆！”

　　　　萧姝一脸无辜的眨眨眼，“难道我说错了？”

　　　　要不是她话里面满满的恶意，人们还真以为她是单纯的好奇呢。

　　　　不过就是因为这幅样子，才更气人。

　　　　靖国公气的口不择言，“当众侮辱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扭头问京兆尹，“这件事情还请潘大人亲眼看到的，还请潘大人给本国公一个说法！”

　　　　京兆尹一脸懵逼，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他身上？这关他什么事？！

　　　　萧姝不干了，瞪着眼嚷嚷，“喂喂喂，就算你是国公，你也不能这么红口白牙的胡乱给人扣罪名吧？我哪句话侮辱朝廷命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仗势欺人？啧啧，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同样扭头瞅着京兆尹，一脸信任的模样，“潘大人，草民听说您是一位铁面无私的好官，您一定不会在强权面前屈服，随意欺辱草民这样的老百姓吧？”

　　　　外面一群人看着，京兆尹哪里敢承认，忙着道，“那当然，本官做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会胡乱冤枉好人！”

　　　　萧姝点头，顺带奉承一句，“潘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肉麻兮兮的语调恶心出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京兆尹听得却十分受用。

　　　　靖国公气的打摆子，没想到眼前这个贱民竟然敢一句又一句的跟他顶，三两句话的功夫就给他扣上了仗势欺人的名声，怒道，“你身上并无功名，见了本国公竟然不下跪，不是蔑视侮辱本国公是什么？！”

　　　　萧姝看一眼站在两边的衙役，又瞅瞅外面围着的一群跑过来听审看热闹的人们，十分无语的瞅着靖国公，“敢问国公爷，乐国的律法有规定说平民见了国公就必须得下跪，不然就是藐视朝廷命官？”开玩笑，京城的达官贵人何其之多，要真有这样的规定的话，生活在京城的老百姓整天跪着就成，就不用干别的了。

　　　　靖国公噎住，乐国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规定。实际上，除了特定的场合，那些王爷皇子们出行，平民见了也是不用跪的，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国公了。

　　　　见靖国公不说话，萧姝又瞅向京兆尹。

　　　　京兆尹生怕她再搞事情，问出什么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来，忙抢先一步开口，“刺客的事情本官受理了，一定尽快给萧公子一个答复。萧公子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案情有什么进展的话，本官再派人通知萧公子。”

　　　　萧姝见好就收，笑眯眯道，“那就有劳潘大人了。告辞！”

　　　　瞅也不瞅靖国公一眼，带着人离开，路过人群时，小声嘀咕，“还说不是仗势欺人，竟然想让平头百姓见了他就得跪，哼，皇上老爷微服私访时，还没这么大排场呢！”

　　　　一句平头百姓，立刻把周围看热闹的人圈进自己的圈子，引起这些人的共鸣。原本这些人没有多想，现在听了萧姝的话也忍不住多想了。可不是咋地，戏文上天子微服私访时，还与民同乐呢，现在区区一个国公竟然就想让那些没有功名在身的老百姓见了他就得下跪，谱也太大了！

　　　　顿时人们对靖国公的观感更差。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然靖国公府的人一个比一个奇葩啊！

　　　　靖国公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萧姝暗搓搓的坑了一把，还在公堂上和京兆尹叽叽歪歪，想着借这股劲把姜牧之捞出来。

　　　　莫红见萧姝还有闲心看路两边摊贩售卖的小零碎，忍不住担忧，“公子，您今天这么下靖国公的脸，等进了王府，万一王妃记恨您怎么办？”靖国公可是忠勇王妃的亲爹！

　　　　萧姝半点不在意，“就是没有这出，王妃也不可能喜欢我，反正我也不是讨她欢心去的，随便她怎么样，我无所谓。”

　　　　虽然接触的日子短，莫红也知道萧姝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做事又聪颖老练，跟她的年龄一点都不相符。

　　　　看着萧姝是真的不在意，莫红心里稍稍放松一些，暗自警醒自己，等进了忠勇王府，一定得好好看顾公子，小心姜氏才成。

　　　　一晃到了萧姝去忠勇王府的日子，用过早饭，万俟景淳亲自过来接她。

　　　　萧姝今天换成一身女装，一身收腰淡黄色撒花烟罗裙很好的衬托出她纤细袅娜的身材，双环髻上面簪着几朵粉水晶嵌宝的桃花簪，平添几分娇俏活泼，再加上她白白嫩嫩的小脸，眉不点而翠，唇部涂而朱，配上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一笑，单纯又美好，看的人心都能化了。

　　　　万俟景淳还是第一次看到萧姝穿女装的样子，虽然自从知道萧姝不是弟弟，而是妹妹之后，他就幻想过萧姝穿上女装的模样，但是想象总是匮乏，没有现实看到来得冲击力大。

　　　　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砰砰砰”快速跳动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从外面走进来的桃花精灵一样的小姑娘，呼吸都顿住了，脑袋里呆呆的只有一个念头，这就是他妹妹？

　　　　太，太好看了！

　　　　太可爱了！

　　　　好像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这可是他妹妹，他一个人的妹妹！

　　　　看着万俟景淳呆呆的样子，萧姝俏皮一笑，粉嫩的小手伸出来在万俟景淳面前晃晃，“大哥，怎么样，我这身装扮不错吧？”一边说，一边拎着裙子转一圈，得意洋洋的等着听万俟景淳的夸赞。

　　　　她可是特意吩咐碧玺把她往小了里打扮，为的就是降低姜氏的戒心。

　　　　万俟景淳恍然回神，眼睛不经意间落在萧姝挺起来的小胸脯上，然后仿佛被烫了一般迅速的挪开，心跳更快，脸上还有点热，脑袋还有点晕……

　　　　萧姝疑惑的看着他，“大哥？”

　　　　“啊？哦，挺好的，挺好的。”万俟景淳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用强大的自制力把心底的怪异压下去，努力恢复成淡漠的样子，咳一声，“你这样装扮很好，就这样吧。我这就带你去王府，姜氏已经知道你今天要过去，在沁心斋等着呢。”

　　　　萧姝总觉得万俟景淳今天的态度怪怪的，又说不清哪里怪，疑惑的瞅万俟景淳一眼，点点头，“那就过去吧。”

　　　　万俟景淳不放心的叮嘱，“王府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住的院子里我也安排了人，有什么事情你只管通知长平长安，我要是不在府里，你就让他们去做。还有，一会儿姜氏见了你要是给你塞人的话，你不用理会，我会替你推了。”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件事，萧姝原本不想跟他说这些，现在不得不说，“不必，到时候姜氏要是给我塞人的话，我直接收下就成。姜氏毕竟是王府的主母，我是王府的客人，主母给客人安排伺候的人无可厚非，要是我不同意的话，反而显得我不懂礼数，太过嚣张。你身为人子，要是拒绝姜氏，难免有不孝之嫌。传出去了，有心人又不知道该编排你什么了。再说了，推得了一次推不了两次，就是明处的推了，暗处的也防不胜防，姜氏想要在我那塞人，再容易不过。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情跟姜氏较劲。再说了，她就是塞人过来，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我还能反利用一把呢，你要对我有信心！”

　　　　迎上萧姝坚定执着的眼神，万俟景淳无话可说。萧姝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太执拗，认准的事情必然要去做才成。也幸好她头脑机灵，这才一直没有什么事。

　　　　深知萧姝脾性的万俟景淳默默地把劝说的话咽下去。以后他多回府，有他在，姜氏也不能把萧姝如何。

　　　　忠勇王府里，姜氏神色憔悴的靠在软塌上。

　　　　自从姜嬷嬷失踪之后，她就跟失了主心骨一样，许多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以前姜嬷嬷在时，她还不觉得如何，等姜嬷嬷一失踪，她才觉出姜嬷嬷的重要性，再加上姜嬷嬷知道的事情太多，她生怕姜嬷嬷是被人使计谋逮了去，把她做的那些陈年旧事给挖出来。就仿佛头顶上悬了一把刀一样，这种等着事情爆发而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太煎熬了。

　　　　为了姜嬷嬷之事，她连姜芸那边都顾不得了，靖国公府那边的消息她更是听都不想听，偏这时候，万俟景淳提出接他的救命恩人进府。

　　　　搁姜嬷嬷没失踪时，她自然满心赞成，但是现在，她只觉得闹心。尤其是听说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其实是个女人之后，她就更闹心了。要是个男的，她随便让个管事招待一下就给打发了，是个女的为了表示重视，她还得亲自接见。她现在哪有功夫管这个，真是会添乱！

　　　　姜氏对万俟景淳更加不满，觉得他就是故意给她找麻烦。

　　　　“娘娘，三公子带着萧小姐过来了，现在在门外求见。”一个丫鬟进来禀报道。

　　　　姜氏眉心皱一下，整理一下仪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端出王妃的气势来，“让他们进来。”

　第147章　相互试探

　　　　萧姝这是第一次见到姜氏。

　　　　端坐在软塌上的姜氏上身穿着红色纻丝织金五彩通袖，下头是曳地百鸟翟纹镂金裙，两只手腕上带着水头莹润的碧玺镯子，头上梳着牡丹髻，簪着几样彩宝首饰，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容貌说不上绝色，却也端庄秀丽。

　　　　此时姜氏唇角下压，鼻翼两边的法令纹深深的勾勒了出来，眼皮子耷拉着，眼中带着审视，一看就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萧姝只一眼就收回目光，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向姜氏随意的行个礼，“民女见过王妃。王妃娘娘您长得可真威严，一看就让人心生敬畏！”

　　　　长得真威严什么的，这是什么描述？

　　　　姜氏心情焦躁，本就瞧不上萧姝这个商户，现在见她说的不伦不类，更是蛮闲鄙夷，挑剔的打量了萧姝两眼，“你就是萧姝？”

　　　　萧姝笑眯眯点头，“如假包换！前些日子王妃您不是拍您府上的管家去接我，说要报答我对三公子的救命之恩么？我考虑了考虑，觉得还是住王府里比较安全，正好您又想报恩，否则您就会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所以，为了我的小命和您的身体健康着想，我还是住王府里比较好。王妃您应该不会亏待我吧？”

　　　　一双圆润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满是对姜氏的信任。

　　　　姜氏，……

　　　　谁特么的想报恩想的食不下咽寝食难安了？！二管事这混账东西竟然敢这么胡说八道，等一会儿再收拾他！

　　　　理所当然的，姜氏把萧姝这几句随口胡扯的话安到了二管事身上。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厌烦，姜氏绷着脸瞅着萧姝，“既然姜姑娘想要住到王府，以后就要守王府的规矩……”

　　　　万俟景淳上前一步，目光阴冷的瞅着姜氏，沉声提醒，“母妃，萧姝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王府的客人。首次见面就提醒客人要守规矩，母妃不觉得太过失礼了吗？”

　　　　姜氏被万俟景淳的眼神看的心底发寒，继而大怒，“混账东西，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万俟景淳寸步不让，“我只是提醒母妃不要做出什么失礼之事，免得传出去了人们说咱们忠勇王府没有礼数，被人诟病。忠言逆耳，我全都是为了母妃考虑！”话是这样说，看着姜氏的眼神却跟看陌生人一般。

　　　　姜氏想起这半年来被各种流言所累，靖国公府成为京城的笑话，而她也几次被忠勇王训斥甚至禁足，心里十分不甘的压下满心的恼火，冷声道，“好了，姜姑娘我已经见过了，我还有事儿，就不多留你们了。你带着姜姑娘去休息吧。”说完撇过头喝茶，摆明不想再多说。

　　　　万俟景淳二话不说，拉着萧姝就走。

　　　　直到人离开了，姜氏才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嘴里不屑又恼火，“拉拉扯扯的，一点廉耻都没有！”

　　　　吩咐春兰，“去吧二管事那狗东西叫回来，我有事情问他！”

　　　　萧姝一脸懵逼的被万俟景淳拉出沁心斋，“咱们就这么走了？”她还想着多跟姜氏说几句，多接触接触呢。

　　　　万俟景淳脸色缓和下来，不过戴着面具别人看不到，“姜氏心思狠毒，你以后尽量少来这边。可以和冯侧妃多走动走动，那是个聪明人。不过你也要小心别被她算计了。”

　　　　萧姝点头答应，“放心吧，我有分寸。”

　　　　看着萧姝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珠子，万俟景淳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能放心才怪。生怕萧姝听不进去吃了亏，忙着再三叮嘱，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姜氏。

　　　　萧姝被迫灌了一耳朵关于姜氏如何狠毒的话，脸上的表情已经木然，心里默默吐槽，这得多不放心她，才这么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啊。

　　　　也不怪万俟景淳担心。狠毒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狠毒又愚蠢的人。更可怕的是狠毒愚蠢手中又握有权势的人。这种人做事全凭个人喜好，根本不会考虑后果。现在能安抚姜氏给姜氏出谋划策的姜嬷嬷又不在，万一姜氏狠毒起来，不管不顾的直接给萧姝下毒，害了萧姝可怎么办？

　　　　万俟景淳甚至后悔，就不该答应萧姝，让她来王府居住。

　　　　“三弟。”

　　　　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响起。

　　　　萧姝抬眸，就见对面走来一对年轻男女，女的容貌姝丽，气质温柔；男的温润尔雅，相貌英俊，脸型和鼻子跟姜氏如出一辙。

　　　　姜氏长着一张方脸，搁在女子身上显得严肃刻板，放在男子身上却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

　　　　萧姝立刻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忠勇王府世子万俟景润！

　　　　万俟景淳眸光疏离，语气淡漠，“大哥，大嫂。”

　　　　曲氏温柔中带着点明朗的声音响起，“这位就是萧姑娘，三弟的救命恩人？长得可真标志，一瞅就让人心里稀罕。”

　　　　一边说，一边上来拉萧姝的手，语气热络，态度亲切，“好妹妹，你是三弟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和世子的恩人。以后在这王府里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管和姐姐说，下人要是不听话了也过来告诉姐姐。进了王府就跟进自己家一样，不必拘束。”

　　　　万俟景润也对万俟景淳道，“三弟照顾内宅不方便，萧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跟救了为兄的性命是一样的。以后在这内宅之内，萧姑娘就交给你大嫂照看，有你大嫂在，保准不让萧姑娘受委屈，三弟你只管放心就成。”他们一早听说万俟景淳今天会带着他那个救命恩人上门，特意赶过来堵人，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从沁心斋出来了。略一思索，万俟景润就猜着大概是母妃心里不高兴，把两人给撵了出来。心里叹息母妃做事太不留余地的同时，不得不尽力描补。

　　　　这半年来，靖国公府和忠勇王府大事小事不断，桩桩件件都和万俟景淳有关。到了现在，万俟景润再也不敢小瞧对方，更不敢触怒他。万俟景淳是个混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