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福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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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将军终于能放开了，真好！

　　　　确定万俟景淳无事，和万俟景淳闹了一会儿后，萧姝带着莫红出门。那天因为敏慧郡主捣乱让她见外祖母的计划泡汤后，她一直没见到外祖母，正好今天又收到了小舅舅的请帖，干脆过去看看。

　　　　萧姝一走，万俟景淳就进了书房，长平长安跟他汇报这几天京城各处的动静。

　　　　虽然没有正式公开，但他现在的身份在勋贵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明妃当年死去的小皇子还活着，还是威名赫赫的昭武将军，这个消息无异于一个九天惊雷在勋贵圈子里炸响，原本构建好的势力再次洗牌。

　　　　以前四位皇子尤其以二皇子三皇子最为突出，所以朝中那些大臣们几乎分成五份，除了中立的官员之外，大多数分成派别支持二皇子或三皇子，还有一小部分是支持大皇子和四皇子的。

　　　　但再过不久就能认祖归宗的五皇子横空出世后，上面那四个皇子明显就不够看了。

　　　　论最贵，人家五皇子的母妃是明妃，这是除了皇后外，后宫女人中，位份最高的一个。哦，听说五皇子认祖归宗后，皇上还要给明妃娘娘提位份，再封就是贵妃了。以前朝臣们以明妃无子为由，拦着皇上不让封，现在可拦不住了吧？这么一来，五皇子的地位就又比其他皇子高了一截。

　　　　论皇宠，呵呵，这个只要不是脑子被驴踢过的，都不会怀疑皇上对五皇子的宠爱，人家这可是真爱的结界，是别的皇子能比的么？更遑论因为当年之事和五皇子这些年受到的苛待，皇上对五皇子正愧疚着呢！

　　　　论能力，讲真，就是亲近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都不好意思舔着脸说二皇子三皇子的能力比五皇子强。

　　　　论军功，嗯，这个说出来太打击人，就不用比较了。

　　　　……

　　　　一条条的罗列下来，未来的太子之位几乎就是五皇子的囊中之物，没跑了。

　　　　有这么一个不可撼动的高山在，各派系的人不慌才怪！

　　　　当然，也有脑子快手脚灵活的，第一时间就转头了万俟景淳的阵营，争先恐后向万俟景淳示好，给将军府递帖子变着法的送礼。

　　　　所以，虽然只是三天的时间，中间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把所有的事情都禀报完了，最后长平才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姑娘的。”

　　　　万俟景淳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什么事？”

　　　　“姑娘在绸缎庄里和敏慧郡主起了冲突……敏慧郡主让人散布您和姑娘的暧昧消息，属下已经让人把消息压下去了，不过看敏慧郡主那边不像要罢手的样子。要不要找个人提醒一下敏慧郡主。”

　　　　敏慧郡主自以为浑水摸鱼万无一失，却不知道，自从萧姝上次遇刺之后，万俟景淳就让人专门保护萧姝的安全，凡是对萧姝有恶念的人都要查清楚了监视，免得出什么幺蛾子。

　　　　敏慧郡主和萧姝带人在绸缎庄里大打出手，立刻就有人把敏慧郡主那边监视起来了。

　　　　万俟景淳想一下，吩咐，“不必拦，让她把消息散播开，但是，不许坏了萧姝的名声！”

　　　　长平先是一愣，继而苦了脸，这样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坏萧姑娘的名声啊，将军这吩咐也太为难人了。

　第164章　表白

　　　　在长平的插手下，敏慧郡主让人散播的关于萧姝“仗着救命恩人的身份赖上昭武将军，恬不知耻的上赶着要嫁给昭武将军”的传言就变成萧姝美女救英雄，引得英雄（万俟景淳）心生爱慕，想要以身相许，迎娶美人为妻。

　　　　等萧姝听到这个消息时，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连宫里的明妃和皇上都知道了。为此，明妃和皇上还专门向万俟景淳求证。

　　　　消息是万俟景淳放出去的，万俟景淳自然不会否认，只是在明妃想要接萧姝入宫见面时，被万俟景淳拦住。

　　　　万俟景淳的理由很简单，萧姝现在才十二岁，从来没进过宫，乍然进宫，怕被吓到。

　　　　能找回自己的儿子，明妃就已经千恩万谢了，听说萧姝救过儿子一命，明妃心里感激的恨不得把萧姝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哪里还会在意萧姝的出身。再说，只要儿子喜欢，别说是商户女又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就是大街上的乞丐，她也认！

　　　　只是听到萧姝的年龄时，明妃呆了，“才十二岁？这要等及笄，还有三年时间呢？”时间这么长，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万俟景淳一点都不在意，“过了年就十三了，两年时间一晃就过。母妃，萧姝好歹是儿子的救命恩人，您能不能帮儿子向父皇讨个赏，给萧姝一个封号？封她个郡主当当？”萧姝有了封号，看敏慧郡主还敢欺负她！

　　　　泰康帝就在一旁坐着，闻言笑骂，“你个臭小子，这点子事情还得劳烦你母妃，你就不能直接跟父皇说吗？”虽然刚才儿子这话其实也是说给他听的。

　　　　万俟景淳顺杆爬，“那父皇您可准了？”

　　　　泰康帝沉吟，“郡主的封号有些好，就封她个县主吧。朕听说她还鼓捣出了葡萄酒？这口味倒是跟朕的一样，也算是跟皇室有缘，封她个县主正好。”

　　　　明妃不乐意了，柳眉一竖，瞪着泰康帝，“好什么好，儿子第一次跟你开口，你还得打个折扣，有你这样当父皇的么？再说了，区区一个县主的虚爵，能配得上咱们儿子吗？郡主，必须是郡主！”

　　　　泰康帝最怕明妃胡搅蛮缠，这种不讲理的做派简直是甜蜜的负担，微微头疼道，“但是郡主向来是宗室亲王或长公主的嫡长女才能册封，偶尔有特殊情况，那也是父母家族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朝廷以示恩宠才会册封，这样的，自建国以来，也才那么一个。现在就因为救了小五一命就封她为郡主，怕是朝臣们不服。”

　　　　“有什么不服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朝廷里那些老东西们，个个的看着仁义礼智信，往那一戳好像自己个就是大公无私的圣人，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会跟疯狗一样的乱咬，要是影响不到他们，他们巴不得溜须拍马，哄着你高兴呢！萧姝一个女孩子家，父母又都死了，连个族人都没有，就是封她为郡主，又能影响的了谁？我才不信朝臣们会因此跟你杠上。”当初联名抵制，不许皇上侧妃她贵妃之位，还不是怕她位份太高挡了他们女儿的路，以为谁不知道呢！

　　　　泰康帝被明妃说的没法，又怕明妃因此生气，想想封萧姝一个虚爵也确实没什么，犹豫一下就同意了。

　　　　然后又跟万俟景淳商量认祖归宗的事情。

　　　　刑部抓了姜大和姜嬷嬷，再加上姜氏跟靖国公府诸人的口供，还有万俟景淳这张跟裴家人极为相似的脸，万俟景淳是小皇子的身份已经确定无疑。现在就等择个良辰吉日，开宗庙将万俟景淳的名字填进去，然后发皇榜昭告天下了。

　　　　因为事情还没公布，所以忠勇王府还没被问罪，但靖国公府却被泰康帝随便找了个理由全家贬为庶民，靖国公和靖国公世子到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

　　　　当家的主心骨被关进大牢，全家又都被贬为庶人，家产被抄，住了几辈子的国公府邸被朝廷收回，姜家人彻底慌了，以前和姜家关系不错的人家现在有多远躲多远，边都不沾。几个庶出的爷们也对嫡枝这边没了敬畏之心，深恨靖国公夫人和黄氏作死，帮着姜氏偷皇上的皇子，害的他们沦落到如此地步，为此，从府里面一被赶出来，庶出的几房就自作主张的分了财产，然后带着各自的子女别府令居，剩下靖国公夫人和黄氏凄风苦雨，惶惶不可终日。

　　　　在这种时候，姜芸被罚在静心庵修心的日子也结束了。姜芸满脸兴奋的回来，就迎来这样一个噩耗。黄氏看到姜芸这张脸就想到姜氏，心里恨得流血，门都不让进，直接让人把姜芸送到了忠勇王府。

　　　　姜芸一路都是懵的，等看到躺在床上病如枯骨的姜氏，心里积攒已久的怨念加上被黄氏骂着赶出家门的惶恐瞬间爆发，扑上去一把抓到姜氏脸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你，我现在就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是王府唯一的嫡女！都是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把我害成了这样！”天知道她小的时候多么希望自己就是姜氏的女儿，是真正的忠勇王府的嫡女，而不是被姜氏当做王府嫡女抚养的表小姐。

　　　　现在她终于成了姜氏之女了，却不是嫡女，而是卑贱的侍妾之女！这一切都是因为姜氏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地位把她换走造成的！

　　　　被明妃责罚，被王爷厌弃，被儿子埋怨，被女儿怨恨……重重负荷下，姜氏终于崩溃，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明妃在宫里听了姜芸对姜氏的怨怼，随便找了个理由，派人去奖赏姜芸一番，并承诺姜芸，只要她能不让姜氏好过，以后明妃就做主，让忠勇王把她记成嫡女。

　　　　姜氏不是把姜芸当眼珠子吗？那她就让这个眼珠子天天膈应姜氏！

　　　　姜芸本就是性子凉薄之人，有了明妃的承诺，更加的可劲折腾。

　　　　因为姜芸的到来，忠勇王府再次鸡飞狗跳。

　　　　**

　　　　“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胡说八道的！气死我了，这不是坏大哥你的名声么！”自从听到外面的流言后，萧姝就让人去查，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来，流言反而愈演愈烈，萧姝又气又急，饭都吃不下，连今天皇上下旨封她为恩荣郡主都没让她高兴起来。

　　　　“大哥，你说，这会不会是那几个皇子联合起来的手段，为的就是把我跟你套在一起，这样以后就能阻止你和别的世家勋贵联姻了。”

　　　　萧姝分分钟脑补出一初夺嫡争权大戏，不是很肯定道。在她看来，这手段也太差劲了些，别说他们是兄妹，就是她这商户的身份，就算他们把流言传出花来，皇上和明妃也不可能让万俟景淳娶她为妻啊？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万俟景淳平静的望着萧姝，桌子下的手攥紧，“如果，这传言是真的呢？”

　　　　“哈？”本来还在各种分析的萧姝顿时僵住，脖子好像生了锈一边，一点点扭过来看着万俟景淳，“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万俟景淳深吸口气，一双幽深的黑眸无比认真的看着萧姝，“我说，如果传言说的都是真的，我心悦于你，想要娶你为妻，你可同意？”

　　　　萧姝嘴角扯扯，脸上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可，咱们是兄妹。”

　　　　“咱们找个兄妹是假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是，可是……”萧姝脑子乱成一锅粥，明明是兄长的，怎么突然就表白起来了？感觉有点怪啊。

　第165章　坦白身世

　　　　“没有什么可是的，难道你讨厌我？”万俟景淳伸手抓住萧姝的手，和明妃如出一辙的凤眼紧紧的盯着萧姝，带着一丝丝忐忑，一点点委屈。

　　　　明明是挺高冷的一个人，突然露出这种小心可怜的模样，这也太反差萌了吧？

　　　　萧姝抓一把脸，伸手想要挣开，万俟景淳固执又执拗的盯着她，手微微攥紧，就是不松手。

　　　　萧姝没法，“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只是，我现在才十二岁，而且，我从来没想过成亲的事……”十二岁，上一世还是个小学生呢！

　　　　万俟景淳脸上一喜，“没事，你从现在开始考虑我，我可以等到你及笄，我保证除了你，以后我不纳妾不收通房，不会让别的女人靠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把这层兄妹关系的表象打破了，让萧姝知道他的心意，然后他再慢慢的一点点走进萧姝的心里。总之，有他守着，别人休想把她叼走！

　　　　萧姝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但是平心而论，她确实不讨厌万俟景淳，在这个三妻四妾成群的时代，万俟景淳要是能做到他说的这些，嫁给他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而且，以她对万俟景淳的了解，万俟景淳向来是言出必行……唯一让她觉得别扭的，就是她后来是真的把万俟景淳当兄长，要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叫他大哥。

　　　　看到萧姝面上的犹豫，万俟景淳见好就收，握着萧姝的手轻轻捏两下，这才收回来，转而谈起其他事情。

　　　　萧姝松口气，只要不一直按着刚才的话题说就行。

　　　　萧姝被封为郡主的事情传到敏慧郡主耳中，敏慧郡主目光阴沉，想要除掉萧姝的想法更加强烈。

　　　　要是萧姝是一个商户，即便最后迫不得已把萧姝接回来，她也有办法把往事压下，把萧姝的身份变成卑微的外室子，只不过这样麻烦一些而已。

　　　　但萧姝现在成了和她平起平坐的郡主，哪天萧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对付她，有万俟景淳给她撑腰，她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落到那个田地！

　　　　想明白了，敏慧郡主叫过心腹安排一番。

　　　　自从那天突然表白后，萧姝发现万俟景淳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以前是有事的时候两人才会聚在一起商量，平时就是个人忙个人的，现在倒好，有事没事的，万俟景淳就喜欢在她身边晃悠，嘴巴也跟开了光一样，各种暖心的话张口就来。要不是清楚万俟景淳的为人，萧姝几乎以为他是花丛老手了。

　　　　说不感动不动心是假的，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粘人的大型动物也很烦人啊。好不容易今天万俟景淳被皇上召进宫了，萧姝得了空闲，忙着领着康叶莫红两人出门。

　　　　自从上次见了外祖母后，这些日子外祖母天天让人给她送东西过来，从一件件女孩所需要的精细物件中，萧姝就能感觉到老人家对她浓浓的疼爱之心。

　　　　算算日子，她有小半个月没见过外祖母了，干脆带着莫红二人去辜氏商行。

　　　　“郡主，有人跟踪咱们。”莫红不着痕迹的瞅一眼两边，小声道。

　　　　“有多少人？”被刺杀两次，萧姝现在面对这个已经很淡定。

　　　　莫红算一下，“不多，五个。”

　　　　萧姝眼睛微微亮一下，“正好我让你们帮我做的暗器制成了还缺个试验品，今儿就拿这五个人做个试验，也让你们开开眼界。”之前倒是有过两次试验，不过都是针对的死物，哪有针对活物来的直接？她正缺个练手的，就有不怕死的送上门了，简直是想什么来什么。

　　　　仗着熟悉地形，萧姝七拐八拐到了一处空荡荡的胡同，“行了，别跟着了，出来吧。”

　　　　隐藏在暗处的人相互瞅瞅，看对方只是三个弱女子，并没放在心上，蒙着面从墙上跳下来。

　　　　为首的蒙面人也不说话，手一比划，一群人直接抽出各自的兵器砍向萧姝。

　　　　因为是在胡同中，五个人分散不开，只能呈三角形排列着往前冲。

　　　　眼瞅着人一步步靠近，莫红康叶警戒的护在萧姝两边，伸手摸向腰间的兵器，只等这些人靠近了，就冲上去把人拦住。

　　　　萧姝不慌不忙的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小巧的盒子，冲着蒙面人晃晃，“嗨，想知道什么叫天女散花吗，看好了哈，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

　　　　拇指轻轻在盒子的机关上按一下，盒子对着蒙面人的那面弹开，一片密集的银针闪着淡蓝色光泽冲着蒙面人兜头罩脸的射过去。

　　　　蒙面人已经冲到距离萧姝十步远的距离，又是突如其来的一招，蒙面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银针射了个正着。眼睛微微瞪大一下，一句话都来不及说，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后面其余的四个蒙面人也无一幸免。

　　　　莫红康叶看的目瞪口呆，“姑娘，您做的这暗器也太厉害了！这暗器叫什么名字？”

　　　　“唔，天女散花针。你们喜欢，回头我把图纸给你们，让匠人给你们一人做一个。我跟莫红在这边守着，康叶你去通知京兆府，让他们把这几个刺客给带回去严加审问。”顾瑶踢一脚为首的蒙面人道。心说这麻药效果挺不错的，这么快就把刺客给麻倒了，以后得让人多配点，指不定以后还用的上。

　　　　萧姝是商户时，京兆尹就不敢怠慢她，现在她成了皇上钦封的郡主，万俟景淳也变成了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只等着认祖归宗，昭告天下，这种情况下，京兆尹就更不敢怠慢了。一听说恩荣郡主遇刺，京兆尹亲自带人过来查看现场，收押刺客，并承诺一定会严加审问，尽快告知萧姝结果。

　　　　出了这样的事情，萧姝怕还有人暗中跟踪他连累到辜氏商行，干脆也不逛游了，直接跟着京兆尹去了京兆府，亲自看着京兆尹审问。

　　　　这些刺客都不是硬骨头，一通刑罚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包括有人买通他们刺杀萧姝的事。

　　　　这五个人刺杀不行，却很有心眼，当时说好的是先付一半的定金，等他们刺杀成功后，雇佣他们的人再付另一半。

　　　　他们怕杀完了人，雇佣他们的人食言而肥，不再付钱，所以，在雇主离开时，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悄悄的跟了上去，看着那个雇主进了敏慧郡主府。

　　　　据这五个人所说，雇佣他们的人是个中年妇女，长相富态，应该不是普通的下人。

　　　　京兆尹看了这供词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又牵扯到敏慧郡主府了？难不成，萧姝跟敏慧郡主还有过节？

　　　　京兆尹不敢擅自下决定，把供状给萧姝看，“刺客只认，雇佣他们的人是从郡主府出来的。听描述，应该是郡主府有头脸的嬷嬷或者内管事。”

　　　　京兆尹不明白，萧姝却十分清楚，这是她的身世被敏慧郡主察觉了，敏慧郡主心胸狭隘，阴险狠毒，能容的下她才怪。

　　　　“既然他们供认了是郡主府的人，那大人就去郡主府拿人吧。”萧姝把供状还给京兆尹道，“哦，为防止敏慧郡主抵赖，大人您最好先让刺客把雇佣他们的人的样貌画出来，然后拿着画纸带着一名刺客上门要人。”

　　　　要真是郡主府的管事嬷嬷，郡主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敏慧郡主否认也没用。

　　　　听萧姝这么说，京兆尹这下肯定了，恩荣郡主和敏慧郡主这是绝对有过节啊！身为京兆尹，职责所在，还得问一句，“郡主和敏慧郡主可曾结怨？”

　　　　“应该没有吧？我跟敏慧郡主统共才见了一面，虽然过程有些不愉快，但敏慧郡主也不至于这么小气，因为我不给她面子，她就派人刺杀我吧？”萧姝佯装回忆，不解道。

　　　　“不知，郡主可否说一下，您和敏慧郡主当时见面的情形？”

　　　　“哦，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我去绸缎庄准备买些新鲜的布料，正好碰上敏慧郡主也在那里。她一见了我就当众厉声问我的来历年龄，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就是郡主，对于这样无理的问题自然不会理会，谁知道她手下的一个奴婢就开始呵斥我，说我对郡主不敬。”说到这里，萧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当时也是脾气不好，跟着顶了两句，结果敏慧郡主就生气了，想要抓我，我身边的丫鬟护住，把敏慧郡主的人揍了一顿。”

　　　　京兆尹，“……”这还真是结怨。皇室的人都高傲，被一个商户女打了脸，敏慧郡主会气恼想要教训萧姝也对。但这种贵人教训旁人，方法多的是，这么长时间敏慧郡主没反应，却突然买通刺客来刺杀萧姝，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

　　　　“郡主方才说，敏慧郡主一见你就问你的身世和年龄？”能坐稳京兆尹的位置，潘阳自有本事，起码在查案时头脑一流，些微想一下，就推断出一系列当家主母容不得外室之女的狗血故事。

　　　　但看看萧姝的年龄，再想想敏慧郡主和萧德光成亲的时间，怎么看，萧姝也是出生在敏慧郡主和萧德光之前啊？这样的话，萧姝怎么着也不该是外室之女——没成亲先找个外室，稍微有点教养的人家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而且凭着他对萧德光的了解，萧德光最看重体面和权势，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不是这个，难道还有旁的原因？

　　　　京兆尹脑中各种阴谋论的分析，带着人去敏慧郡主府抓人。

　　　　万俟景淳一回府，就听说了萧姝遇刺的消息，忙着拉着萧姝前后左右的仔细看看，确定萧姝没有受伤，这才松口气，继而怒道，“是敏慧郡主那老女人派人刺杀你的？”敏慧郡主之母是泰康帝同父异母的长姐，论辈分，敏慧郡主是万俟景淳的表姐。要是旁的，万俟景淳还会给她个面子，但是涉及到萧姝，万俟景淳恨不得亲自去给萧姝报仇，再提起敏慧郡主来，语气万分厌恶。

　　　　“嗯。”萧姝点点头，把她跟敏慧郡主的过节说一遍。

　　　　这还是万俟景淳第一次知道萧姝的身世，心里更加心疼，对敏慧郡主更加厌恶，伸手摸摸萧姝的柔软的头发，“你放心，有我在，敏慧郡主和萧德光一定会付出代价！”萧德光怎么说也是萧姝的父亲，虽然这是一个典型的渣滓，但子不言父过，萧姝要是捏着不放，世人固然认为萧德光可恶的同时，也会觉得萧姝不孝。

　　　　万俟景淳不希望有任何一丝不好的言论非议萧姝，所以这件事情不用萧姝出面，他帮着萧姝解决。

　　　　“从今天开始，你就说自己遇刺受了惊，卧床不起，一会儿我会找太医过来，外面的事情不用你管。”

　　　　瞬间，万俟景淳就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