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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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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晟觉得,自己既然救过这小丫头一命,就不能让她过得太糟,连一件合身的衣裳都穿不上。
慧真大师仔细端详了云初净几眼,笑道:“小施主本就是有福之人,老衲自会如实相告云施主。”
“嗯,那你带她回去。”
站了许久,又动了几下,好像肋下的伤又开始疼痛,宗政晟也不再多说,转身往罗汉床而去。
云初净还晕晕乎乎,手捏着腰上的钱袋,沉浸在自己刚才,可耻的装嫩卖萌中,就已经回到了梅院。
慧真大师和云老夫人如何寒暄的,云初净一概不知,她已经被云初珍她们,几个堂姐拉到内室。
第八章 钱袋
“七妹妹,那宗政世子是不是很俊朗?”
“七妹妹,越国公世子怎么救你的?”
“七妹妹,越国公世子和你说什么了?”
……
三个堂姐叽叽喳喳,云初净这才清醒过来,恢复老实木讷胆小的样子。
“四姐姐,五姐姐,六姐姐。我当时快淹死了,就被那侍卫拉着衣服救上来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云初珍最细心,追问道:“七妹妹,是侍卫救你上来的,不是越国公世子?”
“当然不是,不过我睁开眼睛,看过他一眼。”
其实云初净也不知道谁救她上来的,不过她知道,别和那个世子扯上关系,最好。
云初灵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轻叹道:“要是是世子,也算有了肌肤之亲,那七妹妹就一步登天了。”
云初净打了个寒颤,神经病吧?才七岁的小姑娘,扯什么肌肤之亲,还想借机赖人,也太诡异了!
“那世子还问什么了?”
云初珍细细相询,她今年十三岁,虽然知道永远也配不上越国公世子。不过也不妨碍姑娘家,闺阁里自个儿想想。
云初净有点烦,低下头回答道:“他就是奇怪,问我怎么成了云家七小姐。”
云初珍还想再问,琥珀已经来传话,云老夫人让她出去。
当然,云老夫人翻来覆去问的,也是那些问题,云初净少不得耐着性子,又回答了一遍。
“小七,你再仔细想想,救你的,会不会是世子?你只是迷糊中,错认是侍卫?”
云老夫人殷切细问,一心想攀上点关系,慧真大师可是说了,这丫头面相贵重,骨骼清奇,是大福大贵之人。
云初净在心里暗自鄙夷,嘴上却木讷回答道:“祖母,就是今天那个侍卫救我的,我当时看得真真的。”
云老夫人一阵气闷,不过看云初净还那么小,也不着急,只叮嘱云初净:“小七,记住祖母的话。你当时昏昏沉沉,不记得是谁救你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世子,记住了吗?”
“记住了,祖母。”
云初净乖巧的点头回答,心里却是无比抓狂,这也忒不要脸了,明摆着就是死活想和人家套近乎。
云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有点浑浊的眼睛,敏锐的在云初净身上打量,一下看见了她腰上的金丝祥云钱袋。
“小七,你钱袋哪来的?”云老夫人有点急切,脑海里已经有了美好的联想。
云初净暗叹一口气,乖乖的回答道:“是世子给我的,他说给我张银票,买几身衣服。”
此话一出,不仅云老夫人又惊又喜,就连旁边的林氏,也是惊愕不已。
“快给祖母瞧瞧!”
云老夫人既恨叶氏亏待小七,被越国公世子睽了个正着,丢了云家的脸。又觉得这样小七能得世子怜惜,也算错打错着。
云初净解了解丝带,那结看起来好复杂,纹丝不动,只好抬头沮丧的说:“祖母,我解不开。”
云老夫人制止了琥珀想上前帮忙,然后看了林氏一眼。林氏会意亲自过来动手,解下金丝祥云钱袋,双手奉给云老夫人。
“母亲。”
云老夫人接过钱袋,仔细打量。靛蓝色的沉香锦上,用金丝绣着朵朵祥云,绣工出色,典雅高贵,似是尚衣局的手笔。
“老二媳妇,你看这绣功?”
“母亲,这钱袋肯定是尚衣局做的,其他地方哪有沉香锦?越国公世子果然得皇上圣宠。”
沉稳冷静的林氏,也难掩神色复杂,看向木桩子一样的云初净。
云老夫人摩挲了下钱袋,这才小心打开钱袋倒在手心。
云初净放银票时,隐约觉得里面还有东西,还没来得及看,现在也伸长脖子看向云老夫人手心。
看见除了那张银票外,还有几个金锞子和一块紫檀香,有点后悔没有早拿出来。要是被便宜祖母没收,那就可惜了。
而云老夫人和林氏,更是惊讶,这钱袋显然是宗政晟贴身之物,怎么会轻易给了云初净?难道?
云老夫人再展开银票一看,竟然是一千两!她和林氏不动声色交换了下眼神,将银票等物依旧装回钱袋。
“老二媳妇,你去给小七系上。回去后查一下账册,把小七这些年的钗环、月银和衣服都按五丫头份例补上。”
林氏垂下眼,恭敬道:“是,母亲。灵儿她们都有两个一等丫环,四个二等丫环,其余粗使丫头不定,另有管事嬷嬷一人。您看小七?”
“琥珀,你派的谁去伺候小七?”
云老夫人略一思衬,不由得更满意林氏的贴心周密。
琥珀也目睹了这一切,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派些,不着调的小丫头伺候七小姐。
上前恭敬回答道:“回老夫人,奴婢让木棉和木香去的。”
“嗯,还算老实人,不过太小了,不够稳重。”
云老夫人想了下,抬声道:“绿萝、绿樱。”
门口的绿萝和绿樱掀帘进来,福了一礼:“奴婢在,请老夫人吩咐。”
“绿萝,以后你就跟着七小姐,要好好伺候七小姐。绿樱,派人接赖嬷嬷回来,让她一起去伺候小七。”
绿樱、绿萝都感到震惊,不过还是双双低头道:“是,老夫人。”
云初净看这架势,知道便宜祖母现在是真的看重她了,也松了口气,那自己以后在云家,日子不会难过了。
等绿萝来请云初净赐名,她干脆一起改成了木萝,然后带着木萝回到内室,又引起几个堂姐的侧目。
而云初净离开竹园后,离弦从梁上跃下,扶住宗政晟,低声道:“世子爷,当时明明是有人引您过去。这云七小姐,出现得也太凑巧了。”
宗政晟坐在罗汉床上,摆手道:“应该只是意外。当时我明明探到没有鼻息,没想到那小丫头命大,竟然又活了过来,装不出来的。”
“可刺杀世子爷的人,屠了整个黄石沟,唯独留下云七小姐,也实在是有点蹊跷。”
离弦他们飞羽卫这次随世子出来,可是吃了大亏,五十飞羽卫剩下不到二十人,连世子都受了伤。
第九章 嬷嬷
宗政晟不以为然:“也就是凑巧而已,你没听见小丫头说,她被藏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丁老匹夫这笔账,爷自然要和他算的!皇姑父的人到了吗?”
“已经在五十里外,最多一个时辰,金龙卫就可以赶到。世子爷这次也太大意了,皇上要是知道世子受伤,肯定会大发雷霆。”
离弦劝不住世子以身犯险,知道回京少不得一顿廷杖,忍不住嘀咕。
宗政晟扯到伤口,痛得龇牙,没好气的瞪了离弦一眼道:“好了,回去爷自会禀告皇姑父,不让他罚你们,滚回去守着。”
“是,多谢世子爷。不过,那云家七小姐胆子倒不小,居然敢轻薄世子爷。”
离弦退开一丈远,嬉笑着这才开始调侃主子。
不过宗政晟并没有动气,反而蹙起眉头,想起云初净头上,那成色样式都很一般的金簪,和短了一截的袖口。
“那小丫头也可怜,刚出生娘就死了,秦家又被流放,就被丢弃在穷山沟里。要不是秦家在边关戴罪立功,平王帮着起复得回爵位,怕是一辈子就是个乡野村妇。”
离弦打了个寒颤,伸手想摸摸世子爷是不是被烧晕了头?人称京城活阎王的世子爷,什么时候这样心地柔软了?
宗政晟一脚踢开离弦,怒喝道:“滚开!你发什么神经?”
离弦这才长舒口气,笑道:“属下还以为世子爷中邪了,上次世子爷一定要救她,这次又对她那么好。”
“滚一边去!爷在你眼睛里,就那么见死不救,心硬如铁?”
离弦笑嘻嘻回道:“世子爷不是见死不救,而是不近女色。”
“那小丫头黄毛丫头一个,算什么女色,你那么有空,去看看金龙卫谁带队!”
宗政晟自行解开衣物,拿了个小瓷瓶,往有点渗血的伤口上倒药粉。午后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在他光滑的肌肤上,隐隐闪着金光。
上好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应该是火辣辣的,他眉头也未曾稍蹙。只是如刀裁的鬓角微湿,显示他并不是无动于衷。
送云初净回来的伏矢,刚好看见这幕,黯了黯神色,默默为主子倒了盅茶过来。
等云初净她们用过午膳后,云老夫人还想登门向宗政晟致谢,结果竹院已经是人去楼空,扑了个空。
“云施主,世子已经离开,还请施主保密。”慧真大师行礼道。
云老夫人虽觉得遗憾,不过也没有太难过,也笑着还礼道:“大师放心,这是自然。只是想到此去京城,怕再回姑苏就是遥遥无期,以后难以聆听大师讲经说法。”
“京城名寺众多,开坛讲经者更是芸芸。云施主一心积善,佛祖自会保佑施主,阖家平安,事事顺遂。”
慧真大师的话,让云老夫人更是高兴,又点了几盏长明灯,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云府,云初净刚进自己的院子,还没喝完一盏茶,珍珠就带着一个穿着体面,打扮干净,长相温和的嬷嬷走了进来。
珍珠殷勤行礼道:“七小姐,这是赖嬷嬷,老夫人指她来伺候七小姐。”
那赖嬷嬷也行了一礼:“老奴见过七小姐。”
回府的路上,云初净已经从木萝口中知道,赖嬷嬷可曾经是便宜祖母的大丫环。后来嫁给二管家后,就脱了奴籍,直到前年二管家去世,她才重新回了萱瑞堂,做了管事嬷嬷。
现在便宜祖母让她来伺候自己,既是表示看重,又算是个暗处眼线,还推拒不得。
“赖嬷嬷快起来,你又不是一般下人,以后我这菡萏院,就交给赖嬷嬷了。珍珠姐姐,代我向祖母道谢。”
云初净放下茶盅,虚扶一把,含笑慢慢的说道。
“老奴谢过七小姐赏识,自会用心服侍小姐。”
赖嬷嬷暗暗吃惊,这七小姐不是刚从穷山沟接回来?又怯懦又胆小?怎么这满身的气派和行事,隐有大家闺范?
不过想起当年的三夫人,赖嬷嬷也就释怀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当年的秦氏,可是德容言工无一不精,要不是姑太太,也不会嫁到云家来。
珍珠也满脸堆笑,回答道:“奴婢会把七小姐的话,转告老夫人。天色不早了,奴婢就不打扰七小姐休息。”
停了一下,珍珠又卖了个乖:“七小姐,明天老夫人要礼佛做早课,不用夫人和小姐们请安。奴婢告退。”
“多谢提醒。木萝,代我送送珍珠姐姐。”
云初净也不怕赖嬷嬷怀疑,她现在得了便宜祖母看重,自要一点一滴表现出聪慧,方能过得更自在。
夜深人静,空旷的街道上,只隐隐听见梆子响,两道黑影在云府外远远驻足。
“那落水的丫头就在云家?”
“是,我也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是姑姑的女儿。”
……
第二天一早,林氏身边的随云就带着小丫头,将几大箱衣料和首饰送到菡萏院。
“七小姐,这都是老夫人吩咐给您补上的份例,这两身衣服是绣娘们,连夜赶出来的,还请试试看合不合身。”
“多谢祖母抬爱,二婶记挂,那我就先去试试衣服,这里就交给嬷嬷。”
云初净让赖嬷嬷接收东西,自己带木棉回了内室换衣。有合适的新衣,谁还想穿不合身的旧衣服?
等云初净换好衣服,又净面洗漱过后,刚坐在梳妆台前,由木香用桃木梳通着发,赖嬷嬷就捧着一盒首饰过来。
“小姐,这些首饰都比较适合你的年岁,其余的老奴都已经登记造册放在小库房。那些原来的,都收了吧?”
云初净随手打开,原来那个装首饰的小匣子,里面只有寒酸老气的十来样首饰,都是以前叶氏叫人送来的。
她合上匣子,干脆大方道:“嬷嬷,辛苦了。这些也不用收了,你拿下去和木棉她们分了吧。”
“多谢小姐!”
“多谢小姐!”
木香喜出望外,赖嬷嬷也有点意外,这三夫人送来的首饰,虽然样式老旧了些,成色做工也一般,但好歹也是真金白银。
没想到七小姐这样大方,就这样赏给了她们,赶紧道谢。
第十章 秦家
云初净还有点不解之处,问赖嬷嬷道:“嬷嬷,祖母每逢五都要礼佛吗?”
“回小姐,这是老夫人的习惯。所以逢五小姐都不用请安,小姐可以睡迟一会,不用着急起来。”
赖嬷嬷恭敬回答道,上前将首饰盒放下打开,再收拢原来的首饰匣子收在袖中。
云初净扫了几眼首饰盒,这些首饰比起匣子里的要精致得多,种类也比较齐全。
她随手拿了支银镶碧玺蝴蝶钗把玩,就看见那钗上的流苏南珠坠子晃来晃去,不由得笑了。
赖嬷嬷看她笑得开心,也放下心来,这七小姐虽然聪慧,可毕竟年岁还小,难免有点贪玩喜欢漂亮东西。
等木香巧手梳好了双丫髻,云初净出了内室,就看见木萝正指挥着小丫头她们摆碗箸。
现在她的早膳也不一样了,除了四碟精致的小菜,还有四种糕点和两种粥食。不像原来白粥馒头,这才是云家小姐的份例伙食。
云初净坐下慢慢用餐,只见她动作舒缓,举箸喝粥无声,一举一动都优雅自在,良好的教养一览无余。
等安静用完早餐,云初净发现赖嬷嬷有点怀疑的目光,笑着道:“嬷嬷,我这礼仪没出错吧?那几天,我的手可是都被打疼了。”
云初净已经知道,小四和小翠都被发卖了,把些推给她们,也算死无对证。
赖嬷嬷果然打消了怀疑,只在心里感叹,七小姐果然蕙质兰心,短短几天就学得有模有样。
她哪里知道,云家在后世也是名门世家,云初净的礼仪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七小姐学得很好,只是行礼的一些动作,还需要多熟练。”
云初净点点头:“嬷嬷,我初初回来,什么都不懂,一切仰仗嬷嬷。”
“小姐言重了,这都是老奴的本分。”赖嬷嬷不敢托大,恭敬回道。
云初净看小丫头们撤下碗碟,看了赖嬷嬷一眼,然后往内室而去。
等赖嬷嬷进来,坐在床榻上的云初净才笑着说道:“嬷嬷,坐吧。”
“老奴不敢。”
“没事,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什么都不懂,有很多事要请教嬷嬷。”
赖嬷嬷再三推拒,才在条凳上坐了,低头恭敬道:“小姐尽管吩咐,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那嬷嬷就说说我母亲吧,我想知道和她有关的事。”
……
云家在姑苏的宅子,位于江安北路上,气派肃穆的大门口,矗立着两头威武的石狮子。
两匹骏马从街角飞驰过来,停在云府门口。两个年轻的男子翻身下马,来到门房处。
其中一个长相粗犷,身材魁梧的男子递上帖子:“烦请通传一声,京城秦家人,求见云老太君。”
门房里是个年轻仆人,打量了一下魁梧的男子,看他风尘仆仆,不过衣料还算上乘,堆笑道:“那您稍等,小的马上去通传。”
年轻仆人转进里间,里面茶房坐着几个年长的仆人。
“三伯,外面来了个京城秦家的人,想见老夫人,您看?”
被他称为三伯的人,陡然站了起来,失声道:“京城忠武伯秦家?”
“他没说忠武伯,只说是秦家,三伯,秦家是那门子亲啊?”
“小兔崽子,快将人请进来稍等,别怠慢!”
三伯抽过他手上的帖子,细看几眼后,匆忙从后门进院子,通报去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萱瑞堂,琥珀不敢做主,来到佛堂外,请示陪伴老夫人,守在佛堂外的袁嬷嬷出来。
“袁嬷嬷,秦家来人了,要通传老夫人吗?”
袁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环,闻言也是一惊,拿过帖子打开一看。
帖子署名是世侄孙秦邦业拜上,略一思衬道:“等我通传老夫人。”
袁嬷嬷匆匆进佛堂,附耳一说,云老夫人原本紧闭的眼睛,倏然张开。
扫了眼拜帖,慢慢站起身来:“快将人请进正堂,传话给老二、老三,让他们去做陪。阿秀,陪我去换身衣裳,再让小七准备一下见客。”
“是,老夫人。”
等管事的仆人,将那两个年轻人迎进正堂,云二老爷和三老爷已经候在堂内。
秦邦业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晚辈邦业,见过姑父,世叔。”
云三老爷满脸笑容,热情的笑道:“邦业都这么大了,上次见你,都快十年了。”
转而笑容一敛,目露哀伤道:“你姑姑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你,要是今天她还在,看见你不知多高兴。当年一听说秦家出事,她一时激动就动了胎气,孩子早产她人也去了。唉!”
秦邦业并没有接话,只是垂眼遮住讥诮的眼光,旁边的云二老爷关切开口道:“邦业,我也听说雁门关那仗打得惨烈,忠武伯的伤没有大碍了吧?”
“多谢世叔关怀,家父已无大碍,只是记挂姑姑和表妹,让我来替他给姑姑上香,看看未曾谋面的表妹。”
秦邦业听出云二老爷的关怀之意,也恭敬回答道。
云三老爷不甘示弱,也忙笑道:“邦业,现在你们一家也算是苦尽甘来,等姑父进了京,一定上门恭喜你爹,重得忠武伯爵位。”
“多谢姑父。”
云二老爷很是关心,又问道:“邦业,听说这次你们复爵,多亏平王殿下上言,才能得回爵位。那当年和你们一起,去边关的神勇侯他们呢?”
秦邦业黯淡了几分神色,沉声道:“老侯爷前几年就已经过世,张大哥他们也在雁门关一役战死。”
“可惜了,那张家的爵位可恢复了?”
云二老爷得知消息,也有点难过,当年的神勇侯可是一员猛将,是坚定不移的太女党。
秦邦业不着迹的瞄了眼,身后的年轻人,回答道:“平王殿下也上禀了皇上,只是张家已无后人,皇上只恢复了有后人的。”
“也罢,没人就是空名而已,难为平王殿下了。这位小兄弟是?”
看云二老爷相问,秦邦业略一筹措,那年轻人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木桓,见过云家两位老爷。”
云三老爷想了一圈,朝廷好像没有木姓大家,并没有在意,略一点头,只和秦邦业说话。
第十一章 木桓
而云二老爷看木桓气度不凡,俊逸出众,有心结识一下。
“不知木公子家居何处?和邦业是袍泽还是旧识?”
木桓微笑回道:“在下家住京城,和秦兄弟是熟识,听秦兄弟说要来姑苏。想见识一下江南水乡风光,就结伴而来了。”
云二老爷看他不愿细说,也不勉强,随意寒喧了几句,发现木桓学识渊博,才识过人,更是见之恨晚,一见如故。
大家正坐下说话,琥珀和袁妈妈搀扶着身穿青褐菊花纹马面裙的云老夫人进来。
“母亲。”
“秦邦业、木桓,见过老太君。”
大家一起站起来,各自行了一礼。
云老夫人来到首座坐下,慈眉善目道:“没想到邦业都这么大了,舟车劳顿辛苦了吧?快坐,快坐。”
秦邦业彬彬有礼道:“家父回京安顿好,就让我过来拜见老太君,替他给姑姑上注香,再见见表妹。”
云老夫人不由得庆幸,早一步接回了云初净,否则,这梁子就结大了。
秦家,可是起复了!
云老夫人满脸追忆惋惜,叹道:“你姑姑身子弱,当年受了刺激动了胎气,生下小七就撒手人寰。唉!也是我们云家无福。”
云老夫人叹口气,又悲伤道:“你表妹刚一出生,就有高僧说养不活。须得养在外姓家里,过了生死劫,才能回来。老身无法,只能托周全人家暂养,日盼夜盼,四处许愿,终于否极泰来,最近才接她回来。”
听云老夫人这样一说,云二老爷脸上,神色有点不自然。而云三老爷惺惺作态,是一脸哀伤后的欣慰。
秦邦业垂下眼睑,在心底冷笑,嘴上却道:“云老太君费心了。既然表妹安然无恙回来,能否让邦业见上一面,也好回去和父亲有个交代。”
“那是自然,琥珀,去请七小姐出来。邦业,你这次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琥珀应声行礼退下,云老夫人又连续问了秦邦业一些家常,这才转而看向坐在末座的木桓。
“这位公子气宇轩昂,不知是那家贵人?”
“云老太君过誉,在下木桓,家住京城。”那自称木桓的年轻人,起身一拱手回道。
云老夫人也极力思索,京城应该没有木姓大家族,可这公子俊逸非凡,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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