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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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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突然听见远远传来一阵锣声。

海一帆徒然顿佳话尾,低喝道:“这是发现不明船只驶近的警锣,云儿,咱们走!”

父子二人同时纵身而起,并肩迈步向内岛奔去。

警锣连响三遍,全岛立即紧急戒备,散布在田野间耕种的岛民,纷纷避入石屋,妇孺们聚集隐藏,庄丁们都取了兵刃,分别把守着各处险要通路。

偌大一座海岛。顷刻间变得杳无人迹,寂静如死。

么事?”吕子平焦急的道:“属下该死,竟忘了吩咐他们将外岛沙滩上们破船掩蔽起来。”

海云一惊,道:“就是前几天周奶奶驶来的,单桅小船吗?”

吕子平道:“正是。那小船留在岸边,若被发现,岂不……唉!我得赶快去一趟才行……”

说着,匆匆转身欲行。

海一帆忽然挥了挥手,道:“由它去吧!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要来的总是会来的。”

吕子平收住脚步,再看海面上那艘三桅大船,果然已转舵绕向外海沙滩,正作碇泊登岸准备。不过顿炊时间,那船已在距离沙滩和四左右的海面上落帆下锚,并且放下了一只小艇。却见几条黄色人影破空飞离大船,落在一艘飘浮着的水鬼船上,操起木浆,向沙滩划去。

李荣勃然大怒,一翻手拔出背后长刀,涌身便向小舟扑去。

其中一名黄衣大汉拨开长刀,挥出一剑,正中李荣的左肩,喝道:“下去吧!”

“扑通”一声,李荣应声落水,但那黄衣大汉却没想到脚下的水鬼船乃是薄底轻舟,用力过猛,小船一幌,顿时翻了个船底朝天,几名黄衣大汉显然都不识水性,滚落海中,没命的挣扎。

李荣肩上中了一剑,伤势并不太重,这一来,满腔怒火总算找到发泄的机会了。只见他两腿剪水,穿波逐流,身如游鱼般窜行,手中那柄锋利的长刀,狠狠的砍,重重的劈,搅得海面一片鲜红…·吕子平急叫道:“李荣,要留活口!”

可惜李荣正怒愤填膺,一时那肯罢手,令他杀尽了后从水里浮出来,那几名黄衣大汉早变成一块块断骨碎肉了。

吕子手抱怨不迭,连忙不令攻击,全力协助扑救大船上的火势,~面清理战场,一面飞报岛主……一场惨烈的血战结束,琵琶岛虽然获得全胜,岛民死伤共计四十余人,所付出的代价,可说也十分惨重。而对方船上,总共只有八名黄衣大汉和十一名驾船的水手,八名黄衣人全部被李荣所杀,水手中三个被火炮打死,六人重伤.俘获的活口,仅只两名而已。

海一帆吩咐将两名水手隔离审讯,亲自反覆盘活,结果却令人大感失望,原来那艘三桅海船,只是隶属锦州府的民船,五天前受雇由小凌河启碇出海,同时启航的船只共有三艘,每船都有八名黄衣人乘坐,起初是三艘同行,直到两天以前,才在鸣凤岛附近分开,水手们只知道船上准备了一个月的食物和淡水,并不知道那些黄衣人雇船去什么地方?当然更不会知道他来的来历和目的了。

两名水手的供述相同,足见不是捏造。海一帆问得了这些实情,反而困惑起来。

根据水手的供述,那些黄衣入分雇三艘大船出海,并无预定的目的地,显然是在海中搜寻什么,换句话说,很可能正是为了寻觅琵琶岛来的,但海一帆自问并无如此仇家,琵琶岛的秘密也不可能泄露,这此黄衣人究竟为何而来呢?如果他们并非为琵琶岛而来,只是偶然经过,发现这座海岛和沙滩上的破船,依情而论,应该登岸查看一番才对,为什么只在破船上略作搜索,便匆匆离去呢?再者,从八名黄衣大汉的身手推测,武功俱已有极深火候,既然同着黄衣,必定属于同一武林门派,海~帆当年行遍大江南北,对武林各派皆颇熟悉,任他搜尽枯肠,也想不起那一派是以黄衣为标志,而且具有如此高明的剑法,能在一招之下,解破李荣所会的“神刀八大式”?总管吕于平曾经亲眼目睹,其中一名黄衣大汉,在李荣挥刀扑向小舟的时候,轻易的拨开长刀,将李荣劈落海中,那~招剑法,既快又恨,堪称平生罕见,若非舟沉坠海,李荣绝不是那黄衣大汉的敌手。由此看来,那八名黄衣人不但来历可疑,简直令人觉得可怕了。

海一帆被这些谜样的疑团深深困扰着,整夜未曾合眼,第二天一大早,海云却满脸振奋之色奔了进来,大声道:“爹爹!你瞧这些是什么?”

海一帆见他手里高举着一束湿淋淋的兽皮,不禁诧异的问道:“一夜没见你的人影,你到哪里去了?”

海云道:“孩儿在外岛海边,整整忙了一夜,才捞到这几条,爹!

你老人家快看看吧!”

海一帆略扫了一眼,怫然道:“只不过几片豹皮.有什么值得惊怪的?”

海云道:“爹爹可知道这些豹皮是从哪里找到的么?”

海一帆沉声道:“哪儿找到都是一样。你年纪也不小了,岛上发生了大事,不知替爹爹分忧分劳,却只顾贪玩……”

海云笑道:“爹弄错啦!孩儿正是想替你老人家分忧才辛辛苦苦去寻找这些豹皮的。”



第五章 世乱难独善

海一帆诧异道:“几片豹皮,有何用处?”

海云道:“爹不是正为了那些黄衣人的来历烦恼吗?这些豹皮,就是他们的来历。”

“什么?”海一帆惊问道:“你是说,从这几片豹皮上,就能知道他们的来历。”

海云点点头道:“虽不能确知他们来自何处?至少,他们到此地来的目的已经明白了。”

海一帆心中一震,忙道:“你且说来听听,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海云道:“是为了追踪周奶奶和苹儿表妹。”

海一帆猛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沉声道:“云儿,你怎么知道?”

海云道;“爹还记得那天周奶奶谈到韩家堡灭门惨祸的起因,是为了外公收留了两个不明来历的男女么?”

海一帆颔首道:“不错。”

“后来惨祸发生,韩家堡不知被什么人惨杀殆尽,据周奶奶说,那两名来历不明的男女,却并示遭到毒手。”

“晤!不错。”

“以孩儿推想,这情形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两名男女乃是奸细,事先潜入韩家堡,以便里应外合;另一可能,就是那男女二人因逃避仇家远走关外,投奔到韩家堡,却被仇家跟踪追及,那男女二人见机溜了,对方迁怒于韩家堡,才发生血洗全堡的惨祸……”

海一帆截口道:“你说这些,跟这几片豹皮有什么关系?”

海云顿了顿,道:“爹听下去就会明白了……刚才孩儿所说第一种可能,只是假想的说法,因为对方如是韩家堡的仇家,就当在引诱外公和舅舅离堡之后动手,省事省力,才是上策,又何必赶在外公他们动身的当晚发动呢?”

海一帆点头道:“好!你快说下去。”

海云正色接道:“所以,孩儿认为第二个可能最大,那男女二人既然未遭毒手,仇家自不肯甘休,但他们一时却无法查出那男女二人逃向何处,乃怀疑到周奶奶和苹儿表妹身上,打听得她们在毁家之后泛舟出海不知何往,就雇了海船,追踪寻来。”

海一帆皱眉道:“你作此推断,总该有点根据才行,这种事可不是单凭猜测的。”

海云道:“孩儿的证据,就是这几片豹皮。”

海一帆道:“为父不懂你的意思。”

海云露齿一笑道:“那天周奶奶谈及惨祸经过时,孩儿就问过及两名男女衣著等的特征,周奶奶说:那女的背上有只豹皮制的行囊,行坐不离,似乎十分珍贵……”

海一帆哦了一声,道:“不错,她是这样说过。但天下豹皮很多,不知不是一种巧合。”

海云笑道:“爹请看这些豹皮,它和普通豹皮不一样哩!”

海一帆这才仔细察视手中豹皮,脸上不禁变色,微微颔首道:“果然,一般豹皮都是金钱花纹,这可是西域一带特有的虎斑三色海云接口道:“豹由虎生,但除了一般全黑色的黑豹之外,普通金钱豹也只有黄白二色皮毛,唯独西域的虎斑三色花豹,在金钱花纹中,杂着黑色花斑,具有黄、白、黑三种色彩,刚才孩儿已经将这些豹皮送给周奶奶看过,正和那女的背革囊同样颜色。”

海一帆凝目问道:”‘你还没有告诉爹,这些豹皮是哪里找到的?”

海云道:“从那八名黄衣人尸体上剥下的。”

海一帆沉吟道:“这也只能证明他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又怎能断定这些黄衣人就是追踪周大娘而来?”

海云答道:“他们和周奶奶前后只差数日抵达,而且都由关外出发.韩家堡距离锦州府又近,蛛丝马迹,已经很明显了。”

海一帆点了点头,又道:“那么,他们发现了周大娘留下有破船,为什么不登岸搜索呢?”

海云道:“这是因为他们怀疑周奶奶和那两名男女在一起,不愿打草惊蛇,准备等其余两艘船会合之后,再采取行动。”

海一帆骇然一震,失声道:“这么说,其余那两艘船,也将寻来这里了?”

海云道:“他们寻不着同伴,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

海一帆追问道:“你看他们会很快找来吗?”

海云摇头道:“这就很难断定了,或许再等十天半月,或许就在今天了!”

海一帆重重一掌拍在几案上,五个指头全都陷进水中,冷笑道:“让他们来吧!为父倒要试试,是他们的头硬?还是咱们的刀快?”

海云道:“如果另两艘船先后寻了来,应敌尚无多大困难,只怕他们同时赶到……”

海一帆道:“合两船人手,也不过十六七人而且,有什么可怕的?”

海云道:“孩儿的意思,不是说人数多寡,而是怕他们用分批试探的方法,一艘船登岸搜索,另一艘船留在外海等候,那就不好对付了”

这句话,提醒了海一帆,也使他突然产生了恐惧。海云顾虑的,正是他内心的弱点所在,眼前最大困难,不在有没有力量击败黄衣人的窥视,而是万一被对方逃脱任何一人?必然会带来无穷后患,海一帆神色变得十分难看,默默良久,竟想不出一条万全之策,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为父经营此岛已有十年,只因喜爱它与世隔绝,可供咱们安静的度过一生,倘若此岛秘密无法保全,那也是命运注定,无可奈何的事了。”

一在忙碌了几天,琵琶岛战备已经整顿完成。出人意料的是始终未见另外两艘大船出现。

海一帆心情少宽,这才想起有两三天没去“螺屋”看望那麻疯老人了。忙将吕子平唤来询问道:这几天忙着准备应敌,“螺屋”的供应可曾按时送去?”

吕子平搭道:“属下唯恐一时疏忽断了供应,早命人送去大批淡水和干粮,足够那位老人吃上半个月了。”

海一帆点头道:“这样很好。自从夫人逝世,三年来,我每天依例去看望他一次,从未间断,近日为了应敌之事分心,竟有两三天没去了,难得现在稍闲,咱们去看看他。”

两人离了石府,相携往海边行去,途中谈论些应敌的准备,正走着,忽见海云从后面急急赶来,要求道:“爹,我也跟你们一块儿去瞧瞧,好么?”

海一帆道:“有什么可瞧的?上次你偷偷领着萍儿去,不是已经瞧过了么?”

海云道:“正因为上次去了一趟,孩儿发觉那螺屋有些奇怪,一直想去看看。

海一帆诧异道:“有什么奇怪之处?”

海云道:“孩儿觉得那位老人家行动很怪异,而且,螺屋里好像不止那老人家一个人。”

海一帆吃了一惊,沉声喝道:“胡说!你怎么知道不止一个人?除了那位老人家,还有谁藏在那里?”

海云道:“孩儿只是这样猜想罢了。”

海一帆叱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猜想?”

海云将当天和苹儿所见的怪异情形,大略了一遍,最后说道:“那老人推说在屋顶午睡犹可辩解,栏杆上的湿裤和地上水清却无法自圆其说,那分明是由一个刚从海水里爬出来的人身上脱下来的,如果老人的确在螺屋中午睡,小岛上岂非住着两个人”

海一帆怔了片刻,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三年不算短暂,假如岛上藏着一个人,咱们一定会发觉。”

总管吕子平接口道:“但少岛主的怀疑也有道理,咱们何不借此机会,去螺屋中仔细搜查一下?”

海云道:“等会见了面,爹和吕叔叔陪他谈话,孩儿就假作游玩,暗中进入螺屋查看。”

海一帆略一沉吟,终于颔首道:“虽然如此,在态度上还得谨慎些,即使有什么发现,也不可当面说破,且等回来以后再作商议。”

海云应道:“孩儿道命。”

三个人联袂来到海边,遥望螺屋,依然是那么宁静,灰色的外壳,白水栏杆,点缀在粼粼碧波和黑黝黝的岩石上,真是一个不为尘嚣沾染的世外小仙宫。

海一帆忽然感慨地道:“这几天夜晚都没听见他再唱那首小调了,心里反而怪惦念的。”

海云低声道:“爹,咱们别出声,悄悄掩过去,看他在做什么?”

吕子平和海云紧随在后,三人鱼贯通过礁提,飘落在木拱门前,只见岛上静悄悄的,既无人影,也不闻人声。

海云压着嗓子道:“爹瞧见了么?他又不在岛上……”说着,便奔进螺屋。

海一帆伸手将他挡住,正色道:“不许鲁莽,或许他正在屋内休息有病的人,受不得惊吓。”

接着,提高声音叫道:“老人家睡着了么?在下海~帆,特来探访。”谁知叫了三遍,竟然毫无回应。

吕子平哑声道:“他是个年迈的病人,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句话,听得海家父子机伶伶打个寒院。可不是么?一个孤零零的病老人,就像风中残烛,随时随地会咽下最后一口气,而这地方又是个人迹罕至的荒原小岛……

海一帆身形疾闪,飞快的掠到“螺屋”入口处,探头朝里望了一下,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海云急问道:“怎么样?”

海一帆摇头道:“奇怪,屋里没有人。”

“孩儿上顶屋去看看!”

海云话出人动,低头钻进了螺屋,循着回旋形的内壁,急急向螺屋爬上去。

吕子平借此机会,快步绕屋搜寻了一遍,整座小岛毫无人踪,何曾有麻疯老人的影子?

片刻之后,海云从螺屋内退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柬,黯然道:“咱们来晚一步,他已经走了……”

海一帆吃惊道:“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不!”海云将信柬双手交给父亲,苦笑道:“他是活着离开这儿的。”

海一帆匆忙展开信柬,才看了一眼,脸上已惊容遍布,等到把信读完,更不禁跌足长叹道:“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咱们这许多活人,竟被一个糟老头子,瞒了整整三年之久!”

吕子平轻问道:“岛主,他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海一帆摇摇头,道:“你拿去自己看吧!”

信笺幅度不大,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满篇齐整的小楷——

一帆岛主钧鉴,三载恩养,感戴无混,临别无以为报,谨陈数语,聊表寸心,世上无偏安之乐土,武林无苟生之英雄。阁下体魄未表,宝刀犹利,正男儿傲啸江湖之时,奈何竟以一朝先意,预堕自弃,欲与腐木同朽哉?令郎少年英俊,机智超人,倘常此僻处海隅,蹉跎终生,更犹置明珠于沟壑,委良材于荒野,暴珍天物,良堪惋惜也。如今武林妖气累现,祸源已萌,黄衫所至,杀劫旋踵,虽欲独善其身已不可能,愿阁下撤此藩篱,重振雄风,舍甚尔之孤岛,创万世之勋业。耿直之言,万勿以体妄见责为祷。鄙人既无麻疯恶疾,更非独自一入,昔因避祸而来,今又避祸而去,收留厚情,行前不及面谢.异日有缘,且容负荆于中土。不告而别,并祈恕有,无名老人顿首百拜。”

吕子平看完信,惊出一身冷汗,惶然道:“属下无能,竟不知此他另有外人藏匿,求岛主按律治罪。”

海一帆摆了摆手,道:“这不能怪你,连我每日必至,也被蒙在鼓里,若非云儿起了疑心,咱们现在还不知道那老头儿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

吕子平望着海云,困惑地道:“属下至今仍不明白,此地四周是海,没有船只,他们是怎么走的?”

海云正在聚精会神重读那封信柬,闻言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眨了眨,说道:“当然是乘船的了。”

吕子平道:“他们从那儿弄来的船呢?

海云道:“当然是他们自己造的啦!”

吕子平茫然道:“可是,少岛主,造一艘船,并非朝夕可成,他们躲在什么地方造船?用什么方法才能瞒过咱们?”

“我想只有一个方法。”海云似乎对此疑问早已成竹在胸。说道:“那就是躲在海底建造”。

“附么?在海底造船?”

这话不仅吕子平不信,连海一帆也认为荒谬,从古到今,只有在陆上或水面上造船的事,“海底造船”?那简直是闻所未闻,异想天开了。

但海云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是的。除了在海底,他们决无可能建造成一条船,纵然能建造,也会被咱们发现,但假如合两人之力,用三年时间在海底造一艘简陋的船,那却并非难事。”

海一帆忍不住笑起来道:“你倒说说看,海底造船怎么一个造法?”

海云正色说道:“这很容易,他们只要将造船用的木头,两端缚上大石,沉入海底,然后由水术浮出水面,再装上帆桅,岂不就行了诲一帆脸上笑容顿敛,怔仲良久,竟寻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吕子平长叹一声喃喃道:“少岛主果然聪明绝顶,智慧超人,这若是说穿了并无难处,可是咱们却怎也料想不到。”

海云道:“我也是事后才想到,这位无名老人却早有周密安排,此人才是聪明绝顶,智慧超人的人呢!”

海一帆黯然道:“可惜如此高明人物,咱们竟当面错过。”

吕子平道:“此人走了倒不要紧,倘若因此泄漏了本岛的秘密海一帆挥挥手,道:“不用说下去了,把螺屋拆毁,咱们回去……”

海云失声道:“爹,为什么要拆毁螺屋啊?”

海一帆叹道:“从今以后,咱们再也用不着这地方,也永远不会再到这儿来了。”

他仰望云天,神情一片凝重,仿佛用尽了平生之力,才吐出这短短的几句话。

三天过后,一艘修整如新的三桅大船,已经装载妥当,准备启程出航。

狭长的外岛沙滩上,蚂蚁般的挤满了人群,海面船艇往来如梭,围绕在大船四周,许多人在殷殷话别,许多人在感伤垂泪,许多人争着攀附小艇来到大船旁边,依依不舍地摩挲着船舷,泪眼凄迷,喷咽难语。

岸边一顶青罗伞下,海一帆神色凝重的端然而坐,手里拄着那柄鲛鱼皮鞘的长刀,肃穆得有如一尊神像。

吕子平垂手侍立符侧,低着头,不时引袖擦泪,满脸愁苦之色。

这时,一艘小艇正将苹儿和周大娘的担架载向大船,海云在舷梯口迎接,待担架抬上了船,小艇折返滩头,船上舵楼立即响起三声号角。

海一帆迎面看看天色,缓缓站了起来,说道:“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吕子平突然抢近了一步,屈膝跪倒,含泪说道:“岛主请多多保重,早赐音讯,好叫属下安心。”

海一帆破额一笑,说道:“子平,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作此儿女之态,起来吧!”

他不说这话还好,话一出口,吕子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籁滚滚落下来,而且抽泣失声,悲不可抑。

海一帆摇摇头,又道:“子平,你我十余年相处,名为主属,情同手足,如果不是这片心血创建的基业舍弃不下,原是要带你一起去的。”

吕子平嚷声道:“属下知道。”

海一帆叹口气道:“我走之后,岛上事务就由你全权处理了。从今天起,不必再闭关自守,也不须在保守此岛秘密,有愿意来的,尽可任其居住,不愿意住下去的,尽可任其离开,客商交往,悉由自便,你只人代我看守着这片基业,或许有一天,咱们还会回来。”

吕于平拱手道:“岛主放心,属下会谨遵训示,引颈静盼归期。”

海一帆苦笑道:“话是这么说,有生之年能否再返隐居那就要看天意了,不过有句话,你要牢记在心里,岛上生活尽可依旧,兵刃和武器务必埋藏起来,兄弟们各安本业,暂时停止练武,至少须等那些黄衣人来搜查过后,才能恢复操练,同时,在他们搜查盘问之时千万要忍耐,绝对不准反抗动手。”

吕子平道:“属下已有安排,不劳岛主叮咛。”

海一帆伸手轻拍他的肩头,谓然道:“既然如此,我就把琵琶岛交给你了,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举目向沙滩扫了一眼,提起长刀,下了小艇。

吕子平哽咽叫道:“岛主,恭祝一路顺风,恕属下不能远送了。”

岸上哭声四起,岛民们挥泪拜别,黑压压跪满了整个沙滩。

大船升起风帆,拔锚起航,缓缓驶向大海,那些围绕在四周的海鸟,兀自尾随相送,不肯折返。

只听岸边海上,扬起片片歌声——

“十年苦乐共相随,一旦相舍不胜悲。今朝洒泪别尊颜,何日扫径待重归……”

海一帆屹立船头,脸上带着微笑,两行热泪却沿腮而下。

随侍身后的海云、苹儿,以及李荣、霍豹等人,一个个都泪水满面,唏嘘难禁。

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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