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夫君请笑纳-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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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嘉摇摇头，与他并肩在湖边走：“刚来一会儿。”其实元安叫人去告诉她在这里见面，苏嘉打扮了一番就来了，确实等了有一会儿。
　　元安看她微红的脸颊，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还说刚来，手都是冰的。”
　　苏嘉一吐舌头，由他给自己捂手：“元大哥叫我出来，是不是有事？”
　　“也不算。”元安扭头看她：“离走的日子越来越近，想多见见你。”
　　苏嘉想起他马上要走，听着他甜甜的话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有些酸：“那逢年过节也是可以回来探亲的吧？”
　　“那也还有足足一年。”元安看见一个凉亭，带她进去坐下：“等明年过年时候回来，我就去苏府提亲。”
　　苏嘉脸微红，其实她哥说的很对，从不同角度去看一个人，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以前只当是朋友，面对元安就很坦然，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所以在刚听说要嫁给他才反应这么大。
　　而现在把他当未来夫君看待，感情就悄然起了变化，对他的感觉也慢慢变得微妙，不能说现在就喜欢的不行了，但也绝对不再排斥。
　　“那蒙面人的事情还查吗？”
　　“查，只是不能亲自查了。”元安给她搓着手：“这件事牵扯到的人不小，你不要管了，更不要插手，离九跟武战会留意的。”
　　苏嘉乖乖点头：“那你要多小心，上次武战战场上遭暗算，据说就是内部人动的手，恐怕是因为武战是你的人。”
　　“嗯，我这次会把这个人揪出来的。”元安拍拍她的脑袋：“好了，不要总为我担心，保重好自己，好好等着就好，本来想带你去玩儿的，今天天气也不好。”
　　苏嘉抿嘴笑：“长陵我该玩儿的地方都玩遍了，倒是元大哥你，居然还会想到出去玩儿？”
　　元安瞧她取笑自己，有些无奈：“还不是为了你，我这个人太闷，以后可不要嫌弃才好。”
　　苏嘉笑着起身：“那现在呢？咱们去哪儿？”
　　元安瞧了瞧天色：“还不到中午，要不，陪我去趟庆国寺吧？很久没去看师傅他老人家了。”
　　“好啊！”
　　两人说去就去，现在已经不是一大清早，庆国寺的香客也少了许多，元安虽然没练过武功，但体力是没问题的，苏嘉更是蹦蹦跳跳的大气都不带喘的，很快两人就爬了上去。
　　“师叔？”一个小和尚上前鞠了一躬，元安算是方丈是俗家弟子，跟很多年长的和尚是一辈，比这些小和尚都是高一辈的。
　　“嗯，师傅呢？”
　　“在禅房呢！”
　　元安带着苏嘉直接往禅房去，在门口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方丈正在抄写经书，看见是元安才停下：“元安？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元安双手合十行礼，苏嘉也忙跟着学：“马上要离开长陵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就来看看您老人家。”
　　方丈一笑：“坐吧！”
　　元安让苏嘉坐下：“师傅，这是我未婚妻，您应该知道，是离九的妹妹。”
　　“哦。”方丈恍然的点了点头，打量了苏嘉一番才点点头：“不错，是个好姑娘。”
　　“是啊！”元安看着苏嘉也轻轻一笑：“师傅，我来找您，还有些话要说。”
　　方丈看了苏嘉一眼：“好。”起身先出了门。
　　“小嘉，你等我一会儿。”
　　苏嘉点点头，看两人出去了，好奇的打量着这地方，这好像是这个方丈住的地方，不算大，也很朴素，她起身到桌上摆着的菩萨像前看，这菩萨是座泥土做的像，没有上彩，她干脆也点燃几根香，上了上去。
　　等退回来的时候，却一不小心被打坐的垫子绊了一下，苏嘉惊呼一声，慌乱之中手乱抓着想扶个东西，却没想到正好抓到了最容易抓到的菩萨像，就那么一瞬间的事，不算太大的观音像被她一手打翻在地，砰的一声，从中间裂开……
　　“啊！”苏嘉也没幸免于难，跟着摔倒在地，看着眼前的坏了的菩萨像，有些懵，她怎么这么笨啊！来见元大哥的师傅，居然把人家的菩萨都给打碎了，这可怎么办？
　　顾不得自己疼，忙爬起来去捡菩萨像，一拿，那半个又裂开两半，彻底坏掉了。
　　苏嘉低头一脸绝望的看着，却忽然从泥像中间看见个白白的东西，奇怪的抠开，拿出来才发现，居然是块儿玉……不，是半块儿，浅绿色，有半朵花，她奇怪的左右打量，这里面怎么会有玉的？
　　难道是做的时候不小心弄进去的？这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不是方丈的东西啊？
　　正在她拿着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吱呀被推开，元安看着满地的狼藉，愣了愣：“小嘉？这是怎么了？”
　　苏嘉忙站起身，坑坑巴巴道：“对不起元大哥！我，我本来是想上柱香的，不小心被绊倒，就把菩萨像给打坏了。”
　　后面跟着的方丈脸色一变，忙过来去看坏掉的菩萨像，左右翻了翻，脸色有些怪异，苏嘉伸出手：“方丈，您是在找这个吗？”
　　方丈肃着脸拿过来就揣进袖中：“嗯。”
　　苏嘉还奇怪：“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这菩萨里面的？是故意弄进去的吗？”
　　方丈自己用手将几半的像收起来：“嗯，既然没事了，元安就带着她回去吧！”
　　元安虽然觉得师傅有些奇怪，不过毕竟是苏嘉做错了事，点了点头：“那弟子就告辞了，师傅多保重。”
　　出了禅房才无奈一看苏嘉：“你呀！怎么什么事都能让你碰上？”
　　苏嘉嘟了嘟嘴：“我不是故意的，对了，那块儿玉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弄进菩萨像里？”
　　元安挑眉：“是块儿什么样的玉？”
　　苏嘉想了想：“浅绿色，好像是一半，上面有朵牡丹花也是一半。”
　　元安眯了眯眼：“没见过，可能是对师傅比较重要的东西，他才会特意做进菩萨像里面吧！”
　　苏嘉虽然觉得奇怪，不过也没再问：“不过他真的很厉害，一百多岁了还是那么精神啊！我来过好多次庆国寺都没见到他，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长寿秘诀？”
　　元安失笑：“这我可没问，不过，在这么清静的地方，没有俗事缠身，又没有大酒大肉，只要心里没有杂事，应该身体都不会差的。”
　　苏嘉一想：“也是，咱们一比就是俗人。”
　　元安拉着她下楼梯：“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就算这种生活再怎么健康，大多数人不也不愿意吗？俗人就俗人罢，让我当和尚，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苏嘉一咧嘴：“为什么？舍不得权势，金钱？还是酒肉啊？”
　　元安斜眼瞧她：“你忘了……和尚可是不能成亲的，你要守寡不成？”
　　苏嘉一噎，果然不说话了，她反正就是说不过元安的，还做什么自己非要调侃人家呢！
　　“对了，你找他说什么事？还是我不能听的？”
　　元安轻叹口气：“没什么，一些关于爷爷的事，爷爷和师傅也是多年的好友了。”
　　“我不问了，你别难受。”看元安脸色有些忧伤，苏嘉忙道：“人总得往前看，你也不要总想那些了，想办法找到凶手，替元爷爷报仇，想必他也就可以瞑目了。”
　　元安呼了口气，扯唇笑了笑：“是啊！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第三百零五章　元安离京（一更）

　　元安初六起程，一大早胡蔓他们都起来送行，现在边塞太平，元安没带大军，只有百余个士兵，苏嘉一直拉着胡蔓的手，嘴角朝下撇着。
　　胡蔓有些心疼这对儿刚在一起就要分开那么久的人，她最明白那种相思的滋味儿，推了她一把：“去，过去告个别。”
　　元安正在跟苏离九说话，苏嘉慢慢吞吞走过去，元安一眼看见：“等会儿。”跟苏离九说了句，拉着苏嘉往一边去了。
　　旁人都听不到的地方，元安才停下来，看着她失落的模样，轻笑一声：“怎么？这可不像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苏嘉抿唇：“谁知道下次回来要多久。”
　　元安捏了捏她的手：“不会太久的，安心等我回来，别让我担心。”
　　苏嘉心里又酸又暖，又不想搞的太苦兮兮的让他心里不好过，扯出一个笑：“好，那你也好好保重。”
　　毕竟一边还有很多人，元安只是微微揉了揉她的头顶：“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有时间帮我去看看师傅。”
　　“好。”
　　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元安翻身上马：“大家都回吧！”
　　看着一队人越走越远，苏嘉眼圈微微发红，苏离九过来：“回去了！之前还死活不嫁呢！现在就依依不舍了？”
　　苏嘉眼眶的泪一下收了回去，等他一眼：“要你管！当时非让我定亲的是你，现在还笑我！”
　　胡蔓噗嗤一笑：“说明是亲哥。”
　　元安的队伍都没影儿了，几人才返回城里，武战和苏离九各忙各的，苏嘉跟着胡蔓回酒楼玩儿，之前虽说也不是经常跟元安见面，但跟现在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以前好歹知道在同一个地方，想见就可以见到，现在呢……觉得时间都难熬了许多。
　　胡蔓回酒楼拿出地契：“武战忙，说这府邸可以按我的喜好建，你陪我去瞧瞧。”
　　“什么喜好不喜欢的？”苏嘉撇嘴：“宅子还不都是差不多的？不同的也就是大小不一样一点，家具便宜和贵一点，要么就是房子多几间少几间的问题，不用怎么费脑子的。”
　　胡蔓一边搀着一个出了酒楼，一个大宅子，可比这酒楼大多了，看来又要费事张罗一番了，不过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布置自己的家，还是很兴致高昂的。
　　元安很细心，这个地方离酒楼还不算太远，走路也就一刻钟的功夫，苏嘉对长陵都熟，带着她找到了地方，已经做好了标记，左边是一排宅子，右边没有建筑。
　　“这么大？”胡蔓咋舌，这地方，怎么也得有她五六个酒楼大了，除了房子，完全有空余可以弄个后花园了，这么大的宅子，恐怕到时候还得请不少下人了。
　　“你先找人建吧！围墙总得先弄起来，然后房子想怎么弄再想。”
　　胡蔓点点头，地势倒是挺好的，平平的，不用垫，应该得先买东西，材料砖什么的：“得找个可靠的人吧？”反正现代她可是见多了豆腐渣工程的，没准这里也会有偷工减料的。
　　“这个你该找你爹啊！”苏嘉在旁边石头上随意坐下：“或者找你哥也行，赵家可是生意世家，做什么生意的不认识？没准儿还能省些钱。”
　　胡蔓一拍手：“对呀！那我就去找赵渊。”
　　“直接找你爹多好？”苏嘉手托着下巴：“人家那么有钱，到时候钱都不用你出了，难不成你还打算一直不认啊？”
　　“也不是，就是别扭。”又不是她亲爹，反正也不排斥，但也亲热不起来：“是不是要很多钱啊？差不多得多少？”当时装修一个酒楼都几千两呢！
　　苏嘉思衬了会儿：“如果想盖的像样一些，家具上档次一点，最起码得几万两吧！”
　　“这么多？”胡蔓张大嘴：“用不了这么贵吧？”
　　“所以说看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了，反正武战可是二品官儿，以后家门口肯定客人络绎不绝，你总不好太寒酸，让他丢面子吧？”
　　胡蔓抿嘴，确实，不说面子不面子的事儿，她自己就是个喜欢精致，喜欢享受的人，自然不会让新家太差劲的，一咬牙，算了，反正挣钱就是用来花的，把存起来的银子都盖宅子应该也够了，反正酒楼每天都在挣钱，又不缺钱的。
　　“不过，你到底想怎么弄啊？”苏嘉好奇道，胡蔓跟别人确实不一样，那酒楼开的都别具一格，脑子里不知道多少新鲜玩意儿，虽然她见过的有钱人和官员的宅子，基本都差不多，也就是家具的区别，但没准儿胡蔓就能跟别人的不一样呢！
　　胡蔓一手叉着腰，一手放在小腹上，现在是越来越有孕妇的样子了，脑子转了转，一时还有些没头绪，毕竟就算她主意再多，好像这里的材料东西就实现不了，怎么能让古今结合起来，还得费些心思：“别问了，到时候弄好你直接来看就是了，走吧！”
　　“夜芷，你去找一趟赵渊，让他有空来酒楼一遭。”
　　夜芷直接去了赵府，苏嘉陪着胡蔓回了酒楼，本来打算无聊下棋等着赵渊的，刚摆好棋盘，忽然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撞开，冲进来两个侍卫。
　　胡蔓和苏嘉都被吓了一跳，苏嘉很快反应过来挡在胡蔓面前厉喝：“什么人？”
　　那侍卫上前来，急道：“胡大夫，请跟我们走一趟！”
　　胡蔓走到前面来，看他们不像是图谋不轨的：“你们是谁？要去哪儿？”
　　那侍卫亮出令牌：“我们是太子府的，太子侧妃难产，太子听说胡大夫医术高明，特让属下来请。”
　　刚昨天还说起这个问题，今天就碰到一个难产的……胡蔓眯眼：“太子没去吗？接生的呢？”
　　“都在，可都说没救了，再晚恐怕就一尸两命了！还烦请胡大夫快一点！”
　　她能拒绝吗？显然不能！若是不能救，到时候只说没办法就是了，可要是不去，就完全说不过去了，毕竟武战现在明面上还是太子的人呢！况且，医者仁心。
　　胡蔓进屋子：“拿着药箱，咱们走！”
　　夜芷还没回来，苏嘉不放心，留了张字条，陪着她一起去了，马车上苏嘉担心道：“你可别逞强，到时候若是不行就不要上手！直接说救不了，不然动了手又救不回来，就是你的责任了！”
　　“我知道。”胡蔓对太子了解的还真不多：“太子几个孩子啊？”
　　“这是第二个！正妃膝下还有个女儿。”苏嘉解释道：“太子只有一个孩子，二王子有两个，三王爷一个都没有呢！所以子嗣对于他们很重要的，尤其是太子，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儿子。”
　　“哦。”古代确实孩子多，普通人家都五六个呢，何况是皇家。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胡蔓下车被一看，太子府自然不会差，不过她也算见过很多豪宅的了，也就见怪不怪，侍卫直接把她领到后院儿。
　　太子和几个男的几个女的，也不知什么人在门口站着，太子更是一脸焦急，侍卫忙上前道：“殿下，胡大夫来了。”
　　元尧一身转：“胡小姐，快，进去看看嫣儿怎么样了？”
　　胡蔓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抬步进了房间，床上躺着的是侧妃，下面架着一个支架，上面盖着布，外面看不见什么，床头一个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胡蔓过去看了一眼，孕妇已经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处在半晕厥状态，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满头的大汗。


第三百零六章　剖腹产（二更）

　　看见陌生女人进来，那太医站起身：“你就是胡大夫？”
　　胡蔓点点头，走过去把起了脉，脉象十分虚弱，跳动无力，也没有什么其他症状，就是因为没有体力，失血过多，再这么下去，确实很危险。
　　两个产婆还一直在让孕妇用力，可她明显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胡蔓过去看了看，头一点都没出来，胎位都不正，再怎么用力，都生不出来的！
　　她咬着唇，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一切能想的办法，可惜……没有，她既不能让孩子转过来，更不可能让已经失血的孕妇再有多大的力气！
　　怎么办？像苏嘉那样说的，表明自己无能为力，不要蹚这个浑水？她咬唇看向一直半昏迷的孕妇，到现在，她还在低声喃喃着孩子两个字！
　　闭了闭眼，终究还是不忍心，她可是要当妈妈的人，怎么忍心见死不救？虽然……冒了险也不一定能救了人，但如果不做，就肯定救不了了！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反复深呼吸几次，胡蔓才终于下定决心，转头看了太医一眼：“麻烦太医先出去熬些补血补气的药来，这里我在就可以了。”
　　“你在？你能做什么？难道你还有办法不成？”那胡子白花花的太医盯着她，有些不悦：“现在再说什么补能来得及吗？”
　　“不是完全没办法，最坏的结果，也是可以保住一个的！”
　　太医皱起眉：“保一个？怎么保？”
　　“剖腹！”胡蔓声音有力道：“只有这一个办法！”
　　“剖腹？”太医睁大眼：“什么剖腹？把肚子剖开吗？你这是救人吗？简直胡闹！你这是杀人！”
　　胡蔓拧眉，没工夫跟他多废话，直接出去道：“殿下，麻烦您让那位太医出来等候吧！他在不方便。”
　　太医也跟了出来：“太子殿下，臣觉得不妥，现在侧妃状况已然十分危险，可不能由着她一个小丫头胡来啊！”
　　元尧有些没明白：“什么意思？胡小姐，是不是还有办法？”
　　胡蔓咬唇：“殿下，目前我能做的，就是只能保住一个，您是保大还是保小？”若是保大人，就只能不顾孩子的位置，将他用不太温柔的方法拿出来，若是保孩子，那就只能剖腹。
　　剖腹本来是不用牺牲大人的，在现代剖腹简直太常见了，可这里不行，条件不允许，药物不允许，如果出现大出血，或是感染，大人就会一命呜呼，所以她没把握都能保住，只能先征求她夫君的意见。
　　太子闭了闭眼，虽然脸色有些难过，但没耽搁时间，低声道：“保小！”
　　胡蔓心里咯噔一声，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元尧，四处看了看：“侧妃的家人不在吗？”
　　“她没什么家人了。”元尧忙道：“不是没时间了吗？胡小姐还是快些吧！”
　　胡蔓咬着唇，转身进去关上了门，留着两个接生婆帮她就行了，她进去命令道：“把这些东西都拿开，不要穿衣服！”
　　接生婆听着要剖腹，也是心惊胆战，可太子都同意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将繁杂的布都扯开。
　　胡蔓将刀剪，还有针线交给稳婆：“打盆开水，泡进去！”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这是麻沸散，在现代都有麻醉剂，她是前段时间心血来潮用前世看过的医书上的药方，用空间种的六种药草制成的，这里还没有这个东西，她也没试过，不知效果到底如何！但不管怎么说，也得试一试，不然这样开刀，孕妇恐怕会活活疼死！
　　“你去拿半杯酒，把这个搅拌进去划开！”胡蔓把药丸给另一个稳婆。
　　她则走到孕妇面前，小心弯腰，低声道：“侧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嫣儿虚弱的点点头，眸子半眯着，声音嘶哑道：“你，你能救我，孩子？”
　　胡蔓点点头：“我能！”
　　她苍白的唇扯出一个笑，低低道：“谢谢。”
　　胡蔓不忍的咬了咬唇：“那你呢？如果，只能活一个……”
　　忽然她的手抬起，轻轻的抓住胡蔓的手腕，眼角滑下一滴泪：“求你，救我的孩子。”
　　胡蔓别过头，眼睛有些酸疼，她深呼口气，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好，我会救他的！”
　　嫣儿这才放心的放下手，似乎松了口气，胡蔓替她将头发别在耳后，看样子，她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很年轻，也很温婉，可惜，却恐怕要香消玉殒了。
　　若是有可能，胡蔓真的想两个一起救，她不忍孩子死，也不忍孩子没有娘，但她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救一个算一个，再晚，恐怕连孩子都有窒息的危险。
　　两个稳婆也都回来了，胡蔓微微抬起侧妃的头：“把这个喝了，你会没那么疼的。”
　　嫣儿张嘴乖乖的喝下去，胡蔓去洗了洗手，将烫过的工具拿出来，用火烤干，全都整齐的摆在床边的凳子上，再去看孕妇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看来那药已经起了效果。
　　胡蔓将袖子挽的高高的，看了两个稳婆道：“等会儿不要大惊小怪，我要什么就给我递什么，记得帮我擦汗。”
　　轻轻摇了她两下，没动静了，胡蔓拿起自己专门制作的手术刀，开始动手。
　　要想把孩子拿出来，一共有四层阻隔，稍微不慎，可能会伤到孩子，而且她虽然参与过不少台剖腹产的手术，对构造了如指掌，但没有真正动过刀，这可真是赶鸭子上架，所以她格外小心和专注。
　　两个稳婆虽然接生过很多孩子，但可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一个个都别过头不敢看，心里腹诽这小姑娘真是个大夫吗？怎么眼都不眨一下的？
　　剖腹产手术其实不算大手术，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将最后一层子宫膜割开后，胡蔓将手术刀放下，终于看见了孩子，是个女孩儿，她屁股朝着下面，难怪生不下来，而且脐带还绕颈，情况也不容乐观。
　　胡蔓小心的把孩子抱出来：“快，把脐带剪断！”
　　稳婆忙拿起剪刀割断，打了个结，胡蔓把孩子交给她：“拍孩子屁股，让她哭！”
　　自己则忙拿起针线，开始缝合，这种线太粗糙，而且以后没办法取出来，只能跟肉长在一起，只希望已经消过毒，不会感染，等她大汗淋漓的缝合好之后，忙去探孕妇的脉象，虽然还是弱，但好在还有气，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好转，还是会恶化。
　　这会儿的功夫，稳婆又是拍屁股，又是轻轻摇晃，却还是没反应，另一个已经吓得赶紧开门去禀报了：“太子，孩子，孩子没动静！”
　　元尧睁大眼：“已经生了？！”忙大步进屋，后面似乎是个正妃，也跟着进来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