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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夫君请笑纳-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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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就凭这个?”赵峰育胸口起伏不定,一把将纸张拍在简陋的桌子上:“王爷这是在帮我还是害我?!”
赵峰育真的有些受刺激,自己真是一片真心的帮他,为灾民做事,结果却被自己认为的好友算计!还连累……
“王爷做这么多,只是想让草民指认这一切是受我女儿和女婿指使?王爷要让我害自己的家人?”赵峰育颤抖着坐下:“恕草民做不到!”
元鉴也不急:“你好好考虑,是赵家祖传的家业,和自己的亲儿子重要,还是一个半路认回来,已经嫁了人的女儿重要?对了,虽然我们挺久的交情,不过恐怕你还真不知道,本王耐心有限,看在咱们以往情分上,给你考虑的一天一夜时间,若是到时候你还想不通……可别怪本王手段狠了!”说罢转身出了牢房。
赵峰育双拳紧握,太阳穴都突突的跳,半晌狠狠的一拳捶在桌上:“赵峰育啊赵峰育!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谨慎了大半辈子,却没想到还是栽了进来!
家业和儿子!女儿女婿和外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赵峰育痛苦的揉着额头,顷刻间就憔悴了不少。
他头疼,皇上这里也不轻松啊!这要是以往也就罢了,现在这赵家,还勉强算得上和他是儿女亲家!他为难的看着堂下的苏离九和刚召见进宫是武战:“你们说说,怎么最近总是你们出事?啊?”
苏离九耸耸肩无话可说,一直被人打压算计,可不就一直出事吗?好不容易要反击一次,谁知对手太狡猾,还被拖进去了友军,他们也为难啊!
武战一行礼:“皇上!臣敢保证,赵老爷绝对是被冤枉的!想想赵家也是长陵首富,他这次是带头捐了连银子带粮食快三十万两,要是扣了五十万两,除去他自己的,也就赚二十万两,赵家还真不缺这些钱,他怎么会小气到这个地步?”
“臣也觉得!”苏离九道:“赵峰育也算是一辈子打拼在商场,为人还算低调收敛,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这么不分轻重。”
“朕也知道。”皇上手上翻着奏折:“但老二来禀告的时候说了,他和赵峰育是多年忘年交,这次也是他委托他帮忙,兴许,他就是因为和老二的关系,觉得他会睁只眼闭只眼,才小做手脚,可以不出血,还能小捞一笔呢?”
“自然,口说无凭,皇上怀疑也是理所应当。”武战看了眼苏离九:“但也希望皇上不要一棒子打死,让真正为难民做事的人蒙冤,起码给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臣现在被禁足,又与赵老爷有关系,为了避嫌自然不好出面,但也希望不要交给二王爷查!”
苏离九紧接着道:“这本就是大案了,臣建议,可以交由大理寺查清楚,到时候到底是误会,陷害还是确有其事,找出证据也能服众!”
皇上摆摆手:“好,就交给大理寺查办此案!若是找不到他无辜的证据,到时候朕也只能按律例办事,到时候可别再有怨言,来烦朕了!退下吧!”
总算争取到机会,接下来只剩找证据了,两人一起出宫,苏离九有些奇怪道:“你没觉得皇上格外好说话吗?”
武战淡淡道:“有吗?”
“没有吗?”苏离九一挑眉:“皇上这么看重赈灾的事,出了这种岔子,不应该震怒不已,即刻就发落吗?可看皇上的样子,好像无奈居多,而且还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我们的请求,这实在有些不像皇上的作风。”
武战眯了眯眼:“可能…他也觉得其中有蹊跷吧!好了,这件事就麻烦你和苏大人费心查了,我也会想办法帮忙的!最好,能找到二王爷在其中做了手脚,那就更好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白狼
“王爷!”随从从外面跑进来报信:“宫里传出消息,说赵老爷的案子要交给大理寺来审理查办,估计不久苏大人就会来提人了。”
元鉴放下书:“什么?为什么交给大理寺?这件事是本王查出来的!当时跟父皇禀报的时候可没说不让本王查!”
“属下听说,是武大人和苏大人去宫中见了皇上后,皇上就下旨了。”
元鉴气的站起身:“本王现在就进宫!一次两次就算了!就算朝中武将再少,父皇是不是也对武战太过纵容了?!”
元鉴虽一向沉得住气,这次也实在有点太想不通了,明明就是他查出来的事,也是在他手下发生的,凭什么交由别人主审?他可是想趁此机会,再给武战来一记重锤的!
“怎么又来了?”皇上头也没抬:“不是很忙吗?”
元鉴行礼道:“父皇!儿臣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这事儿是儿臣所察觉出的,也是赈灾中出的,理应由儿臣来查清楚,为何要交给大理寺?”元鉴语气有些不服气。
“但毕竟你的职责不是这个。”皇上道:“虽然赈灾中出了岔子,但赈灾的事还没完,你还得继续做下去,不得耽误了给灾民运送银两物资,这才是你该忙的正事,其他的就不要多费精力了。”
“父皇……”元鉴还不死心:“您真不明白吗?这赵峰育是武战的老丈人,而苏家关系一向和武战走得近,您就不怕他们暗中包庇?总也得避避嫌才免得别人说闲话吧?”
“朕有那么好糊弄?”皇上淡淡道:“到时候朕自然会看证据,到底怎么回事,朕自会判断!而且苏则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你大可放心,不会冤枉了谁,也不会轻饶了真正的黑手!”
“父皇,儿臣……”
“好了,朕要歇息会儿,你下去准备吧!明日还要运送物资呢!”皇上摆摆手,起身就要走。
“那,请父皇准许儿臣走前审问一番,明日再交给大理寺。”元鉴退而求其次。
“好,随你吧!”皇上可不想再因为这个被他们轮番轰炸。
元鉴站了会儿,没急着回府,去后宫找了涟妃:“儿臣给母妃请安。”
涟妃转过身,一招手:“你快来看,有人送来的,说是很有灵性呢!”
元鉴凑过去,院子当中放着一个大笼子,那里面居然有只狼,通体雪白,很漂亮的白狼,只不过沉沉的睡着:“母妃,谁送的?这个弄进宫做什么?”
“是你手下那个丫头,说专门从南疆运来的。”涟妃左右看看:“不过长的太大了,不如从小时候养好,肯定是养不熟,看来要驯服一段时间才行。”
元鉴没怎么在意,随意附和了句:“母妃喜欢那就养着吧,小心些就好。”
涟妃点点头,往屋里去:“怎么?这次又是什么事?”
元鉴叹口气,扶着涟妃坐下:“没事,儿子就是气闷,找母妃来说说话。”
“为了什么事啊?这次差事不是办的很好吗?你父皇还夸你筹集了不少银子呢!”
元鉴挥退其他人,向涟妃将事情说了一遍:“前几次都让武战侥幸逃了过去,这次只要能让赵峰育咬住武战不放,那他绝对不可能再安然无事,毕竟赈灾银子非同小可!这赵峰育只要不傻,绝对不会放弃家业和自己的儿子啊!可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总是向着那个武战!居然要把人交给他们的人去审理!”
涟妃若有所思道:“这确实有些不对劲,虽说他爹是老臣,但皇上也不会偏心到这个地步吧!这样吧!等母妃寻着机会,向你父皇探探口风!”
元鉴点点头:“那就拜托母妃了。”
“那你呢?打算怎么做?”
元鉴握了握拳:“只有今天的时间了,不论如何,必须让赵峰育签字画押!到时候就算大理寺要了人也没用了!”
“那母妃就不留你用膳了,快去忙吧!”涟妃送他到了门口。
“娘娘,快看,这狼醒了!”几个宫女一惊一乍的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白狼。
“什么?那白狼是南疆皇帝的?”魏子淇睁大眼睛问。
卫明瑶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对,就是想办法从皇宫药倒弄出来的。”
“为什么要把南疆皇帝的狼弄来?”魏子淇一脸不解:“若是被他知道了,那不是不得了吗?”
“知道又如何?顶多派人要回去罢了!难不成还因为只狼跟大朔皇室闹吗?”卫明瑶笑了笑:“不过,我可不是为了让他知道,而是为了让另一个人看到的!”
“谁?”
“胡蔓!”卫明瑶摇着扇子:“你不知道吧?这只狼,以前可是胡蔓养着的!”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魏子淇好奇道:“她养的狼为什么会在南疆?她和南疆皇帝什么关系?”
“你们都不知道吧?”卫明瑶缓缓道:“他们两人关系还匪浅呢!你应该听说过,胡蔓在边塞的时候被抓吧?其实就是被南疆皇帝抓起来了!而南疆皇帝说是什么民间皇子?不过是骗骗老百姓罢了!哪个民间皇子有这么大能力,上来就能继承皇位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就是很多年前送来的质子!公开的秘密罢了!”
“什么?真的吗?”魏子淇还真是不知道的:“你是说,他在大朔的时候就认识胡蔓了?然后这狼是胡蔓送给他的?”
“对。”卫明瑶抓着魏子淇的手:“其实不管我跟谁做事,为的只是报仇!可我的主子们没人是为了我报仇,他们只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既然他们不当回事,那我就让胡蔓敌视他们好了,到时候她就会对付他们,二王爷自然也就会收拾她的!”
“为了只狼?”魏子淇道:“应该没那么容易吧?”
“我打听过了,这只狼从她来长陵就跟着他们的,应该是从小养大的,若是看见出现在涟妃那里,还受了虐待,你说她会不会记恨呢?”卫明瑶柔声道:“只有让他们间的矛盾更激烈点,我报仇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我明白了。”魏子淇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其实你不用这么拼的,你太累了,该来的总会来,何必急在一时呢?”
卫明瑶表情垮下来,难得露出有些软弱的神色:“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我以前是多肆意的大家小姐?衣食无忧,受人尊敬夸赞,可就是因为元翎,因为武战胡蔓,我爹死了,我哥…你都不知道他死的有多惨,我一个女孩子,辗转在两个国家之间,寻找着我的容身之处,弯下膝盖为别人做事,这一切一切,都是仇恨支撑着!我一定要看到他们一个个掉到地狱!不然我死不瞑目!”
“好,好,别激动,你还有我!放心,我会帮你的。”魏子淇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卫明瑶有些心血翻涌:“我没事,你,你帮我拿些那个。”
魏子淇起身为她拿来烟嘴,里面洒着圣粉,卫明瑶迫切的吸了两口,才止住颤抖,靠着床头,舒服的眯起眼:“总有一天,我要走出这个阴暗的密室,要走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在我面前求饶!”
“王爷!”下人忙打开地牢。
元鉴大步走进去,只见赵峰育还挺直腰板坐在桌前,桌子上放着那张供词。
“赵老爷。”元鉴开口道:“虽然说了给你一天时间,不过本王忘了,明天还要运送赈灾银子,恐怕等不到你那时候了,希望赵老爷也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早点签了字吧!”
赵峰育起身:“二王爷,这字我不能签,不知还有没有其他路可以选?”
元鉴冷笑一声:“有啊!那就是你自己扛着这个罪名,然后落个抄家发落的下场!”
赵峰育一咬牙:“可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那不重要。”元鉴一扬头指着桌上的供词:“来吧,本王耐心有限!”
赵峰育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供词,深呼口气,一把拿起来干脆利落的撕成碎片:“真不好意思,要赵某害自己的女儿,做不到!”
元鉴眯了眯眼:“很好!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赵老爷这锦衣玉食的,这种罪还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呢……来人呢!”
赵峰育看着几个人拿着各种刑具走进来,脸色变了变:“王爷,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没有做过的事,一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我相信武战也会想办法救我的!你这么做,到时候会有报应的!”
元鉴双手背后:“嘴挺硬的,就是不知道骨头有没有这么硬!你们几个,给赵老爷招呼上,务必给本王撬开他的嘴!”
地牢里很快传来凄惨的叫声,元鉴听的心烦,干脆走出去透气,随从看了眼牢门:“王爷,看他态度挺坚决,能听我们的话吗?”
“反正只有这一天时间!不论什么办法,都得让他签字画押!不然真到了苏则的手里,那结果可就由着他们说了算了!那本王岂不是白忙一场!”尽管他最近真是十分不顺,白忙了很多场,所以才更迫切的想依靠这次弄倒武战!
第四百一十九章 扣人不放
“王爷,苏大人派人来提人了。”
元鉴烦躁的问:“赵峰育签了吗?”
侍卫低头:“还没有,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再用刑,恐怕他那个岁数也撑不住,到时候交不出人,可不好交差呀!”
“出了事有本王顶着!”元鉴一挥衣袖:“本王去拦住他,你尽快让他招!”说罢抬步出了门。
“下官见过王爷。”苏则身后跟着苏离九,带着一队官兵。
“苏大人这是来做什么?”元鉴明知故问:“总不该是来喝茶的吧?”
“哪里,是来提赵峰育的,下官刚接到圣旨,也是依旨办事。”
“那不巧,本王也刚从宫里回来不久,父皇已经答应,今天人就在本王这里,明天再转交大理寺!”
苏则有些不解:“这…无外乎就是多耽误一天时间,并没什么其他用处吧?早一日晚一日,下官都是要查的,还请王爷就免了下官再跑一次的劳顿吧!”
“苏大人请回吧!本王今日还要留赵老爷一天好好谈谈,明天不用苏大人再跑一趟,本王派人给你送过去!”
苏则没话说了,苏离九则道:“那,能不能先让我们见一见?”
“有什么可见的?又丢不了,明天就能见着了。”元鉴说罢也不多费唇舌,转身进了屋。
父子俩面面相觑,苏则一摊手:“走吧!回去。”
“就这么回去了?”苏离九总觉得有些不放心:“爹不觉得蹊跷吗?他多留一天能做什么?其中肯定有猫腻!”
“那又能如何?皇上都批准了,难不成还要你爹我去抢人不成?反正明天就送来了,到时候着手查也不迟。”
话是这么说,苏离九叹口气:“那爹先回去吧!我去跟武战说一声。”
一家人都聚在武宅没离开,看见苏离九来忙道:“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苏离九一掀衣摆坐下:“不行,二王爷特意进宫去见了皇上,允许明天再交人,刚去和我爹跑了一趟,不但没接到,连见都不让见。”
“不让见?”胡蔓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人有什么事吧?武战……”
“别慌。”武战安抚胡蔓:“你觉得他想干什么?”
苏离九摸着下巴:“他的用意,无非就是要用今天的时间,让赵峰育认罪吧?让我们直接不用审,就处置了?”
“那赵老爷要是不认呢?”武战微微吸了口气:“不是他做的,他怎么可能会认?若真是认了,可就等于将整个赵家都毁了!”
“那可就不妙了。”苏离九喃喃道:“时间有限…又不让见人……”
胡蔓可经历过这个,手一紧:“难道他会严刑逼供?!”
“什么?!”赵渊差点把杯子撞下来:“他会对爹用刑?应该不会吧?爹都那么大年纪了,何况,好歹,好歹他们也有几分交情吧?”
“现在了你还天真?!”胡蔓气急:“他若真念着两人交情,会设计暗害他吗?”
“那现在怎么办?”赵渊坐不住:“我要去找他!求他放过爹!”
“站住!”武战呵斥住他:“你们都别慌,冷静下来想办法!”
苏离九摇摇头:“再去烦皇上是肯定不可能了,再去找,恐怕皇上都要发火了,但又不能去抢,若他执意不交,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武战食指敲着额头,脑子飞快的转着,虽然不能确定他会这么做,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可能等明天,真的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赵峰育了!
“我有个办法说不定可以试一试!”一直沉默的夜芷忽然开口道。
赵渊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办法?!”
夜芷看了看武原:“要说能震住二王爷的,你们说都有谁?”
赵渊想了想:“皇上皇后,和涟妃?”连三王爷恐怕都吓唬不住他的,毕竟是当弟弟的。
“还有一个人是他的长辈!”夜芷道:“我也是看到武原大人才想起来,章亲王算起来,可是二王爷的表叔叔!若是武原大人去找郡主,求她父亲出面,或许,能见到人也不一定!”
“对!”胡蔓一拍手,赞赏的看了一眼夜芷:“武原,怎么样?有问题吗?”
武原擦了擦汗:“章亲王…一直对我有些成见,婉儿肯定是愿意去找章亲王的,但答不答应,就说不好了。”
“拿着这个去吧!”武林川忽然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这段日子一直不离手的佛珠:“就说是方丈让你去找他的,方丈的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这是方丈给您的?”武原接过来:“好!我这就去!”
“我也去吧!”胡蔓起身:“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也去!”赵渊和夜芷也道。
结果最后是一行人,除了禁足的武战和武林川,都去了章亲王府。
“武原?胡蔓?你们怎么都来了?”荣婉道:“快,先进来。”
“婉儿,这次来是有事相求,我大嫂的爹出了事你听说了吧?”
荣婉带几人进了前厅:“嗯,不是今天刚出的吗?我还打算去问问情况呢!”
“我们就是为了这事儿为难,现在人被二王爷扣住了,我们相信赵老爷是清白的,但怕的是被屈打成招!赵老爷年纪又大了,我大嫂和赵渊实在是不放心。”
“那,我能帮上什么吗?”荣婉抿唇:“虽说我是二王爷的表妹,不过说真的,关系也就过得去。”
武原叹口气:“恐怕,还得劳烦章亲王一趟……”
荣婉也为难了:“我爹?要他老人家出面,恐怕有点难。”
胡蔓道:“不知章亲王在不在府里?能不能清出来见一见?我们亲自相求!”
“好吧!我也帮你们说说试试。”荣婉一招手:“去请我爹来前厅一趟。”
章亲王不紧不慢的来,几人忙都起身:“见过王爷!”
章亲王看了眼武原:“这几位是?”
荣婉过来挽着章亲王的胳膊:“武原您认识了,这位是武战的夫人,这两位是长陵首富赵老爷的儿子和儿媳。”
章亲王着重看了几眼胡蔓,之前好像宫宴倒是看过,不过没仔细打量过,要说这个女人,在朝廷中,比那些夫人小姐的,名气还都要大上一些。
“坐吧!”章亲王在主位坐下:“本王与几位素不相识,恐怕不是来喝茶闲聊的吧?”
胡蔓开口道:“王爷,我们今日到此,确实有事相求,我爹被人陷害栽赃,现在被二王爷扣在府中,我们担心他的安危,二王爷却又不让见人,故而心急如焚,想来想去,皇上皇后在宫中不好惊动,也只有王爷您去了,才能让二王爷卖个面子。”
章亲王抚了抚胡须:“他既然负责这件事,那他调查也无可厚非,本王可没什么立场让他放人。”
“不求放人,只要能见一面也好!”赵渊起身一掀袍子跪下:“作为儿子,实在担心家父的安危,求王爷出面,我赵府愿意重金答谢!”
“你倒是一片孝心,不过本王不缺什么钱,也不想跑这个腿!来人,送客!”这章亲王果然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
“爹!”荣婉忙拉住他:“也不费多大的事儿的,您就帮一把吧!您不是也说很欣赏武战的吗?”
“欣赏是欣赏,但本王可不想掺和他们之间这些破事,再说了,你们自己的人,当然口口声声说是无辜的,本王可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到时候助纣为虐了又当如何?”章亲王丝毫不为所动。
“我敢发誓!”胡蔓掷地有声:“这件事中绝对有冤情!赵府也不缺这几十万两银子,值得他拿整个赵府来冒险?王爷,我们也不敢奢求王爷去帮我们要人,只要您能想办法见他一面,确保安全就可以了。”
“求王爷成全。”武原也拿出那串佛珠:“这是庆国寺方丈的佛珠,方丈和爹是至交好友,就算是拜托您看在方丈的面子上,帮我们一次!”
章亲王接过佛珠看了看,眼神似乎有所松动,荣婉忙继续道:“爹,您就帮他们一次吧!”
章亲王无奈看了眼自己女儿,忽然道:“好,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不能帮,不过,本王有个要求!”
“什么?”荣婉忙问。
章亲王一指武原:“你一个月之内不准再跟我女儿见面!婉儿你呢,必须要见一见我给你物色的三个夫君人选,若是你没有看上的,那一个月之后,爹才让你们再见面。”
“爹!”荣婉一跺脚。
“这,王爷,这是两码事!”武原严肃道:“您可以不同意我们的事,我会向您证明对婉儿的真心,但我绝不同意用这种交换条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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