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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富妻盈门-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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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姨娘乖觉,知道见好就收,再说了,她现在要做的是勾起陆元的愧疚,继而赢得他的宠爱。并不是秋后算账,或是告小齐氏的黑状。
微微一笑,梁姨娘主动转移话题。道:“说起姑母,奴还想起一事,本月二十一日是姑母的生辰,今年正好是姑母五十岁的整寿,姑丈便想帮姑母好好庆贺一番。奴受了姑母那么多照拂,也想尽些孝心,所以,那日奴、奴也想——”
一听阎都督的夫人过寿,陆元的眼中闪烁了下。旋即道:“应当的,阎都督和梁夫人是长辈。还是咱们当初的媒人,如今梁夫人过寿。不只是你应该过去磕个头,就是我也当过去吃杯寿酒呢。”
阎都督可是圣人的心腹重臣呀,若是能跟他搭上关系,自己想在五军都督府谋个差事,应该不难!
思及此,陆元对梁姨娘愈发温柔,连着几天都歇在西跨院,只把小齐氏恨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
远翠苑里,陆离夫妇也在谈论梁夫人的寿宴。
“伯母给我下了帖子,到时候我带着两个妹妹一起去。”
谢向晚递给陆离一张精致的大红洒金的请帖,笑着说道。
陆离看了看,道:“嗯,前几年在燕地的时候,我也曾经与阎都督打过交道,梁夫人寿辰,我也过去拜个寿,顺便也跟旧日的一些故友叙叙旧。”
经过几个月的忙碌,《承徽说文》彻底编撰完毕,稿子也重新补录、校对了一番,翰林院的几位博学大儒也都详细的验看了,确定没有什么遗漏。
待呈给圣人御览后,很快就能雕版、印刷,然后推行天下。
如此,陆离的差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国公府的烂事太多,很容易授人以把柄,所以陆离不准备再在官场上走下去了。左右他也不是热衷做官的人。
借着这次著书的功劳,他想先在圣人跟前备个档,然后提出开书院的请求。
陆离相信,圣人应该会给他这个赏赐,若是再能求得圣人的御笔赐名,那就更圆满了。
谢向晚也同意陆离的决定,之前是她判断失误,没想到国公府的某些人是如此的极品,现在终于领略到了,她也不想陷在国公府的泥潭里。
还是开书院吧,这原就是她和陆离最大的理想,如今陆离有才有名,而她有钱有人,夫妻合力,定能开办一间京城、乃至大周最好的书院。
夫妻两个正说着,忽而外头有人说话:“二爷,二奶奶,奴婢有要事回禀。”
谢向晚一怔,“好像是红隼?”陆离的暗探之一?
“是她。”陆离点头,然后隔着窗子喊道:“进来回话。”
红隼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进来,身上的棉衣还冒着寒气,她也顾不得太多,草草的行了礼,道:“半个月前,刘婆子不甚跌下马车摔死了。十日前,应天府外小刘村的那个孩子得了急症,只半天的功夫就去了。”
刘婆子,是个稳婆,曾经给许氏接过生。
而寄养在小刘村的那个孩子,则是许氏与陆元无媒苟合剩下的野种……
第135章 不作不死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陆离摆摆手,将红隼打发出去。
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个。
“是许氏?”谢向晚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抚摸着茶盏上的花纹。
稳婆和那个孩子,是许氏红杏出墙的人证,她若是不想一辈子被人要挟,终身在庵堂里静养,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消灭证据,来个‘死无对证’。
稍稍想了想,谢向晚又猜道:“也有可能是许家。”
许氏被老夫人关进了庵堂,但她终究是许家的女儿,许家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几个未出阁的小姐。想要彻底抹平此事,最好的办法并不是永远关着她,而是将她远远的嫁出去。
只要许氏重新嫁了人,有了儿女,她过去的丑事才算是遮了过去。而许家的其他小姐也不会受到连累。
许氏的继母不待见她,恨不得许氏一辈子都青灯古佛,但又不能不考虑自己女儿的前程。
所以,许氏的继母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帮许氏收拾烂摊子。
陆离却摇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寒意,“不,是老夫人!”
谢向晚一惊,“老夫人?她、她怎么会?”
这位不是一直病着吗,整日里连房门都出不来,且她的羽翼被梅氏剪了个七七八八,她、她又如何将千里之外的人害死?
陆离扯了扯嘴角,但那笑意却未延伸至眼底,“不要太小瞧老夫人了,她做了国公府三四十年的老祖宗呢。尤其是在应天,老夫人有好几个庄子,那庄子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她的心腹之人。”
慢说是去弄死一老一小两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平头百姓了。就是悄悄毒死国公爷,老夫人也能做得到。
而且也只能她下得了手——
陆离幽幽的说道:“许氏或许骄纵、任性,但却没胆子杀人。尤其是那个孩子是她的亲骨肉。许家也没有这么长的手,如果他家有这个能力。现在许氏应该被关在许家,而不是任由老夫人处置。”
谢向晚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知道老夫人不是‘凡人’,但还是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厉害如斯、狠毒如斯!
陆离还在说着:“老夫人就不同了,有手段又恶毒。在她眼中,除了自己再无旁人。慢说是一个不被期许的野种,就是陆元嫡亲的儿子,只要妨碍了她。她也能狠得下心来。”
“……”谢向晚沉默良久,方道:“看来,老夫人是要动手了!”
沉寂了几个月,任由国公爷和孙老姨奶奶搅风搅雨,老夫人能忍到现在动手,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离表情凝重,道:“不只是动手这么简单。”
老夫人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次,陆延德不但夺了小齐氏的权,还将老夫人变相的软禁起来。又将她最恨的宿敌请回来……陆延德许是被压迫得太久了,性格也有些扭曲,好容易扳倒了头上的大山。他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几个月来,陆延德的所作所为,一件件、一幢幢都有些过火,除了没直接把老夫人弄死外,旁的竟是一点儿都不顾了。
孙老姨奶奶几次三番的跑到宁寿堂折腾,陆延德也只当不知道。
府里的管事见风使舵故意为难宁寿堂上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发展到现在,堂堂国公府的老夫人,竟过得不如一个体面的侍妾……如此种种。老夫人若是能忍得下来,那才是活见鬼了呢。
偏老夫人竟真的忍了下来。哪怕孙老姨奶奶以‘节俭’为名,撺掇着梅氏裁撤了宁寿堂的小厨房。老夫人也没有说一句话。
老夫人的‘沉默’,落在国公爷和孙老姨奶奶眼中,便是‘识时务’、便是‘退让’,让他们愈发觉得‘老夫人不过如此’,行起事来也愈发肆无忌惮、变本加厉。
陆离深知老夫人的秉性,觉得她忍得越久,报复起来也愈发凶狠。
果然,关门闭户的忍了几个月,老夫人不动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啊。
黛眉紧锁,谢向晚道:“二爷,要不要跟国公爷说一声。”眼瞅着要过年了,老夫人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手,显然是计划了许久。
谢向晚担心,国公府会有一场大变乱呢。
陆离缓缓点头,道:“是要跟父亲说一声,怕只怕——”他不听啊。
陆离扯出一抹苦笑,这家里的人,就没几个省心的。偏又是骨肉血亲,撇都撇不开。
谢向晚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脑中将老夫人这些年的行事作风仔细揣摩了一番,竟真让她猜到了些什么。
或许,老夫人是打着这个主意,一箭双雕,还不会把自己陷进去。
谢向晚端起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次日下午,陆离从衙门回来,一进门便去外书房寻陆延德。
陆延德正在把玩一件青花缠枝菊纹玉壶春瓶,见陆离进来,招手:“来来,快看看这件春瓶,如意云头、仰纹莲……”
陆延德像个得了稀罕玩具的孩子,兴高采烈的拉着陆离炫耀,将那瓶子从头夸到脚,好悬没夸出一朵花儿来。
陆离却忍不住抽了抽额角,他依稀仿佛记得,老夫人的嫁妆里便有一对青花玉壶春瓶。后来许氏出嫁,老夫人特意赏了一只给她。
陆离曾经在远翠苑的上房里看许氏摆过,是以有些印象。
如今,老夫人私库里的东西却落到了陆延德手上,这、这……
忽然间,陆离感觉今天的谈话或许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果然,听了陆离的回禀,陆延德不在乎的摆摆手,“不是说都是意外嘛,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死了就死了。让下头的人给些烧埋银子也就罢了。”
陆离默默的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当年曾经跟着先帝东征西讨的军中老狐狸真的是他爹?
如果陆延德肯把打仗的聪明劲儿分一点出来,陆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劝说无果。反倒被陆延德拉着讲解了一番瓷器。
罢了,老爷子是指望不上了,还是自己平日里多小心些吧。
老夫人没有直接朝陆延德下手,而是将陆元的‘污点’彻底扫清,她在打什么主意,陆离也猜到了几分,无非就是想直接干掉陆延德,然后推陆元承爵。
陆元是老夫人一手养大的。让他做了国公爷,老夫人在国公府只会比过去还要威风、体面。到那时,定国公府估计真的要改姓齐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老夫人和陆元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倘或让他们掌握了权柄和陆家的资源,还不定惹出什么大祸来呢。
陆家,三四辈子都在军中讨生活,地方卫所、京中营卫里有不少陆家的故交,这些便是陆家最后的家底和依仗。
承徽帝刚刚登基。皇太子和其他几位皇子之间便有了竞争的苗头。
万一老夫人、陆元头脑发昏,想立个‘从龙之功’,把陆家拖入夺嫡的泥潭中。整个陆氏都要跟着陪绑啊。
陆延德在平常事情上糊涂,可是在军政大事上却很精明,有他在,国公府或许会没规矩,却不会惹什么大祸。
所以,陆离必须防着老夫人对陆延德下手。
……
转眼到了除夕,这是大家跟着圣人迁都后的第一个新年,从皇宫到勋爵再到平常百姓,大家都想好生庆祝一番。
陆家也不例外。
再加上今年的进项多。梅氏也大方,一应过年的物什都准备得很丰盛。
祭祀用的物品也都选了上好的。
自从过了腊月二十三。家里上下便开始忙碌起来。
梅氏是当家主母,自然是一家里最忙的人。小齐氏想趁机复出。但梅氏却不给她机会,宁可叫上陆昭、陆穆两姊妹,也不许小齐氏出来蹦跶。
至于谢向晚,她根本不想沾手,只一心守在院子里,与卸了差事的陆离一起商讨兴建书院的事儿。
老夫人依然闭门养病,孙老姨奶奶则继续在内院里耀武扬威。
除夕这天清晨,谢向晚和陆离早早的就起来了,锻炼、梳洗、换装,一个时辰后,夫妻两个相携去了宁禧堂。
梅氏的气色很好,别看她每日里忙得什么似的,因着没了堵心的人,她的身体比‘静养’的时候还康健。
见了陆离小夫妻,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你们来的正好,待会国公爷来了,咱们一起去宁寿堂给老夫人请安。”
平日里也就罢了,今儿是除夕,要祭祖,大房、三房也都要过来,老夫人这个陆家老祖宗必须出来露个面儿。
陆离和谢向晚心里藏着事儿,脸上却还堆着笑,点头应了声,“是!”
不多时,陆延德走了进来,邱姨娘跟在他身后。
几日不见,邱姨娘又消瘦了许多,眼下一片青色,看着很是憔悴。
谢向晚却敏锐的发觉,邱姨娘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兴奋与激动。
兴奋?难道老夫人的计划里还有她的‘戏份’?
谢向晚不由得心生警惕,冲着身边的青罗、暖罗使了个眼色。
青罗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陆延德刚坐下,陆元和小齐氏也来了。
梅氏见大家都到了,正欲招呼一起前往宁寿堂,不想陆延德轻咳一声,目光闪躲:“老姨奶奶在陆家几十年,以往她都是在庄子上自己过年,今年好容易回来了,一家团聚,总不好撇下她。那什么,待会儿便命人请她一起去祠堂吧……”
第136章 杯中有毒
一语说毕,满室皆静默。
谢向晚用近乎膜拜的目光看着陆延德,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评价这位国公爷了。
话说,让个侍妾进祠堂,就是在最没规矩的商贾之家,也不多见吧。
陆家可是堂堂国公府,怎么也能这般肆意妄为?
在大周,女子轻易不得进入祠堂,除了新婚次日拜见祖宗,以及除夕祭祖,平常时候是不许的。
正经嫡妻都要受限制,就更不用说一个出身卑贱的侍妾了。
好吧,就算孙老姨奶奶生育有功,是陆家的功臣,可也不能没了规矩。
更重要的是,老夫人还活着,陆延德就敢这般抬举自己的生母,岂不是挤兑得老夫人在陆家没有立足之地?
这话若是传到外面去,还不被满京城的勋贵们笑话死?
梅氏表情麻木,显然,她已经被这个脑洞乱开的丈夫给弄得没了脾气。
陆元夫妇则变了脸色,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寒光。尤其是小齐氏,捏在手里的帕子都要拧烂了,消瘦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打脸,赤果果的当众打老夫人的脸啊。小齐氏心底涌上一股悲哀,老夫人确实强势了些,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年若不是她极力支持,陆延德未必能受封世子、当上定国公呢。
如今,陆延德就这样对待老夫人,对待一个对他有着深恩厚德的老人,他还有没有良心?!
小齐氏胸中满是悲愤,她低着头,就怕一抬起头就会忍不住叫骂出声。
陆离皱了皱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父亲,这恐怕于礼不和吧?”
陆延德听了这话。眉毛登时立了起来,道:“浑说,怎么于礼不合了?老姨奶奶是我的生母。也就是你嫡亲的祖母,怎么。她有我这个国公爷做儿子,竟是想去祠堂跪拜下祖宗都不成?!”
陆延德越说越来气,看向陆离的目光中也带着几分寒意:“还是你也瞧不起老姨奶奶?嗯?不过是在翰林院做了几天官,你也开始讲究什么‘清贵’了?”
说到‘翰林’二字,陆延德忽的触动了心底最敏感的那根弦,扫了眼沉默不语的梅氏,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老二,我且告诉你。你老子我是姨娘养的,你小子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翅膀还没长硬呢,你就敢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我告诉你,在陆家,我才是主人,我的姨娘也是极尊贵的人……”
陆延德好一通训诫,他似是想借着叱骂陆离的机会,敲打一下在场的众人。
果然,见陆延德好端端的翻了脸。大家的头垂得更低了。陆元和小齐氏赶忙敛了脸上的表情,一声不吭的静坐着。
陆延德冷冷的扫视了一圈,然后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待会儿我就命人去接姨娘。谁若再敢叽歪,小心我的板子!”
陆延德腾地站起来,一甩袖子率先走了出去。
邱姨娘不敢耽搁,赶忙跟了上去。
“走吧,去宁寿堂!”
梅氏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缓缓的朝外面走去。
陆元小齐氏不敢多说,赶忙跟上。
陆离脸色铁青,他倒不是因为被老子训斥了而感到难堪,而是觉得。父亲真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再任他如此癫狂下去。肯定会让陆家陷入大麻烦。
谢向晚拉了拉他的衣袖。
陆离低下头,对上谢向晚的桃花眼。
谢向晚道:“二爷先不要着急。且静下心来。我、我总觉得今天不对劲,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陆离一怔,“你是说老夫人——”会在今天有所行动?
谢向晚点了下头,道:“我也不太肯定,但心里却慌得厉害。二爷,待会儿不管出了什么事,您都不要急着开口,先看看再说。”
陆离低头想了想,“好,我听二奶奶的。”
说话间,夫妻两个脚下不停,跟着大部队一起赶往宁寿堂。
进了院门,谢向晚就发现了异常: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服侍的奴婢还是那些奴婢,但不知为何,整个院子都透着一股子萧索。
见了老夫人,谢向晚又吃了一惊,前两天听说老夫人有可能派人害死两条人命的时候,谢向晚就在想,老夫人应该还是跟过去一样,嚣张、霸道以及阴狠。
但眼前的老夫人,却消瘦、苍老的厉害,几个月的功夫,她似是老了好几岁。鬓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眼角、嘴角布满细密的皱纹,皮肤也没了光泽,仿佛一个风干了的橘子皮。
这……是老夫人?那个说话间就能要人性命的老祖宗?
可为什么一副迟暮老妪的模样?!
小齐氏被关了好几个月,这是头一次出宁福堂,也是头一回来见老夫人,当她看清老夫人的模样时,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颤抖着双唇,“祖、祖母,您、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老成这个样子了?
陆元也红了眼眶,三两步跑到近前,拉起老夫人干枯的手,低声泣道:“祖母~~”
老夫人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抹笑,反手握住孙子的手,“这孩子,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跟祖母撒娇……祖母好着呢,看到你们都好好的,祖母便更高兴了……”
陆延德看到老夫人的时候,也有些意外,有些愧疚,但一想到被老夫人逼得躲到庄子上几十年不能回家的生母,一想到自己空有国公爷的名头却被嫡母、庶兄庶弟挤兑得全无国公爷的体面,心底的那丝愧疚立马消失不见了。
轻咳了下,陆延德不悦的说道:“好了,大过年的,没事儿哭丧个脸做什么?没得平添晦气!时辰差不多了,该去祠堂祭祖了!”
老夫人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抓着陆元的手用力收紧。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暴起根根青筋。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常态,点头道:“国公爷说的是。祭祖是大事,断不可误了时辰。”
老夫人作势要起身。陆元机灵,赶忙站起来,伸手搀着老夫人。
小齐氏也乖觉,快步走到另一边,夫妻两个一左一右的扶起老夫人。
陆延德不再多言,直接领着一家大小往宁禧堂西侧的一栋三进院落走去。
这里便是陆家的祠堂,三进小院,房舍不多。却很是精致。四周花木扶疏,一条石子甬路从门口向里延伸着。
陆延宏、陆延修两兄弟也带着各自的家眷前来祭拜。
梅氏早已命人提前开了祠堂,洒扫停当,摆了器皿和各色贡品,香烛也都准备得妥妥的。
屈氏和袁氏见了,平日里再不待见梅氏,也忍不住在心里叹服一声:不亏是国公府的当家夫人呀,办事就是稳妥周到。
老夫人打头,领着众儿孙、儿媳妇、孙媳妇进了祠堂。
祠堂正堂是五间,没有隔断。北面墙壁的正中挂着陆氏先祖元德公和夫人陈氏的画像。画像下面则是一层层的牌位。
谢向晚刚嫁过来的时候,曾进来过一回,也见识了陆家的‘家世’——有名有姓有功勋的祖宗就有一大串。果然不负世家望族的美名啊。
左昭右穆,男东女西,陆家上下,老夫人为首,一起拈香祭拜先祖。
这时,陆延德已经悄悄命人将孙老姨奶奶请了来,混在女眷那一边一起叩拜。
行完礼,丫鬟们抬了两把椅子进来,老夫人和陆延德坐在堂前。陆延宏、陆延修两兄弟站立两侧,陆元、陆离等一众人等纷纷像长辈行礼。
大周致力于恢复古礼。周太祖又极推崇汉唐礼仪,是以在除夕这日祭祖的时候。多加了一些唐时的风俗,即祭拜完祖先,家里的晚辈要向长辈敬奉屠苏酒。
陆延德虽是家主,但在老夫人跟前,他还是个晚辈,是以他最先给老夫人敬酒。
早由丫鬟捧着托盘走上近前,陆延德站起来,双手捧起一盏,来到老夫人近前,屈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恭敬的说道:“儿祝母亲福寿安康!”
话刚说完,西侧的女眷那边便响起了一声轻啐,“呸!”
声音很轻,但祠堂里很安静,是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老夫人皱了皱眉,嘴唇蠕动了下,最后还是忍住了。伸手接过酒盏,象征性的在唇边沾了沾,然后便将酒盏放在了一边。
陆延宏、陆延修纷纷行礼敬酒。
三位老爷礼毕,接着便是陆元等上来行礼。他们先是给老夫人行了礼、敬了酒,接着便是给陆延德三兄弟行礼。
陆元这一辈的男丁不算少,上头受礼的人也不少,你来我往、你跪他拜的,一时间竟有些纷乱。
敬上的屠苏酒也就是那么个意思,长辈可以像老夫人那般沾沾唇意思一下即可,也可以像陆延德那般一饮而尽。
许是终于把生母请到了祠堂,陆延德了了一桩心事,他心情大好,每每有子侄、孙子敬酒,他都来者不拒、盏盏见底。
足足喝了好几碗,陆延德竟有几分醉意了。忽然,他心口一阵剧痛,右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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