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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富妻盈门-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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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着大红褙子的妇人说道:“这位是二奶奶的表姑母,夫君是个举人,特意来京城求学的。”
然后又指了指淡雅妇人,“这位是万家太太的长子媳妇,也就是咱们二奶奶的表婶娘杨大奶奶。”
最后看了眼那位小姐,道:“这位是万家的表亲,姓白,闺名唤作秀儿,按着辈分算起来,须得唤咱们二奶奶一声表姐呢。”
小齐氏介绍完这几位,又指了指陆穆,“这是我们国公府的二小姐,平日里跟二奶奶最是亲厚。”
谢贞娘,也就是小齐氏嘴里的万家太太,赶忙坐直了身子,点头行礼,“陆二小姐好。”
杨大奶奶和万华年也纷纷点头示意。
唯有白秀儿盈盈起身,冲着陆穆行了个万福,“小女白秀儿,见过陆二小姐。”
“嗯、嗯。”陆穆一一回礼,最后接触到白秀儿那双欲语还休的水漾眼眸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皱,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陆穆也说不出原因,但凭着直觉,她很不喜欢眼前这个娇美温柔的女子。哦不,更确切的说,面前这四个人,除了那位万家太太,其它人,她一个都不喜欢。
而且,小齐氏嘴里介绍的很是热闹,但陆穆听得分明,眼前这四人,根本就是自家二嫂转了好几个弯儿的亲戚,尤其是那个什么白秀儿,根本与二嫂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可就这样的人,居然也打着二嫂亲戚的旗号,大喇喇的跑到国公府拜访?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第174章 来者不善
金乌西斜,橘黄色的夕阳熏染了大半个天空,忽然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跃入这橘色的天地间,挥舞着翅膀,最后化作一个黑点儿消失在天际。
半个时辰后,九华书院的甲字号夫子宿舍里,暖罗抱着个鸽子快步走进了正房。
谢向晚从鸽子的爪子上取下一个一指长的小竹筒,打开木塞,抽出里面的纸卷。展开,就着明亮的烛光细细的读了一遍。
“万家的人进京了?”谢向晚反复读了两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才将纸卷放在蜡烛上烧了。
说实话,自从当年老祖宗去世后,包括谢贞娘在内的所有万家人,与谢家都疏远了关系。旁人不知道底细,谢向晚却是心知肚明。当时老祖宗暗恨谢嘉树,硬是将自己私藏的谢家人脉全都悄悄的交给了谢贞娘。殊不知谢嘉树早就发觉了,还将计就计的先将万华堂拖下泥塘、然后通过万华堂的手,把所有的东西又都‘拿’了回来。
而老祖宗也正是知晓了这一些,又惊又怒,再加上她上了年纪、重病缠身,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当夜便咽了气。
谢嘉树设计万华堂,起初万家人是不知道的,但随后老祖宗‘病逝’,家里的宝贝被盗,就算谢贞娘再‘天真烂漫’,她也猜到了什么。儿子是被侄子算计的,母亲是被侄子活活气死的,谢嘉树早已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敦厚、和善的晚辈,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意识到这一点,谢贞娘悲痛万分,但伤心过后,却是蚀骨的恐惧——谢嘉树对她们早就没了半分亲戚情分,倘他为了保住秘密。再来个‘杀人灭口’又当如何?
再者,扬州是个花花世界,纸醉金迷。这里有太多的诱惑,万华堂已经犯了一次错。谢贞娘不想让儿子继续堕落下去。她是个寡妇,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毁掉!
是以,老祖宗的葬礼刚刚办完,谢贞娘便火速处理了谢家给她置办的宅院,拿着老祖宗之前偷偷塞给她的梯己,悄悄带着一子一女离开了扬州。
正巧那时谢家的人正忙着扶灵回乡,暂时没有顾得上他们。万家人才得以顺利出城。
其实,谢嘉树倒不是真的忘了万家母子三个,而是他并没有打算赶尽杀绝。他又不是真的嗜血狂徒,之所以对老祖宗下手,也是因为对方想要他的命,他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而万家的母子三个,对谢家却没有太大的威胁。虽然谢贞娘猜到了某些真相,但也仅止于‘猜到’而已,她没有证据,就算日后想报复。依着万华堂的德行,估计他们也这个实力。
只可惜,谢嘉树无法预见到未来。否则,当年他定不会轻易放过万家人,即便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也会将他们打落尘埃。
世上没有后悔药,当谢嘉树知道万家人又跳出来搅风搅雨的时候,一切都有些晚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谢向晚接到小姑子的报信后,不禁有一刹那的愣神:几年都没有万家人的消息,乍一听到她们进京了。谢向晚脑中的记忆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谢贞娘、万华年等人的面孔才又在她的脑海中清晰起来。然后,谢向晚皱紧了眉头——谢贞娘还好。那万华年真心不是个省油的灯呀。
再者,还有当年老祖宗的恩怨掺杂其中,谢向晚虽然没有见到谢贞娘母子三个,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啊。如果他们真是来投奔亲戚,那么第一站应该是去谢家,而不是找寻谢向晚这个早已出了阁的出嫁女。
他们想要做什么?自家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
谢向晚对着摇曳的烛光,静静的想着。就在这时,陆离回来了,一进门便看到谢向晚紧锁双眉的模样,不禁关切的问道:“阿晚,怎么了?”
忽的想到了什么,陆离又问道:“莫不是那两个宫女不安分?给你惹麻烦了?”
谢向晚被陆离这猛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摇摇头:“没有,她们还算安分。”虽然她们是宫里赐下来的,但谢向晚这里还有两个曾经伺候过先太后的女官。只宫嬷嬷一个人,便能将两人秒杀成渣,根本就不用谢向晚出面。
陆离坐到谢向晚对面的褥垫上,“那你又为何愁眉不展?难道是家里?”
谢向晚叹了口气,不答反问,“二爷,你还记得万华堂吗?”
“万、万华堂?”陆离怔愣了片刻,眯着眼睛想了想,才点头道:“好像是你姑祖母家的孩子,当年在扬州的时候,他还跟大舅兄一起寻我请教功课。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人来了?莫不是他要进京赶考?”
最后一句话陆离带了几分调侃,显然他根本不相信万华年那样的榆木脑袋、却偏偏自诩清高的书呆子能顺利通过乡试。
谢向晚摇摇头,道:“他是不是来赶考的,我并不知道,方才接到阿穆的飞鸽传书,说是我姑祖母和表婶、表姑以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妹去国公府拜访了。”
陆离皱眉,“他们去国公府?没有先去谢家拜会?”如果万家人去了谢家,谢向荣或者谢向安定会立马传信过来。可他们并没有收到谢家的消息,他是不是可以推断,万家的人绕过了谢家,直接跑到了陆家?
谢向晚:“……应该没有去谢家,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担心他们是来找茬的。
陆离想了想,道:“趁着天色还早,咱们不如先写封信去问问大舅兄?”
谢向晚点头,“好,我这就去写信。”
说罢,谢向晚起身去书房,临行前,她不由得叹了句:“唉,若是那些人还能用就好了,咱们也不至于成了聋子、瞎子。”
自去年起,圣人为了加强对文武百官的控制,扩建了锦衣卫,偌大一个京城,锦衣卫是无孔不入。
为了避免引起圣人的忌惮,谢向晚和陆离商量了一番后,便悄悄裁撤了他们安插在各处的眼线、密探。
没了那些人,陆离小夫妻自是不怕被锦衣卫发现什么,可也没了消息的来源。
若是放在以前,万家人前脚刚入了城门,谢向晚后脚就能收到消息。
陆离却笑着安抚:“不用担心,外头的大事还是能知道的,万家人来访的事不过是小事,应该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裁撤掉那些密探,陆离也心疼,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去年因着建宁太子的事儿,圣人嘴上不说,心里很是忌惮,发动了大批的锦衣卫四处探访。
锦衣卫查访的重点便是那些曾经‘忠于’永昌帝的勋贵和旧臣,很不幸,陆家的头上也标着‘永昌旧臣’的标签,偏谢向晚和陆离手中各有一大队精干的密探。
倘或被锦衣卫发现,只扣他们一个‘窥探百官’的帽子,也够他们小夫妻喝一壶的。
只要能安全,信息闭塞些也好,左右他们又不是真的特务机关,知道那么多机密,那是有可能被灭口的呀。
谢向晚没有陆离这般乐观:“但愿吧!”
然而事实证明,谢向晚的担忧还是蛮灵验的。
次日清晨,谢向晚还没有收到谢家的回信,便收到了谢贞娘等一家人前来拜会的消息。没错,是一家人,这次不止万华堂来了,连万华年的夫君李燕来也一同跟来了。
谢贞娘、万华年、杨氏和白秀儿去后院拜会谢向晚,而万华堂和李燕来则去书房拜会陆离。
“哎呀,五六年不见,妙善出落得愈发明艳动人啦!”
万华年见了谢向晚很是激动,双方见礼毕,她就上前拉住谢向晚的手,没口子的称赞:“啧啧,瞧瞧这模样,再瞧瞧这通身的气派,真真有国公府二奶奶的架势。若是走在大街上,表姑我还真不敢相认呢。”
谢向晚笑得标准,说话更加标准,“表姑谬赞了。姑祖母什么时候进京的?说来也是我的不是,长辈们进京,我竟是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非但没能亲去远迎,如今却还要长辈们前来看我。姑祖母,表婶,表姑,妙善失礼之处,还请几位长辈宽恕则个!”
谢向晚的话一出,旁人还好,一直静坐不语的杨大奶奶和白秀儿,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异彩:啧,这位谢二奶奶果然不是个好性儿的人呀。听听她这话,表面上是在赔罪,实际上则是在暗指万家人不懂规矩、不遵礼节。
还有一个绕不过去的就是,论血缘关系,谢嘉树才是谢贞娘最亲近的亲戚,结果,谢贞娘带领一家老小进京,却没有给谢家去信儿,更没有去拜会,这、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谢贞娘听到谢向晚提到谢嘉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不是她胆小,实在是那个侄子太可怕了。一时胆怯,她竟忘了回答。
倒是万华年‘无知者无畏’,稍稍发福的脸上写满得意:“这事不怪你,实在是我们这次进京不过是临时起意。妙善,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夫君,也就是你的表姑夫刚刚中了举人,夫君的先生说京里的书院好,建议夫君来京城的书院再读几年书。正巧听闻陆二少爷开了间书院,我便想着,陆二少爷自幼便有才名,书院里还有方老先生、王名士这样的名师,你表姑夫不拘认那位做老师,跟着学习三五年,定能有所进益……”
第175章 人以群分
谢向晚扬起一边的眉毛,哟呵,她这位好表姑所图不小啊,竟然张嘴就提到了‘方老先生’和‘王名士’,她还真敢说。
王承倒也罢了,他是海内名士,但这个名号并没有得到官方验证。而方老先生就不一样了,他曾经是永昌帝的父亲、先哀太子的老师,正儿八经的太子少傅,满朝文武公认的博学名儒。
如果不是避嫌,为了让当今安心,方老先生也不会屈尊来九华书院。即便老人家来了九华书院,也不是真和那些普通夫子一样教授学生。他来这里,更多的则是归隐、养老。
当然了,倘或书院里真有天赋好、聪明肯学的好孩子,方老先生也不介意收来做关门弟子。但也绝不会像万华年想得那般,随便来个什么人,方老先生就会收入门下的。
那个什么李燕来,谢向晚见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其学识、德行,如何敢将他引荐给方老先生?她也更不敢‘命令’方老先生收他为徒啊。
至于王承,虽然没有官方的身份验证,但他在读书人中的名声却非常响亮,为人也高傲。当年谢向荣拜他为师的时候,整个谢家的人都做了许多努力,更不用说事先还有仇大学士的荐书。
现在就算王承娶了谢穆青,成为谢向晚的‘姑丈’,爱屋及乌的,王承对谢向晚这个晚辈也非常照拂。可这并不意味着,王名士的高傲性子会因此而改变。
王承入九华书院,目的跟方老先生差不多,他倒不是躲避圣人,而是躲避始终不肯放弃他的王家人,顺便再卖陆离、谢向晚夫妻一个人情罢了。
想让他像寻常夫子那般授课。就是陆离也不敢轻易开这个口哇。
谢向晚勾了勾唇角,斟酌着措辞,正准备委婉的拒绝。另一边坐着的杨氏却手拿帕子掩在鼻下轻咳了一声。
万华年满怀希望的看着谢向晚。听到大嫂的声音,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人需要关照。赶忙又补充道:“对了,还有大哥,他也终于考中了秀才。”
好一个‘终于’啊,直接道出了万华年对万华堂这个没用兄长的瞧不起——一个秀才足足考了十几年,偏母亲还以为万华堂是个‘晚器大成’的主儿,硬是四处寻访名师,银子砸了无数,生生弄得原本还算富足的家业耗去了一半。继而连累她的嫁妆也缩了不少水。
哼,花了那么多银子,供祖宗一样的供了那么多年,才终于供出了个秀才,如果将这些银子拿来给自己夫君跑关系,没准儿夫君也不必再耗费几年的光阴呢。
万华年原就是个自私的人,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后,便愈发自私、凉薄。甚至因着大哥的事儿,对母亲也生出了许多不满。
谢贞娘过去大半辈子都被母亲、夫君纵得有些‘天真不知世事’。但夫君、母亲相继离世,她带着一双儿女离开扬州后,经历了许多事。被逼着成熟起来。
至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女儿的离心,儿媳妇的不满,以及儿子的不知上进。
再次在心底叹了口气,谢贞娘强扯出一抹笑,不知不觉间,那笑容竟带着几分讨好,“妙善,我们在冀州便听说了九华书院的名气。听说书院有国子监的博士教授功课,便、便想着。你表叔和表姑夫都是要科举的人,恰好需要国子监的先生帮忙指点一二……那、那什么。咱们都是一家子亲戚,妙善你自幼又是个体贴柔顺的好孩子,想来定会帮这个忙吧。”
谢贞娘到底还没有修炼到家,脸皮也没有女儿那般厚,说着说着,她自己先脸红起来。
饶是如此,谢向晚对她也有些刮目相看,谢向晚可没忘了当年谢贞娘是怎样的清高、骄傲,她能这般低三下四的讨好人,已经非常不易了。
万华年却觉得母亲说得还不够明白,赶忙补充道:“哎呀,方老先生是侄女婿的老师,王名士又是穆青姐姐的夫君,说起来都是自家人,既然有自家人,又何必劳烦那些外人哪。”
听她这语气,竟是瞧不上陆离高薪从国子监挖来的博士哪。
谢向晚只觉得好笑,十多年过去了,万华年还跟小时候一样,哪怕是强人所难也能做得理直气壮。
“表叔考中了秀才?表姑丈是个举人老爷?”谢向晚先故作惊喜的恭喜了一番,“哎呀,真是恭喜姑祖母和表姑姑了,万家不愧是书香门第,表叔和表姑丈也没有辜负姑祖父的期望啊。”
听到有人夸奖自家儿子(夫君),谢贞娘、杨氏和万华年都非常高兴,谢贞娘和杨氏还好,还记得何为‘谦虚’,赶忙笑着说:“哪里哪里。”
万华年却一脸的骄傲,连连点头,她的夫君刚满二十岁,这年头,除了陆离、谢向荣这样的变态,二十岁的举人已经非常难得了,任谁听了,都要赞一句少年英才啊。
李燕来不但有才,而且还有貌,有情趣,每每想到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竟是自己的夫君,万华年就各种得意。
万家来的四个女人中,唯有白秀儿依然沉静的坐着,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她觉得这位谢二奶奶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果然,就听到谢向晚为难的说道:“只可惜,我是个妇道人家,书院的事都是我们家二爷在打理——”
话音未落,万华年等人的笑容便凝固了,万华年更是当场沉下来脸,不悦的看向谢向晚。
谢向晚全都看在眼中,她不动声色,继续说道:“不过,书院里倒是有针对似表叔、表姑丈这样有了功名的士子的规定。”
万华年已经没了刚才的热情,冷冷的问了句:“哦?什么规定?”她怎么给忘了,谢向晚这个死丫头从小就抠门,问她要根簪子她都心疼得什么似的。
谢向晚权作没看到万华年眼中闪烁的不满之色,缓缓将书院对学生的分级情况说了说,而后道:“以表叔和表姑丈的条件,他们可以报名参加书院的英才级甲班。”
万华年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哦?这个英才级甲班又是什么?可是由方老先生和王名士负责教授的?”夫君可是说了,他就是冲着这两位先生来的,其他人,哪怕是国子监的博士,都差了些火候呢。
谢向晚对于万华年的恶劣态度也不以为意,继续浅笑盈盈的说道:“是由两位前国子监博士教导,表姑放心,这两位博士皆是博学多才之人,如果不是我们家二爷诚心相邀,两位博士也未必肯来。他们的学问,连方老先生都称赞过的。”
万华年依然不甘不愿,“到底不是方老先生啊。哎呀,妙善,咱们都是自家亲戚,你给我说句托底儿的话,到底怎么样才能投到方老先生门下?”
万华年没有读过多少书,但自从嫁给李燕来后,对于一些响彻南北的名师大儒,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个方老先生,可是大周朝难得的博学之人,德行好、学问好,最难得的是,脑子灵活、很会做事,同样是永昌旧臣,许多文官都被今上给清洗了,偏这老头儿还滋滋润润的活着,最要紧的是,读书人对他却没有什么非议,更没有人质疑他的操守和德行。
用李燕来的话说,“大周朝有学问、会读书的人很多,可似方明儒这般得利又得名的大儒却是难得!”而混官场,要学习的就是这种本事。否则教人读书的地方多了去,他又何必心心念念想来九华书院?
旁的万华年也不懂,她就记住了一件事:自家夫君想做方老先生的学生,其他的,再好,她也不心动!
谢向晚见万华年不依不饶的,便有些不耐烦,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表姑既然这么说了,我便跟您说句实话,方老先生之所以来书院,并不是教书,而是看中了小汤山的环境,想来这里养老。恰巧我们二爷要开书院,方老先生便想顺手帮个忙……他老人家在书院,不过是坐焘儿,平日里我们并不敢惊动他。”言下之意,就是想做方老先生的学生,几乎门儿都没有。
万华年还欲说什么,杨氏却打断了她,直接问道:“那么,倘或想去英才班上课呢?又需要什么条件?”
谢向晚答得干脆:“英才班的两位夫子每人会出一道题,只要做出的文章让两位夫子满意,便可入学!”
说话间,陆离已经引着万华堂和李燕来进了正房。
谢向晚赶忙起身见礼。
杨氏却趁机仔细打量了自家男人和李燕来一眼,她发现,不管是万华堂还是李燕来,面儿上已经没了来时的兴奋和志得意满,取而代之的,却是低落与不甘心。
莫不是陆山长已经考过他们了?而他们并没有通过陆山长的考核?
正巧万华堂抬起了头,无意间与杨氏的目光在半空中遭遇。万华堂皱了皱眉,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狼狈与尴尬。
得,这下子杨氏确定答案了,心里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脑子却飞快的想着。不行,他们不能就这么被打发出去,且不说夫君还要在书院读书,就是国公府那边交给她的任务,她还要想办法完成呢。
忽然间杨氏脑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哎哟~~”杨氏痛苦的捂着胸口,五官扭曲,艰难的挣扎了下,竟一个倒仰,昏厥过去……
第176章 釜底抽薪
“大奶奶!”万华堂惊慌的跑到近前,赶忙抱住杨氏瘫软的身子,大声的喊着。
“堂哥儿媳妇!”谢贞娘吃了一惊,直接从椅子上起来。
还是万华年更了解自己这个大嫂,稍稍怔愣了片刻,便立时反应过来,抢在谢贞娘前头,一把拉住杨氏的胳膊,急声喊道:“大嫂,大嫂,您怎么了?莫不是心口疼的旧疾又犯了?”
“旧疾?”旁人倒还罢了,谢贞娘先愣住了,话说儿媳妇进门也有三四年了,她怎么不知道杨氏有这个‘旧疾’?还心口疼?但瞧儿媳妇疼得昏厥过去,且满脑袋的大汗,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万华年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家老娘一副被雷劈到的呆傻模样,心里翻了个白眼,在人不注意的角度伸手拉了拉谢贞娘的袖子,然后给她递了个眼色。
“……哦,是呀,堂、堂哥儿媳妇确实有、有心口疼的毛病。”谢贞娘这几年总算没有白历练,很快就明白过来,略带不自然的说道。
其实谢贞娘这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反倒露出了马脚。原本谢向晚刚看到杨氏捂着胸口倒下去的时候,还真吓了一跳,以为这位表婶真个有了什么不好。但很快,她看到万华年那夸张的表演,以及谢贞娘闪躲的眼神后,就立时明白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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