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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富妻盈门-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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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谢向晚进来。周氏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
  而万家人却有些惊慌。暗自嘀咕:谢向晚不是在昌平吗,怎么这么快就赶了回来?
  方才他们之所以对周氏步步紧逼,为的就是赶紧将谢家的银票拿到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谢向晚得到消息赶回来,他们肯定讨不到什么好处。
  尤其是万华年,她跟谢向晚打了多年的交道。就没有一次从谢向晚手里讨到便宜。这次来京城,又被谢向晚摆了一道。
  万万没想到。谢向晚竟会如此迅速的跑来,还、还有可能听到了他们挤兑周氏的话,万家五口人,个个心中惴惴。
  “妙善,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周氏迎了上来,原本想笑一笑,但不知怎的,见到谢向晚后,她眼圈一红,竟忍不住滚下泪来,哽咽道:“父、父亲和夫君被、被——”
  谢向晚伸手握住她的手,清楚的感觉到了周氏身体的颤抖,赶忙劝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了。我和二爷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大嫂,你放心,一切都还有我们呢。”
  周氏这才想起陆离也在,顿觉失礼,赶紧跟他打招呼:“姑爷来了,我一时高兴,竟慢待了姑爷,还请姑爷见谅!”
  陆离笑了笑,还了个礼,“大嫂太客气了,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计较这些。”
  陆离环视四周,将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谢贞娘身上,他象征性的拱了拱手,道:“小子见过姑祖母。”
  然后又看向下首的两对夫妻,行了个精简版的礼,“见过诸位长辈。”
  万华堂和李燕来见到姿容卓越、仪表堂堂的陆离时,脸上不禁有些讪讪。尤其是李燕来,他自持是个清贵的举人老爷,对一些‘俗物’都嗤之以鼻。是以今日来逼迫周氏,李燕来人来了,却没有说过一个字。在他看来,谢家的银钱确实该拿,可这话不能由他来说。
  如今被陆探花撞破丑事,虽然丑事不是他做的,却是他妻子做的,李燕来同样觉得羞耻。清俊的脸涨得紫红,李燕来心里更是将万氏兄妹骂了个遍,全然忘了‘转移财产’这个招数,还是他亲自想出来的呢。
  “大嫂,大郎呢?”谢向晚坐在了周氏身边的鼓墩上,低声询问道。
  “大郎在后头的院子里,有奶娘和几个护院妈妈陪着。”大郎是周氏的嫡长子,亦是谢家唯一的孙子,周氏自是万分小心,谢向荣一出事,她就将自己身边的所有护院妈妈都派去保护儿子。若非如此,她也不必忍受万家人的无理取闹,直接让护院妈妈将他们丢出谢家也就是了!
  谢向晚舒了口气,又问道:“阿安呢?可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周氏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凑到谢向晚的耳边低声道:“父亲被带走前,曾经对二爷说了几个人名,二爷拿了些银子分头去拜访了。”
  谢向晚点点头,“那就好。”
  抬眼看到周氏憔悴的神情,谢向晚有些心疼,“大嫂,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你累坏了吧,这会子没事,你先去合合眼,家里还有我呢。待我料理了这些,咱们再仔细商讨下如何将父亲和兄长救出来,可好?!”
  周氏还真想回房去歇一歇,她倒不是有多累,而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她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那他们呢?”周氏用下巴点了点正在跟陆离寒暄的万家人,语气中满是不屑。悄悄说道,“这些人虽然没什么能耐,可看着他们上窜下蹦的着实恶心。”
  谢向晚笑了笑,“无妨,实在不行打出去就是了。”
  周氏不禁笑了,小姑子嫁了人,还是这般强势。不过她喜欢。
  周氏不再说什么。直接站了起来。也不理在场的万家人,径直回了后院。
  万华年怒了,“周氏。你站住,话还没说完呢,你、你竟如此无礼?”
  谢向晚接过话头,笑道:“表姑姑。大嫂要去照看我们谢家唯一的嫡长孙,大郎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可不能让他被一些不着四六、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惊扰了。您要是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是了!”
  谢向晚一通指桑骂槐,骂得很是难听,在场的人。就连杨氏都有些不自在。
  万华年恨恨的瞪了谢向晚一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妙善。谢家的事,你还是少搀和为妙。”
  谢向晚无比敬畏的看着万华年。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仿佛会说话:亲爱滴表姑,您也好意思说这话?我堂堂谢家大小姐都没资格插手谢家的事,你一个‘表’亲居然大喇喇的坐在谢家正堂对谢家的产业指手画脚?
  谢向晚又将目光投向谢贞娘,好看的双眼眨呀眨的,一句话不说,也足以让谢贞娘如坐针毡——谢向晚是出嫁女,她谢贞娘又何尝不是?而且,同样是出嫁女,谢向晚和谢嘉树的关系,可比她这个便宜姑妈近多了。
  而且,谢向晚在谢家的地位特殊,她未出阁的时候,曾经掌管着谢家一半的产业。即便嫁了人,谢向晚仍打理着谢家的一些生意。对此,就连谢家真正的当家主母周氏都不敢有意见。
  谢向晚出面料理谢家的事,在许多人看来,甚至比周氏还要理所当然。
  “咳、咳咳~~”谢贞娘接连咳嗽了几声,看了眼下首坐着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心中微微叹息,但还是说了句:“妙善一向能干,有你来照看家里,最合适不过。你表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整日待在娘家,婆家会有意见。毕竟,陆家不是寻常人家,规矩什么的也严格一些——”
  谢贞娘的话还没说完,陆离就笑眯眯的说道:“多谢姑祖母和表姑关心,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陆家不会有人为了这事而苛责二奶奶。呵呵,不瞒诸位,我们顾家刚刚分了家,我是新家的家主,家里我说了算,二奶奶想回娘家就回来,想在娘家呆多久就呆多久,我都没意见!”
  谢贞娘被噎了下。
  谢向晚揉了揉眉心,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头一阵阵的抽疼,眼下她实在没有精力跟这些人歪缠,“好了,诸位是为了谢家好,我替父亲和兄长谢过诸位。不过,既然我回来了,就无需再劳烦诸位了,诸位还是请回吧。”
  回?回哪儿?
  闹了这一场,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直接打包行李离开谢家。可万家人不是凡人,他们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杨氏发话,“既然如此,那、那咱们就回房休息吧。”看样子谢家产业是不能染指了,但他们住着的房舍里还有许多值钱的玩意儿呢。
  在杨氏等人看来,谢嘉树父子进了诏狱,谢家离覆灭也不远了。他们只等谢家出了事,趁乱划拉些宝贝出来,也够一家人半辈子的吃喝了。
  谢向晚看着万家人走出正堂,往谢家的某处小院走去,唇角忍不住的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伸手唤来那几个掌刑妈妈,“来者是客,没道理让客人自己动手,几位妈妈过去帮个忙,帮他们打包下行李,顺便送他们出府。”这样的极品亲戚,谢家实在承受不起!
  几位掌刑妈妈答应一声,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丫鬟杀了过去。
  “阿晚,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待会儿我就去寻苏指挥使。”陆离见谢向晚的脸色不太好,走到她身边,柔声说道。
  “嗯,辛苦二爷了,我、我——”
  谢向晚想站起来,但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软,竟直接昏厥过去……

  第206章 有惊有喜
  
  “阿晚!”陆离的心跳险些停滞,一把抱住谢向晚瘫软的身子,急声道:“阿晚,阿晚,你怎么了?”
  见谢向晚紧闭双目,毫无知觉的模样,陆离心慌得厉害,回头冲着青罗几个喊道:“快、快去请大夫!”
  说着,陆离直接将谢向晚抱了起来,一路朝天香院走去。
  谢向晚出嫁一年多了,但谢嘉树疼爱女儿,谢向荣也惦记着妹子,所以天香院一直保留着,每日都有专门的下人照看,一应器具摆设也都是经常打扫,基本上和谢向晚没出嫁前一个模样。
  陆离熟门熟路的进了天香院,直接将谢向晚放到了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
  深深吸了口气,陆离极力平复了下紊乱的心绪,伸出两指,轻轻的搭在了谢向晚的手腕上。陆离师从方老先生,除了正经的功课,医卜星相皆有涉猎,简单的医理和脉象他也知晓一些。
  青罗、暖罗几个满脸担心与关切的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惊扰了陆离。
  陆离闭着眼睛,忽然露出意外的表情,眼中的惊慌之色渐渐褪去。
  “妹婿,我听说妙善昏倒了,要不要紧?”
  听到消息的周氏火速赶了来,来到卧房,见满屋子的人都静静的,她也不敢大声说话,凑到床前,小声的询问道。
  她很担心小姑子是被万家那群极品给气昏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小姑子是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慢说万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就是定国公府的那位老夫人。小姑子也不惧怕。
  陆离的脸上浮现出又惊又喜的神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只道:“应该没什么大碍,我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待会再让大夫好好把把脉。”
  周氏听了这话,稍稍松了口气,旋即略带歉意的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过几个挑梁小丑。却还要劳烦妙善,唉,我、我这就去把万家的人赶出去!”
  对付无赖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直接用武力碾压。方才周氏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主要还是她顾忌太多。说到底她只是个媳妇,不姓谢,倘或她将谢家的亲戚扫地出门。传出去外头的人定会非议。就是公爹和丈夫那儿,可能也要落埋怨。
  但现在。小姑子因为万家的人昏倒了,周氏也有了出手的理由。
  陆离摆摆手,“大嫂放心,妙善已经将那些人料理清楚了。现在他们应该已经不在谢家了。”谢向晚培养出来的人还是很能干的,这一点,陆离深信不疑!
  周氏神情有些讪讪。“这、这就好!”
  说话间,绯罗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周氏忙避到里间。而陆离则放下了帐子。
  那大夫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经常在高门大户里走动,很懂得规矩。恭敬的行了礼,坐下,诊脉。
  “恭喜陆山长,尊夫人是有喜了。”
  大夫诊了好一会儿,又问了青罗几个问题,这才笑着说道。
  陆离惊喜的说道:“果然是滑脉?”他方才就诊出了滑脉,只是有些不确定。这会儿听了专业人士的话,他的一颗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大夫点点头:“没错,只是日子尚浅,才一个月。”
  有喜了,他和阿晚有孩子了!虽然陆离嘴里说‘没孩子也无妨’,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又有哪个不想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一想到谢向晚的腹中正孕育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陆离忍不住裂开嘴傻乐。乐了没一会儿,他又猛地想起了正事,赶忙问道:“内子方才昏倒了,这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大夫道:“妇人有了身孕,极容易疲累、爱困,尊夫人的身体底子很好,并不大碍。不过最近几天过于耗费心神,不免有些疲劳过度,好好静养一些日子即可!”
  大夫说一句,陆离答应一句,态度很是恭谦。大夫瞧了非常受用,一时兴起,又说了一些孕妇调理的注意事项,陆离听得愈发认真了,只恨不得拿笔记下来。
  大夫交代完,便告辞离去,绯罗忙又送大夫出去,当然,诊金和谢礼是少不了的。
  周氏从里间出来,高兴的说道:“哎呀,妹妹有了身孕,真是太好了。只是——”
  她猛然想起了自家的祸事,不禁面露忧色,看了看陆离,又看了看床榻上的谢向晚,咬了咬牙,她低声道:“妹婿,妙善有了身孕,须得好生静养,家里出了事乱糟糟的,妹妹在家里也休息不好。索性还是将她送回昌平……家里的事儿,还有我和向安呢。”
  谢嘉树和谢向荣还在锦衣卫,生死不明,谢家的前途不知,谁也不能保证锦衣卫会不会再来查抄谢家。
  周氏想着,她们一家是逃不过的,但小姑已经嫁了人,祸不及出嫁女,只要谢向晚不在谢家,应该不会有事。
  更不用说现在谢向晚还有了身孕,更经不起刺激和惊吓,干脆还是躲回书院,希望圣人看在陆离的面子上,不要牵连与她。
  陆离闻言,不禁有些动容,周氏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她是真心为了谢向晚考虑。
  陆离的性格,向来是旁人敬他一尺,他敬旁人一丈,他稍稍想了想,道:“大嫂所言甚是,阿晚确实不能在京里呆着。这样吧,待会儿我就着人将阿晚和大郎一起送回书院。”
  周氏眼睛一亮,儿子是她最割舍不下的,虽然知道谢家真若获罪,大郎肯定逃不过。可是为人父母者,但凡有一点生机,她也要给儿子争取。
  周氏没有说什么,只默默的给陆离行了个福礼。
  陆离慌忙避开,“大嫂无需多礼,大郎是阿晚唯一的侄子,倘或真有什么不好。我、我定会想办法护他周全。”
  周氏含泪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昏睡的谢向晚,这才匆匆回去给儿子打点行李。
  陆离立刻安排人,准备了稳妥的马车,又把谢向晚带来的几个掌刑妈妈叫来,仔细叮嘱了好几遍,然后才将谢向晚抬到了马车上。
  谢向晚许是太累了。又许是怀孕的关系。被人搬来抬去的竟也没醒,一路睡着回到了昌平。
  且说陆离,命人将谢向晚和谢大郎送出京城。天色已近正午,他随便找了家酒楼,草草吃了些饭食,便直奔锦衣卫指挥使苏煜的府上。
  不想。到了苏家,管家很抱歉的对他说:“真是对不住陆山长了。我们家老爷不在家,刚刚被衙门里的人叫走了。”
  陆离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是为了岳父和大舅兄的案子吧?
  苏煜不在,陆离也不好多做停留。火速赶回了谢家。谢向安出去跑门路了,或许他那儿会有些进展。
  谢向安果然回来了,正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的吃饭。小少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饭量本来就大,再加上他马不停蹄的跑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得不行。
  接连扒了三大碗米饭,谢向安才放下筷子,拿温热的湿帕子擦了嘴巴,对坐在一旁的大嫂和姐夫说道:“事情还算顺利,父亲让我去找的那位世伯帮忙走了路子,我又塞了一万两银子的银票,总算让我通过一个北镇抚司的千户进了诏狱——”
  “你见到夫君了?!”
  “你见到岳父了?”
  周氏和陆离异口同声的喊道。
  谢向安终于露出点儿笑模样,用力点点头:“没错,父亲和兄长都很好,也没有挨打,更没有被刑讯。”
  周氏和陆离齐齐松了口气。
  周氏双手合十的拜了好几拜。
  陆离问道:“岳父和舅兄可曾有什么交待?”
  谢家虽是盐商,但人脉极广,当初陆离能投到方老先生门下,也是多亏了谢嘉树的一封荐书做敲门砖。
  那时陆离就很纳闷,谢家一介盐商,又是怎么跟一代大儒方老先生扯上关系的?谢嘉树既然能写荐书,足见谢家和方老先生的关系不错。可陆离真正做了方老先生的弟子后,才发现,方老先生对待谢家并不像寻常亲朋好友,反而像是对待合作伙伴、或是报恩的对象。
  后来陆离娶了谢向晚后,从她那儿偶然听到一些谢家老祖宗的丰功伟绩,上下一联系,陆离得出了结论:谢家每年都会资助寒门子弟读书,上百年累计下来,谢家资助的读书人不下数十万。而这些人中,也不用太多,只需有百分之一的人出人头地,那加起来也能织成一张极大的人际关系网。
  陆家也正是靠着这张‘网’,才能安然度过数次风波。
  如今谢家惹上了祸事,正是需要那张‘网’效力的时候,所以陆离笃定,他的好岳父定会有所安排。
  熟料谢向安却摇摇头,说了句:“父亲说让咱们无须担心,他和大哥很快就能回来!”
  无须担心?那可是北镇抚司啊,怎么落到岳父嘴里,却仿佛是个任人进出的酒馆茶肆?
  陆离皱眉,“这——”
  谢向安笑了笑,说实话,上午在诏狱听到父亲说这话的时候,他也露出了跟姐夫一样的表情。
  他用力点头,道:“姐夫不用担心,父亲还说,让咱们安心在家里等着,不必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的乱撞。没得浪费银子和人情。”
  陆离无语了,岳父还真自信。
  然而,随后的事实告诉陆离,谢嘉树确实有自信的本钱。下午时分,天还没黑,谢嘉树和谢向荣便从从容容的出了诏狱,从他们被抓到出来,还不足五个时辰!

  第207章 厚颜无耻
  
  乾清宫里,圣人把玩着一枚古朴的木牌。
  木牌不大,约莫两寸宽、六寸长,双面都镌刻了东西。一面用小篆刻了两个字:‘天叁’。另一面则刻着一朵盛开的菊花。
  “菊,花中四君子,隐逸高洁,淡雅出尘……”圣人喃喃的说着,手指轻轻摸索着木牌两面的纹路,叹道:“朕还以为这只是个传说,不成想,竟是真的。”
  苏煜跪在水磨青石地板上,低着头,不发一言。
  “他还说什么了?”圣人头也没抬,淡淡的问道。
  苏煜回道:“他还说,他是第四代‘天叁’,主要通过商路来收集情报。每每有重大的消息,他都会通过特殊渠道将消息送到锦衣卫的密道里。”
  说到这里,苏煜抬起头,“直到现在,微臣才知道,微臣一直寻找的那位神秘人竟然是他。”自从苏煜接手锦衣卫后,他发现,每隔一时间,锦衣卫的专用消息密道里,便会有不知名的人送来重要情报。
  建宁太子的事也是最先由那位神秘人爆出来的。
  第一次看到神秘情报的时候,苏煜惊出了一身冷汗,以为有人渗透进了锦衣卫,并且刺探到了锦衣卫的最高机密。
  后来才发现,那人只是借用锦衣卫的密道传递消息,并没有做任何有损锦衣卫和皇帝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答案揭晓,苏煜终于放下心来。
  圣人点点头,道:“之前我曾经听皇兄酒醉时提到过,说是太祖爷开辟新朝后,除了锦衣卫还建立了一支更为神秘的亲卫。那些人数量并不多,没有名字,只有代号,被称作影卫。这些影卫与锦衣卫一样,都是世袭的,父子相传,极为隐蔽。哪怕是同样‘天字号’的伙伴。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啧,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天字叁号影卫,竟然是他。”
  苏煜的脸上也满是敬畏,如果不是对方亲口承认,他也想不到。
  不过。苏煜又有些为难的问:“那这件事该如何了结?盛阳那儿还口口声声喊着谢家是主使,陆山长是同谋呢。”
  圣人将木牌放下。冷声道:“这有何难?盛阳窥伺百官私密,如今又胡言乱语的构陷忠臣,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
  靖难时盛阳左摇右摆。圣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担心世人说他‘兔死狗烹’,他一登基就将盛阳处理了。
  之前圣人还想从盛阳嘴里问出永昌旧臣的下落。万万没想到,永昌旧臣没问出来。竟让他确认了一个皇室传说,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至少圣人知道,除了锦衣卫,还有一股更为神秘的力量保护着大周皇室,为御座上的皇帝收集各种隐秘消息。
  圣人确信,有了这些人,他再也不必担心所谓的永昌旧臣会兴风作浪。
  既然不想知道永昌旧臣的下落,那么盛阳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圣人直接吩咐道:“盛阳辜负皇恩、知法犯法,其罪当诛。盛阳贪墨,罪证确凿,家产抄没充公,阖家流放三百里,盛家男丁三代内不许出仕!”
  苏煜应道:“是!”
  ……
  “咦?这里是——”谢向晚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竟躺在熟悉的紫檀千工拔步床上,望着水红色的帐幔,她愣了会儿神,脑中闪过一段段的画面,她猛地坐起身子,喊道:“来人,来人啊!”
  “二奶奶,奴婢在!”青罗赶忙从外间跑进来:“二奶奶,您醒了,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谢向晚不答反问,“我、我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回来了?刚才不是还在谢家吗?二爷呢?”
  青罗笑着说道:“奴婢恭喜二奶奶,贺喜二奶奶,您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二爷心疼您,怕外头吵杂,打扰您休息,便特意命人将您和大郎一起送回了书院。”
  谢向晚蹙眉,“二爷把大郎也送来了?父亲和兄长他们难道、难道真的凶多吉少?”若不然,陆离不会把大郎‘藏匿’起来。
  对于怀孕的事儿,谢向晚早有预感。不过还不确定,也就没有声张。再加上最近太忙了,她根本顾不上,就将这事儿给丢到了一旁。
  这会子听青罗这么说,她长长舒了口气,怀孕了就好,总算了了一段心事。他们夫妻的关系也能更融洽一些。
  但现在更重要的还是娘家的事,谢向晚急声问道:“二爷呢?他可是留在京里了?父亲和兄长那儿可有消息了?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苦?有、有没有受、受刑?”
  一口气问了一大串的问题,青罗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
  稍稍整理了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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